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末世录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炎垅
如此,一下将仇首王和他的亲兵暴露在最前方。仇首王硬着头皮挺起他的长戈策马冲上前去,与一名重骑纠斗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重骑被仇首王一戈扫落马下,但与此同时又有两骑重骑从他左右袭来。仇首王又挺戈向右边一人刺去,被对方用狼牙大棒荡开,左边一人抓住机会一棒敲在仇首王的后背心上,只打的他气血翻涌,差点从马上摔落下来。
仇首王哇的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急忙调转马头就要逃逸。仅存的几名亲卫策马挡在他的后方,但片刻后就被梁军重骑击杀在地。仇首王边策马飞奔边吐血不止,不一会就头晕目眩,接着他感觉自己腾空飞了起来,以为自己身体发虚所至。
最后仇首王才意识到自己真被人提到半空之中。策马赶来的太史慈抓住了他的腰带,直接将他从马鞍上提了过来,牢牢的擒拿在马鞍之上。
此时,大批梁军已从东城码头涌入了慰礼城中,还有部分梁军从梯道和楼船飞梯上登上了慰礼城的城墙甬道。并顺着甬道迅速向其余城门杀奔而去。过了小半个时辰,慰礼城的数个城门都被相继打开,各路梁军源源不断的涌入慰礼城中。
城内到处是四处乱窜的百济溃军,当他们发现无路可去时,又的负隅顽抗被梁军一一击杀,有的丢掉兵器跪地求降。整个城池陷入了一片喧嚣浓烟之中。当太阳西斜时,慰礼城方是逐渐平静下来,四面城墙和城楼都飘扬着带着大梁旗号的旌旗,梁军已控制了慰礼城各个角落。
第725章 意外的收获
夜幕深沉,慰礼城却灯火通明,大街小巷布满了新升起的篝火。一队梁军兵卒押解着十几人来到慰礼城的府衙中。此时,徐荣太史慈二人正在府衙厅堂中商议如何处置仇首王,以及下一步梁军该如何行动。
押解俘虏的那名将官步入厅堂,对徐荣,太史慈说道:“启禀二位将军,这十几个俘虏看上去都是百济的达官贵人,属下不敢擅自处置,特押来听候将军发落。”
听到将官的话,徐荣高兴的说道:“哦将他们押入厅堂,本将要亲自一一审问他们”
不一会,十几个百济俘虏都被押入厅堂,在灯火下一字排开。有的表情桀骜不驯,有的已是诚惶诚恐。
徐荣将他们扫了几眼后问道:“报上你们的名号和在百济中的官位爵位,还有你们是扶余人还是马韩人”旁边的梁军兵士用刀对一名没有被捆绑的百济俘虏指了指,这俘虏便将徐荣的话翻译成扶余语以及韩语,又复述了遍。这十几人却是有的低头不语,有的昂起头来轻蔑的扫视了徐荣,太史慈几眼,反正谁都没有说话。
徐荣呵呵冷笑几声,目光盯在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身上。这老头本就诚惶诚恐,魂不守舍的样子,被他一盯竟然微微颤栗起来。徐荣指着他道:“汝,将某刚才的问话回答一遍。”
不等翻译将这话转述给老头后,老头已用汉语回道:“回将军,某姓扶余名化戈是百济国的琉璃王,领地是熊津担鲁,某是扶余人。”
此时一个声音喝道:“琉璃王,你为何如此没有骨气,回答汉狗的话语!”徐荣扭头一看,原来是名年纪三十岁上下的百济青年将领。便走到他面前,哈哈一笑道:“原来,汝也懂汉话,那么接下来就该你回答了。”不料,这百济将领却向他吐了口痰,幸亏徐荣反应敏捷,身形闪动,躲过了这口浓痰。那将领已用生硬的话语骂道:“汉狗,某可杀不可辱。”
徐荣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高喝一声道:“人是苦虫,不打不招。来人啊,上刑!”早有几名兵士将这百济将领架了起来,向刑架上拖去。这府衙本就是慰礼城官吏日常办理公务,断案审案之用,所以备有现成的刑具。
不一会,这百济将领就被剥的赤条条的拴在刑架之上。而后皮鞭开始啪啪的抽了起来,烙铁也在火盆中灼烧。这将领被皮鞭抽打时还嘴硬。但上了次烙铁后,他还开始扛不住讨起饶来。
满是皮肉焦糊味的厅堂中,这些百济的将军王侯们终于说出自己身份,徐荣大喜对太史慈道:“老兄,想不到此次我们撞了大运,有了这些人,彻底收服百济将是事半功倍之举。”
此时,却有令兵匆匆入堂报道:“启禀二位将军,带水之南出现了大批百济军,但他们却不是一路人马前来,而是分为若干股前来,每股兵力有千人到三千人之间。另外带水之北也出现了一股约两千人上下的百济军。”
徐荣哈哈一笑道:“这定是百济在带水之南的那些领地的援兵。他们来的正好!传某军令,调集一营重骑一营轻骑前去击溃江北的百济兵。”而后他扭过头来对太史慈笑呵呵的说道:“我们兄弟这就去城南的带水边走上一遭,另外将所谓的百济王和这些沐浴而冠的王孙公侯也带上。”
带水南岸,几股百济军已汇合在一起。但他们到达带水边时,方才傻了眼。因为河上的浮桥已被拆断。紧接着他们就发现了正在宽阔江水中游弋的梁军战船,纷纷大呼小叫起来。有些弓弩手已开始拉弓放箭,乱箭向战船上射去。可惜梁军的桨帆战船都是封闭式甲板,别说普通箭矢,即使火箭也很难将厚厚的木制甲板点燃,那些敞篷的维京战船在船舷两边也都有大盾做为护甲,箭矢对他们也无可奈何。更何况箭矢的射程还远远够不着这些船只。
很快,就有几条船只向这些百济兵聚集的岸边快速的行驶过来。几名领兵的百济将官顿时大惊失色紧张起来,高声嚎叫道:“列阵,准备迎敌!”百济兵士们慌乱的在岸边布起军阵,不料行来的这几条梁军船只靠近岸边后便不再前行。
船上有人用扶余话高声呼喝起来:“岸上的百济兵听着。大梁的镇东将军要给你讲话。你们的大王和一众担鲁城主王侯都在梁军手中,若不想他们死,都放老实点!”这话连连呼喝了数遍,岸上的人方才安静下来。
接着徐荣出现在一条桨帆战舰的顶层甲板上。仇首王和那些百济担鲁王侯也被押到甲板上。梁军兵士们手持火把和大盾,护在徐荣和百济王侯之前,火光将人的面孔照射的清清楚楚。岸上的百济军中本还有人怀疑梁军使诈,这一看方知梁军所言不虚。
徐荣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高声喝道:“我大梁天军奉天子之命,来此海东之地设立东青州,要将这蛮荒之地归于王化。汝等百济应当归于我王道乐土,若能即时而降,大梁天子会将汝等皆视为子民,平等待之。若是不降,在我大梁天军面前,只能化为齑粉。”
翻译用扶余语将徐荣的话再喊了遍后,岸上的百济兵将们迟疑起来,而后似乎还相互间争论起来。不过他们都用的是扶余语,徐荣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被五花大绑的仇首王听了这话,挣扎着吱吱唔唔起来。可惜他嘴巴里塞了布团,根本开不了口。徐荣用手中的刀鞘捅了捅那个最老的琉璃王。琉璃王忙喊用扶余话喊道“你们听从梁军将领之命,快快投降。”
此时,百济军中传来句生硬汉话:“我们要看看我们的大王怎么说,才能定夺”
徐荣却冷笑回道:“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要么束手就擒,要么全都得撂在这。”
百济军见徐荣如此说,突然齐齐转身向南撤去。徐荣却哈哈狂笑起来道:“走某怎么会让汝等如此轻易走掉!”
第726章 野心勃勃
慰礼城之南的带水南岸荒野上,众百济步骑有马的策马狂奔,没马的撒开两腿飞跑着。不过他们的队列还都很整齐,显然他们就下步该如何做达成了一致意见,当下首先要做的是合兵撤到某个担鲁中再做打算。他们手中的火把汇聚成一条火龙向南方逶迤蜿蜒而去。
不过他们没跑多久,就听到两侧传来如同奔雷般的马蹄飞踏之声。原来梁军在南岸本就有一支骑兵部队在巡逻警戒,又从带水的其余两处将大批梁军轻重战骑渡过带水,上岸后便向正在撤退的百济兵左右合攻而来。
百济军中传来阵阵惊慌的喝令声,几名将官指挥着百济军中扶余铁骑向两侧杀出,企图以骑兵对骑兵的方式抑制住梁军的攻击。但是他们怎么可能会是梁军轻重骑兵的对手。梁军轻骑见敌骑迎面而来,早已弓箭在手的他们纷纷拉弦放箭,而后放缓马速,让后方的重装骑兵冲上前去。
前方的百济战骑的扶余骑手们纷纷中箭落于马下,梁军重装骑兵已呼啸而至,铁蹄从他们和他们战马身上直接碾压而过,成排的骑枪向后方面的百济战骑席卷而去。也就片刻钟的时间,在一片惨呼哀嚎声中,这些百济战骑便被斩杀了七七八八,剩余的早无心恋战,策马狂奔而逃。
在飞速向南边撤离的百济步卒队列中,将官们不断的催促着:“快!加快速度,不想死的都快跟上!进入山区我们就安全了!”但是他们的行军速度已经到达了极限,不可能再提高丝毫了。
当他们距离南边山地丘陵边缘地带还有百余仗时,梁军重装骑兵终于兜截在他们前方。轻骑飞羽也飞驰到他们附近,与他们同向而行,骑手手中的箭矢不停的狂射而出,如同飞蝗般向奔逃的百济步卒攒射而去。
百济步卒身上的皮制和藤制的轻薄甲胄根本无法防御如此密集的乱箭攒射,他们奔跑过程中也不可能举盾防御。因此被乱箭流矢大量杀伤。同样是仅仅片刻钟时间,就已全军奔溃,从列队撤退变为无序的散兵般乱奔乱逃。
那些轻骑飞羽们收起箭矢,拔出缳首刀继续追杀,每每从一名百济步卒身旁掠过,刀光一闪,这名百济步卒便会尸身向前扑倒在地,有的甚至头颅被斩断,向前滚出几仗远。有悍勇的百济兵试图反击,但下场往往是被战马撞飞,粉身碎骨而亡。
前方的梁军重装骑兵也分散开来,分别拦截击杀那些已经溃散的百济兵士。整个原野似乎变成了个一边倒的屠场。百济兵士一批接着一批的被梁军击杀身亡,当他们损失超过小半时,有的已经精神失常,有的伏地求降。最终,只有极少数的人逃入了南边的山地莽林之中。
梁军在慰礼城休整了两日,便再行出击。他们押解着仇首王和这些担鲁城主,在担鲁城主的亲自指引下,找到百济的各个城池,并一一拔除。这些城池和坞堡,有的见到梁军来了便望风而降,有的却负隅顽抗。
这一日,太史慈的三千兵马又开到了一个叫熊津的城池。此处正是琉璃王的担鲁领地,而当下琉璃王的儿子扶余康接管了整个担鲁一城两堡的统治权。
此时,扶余康望着城下的正在排兵布阵的梁军兵马,脸上却不以为然。几日前,他便得到了慰礼城的消息,知道仇首王,自己的老父,还有几个担鲁城主都已被梁军所俘的情况。不过,当时并不是他当家,而是他的哥哥,琉璃王的长子。
扶余康是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但他只是琉璃王庶出的儿子,他连琉璃王的王座都不可能继承,更不用说去施展更大的抱负。他却从百济国这巨大的危机中嗅到了自己的机遇,一个大胆的计划从他心中冒了出来,就是联合三韩和南迁乐浪带方的众胡将梁朝的势力驱赶出半岛,如此他便能名正言顺的成为百济之主,甚至能将百济的势力扩展到半岛南北。
但是所有这一切的基础是他首先得是熊津担鲁之主。于是他将他的大哥杀了,给担鲁的那些将官理由是他大哥想向梁军献出熊津,换取他老爹琉璃王的性命。但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回事,就没人知道了。那些将官中有几个他大哥的心腹,也在第一时间被他做掉了,所以也没人再追究此事。
当下,扶余康已将另外两个坞堡的兵力都抽调到这熊津城中,又派出信使与东南方几名与他交情不错的马韩首领取得联系,这些马韩首领将许诺,只要熊津城被梁军攻击,他们会在第一时间赶来支援。
而熊津城这座城池凭险而拒,它坐落在一块高地上,除了城墙,沿着高地边缘还修建了一道矮墙当做外城墙。背靠崇山峻岭,一条宽近十仗的河流从它所在高地的前方绕城而过,成为了一条天然的护城河。城池历经几代琉璃王的扩建加固修筑,设有无数用于防御的机关陷阱,滚木擂石。城中粮仓堆满了各种食物和做战物资,而且城外的高地平坦,悬崖倾泻下来的瀑布,在高地上形成了一个水潭,这水潭也是那绕城而过的河流上游。水潭旁有大片土地可以种植果物菜蔬,水潭里有鲜美肥鱼无数。
外有援兵,内有坚城充分物资补给就是扶余康自信满满能守住熊津城,让梁军知难而退的原因。
此时,梁军已在城外排好军阵。太史慈早已在一旁将熊津城的地形地势查看了一番,如此易守难攻的地形让久经沙场的太史慈也大吃了一惊。要想攻入那外城就不容易,
要么跨过护城河,然后攀爬高达三四仗的矮崖,再跳过矮墙,方能杀入外城之中。这个期间,进攻梁军所承受的箭矢,飞镰,飞矛滚木擂石等等各类杀伤可想而知。
要么就是绕到西北边崇山峻岭的边缘,先攀爬到陡坡上,然后移动到高地后方,再俯冲而下。但这种移动必将是相当缓慢的,必定会遭受城中百济军的乱箭攒射,损失巨大。
第727章 祭旗
熊津城下,太史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即能损失不大,又能快速攻克熊津城的办法。只好先试试能不能凭琉璃王这条老命降服熊津城中的百济军。
想到这,太史慈便喝令道:“来人,将琉璃王带上来。”不一会,就有梁军兵士将那琉璃王押解到熊津城下。
太史慈策马而出,他的几名亲兵紧随其后,隔着河流中气十足的对熊津城方向喊道:“我大梁将军有请城中管事的出来说话!”如此连连呼喊数遍,才有几个脑袋从正对面的外城矮墙中冒了出来。
其中一人正是扶余康“某就是熊津担鲁之主,汝是何人有何话说。”他的汉话虽然生硬,但太史慈还是听得懂。
太史慈立刻回道:“某乃大梁将军太史慈,特奉诏来平定这三韩之地。汝又是这琉璃王的什么人”太史慈边说,边用自己的骑枪枪尖指着琉璃王问道。
不料那扶余康并没有回答太史慈,反而冷笑着说道:“太史慈,某劝汝早点离开此处,这里是你们中原人从未染指过的海东半岛,你们在这立不了足。若是你们不早点离开,后果会让汝等难以承受。”
太史慈眼中撇过一丝杀意,用不高的音调似乎自言自语道:“好大的口气,等攻破城池,再看看谁承受不了。”
此时那琉璃王却连滚带爬两步窜到太史慈旁,开口说:“将军,此人正是小王犬子,可否让某跟他说两句。劝解他放弃抵抗,献出熊津城。”
琉璃王之所以如此慌张,是因为太史慈有不成文的规矩。百济之中,有哪个担鲁不降梁军,便将他被俘的城主当场斩杀祭旗。琉璃王已经经过这样的事情两次了。
太史慈见他主动来请求,便挥了挥手。琉璃王便在几名梁军兵士的看押下,离熊津城更近了几步。琉璃王也看见了外城城头上站着的正是庶出的扶余康,也顾不得问其长子的下落,便高声喝道:“我儿扶余康,速速开城门献降,否则汝父性命休矣。”
扶余康表现出一副悲愤之情,正义凛然的说道:“父亲大人在上,受儿子在此一败。但在此我百济危难之际,岂能为一己之私向敌军献出城池。某必要抵抗到底,将这梁军赶回中原。”
琉璃王见他不服从自己的话,带着愠怒喝道:“孽子,本王不与你说话,快快将你的兄长喊叫出来。本王要说予他听。”
扶余康呵呵冷笑两声回道:“父亲,大哥已经死了。因为他阴谋叛降梁国。所以儿子我为了避免祖宗基业落入他人之手,先发制人将他处死了。如今这熊津城一切都是儿子说了算。”
琉璃王听到这,脸色变的煞白,用颤抖的手指着扶余康道:“你…,你这孽子,竟敢弑兄害父。城上的兵将听着,本王令汝等速速解除此子兵权,将城门大开,献降梁军。你们即使违抗本王军令…本王…本王虽然也惩罚不了你们,但你们也难档大梁军队的攻势。我们降了,不过是亡了百济,但我们扶余人的种族还能延续下去。反之,不仅我扶余氏,所有扶余人都会被斩杀殆尽。到时,汝等就是亡种的罪魁祸首!”
城上的百济兵将听到这番话,没有任何行动,都还在木然的望着下方。扶余康却冷笑道:“父亲大人,中原有句老话,叫忠孝不能两全。为了我百济大业,儿子我就不可能顾得上你的性命了。”
他话方才说罢,就听空中咻咻的箭矢破空之声传来。两名梁军盾手连忙将大盾护在琉璃王面前,但是在如此密集的箭矢下,他们二人却是中箭受伤,惨叫了两声。好在他们有精良的环片甲防护,并未造成致命伤害。
太史慈面色铁青的下令道:“照老规矩,将琉璃王斩杀祭旗后,对熊津城发起总攻。攻破熊津城,所有扶余人都要处死。”
随即琉璃王被架设到一个临时搭建的木台上,木台正中还竖立着一杆梁军战旗,放着一个木盆。琉璃王不停的哀嚎求饶着道:“这孽子不降可不怪我啊,这不能怪我啊,我已尽了全力说降城中守军了。求将军饶命啊…饶命啊。”
两名梁兵却不由分说的反剪着他的双手并逼使他跪倒在地,还有一名梁兵抓住他的发髻,迫使他伸长了脖子,最后一名梁军将腰刀悬于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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