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入赘公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快乐的胸毛
“明白了大人!”不知为何,狱头脸上露出淡淡痛快的表情,似乎给别人上刑是一件能够令自己心情愉快的事。
不得不说,生活就像一个大染缸,洁白无瑕的你身处其中,不用多时便会被沾染成五颜六色,没有人能够在这大染缸里一成不变,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狱头身处诏狱里十多年,见惯了各种各样残酷的刑法,或多或少心里会因此成产生一些变化,比如听到人的惨叫会有异样的快感,这是避免不了的结果,虽然明知道不好,可谁又能抗拒自己的内心呢
就算是一位高度自制的人,将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放在其中,他的思想一定会潜移默化的发生一些改变,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收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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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众位狱卒毫不懈怠的审讯,剩下这些人当中也取得了不小的收获,除却耿俊誉外的十四人,仅仅只有四个硬撑着没有在证词上签字画押,熬过了这么长时间心里的压抑,也熬过了数次残酷的刑法,虽然身处对立面,可钟逸对这些人心里还是有些钦佩的,这倒不是说他是稍有危害便叛变的人,只是若想让他坚持而毫不动摇,那一定是值得的事才行。
本着好奇的心态在这几个人档案上一查,钟逸发现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其中两位只不过是吴俊明顺手帮了个忙,并没有付出多少东西,完全可以称作举手之劳,不过在他们这里,这份恩情已经铭记在心了,加入吴俊明阵营之后,也没有想着从中获取多大的利益,反而是为了吴俊明尽心尽力,让他在朝中的地位更加稳固。
令人听来嘲讽的是,反而吴俊明重心栽培视以为心腹的几位亲戚仅仅恐吓一番过后便将他卖了,甚至有几个主动投诚,比狱卒还要爽快,狱卒刚刚取出写满吴俊明的纸,他们很是热情,立马就要往上按手印,若不是狱卒怕他们按错位置,这番审讯全程几乎不用他们出声,只要有所动作,对方就能猜到下一步该干什么,更不必多费口舌,他们看起来比自己更加着急。
若是吴俊明听得这些趣事,不知是不是会气的吐血,原本毫无印象的手下却坚持着内心的操守与底线,反倒是对他们恩重如山甚至有血缘关系的人背叛的一个比一个快。
在审讯完成之后,诏狱内的气氛空前的轻松,人人都想要载歌载舞,不过碍于钟逸的身份,他们还是压住了心中的这份喜气,毕竟钟逸说过,如果这件事处理得好,他们也能得到功劳,虽然他们也是最近才与钟逸有了交往,可凭借钟逸在锦衣卫中的鼎鼎大名,他们岂能不知钟逸的为人既然他说过的话,那就定会应验,只不过这次的功劳算大还是算小呢陈帅若是赏赐,又会赏赐些什么东西呢
其中罪过忐忑的便是刘产,事情一结束,他便见不到钟逸了,钟逸曾经说过要带他离开这个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地方,可人员调度之事,只有陈帅才有决定权利,光凭钟逸的话,是否又一定可靠呢
虽然钟逸所说承诺可信度很好,可刘产怕的是他没有这份能力。
刘产看着精明,可一到关键时刻便犯了傻,若是说千户之类的人员,钟逸确实没有调任他们的权利,可他一个小小的狱卒,别说这位陈达斌面前的红人钟千户了,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户,对他的任命也就一句话的事,毕竟他在诏狱内无关紧要,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或许正是少了他之后,诏狱内其余人在收礼时才能多分得一些呢,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件好事。
但此事并没有真正结束,而是要进行最为重要的收尾工程,看押着的犯人里唯一没有接触过的人就只有耿俊誉了,而他又是吴俊明一案最为关键的人物,哪怕钟逸现在已经有了十张可以证明吴俊明罪行的证词,可若是缺少耿俊誉这份,说服力会低上一个档次,但要是增添耿俊誉的手印与签字,那定吴俊明的罪,一定更加容易,也难以翻案。小小书屋
谁都清楚耿俊誉是吴俊明在吏部的心腹,官职不高,可手中所掌握的权利,在吏部里除了几位侍郎与吴俊明那位尚书外,没有人能够与他比拟。
这便是吴俊明对耿俊誉的依仗,也是钟逸他们为何非要让他签字画押的缘由!
狱头怀揣刚刚得到的罪证,不论是心里还是脸上,都是乐开了花,他欣喜若狂道:“大人审讯的效率,可谓让属下开了眼睛,若要是将此事换属下为之,不知要耗费多大的功夫呢,到头来定是要惹陈帅生气,大人不愧为大人,手段高明!属下打心底里钦佩不已!”
有如此收获,饶是钟逸,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时间不用多长时间,进程已经过去一多半,甚至夸张一点说,就差临门一脚,若是他能提前完成陈达斌交代的这个任务,他或许还能亲自前往海津卫,海津卫对他来说是一座神秘的城市,却有散发着邪恶的味道,这种感觉让他不安,他很担心霍单与陈达斌会出现什么危险。
“欸,哪能如此说,此事能够这么顺利,其中少不了你与兄弟们的功劳,光凭我钟逸一个人,就算方法不错,可执行下去也是一件难事,所以这是你我共同配合而取得的结果,狱头莫要自谦,到时候我禀告于陈帅,狱中兄弟每个人都有赏赐!”钟逸习惯性的将功劳分出去一些,他从来都不是那种独占功劳的人,为何这么多人出了气,只有他一个人有好处,这本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就好像上次治疗梁君那件事,虽然最后操刀者是钟逸,可他最终得到的也只不过是一些蝇头小利,几乎将全部好处让给了御医们,当然,这不排除钟逸想要洗清嫌疑的可能,可他心底里确实是感谢那帮御医,至少他们在前期准备工作方面耗费了打量人力物力,就那一本本医学古籍,都几乎翻了个遍,这些事钟逸都是看在眼里的。
为人处世本就是如此,社会上的每件事是讲究分工与合作的,现在已经很少有一个人就能单独完成的任务了,当然,不排除那些十分普通与简单的事。大多复杂的工作都要分工配合,当这次所有人众志成城完成任务的时候,却只有一人能到了好处,这对剩下的人来说太不公平,就算他们能够忍受,可再有下次呢他们还会如此尽心尽力嘛
那根本不可能,既然做好做坏都由一个人获得,他们完全可以选择清闲一些,久而久之,这个团队便散了。
这些对于钟逸的管理理念十分有借鉴意义,能够调动手下的积极性,让他们不遗余力的为自己做事,这才是钟逸想要的结果,所以,他选择了将功劳分散出去这条路,既能为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同样也为下次的任务埋下伏笔......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夜半好戏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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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仍有一事不得不议,狱头问道钟逸:“大人,那耿俊誉呢要如何处置用不用属下将他拉出直接用刑,我不信他这个享福享惯的人能撑得住几轮,到时候定能让他签字画押!”
虽然狱头所说也是一个方法,只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钟逸心中还有一计,只不过此计需要夜晚实施,若他的计划无效,那采用狱头的也不迟。
“等今夜过后再作决定。”
狱头眼前一亮,他好奇道:“大人的意思是......夜晚对他有所行动”
“嗯,而且此次行动还需要你的配合。”钟逸提前为狱卒提了个醒。
“大人吩咐便是,只要属下能够帮得上忙的,绝不推辞!”
钟逸目光深邃,望着看押着耿俊誉牢房的方向,道:“我要你以及全部手下全部藏好,万不可被人发现,今夜我要在这里上演一场大戏!”
狱头虽不知何意,不过经过与钟逸这段时间的接触,他知晓钟逸但凡有了决策,就一定有所把握,所以他只需要配和钟逸便是:“没问题大人,只是......”
”我担心狱内会产生暴乱,毕竟一直以来我们都要进行秩序维持,这么做的话难免会出现意外。“
狱头的担心也有道理,一旦这里出事,主要承担责任的人只会是他一人,所以他不得不考虑周全,哪怕上面有钟逸顶着。
“无妨,我也并非是要你们全部离开,你们守在诏狱外或者一些不会引人注目的地方就可。”
有了钟逸这话,狱头也算是放了心。
钟逸今日并没有在诏狱内过多逗留,他要为晚上的演出做准备,耿俊誉能否为他们所用,就要看这次的戏是否真实了。
......
......
夜半,耿俊誉一人蜷缩在牢狱一角,他腹中空空如也,“咕咕”叫声不停,这已经连续好几日了,他的饭菜一减再减,从先前有着几粒米的饭汤变成了如同清水一般的米饭,他不知这是他一人的特殊待遇还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只不过相比身体上的惩罚,心里上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明明已经连着几日传来惨叫了,可为什么还轮不到自己呢难不成真的将自己遗忘了无忧
这并非耿俊誉有强迫症,只是一把钢刀悬在头顶的感觉并不好受,与其这般忐忑的等待,他更向往迎接最后的的审判,哪怕是残酷无比的刑法,可也总好过如今的煎熬。
牢房内昏暗无比,除了过道上有一支半明半昧的蜡烛凭借着它的心情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外,也就只有头顶小小窗户中撒进的月光了。
耿俊誉不止一次想要探出头去看看一那久违的月儿,可那扇小窗有数条木棍拦着,别说探头,就是将拳头伸出去,都做不到。
这种环境下,耿俊誉不再睁眼,入眼见所见到的一切都如此令人绝望,反倒不如合眼后回忆之前的点点滴滴,或许正是那些令他辉煌的回忆,才一直让在这里坚持下去。
他清楚自己与吴俊明的关系,如果吴俊明在朝廷中仍然不倒,那他再关多久,也出不了事,可一旦吴俊明倒台了,那他这条命,也要随他一同离去。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从一开始便没有供出吴俊明的打算,倒不是他对吴俊明忠心耿耿,是他能够看得清楚形式,就算他态度良好,将所知吴俊明的所有罪行全盘托出,可锦衣卫会留他一条命吗这是不可能的,或者说锦衣卫自己也做不了主,这要看皇上而定!
往往到了这种境地,人便更容易回想起曾经的每一桩旧事,耿俊誉也不例外,他曾也是为落魄的县令......
因为自身天赋不够,在科举当中只能取得再普通不过的成绩,从那时起,他便知道,他会是这芸芸众生的一部分,不会有什么作为,可他还是按部就班而来,心底最深处的地方藏着他的期盼,或许有守得云开见月明这么一天。
不过现实再次无情的打击让他所有的一切都破碎,他留不在京都不要紧,可为何要去那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从离开京城的那一日起,他便知道,他这辈子的成就仅就于此,甚至再难看到这繁华的京都一眼。
但上任之初,望着贫瘠的土地、低矮的房屋、坍塌半个的城墙以及如同难民般的百姓,他充分理解了穷山恶水刁民是何意境,也正是因此,所有积压下的不甘心让他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凭什么他们能够平步青云成为人人眼中的成功者,而他却要守在这么一个连赋税都交不齐的地方终老,没有谁的命运从出生起便已定型,就像贫穷时的他,从没人看好他能考取功名,面对邻里的冷嘲热讽、亲戚的嘲笑与质疑,甚至连血肉至亲都不相信他会有这种本事,但他就是在所有人的白眼中做到了。
当然了,哪怕他现在只不过是在这么一个连县名都无人听过的地方当县令,于家人却依旧是口中炫耀的资本,毕竟他们从一开始的期望便是让他安分守己守着家中为数不多的土地,娶妻生子,饿不死能将就活着便成,现如今的一切,远远超过的他们的预期,可在耿俊誉心里,他死活松不下这口气!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现在要心如死灰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耿俊誉眼皮抬了起来,双眸之中是蓬勃的意气,似乎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山穷水复的时候。
或许在那时起,他眼里就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爬的更高,不在乎什么手段,只要能让他重新回到京都,哪怕付出自己性命都在所不惜,所以从上任头一天起,他便将罪恶的手伸向了本就穷苦不堪的百姓,从赋税入手,联合本地豪绅,大肆敛财,有时候天高皇帝远也不是坏处,至少他的恶行,能隐瞒的严严实实。
每当京官走访,只要将银子送够了,再做一些表面功夫,他这个县令的乌纱帽就不可能被人摘掉。
也正是这段时间积累的基础,才能让他在日后京城官员中多加走动,换一种说法,口江县的百姓让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功不可没......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耿俊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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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面的事,耿俊誉不想回忆,或者说不敢回忆,虽然那件事是他走到今日的重要一步,可同样不可否认的是,那件事充满罪孽与鲜血,没有一个人无辜。
虽然他心中可能存在那么一丝愧疚与不忍,可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回到从前的话,他也只会选择与之前一般的做法,因为那是他长久以来唯一能进入京城的可能,哪怕付出三条人命也不值一提,甚至更多人命也在所不惜,无论谁的攀爬之路都是如此黑暗,他耿俊誉只不过也只不过随了大流罢了。
可一旦沾染那件事,他的思绪由不得飘向了自己府邸的那间诡异的屋子,姜娴二字阴魂不散,从口江县一路跟到自己京城,甚至还来到了自己府邸,耿俊誉心中犹有余悸,除了鬼魂这个原因,那件恐怖的事又该作何解释呢一间百年未曾有人的屋子,竟然会在他入住前一晚祭拜灵位,不论是烧纸的痕迹还是朝里锁门,都让人云里雾里看不真切,不过谁的心里都清楚,一个正常的人,是根本做不到这样的事。
当然,如果光凭这些说明不了什么的话,那耿俊誉碰到灵位那晚的梦,又该以怎样的方式来说服自己呢梦中的场景不仅重新回到了口江县,甚至他不知为何还到了姜娴的坟前,梦到口江县可以理解,因为他有近十年时间在那里任职,口江县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很熟悉,当然,他对口江县还是有着特殊的情感,毕竟若是没有从哪里积累的财产,也不会让他在官场内一帆风顺,可要是让他重新回到口江县这个老地方,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耿俊誉绝不甘心自己跌落低谷,再次成为无人问津的透明人。
所以说梦中出现口江县无可厚非,可姜娴坟头却不知作何解释,他从没去过那个地方,这上任十年内,除了听人提过几嘴穷人乱葬的地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甚至姜娴此人,他也只不过听过名字罢了,什么样貌,是何性格,完全没有了解过。
如果没有吴用那件事,他相信这辈子也不与姜娴产生任何交集,但就是这样,姜娴的坟头走进了自己梦里。
之后,梦里的场景又重新转回自己府内,他看到自己独自一人跪倒在下午那间小屋内,对着木桌上姜娴的灵位一次次跪拜,跪拜完后又开始烧纸钱,耿俊誉发现这个情景是多么熟悉,今日下午屋内见到的一切,与现在完全相同,就好纸钱燃烧殆尽散落满地真是由自己造成!这是多么恐怖的念头,耿俊誉说不清为何会有如此猜测,但就算清楚自己所处梦中,仍是冷汗连连,后背阵阵发凉!
梦里,他看不清楚自己的脸,但他能够确定自己的身份,是从自己穿着的衣物认定,这便是他下午的衣裳,甚至袖口的细节都一模一样。
跪倒在草墩子上的“他”,在烧完手中纸钱的时候,终于停下了手中动作,“他”僵硬的跪拜一次又一次,面前的青砖之上已经有了淡淡血迹,这是“他”额头撞击导致,耿俊誉就这样奇怪的望着“自己”,忽然,他头疼欲裂,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可随着梦里的“他”愈撞愈烈,耿俊誉头颅就像要炸掉一般。
耿俊誉头上的痛不能让他正常思考,他也不管此刻是不是梦,满是荒唐的对面前的“他”喊道:“别撞了!别撞了!死人了!”可他嘴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凭空消失又似根本没有发生一般。起舞中文
可撞击的“他”在耿俊誉求饶之后,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用的气力也越来越大,就好像是对耿俊誉求饶的回应。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自己的梦里会感受到的昏厥的感觉,耿俊誉便是第一人,他的眼前越来越黑,头脑越发沉重,整个头部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往外蹦出来,但在蹦出之时,一定会让他头颅炸裂,如同一锤子锤爆西瓜一样,里面的瓤、籽全部露出,若他的头炸裂,是不是也会如此呢白色的浆液的喷涌而出,伴随着鲜红的血液,让人忍不住呕吐。
在耿俊誉昏迷的前一刻,草墩子上的“他”终于停下了磕头的动作,“他”缓缓转过投来,但令耿俊誉尖叫出声的是,那人根本不是自己,而是一位未曾见过的女子,她头碎掉了一半,用仅存的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接着耿俊誉便听到一句充满怨念又愤怒至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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