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早就料到此人不要脸。燕云歌深呼x1一口,声音绷紧:“秋世子,我没有与你说笑!”
秋玉恒呵了一声,嘲讽十足道:“论说笑,谁都不及你们相府的人有本事。先说我们两家联姻,分明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可外头的人把话传成我们将军府后继无人,要靠卖儿子才能维持在朝中关系,让我们将军府沦为笑柄。事情我去查了,话就是你们相府的人传出来的,此为罪一。”
“其次,明明婚事还在商谈阶段,却莫名有流言说两家要交换庚帖,要过文定,害我必须和你绑在一起,仿佛我不和你成亲,就落得无人会嫁的局面,此为罪二。怎么,你们做的出,现在不敢认?如今把我利用完了,就打算过河拆桥了?”
燕云歌微愣,猜测此事是慧娘的手笔。她语气僵y说道:“此事我并不知情。”
秋玉恒点点头,话中自嘲地说:“好个不知情,就推得一g二净。反正我们男子名声不值一文,可以随便糟践是吧?”
燕云歌强压下怒火,“你的名声明明是你自己糟践的,与我有何关系!”
秋玉恒却笑了笑,“怎么没有关系,我名声本就不好,再要被你退婚,我还要不要活了。”
燕云歌对这种不要脸的泼皮,连打嘴仗的心思都没有,直接撩了帘子就走。
秋玉恒在后头喊了一声,“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同样,我也不乐意你,咱们倒不如绑在一起过了,成亲后我玩我的,你过你的,互不g扰,如何?”
燕云歌y沉着脸,扶着肩膀的手都在颤抖,最终,她回头,怒极反笑:“秋世子,你有句话倒是说对了,你的确名声不好,没有人肯嫁。我倒是多的是人求娶,即使我不良于行名节受损!所以世子你还是多关心自个吧。”说完,耐心全无,她转身就走。
秋玉恒脸se变了,过了好久才忍住恼意,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从前骂我笑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什么话没听过。燕一一,咱们,走着瞧。”
……
相府东苑。
莫兰匆匆走进房外,正巧赶上燕行回来,忙拉住他:“……怎么回事,怎么有太医来我们府上,是一一受伤了吗?发生了什么事?”
燕行知道的也不多,只听到掌事姑姑说姐姐出了意外,让他赶紧回府。燕行眼圈微红:“我也不知道,姐姐呢……”
莫兰的心一下子慌了,招来张妈,让她扶着自己赶紧去nv儿房里。张妈边走边道:“夫人,您先别急,太医语焉不详,只说得了旨意来给大小姐请脉,未必就是大小姐有什么不好了。”
莫兰如何不急,想到nv儿可能出事,眼泪掉了下来,“若是我儿有什么不好,我也不活了。”
燕行在后面跟着,心都被这话说揪了起来。三人进了燕云歌的院子,走了几步由张妈去推开门,莫兰看着地上几滴触目惊心的血,尚未g涸,不禁倒x1一口凉气:“这是……”
女相 第53章功亏一篑
燕云歌在里头听到声响,赶紧出声,“母亲等等,我正在上药。”
燕行闻言,停住脚步退了出去。
张妈扶着莫兰,进了内堂。莫兰看见她只着小衣,光着肩膀,褪下来的小衣中衣上血迹斑斑,看着尤为骇人。
莫兰心里又痛又怕,哭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受了伤回来!”
正在替她包扎上药的季幽解释说道:“小姐受了刀伤,流的血有点多,但未伤及骨头,上了药休养几天就好了。”
听到过几天就能好,莫兰总算停住了眼泪,张妈拿着抹布过来,弯腰擦去地上的血迹。
燕云歌慢条斯理地穿回衣服,看着莫兰,叹道:“本来想瞒着母亲的,到底让你担心了。”
莫兰哽咽道:“太医突然来了府上……可把我吓坏了,你快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燕云歌却去看了一眼季幽,嘱咐道:“你去让燕行回了太医,就说我只是不胜酒力,喝了醒酒汤已经睡下了。”
季幽明白,出去传话。莫兰也看了一眼张妈,让她也出去。
四下无人。
燕云歌将早就想好的说辞,道出:“那人也不知道是冲谁来的,刚好被我撞见。慌忙之下伤了我又跑了,也是我命大逃过一劫,只是事起东g0ng,此事nv儿不能声张,只能将这个哑巴亏吞下。母亲,这皇g0ng,我往后不想再去了。”
莫兰不疑有他,m0着宝贝nv儿的手,目光柔柔地就说道:“好,你不想去就不去,往后那些贵nv的什么春会、游园会也少去,与她们打交道,没半点意思,还提心吊胆,我以前就不ai去。”
燕云歌内心感动:“能推的就推,推不掉偶尔去一下也无妨——只是,我此行遇到那个秋玉恒了,我和他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到底让她知道了。莫兰心里一紧,连拉着她的手也紧了起来。
莫兰低着头,回答得极为小心,“是你父亲的意思,我一直没有答应。”
“但是你的不答应没有用,是么?”
莫兰眼睛里面冒出水来,燕云歌马上劝住,“对方是什么人……”
“秋老将军的小孙子,今年快十六,就是当年在我们府落水的孩子,这些年我也没见过,但听燕行说那孩子现在就是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连正经的书都没读过几年,这样的人如何嫁的过,你父亲真是糊涂了……”
燕云歌听罢心里有数,见莫兰一脸愁容,出声安抚道:“无论父亲打什么主意,成亲总归还要我点头,母亲且宽心,我自有办法让父亲改变主意。”
莫兰惊讶,追问:“是什么办法?”
燕云歌说道,“暂时不能告诉母亲,总之我有办法。”
莫兰小心看着nv儿,见她x有成竹,嘴角也不免扬起笑意。
她虽然是个内宅妇人,却也看的出nv儿心高志远,x藏g0u壑,潜龙就要腾飞,她还不知道能再看几眼。
她的一一,聪慧却又孤寂,对谁都是冷淡疏远,即便是对自己这个生身之母也只是不过份亲近,她的nv儿,眼里看着一个世界,心中想必另有一个天地。
作为母亲,她所求不多,只希望能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可以一直ai护她陪伴她,走进她的心里。
教她不会孤零零的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母亲。”
莫兰收起了飘忽的神思,笑着用食指纤纤一点点在nv儿额头,佯怒道:“我刚在想你都回来几日了,却还未去给你nn见礼,她请人来找你几次都扑了空,你就算真不想见,也要记得派个人去传话,千万不要闷声不吭地躲起来,免得气着她。”
燕云歌眉间现出无奈,道:“我实在不耐去与一个老妇人计较。”年近八十的人,身子骨b莫兰都要y朗,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当自己几岁,说话这般老气横秋。”莫兰被逗笑,又点了点她的额头,宠溺道:“这些大不敬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你nn只是有些,心地并不坏。”
不坏,那得看与谁b。燕云歌m0了下自己的额头,避开莫兰再伸过的手指,说道:“马上临近年关,母亲你都不忙吗?”
莫兰的手终于舍得收起来,笑容从脸上消去,叹道:“我有什么好忙的,里外都有慧娘打理呢。”
那个妾?燕云歌对慧娘能想起的不多,只记得长得不错……想到秋玉恒所说的,锋利的眉眼闪过狠厉。
看了眼满脸都是失意的莫兰,她淡淡地道:“只有下人才会抢着g活,由着她去闹腾罢。”
莫兰一时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母nv俩人又说了会话,莫兰见她有些困倦,唯恐耽误她养伤,m0m0她的头,就回去了。
将莫兰送到门口,门外张妈正在等候。
关上门,燕云歌是真的有些乏了,躺在软塌上缓缓地睡了过去。
……
将军府里,秋玉恒在老爷子的书房里翻箱倒柜找着东西。
木童在门口把风,一直担心地催促:“少爷,你好了没有?被老太爷发现了,奴才我会被打si的。”
秋玉恒在爷爷珍藏的药箱里,东拿一个,西看一个,嘴上满不在乎道:“你放心,爷爷最多扒你一层皮,是不会要你命的。”
翻了半天,总算找到自己要的,他眼睛一亮,收起东西就走。
“少爷,就要掌灯了,你去哪啊。”木童拉住他。
秋玉恒扯过袖子,丢下一句话,“我去看个si没良心的nv人。”
木童咦了一声,反应过来,惊了。
少爷何时开窍了?!
屋门前,檐角低垂,雨水顺着屋檐滑落,形成天然的透明珠帘。
门被人缓缓地推开。
燕云歌穿着白se的中衣,靠坐在软榻上,身上盖着被子。
看见来人,她放下手中的书,轻声道:“怎么不打个伞?”
燕行沉默,慢慢才道:“雨不大,而且我担心姐姐,也顾不上。”
燕云歌眼里浮起清浅的笑意,拍拍身旁的榻子,柔声道:“来我这边坐。”
燕行却是不动,只摇了摇头,“我刚从外头进来,身上凉。”
燕云歌见他神se不对,迟疑了下道:“被父亲训过了?”
燕行点了点头,藏在长袖中的手渐渐握紧,神se淡了下去,眼睑低垂,“我太没用,不仅没有保护好姐姐,反而意气用事,坏了姐姐的苦心安排。”
燕云歌闻言,毫无血se的唇微微翕动,“公主最后还是选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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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 第54章你真狠
燕行红着眼睛,无声地默认。
燕云歌忍住了对他的失望,语气却免不了带着斥责,“你不想讨好公主,尽管和颜悦se些就是,又没人要你奴颜屈膝,你做什么放不下身份。你越是对公主不辞令se,公主越会对你上心。你态度卑谦,她反而看不上你。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不明白。”
燕行握着拳,他如何不明白,只是做不到。
他倔强地抿嘴,好一会儿才道:“我不喜欢她,不想讨好她。”
燕云歌被气的心头鲜血翻涌,真想将手中的书丢向他的脑门,看看能不能砸醒他。
“你就是自小都太顺了,才自视甚高。如果你连自己都骗不过,以后为官如何与朝中的老狐狸周旋。我苦心经营是为谁,你却教我如此失望,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让你折在我手里。
燕行心头难过,抬起眼,里头晦涩不明,“那姐姐对我的好,也是做戏,也是骗我的么?”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顾着小情小ai。她对他彻底失望,铁青着脸说道:“是,如果不是看你堪堪能用,我为何要huaxin思到你身上。如今,共我差遣的人多了,我并不是非你不可。”
燕行心头格外难受,说出的话也变得尖锐刺耳,“那姐姐要去找谁?秋玉恒还是沈世安,对姐姐来说,我没了利用价值,是不是就只能被舍弃?”
燕云歌手指着门口,冷着脸道:“谁都好,反正不会是你了。你出去,以后也别再来了。”
燕行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唇边的笑意愈加讽刺,“原来这就是被舍弃的滋味,姐姐,你真狠。”
燕云歌皱眉,燕行不等她有所反应,走近榻边,指尖用了几分力,嘶的一声扯下她的中衣,褪到腰际。
燕云歌眉头皱得更紧,觉得这只小崽子格外不对劲,好像什么东西在他心里崩塌了一样:“……你疯了吗!”
燕行手抚m0上她的脸,轻柔地摩挲了两下,声音更是y柔中带着危险,“如果我和姐姐有了肌肤之亲,姐姐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不会。”
两个字,狠心鼓起的勇气刹那倾覆,只剩苍凉的溃不成军。
燕行眼圈泛红,在她微微愕然的目光中,又恨又气地堵住她苍白的唇,一个近乎凶狠的吻。
小崽子前几天还只会啃,如今却是技巧娴熟的很。燕云歌没有招架住,竟然在他的吻里软下了心。
……
最后,她重重咬了咬他的唇,迫使他松开来。她的手钳制他的脖子,稍一用力,就能结果了他的x命。燕云歌的声音低沉中带着y狠:“好大的胆子,连我的床都敢爬了,谁那学来的。”
她开口的瞬间,燕行有泪水从眼角溢出,声音发颤:“姐姐,我真的心悦你!你教教我,我不想娶公主,我不想以后只做个闲散贵人。”
燕云歌眼里有着冷意。有些东西真是生下来就注定的,自己前世在他这般大的时候,也差点尚了公主,却在第一时间选择祸水东引。燕行遇事却只会慌了手脚,毫无主意也不会自救,这已经不能用年轻来推托了。
燕行不知道她为何安静下来,心慌得更厉害,拾起衣服替她披上,嘴唇微抖:“姐姐?”
燕云歌抬起眼认真地注视着他,下了决定,冷静且无情说道:“……在皇家公告天下前,此事尚有转机。如何运作你需要自己去想,这次我不会再帮你。若这么小的事情都不能解决,那你尚了公主也好,以你的心智和手段在朝堂上注定难有作为。”
燕行心里一沉,姐姐的意思是,若败了,便要舍弃了他么?他突然镇定下来,亲了她一口,“姐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燕云歌不吃他这套,眼神平淡地穿好衣服,无喜无怒地继续去看书。
良久,燕行面如si灰,嘴巴翕动,发不出声响。
气氛异常诡异地安静,只听到外头雨水打在屋檐上滴滴答答的声音。
僵持了片刻,就在燕行si心之际,榻上的人好似终究不忍心般,从书本里抬起头,提了一句:“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去熟读书中这段……你若再让我失望,以后也不用再来见我了。”
见她到底还是想着自己,燕行开心上去抱住她,笑了声:“没想到姐姐连兵书都看。”
燕云歌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让他安分点。就这么抱着她坐了会儿,燕行忽然记起什么,虚咳嗽几声,道:“姐姐对付我的那些手段,难道也是书中看来的。”
燕云歌气笑了,低头看他圈住自己腰的手:“你说的是哪些手段?嗯?”
燕行没脸说荤话,闭上了眼,嘴角是心满意足的笑。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外头响起叩门声。
燕行过去开门,是府里的春兰,她手里端着一碗药汤,呈黑se,闻着味道就觉得苦。
“是给姐姐的?”
春兰答道:“是,夫人找外头的大夫抓的药,说是对小姐的病情有好处。”
燕行接了过来:“知道了,你下去罢。”
关上门,回来。
燕行坐在旁边,耐心地给她喂药。
他心里不禁有些佩服,这药闻着就是极苦的,姐姐一口一口喝下去,眉头也不皱。
等见了底,燕行将瓷碗和勺子放在一边,去r0u了帕子给她净面,看着她问:“药不苦么?”
燕云歌皱眉:“怎么不苦,苦得都想吐了。”
燕行惊讶,那她怎么面不改se?
燕云歌平静地道:“但是我一贯能忍,也对自己心狠,你以后便会知道,我从来不是良善的人。”
燕行对她早就有了新的认识,唇角弯起小小的弧度,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下,迟疑了会儿,舌尖探入她口中。
半晌,他咕哝道:“果然苦的厉害。”
而后,抿唇,似在回味。
燕云歌见他待得许久了,开口道:“先回去罢,这几天都不用来看我。父亲训你,也是因为你不争气,本来他指着你能有番作为,以后朝堂上父子联手,无往不利。你却去尚了公主,让他的计划付诸东流。换是我岂止要训你,父亲还心慈手软了。”
燕行高兴地神se退了下去,心头又被她说得无地自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颔首道:“这次我不会再让姐姐和父亲失望。”他将姐姐摆在父亲前面,终究是更不想让她失望。
燕云歌挥挥手,话说得多了,太累了。
燕行眼巴巴地看了几眼,只得走了。
房间没安静一会,燕云歌突然睁开了眼睛,太久没有被人爬过窗了,警戒心都低了,她看着桌前的那个人,表情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秋玉恒心不在焉地翻她桌上的书卷,哼了声,道:“你又不用带兵打仗,看什么兵书……可不是我要来的,是我爷爷听到你受伤,非要我来送药的。”
女相 第55章催命符
已是初冬,窗外的香樟随风摇摆,不时发出沙沙响。
房内,烛火跳跃,燕云歌的苍白的容颜在烛火前显得有几分不真切,秋玉恒也知道自己出现的很唐突,来送药的理由更是牵强,他想过她的种种反应,唯独没想到她会轻笑了一声,抬起漂亮的眉目,轻飘飘地传来一句:
“秋世子,我招你了么?”
秋玉恒明白她话里调侃,竟生起了心虚之感,放下瓷瓶,丢下一句ai信不信,落荒逃了。
“无胆匪类。”燕云歌轻嘲地一笑。
这样的少年,她前世在书院不知道见过多少,哪个nv子多看他多一眼,他能连成亲生子都想到了,不禁撩的。她也不想去猜秋玉恒的来意,为防止还有人来吵,她g脆挥灭了蜡烛,浅浅地睡去。
这房内突如其来的昏暗,也挡住了另一位有心人的脚步。
……
“原来如此……”
白容轻声念着,嘴角露出了冷笑。他久不回京,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燕行这号人物。料想是老狐狸想在致仕前为自己安排好的棋子,没想到被公主看上了。
老狐狸这会只怕气得呕血了吧。
苏芳道:“燕相不会甘心自己谋划多年的棋子走成了si局,学生以为这婚事绝对成不了。”
白容却道:“此事关键在燕行,而非燕不离。我们且看着吧,十日内,燕行没有动作,这婚事就尘埃落定了。”
苏芳点头,又提起别的,说道:“之前八皇子病了一场,险些没了,八皇子自小身子就不好,今年也有十四,因着母亲身份不显,也没人为他谋划。学生以为此人可用,只是听太医们曾说过,他这病是打娘胎里带的,怕是熬不了几年了。
白容蹙眉,八皇子他没什么印象,只是他也要没了,这皇帝的儿子就没几个了。
苏芳犹豫了下,才道:“早年有相师说过,今上皇位来的不明不白,所以——”
白容不甚在意的说:“所以都报应在了儿子身上,一把年纪了还信这些,难怪这么多儿子,没一个长进的。”
苏芳皱眉。
白容一笑,“他与其怕无人送终,还不担心等他si后,这好不容易从叶家手里抢到的江山又会落入异x人手中。他突然让我们进京,八成也是因为这个。”
苏芳点头。
白容抚掌叹道:“放心吧,明日面圣,本侯一定两眼无神容se萎顿,皇上看我这副样子,绝对能放心。”
苏芳忍不住笑了,“谁人不知侯爷是个ai脸面的,侯爷真这么去面圣,皇上反倒不敢塞nv人给侯爷了。”
“他敢塞本侯就敢收。”白容淡然道,“反正府上自有人收拾她们。对了,燕家姑娘如何了?”
“对外说只是不胜酒力,已经回府歇息去了。”
“倒是个聪明的。”
苏芳又问起魏尧一事,白容扣了下桌子,“虽然他擅自行动,坏了我的好事。不过此事也算他错有错着。明日有关东g0ng的训斥就要下来,这太子可得要面壁思过好一阵子了。罢了,让他从水牢里出来,真弄si了,我又少个能挡刀眼的人。”
苏芳点头,仅在心里为魏尧可惜,明明是个纯良温善的人,却得不到侯爷的信任。不过又一想,就是得到了侯爷的信任又如何?如他,十二岁在祖父家中遇见侯爷,因为聪明伶俐被他看中,侯爷那会也还不像现在这般喜怒无常,那会的侯爷正值壮志凌云意气风发,是祖父的得意门生,有他开口,祖父又存了磨练自己的心思,便同意了。
为他谋划至今三载,若他出仕,哪里还有燕行出风头的机会。但一想燕行如今的局面,苏芳心笑:从没想过,如今的世道,他们男子也越发艰难了。
苏芳回神,想到接下来的话不好出口,拿过纸笔,下笔如飞:皇上此次亲诏,怕是存了不让侯爷回去的心思。
纸上没写的是,圣上怕是有软禁之意啊。
白容却是看出他的意思,只冷言道:“他要真这么做,就是要b我za0f。”
开国时太祖皇帝封过六位异姓王,只有他们镇西侯府留了下来,其他几家,b如叶家,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无人记起了。
苏芳被这za0f两字吓得赶紧四周查看,“侯爷,就是在自己府中,我们也要小心耳目,何况这是天子脚下。”
白容挥挥手,让他继续写。
苏芳颤着手,写了四个字,太子断袖。
白容面se震惊,“消息哪里来的?确认过没有?”
苏芳摇头,“这个消息最早哪里传出的已不能求证,但是却有g0ng娥看见太子与一名年轻男子举止亲密暧昧,后来那g0ng娥就因犯事被杖毙了。”
白容想起太子清风霁月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断袖之人,也想不通他放着好好的江山不要,要这么糟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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