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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淫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indainoyakou
「我覺得這東西妳們動過手腳了。」
我不客氣地盤起手表示不接受。媽想開口,女警向她示意後溫柔地對我說:
「時蕾,監視器畫面是沒辦法把人拿掉或加上去的。」
「我不知道妳們怎辦到的,但一定是動過手腳。」
「為什麼妳這麼堅持是這樣?」
「為什麼?因為阿昇確實在那,我抱著他,妳看,畫面上我是抱著人的!我甚至可以打電話請他來做證!」
女警臉色一沉,拿出手機遞給我說:
「妳希望他協助證明的話,可以打給他。」
一副擺明我不可能辦到的樣子,真是教人生氣。我沒好氣地取過手機,輸入昇哥的號碼,等著讓那兩張死不承認的蠢臉吃鱉。
可是話筒卻傳來令我摸不著頭緒的聲音:
「您撥的號碼是空號,請查明後再撥。」
我不懂。
號碼沒錯啊。
再試一次看看……
「您撥的號碼是空號,請查明後再撥。」
不可能。
這沒道理。
我看向女警,皺起眉頭說:
「他一定是換手機還是怎樣的,我現在聯絡不上。」
「打不通嗎?這樣他就無法替妳做證了。」
「還有爸。昨晚爸追出來跟他打成一團,他也知道我打過電話給昇哥。」
這回換媽無奈地嘆了口氣,讓我感到我說的話甚至是我這個人都被否定了。女警以為媽要開口,等了一下沒反應,就主動跟我說:
「時蕾,妳爸爸在妳高中時就離開了。」
真是荒謬。
我快受不了這種交談了。她假裝刺探我,其實要讓我腦袋更混亂。我不知道她為何這麼做、也不知道媽為何配合她,或許爸抱過我讓媽很不開心,但是對我扯這些謊就太超過了。
我放慢語氣,一字一句清楚地說出口,表示我極其認真地看待以下的談話。
「爸從派出所載我跟媽回家,我們一起吃晚飯,他晚上……我……總之我們晚上在一起,隔天媽還跟爸冷戰。就連前天媽要去看醫生,也是爸載她去的。」
女警緩緩地點頭,彷彿認同了我,卻又在開口時背棄她傳達給我的親切感。
「時蕾,當天妳們母女倆是搭計程車回家的,妳媽媽看醫生時……」
她望向媽,我不安地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媽點了點頭接著說:
「我是搭計程車看醫生的。時蕾,妳爸走快十年了,所以前天早上妳對我說『爸不吃嗎』的時候,我……我……」
「可是妳看到了,對吧?爸有身體,又不是鬼魂,他當時就在客廳……」
「我沒看到!我根本沒看到他!天啊!我以為這次可以撐久一點,沒想到妳早就看見幻覺了!」
「……幻覺?好,媽,我覺得這話太重了,妳是不是故意這樣說的?我明明看見你們在冷戰,我知道是這樣,因為妳晚上聽到了吧!爸偷偷進我房裡,要我跟他……」
媽聲音在顫抖,有點泣不成聲。女警一邊摸著她的背,一邊代替她說:
「時蕾,別說了。」
「為什麼?妳們在否定我的親人耶!就算他品行不好,也該針對他的品行,而不是不承認他。」
「時蕾……拜託妳先別講話了,我們都需要一些時間調適一下心情,好嗎?」
「不好!」
我明確地設下臨界點,她們卻還是踩下去,這讓我無法再繼續跟她們談話了。
「我要出去了。」
女警迅速攔住我。
「妳要去哪?」
「隨便。昇哥家吧。」
「讓我跟著好嗎?我不會打擾妳的。」
我狠狠地瞪她一眼。
「妳已經在打擾了。」
我想甩掉她,但是媽從剛才就一直哭,讓我覺得好像做了虧心事。女警堅持不肯退讓,換了套說詞想說服我:
「不然當做證明我是錯的,讓我看見妳說的那個人,我就向妳道歉。」
老套但有效。我咬住她放的餌,打算一口氣將她拖進海裡。
「好啊,走著瞧。」
我打不通昇哥的電話,爸又不在家,沒車子只好讓女警載,媽也跟著坐上車。
奇怪的是不用我指路,女警也知道該怎麼走,她熟悉到可以走小路抄捷徑,好像對這一帶很熟悉。
搭了二十分鐘的車來到迴龍昇哥家的別墅,敲了門沒人回應,電話還是不通,於是我從包包裡抽出鑰匙開門。
「妳怎麼有他家鑰匙?」
「我們很要好,不行嗎?」
女警聳了聳肩,示意我帶她們入內。
「好了妳們看到了吧,這就是昇哥的……」
我話沒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到噤口。
室內沒有任何一塊漂亮的磁磚,只有看似未完工的水泥地板、水泥牆、水泥天花板、水泥柱……陽光透過窗戶與入口射進室內,照亮出了荒涼髒亂的空間。
「怎麼可能……?」
我慌了,急忙跑到屋外確認……這是最後一間沒錯,是昇哥的家,我一回國跟他在這膩了三天啊!
一定是眼花了。
我快步衝回室內客廳,閉緊了雙眼數到十秒再睜開,眼前仍是一片荒蕪。
「現在是怎樣啊……!阿昇!你聽到了嗎?阿昇!」
「時蕾,別叫了,妳說的那個人……」
「他在!媽的,妳別想唬我!我說他在,他在這裡!不信的話到臥房去看啊!」
裂痕擴大了,隱約察覺到真相是在牆壁另一端的我,見到同樣空蕩的水泥臥房時……整個人失去了力氣、倚著乾硬的牆壁跌坐在地。
「騙人……」
裡頭真的有一張床,可是看起來很舊了,床頭尾欄杆還鋪著一層灰,只有一些女用內衣、垃圾跟用過的注射器散在地板上。
我直覺到那全是我用的東西。
這裡只有我生活過的痕跡。
「時蕾……阿昇這個人不存在,他是妳幻想出來的男性。」
不要。
「他沒有電話、沒有住址、沒有身分,派出所完全查不到他,附近居民也從沒看見這個人。」
別再挖了。
「至於這裡,妳每次離家出走都會闖進來,所以妳媽媽買下這間空屋,修建一些基本設備,讓妳在這也有水電可用。」
裂痕越來越大了。
「時蕾,妳能理解現在的情況嗎?」
我……
「時蕾?」
我不行了。
我已認知到昇哥是……可能是我的幻覺……起碼這地方真的跟我記憶中不一樣,況且我也找不到他。
如果媽跟女警說的話是真的,代表爸可能也已經走很久了。
需要我的三個男人竟然有兩個是幻覺……我好害怕,完全無法承受,忍不住哭了出來,身體頻頻打顫。
我只剩吳大哥了。
但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
又過了兩天,我在媽和那位熱心的女警陪伴下,漸漸能夠接受昇哥與爸是幻覺的事實。再加上吳大哥電話也像昇哥那樣成為空號,使我更加確定──需要我、渴望我的男人們都只是我的幻想。
我想起旅館的事,想起店員和路人以異樣眼光看待我們……不,是看待我……我以為吳大哥在身邊還受了委屈,其實從頭到尾他們嘲笑的是我。
可是我無法理解,既然他們是幻覺,又怎能和我做愛?
媽說我該去見醫師,我會在那兒得到答案。
那位女警依然熱心地載我們到醫院去,神科的林醫師見到我彷彿看見多年老友般,中年粗糙的方型臉露出了親切又高興的笑容。
「李時蕾小姐,很高興看到妳來!」
醫師請我坐在一張寬敞的雙人沙發,我和媽一起坐下,我坐得比較隨性,媽畢恭畢敬的。
他用著黏了些贅肉的方臉打量我,再看向媽。那是相當慈祥的笑意,讓我好有安全感,也有點興奮……我不確定是不是這樣……但我希望他渴望得到我,旁邊的女護理師讓我覺得好礙眼。
醫師將目光移回我臉上,笑笑地用他充滿力量的低音說道:
「時蕾,請閉上眼。」
我點頭照做,我想乖一點他會喜歡的。
黑暗中響起椅子的壓擠聲,是從前方傳來的,醫師稍微駝著背、身子向前傾、十指交扣在膝蓋前的樣貌清楚勾勒出來。他用那讓人感覺十分可靠的姿勢說:
「妳做得很好。」
啊,是的,我做得很棒,你會摸摸我的頭嗎?
「雖然每次我都會說同樣的話,但這次我依然要說:妳在這種狀態下能一個人來見我,真的很了不起。」
一個人?好吧,我可能有點神經質了,我只是想要確認那句話的意思……我睜開眼睛往旁邊一看,卻沒見到理應坐在身旁的媽。
「咦……?媽去哪了?」
「時蕾,妳的母親在妳大學畢業那年就離開了。」
「騙人……你剛有看到她吧?你的眼神有往旁邊飄……我沒說錯吧?」
「這是我跟妳之間的默契呀,我們讓妳很舒服自在地待在這兒,再協助完成妳修補中的認知。」
「所以……」
「所以,妳真的很棒喔!即使置身充滿幻覺的世界,妳依然勇敢地排除困難、來到我這裡,妳總是能做得這麼棒。」
「總是?這表示不是第一次囉?」
醫師緩緩點頭道:
「時蕾,妳從二十二歲那年主動向我求助,現在妳二十七歲了。我們的療程進行了六年……狀況有點棘手,不過我們每次都有穫,妳的狀況持續在進步。而妳每年有五到六次會像這樣完成一趟旅程、來到我這裡向我求助。」
我無法理解,但是醫師的話很有說服力,聲音讓我感到安心,我開始在思考他衝擊我的這些話語,意外地很能消化它們。
即使我仍記不起過去是否真有這樣的經歷,眼前卻有比起昇哥、吳大哥、爸爸……比起媽媽……還要更接近正確答案的對象。
我接受了。
在沒有過往記憶的依據下、沒能全盤理解的狀態下,我接受了這個男人的聲音,讓它帶著純白的答案進入心房……這過程讓我感到充盈和興奮,不可自拔。
「時蕾,當個好孩子,忍耐住慾望。」
「你怎麼知道……」
「我們一起努力了六年,我很清楚妳現在處於什麼狀態,所以請妳也像以前那樣忍耐,好不好?」
「好……」
不行,他太完美了,掌握了我內心的鑰匙,在神層面打開了我……我越來越想和他實際結合,我想要他徹底支配我的身心。
「時蕾,我不會答應妳任何有關性行為的事情。如果妳覺得自己還是辦不到,我會開給妳一些有幫助的藥物。」
啊……他的聲音好柔、好濕,彷彿從我裡面舔舐著每個器官、每條血管。我想我臉紅了,可能再過不久就濕了。
「林醫師……我不想有外人在場,你可以叫那位護理師退下嗎?」
「不行,時蕾。黃護理師的存在能夠幫助妳強化克制力,我不會叫她走,也不會答應妳的性邀約。」
「可是你知道我的狀況……!」
「是的,我知道妳現在慾火纏身,也知道妳會努力克制住,還知道妳會──」
「他媽的廢話連篇,你對我沒渴望嗎!」
「──口出穢言。」
我所想的、感受到的全被他摸得一清二楚,我敵不過他的……然而這樣的支配卻讓我更興奮,我想要……服侍他……服侍我的支配者。
「黃護理師,麻煩妳。」
「是。」
護理師帶著藥丸與開水坐到我身邊,對我說必要之時就吃些藥……我忍不住盯著她輕微變化著的唇形,越看越入迷,那就好像……
「莎賓娜模式出現了。小蕾,看著我!」
莎賓娜?他為什麼要提莎賓娜那個壞女生呢?啊,因為我眼前的護理師也是女生嗎?他擔心我會做出同性戀行為,或是想要她……我本來沒這打算的,他提到那名字卻讓我對女人有感覺了。
「時蕾,逼自己忍耐!看著我……不行,黃護理師妳先退下,五分鐘後再進來。」
「是。」
她要走了,哈哈,我都還沒開始呢!不過這樣正好,只剩下我和醫師,只有我們……
我注視著醫師神色開始動搖的臉龐,動作緩慢地趴到地板上,往他那兒爬去。他不曉得在發什麼愣,我也懶得瞄他的方臉,全副神都放在那壓在椅子上的西裝褲。我稍微撐起身體好伏到他股間,在他大腿內側陶醉呻吟之時,左臂突然傳來一陣短促冰冷的刺痛。
「不要緊的,小蕾,妳會感到很平靜、很安全。這對妳的治療沒有幫助,但可以避妳陷入性慾亢奮的泥淖。等藥效退掉,我們再繼續進行。」
我不知道他給我注射什麼,我想那肯定是要壞我好事的東西,情急之下就使勁把他西裝褲拉鍊往下拉……我快成功了,只要把那件醜斃的三角褲往旁一拉,再低下頭含住他的老二……可是好奇怪,怎麼醫師輕輕一推,我就往後退了?那不是多強大的力道,只是觸摸、施點力而已,為什麼……
他是錯的,我還想要,我才沒有變得平靜安全,我想要幹砲,讓我幫你吹……
「好好休息,小蕾。」
為什麼睡意一直湧上來呢?我明明就還想要,我都濕了你不知道嗎?
「黃護理師,請進。」
想要可是又動不了……身體就像脫力似地好難移動……
「幫我把病患抬到裡面,然後麻煩妳處理住院登記……是,這次比較不順利,保守些比較好……游醫師歡迎,是這樣的,上次跟你提過的李小姐……」
啊……我好像睡著了,又好像在做清明夢,還是其實根本沒入睡呢?
我的意識像是好多好多個齒輪裝在一塊兒轉動,喀、喀、喀、喀作響著。
齒輪聲的背後隱藏著林醫師的聲音,還有一些像是我的聲音。
「……醫師,拜託你,像昇哥那樣佔有我……」
「……不行,小蕾,我們現在要幫助妳對抗妳的亢奮……」
「……對付亢奮最好的方法就是幹砲,讓我爽就解決了……」
「……抱歉,真的不行,妳必須知道,我催眠妳是為了幫助妳,性慾是妳的毛病……」
「……不管,我要你,說實話吧,我暗戀你很久了,跟我結婚……」
「……魅惑我沒有用的,因為我會被我老婆宰掉……」
「……我們不要說出去,噓,就你跟我,做愛,我們來做愛……」
「……停,這樣不行,妳不能一直隨心所欲,妳不想得救嗎……」
「……想,所以我們快點完事才可以治療,來嘛,來嘛老公……」
「……夠了,小蕾。我現在要叫醒妳,不管妳願不願意都要做好準備……」
「……那你插我,醫師,用你的老二,像這樣,啊,好爽,好爽……」
「……時蕾,妳現在置身一片綠水青山,頭上是一棵大榕樹……」
「……好棒,好棒啊!醫師的液都射進來了,射滿人家的子宮,我有你的孩子了……」
「……妳舒服地在樹蔭下乘涼,一隻麻雀從枝頭降落在妳身邊,啾啾地叫著……」
「……可是不夠,我好貪心,醫師應該要插人家的屁眼,對,像這樣……」
「……妳放鬆了心情聆聽鳥鳴,從而聽見規律的鳴叫聲,妳知道妳會在倒數三次之後醒過來……」
「……要高潮了,小蕾要壞掉了!醫師,幹我,幹我!用你的大雞雞爽死我……」
「……聆聽鳥鳴,時蕾。什麼都不要聽,小蕾。現在,三、二、一……」
啪。
燈關起來了,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什麼都看不見。
我知道為什麼了,時蕾那智障女人不肯讓我看,她聽信庸醫的讒言,卻不聽教她享受高潮的我。
我又要被關起來了嗎?
時蕾,妳真的想拋棄我了?
妳辦不到的,絕對辦不到。
因為這世上只有我懂妳,我是妳的一部分,只有我始終不離不棄地陪著妳。
我是妳快樂的泉源。
沒有我,妳會崩潰。
§
腦袋逐漸清醒,一股地鳴伴隨著微微震動從身體深處發出,醫師說那是我的「小蕾」,一個想像力豐富卻淫亂不堪的女孩,我心靈的一部分。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置身一間小小的房間。茶黃色床頭燈照亮三分之二張床,四周牆壁都刷得粉白或粉黃,左前方有扇門,床邊有著放了些東西的推車,林醫師就拉著一張椅子坐在我身旁。
從這裡看不出時間,門扉底下一片漆黑,頓時讓我感覺室內充滿了夜晚的靜謐。
眼皮好重,明明清醒了,卻還是痠痠地很想閉起眼。可是,當我閉上眼睛時,地鳴聲就變得很明顯,越來越強,很可怕。
「醫師,我在哪裡?」
我試著用交談轉移注意力,林醫師似乎知道我的行為卻不曉得問題何在,他駝著背對我說:
「時蕾,妳在醫院,這裡是臨時病房。」
「為什麼?」
我省略了好多字詞,希望他能諒解。
「妳在看診時失控了,記得嗎?『小蕾』試圖亂來,於是我讓妳好好休息,等妳清醒,也就是現在,再來討論妳的病情。」
他的聲音在空中拆成好多段,魚貫而入到我耳朵內再進行重組,讓我一時聽不明白,過幾秒才意會過來。
「我害你沒有辦法回家陪家人嗎?」
「不要緊,他們能體諒。」
「我不是故意的。」
「當然,妳當然不是故意的。現在感覺怎麼樣?『小蕾』是不是睡著了?」
「不……我不知道……我閉著眼睛還會聽見地鳴。」
「這樣啊。好吧,至少她無法實際干擾妳,這讓我們的療程可以繼續下去。」
我點點頭,喉嚨好乾,還冒了汗。醫師遞給我一杯水,放了一塊小圓餅進去滋滋滋地冒出好多泡泡。
「一口氣喝光,妳會舒服點。」
「謝謝。」
或許那東西真的有助益,但是我現在只為喉嚨重獲滋潤而感到舒坦。
「好點了嗎?」
「嗯。」
「那麼我們開始吧。從哪裡講起好呢……也許該從機場開始。」
「機場?」
「是的,時蕾。我們來聊聊所謂的『夢遊階段』吧!不過首先,我要妳理解一個概念。」
醫師說,每個人的人生就像一張放了好多首歌的cd,一首接著一首播放下去。而我的情況則是重覆播放同一首歌,「巴拿馬」就是那首歌的開頭旋律。
我沒有出國,一直都沒有。
我確實會到機場,在那兒待上一段航行時間,當我選中的班機抵達目的地時,我才離開機場、回到家裡。
我會一次買足將近兩個月的物資,一些被小蕾視為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她還會暫且讓出主導權。等我把事情辦完了,她再創造出幻覺勾引我,讓我需要她的引導、乖乖讓出主導權。
那兩個月她創造的幻覺,形成我對巴拿馬諸事的記憶。
莎賓娜就是小蕾,歐茲、提比也都是小蕾。我以為我在外國能幹又快活地享受人生,其實都窩在家裡跟小蕾享樂。所以實際上我只是在家裡重覆著無意義的文書作業、重覆著沉浸在幻覺中自慰。
「這個階段是『小蕾』的全盛期,妳幾乎每天都處於夢遊狀態,直到『小蕾』的支配力開始轉弱──意即妳在幻想中回國,就進入『共存階段』。」
我點頭表示有在聽,可是眼皮實在太重了,又不想閉起來聽小蕾製造的聲音……我試著只閉右眼,這樣就聽不見那聲音,還可以繼續聽醫師解釋。但是當我改閉左眼時……
我看見林醫師脫個光壓在我身上,好像是……在跟我做愛。
是小蕾搞出來的幻覺?
我感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額頭還是開始冒汗……我聽不見醫師講解的聲音,卻感覺到陰道漸漸有了快感。感覺緩慢地延展開來,擴張到四肢時,我感覺兩腿大開、雙手緊揪著床單;擴張到胸口時,感覺乳頭像是剛被扯過似地疼痛;擴張到頸部以上時,意識到我們正在熱吻。
我不懂為什麼但是好棒、好舒服……男人的老二插著我就讓我十分愉快,幹得越勤越是爽……
熾熱的溫度爬上雙頰,我在熱汗滑落的時候換閉另一隻眼──林醫師又回到床邊,衣服穿好好地向我說話了。
「……因此妳們雖然共存,彼此力量都不足以壓制對方,妳才會走出家門到處閒晃,而『小蕾』以幻覺控制妳在外的行為。」
好奇怪,我只閉著右眼就沒問題,改閉左眼又看見幻覺了,怎麼會這樣?我該向醫師求助嗎?
「時蕾,聽不明白嗎?還是妳有話想說?」
「我……聽得懂,沒有問題。」
「那就好。現在我們來說第三個階段,也就是妳們的力量此消彼長過後,妳開始掌握主導權並來到我這邊的過程,我們稱之為『回歸階段』。」
我聽著醫師沉穩的談話聲,閉起左眼、睜開右眼,談話聲迅速縮小,男人與女人的喘息聲飛快放大。
這次感官沒有緩慢地恢復,而是如同先前狀態直接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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