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季幽正好喝完了药,不仅没有冷静下来,眼神反而又红又热,扭着身子乱动。赵灵急了,对着门口说道:“什么访客,都让他等着,季幽现在不方便。”
赵灵sisi按住季幽,见她一副快要发狂成魔的样子,又快又急地道:“你忍忍,我现在马上出去给你找男人。”
“季姑娘不方便,那南月改日再来拜访。”
等等?南月?赵灵急忙出声叫住人,这边把季幽押到床边,点了她的x道,让她暂时不能动弹。
赵灵去打开门,门外的南月一身青se的衣袍,清风朗月,儒雅翩翩。赵灵打发了小二离去,谄媚着一张脸,“南月先生,季幽现在生si关头,如果你能救她,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做小小牺牲去救她一命。”
南月惊讶,开口道:“季姑娘怎么了,只要能救她,我自然是愿意的。”
“愿意就好,愿意就好。”赵灵心虚地笑,把心一横,就把南月推了进去,然后在门外落了闩,对着门喊道:“季幽在床边。先生你去看看她。”
赵灵心道与其找陌生人,还不如便宜了自己人,只希望事后这两人都不要追杀她就好。
很快,里头传来了南月惊慌的声音。
“季姑娘你怎么了?等等……男nv授受不亲……”
“季姑娘不可如此……姑娘你冷静一下……”
“姑娘你等等……唔……”
……
好一会后,传来了男nv之间暧昧的喘息声,赵灵嘴角ch0u了一下,无语望天。
早知道有这等好事,今日就换她去了。
女相 第62章稀疏平常?
几个时辰后,季幽坐在床上,很是头痛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这衣服是怎么脱下的?人又是如何被自己强迫的……
记忆一点点回笼后,她的脸se开始红白相交,羞愤yusi。
季幽深x1一口气,对失去的处子之身毫无感觉,头疼的是对方是南月,这教她以后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心里把赵灵骂了个半si,哪怕给自己找个楚倌的人也好过南月啊。
感受到身后的目光灼灼,季幽心存一丝希望,尽力语气自然道,“先生……此事不如当没有发生?”
南月眼里的温柔缱绻瞬间湮灭,语气不自禁地沉沉道:“季姑娘这是吃g净了想不认账?”
季幽绝望了。
季幽觉得自己一个姑娘家都不愿意追究此事,他一个男人g嘛还小心眼的抓住不放,她小心问道:“先生,您看要不要、那什么,我给您一笔……”
南月脸黑得更难看,“姑娘确定要说出后面的字?”
季幽咽了银子两个字,y着头皮问道:“那先生意下如何?”
南月看着床单上的那抹鲜红,眼神幽暗,声音清越,“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该如何就如何。”
季幽头皮发麻,小声地辩解道:“其实男欢nvai,稀疏平常,我不需要先生为此负责。”
南月挑起了往日那温和如水的眼,冷冷道:“季姑娘说错了,是你需要对我负责。今日之事,又不只季姑娘你一个人吃亏,我南月学的是礼义廉耻,守的是孔孟之道,自七岁起就知道男nv大防,恪守礼节,从来只知洁身自ai,不懂什么稀疏平常。”
季幽被说得面红耳赤,整个闹心si了。
南月眼见目的达到,边穿衣裳边尽力镇定道:“今日之前,南月从未碰过nv子。”
季幽听得更是烦心,低声道:“好了,好了,别说了。此事我们以后再说,今日先生先回去吧。”
南月侧目看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姑娘不给我一个说法?还打算赶我走?”
“我是说以后再说……”季幽抬起眼看他,委婉说道:“何况这天都黑了,你不走难道还要住下么”
南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强力压抑下想要生气的情绪,语气生y道,“今日若不是我恰巧出现在此,姑娘准备如何解身上的毒?”
季幽想了下,“大概会去楚倌找个g净的……”在看见南月那要杀人的目光后,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
南月古板较真了快三十年,第一次遇到这么离经叛道的姑娘,不对,那个燕云歌b季幽还大胆,但是他不喜欢燕云歌,她如何出格与自己无关。可是季幽,那是他近三十年第一次心动的姑娘,他不想人还没娶到就已经被她气si了。
到底曾是为官经商多年的男人,已经修炼得情绪轻易不外露了。
南月看着这个还不开窍的nv子,声音幽幽地问:“那事后呢?给笔银子打发了?万一有了孩子呢?去父留子么?”
季幽哪想过什么以后,至于孩子更是没想过,她犯了难:“若有了孩子,我自己养着就是,至于父亲什么的,孩子应该不在意吧。”话到此,她真的不知道此事有什么好继续讨论的,不由苦恼地说:“……此事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先生非要讨个说法的话,那拉我去见官好了。”
南月尽力压下要往上挑的嘴角,道,“是么……”
“这事说来说去都怪赵灵。”季幽想了下,道,“要不是她自作主张,眼下你我也不会如此为难。”
南月点点头,却道:“怪她也不对。毕竟她问过我,是我自愿救的你,虽说我事先不知情是这种救法。反正今日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只是既然是我替你解了毒,救你一条命,于情于理,你还一条命给我也不过分吧……”
季幽:“……”
她下意识想说不过分。
季幽深呼x1了下,周旋的有点疲惫了,压着火问:“先生明说吧!究竟要什么!”
南月看她,声音清亮如泉道:“你!”
“什么?”
南月坚定地重复:“你!我只要你!”
季幽心跳加快,见他表情认真地不能再认真,把到嘴边儿的“去你娘的”生生咽了下去,点头:“行……我认了,先生ai负责就负责吧,我走了。”
……
同一时刻,白容看着眼前详尽的地图,喝了口热茶,慢慢地笑了一下。
丢失这么重要的地图,回头g0ng中再失了窃,就看柳牧之这禁军统领的位置要如何保得住了。
想到能把太子的人拉下来,白容还有点兴奋。
再想到之前苏芳说的联系八皇子一事,白容在地图上找到了毓庆g0ng的所在,位置偏远,委实不妙。
手指敲了敲桌面,白容叫来了苏芳,指着地图上的位置,“派谁去合适?”
苏芳看了一眼,说道:“学生以为年三十晚上,g0ng中分岁的时候,自然地见上一面,徐徐说服b较容易成事。眼下……不是好时候。”
白容点头,“你让魏尧去送点银子和药,别让人轻易si了。”
苏芳明白,下去办事。
白容放下茶盏,躺下了。
睡前突然想起了下午在国公府上的事情,那个柳毅之怎么会好端端地落了水,起来后又骂又笑地御着轻功又跑了。
嘴里还喊着什么云之胭脂的。
第二天一早,白容才刚净完了脸,还没用上膳,就见苏芳大变了脸se,步伐匆匆地闯进来。
“何事这么慌张?”
苏芳稳了稳气息,低声道:“那个柳二公子不知道发什么疯,一大早遣了人跑国相府外下聘了。”
白容抬头,“他一个疯子给谁下聘?难不成个国相府的嫡nv?”
“好像不是。”苏芳刚得的消息,也是云里雾里的,“说是给个叫云之的姑娘,还说两人私定终身,有了首尾,一大早的荤话不断,听说燕国相胡子都气直了。”
“老国公也能容着他这么胡闹?真的是打算把最后点老脸都卖了?”白容惊讶连连。
苏芳说不清楚,只道现在人还在燕府门口,嚷着要燕府把他的丫鬟交出来。
白容听得起劲,当下早膳也不吃了,招上苏芳就走,一并去燕府门口瞧瞧热闹。
燕相府外,门房已经吓了个半si,想赶人,对方身份尊贵,他不敢动手也不是对手,这不赶,老爷已经在里头摔了茶盏,怕是明天就得他卷包袱要走了。
燕行是唯一知道燕云歌昨天扮了丫鬟去国公府上的人,听到门口有人骂骂咧咧说来找个相好的丫鬟,当下变了脸se,此事不能伸张,不然所有人都知道他口中的丫鬟是姐姐。可是此事他又忍不下,当下招来几个护院就到门口。
燕行指着柳毅之,怒不可遏道:“给我打!”
可是,区区护院又哪里是武状元的对手,没一会府外头横七竖八,躺了一片。
柳毅之一脚踩在一命护院的身上,嘴里就一句话,“快把我的丫鬟交出来,不然我今天闹得你们国相府j犬不宁!”
……
燕云歌刚好小日子来了,正乏得很,在屋里守着个炭盆看书打发时间。
外面传来几声嘈杂的脚步声,她头也没抬,今天东苑里下人都在议论纷纷,几个好奇心重的小丫头全跑前头看热闹去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有人敲了两下门,她眼都没抬,“进来吧……门没cha着。”
门被人推开了,燕云歌抬头。
来人带着一身寒意,眼中隐隐带着火气,定定的看着她。
女相 第63章布局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这么大的火气?”燕云歌奇怪地看着来人。
季幽臭着一张脸,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头疼地道:“别说了,被赵灵害苦了。”
燕云歌挑起了眉,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何事。
季幽没脸提,转念一想赵灵也是个守不住事的,与其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还不如自己先招了。
燕云歌静静听完,忍住了嘴角的笑,x子认真古板的南月和随心所yu的季幽,这对的相识与发展可b话本里写的还要离奇。虽然好奇季幽接下来的打算,但一想男nv之间,无非成与不成两种结果,季幽为人b她还洒脱,南月想娶季幽,绝对要费番功夫,便也不想问了。
“对了,你可知道府外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都吵了一早上了。”
季幽喝了半壶的茶,随口道:“一个男人遣媒婆来下聘,说是找个相好的丫鬟。我看着他倒更像是找茬的,我进来的时候你弟弟正招呼护院教训他。”
短短一句话让燕云歌脸se突然难看,把腿上的书攥紧,“是国公府的人……”
“不会吧?”季幽惊讶,“小姐昨日惹到谁了?”
燕云歌双眼发狠,难怪魏尧说这个人武功平平,原来他早存了跟踪的心思。
想起昨日种种,燕云歌需要用尽全力才能压制住t内想要杀人的冲动。
过了好一会,燕云歌面无表情地把刚才看的书丢进炭盆里,窜起的火苗遮住了她y暗的脸。
她不是傻的,这人今日就敢上门闹事,说明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国相府的人,只是还不知道她的身份,眼下行为不过是想把自己b出来。
她岂会坐以待毙。
燕云歌让季幽坐在她之前的位置上,交代她谁来都不要理会。
季幽见燕云歌换了一身黑se的劲衣,用黑se的逍遥巾将头发绑成男子的发髻,犹豫着问:“小姐去哪?”
燕云歌想也不想道:“我去燕楼,和赵灵部署一下营救文香的事情,你这里脱身后也赶紧过来。”
季幽点头,燕云歌走前吩咐,“寻个功夫,你向燕行打听一下今日来人的身份,别的话不用与他多说。”
季幽点头答应着,等人走了,才一脸疲惫地软瘫在椅子上,想的却是昨日之事,忍不住老脸一红。
相府前后乱糟糟的,燕云歌出去时扫了一眼,燕不离y沉着脸出来接见了老国公,身旁的男子似察觉到视线,警觉般往她这的方向一看,惊得燕云歌呛了两口冷风,转身赶去了东大街。
“不争气啊……季幽这就跑了……”
赵灵看见燕云歌的身后没有季幽的身影,打趣地道。
“季姑娘呢?”南月从燕楼这个月的账册中抬起头,皱眉问:“真的要躲着我?再也不回来了?”
燕云歌笑了:“哪能呢,她一会就到了。”走过南月旁边,看了一眼他瘦长的手指在算盘上快速飞舞着,笑问了句,“南云锦的事情先生都安置好了?打算何时去白容那里?”
南月手指一停,“有几个老管事看着,一时半会出不了乱子。至于白容那?”他想了一会,才回答:“年后吧,我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燕云歌问:“因为季幽?”
南月笑着,也不否认,只隐晦的说,“之前我无b厌恨白容,现在想来,未尝不是我的运气。”
燕云歌笑了笑,好心地说了句,“那是束随时会飘走的风,先生可得抓紧了。”
南月若有所思,燕云歌招呼着赵灵进了铺子后头的院子。
赵灵回头看了眼继续埋首账册的南月,又看向燕云歌,悄悄地问:“老大,你觉得季幽和南月先生能成么?”
燕云歌抬眼,意味深长地说:“不是已经成了么?”
赵灵笑了,“我问的是这两人会不会在一起?可是以季幽的x格,我真想象不出来她成亲的样子。”
燕云歌也想不出来,感叹了句,说道:“无常故苦,焉知不是最好的安排。”
其实她并不看好,南月是季幽最惧怕的那类人,为人循规蹈矩古板认真,为商几分利益锱铢必较,又还不会武,偏两人有了男nv之间最深的纠缠……
燕云歌突然想到刚才季幽头疼的样子,在心里笑着,她竟忘了,南月先生可不是个会吃亏的,怕是早就出手对付季幽了。
赵灵突然有些羡慕说道:“老大你是个nv和尚,季幽随x的像个nv道姑,偏你们桃花最好。也不知道我的情缘现在在何处?要不然我也看破红尘出家得了。”
燕云歌知她是随口说的,便就没有应声。
二进二出的院子,拨出了四个房间,其中三间分别住着季幽赵灵和无尘,另外一间本是留着议事用的,现在南月来了,便暂时收拾出来给他住。
燕云歌去了无尘的屋子,里头是无尘雷打不动地在做早课。
许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无尘敲着木鱼的手一顿,睁开眼睛,平静无波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动。
燕云歌让赵灵拿来纸笔,她提笔疾写,说道:“我决定在年前动手救文香,眼下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去准备。”
赵灵惊喜,“要办什么事,老大你只管说。”
燕云歌手里的笔一顿,目光有些深,“具t的等季幽来了再说。但是你要记住,除了我吩咐的,多余的事情不要做。”
赵灵点点头,终于要开始行动了,忍不住摩拳擦掌起来。
“对了,这几天你们先去把疗伤的药买齐,分几家店买,最少备上半年的分量。不然等事情出了,全城戒严,恐怕连去抓药都有危险。”
赵灵拼命点头,“我也可以去太医院顺点药回来,甭管能不能用,专挑贵的下手。”又想起她刚才说的不准做多余的事,心虚地m0了m0鼻子。
“……稳妥点最好是去其他州县买,多找些不同的人去买药,不容易让人起疑。”燕云歌没注意到赵灵的小动作,敲着桌子,徐徐说道。
无尘停下了手中的木鱼,望着冷静沉着指挥若定的nv子,眼里浓浓的担忧驱散不掉。
这时,有人扣门,是季幽到了。
“小姐……”季幽赶的急,有些微喘气,看着三人,好一会恢复成平静。她笑道:“总算要动手了,我都等的不耐烦了。”
燕云歌一笑,招来两人,“你来得正好,我们把任务部署下……”
除了无尘,三人将脑袋凑在了一起。燕云歌粗略地画了一个地图,指着大理寺的外围,重重地敲了两下,“大理寺明里暗里都是重兵把守,赵灵你负责查明有多少人把守,多久换一次班,一天有多少班,每次换班是怎么接头的,尽快给我个结果。”
“季幽你去查探下暗地里又有多少人潜伏着,分别是哪里的人。”
两人点点头,三人商议了片刻,赵灵突然道:“老大我们光查外面的,那里面的情形呢?”
燕云歌蹙眉,“天牢地形复杂,里面的部署只能拿到大理寺天牢的分布图才能安排,这个地图只有大理寺卿和刑部的人才有,就是你们功夫再好,只要去偷就会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总不能去看两眼背下来吧!”赵灵叫道。
燕云歌惊讶地看了赵灵一眼,这丫头虽然各种不靠谱,却总是语出惊人。季幽笑着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过目不忘的本事,你我都没有。”
说到过目不忘,燕云歌瞬间想到了南月,可他不会武功,这本事再厉害也无济于事。
“这件事情我亲自来办。秋玉恒的父亲是刑部尚书,两家迟早要坐下商谈婚事,我寻个名目去趟秋府,总会有机会的。”话说的容易,燕云歌心里却不乐观,想到秋玉恒此人,就想起上次两人不欢而散。
自打嘴巴这种事情,做起来总是有几分憋屈的。
“就这样吧,你们先准备买药,等我偷到地图再部署一次,务必做到万无一失。”燕云歌将自己画的草图烧掉后,突然想起什么来,看了一眼季幽。
季幽心领神会,等赵灵先走了,低声说道:“问了燕少爷,今日来的那人是国公府上的嫡二子,叫柳毅之。几年前的武状元,深得皇上器重,若不是后来疯了,指不定现在就做到兵部尚书了。”
“我走后,可有出什么事没有?”燕云歌问。
季幽点头,“那个柳毅之让你爹把府上所有的丫鬟叫出来,让他一一辨认。他说都不是,还说了还有相府的燕小姐没有看过这样的话,只是别说你爹和你弟弟不肯,就是老国公也不能让他放肆胡来,最后被老国公带来的侍卫打晕押着回去了。这人疯的不轻,小姐是如何招惹上的?”
燕云歌眼神发狠,那日耻辱简直如印刻在脑海里一般,教她恶心了两天。她三言两语地将当日的事情带过,想着柳毅之那个时候与自己对答如流,可不像是疯了。
但是他做的事情,正常人也的确做不出来,她隐隐觉得此事不会善了。
……
隔日,国公府。
“打听清楚了?”
柳毅之逗着鸟儿,轻快道:“你说的那个燕小姐容貌出se,不良于行?有谁亲眼见过了?”
张公公将画像送了上来,“这是奴才托人问了几个当日去了g0ng宴的贵nv,也问了东g0ng的婢nv,找了画师画下的,世子看看像不像……”
柳毅之打开看了一眼,眼里有幽光闪过,面上却是极度不耐烦:“画的什么东西?我家云之岂会是这等胭脂俗粉。”
“是、是,奴才也觉得那燕小姐不外如是。”张公公笑笑,“世子,那位大人来话说,世子刚受了惊吓……”
柳毅之嗤笑,张公公赔笑:“对外自然要这么说的,大人的意思是世子刚发了病,又被老国公软禁了,不如……不先安分上两天?”
张公公压低声音:“世子一会要找个丫鬟,一会要见燕家的嫡小姐,外界都传世子疯得更厉害了,大人的意思是现在局势稳了,无需世子这般委屈自己了。”
柳毅之哼了一声,“你以为本公子找人是做戏,是为了给你们打掩护?你们可没这么大的脸。”
张公公笑笑:“是是,世子您受罪了,您的牺牲大人和宗主都看在眼里……都是知道的。大人的意思是,只要委屈世子这几年,只等事情成了,世子要什么nv子,他都会给您送来,包括您之前……”
柳毅之略略垂了眼,突然问道:“她还好吗?”
张公公一愣:“娘娘挺好的。”
“她……”柳毅之顿了下,“算了,让她安心做她的贵妃娘娘吧。前尘往事,我都疯了,也早忘记了。”
张公公自然知道柳毅之问的是谁,忙道:“没有没有,娘娘也一直记挂着世子您呢。”
柳毅之脸se好看了些许,他想了想,道,“她有功夫记着我,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把那人从天牢里弄出来,省得我一趟趟地跑。”
张公公低头哈腰:“是是,奴才一定把话带到。”
“当年的宁王就是现在的圣上,当初年少聪颖,天资过人,容貌又肖像太祖,很得太祖的喜ai,只可惜……”柳毅之逗弄着鸟儿,轻声道,“他是太祖暮年才得的小儿子。”
张公公点头:“奴才知道这事。”
柳毅之缓缓道:“东g0ng人选,自古不是立嫡就是立长,再不济也是立贤,从来没听过立幼的,可最后的结果你也知道,偏是今上登上了大统。你可知道为何?”
张公公怔了下,下意识问道,“为何?”
柳毅之道:“张贵妃。”
张公公脸se大变。
“对,就是今上的生母,张贵妃。所有人都以为是太祖动的手,目的是去母留子,实际上这张贵妃可是si在自己儿子手里的。你说,这帝王的心得多凉薄啊,十岁就有弑母的决心……”柳毅之拔了一根鸟羽,见鸟儿吃痛得四处乱跳,轻声笑道:“也就是他够狠,才坐到了现在的位置。告诉娘娘,好好的做她的贵妃,没有孩子反是她的福气。”
张公公额上冒出冷汗,不敢点头也不敢应声。
“你说我家云之现在在做什么?”
张公公茫然:“啊?”
柳毅之轻快地折断了小鸟的脖子,声音柔柔地道:“肯定以为自己的小把戏见效了,正做着高枕无忧的美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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