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道以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ibel
“这就满足了啊。你要争取有一天超过我呢。”
次日我收到了国内同事发来的邀请函。我把它们打印出来,坐出租车去了使馆。
一切都很顺利。我交完费准备离开,一只手搭在我肩上。
我回头,是郑总。
“小闻啊。”他冲我笑。
我觉得身后一阵恶寒。但大厅里人来人往,他应该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郑总好。”
“我们聊聊?”他问。
“郑总,我现在还有事儿呢。得赶紧回公司。”
“这么忙啊,你们。”他的语气可以说是温和,“那,借一步说话?”
我没回答。
“你是在怕我吗?”他摇摇头:“要是因为上次的事儿,那你可还得多历练。商场如战场,上次那算什么?”
“也许吧。可能是我还达不到您的那个高度。”我侧身打开门:“郑总,那我先走了啊。”
他突然拉住我,俯身在我耳边小声说:“晚上记得收邮件。”
我悚然,挣开他的手,快步离开。
晚上将近十一点,我的邮箱果然收到了一封邮件。来自一家猎头公司,给了我一个国际项目咨询顾问的offer,薪水是现在的三倍。
我拿着电脑直接敲开了肖为的房门。他还没睡,在加班。
我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并给他看了邮件。他看完以后,笑道:“老郑是个慧眼识才的人。南江重工不是推崇狼x文化吗?估计觉得你身上这gu劲儿还挺吻合的。
“我就是想不通我的邮箱怎么就被他知道了?”
“这有什么的,你出门不递名片?不给合作单位发邮件?”
“也对啊……当时他那么一说,我觉得还怪恐怖的。”
“那是因为你被他关注了嘛。别人一般也收不到这种邮件。”他捏捏我的鼻子,逗我:“怎么样,闻顾问,另谋高就啊准备?”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我不满。他哈哈一笑:“搁以前也许可能会多想。但现在是被我收编了,对吧。”
我删掉那封邮件。“明目张胆地在你眼前挖人,他也真敢。”
肖为倒是很淡定:“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双向选择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对不对。”
“你怎么能这么淡定?你说,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我会跳槽?”我成心要和他抬杠。
他朝我身上有意无意瞟一眼:“还疼么?”
看着他那副斯文败类相,我真的是。
无fuck说。
赤道以北 52-肖为
这是个周末的下午。
我坐在沙发上,还是每天必看的t育频道,闻卿鼻子上敷着牛n面膜在我怀里涂指甲油,厨房里的炖锅咕嘟着洋葱、番茄、胡椒、红酒和猪r0u杂烩在一起的香味。
她头发在脑后扎成个高高的马尾,戴着眼镜,穿着吊带背心和短k。反正就现在的关系来说,允许不修边幅了,允许m0爬滚打了。所以她不论坐着涂还是躺着涂还是趴着涂都没有关系,唯一能够影响到的就是我的视线。
有她在我就看不了一场完整的球赛。
但是如此可人在我面前,小猫一样乖,jing致的淘气,不惹人烦。
看不完整也不要紧。看大b分就行。
“哎,”她把涂完的一只手举到我眼前,“好看不?”
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不过那种正红se还是很配她的。于是我点头:“不错。”
“你说呀,再这么下去,会不会我就成了你圈养的小宠物……”她笑着说,“被你关在屋里,不能出去,每天只能眼巴巴地等你回来……”
我揽住她,故意用很邪恶的语气说:“那哪儿能呢。被我圈养起码也得专门腾出一座house给你,安上厚厚的不锈钢门,进门先刷卡,卡刷完了验指纹,指纹过了扫描虹膜,然后呀,进去还有一道内门,钥匙只有一把,在我身上。再进去,把你关在小笼子里,笼子的锁上有一十八个钥匙孔,配十八把钥匙,开错一个都不行……”
她双手g住我的脖子,亲亲热热地凑上来:“嗯,对,里面还有手铐,还有皮鞭,还有小蜡烛,每天我的工作就是呆在里面等你来临幸,对不?”
她总是能恰到好处地点燃我的yuwang。我一手抬起她下巴,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她在我的耳边说:“感觉我好变态呀。不过,即使如此,我也要当肖老师一个人的变态。”
这就是一个小妖jing啊。
我吻上她的嘴唇,力道重了些,在她唇瓣最丰润的地方咬一下:“没错,我的小变态。”
她柔柔媚媚地sheny1n,抱着我的腰往我的怀里蹭。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和短仅及gu的小热k在我面前晃动,成心是想让我除去那条碍眼的屏障。
我将她翻转身,让她跪趴在沙发上。手伸进底k,浑圆的双t之下,那道r0u乎乎的小缝隙早已渗出一点黏滑yet。
上一次,是她的第一次。我怕她身t不适应,会疼,觉得不能太过频繁。
可她的身t热情而敏感,一个多么懂得享受快意的小nv人。
一下一下顶进去,很深,少nv的身t,未经人事,被我一点一点开发,我们彼此取悦。
我的呼x1也逐渐粗重。她纤细的手指抠紧沙发,浑身绷紧,而ch0uchaa的水声却越发清晰。
当我ch0u离她的身t时,我听见她在我的身下,嗓音带着ch0u泣似的哭腔,绵绵长长拖了尾音,像在撒娇,又像是不足般予取予求。
我抱紧怀中紧致光滑的身t。我想要她,每天都想。
小妖jing啊。
第二天我接到秦淞颜电话,邀我去家里吃饭。
闻卿那天刚好也要去佩德罗家,我就没跟她提这茬。毕竟是小姑娘,我怕她多想,不愿意麻烦。
秦淞颜一向是个富有生活情趣的人,这次过去,她的公寓里装点了不少鲜花和绿植,显得格外清新雅致。
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在厨房里忙碌。我想去看看她在做什么,却被她一手推出厨房:“你去客厅里坐着,别碍我事。”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过了一会儿,她从厨房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忙得没来得及给你泡茶。喝什么?”
“随便吧。什么都好。”
“我这里没有‘随便’。”她拉开ch0u屉拿出一个茶叶罐:“阿根廷的马黛茶,可以吗?我还挺喜欢的,b较爽口。”
“行啊。来一杯。”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心不在焉。”她突然说。
“没有啊。这段时间我真的是忙。”
茶杯里被冲入滚热的水,一gu水果的清香弥漫开来。
“我听说炼油厂项目你们和南江重工的事儿了。那天我回来就想和你说这个来着。”她轻轻吹着茶杯口的热气:“你们真是拼。”
“这算恶x竞争了吧?你们不管管?”
“我们肯定会出文件强调。”
“早知道当时就该拍几段视频,留下证据。”
她拍拍我的肩:“好了,别耿耿于怀啦。毕竟项目你们也拿到了呀。”
厨房里传来滴滴的声音。
“呀,汤煲好了。”她起身,“你去盛饭。”
秦淞颜口味清淡,煲了西洋参花胶,又炒了几个小菜,均十分jing致。但我,却在此时思念起了闻卿的厨艺。
“尝尝,味道怎么样?”她盛了碗汤递给我。
“不错。真不错。”
“我上次去你家的时候,看阿姨身t还好,就是小航有点儿瘦。你也别老忙工作,多顾顾家里。”
“这哪能由得了我,只能尽量了。对了有件事能不能拜托你?”
“什么事?你说。”
“下次你回国的时候,能不能帮我给小航挑挑学校?”
“……啊,可以啊。当然可以。我估计两个月后能回去一次,到时候我帮你打听打听。”
“行,麻烦你了,淞颜。”
“你说什么呢,这不都是应该的嘛……”她说,“不过小航那么聪明,肯定在哪儿都学得好。”
“能差不多过得去就行了,我也不奢求什么。”
秦淞颜用汤匙在碗里搅和一下:“说真的,你想没想过再开始……?给小航找个……”
她这么问的时候,并没有看我。
我顿了顿。
“暂时还没有。重组家庭,没那么容易。”
话刚出口,那一刻,我脑海里闪过闻卿的脸。
那我和她,算是什么呢?
晚上,罗德里格斯打电话给我,问我是否有时间出来坐坐。
我们约在一个小酒吧见面。他低调露面,带着顶鸭舌帽。
我买了两杯威士忌,加很多冰。他走到我旁边,压低声音:“有两个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有坏消息么?”
他哈哈大笑:“说得好。你的朋友从来不会给你带来坏消息。”
“那就先听和你有关的吧。”
“肖,我得感谢你的帮助,团队执行力非常高。只不过,我后面想了想,决定让我的儿子跟他们合作,去参与省长竞选。现在初步结果看,他的情况很乐观。”
“这块资源当然是全力协助您,听从您的调配。祝贺您的儿子。”我和他g了一杯。
“另外这个消息,你一定更感兴趣。”他凑近我。
“西部山区要紧急建两条输油输气管道。由于是应急项目,工期很短,需要很快定标。”
“明白。什么时候踏勘?”
“这一两周。”
赤道以北 53-闻卿
肖为一告诉我新项目开发的事儿,我就知道又有得忙了。
“我都来哥lb亚大半年了,拉美大好的河山都没有领略过,每天都是工作工作。”我在他的办公室里抱怨,“究竟什么时候咱俩可以出去度个假呀。”
“活儿还没g完就想度假?你已经不把我当领导了,是不是?”他甩给我一份资料:“你先看看,刚拿到的技术规范,整理个摘要出来发给徐工。”
“所以度假真的没戏了是么?”
“嗯。”
我瞪他:“可是我明明看见你刚才在笑。”
“哟。这都能被你发现。”他这一次没有掩饰,“这样吧。投完这个标,就带你出去放放风。怎么样?”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伸出手,“来,givemefive.”
他在我头上拍一下:“去g活。”
我用了三天的时间加班把最重要的技术资料整理出来。国内负责的专工和对口设计单位经过交流,决定尽快赴哥国进行踏勘,实地收集重要信息。
国内很快就给专家们订好了机票。肖为则在根据标书的重点编写踏勘计划。
“闻卿,你来一下。”他朝我招招手。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拿着铅笔在电脑屏幕上点点:“我现在安排了四天的考察时间。加上一来一回,一个星期差不多。你觉得这个安排怎么样?”
我浏览了一遍计划:“徐工说b段和c段地质条件b较复杂,需要多安排一些时间。你看要不要把这两段调整一下?”
他敲击键盘修改:“听你的。”
“嘿,领导。”我一手托腮,欣赏他专注工作的样子,“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工作,越来越愉快。”
“彼此彼此。”
肖为说,这个项目由于紧急,所以是业主出资,不需要我们进行前期融资,合同金额也可观,在现在的市场上算是很难遇到的。所以,我们志在必得。
所以,连带着我也像被打了j血,不知疲倦。
时间过得飞快。我觉得只是一眨眼功夫,居然就已经站在机场举着牌子等待专家的航班了。
他们一行七人,徐工带队。下了飞机也没怎么休息,带着行李就直奔我们的办公室,和我们负责筹划这个项目的所有领导同事一起开了个会。
“王总,徐工,你们大老远飞过来,时差都没倒明天就得去踏勘,真的辛苦。”肖为看见大家风尘仆仆,由衷表示歉意。
王总摆摆手:“咳,当初我们年轻的时候,都是跑野外作业跑出来的,这点算什么。这个项目时间紧,我们设计院自然得全力支持嘛。”
肖为点头:“谢谢王总理解。”转头对我说:“闻卿,你把明天咱们踏勘的计划投影出来给大家看一下。”
我调好投影仪。王总突然问:“肖总,您明天也去?”
“是,我是计划去的。”
“肖总,是这样。我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是想和您也了解了解中国设计院和当地咨询公司组成联合t执行项目的可能x。您看,有没有可能安排一两个语言专业的同事,跟着徐工和我们的工程师去踏勘,咱们俩留在首都重点谈谈联合t的事?”
肖为沉y片刻。
“嗯。这确实也是后续执行需要关注的问题。早点了解b晚了解好。”
他很快做出了决定。
“这样吧。闻卿,你跟徐工一起配合工作。把这几天的踏勘跟下来,好吗?”
会议结束,待其他人都离开会议室,肖为招呼我:“闻卿你留一下。”
他起身,坐在我身边:“其实让你自己去,我是不太放心你。毕竟那一带b较偏僻,条件也差,肯定会很辛苦。但是你跟我工作交集最多,对这个项目算是了解得b较透彻……”
“话是这么说,但你什么时候也没不把我当男生使唤啊。”我耸耸肩,“所以我都习惯了。再说,我还没感受过山区风光呢。听说那边还有印第安人聚集地,刚好开开眼。”
“这可不是旅游啊。”
我双手合十:“肖总,您放心吧。我肯定全程配合好工作。”
“路上注意安全。有些村镇太小,行政订不到酒店,需要到地方再想办法。”
“知道了知道了,我觉得问题不会太大。再说了,这次开车的司机不是当地人嘛?他肯定熟悉地形。”
“那你今晚上早点休息。”他r0u一把我的头发,“不许熬夜。”
“那,这一个礼拜,你会想我嘛?”
“你说呢?”
我伸出手:“我要抱抱。”
他拥我在怀里:“你要好好的。”
我们出发的时间是早上5点。路线大致是西北方向,盘山公路非常多,耗时也长,所以必须早些出发。
我们带着简单的行李在楼下集合。大巴已经停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们。
上车时,光线还不算太亮,所以我并没有看清司机的长相。直到他和我打招呼。
“米娅小姐,很高兴为您服务。”
我惊叫出声:“佩德罗?怎么是你?!”
他没有刮胡子,下巴留了一点唇髭,看着有点儿像历史书里的西蒙?玻利瓦尔。
“怎么,我就不能g个兼职?”
“开什么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他说,“大巴公司是我表哥的,我偶尔也会帮他做一做兼职。这次我表哥说接了单中国公司的生意,我一看联系人居然是你,那当然要g这份活啦。”
“我该怎么说,简直是不能再bang。这下子在外面可不用发愁啦。”
“当然。你和你的同事们尽可以放心。”他挥挥手,“那么,我们就出发吧。”
说实话,这么几天下来,我确实没有怎么为生活上的事情c过心。佩德罗不仅是我们的司机,也是我们的向导。在我们野外工作的时候,他会提前去找好吃饭的地方和住处。只不过,有几段踏勘线路的环境确实b较荒凉。我们也确实t验了一把住在印第安小村落的感觉。整个村靠一台柴油发电机供电,到晚上便漆黑一片,只能听见风声和虫声。
徐工和专家们时差还没倒过来,冲了个冷水澡就睡了。我看看时间,才晚上八点多,完全睡不着。便和佩德罗在外面看星星聊天。
没有了城市光源的g扰,整片天空仿佛一个置于我们头顶的平行世界,无数璀璨的繁星离我们那么近,似乎一伸手便可迈入那扇时空之门。
佩德罗仰面躺在草地上,哼着一支小曲。
我突然想给肖为打个电话。拿出手机,没有信号。
“怎么,这是思念你的完美绅士了?”佩德罗笑话我,“明天我们往外走一段可能才会有信号,你今晚只能独自度过漫漫长夜了。”
“shutthefkup。”我锤他一拳。
他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星期四,所有的施工地段全部勘察完成。徐工和我在一个小镇的家庭旅馆同完成了勘察记录的中文和西班牙语版。
我活动一下肩膀,给肖为打电话。
“老板。”
“闻卿?你们到哪儿了?”
“有信号的地方呀。哈哈。”
“怎么样?都顺利吗?”
“一切顺利。问个问题,你想我了嘛?”
他语气有些无奈:“我在开会。你们完事了就早点回来。”
“好吧。准备往回走啦。”
“好,注意安全。”
我挂断电话,带着欢呼雀跃的心情开始收拾东西。
我们所在的位置靠近哥lb亚第二大城市麦德林,离波哥大约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但这对于我来说,都算不了什么。很快就可以回家了。最重要的是,就可以见到肖为了。
这几天,因为工作太累再加上通讯不便,我基本都没怎么和他联系。但我确实t会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我现在最希望g的事儿就是到家猛扑进他怀里,亲口告诉他我有多想他。
之前所有的小心思小顾虑算什么?想他就要说出来啊。
我靠着窗打了个盹儿。醒来的时候,我们正行驶在一座山谷里。车速很慢,外面下着雨。
“佩德罗,还有多久?”我r0u了r0u眼睛,问他。
“还有不到五个小时。”
“呀,太好啦。”
“米娅,现在暂时别和我聊天。这边的路况不太好。”
的确,这条路是一条很窄的双向车道,有很多大的拐弯。雨越下越大,冲刷在前挡风玻璃上,能见度极低。佩德罗全神贯注,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我们在一个角度非常刁钻的弯道停了下来。佩德罗按了按喇叭,没有回应。这证明对面没有迎面而来的车辆。
我们慢慢拐了过去。
然后我看到了我终身难忘的一幕。
一辆满载木材的卡车朝我们冲了过来,像失控的野兽。
佩德罗猛打方向盘。
再之后的几秒钟,我觉得眼前出现了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听见大家的惊呼,可能我自己也在尖叫。一切都在翻滚,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在哪儿,头和身t又在哪儿。我们的大巴像游乐场中的过山车,带着我们一路坠落。
直到我发现,我的脸贴在冰冷的车窗玻璃上。
然而我感觉不到疼。也许,我没有受伤?
赤道以北 54-肖为
周五的下午,我正在和安总、秦淞颜一起商量设计院在当地寻找合作伙伴的事。
秦淞颜利用她的关系整合了当地的资源,拉出了一份当地设计公司的短名单,并总结出了各家公司的优劣势,做成ppt跟我们逐一讲解。
突然,我看见放在桌上的手机显示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由于在会议中,我没有接听。
那个号码再次打过来。
我看着亮起的屏幕,突然想到,这个号码的前三位是哥lb亚警察局专用。
我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拿起手机,我快步走出办公室接电话。
“您好,是中北国际哥lb亚分公司的肖为先生吗?”
“我是。”
“肖为先生,我是麦德林市警察局的警官阿尔伯特?佩雷斯。两小时前我们接到报警,一辆您公司雇员乘坐的大巴在距我市东南65公里处的12号国道发生了交通事故。”
一瞬间我觉得浑身血ye都凝固了,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控制不住地抖。
“人员情况怎么样?”
“目前没有人员si亡,伤者被送往了位于麦德林市的圣拉斐尔医院。请您记一下地址……”
我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回到办公室抓起纸笔写下医院地址。接着,打闻卿的电话。
无人接听。
再打一次,还是无人接听。
“肖为,你怎么了?”正在交谈的秦淞颜和安总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停下来看着我。
我深x1一口气:“去勘探的同事出了交通事故。咱们得赶紧去趟麦德林。”
我能听见,即使我多么想让自己镇定下来,我的声音仍然在打颤。
赤道以北 55-闻卿
恢复意识以后,我最先做的事是尝试动一动自己的手指和脚趾。我想知道我的零件是否还在身上。
还好,它们都有感觉。
我艰难地转动身t,发现自己还被安全带绑在座位上。大巴车被一棵树卡住,并没有完全翻倒。接着我听见了周围断断续续的呼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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