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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二嫂对文学创作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因为她自恃自幼熟读琼瑶小说和狂看台湾言情片,对人生有一定理解。但我想说的是,那种东西的味道和我踢完球之后的脚一样——浓辣的酸中透者淡淡的臭。她因为与我在创作上存在极大的分歧,所以极力阻挠我的创作。但是很对不住他的是,我是个搞厕所文学的,作品只能发表在厕所里,而我又刚好有一辈子不进女厕所的决心。所以,她有点拿我没辙了,但她却仍逞强的说自己在暗地里是有行动的,这弄得我一头雾水。
我想如果她要是有行动的话应该是这样的:在一个漆黑的夜晚里,二嫂蒙着面纱(一来遮面,二来防臭)潜进平县一中的男子露天厕所,她所要做的是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毁灭一个叫刘二的家伙的作品,是一种正义的体现。那个刘二的作品就在第一个小便池的上方(厕所文学首席的象征),她该如何毁灭它呢?用手蹭?既脏又没效率。用舌头舔?再热爱文学吧也下不去那狠心。还好二嫂是美女中智力颇高的,她先托人调查过刘二是如何擦掉上一期作品的。结果是,刘二用n滋。二嫂想到这里就开始为难了,因为做这件事需要以下几个条件:
一、男性,前列腺功能正常。
二、对站着滋n有一定心得,可以随心所欲滋到一定的高度。
三、喝了不少的水,而且n憋得有一会儿了。
四、不要脸。
由于做到这些对于这些对于二嫂来说有着很高的难度,所以她放弃了用n滋的方法。这时她使用了她自己以前从来都没有使用过的人类最伟大的武器——智慧,她想到了可以用吐唾沫的方法。于是那晚她便在男厕里吐了半宿的唾沫,回家后喝了半桶纯净水还觉得口渴。自那以后每当她看到刘二的作品的时候都会因条件反s而口渴继而流出大量的哈喇子,像是巴甫洛夫的狗一样。
平县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城镇了,通常这种地方是留不住人的。年轻的人拼了命的要走出去,认为走出了这里就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广阔的天空。那片天空确实很广阔,但,却不属于我们。达子说这里的生活太平淡了,像是一道菜里少了盐。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很想损他几句,但看到他那认真的表情让我欲言又止。
表姐和我之间的话并不多,有时甚至没有。其实我们小时关系一直很好的,但上了初中之后就不一样了。由于是在同班,所以亲戚们都要将我们做一番比较,我各个方面都比她差得太远,可能是由于这种差距让我们两个人之间也有了一种距离。种种的差距,种种的误会,种种微妙的心理让我们有时候甚至忘了在身边有这么一个弟弟或姐姐存在。我们之间一直很客气很礼貌,但是可能熟悉的人之间礼貌是最深的隔阂。
每天放学我们几个同路过了几条街之后大饼子就和郑健与我和达子道别,我俩还有王毅同路的,家住得都很近。大饼子走了之后达子总要和我谈论一些关于表姐的事,开始他总是像我问个不停,什么爱吃什么爱玩之类的,后来他总是讲起他或大饼子还有另外一些人与表姐的关系,我听着听着突然间发现他比我更了解表姐。
王毅除了p放得臭之外他还是我师父,因为这小子从学前班时就致力于游戏机,到了这会儿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高手了,在游戏厅有人要和我对机的时候我就大喊一声“师父”,然后王毅拖着一身的肥r吃力的跑过来。由于他总是能帮我赢又胖得那么可爱,所以我总是一边尊称他为师父一边揉着他肥嘟嘟的脸蛋。我师父是一个下流的象征,他利用了他可爱的形象来掩盖他那y秽的心灵。每次放学他都要给我和达子讲几个黄色笑话,不管我们笑不笑他都要狂笑不止。妈的,真变态。
我们对班上的女生说这小子是一球形色魔,可没人相信还有几个女生说我污蔑三年一班的吉祥物王毅,还说我可能是出于嫉妒,妈的!我可算跌了份了。由于他的可爱使我不得不打他,我一打他的时候他就说我可是你师父,不过我爱我师但我更爱真理,我的真理就是遇到可爱的胖子一定要蹂躏。
曾经我问师父:“你就不能讲一个不传达y秽信息的笑话吗?”
“那很难,因为那些都不逗,不黄的笑话我就会一个逗的。”
“那你就讲那一个吧。”
“好,你别让我逗得笑得肚子疼。”
“谢谢关心,你还是讲吧!我不会那样的。”
“从前有一个国王抓到一个小偷,他问小偷想怎么死,小偷说想老死。”
“完……完了?”
“啊,多逗啊!”师父笑着说。
我觉得好冷。
二嫂对我说:“小二,你又写什么了吗?给我看看。”
“别叫我小二,弄得我好象在客栈打杂似的。我最近没写什么反动的,您还是歇会儿吧。”
“别警觉性那么高,好象我要置你于死地似的。我就是想让你写点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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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11)
这话说得我有点迷糊,好象我一天天没正经过似的。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敢让我看你写的。”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您累了,应该歇着去。”
二嫂总是试图索要我的手稿,我也总是试图勾引她,不过我们俩都不太成功。
寒假里发学生电影票,我请二嫂和我一起去,可她说我什么时候写她喜欢的东西的话她就陪我看电影,我说要是当女朋友还可以考虑一下,但她说那她可亏大了,坚决不同意。于是我只好写了一首抒情诗先由看电影开始,虽然她答应和我看电影但我还是觉得不太高兴,我为了一场电影竟破坏了我自己的原则。我把我的苦恼向二嫂倾诉,可她说我是一个根本没有原则的人。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除了不正经以外还没有原则,这不是一件好事。
那首抒情诗很快就被人滋掉了,我得到一些安慰。
看电影那天我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五分钟到的,不过她比我还早。我傻笑着。

我和郑健被调到了班级的最后一排,这说明老师对我们俩彻底放弃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因为在后面坐着是很自由的一件事,而郑健也不用很尴尬的和小眼镜坐在一起了。不过和二嫂说话的机会少了,这多少让我有些不安。
最后一排除了我俩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被称为尤哥,一个被称为火哥,将这两个人称为哥也不是毫无道理的,他们确实有牛的一面。
尤哥是个不得不提的人,我们班有不少对他不是很熟悉的同学对他有这样几种疑问:
一、他是否在心灵上有创伤?
二、他是否在智力上有缺陷?
三、他是否在语言上有障碍?
他让人有这样的疑问是有事实依据的。尤哥刚转入我们班的时候仿佛一桩木头一样的戳在讲台前面,直到老师将他介绍完为止。他有着一头擀了毡似劣质假发的毛粘在头上,除此之外他还目光呆滞、神色木然,就像电视上被催眠的人似的。有人说他头上顶着的是假发,这一点经我调查之后发现纯粹是造谣。郑健往他头上粘了块口香糖,后来等口香糖烂在他头上他的头发都没有事,哪有假发的质量可以那么好。还有一次我趁他不备用力的扯他的头发,尤哥当时大叫一声:“你扯我头发干嘛?”由于惊诧于他可以说话我竟然忘了要放手,弄得那些天的尤哥像斑鸠似的。
尤哥在我的印象之中放p要比说话多,他的沉默让许多人认为他是一个成绩优异的学生,致使表姐等一干学习精英对他有极大的敌意,直到尤哥参加了一次考试之后。
我们班主任是一纯粹的变态,每次考试过后她就把她那手板拿出来,按照差一分不及格一手板的规定来进行体罚。我猜想一开始她目的是让班级的学生成绩提高起来,可发展到最后她已经有这份瘾了,偶尔有个正好打六十分的,她便会恶狠狠的对那人说:“小子,你走运,你等着下回的。”听听,这像是人民教师说的话吗,比日本鬼子还狠。尤哥参加完第一次考试之后就发觉这个地方不是很适合他,他七科总分差四百多及格,这证明他不光学习差,而且运气也不是很好,哪怕一科能蒙上三分也不至于如此。班主任气得不行了,隔壁班那个傻子蒙选择题七科都蒙了九十多分,她原本想加倍处罚的,但终究还是怕闹出人命。那四百手板尤哥就那样面无表情的撑了下来,连眼都没有眨一下,这也算是一种弥补他智力的天赋。
郑健说尤哥那肯定是假手,但后来我曾亲眼看到他用手指头抠牙,试问天下间哪有假手能灵活到这个地步。
说到尤哥总会让我们钦佩到无语,但说到挨手板我们几个倒是还有点经验。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我还是个好学生,由此可见此事之久。老师把我、郑健还有大饼子叫到了办公室,我们都知道肯定是打手板,所以也有点无奈的坦然,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爷也不在乎。”大饼子是最差劲的,他被打到第一板时缩了下手,按照规矩是要加十板的,后来总共打了他四十多板,其实班主任原计划是打五板的。郑健毫不含糊的挨了十几下便了了事。等轮到我时老师说:“十板,一下也不能少。”我说:“老师,我希望你对我严格要求,十五板。”这是我从电视上看到过的,电视里演的是最后老师和蔼可亲的笑着说:“打你的目的就是让你上进,你既然已经有上进心了,那打你不是多此一举吗。”当时我看了之后很是感动,我估计也能让班主任感动,结果她真的感动了,给了我二十板,当时我脑中有一个公式成立了——我=###。
后来我我们就有了措施,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首先要弄清楚老师的几招:“1、竹板;2、掐脖子;3、两招一起用。对付打手板就得把小臂骨那根筋抠麻,由于太麻所以根本就感觉不到疼,这便使手板毫无意义了。对付掐脖子就更简单了,在脖子上涂一圈清凉油,一掐一脱手,碰上不讲究卫生的还和了一手的泥,想不洗手都难。后来班主任又创出了一些新的招式,但都被我一一化解。这一系列措施使老师茫然而不知所措,因为她遇上了平县教育历史上从未遇到的重大问题,其根本原因是平县以前从没出过像我这种擅用智力在这些方面的学生。
我们班要和二班举行篮球赛了,这让火哥燃烧了起来。他常在上课时对我俩说:“来!咱哥儿几个一起侃侃篮球。”火哥总拿出一张纸开始排我们班的主力阵容,一边排还一边絮叨着:“你,这儿!你,那儿……”由于受到他的熏陶使我们俩对篮球产生了一点兴趣,我们俩苦苦哀求了几天他才把我俩排进了主力阵容,并语重心长的对我们说:“这是你们的一次机会,要把握住。我还期待你们超越我的那一天呢!”瞧瞧,说得多带劲。
低俗故事(12)
郑健去问篮球队长自己的位置是组织后卫还是得分后卫,队长说没有我们俩的事,郑健急了,说:“火哥可说我们俩是主力。”篮球队长往地上啐了口痰,说:“c!那###上不上还是回事呢!”
第四章

大饼子说:“我可能得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还能再见。”由于大饼子平时很少被我们认真对待,所以我们认为他在编故事让我们关心他。郑健对他说:“你算了吧!别弄出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就凭你那张脸对着我念《荷塘月色》我都笑得出来。”我们问他去不去游戏厅,他说他不去并说我们永远是朋友,由于他的反常我们俩与他在路口分别的时候一人给了他一拳便跑了。如果早知道他是真的走的哈我就不打那一拳了,并会在他面前撕掉所有他向我打的欠条。
大饼子那时侯走得莫名其妙,没有任何人知道原因,在那之后的一年多里我们也没有再见到他,但我猜他应该去看过表姐,不过这种事我又真的得不到什么确凿的证实。
平县每年都会有许许多多这样或那样的人离开或来到这里,这里的生活就像一部外国片里的一句话一样:“这里的生活像是一支舞没有音乐。”的确,平县对于那些不安于现状的人不太适合,但也有不少安于平淡的人想一辈子都住在这里。
不知不觉间这已是上初中后第三个冬天了,眼看还有两个月便又要过去一年了,那时的我只希望那一年不要匆匆的过去。
达子的成绩很差,像他那种家境的人唯一的出路就是辍学出去打工。达子在学校的最后一天坐在我们最后一排,他说了许多关于我们关于未来关于表姐的话,他突然说的正经话让我和郑健都不适应,甚至陷入了一种悲伤的气氛之中。
达子传给表姐一张纸条,要表姐给他一张照片,如果给的话就在纸上画个叉,不给的话就画个圈。表姐的回条上没有任何字,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x,达子对着那个x傻傻的笑着,但我和郑健对着那个x却只读出了一句对达子的逆耳忠言:你就是个傻x。
就这样达子也走了。
我总觉得他们俩走得太过匆忙,而且时间也差不多,这让我们觉得骤然间失去了许多。
我问郑健会不会有一天也离开平县去别的地方寻找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郑健说不会的。但我想我不是一个安于平淡的人,也许终有一天我也会离开这里。
尽管我已经到了最后一排,但是二嫂还是无法舍弃搜我桌膛的积习,并发现我这一段时间没有写任何东西,我说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她听了这话之后看了看我,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我和郑健两个人比从前还要无聊了,尽管他仍旧还是会去和女孩子约会来填补失去小眼镜的空虚,我也会依旧与二嫂作对来引起她的注意,但这些也只是一种适当的娱乐或是已养成的习惯,并不能改变我们很无聊这个事实。
我一直想以一个轻松的笔调写这个故事,但写到了这里我却感觉我真的无法将这种风格贯穿始终。快乐,是一种很美好的愿望,尽管我很用心的去实现它,但是它还是无法占据每时每刻。
我觉得我一直生活在莫名其妙之中,始终没有将我所认为对的事一直继续下去。刚上初中时我立志要做一名好学生,但老师却说我这孩子没什么个性,还偷着问我妈我是不是脑子不够用。当时我的成绩说不上名列前茅但也算是很不错了,我始终不理解为什么我那班主任那会儿为什么要觉得我脑子不够用,有点莫名其妙。等到我彻底不学的时候她和周围的那些同学又开始夸我脑子好,说我不好好学习真是可惜了。我就是普普通通一人,大街上无数饮食男女中的一个,用得着这么折腾我吗?
直到我被冤枉下泻药的时候我才摆脱了这种心理,我明白了有些事注定了要你去做,因为那些事即使不是你做的别人也认为是你干的。而有些事就千万别干,因为干了也没人承认。等我想通了这些以后我的脑子再也不去想太多的事了,我只是整天和郑健蹬着自行车在平县的各条街上闲逛。
那一年的冬天里大饼子和达子都先后离开了我们,生活在表面上看来似乎没有以前有趣了,但很快的我们又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并觉得这也没什么。至少郑健和刘二还在一起。

郑健还是第一次遇到了这种事,有一个女孩对他穷追不舍,简直要到了把他堵在男厕里的地步了。她每天帮郑健买盒饭买汽水什么的,一有空了就去看车棚子那儿把郑健的自行车给擦了,看车子的老太太由于看到她擦车的次数太多了,便忍不住对那女生说:“孩子,这车我看你是真喜欢,你要真想偷就偷了吧。再说骑这车的那小子我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你骑走吧,我只当没看着。”那女生还把郑健的名字刻在桌子上,班主任因此把郑健叫到了办公室还说他自恋。
不过凡事都没有十全十美的,那女生的相貌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长得跟田鼠似的,贼眉鼠眼的,我哪次一丢东西第一个都能想到她。如果她要是有点人样的话以郑健的定力早就把持不住了。
这一切小眼镜都看在眼里,但她表现得非常平静。我曾告诉小眼镜一些关于田鼠和郑健的事情,还说郑健根本不为所动。小眼镜说如果咱们俩聊会儿天还行,要是提那个人的事还是算了吧。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班主任那###说的那几句话对于她来说那么重要,我也不明白班主任让他俩分开到底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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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13)
郑健后来又找小眼镜很认真的谈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那天晚上郑健喝了一瓶啤酒,那是他第一次喝酒,他有些醉了,说了一些他和小眼镜的,我知道的不知道的,很多。
酒醒的第二天他便决定和田鼠在一起,这让我怀疑他的酒没有醒或是酒精中毒了什么的。我问郑健为什么这样做,郑健说他想让小眼镜看到自己因为受到她的刺激而颓废了,破罐子破摔了,然后和一个与自己一点也不相配的奇丑女子在一起,郑健希望籍此而让小眼镜觉得自己害郑健不浅,并带着深深的歉疚回到了他的身边。
而据我所知小眼镜说这一对挺配的,应该祝福郑健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人。不光是小眼镜这么说,几乎全班的人都说这一对是绝配,大家早就琢磨他们俩应该在一起的。由于完美的计划起到了很严重的反效果而使郑健几乎有点崩溃了,他也明白了小眼镜现在是真的不喜欢自己,而现在田鼠缠身甩都甩不掉,于是他便真的破罐子破摔的守着田鼠不放了。
我依旧背着二嫂写着我那些东西,而二嫂也依旧会翻到一些我写的东西,还会因此而骄傲不已,并宣称已掌握了落后分子刘二的作案技法。其实那些只不过是我故意让她找到的,难得有个面貌较好的女孩愿意让我逗着玩,我要是总赢的话她该不玩了。
二嫂除了我的写作风格让她接受不了之外,还有另一个人写的更让她受不了。那小子无论写的是什么东西他都要大谈马克思主义哲学、社会主义等等我们不敢去评论的东西,交作文时老师也不敢妄加评论,所以他的作文虽然不是满分但也差不多。其实我也受不了那小子写的东西,但我却没有二嫂那么有瘾去闲事。她决定要评论那小子写的东西,在本上加点批注什么的。我觉得二嫂对这方面有着十分的兴趣,如果你不迁就她的话就别想过消停日子。可那小子也是个犟种,死活就是不让二嫂批。二嫂让我帮她把那小子的本要来,否则下次再也没有看电影的事了。我将那小子约到花园仔细的谈了半天他还是不答应,结果这可把二嫂给急了,她最后实在忍不住下了黑手,给了那小子一板砖,然后伙同我将那小子拖到小树林里去了,从那小子的包里翻出东西就批了起来。
等那小子醒了以后却硬说那一板砖是我拍的,我解释说我当时站在他面前怎么能背后拍了他一板砖呢,可那小子说只有刘二和郑健才能干出这种事,而当时郑健有田鼠做不在场证明,那就肯定是我干的了,他还说要到医院里检查一下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是不是干了什么越轨的事。我正要向校方澄清这事,可学校的广播已经播出来了,那小子在广播里义愤填膺的说:“刘二这个下流胚,我早就知道他嫉妒我,看出了我的潜力,害怕我将动摇他在平县校园文坛第一的地位,可我没想到他竟对我下了黑手。无耻啊!同学们,这可真是无耻啊!”
二嫂觉得在这件事上十分对不起我,关键的时候没有大胆的站出来,用我们几个的话就是不江湖。所以她决定要补偿我,她问我想要什么,我说那就让你当我女朋友做补偿吧,可她觉得这牺牲实在太大。最后她决定以后上下楼帮我买个盒饭或者捎个冰g就不要跑腿钱了,我就闹不明白这算补偿我什么了,本来我一天天就够闲的了根本用不着别人帮我买什么,她还剥夺了我干点有意义的事的权利。我的想法是她直接给我点钱补偿我的损失也就算了,可她却说我这人说话真逗,经她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我在她眼里很逗,于是我又开始考虑我逗不逗的问题,并就此展开了一系列的胡思乱想。
有一天二嫂突然跑到我的面前说她要写作了,于是我笑了笑,说:“写作啊?写作好啊!写作很好。”二嫂可能看到我的笑误以为我是在嘲笑她,所以她又对我说不想写作了,我又笑了笑,说:“不写作啊?很好啊!不写作很好。”二嫂搞不懂我到底在说什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她想了一会儿之后又说自己还是要写作,我给了她和上次相同的答案,于是我们俩在她写不写作这个问题上拉起了锯,与其说是拉锯不如说是她自己在和自己较劲。最后的结果是她恶狠狠的踩了我一脚,愤愤的离去了。
后来二嫂对我的解释是,她决定补偿我的方法是缓和我们的关系向我妥协,并且以写作为原由,她向我征求意见便表示她对我的妥协。而我也一样,她说什么我都没反对,还一直笑着。不过结果还是原来那样,她的主动让我以为她别有用心,而我的笑容也让她觉得很叵测很难想到那是我最和蔼的笑容。这说明我们是夙敌,谁对谁好都是不对的。
夕阳透过窗子照在二嫂的脸上,此时的她是金黄色的,有一些耀眼。她正在专注的批注我的手稿,小小的嘴在喃喃的说着什么,我猜应该是在说“刘二这个下流胚”。
郑健问我在看什么呢,我说在看田鼠磨牙呢。
什么事都不能只看表面,田鼠以前所做的只是个样子,自从郑健和她在一起以后她就逐步暴露出自己凶残的本性。每天郑健都要早晚接送,你说人家要男朋友接送是天黑怕碰个坏人什么的,你说你长那么安全你掺和个什么劲儿啊!不光如此,她还让郑健帮她及她所有认识的人跑腿,我找郑健跟我出去玩还得跟她请假,真他妈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我和王毅师父都劝他别和田鼠处了,多累啊!郑健说自己也想,可是没法开口,自己从来只是被别人甩也没有甩人的经验,再说已然拿田鼠和小眼镜示威了,现在甩她不代表我绷不住了吗。郑健有点瘦驴拉硬屎的骨气,不过我很难说他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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