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郁雨竹
这五个,是综合能力最强,且都有一项专能的,是常义精挑细选出来的。
和常义一直负责李家安全的两个护卫武力值是其中最优秀的两个,他们护着李江突围,都受了重伤,现在还在院子里养着,所以如果没有他们,就凭李江身边的那几个下人,那是必死无疑。
那你若是死了,会如何
李江惊讶的看着木兰。
木兰继续道:你若是死了,我与你大哥必定大怒,头一件事就是彻查元凶,然后就是将崔家连根拔起,甚至还会将德胜医馆及成药铺撤出太原
严新沈路:
木兰眼里毫无笑意,我们虽无权无势,但京中有苏定和赖五叔,外面又有阿文,此事牵涉甚广,到时候肯定扯出不少人,我与你大哥那时候可顾忌不到这些,你大哥只怕更是有一个拉一个,江儿,你该知道你大哥手上的那些东西,想要抄家杀人怕是有些难,但让人下狱却简单,到时,不仅太原乱,京城也会乱。
李江不由绷直了背,手微微握紧,他知道,大哥的医馆并不单纯只是医馆。
他与阿文的官职越深越高,但苏定却一直是和大哥联系,很少与他们有信件来往,他看过他们的信件,里面涉及的消息
所以,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是什么木兰盯着李江的眼睛,太原一乱,得益的是谁
四人心里同时闪过答案,皆看向北方。
李江兴奋的眯起眼睛,看来,想动武的不止是我们,那边也有所准备呢。
木兰却很不舒服,她还是不喜欢武力,但她也知道,和平就是要在武力的镇压下才能保持。
事情还不一定,但赵都督统领北方战事,他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次遇刺的事也是他处理的。
我明天下帖子请他过来谈一谈。
严先生和沈先生只觉得手软脚软,对木兰彻底佩服起来,她是怎么想到这个的
严先生一凛,忙道:大人,若是北边所为,那京中的消息
有细作,而且对方身份还不低,不然不可能煽动这么多人。沈路接着道。
俩人有些紧张起来,大人,快给圣上发密折吧,这事刻不容缓。
李江和木兰对视一眼,皆点头。
不管他们里头怎么闹,至少现在都属于打嘴仗的阶段,骂骂又不会死人,但敌人入侵可不一样,一出动就死人,而且还是几千几万的死。
不管是在座的哪个,他们都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木兰想了想道:你写密折,多写两份,我给赵都督一份,自己传一份给苏定,明天不用请赵都督过来了,我亲自去见他,今晚的密折你先发出去。
再多写几份折子做掩护。严新也出了个主意。
李江点头,看向严新和沈路,诚恳道:还得劳烦两位先生捉刀,我随后再修改誊抄。
严新和沈路皆起身应下。
几人在才讨论,京城也闹翻了天,大部分都在抨击木兰的言论,但也有少部分人激赏木兰的简洁,一时间,倒让大家把隐户隐田的事给忘了,只讨论女子如木兰这样算不上干政,女子又该不该干政。
户部尚书在茶楼了听了半天的戏码,回家的时候嘴角抽了抽,现在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他对李江的那种恼怒也淡了不少,而且听说此人性命垂危,一时也没了计较的心思,说到底,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罢了。
户部尚书晃悠的回去,他的幕僚左宽急忙来报,大人,属下听了个消息。
什么消息值得先生这样慌张
外头人都说,是先生派刺客刺杀李大人的,如今苏大人正找关系要查您呢。
户部尚书几乎要跳起来,胡说,我什么时候派人去刺杀他了我,我为何要去刺杀他
大人忘了您多次在外对李大人表示不满,他要提议展开隐田隐户的事也是您传播出去的,苏大人第一就怀疑上您了。
户部尚书瞪大了眼睛,这本就是显而易见的事,准他做,还不准我说他苏定有何证据说是我做的
哎呀,大人,现在不是说苏大人有何证据,而是很多人都认定了是您针对李大人。
户部尚书渐渐冷静下来,眼里闪过寒光,道:那先生有什么主意
左宽直觉有些不对,但现实不让他多想,因此他凑到户部尚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最后道:大人,这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户部尚书点头,这是件大事,何况,我所能用之人很少,容我再想想。
户部尚书挥手让左宽先下去了,等人的背影消失,户部尚书才紧握起拳头,招手叫来自己的伴当,压低了声音道:叫人盯着他,不要打草惊蛇。
伴当见他脸色阴沉,忙恭敬的应下了。
户部尚书阴霾的盯着左宽消失的方向,他虽然易怒激动,但并不蠢,可以做到尚书这个位置上来的都不蠢。
之前他还没察觉,但今天出去听了这么多本来就心有异样,左宽来的太凑巧,也太不巧了。
户部尚书坐在自己的书房中,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慌,若事情真如他所想的,只怕他的官路就走到头了。
可这也比抄家灭族的好。
户部尚书咬牙切齿,难道本官看上去就这么蠢敢如此算计我,别叫我知道他是谁,不然定要把他剥皮抽筋。
然后又心疼起来,他爬到尚书这个位置容易吗
本来还想等右相退下去后争取一番,若是能做宰相,他就是立时死了也甘愿了。
朝中依然热闹,有几人却发现往常很活跃的户部尚书却沉寂下来,竟然不跳出来抨击李江及那苏氏了。
就连皇帝都侧目看了他几眼,以为他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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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地主 第501章 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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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默的看着下面的众臣,道:各地皆有放还的奴隶,而因之前的战事及天灾,各地户籍皆有些不符,朕打算着户部重新计算人口,造册在案,这几年开荒渐多,田地也有所出入,因此全国重新勘测土地。
群臣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下令,大家都嗡嗡的讨论起来,有人站出来道:陛下,我朝疆域辽阔,若是全国都重新勘测,只怕劳民伤财,望陛下三思。
不错,陛下若是想知道新增户数及田亩,只需让人通报全国,让人去报册即可。
皇帝沉沉的看着站出来的两个臣子,冷哼一声,然后让某些人将人口田亩放到贫民户下
有人脸色一变,抬眼朝众臣看去,国子监祭酒王渊肃着脸上前道:陛下可是听了苏氏的谬论陛下,苏氏不过一乡野妇人,却枉议朝政,望圣上予以严惩。
苏定也抬起头来,出列道:王大人慎言,苏夫人乃是圣上亲封的二品诰命夫人,比大人身上的官阶都大,何况,她所说的也不是什么谬论,何来严惩之说。
苏氏是你妹妹,苏大人自然为她说话。
皇上哼了一声,道:这件事你们吵了将近半月,还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群臣脸色通红。
朕这里也有苏夫人的一道折子,苏定,你念给他们听。说着,把折子交给内侍带下去给苏定。
苏定展开,长长的一封,足有上万字。
苏定有片刻的愣怔,他们些奏章虽然有时也会用些惊艳的辞藻,却也很少能写这么长。
皇帝看着群臣的脸色,微微一笑,想起他头次看到这封折子的时候心中可是万分惊诧的,就不知底下的臣子一会儿脸色会是如何的精彩了。
木兰的折子,题目就是论朱熹理学的局限性。
随着这封折子来的,还有木兰给皇帝的一封信。
皇帝想了几天,经过重重思虑,直到今天才决定拿出来。
正如木兰所说,朱熹的理学是迎合了皇室的需要的,甚至现在他后续的发展也将一些矛盾掩藏起来,让百姓更加的顺和了。
但也正如木兰所说,他只是将这些矛盾掩藏起来,而并没有解决。
而经过理学教育出来的读书人只有顺君之心,却无治世之能,而且,读书人顺从又有何用
历朝历代,有哪个朝代是读书人造反推翻的
没有,所以,读书人顺从没多大用处。
那么,推翻王朝的一直是贵族或是草莽,其中两两对半分。
而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除了一些意外的宫变,都是因民暴动而起。
而民暴动就是因为日子过得不好。
朱有德也过过苦日子,自然知道老百姓的想法,他们是不会管谁当皇帝的,他们的大脑中只有种地吃饭穿衣和建房子生孩子,如果生活不幸,他们只有忍耐,忍常人所不能忍,有的人,家人都死绝了,他还是会继续忍,只有实在忍无可忍了,他们才会谋反。
而逼的他们忍无可忍的,就是那些不会治世的官员和坐在上位的皇帝。
那么,朱熹的理学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或者说,朱熹的理学还有必要被立为国学吗
果然,木兰的折子在朝中掀起风暴,皇帝却无良的丢下他们走了,转身却将左右丞相及苏定四国公给叫到了御书房。
皇帝将李江的密折给他们看。
右相惊疑道:圣上,那刚才那封奏折
皇帝点头,苏夫人大义,愿助我们一臂之力,他们既然想趁虚而入,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左相低头沉思,陛下,细作未查出,只怕不好动作。
我们不动京城这边的兵力,直接从西北调兵往太原及河间府,只要他们一动,我们伏击定能给他们致命一击。
定国公双眼发亮,上前一步道:圣上,臣愿请命带兵前往。
宁国公也忙上前请命,安国公瞪了抢先的定国公一眼,也上前请命。
定国公见了心中自得,以前安国公莽撞,每次都是皇帝话还没说完就上前请命,皇帝也偏心,十次倒有八次应了。
皇帝沉吟半响,还是点了安国公。
定国公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的安国公都是那么讨厌。
最后,皇帝让他们下去主导一下言论,最好能让两派各持五分,苏夫人为民族大业牺牲良多,我们不能辜负了她的好意。
右相很想问一句,那折子是谁写的,不过,看着皇上一脸莫测,他也不好深究。
右相沉默的出去,对苏定道:令妹果然慈心仁厚,难怪会被特封为二品夫人。
苏定看着他不语。
右相就微微一叹,此事结束,朱子理学只怕就此没落了。皇上虽然找了苏木兰做挡箭牌,但意思很明显,他不想朱家理学坐大。
在右相眼里,苏木兰不过是一个幌子,那封折子多半是圣上找人捉刀代笔的。
而之所以用苏木兰的名字,多半还是因为她在太原的闹的那一场。
而她,为了家族只怕也甘愿如此做。
所以右相才说她慈心仁厚,而不是说她惊采绝艳。
苏定却知道那封信是木兰写的,不仅字迹是木兰的,遣词造句也有她的影子,不过是被人修饰过罢了。
多想大人夸奖。
右相微微一叹,北部狼子野心,实不是相争之时。
苏定嘴角微翘,百姓会感激右相大人的。
右相苦笑,挥手告辞。
左相慢悠悠的走到苏定身边,道:这也是圣上一直忍耐右相的原因之一。
右相许多事情虽然做得不合圣上的心意,但此人在某些方面很是坚持,换句话就是,很有民族气节,而且,很顾全大局,也正因有他在,才能更好的压住那些世家地主。
这次要不是碰上北朝在后面算计,他一定不会相让,虽然局势会好些,但所用的时间和精力肯定也更多。
苏定道:右相并不是朱子学生。所以他信奉理学的程度也有限。
赖五听不懂俩人说话,直接插进来道:军师,我们赶紧去讨论一下调兵和粮草的事吧,时间可不等人。
左相和苏定相视一眼,一起去了兵部。
木兰的万言书将地主和读书人都扯了进来,现在茶楼酒馆之中到处都能听到议论的人。
其中,国子监的一位博士最为活跃,他跳出来支持木兰的观点,说读书不知接统绪,虽多无益也;为文不能关教事,虽工无益也;笃行而不合于大义,虽高无益也;立志不存于忧世,虽仁无益也。
而回江南进行秋闱的李毅直接将木兰的万言书抄录下来贴在松山书院门口,然后道:物之推移,世之迁革,流行变化,不常居所,此天地之至数也,而程朱将伦理学识皆禁锢,于民于世何益
万言书由此波及到了江南,李毅还让人包了茶馆,让同赶到钱塘赶考的学子畅所欲言。
李石暗中资助,并且无耻的主导了一下言论。
后世将这场辩论运动称为理学之争,而由此引发了一场文学地震,渐渐在文学伦理中占主动的程朱理学渐渐被丢弃,而女子的地位也得到了进一步的解放,让被程朱理学渐渐束缚住的女子自由了些。
当然,这都是木兰所没有意料到的。
现在的她这样做,大部分是为了帮李江他们迁移朝前目光,还有一小部分则是心中的不吐不快。
在大家激昂的辩论及如火如荼开展的人口土地普查中,赖五带着一队亲卫悄悄的离开了京城,往太原而去。
与此同时,西北三军之中被抽调出部分兵士往太原进发。
接到赖五的赵威发愁,大将军,粮草跟不上啊。
圣上已经下令从各地粮库里抽调,下月应该就能陆续到达,太原筹备如何
供应太原将士够两月有余,可若是供应所有到太原的将士,则不足一月,而且,我们现在就要出发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他们人都快动了,粮草还在遥远的那头没有出库呢。
点兵,每人随身带上五天的粮草,急行军到边城,后续由李江与褚庆调配,不管他们用什么法子,都得给我将粮草运到边城。
赵威蹙眉,李江的伤还没好彻底呢。
赖五不悦道:那就让他带伤上,不是说才被砍了两刀吗这都快一个月了。
赵威面色古怪起来,李江毕竟是文人。
赖五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道:我以前给他们请过师傅学拳法的,算了,就让他在府中筹办,不用跑到衙门去了。
那工作量也没减少啊。
赵威识趣的没将这话说出口。
赖五面对打仗时总是特别的严肃,一分情面都不讲,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赵威叫人去将李江和褚庆请来。
李江现在已经能下床走路,伤口也已经结痂,只要动作不大就不会有大的问题。
听到诏令,马上就带着墨香和四个护卫一起前往都督府,赵威也派了一队人马护送。
到了那里才知道赖五偷偷地来了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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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地主 第502章 探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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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从都督府回去后就让木兰他们紧闭门户,嫂子,这几还是不要出去了。
木兰将崔家送来的帖子给李江看,你说这话之前送来的。
李江打开一看,是崔家老太太的六十五大寿,微微皱眉,这么巧
去年崔家老太太的生辰也是这一天,傅氏看了一眼两人,道:崔家在太原算是名门,就算之前闹得有些僵,这样大的寿宴我们也是不好缺席的。
李江思索片刻,就道:就说我伤势还未好,不便出门,叫人送一份厚礼过去。
傅氏担忧的问,二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江没说,只是扭头对木兰道:嫂子,叫那些人先冷一冷,我只怕那些书生和百姓会被人蛊惑,冲动犯事,到时候这罪名必定是嫂子担的。
木兰点头,我会叫人注意的。
好了,我去书房了,这几日我都在书房里,你们不用担心。
木兰见李江走了,就对傅氏道:这几日太原只怕不太平,你听李江的。
傅氏只好让人打点了一份厚礼送到崔家,婉言说明了理由。
而不久后,赵威带着一队人马悄悄离开太原,太原城外驻扎的军队也消失了一半。
因为无声无息,又是挑选的凌晨出发,所以竟没人发现。
赵威则留守太原。
褚庆为了迁就李江,这几天都是直接跑到李家来办公,俩人都头疼不已,因为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他们去哪里弄这么多军粮来
本来预定是入冬用兵,秋季收税时将军粮筹集,可现在水稻才抽穗,小麦更是才长到一半,不管是哪一种都没有形成粮食。
而在各地粮食运送到太原之前,这些粮草得先太原垫付,这对太原的民政和财政来说是一场灾难。
动用了后备粮,一旦其他粮库的粮食不能及时供应,太原必定会发生大乱,这种情况是俩人所不能承担的。
所以褚庆这一次异常的坚决,不能动用后备粮,李大人,若运往太原的粮车出事,或运到太原的粮食有问题,我们两个都只能以死谢罪。
李江沉着脸,可边关也等着粮草用,没有粮草怎么打仗一旦北朝南下,我们更是生灵涂炭。
褚庆垂下眼眸,李大人可能保证运过来的粮食不被动手脚
当然不能。
李江木着脸,看着褚庆。
褚庆也坚持的看着李江。
李江眼珠子一转,道:褚大人,我们可将后备粮先借给赵都督,听说沧州库存的粮食已经在路上,再过半个月就到了,到时候赵都督也有还的粮食了。
褚庆眨眨眼,秒懂,赞叹道:不亏是李大人,本官自叹弗如啊。
把粮食借给赵威,那回头他们自然是找赵威要粮食,下面运送过来的粮食是好是歹自然也是赵威负责了,不错,不错。
赵威的顶头上司是赖五,而赖五又得圣宠,就算有人不开眼糊弄到他头上来
褚庆难得的嘿嘿一笑。
俩人计定,褚庆出面去找赵威,没办法,谁让李江现在还病着呢,只有他可以出面了。
赵威也不推辞,直接应下了。
外面依然是平和热闹,不少的书生和百姓都还聚在茶楼酒肆就最近热闹的话题争论不休,但敏感的人家隐隐觉得不对,李江受伤时日不断了,前一段时间苏夫人还会视察德胜医馆和成药铺,可这几日都不见了踪迹,这让也想拦住她的轿子与她辩论一番的读书人很遗憾。
褚庆有事向来不瞒着侯氏,侯氏也知道战事将近,所以她这几日也闭门谢客,只偶尔到隔壁去和木兰聊聊天,说真的,她很佩服木兰的胆气。
因为侯氏的动作,与她交好的夫人们也安静了不少,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也约束起家人。
这样的气氛很快就被有心人察觉,一开始还没想到军队,但偶尔的机会,得知太原城的后备粮被动,那些人心中一凛,赶忙派人出去探查。
阿鲁台是兀良哈部的勇士,他是奉命到城外打探太原守备的情况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农田在晚霞中显得有些朦胧,阿鲁台皱着眉头看三三两两扛着锄头回去的士兵,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中原的人养兵喜欢屯田,战时为战士,平时则要耕种名下的田,就和他们放牧一样,他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真不明白鬼力赤干嘛叫他来这里
阿鲁台咬着青草,有些无聊的看着那些人回去生火做饭,觉得肚子也有点饿,可惜,他没拿到情报,只能在这里啃干粮,是别想吃到热的东西了。
阿鲁台惋惜的吐出嘴里的青草,突然,目光一凝,重新趴在草丛上,眼睛盯着渐渐冒出来的炊烟,用手数了数,越数脸上越凝重。
阿鲁台潜移到另一边,心跳加快的记着大营那边炊烟冒出来的时间,等到日头到达一个地方,那边的炊烟就停了,此时,天已经半黑,人在路上行走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影子。
但阿鲁台却脸色煞白,半年前,他也曾来查探过这个兵营,不说外面独居的兵士,大营的伙房是要连着冒烟一个时辰才能将所有人的饭菜做出来的。
那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就算夏冬时间误差及饭菜的差别,但也不会整整缩短了一大半的时间。
刚才,从伙房冒烟开始到结束,不过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而且,外面单独冒出来的炊烟更是少了三分之二
伙食减少,意味着人减少了,而且还是减少了一半,甚至更多,那么,那些人哪儿去了
阿鲁台低声咒骂一声,他得赶紧回去通知鬼力赤,好通知可汗。
阿鲁台起身往后面退去,脚踩在草地上发出簌簌的声音,偷懒跑出来顺便打牙祭的张二狗愕然的看着动作敏捷的阿鲁台。
他就算是傻子,看着明显不像中原人的阿鲁台也知道对方不是好人了。
张二狗扭头去看还在一边撒尿的郭大吉,紧了紧手里的铁锹,眼神一狠,使足了力气就朝阿鲁台打去,边喊道:郭大吉,有蛮子
阿鲁台听到风声,弯腰躲过一击,眼神一厉,手上摸出匕首,凌厉的朝张二狗攻去。
张二狗只能拿铁锹去挡,那边的郭大吉来不及系上裤子,干脆踢掉裤子,光着屁股拿了锄头就啊啊的大叫的朝阿鲁台打去。
俩人都不是阿鲁台的对手,他本想将两人杀死再逃,谁知俩人怕死,一边打一边大声嚷嚷,有蛮子,有敌人
此时正是吃饭的时候,他们所在的地方离营地也不多远,被两人的破锣嗓子一嚷,不仅附近巡逻的人听见,正在吃饭的人也听到了,大家忙抄起家伙就往这边跑。
阿鲁台没办法,只好一脚踢开张二狗,又用匕首逼退郭大吉后跳起来逃进了林子里,此时的阿鲁台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回去通知鬼力赤,中原人狡猾,营地里少了这么多人肯定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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