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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无尘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没有作声。
这让她委屈地红了眼睛:“我骗你作甚?你不信算了!”
无尘心里只好释然,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伸手,将她抱住,搂进怀里。
他压低声音道:“就再信你一回。”
就这一回。
她的眼泪大颗掉落,心里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无尘叹气:“我选择了信你,对他的话自然一个字都不信,不要担心了。”
她忍不住破涕为笑,彻底放下心。
见她嬉笑怒骂都在弹指间,无尘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小朝夕相处,他太了解她的为人,她时而乖巧,时而乖张,便是在佛祖像下都敢肆意妄为。
她反复无常,谎话无数,为了修复经脉,甚至想去g引别的师兄弟。只要有利可图,她可以转身将海誓山盟,忘的一g二净。
她聪明,狡猾,便是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但凡有一线生机,她都可以抵si不认。
她ai慕权势,无可救药。
无尘闭了闭眼,唇边的笑意自嘲而苦涩。
他分明都知道,可有什么用?
他还是愿意给她机会,愿意想相信她。她的乖巧,在他眼里是小nv儿的娇态,她的自负是聪明人该有的气x,哪怕她ai慕权势,她说谎成x,只要他想,他都能为她开脱。
若说她有什么错,也是他纵容太过,真正无可救药的人,是他。
情绪平复之后,他缓缓抚m0着她纤瘦的后背,“那名刺客我拿下了,你打算怎么处置?”
“我不想杀她,这个人武功高强,我希望能收服她为我办事。等回京后我要去办些事,是为会试做准备,还有为我们此行收尾。”说罢,她亲亲了他的脸颊,“我若无暇理会你,你不可与我生气。”
“你想进户部。”无尘叹了口气,“当真要舍弃燕一一的身份?”
“你知道的,”燕云歌心里对莫兰终觉得亏欠,“我母亲的身t已经很不好了,我与秋家的婚事最后为难的人还是她,我父亲会b她,我会教她伤心,还不如早日舍弃这个身份,以后便是我真出了什么事情,起码不会连累到她。她有我这样的nv儿已经是不幸,我不能留下隐患,以后教她白送了x命。”
“你是她的骄傲,她一直以你为荣。”他明白权谋制衡的难处,亦替她觉得委屈。
脱服出籍,她要背负很多骂名。
“儿nv债最难还,幸好我这辈子不会有孩子。”她乖巧地用脸磨蹭他的x膛。
“可你……”无尘还想发问,却被她轻轻吻住了嘴角,“和尚,如果是你,我愿意给你一个孩子,只求你别再质疑我的心意。”
她适时地低下头,心虚地不敢去看那双发光发亮的眼睛。
回应她的是更用力的拥抱,那拥抱让她安心,让她暂时地松了口气。
马车原地休整,入了夜的小林子静寂无声。
不少灾民见他们能升起火,也拿着树枝来借火,燕云歌吩咐赵灵去灾民中打探消息,知道他们中间很多人竟是从惠州出来的,她马上去问了有关燕行的消息。
不少惠州出来的百姓争先恐后的说道:
“惠州的知府昏庸无能,x喜nvse,听说燕大人才上任,知府就派人送来十个貌美的婢nv,没想到燕大人也不拒绝,竟使唤那些婢nv洗衣做饭,没几个月那些婢nv就受不了要自行求去。”
“惠州每到暴雨季节,城内就是汪洋一片,是燕大人带头背着泥沙去填补河面……”
“城内米商坐地起价,也是燕大人拉下脸一家一家去游说,甚至愿意由官府出面去填补差价,只求百姓能吃上一顿饱饭。”
燕云歌听得欣慰不已,惠州虽然苦熬,却也能锻炼人,只要能平衡地方上的几gu势力,燕行这官是坐稳了。
只是一连听了几条,都是燕行亲力亲为的消息,她便明白燕行手上无人可用,甚至于米商坐地起价都是个圈套,目的么,自然是为了好好搓一搓这位新官。
“小姐。”季幽在旁低声道,“我们买了这么多米,要送一些去惠州么?”
“还不是时候。”她回道,“便是送,也只能以宝丰行的名义送。”
“小姐是想……”季幽隐约有个猜想,燕云歌点头,“商会捐粮是善举,只要有人请封,封个皇商不成问题。”
她早有打算官商联手,自然会先考虑宝丰行。
“我替爷爷谢过小姐大恩。”季幽激动地就要起身,被燕云歌一把按下了。
抬头之际,她突然看见了那道高大的身影在朝无尘走去。
无尘做晚课时喜静,因此独自一人在林子里,就这么一个疏忽,就被书生抓住了机会。
燕云歌心急不已,当下朝他们二人的方向走去。
她的脚步才刚到,就听到无尘的声音。
平静的声音中透着淡漠。
“贫僧相信她。”
两人最后说了什么,燕云歌无从知晓,但她见无尘有条不紊地继续做着晚课,庆幸又逃过了一劫。
段锦离转身见是她来,脚步一顿。
他拂袖到身后,温和又疏离地笑道:“……就这一会功夫,姑娘也放心不下吗?”
燕云歌懒得与他周旋,直接问道:“书生,你与和尚说了什么?”
“从相识到经过都说了。”
“你!”她气得变了脸se。
他瞧着心情舒畅到了极点,还当真笑了出来,“姑娘负我,还不许我嘴上说回来几句?”
“我负你什么了!”燕云歌气得不轻。她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回听说睡一晚就要给名分的。她睡得哪个男人不是清白身,哪个不b他金贵了!
“书生,你不妨开个价,百千万两的都由你开口,就当我买了你的童子身如何?”
段锦离被她这一番话刺伤了。
“姑娘。”他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你在我身下的时候,统共说过七次喜欢我,心悦我。”停顿片刻,他轻笑一声,“你说的是那么情真意切,我若不依,都显得我不识好歹了。”
燕云歌被噎了个正着,下意识看了下无尘的方向,赶紧将人拉去另一头林子,嘴上不忘辩驳道:“书生,男欢nvai时说的话……”
“姑娘是逢场作戏,小生却当真了。”他的视线落在那只拉在自己袖子的手上。
见她要说,他马上截断:“姑娘说话不好听,还是别开口了。”
“你——”燕云歌气结,好半天说不出话,隔了很久才服软道:“书生,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过我?”
段锦离扯起唇角,眼底殊无笑意,“姑娘,你倒打一耙的本事和你骗人的本事一样厉害。”
他根本没做什么,她却求他放过,真是可笑。
“书生,”知道这个人极难打发,她不得不服软示弱,“我当时亲近你,对你说那些话,不全是做戏。”
两人此时停在一颗巨大的老槐树下,她目光复杂,颇有点苦恼道:“我这人就是个风流的x子,几辈子都改不了,我惯ai给人承诺,之前招惹了和尚,后来招惹了你……错都在我,只是和尚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许过他感情,对你,我是真的感到愧歉……”
救命之恩?段锦离险些笑出。
“小生也救过姑娘。”
“难道和尚救你时,你x命算x命,小生救你时,便不算了么。”
她微愣,一时解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他双目微闭,略有火气。“若论以身相许,那也是……也是先许我,毕竟我才救下姑娘不是吗?”
她双唇嚅了会儿,道:“这事不是这么算的。”
“那要怎么算?”他b问。
霎时间,周遭虫鸣皆止,静得诡异。
“……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都要讲先来后到,那下次姑娘再遇险,小生会劝人见si不救,省得费心费力还不讨好。”
她被怼得哑火,又有被看透的错觉,心里恼怒地很,偏一句话都回不出。
见她哑口无言,又呆头鹅似的,他索x一把搂过来,将人抵在树g上,唇再一次贴到她唇上。
伤口碰触到树g,让燕云歌打了个颤,她竭力控制着,低眉敛目。
一个有心虚与委蛇,一个打算将计就计,这次的唇舌交缠竟是最为投入的一次。
当她下身被抬起,他的手指进到她的花x里时,她满足地嗯哼了一声。
“sh的可真快。”他的眸se幽暗,声音低沉,“姑娘对那和尚的感情也不外如是。”
燕云歌被他的手指弄地全身发颤,听到这句讽刺的话不由清醒过来,她想要挣脱他的掌控,下摆反被撩到一旁,有力的大掌托起她的t和背,洁白的腿就这么挂在他腰上,guit0u瞬间cha到了她t内最深处。
两人身形明明差了这么多,可抱在一起又是那样契合,仿佛她这骨架子天生是为他打造的。
他心神满足,当下只觉得四肢百骸、九窍六藏,无一不爽。
“叫出来,像那夜一样。”他在她耳边低声吩咐。
“不、不行。”她咬着唇有所顾忌。
他看了眼和尚的方向,轻笑了一声,“隔了几百米,你当他能听见?”
她面颊烧得厉害,也因他提起无尘而生出些许火气,“不做就放我下来。”
“这会倒顾起脸皮了。”他啧了声,气定神闲地顶弄着,不过几十下就顶得她huaxin失守。
靡y的气味四散开来,漂浮在空气中。
燕云歌被他c地身子发软,只得伏在他肩头喘息。
“姑娘爽快了,我这还杵着呢。”他俯身咬她的耳唇,不甘心道。
燕云歌尝到甜头,神态妩媚至极,抬手g住他的下巴,吻在那光洁的下颌上。
“我还伤着呢,真把我累si了,你去哪找个这么合你心意的。”
“上酒肆花楼,总能找到如意的。”他淡淡说。
燕云歌眉目一抬,“拿我与花娘b?”
“花娘都b你有良心。”
他冷哼了一声,顺势抬高她的t0ngbu,扶着她的腰肢,猛地ch0u出又整根没入。
“她起码不会只顾自己得了趣,将小生晾在一旁。”
这话逗得她发笑。
“书生,你真有趣。”
那委委屈屈还嘴上不饶人的样子,实在是有趣。
她抬手,略凉的手心贴触他燥热的脸颊,指尖一点点滑落,从喷散着呼x1的鼻尖,到不停滚动的喉结。
“行吧,你的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许了……”她笑着吻上他的唇,堵住了那重重的喘息。
段锦离狠狠咬了那放肆的唇舌一口,声音发沉说道:“姑娘还真敢说,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燕云歌m0了下差点破皮的唇,没着好气,“刚说你有趣,你就败兴。”
段锦离笑了一声,一巴掌拍在她的t上,甬道瞬间缩紧,箍得他气喘连连。
“姑娘三心两意才是败兴。”
大力ch0u送了几百下,他的r0uyu很快在她t内得到纾解。
相连之处早就泥泞不堪,roubang拔出时带出的白沫已分不出彼此。
段锦离用衣摆擦拭了下r0u根,又用手指替她抠挖出一些白ye,不过片刻功夫,两人收拾妥当,又是衣冠楚楚模样。
“这个药瓶你拿着,对你恢复伤口有益处。”
燕云歌接过这红se小瓶,有些出神。
“你我露水姻缘也好,逢场作戏也罢,”他嗓音轻柔温雅,出口的话偏不讨喜,“你是我第一个nv人,总不能轻易si了。”
才生出点的缱绻心思瞬间消失殆尽,她没好气的将药瓶还给他,他语声一沉,“收着,留疤了,以后入画不好看。”
她眉心一跳,“你还想着以后?”
段锦离笑一声,突然指着他们背后的那颗老槐树,一字字清晰道:“以后姑娘若负我,我便在春藤与轩辕交界的每一颗树上贴满姑娘的画像,泣诉姑娘的无情,我要天下人都知道姑娘对我始乱终弃、薄情寡x。”
燕云歌愕然许久,这哪是个正常人会g的事情?
段锦离问道:“姑娘听清楚了吗?”
燕云歌哭笑不得,“我丢人,你就能长脸?”
他点头,心平气和道:“不能,但是我能高兴。我高兴g这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蠢事,何况……”他低头,目光扫过她,语气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有走未为输,姑娘教的。”
她怔了半晌,最终是扬起嘴角大笑,差点不能抑制。
“书生,我可真有些喜欢你了。”
“b那和尚呢?”
“那你b不得他。”
盛京的夜,很深很沉。
书房内,男人左右手下着棋,仔细听着手下人的回禀。
“都没回来。”
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陈述词,却吓得张公公心神一凛。
他瞄了棋局一盘,黑子如兵倒,谨慎道:“是,探子回话,说si了两个,血影失踪。”
叶知秋失了继续走棋的兴致,往后一靠,举手r0u起眉心。
张公公见他眼窝带着y影,遂试探一问:“宗主是不是挂心夫人?”
自那日后,他早已命府中所有人改口,甚至让他们牢记季姑娘模样,生怕会说错一句惹来宗主不喜。
“她倒是有点能耐,燕相这五万两花得不亏。”
这个她指谁,张公公心知肚明,只问了句,“那我们接下来——”
叶知秋不愿多谈,拿起一枚白子漫不经心把玩一下,随后棋子归拢。
“退两万两给燕相,就说事情败了。”
说着起身,看了眼棋盘,吩咐道:“封存,改日她回来再续。”
张公公应了声是,凝视着主子孤寂的背影,再看棋面,奇怪这一边倒的棋局有什么封存的必要。
正琢磨着,隐约想起那夜季小姑娘闯来,好像也与主子下了局棋……
他这才反应过来,主子最后句话里的她是谁。





女相 第131章回京
隔过天来,段锦离走前提出要与燕云歌借一步说话。马车外,燕云歌略微犹豫,第一反应是看了眼车里的无尘。
无尘拨着佛珠,闭目应道:“去吧。”
两人站在山坡边,山风吹得两人衣袍翻飞,黑发凌乱。
“姑娘有一日可会去春藤?”段锦离一直侧头看着她。
燕云歌却看着远方,似乎也在认真想这个问题,半晌后颇有些无奈道:“我此刻便说会去也是骗你的。若说不去,今日又不知明日事,正如有人星夜奔科场,他日辞官归故里,世事难料,都说不准。”
段锦离静了一会,忽而嗤笑一声,“也是,早知道此行会遇到姑娘,这趟差我便让旁人来了。”
分别在即,燕云歌并不想和他争执,勉强应对道:“书生,你不喜见我,我答应你此生不入春藤就是。”
脸上笑意消散,段锦离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你试试。”
燕云歌被他的喜怒无常惊地呛了口冷风,咳得撕心裂肺,浑身颤抖。
他解下身上黑se裘披,淡淡说道:“你穿得不少,怎还抖得厉害?春藤可b这冷多了。”
燕云歌才咳顺了气,温暖的披风就落在了身上,随着披风而来的还有他用力的拥抱。
“答应我,还我裘披前,别轻易si了……”
燕云歌怔了怔,下意识地说了声好。
回京需要半月,还得是日夜兼程的赶路。没了来时的悠闲惬意,燕云歌便在回去路上作了不少安排。忙碌中她也没忘了伤势,段锦离的药果然好用,待离京还有三日车程时,她肩膀的伤口终于可以刮去腐r0u。接下去就是等伤口结痂,细细红痒起来便算恢复。
马车里几双小眼睛好奇地瞧呀瞧,却都无人敢开口。这些都是路上走走停停捡来的孩子,有些是与父母走散,有些是父母双亡,有些是年纪太小,问不清楚来历,只是见都见了,不好不管。
本来仅供四人乘坐的马车,现在被三大六小塞了个满满当当。
赵灵也眨巴着眼睛,好奇发问:“老大,你捡这么多孩子回来做什么?”
无尘也特意停了手里的功课,抬起眼看她。
燕云歌拿着半卷书,随意回道:“为官之道,总要传承。”
赵灵听不懂,不停追问。燕云歌便搁下书,斟酌着解释:“赵灵,你我有天总会老去,而这片山河还如此年轻,我希望它能变得更好,希望它在我si后依旧郁郁葱葱……”
“可你也看见了,科举并不能选拔出真正的贤能,有些事情却需要一代代坚持不懈地去做,与其将希望赌在别人身上,不如我们自己着手准备。他们……便是我们的传承。”
所谓青出于蓝,总要多些如她燕云歌这般狂妄的人,这世道才不至于绝望。
赵灵愣过之后陷入了深思,燕云歌又忽然抬眼望向无尘,漆黑的眼珠里有温柔浮现,笑道:“也是因为没养过孩子,需要勤学。”
无尘闭目,继续默念他的经文。
她在心里笑了声假正经,又将心思放在书上。
车厢内静悄悄,偶然翻书的声音伴着几道浅浅的呼x1,随着车辕滚动之音,这回京之路是越来越近了。
城门前,数百衣衫褴褛之人推推嚷嚷,挤得城门水泄不通。
守门小将列作两排,细细排查。
查得这般仔细,自然是进不了城了。
马车退了一里地,一行人在官道上休整。
燕云歌放几个孩子下车玩,将头枕在无尘腿上,困倦地直打哈欠。
连日奔波,加上马车拥挤没有得到完整的休息,她这脸se还真没b城门外的灾民好多少。
无尘抚着她的黑发,温柔道:“先睡一会,回去后便没机会了。”
回应他的已是平稳的呼x1。
无尘微笑,大掌抚m0着她沉静的睡颜,视线落在马车外那些半大的身影上,眉目越发的柔和。
对她许下的未来也有了期许。
夕yan余晖落尽,马车赶在闭城的最后一刻重新出现。
自有季幽撩开帘子,将进城的户籍文书奉上。
门吏接过翻阅,b对了人数,不免又多看了马车里一眼。
燕云歌用的是赵灵的文书,自然没什么问题。门吏示意后头的守将放行,又将文书递了回去,对着马车里头的人说道:“大师路途幸苦了,请进去吧。”
轩辕主佛,无尘又名声显赫,是别人请都请不来的人物,守将当然不敢为难。
马车进得城门,后面推搡的百姓越发激动:“为何他们能进去,我们就不能进去?”
门吏将前面的人狠狠一推,呸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和闻名天下的大师b!”
围在人群前面的几个灾民被推倒,被后头的人踩个正着,顿时哭天喊地,城门口更乱了。
燕云歌放下了帘子,对季幽说了声走吧。
同一时刻,柳毅之盘着手里的檀珠子,轻轻问了一句,“回来了?”
“回世子爷,老奴派人一直盯着,消息绝对错不了,那和尚刚进的城,现下才到了东大街。”管事气喘吁吁地回,显然是刚得了消息马上赶回来了。
柳毅之神情y郁地将檀珠搁在案桌上,取过茶盏,瞟了管事一眼,“管事,出了这个门——”
管事马上回道,“世子爷您放心,老奴年岁大了,出了这个门就是个眼瞎耳聋的糟老头子,绝不会多嘴的。”
听到他的讨好,柳毅之反而冷笑了几声,声音不轻不重,自有威严在里头。
“府里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背主的奴才什么下场,无需我多说,”他顿一顿,“等开了春,将府里的人换一批,全部换上年纪大的粗使婆子,谁有不服让他来找我说。”
“爷的意思是将那些婢nv……”见他抬眼过来,管事便知自己猜中,应道,“之前夫人也说这些个庶子闹得太过了,还真把自己当正经的主子不成,府里闹得乌烟瘴气的,外头名声也不好听,爷如今肯花力气整顿自是最好不过。”
那些个庶子整日就知道狎玩取乐,身家清白的婢nv一旦进了国公府,保管不出三天就沦为庶子们的榻上玩物。庶子如此,嫡子自然没好到哪去。大爷自从被罚在府里思过没少玩si过几个,三爷x子柔和些,也顶多是没闹出过人命。
至于这位二爷,管事想了想,发现这位主子还真没g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往日糟践的也不过是他自己的名声。
管事暗暗惊奇,出了会神。见柳毅之举步往外走,他很快追上去。
柳毅之在半道上问城里各家有什么消息,管事低声道:“据说将军府那位风头正劲,回到府中都不忘吹嘘自己的兵器无双,还直说兵部——”
“说我兵部无人?”柳毅之斜睨他一眼,冷笑不断,“秋玉恒不过打了两副花架子,就自以为了不得了。我真是病得太久了,让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京里横行。”说着就生气了,“上次让你准备的事情怎么样了?”
管事点头,附耳过去。
柳毅之吁出一口气,问:“找的人可靠么?不会把我抖落出去吧?”
“爷尽管放心,老奴没跟她们说来历,”管事语声更低,“找的那两个nv子是对姐妹花,姐姐十七,妹妹十五,家里手头拮据得很,若非您给的银钱丰厚,她们现在就是在青楼接客的命,小人又给她们编排好了合情合理的身份,只要她们进了这将军府,既有稳定的月俸,又不会吃苦头,他日只要能爬上秋小世子的床产下一儿半nv的便是姨娘的命,怎么可能跟人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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