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当年在太悠山,她曾无数次闭上双眼,双手抱x,直直往后仰,山风呼啦啦的作响,穿过她的衣袍,吹乱她的秀发,她的身后是万丈悬崖,她无所畏惧,因为坚信他一定会在她落地前出现接住她。
如她所想,他从来出现的及时,从未教她失望。
当年x命可托的信任,如今竟经不起一杯茶的试探。
真是讽刺。
“你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却没有在你身边。”他伸手r0u了r0u她头顶的发,又怕看见她的厌恶,很快收了手,“你是该恼我。”
熟悉的温柔,依稀g起当初心动的感觉,季幽差点迷茫,可也只是差点。她沉默片刻,道:“还请师叔长话短说,一盏茶的时间所剩不多了。”
仅这两句话,犹如海水倒灌,将人b到绝境。叶知秋无法再伪装,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冷静瞬间崩裂。
他一个拂袖就将茶桌掀翻,所有茶具应声倒地,素来被jing心养护的紫砂瞬间成了能伤人的片瓦利器,它碎成无数片,每一片都还散发着猴魁的香气,和陶土的光泽。
季幽脸se微变。
叶知秋极力收住怒意,当初身陷囹圄都不曾皱眉失态的一个人,如今仅因她一句话,便被b得方寸大乱。
季幽对他的影响,b他想的还要大。
叶知秋闭上眼睛一个长长的叹气,再次睁开时里头sh润通红,他的声音维持着最后几分叶家宗主的尊严,勉强称得上温和。
“当初我有言在先,让你不要招惹我,是你说你不怕……”
“我让你不要轻易许诺,不要给我空欢喜,是你不听……”
“你说你是重诺的人,你说你一旦ai了就不会回头……”
“也是你说你有一辈子的话要说给我听!”
“可是如今,就一盏茶的时间,连应付我都让你如此为难吗?”
“季幽,我做错了一件事,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能回头?是不是就该被打入地狱不得超生?”
质问的话里带着哽咽又夹杂着痛苦,季幽心头震动无力反驳,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在她脸上,让她既难堪又无处躲藏。
“我要费尽心思护住所有人周全,我不能让百年叶家毁在我的手里,天牢五年,不知朝暮,不辩晨昏,我又哪里b你好过多少?我当年有错,错在不该没有交代就不告而别,可我未来无期,我怎舍得拖你下水?”
“我以为这次出来,能和你再续前缘,可是我没想到,我出来了依旧在坐牢。”话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自嘲,轻柔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渴求,“季大人,你预备给我判几年?十年?二十年?只要不是斩立决,我都可以等。”
季幽感觉自己鼻子一酸,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直觉告诉她再待下去又会受他蛊惑,想要离开的脚步却因叶知秋不期然的坦露心声变得迟疑。
身t很快落入一个怀抱,她被一对手臂弯紧紧圈住。
“再给我一次机会,季幽,官府判决前都还会给犯人自辩的机会。”
“你也听我说几句,好不好?”
温热的yet滑进脖颈处,顺着肩胛消融在衣襟,可季幽分明觉得他那几滴泪已经滑进了她心底,烫的她心口阵阵的酸疼。
好半晌,她终是抬手,抚m0他微微发颤的后背,“你好卑鄙。”
这话刚出口,她自己却先顿住了。
那个不争气的声音——她闭上了眼睛。
叶知秋内心一喜,轻声叫她的名字,见她没有应声,他退后一步扣住她的后脑勺,轻颤地吻着她的唇。
“别怕,幽儿别怕。”他找了个位置坐下,将人带到自己腿上。
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她抵抗,却无力,只哽咽着喊着他的名字。
“师叔——”
“我在,我一直都在。”
只这一句,她放下了冷漠地戒备,选择一时的沉沦。
外头斜风细雨,纱账里头芙蓉暗香。
……
风雨间歇,缱绻的情事也暂告段落,她在他的轻吻中被释放出感情,在他的手指下丢了严防si守的身心。
这一场疾风骤雨,好似让一切回到过去,回到无忧无虑的最初。
然而季幽在事后只察觉到无尽的懊悔和自责,羞愧淹没她的心头,让她顾不得衣裳凌乱,就想离开。
叶知秋扣住她的手腕,语气有些急噪道:“别走!燕云歌那不是久留之地,你不要回去!”
季幽心头一颤,回头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知秋顿觉失言,好一会后才艰难道:“她父亲找了人要杀她。”
季幽瞬间明白了,“他找到你的人?”她曾听他提过,他手上有批人武功了得,不仅埋伏在各大府邸探听消息,偶尔也接暗杀的活计。
竟是这么凑巧,又或者是他有意为之?
叶知秋不再言语,转身,弯腰,收拾地上的狼藉。
他的沉默让季幽意识到这不是玩笑,她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微微蹙眉,“你为什么不拒绝?”
叶知秋站起身来,脸上是一贯的笑容,却笑得很勉强,“叶家百废待兴,正是筹措之际,燕相又给了一个任谁都无法拒绝的价格。幽儿,我知你看不上我这样市侩的做派,觉着我失了一个男人该有的气节,只是很多事情你若能站在我的角度想,或许能稍微t会我的无奈。”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又稍软了些:
“我已经劝过她不要出城,她一意孤行。”
那头没有声音,不知何时,她已步伐匆匆地走了。
“宗主。”张公公瞧了半天,适时出现。
叶知秋突然握紧了碎片,不顾张公公的惊呼,他的心因为她的离开裂开一道口子,那可b掌心这道有形的伤口要疼得多。
“这次任务派血影他们去,三个人一组伏击,暗杀三次,不成就退。”他说这话的语气是那样的冷,哪还有刚才为难的样子。
季幽直到半夜才等到晚归的燕云歌,本该和盘托出的坦诚在几个时辰的等待中生出了几分犹豫,她隐下了杀手出自叶府一段。
燕云歌的神情有点疲乏,在听完季幽所说后,也只一言不发地喝了口茶,润了下沙哑的嗓子。
“所以你心软了?”她落杯时问。
季幽被问了个措手不及,无法应对,却见她突然红了眼落下泪来时,大惊失se。
“小姐!”
燕云歌很快收起了情绪,哪还有泪,一切好似是错觉。
“季幽,千万不要相信一个男人的眼泪。”
季幽惊讶,又见她语气讽刺道:“尤其他还是政客的身份。”
女相 第119章窗台()
双层的小楼,临窗能看见远处的石桥和桥下摇浆而过的摇撸船,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慢慢踱上桥,烟雨朦胧的秋日景se便能尽收眼底。
若那人再回头一望,兴许还能看见不远处小楼里两道交缠的身影。
那道身影此时被压在桌上,秀发凌乱,脸se红cha0,她的衣襟敞开,露出白腻的肌肤,一双娇r被人握在手心,不断地x1shun、r0un1e。
“我不想喂你吃药,顺我一回如何?”他的声音暗哑低沉。
她身形微动,不愿意让意志也屈从于他,直接闭上了眼不语。
他不由失望,轻轻搓r0u手心的软r0u,看着它变大变红,看着它皱成粉nengneng的一尖,舌尖忍不住去轻t1an,啃噬,惹得她不断的皱眉。
“不舒服?”
她不回答,微弱的sheny1n泄露了情绪。这人手指上有不少刀茧,那粗糙的茧子刮过她的rujiang时,如另一双陌生男人的手在抚慰她,教她又难受又刺激。
几日不见,他调弄的手段越发厉害,她竟有些害怕等会的情事。
他曾是武官,便是发疯这几年,也没有落下这一身功夫,是以当他褪了衣裳后,滚烫的肌r0u贴在她白皙的身t上时,烫得她发颤,烫得她想逃,可是她被他拘在怀里逃不开。
药丸在唇舌相缠时被送了进来,她轻颤着睫毛,咽了下去。
他双眼微垂,没一会就看见她介乎清醒与沉沦的表情,她的眼神开始飘忽,身t也越来越热,可是她咬着牙就是不肯泄露一丝情动。
他好似也不在意她的抗拒,如虔诚的信徒般一路吻至x口,吻至肚脐,最后呼x1喷散在芳草之地,他的手指轻轻分开花x,里头鲜红的nengr0u一张一和,手指探进去轻轻一抠,里头sh滑温暖地不可思议。
“你sh得好厉害……”他起身趴在她耳边说,手指代替了唇舌轻轻去探她的花x,一根、两根、很快三根四跟都进去了。
“你……”她喘地厉害,已经分不清是药物的作用,还是本能的快感教她要发疯。
“我太大了,就这么进去,你会受伤。”他终于去吻她的唇,吻得她x腔发烫,几乎要窒息般si去。
“还是你教我的……不记得了么……”
紧窄的x口终于为他的手指全部打开,他的四根手指模仿着jiaohe的动作一进一出,他的手指足够粗长,也有足够的耐心在那寻找她快乐的极点。她不由弓起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直到那恶劣的手指紧紧地旋转抠挖,她sheny1n了一声,huaxin如溃了堤,突然喷涌而出,浇了他一手……
他笑了,ch0u出手指忍不住t1an了一口。
“云之,你也吃吃你的味道。”他将手指放至她嘴边,不意外地看见她别过脸去。
“要做就做……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刚泄过的身子,敏感的要命,几乎让她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神se一敛,将她的腿驾在自己的手臂上,挺着r0u柱就势cha了进去,xia0x早已准备充分,除了过于紧窄,他几乎是没费力的一t0ng到底。
“嗯……”她被大力地一顶,觉得自己耻骨都被撞地生疼,“轻点……”
“轻不了!”他舒爽地头皮发麻,气息都粗了。
“我想这刻都想得发疯了。”
就着这样的姿势,他大力撞了几百下,犹嫌不够般他抱起她,一手托背,一手抱t,走着就ch0uchaa了起来。
未防自己跌下去,她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sisi咬紧唇瓣,不肯逸出羞人的sheny1n。
她的面se绯红,如四月里的牡丹娇yanyu滴,她的x脯随着他的步伐跟着颤抖,如冬日里颤抖在枝头的红梅,g着人去采撷。
随着他越来越快的ch0u动,她的意识很快地陷入一片迷乱,连什么时候被他放下来压在窗台也不知。
后入的姿势能顶地更深,roubang贴着丰满的t0ngbu每进出一下都能带出更多的yshui来,yye滴滴答答地沿着她的腿心往下流,没一会地上有一大片水渍。
“云之,你好厉害……你里面……都是水……”
“你快点,我受不住了……”她已经小泄过两回,再来一次怕是回头连路都走不了。
“受不住也得受着,我才刚开荤,你休想一回两回就打发了我……”
“你……”她还想说几句,却被突然而来的撞击撞随了声音,水汪汪的yx已经是泥泞不堪,轻易几下就能带出里头的白浆。
柳毅之c弄得美了,非要将她身子抬起一些,如果这时有谁打桥上走过,抬头这么望上一眼,必然能发现两人在行jiaohe之事。
“真想让大家看看燕大小姐的媚态……”他ch11u0地x肌贴着她光滑的背,察觉她因这话紧张地绞紧花x,他冷笑着似惩罚地咬了一口她的肩头,伸手就想推开窗。
“不!”
她大惊失se,可是柳毅之已经将窗户打开了一指宽,这个宽度足以让他们看见外头的情况,却不能让桥上的人看见他们。
光天化日之下宣y,让柳毅之g得更起劲,誓要让这个nv人臣服在自己胯下。
她被c得浑身发颤,嗯嗯啊啊地忍着不敢出声,因忌惮着面前那道被微微打开的窗户,花x越来越紧。让身后的男人嘶了一声,越撞越狠,恨不得通过撞开她,借此撞开这窗户。
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看看,他身下的nv人是谁。
“难怪你招惹了一个又一个,你这x儿合该得两三个男人一起cg进去,才能叫你满足。”
“你闭嘴,快点……”她只觉得花x都泄麻了,身子虚的站都站不住,必须借扶着窗台才不让自己倒下去。
快这个字眼格外的让柳毅之格外不快,他大力地一顶,将人直直地往前撞去,撞开了那窗户。
河面上的风扑面灌入,凉意让她瞬间惊醒,视线落在桥面上时更是瞬间缩紧。
那打着伞而过的颀长身影。
是无尘!
他自然也瞧见了,竟更恶劣地撞地更用力,“叫出来,叫给那个和尚听听!让他知道你正在我cg着!”
“不……”她脱口就道,不敢想象他知道会难过成什么样。
柳毅之趴下来,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为什么不行?你喜欢他?”
她眯了下眼,被质问的不悦还没有发作,余眼却在瞧见无尘疑似抬头的动作时,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拽紧,她转头就吻住柳毅之的的唇。
唇舌交缠带出来的暧昧声b刚刚ch0uchaa的声音更令人心跳加快,面红耳赤。
她的手指陷入他后勺的黑发,她放开他的唇,重新吻到眉眼,吻到滚动的喉结,她媚眼如丝,声音冰冷却带着诱惑人心的能力,“想要吗?”
他的喉间猛地几下滚动。
“想要么?”
“你的这里……”她的眼角一扬,手指已经来到他r0u根顶端的小眼,指片轻轻地刮过,“想要我吃吃它么?”
他几乎想也没想地哑着声音就应道:“要。”
她轻轻笑了,手指一g。
“那就求我呀!”她喷散着热气落在他耳边。
……
当燕云歌因为猛烈的撞击被摇醒时,恍惚中以为自己来到另一个梦境。
“醒了?”
身旁响起的是无尘温和的声音,她乍然回神,发现他们二人正坐在一艘摇橹船上,这才想起昨日她们已经出了京,为了赶路,便由陆路换了水路。
因着晕船的关系,她上船起便枕在无尘的腿上假寐,没想到教她梦见几日前与柳毅之的荒唐。
她掀起帘子往外看去,层层跌落的檐角高低错落,白墙青瓦伴水而建,半掩半映,半藏半露,一眼望过去一线相连,好像一直延伸到天边。
眼前水墨长卷,烟雨空蒙,的确是诗中的江南之景。
激烈的情事仿佛还在她身上发酵着余温,她的声音有些g哑:
“我们现下到哪了?”
“江州了。”
女相 第120章承诺
温婉柔美的吴语小调配着琵琶的声声转弦,浸润在秋凉的雨中,声声入耳。
燕云歌坐在客栈西南的雅间,无人对饮她也喝得怡然自得。
她到江州已有几日,分明是十万火急的事却被这雨耽搁地毫无脾气。
所幸被耽搁的也不只有她。
“她们这么说话不难受吗?”信步而来的赵灵倒了杯茶,给自己润了润嗓子。
“或许他们听我们说话也很难受。”燕云歌笑了一声,“入乡随俗吧。”
江州是个大城,几乎汇集了四面八方的风土人情,这就导致街上能看见形形sese的人。然而江州nv子的特质清晰,她们大多是温柔婉约,眉黛细长,微笑时喜欢用扇子掩面,然后从扇子后面抬起一双温柔多情的眼,那双眼水水润润的似乎能瞧进人心坎里去。
赵灵初来客栈就被讨赏的琵琶nv多情的看了一眼,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此时高台上的nv子一曲刚毕,抱起琵琶拿着钵碗四处讨赏。然而早晨用餐的客少,遇到几个还都是调戏之人,nv子在被m0了几次小手也只讨的了几文,最后她涨红着脸来到燕云歌的桌前。
燕云歌倒不吝啬,给了一锭赏银后,还给了弦琶琮铮,十分悦耳的评价。
nv子走街串巷卖唱多年,还是头回遇见这般好看又大方的贵人,忍不住多打量了燕云歌几眼,离去时更是频频回头,一双眼里是yu说还休的柔情。
赵灵差点喷茶,抹了下嘴道:“老大,真男人都不及你啊,这才几天就g得人小姑娘芳心大动。”
燕云歌笑道:“无非是先敬罗衣再敬人,逢场作戏而已。”
分明是她的赏银起了作用,恰巧她也长得不差罢了。
“没来江南前,我当这里是什么好地方,不然怎么人人都道江南好,来了才知道,原来是这的姑娘好,个个温柔似水,分明是男人的xia0hun窝嘛。”赵灵视线转了一圈回来,见那唱曲的姑娘还往他们这桌看,不由压低了声音,“老大,这的姑娘这么会g人,你怕不怕无尘大师被g走啊?”
燕云歌的视线落在窗外有些收住的雨上,听到赵灵这话,也只慢慢转过头,唇角上扬,“你说和尚?”
赵灵顿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和尚不会背叛我……”燕云歌的语气笃定,眼里是掌握人心的透彻。诚然是事实,她的自信也足以让赵灵惊讶。
抬眼,是那道青se的身影从楼梯旋转而下,步步走来,她的视线抓住那道身影不放,一字一字清晰而出,“就算让他受尽地狱业火之苦,他都不会。”
赵灵咽了下口水,嘴里的如果他会还没吐出,对面的人已清晰的告之答案。
“如果他会,那便是要我杀戮满身,万劫不复。”
这一句分明是对着他说的,无尘轻轻一笑,来到她身旁,“何故一大早地作弄人?”
“无尘师傅。”赵灵这才发现他来了。
燕云歌摊手让他落座,招来小二去准备一些早点。
“哪是作弄人,”她给无尘斟茶,眼中笑意愈浓,“不过是怕吴nv多情,会将我b下去,想先向大师要句承诺。”
“大师给不给?”她眨了下眼。
无尘微愣,沉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但是看向她的眼里分明在无奈叹说:
休得胡言。
燕云歌低低笑了,一大早的心情甚好。很快季幽也来了,四人到齐,商量了一下今天的安排。
“这几日我向掌柜打听过,上等米是九百文一石,中等米是六百文,下等米是三百到四百文一石。”
“赵灵你去买下所有的下等米,每家都付一成的定金,季幽,你去买下所有的中等米,付三成的定金,如果掌柜问起我们为何要买这么多米,你们等立下契据后再说南方暴雨,当地已经无粮可卖。”
赵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老大你想抬高米价?”
燕云歌颔首,继续压低着声音,“江州盛产稻米,品质好来价高,所以内务府的人不会首选江州,而离这不远的临安、永宁则盛产籼米糟米,口感要差,价格也低,眼下收粮的人肯定在这几个地方。”
“那我们为什么不买上等米?”赵灵问。
燕云歌笑了一声,“我们买了这戏还唱什么?”
赵灵不明白,季幽却是想明白了,笑眯眯地道:“内务府的人想要在最后来江州买中等米充作门面,只是没想到这里会无粮可收,而上等米自我们走后也会被得到风声的商户囤积,价格飞涨,他们除非敢全部以次充好结束这次收粮,不然就要眼睁睁吐出一大笔银子。”
燕云歌赞赏地看了一眼季幽,进一步说道:“太子不在,他们自然不敢妄为。而朝廷经办采购都是有明文规定,内务府超了预算无法交差,内务府总管又能有几个银子去补这个缺?所以他势必会去找户部帮忙。”
“户部是太子的一块铠甲,自然会帮着完成这次收粮,只是怎么帮?银子哪里来?户部的人为了填补账面,敢不敢铤而走险?如果敢,他们怕不怕这是个圈套?如果不敢,收粮办的不好,等于让太子的处境更糟。”
她之前不打算cha手此事,一来是科考在即,二来是此事需要花费数十万银两筹谋。当初要入仕,她也是想着以刑部为跳板,只是眼下她既已决定殿试落榜,等同与刑部无缘,而她又想要留京再图以后,户部便是她的首选。
小二在此时端着四素菜肴上桌,一时无话。四人用过膳后,便留了无尘在客栈,三人出去行动。
雨水停歇,三人在街上兜转,身旁人cha0往来,车马川流,这江州的富庶的确不是虚名。
赵灵突然想到一个关键,“老大,你何以就肯定朝廷的人一定会来这里,或许他们在别处收够粮食了呀?”毕竟上等米也不只江州有。
赵灵的话才落,天空又着绵绵细雨,这雨小得连避都不需避。
燕云歌一个拂袖到身后,抖落了一身的水汽,望着河道旁靠岸的货船,看着那些一大早为生计忙活开的身影,漫不经心地说:“今年不来,明年也要来,只要这场雨在,他们就一定会来。”
赵灵没听懂,燕云歌也不想说得太明白,这是她布的一箭三雕的si局,唯她可解。
叶知秋喜欢开一个局,然后自以为运筹帷幄悠然地喝着茶作壁上观,而她燕云歌开一个局,喜欢亲力亲为,要将所有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才行。
他们都是冷血又自私的人,为着利益无所不能利用,然而叶知秋不如她,因为他仍有柔情,他会对季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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