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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入赘公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快乐的胸毛

    众人纷纷劝着宁嘉赐时,刚刚负气而去的春坊大学士许玉轩又回来了。

    众人顿时一静。

    许玉轩是过来训话的。刚刚负气而去时太冲动,等走出春坊,许学士便清醒过来,他身负着教导未来大宁国君的重任,这重任是皇帝陛下和天下百姓交给他的,希望他能教出一个知礼仪。懂廉耻,勤奋好学聪颖英明的国君,这是何等的荣幸太子读书懒散厌倦,自当好生训斥开导,怎能因此怒而离去,撒手不管

    不应该啊!

    敦厚性温的许玉轩很羞愧,他觉得自己辜负了陛下和天下人的期望,是大宁的罪人。

    许玉轩是詹事府少詹事兼左春坊大学士,是三甲赐同进士,“三甲赐同进士”的考试成绩有点不近人意,大宁官场上如果他跟一群同年同榜的进士坐在一起,他只有忝陪末座的份儿,但是他在翰林院苦熬资历的那些年,却做了一件让人惊叹赞许的事,那就是修《宁太祖实录》。

    宁太祖是宁朝开创者,修《宁太祖实录》这份殊荣按理来说怎么也落不到许玉轩头上,只不过当时主持修《宁太祖实录》的人是大学士白松,白松才高却也性傲,而且为人很懒散,实在不愿干这种太繁琐太枯燥的事,于是把它丢给许玉轩这个刚入翰林才两年的进士,令人称奇的是,许玉轩居然把这件事干得非常利落漂亮,总撰官白松想摆摆领导派头,稍微修改润色一下,以显示他的存在感,结果却提着笔楞是改不动一个字。

    许玉轩因此而入了詹事府,兼任左春坊大学士,担起了教导太子读书的重任。

    各种各样的传说喧嚣尘上,不可否认的是,许玉轩是个好人,而且是个性格很温和的好人。

    但是好人也有发脾气的时候。

    当许玉轩满脸羞愧地走回来,打算再次挽救太子这个失足小青年的时候,跨进春坊课室,却见宁嘉赐嘴里塞满了零嘴儿,翘着二郎腿抖索得瑟,毫无反省愧意地跟几个太监和一个年轻人大声说笑,说到兴奋处手舞足蹈,完全没把刚才气走先生的事放在心上。

    许玉轩深深地被伤害了,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脆弱的小心脏碎裂的声音。

    这......这个竖子,居然有心情吃零嘴聊天气走先生这么严重的事居然毫不在意,还聊得那么开心,不教训一下怎能对得起陛下,对得起大宁子民

    “太子殿下!你。太过分了!臣今日必须要惩戒你......”许玉轩从背后摸出一把戒尺,像一头发怒的野牛朝宁嘉赐冲来。

    春坊里的戒尺大部分时候是摆样子用的,太子再顽皮,诸位饱学儒士们顶多也就骂几句,真正敢打太子的人很少,太子读书不勤奋,这些大学时们也只是责备几句。或者老泪纵横地数落太子的不是,表达一下对未来大宁国运的深深担忧,可他们从来没想过用戒尺体罚太子。

    今天不一样。今天许玉轩是真生气了,不仅生气,而且怒急攻心,一半为了大宁未来的国运,另一半是因为宁嘉赐太不把他这个先生放在眼里。

    尊师是儒家最基本的传统,太子气走了他,竟表现出毫无愧疚的样子,这是未来的国君啊,岂能如此慢待于他

    许玉轩气得脸都变形了,握着戒尺狞笑两声。裹挟风雷之势朝宁嘉赐冲去,他已下定了决心,今日必要好好惩戒这竖子,然后去陛下阶前请罪。

    宁嘉赐见许玉轩发了疯似的冲来,根本没意识怎么回事。他想不通许玉轩好好的为何要打他,不得不说,这孩子的觉悟有点低。

    一见许玉轩发疯的架势,宁嘉赐慌了,起身蹬蹬蹬地倒退几步,口中惊呼:“许学士。你疯了”97中文

    “我疯哈哈,好,臣今日便发一回疯,教训你之后,臣再一头撞死陛下玉阶前!”许玉轩怒不可遏,戒尺在他手里凌空一晃,随手捏了个剑决便朝宁嘉赐劈去。

    宁嘉赐大惊,幸好这孩子尚武,也跟大内高手练过几天,于是歪头一闪,戒尺落空,砸在书案上。

    “温源,郭秉,救我!”宁嘉赐一边躲闪着许玉轩铺天盖地般的攻势,一边大声呼救。

    温源和郭秉也急了,慌忙上前欲抱住许玉轩,却被怒极的许玉轩一顿劈头盖脑的戒尺打得节节败退。

    宁嘉赐吓坏了,他从没见过许学士如此失态,也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混乱中一扭头,见钟逸没事人似的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瞧着这一幕。

    宁嘉赐不由大喜,身子一缩,朝钟逸身后躲去,口中大呼:“钟逸救驾!”

    “啊殿下......”钟逸亦大惊,这不关我的事啊。

    来不及犹豫,许玉轩的戒尺已砸来,这属于无差别打击,反正在许学士的眼里,太子身边的太监和所有人等都是蛊惑太子不用心向学的奸佞,打几下奸佞无妨的。

    戒尺来势凶猛,钟逸下意识举臂挡住头,然后便感到胳膊上一阵剧痛,挨了好几下。

    钟逸也急了,我是被太子宣进东宫的,不该让我帮他挨打呀,从头到尾都不关我的事。

    有心想让开,可宁嘉赐躲在他身后死死扯住他的衣裳不让他动,眨眼间钟逸又挨了好几下。

    这样下去不行!钟逸一急便想出了办法。

    据说荆轲刺秦王时,大殿里有个很出采的人物,名叫夏无且,荆轲围着大殿追杀秦王时,身为秦王御医的夏无且不但将手里的药囊扔出去,还大叫“王负剑击之!”,这才给秦王提了个醒,拔出长剑伤了荆轲,致令刺秦失败。

    钟逸也做出了同样的事。

    反手从身旁的桌案上抄起一方砚台,闪电般转身递给宁嘉赐,钟逸匆忙道:“殿下执砚击之!”

    慌乱中的宁嘉赐智商略有下降,根本不假思索便将砚台脱手朝许玉轩一扔......

    许玉轩被砚台砸中了左膝盖,下盘不稳仰面栽倒,——脸着地。

    一片寂静......

    许玉轩面朝地砖趴得很深沉,动也不动......

    宁嘉赐脸色苍白,不可思议地瞧着自己的双手,温源和郭秉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盯着一动不动的许玉轩。

    钟逸没事人似的一脸同情地瞧着宁嘉赐:“殿下,你完了,你把你老师干掉了......”

    ......




第七百五十九章 一种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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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坊里很安静,落针可闻。

    许玉轩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太伤心了不想动弹。

    宁嘉赐喜欢玩,喜欢变着花样玩,但他毕竟是心性纯良的孩子,人并不坏,打老师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可从来没干过。

    今天玩大了!

    眼睛定定瞧着自己的双手,宁嘉赐在回忆,那一方神奇的惊艳的砚台......它是打哪儿冒出来,出现在自己手上的

    温源和郭秉浑身筛糠似的颤抖,脸色白得像死人,太子闯出来的祸,倒霉的肯定是他们这些太子身边的太监,这事若让陛下知道,肯定会把他们杖毙的。

    事件的幕后黑手钟逸则没事人似的站在一边,一边想着今天晚餐吃什么,同时顺便估计了一下许玉轩的伤势。

    砚台是上好重砚,古朴大方,手艺精美,据说是前代名相用过的,重要的是它分量很足,足有三斤多,一家伙砸在许玉轩腿上,许玉轩应该......犯了损毁文物罪

    想必伤势应该不会很严重,大宁的文官是久经斗殴考验的,不但打人凶猛,而且也应该能扛得住揍才是,只不过许学士心灵上的创伤,恐怕一时难以愈合了。

    宁嘉赐呆呆地注视着许玉轩,神情充满了懊悔和惧意,讷讷道:“许学士他......怎么了”

    “被殿下放倒了。”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宁嘉赐瘪着嘴,有点要哭的意思。

    钟逸道:“殿下,接下来不是你该怎么办,而是要看许学士怎么办。”

    “许学士会怎么办”

    “不出意料的话,许学士休息够了应该会起身,然后入宫向陛下告状,殿下要做的便是在东宫等待陛下的责罚......还有,你殴打老师一事,满朝文武不会放过你的,特别是那些言官御史。”

    宁嘉赐毕竟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闻言顿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

    宁嘉赐悔恨的同时,趴在地上的许玉轩终于有了动静。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然后坐了起来,神情很狼狈,脸上一团一团脏兮兮的,而且由于脸着地,鼻孔里还冒着鲜血。

    许玉轩的神色很怪异,痴呆似的盯着宁嘉赐久久不语。仿佛不认识他似的。

    宁嘉赐被他这种怪异的目光吓坏了,哭得愈发大声。

    钟逸也吓着了,心想这许学士该不会真发了疯,想刺杀太子报仇吧于是钟逸向前跨了一步,有意无意地挡在宁嘉赐身前。

    太子若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他也没好果子吃。

    事实说明钟逸的担心很多余,良久以后,许玉轩只是自嘲般一笑,仰望房梁喃喃一叹:“书生报国无地。空白九分头......”

    这是前朝诗人一首词里的句子,此刻许玉轩喃喃念出,竟说不出的寥落悲凉。

    没计较太子刚才伤他的举动。许玉轩知道是他情急所为,他只是感到心力交瘁,真的累了。

    这些年来,他唯一的职责便是教太子读书,为了太子他可谓呕心沥血,肝脑涂地,修完《宁太祖实录》后,他这几年干的唯一一件事便是教导太子,这是陛下赋予他的重任。只可惜太子实在太顽劣,太懒散,从无读书的兴趣,一直敷衍应付着老师,许玉轩也是正经的进士出身。有着读书人的傲气和自负,花了几年的时间只干一件事,却没把这件事干好,反而一塌糊涂,许玉轩是真感到心灰意冷。而且萌生了退意。

    他不是不想当官,可他承担不起太子平庸无知的罪名,这罪名太重了,许玉轩无法预知太子将来即位后是个怎样的皇帝,但以太子现在的性子,肯定是个不学无术的皇帝,将来朝堂议论起来,他这个左春坊大学士难辞其咎,既如此,索性现在请辞,至少比将来被文官们骂得体无完肤要体面些。

    拱了拱手,许玉轩萧瑟一叹,道:“太子殿下,臣恐怕教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

    罢摇摇头,许玉轩站了起来,膝盖上的伤却令他身形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云轩阁

    倔强地站直了身子,许玉轩落寞地朝春坊外走去。

    宁嘉赐愈发惶恐了。

    他不喜读书,不好学,但他对先生一直很尊敬的,现在许玉轩摆出一副朽木无法再雕的姿态,令宁嘉赐深感受伤,他的自尊心也大受打击,他更受不了许玉轩刚才看他时那失望透顶的目光。

    终究不愿让别人失望,别人对他失望代表着自己的无能平庸,宁嘉赐正处于热血沸腾,急待证明自己的少年时代,怎能受得了被人如此看低

    “怎么办许学士不愿教我了,我怎么办”宁嘉赐无助地瞧着众人。

    温源见许玉轩没有去陛下面前告状的意思,不由心情大定,至于许玉轩的去留,他是毫不在乎的,于是笑道:“殿下莫急,许学士走便走了,朝堂里那么多大学士,再换一个不就.....”

    话没说完,宁嘉赐一脚狠狠踹在温源的腿上,白皙俊俏的脸蛋上浮出几许怒意:“滚!不说人话的东西!”

    温源慌忙道罪退开几步。

    钟逸懂宁嘉赐的意思,他更相信宁嘉赐其实知道该怎么办,他所求的不过是别人的一句认同而已。

    扭头看着许玉轩缓慢踉跄的背影,钟逸朝宁嘉赐躬身一礼,道:“殿下,现在你应该追出去,留住许学士。”

    “他肯留下么”宁嘉赐无助地看着钟逸。

    钟逸笑了:“殿下若有诚意,许学士一定肯的。”

    “怎样才叫有诚意”

    “殿下,道个歉对你来说,这么难吗”钟逸叹息道。

    宁嘉赐浑身一震,接着转身拔腿便跑,跑到许玉轩面前拉住了他的衣袖,道:“先生,许先生莫走!”

    许玉轩顿时呆了一下,然后慨叹万千,“先生”这个称谓。当今陛下常说,陛下谦逊有礼,待臣子如待朋友,很少直呼官职姓名,惯以“先生”称之,可东宫太子却极少叫人“先生”,通常只是一句“许学士”,今日竟听得他开口叫先生。令许玉轩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暖意。

    “殿下......”

    宁嘉赐没有任何太子的架子,只是拉着许玉轩的衣角,像后辈一样恭顺且诚恳的看着他。

    “先生莫走,嘉赐虽顽劣,但并不愚钝,先生定是对我失望了,还请先生待我如待子侄,多予耐心,勿弃勿离。”

    许玉轩一震。眼中迅速泛起泪光。

    宁嘉赐放开他的衣角,退后一步,恭敬地朝他长长一揖:“许先生。嘉赐方才错了,向你赔罪。”

    许玉轩急忙长揖回礼,太子如此正经的施礼,他是臣子,受不起的。

    宁嘉赐直起身,期待地看着许玉轩:“先生.”

    许玉轩神色数变,犹豫挣扎,一想到刚才宁嘉赐叫他先生,还向他正经施礼。待之如国士的恭逊态度,原本坚定的退意渐渐动摇。

    良久,许玉轩叹了口气,道:“臣不敢弃殿下,只恐殿下不读书。将来弃了天下。”

    一听许玉轩言语松动,宁嘉赐不由欣喜万分,躬身道:“有先生教导,嘉赐必不弃天下。”

    许玉轩紧绷的脸终于雪化霜融,缓缓点头:“如此。臣愿为殿下死而后已。”

    风波过去,师生相视而笑,一片融洽。

    ......



第七百六十章 令人担忧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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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逸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幕,心中忽然有一种冲动。

    那就是坦诚对待对面前这个年轻人,真正以朋友的身份,以兄弟的身份,而不是沾染着现在的些许功力,或者带着一些敷衍。

    当然,这可能是自己的一种妄想,毕竟两人的身份存在着天差地别,有无数人想通过宁嘉赐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说来可笑,钟逸一开始知道宁嘉赐真实身份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方法,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不仅给宁嘉赐带来了一些改变与成长,甚至钟逸的观念都有了很大的改观,现在的他,是赤忱的,是诚恳毫无邪念的,他只是想单纯的爱护这个孩子,虽然他贵为东宫太子,可毕竟只是一个懵懂无知正值贪玩年龄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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