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道以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ibel
他们将对方团团围住。大楼的保安开门出来,见到这一幕也惊呆了。
肖为一个急刹。我们跳下车。他大步冲进人群,一脚将车后的人踹了下去。
那是老潘手下的那个小男翻译。很年轻,他四仰八叉坐在地上,眼镜摔得粉碎,显然是被吓呆了。肖为夺过报价文件,用手指着他的鼻子:“你们郑总,可以啊。真的。帮我转告他,这次我记着。”
他们的车手是个哥lb亚小伙,被佩德罗他们一围也不敢造次。我觉得南江重工简直是为业务下了血本,什么人才都雇。这车技去拍电影也是没问题的。
肖为从口袋里拿出笔和公章,在提交函上签字,盖好章,把文件递给我:“闻卿,你先去把这个交了。我回去开车把技术方案送过来。”
佩德罗一行摩拳擦掌,跃跃yu试:“米娅,揍他们吗?”
我哭笑不得:“不用吧……帮我看着点他们,别让他们进楼给我捣乱就好。”
我拿着报价狂奔到电梯,上楼。当我推开业主招标委员会办公室大门的时候,里面果然只有郑总一人。
其他公司估计都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没能按时修改标书。
郑总看见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我赶紧先把报价递到业主采购部门经理手里,在签收回执上工工整整写下公司信息和我的名字。不到最后关头,天知道郑总这种人还能ga0出什么幺蛾子来。
采购经理问我:“其他的技术支持文件呢?”
“哦,是这样。由于文件太多,我的同事们正在等电梯。很快就到。”
她点点头:“好,送到之后再进行清点。请你在旁边就坐稍候。”
没过多久,肖为、佩德罗和其他男生每人捧了几个文件夹赶到。所有的投标文件至此全部提交。
郑总现在的表情已经不像是见了鬼,而是像吃了屎。
肖为的头发微乱,有几绺被汗水浸sh,沾在前额。衬衫扣子解开两颗,x口微微起伏。
他没和郑总说一句话,而是一手拉过我,一手揽住佩德罗的肩膀:“谢谢你们。我请你们去喝酒。”
他的手心很热。我偷偷抬眼看他,熬了一晚,他的眼里满是血丝,但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透澈和坚定。
星辰大海。
赤道以北 38-肖为
直到走出业主的办公大楼,我才发现自己还拉着闻卿的手。
刚才发生的一切不亚于一场真正的战争,待到飙升的肾上腺素水平慢慢降低,热血上涌的感觉逐渐消退后,我开始感到后怕。那种无所顾忌的疯狂,一旦有个什么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我能感觉到,她的掌心也全是汗。
我放开她的手:“对不起。”
她的脸唰一下红了。
我向她真心实意地道歉。
“对不起。闻卿。好在没出事。”
她抬起头:“可是,我们赢了呀。”
我们赢了。
没错,真刀实枪地拼,老郑估计根本没想到我们敢。就凭这一点,我们b那些中途放弃的公司强了太多。
我们去了市里最好的烤r0u餐厅terraza,点了阿根廷的进口牛r0u和冰镇啤酒。被切成薄片的牛r0u在炽热的铁架上嗤啦作响,服务生手持托盘,将七分熟还略带红se的r0u用铁夹子分给每个人。闻卿的那些朋友们倒是十分兴奋。二十多岁的拉美年轻人,正是随x不羁的年纪。大家都把今天的事当作一桩荣耀的冒险,你一言我一语,就着啤酒不住讨论。
我和他们聊起来,这才知道他们都是医科大学的毕业生,即将步入工作岗位的年轻医生。身穿手术服的儒雅形象和玩重型摩托极速飙车的形象合二为一,你能想象?
我举起酒杯,在佩德罗的杯子上轻轻一碰:“真佩服你。想不到你居然是一个医生。”
他微笑,和我一饮而尽:“同样,我也想不到你居然可以是一个企业家。”
他指着闻卿:“你得谢谢她,米娅。她可实在是聪明。”
“当然。不仅聪明,还很勇敢。”我深深注视着她,“是我不可多得的……朋友。”
佩德罗一笑,凑在闻卿的耳旁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闻卿飞快地瞥我一眼,脸上红晕再次加深一层。
她是个太不一样的nv孩。
不,在我心里她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感觉不到年龄的差距。她翻身跳上摩托车的姿势,还有她站在业主采购部的仪态,可以用夺目来形容。
也许酒jing能够催生t内的化学反应?我现在能够回想起的,是她坐在我身后,紧紧环抱住我的感觉,那种把一切都交给我的信任。
我这是怎么了?
我挥挥手,叫来服务生。
“请给我一杯加冰的苏打水,谢谢。”
餐厅离我们的公寓并不远,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便和闻卿走回家。那群小伙子和我们道过晚安,也一一告别。
我和闻卿走在人行道上。凉风一吹,我感到头脑清醒了些。
“今天早上,你怕么?”我问她。
“怕啊。吓si了。”她吐吐舌头,“这种事我只在电影和游戏里见过。”
“确实。我活这三十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葩的事儿。”
她很认真地想了一想:“但是……若这一生有过这种经历,其实也很值得回忆呢。”
“是么。人年纪越大越觉得平安稳定最好。”
“那可能是我还年轻吧。”她耸耸肩,“肖总,不知道你有没有玩过一款游戏,刺客信条。今天我就有种跟着游戏男主角做任务通关的感觉。”
“哦?”我笑,“那你觉得我是哪个版本的男主角?阿泰尔,康纳还是雅各?”
“官方宣传雅各是双x恋。”她颇有深意地看我一眼。
嘿。看来她可一点都不单纯。
“我觉得,你是ai德华。我最喜欢《黑旗》的风格,开着寒鸦号上天入地,光明正大地劫掠。”
“看不出啊。闻同学。”我拍拍她的脑袋,“懂得还挺多。”
“当然啊。”她踩着马路牙子,高高低低地走,“毕竟我是和谁都能玩到一起去的白羊座。肖老师你有没有感受到?”
“感受不到。我不懂星座。”
“好吧。那你一定是不解风情的土象星座这一类。”她煞有介事地分析,“再加上你平时工作的时候那个强迫症,我认为你可能是处nv座。”
“所以,你是在黑我还是在黑处nv座?”
“呀,我今晚是不是话说太多啦。”她捂住嘴。我现在是发现了,她一喝酒就容易露出本x放飞自我。
“嗯,可不是嘛。言多必失啊。”
说实话,我很久没有过如此放松的感觉了。这种简单的,没什么意义的cheaptalks对此刻的我来说,却是无b奢侈。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g0u通。然而在很早之前我就发现,哪怕是在同一个频道,毫无隔阂地交谈都很不容易。
我们回到家。闻卿伸伸腰:“肖总,明天不用去办公室的,是不是?我现在超困啦。”
“嗯,不用。大家加了通宵班,得缓缓。”
“领导万岁。”她做出啦啦队的手势,“哦不对,ai德华船长万岁。”
“少贫。睡你的觉去。”
闻卿回房间后,由于一段时间的压力骤然卸除,我也感到浑身肌r0u酸痛。
我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去楼下的游泳池游个泳。很久没运动了。
赤道以北 39-闻卿
我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床上,直接堕入了梦乡。
但由于我也喝了不少酒,将近十点的时候我被渴醒了,便出去找水喝。
肖为的房间门开着,里面没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拉开冰箱,拿出一听可乐,凑着窗边凉风,大口灌下去。冰凉的碳酸饮料带走身上的热度,简直不能再畅快。
我拉开窗帘,听见楼下传来隐隐水声。往下看去,是肖为在泳池游泳。
月光很明亮,再加上泳池旁边也有小灯,他宽厚的后背和健壮修长的双腿一览无余。是自由式,打起很大的水花。三十多岁的男人,保持这般身材实属不易。
然而我突然觉得,这样是否算作t0ukui男se?
脸上re1a重又升起,冰镇可乐也平息不下去。
我并非没有过恋ai经历。然而大学里的男友是同班同学,如果y要说是恋ai,倒不如说是两个青涩懵懂的小朋友一起吃饭学习过家家。工作之后遇到周亚捷,一次失败的浪漫。那之后我经常回忆我俩差点儿擦枪走火的那个晚上。我是否真的享受?我们是否真的契合?还是,那不过被我当作了无聊生活的调剂而已?
原谅我会这么想。只是,如果回忆起和周亚捷的那一段,我仍然有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感觉。
今天在terraza吃饭的时候,佩德罗凑在我耳边低声说:“米娅,这个男人对你有意思呢。”
我当时一口啤酒差点喷桌子上。看着佩德罗一脸坏笑,我给他一肘子:“你别瞎说。”
佩德罗很认真地问我:“他结婚了吗?”
“没有啊……”
“那没问题。你俩有戏。再说,我们这里也有不少nv人和已婚的男人在一起,给他们生了孩子,过着幸福的生活……”
我越发觉得,文化差异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g0u。在此我并不想矫正佩德罗的三观,只是悄声给他解释:“他曾经有过婚姻,有一个小孩。”
佩德罗纯真星星眼:“那没什么啊。我们这里有很多夫妻也都离过婚,再次结婚的时候带着之前的孩子,而且对他们都很疼ai……”
深感无力。
我只好说:“我还没有什么感觉。”
他狡黠一笑:“口是心非。等你感觉到的时候,你已经ai他ai得无可救药了。”
等你感觉到的时候,你已经ai他ai得无可救药了。
我回过神,游泳池里已不见肖为身影。
难道是佩德罗的暗示?我发现自己开始回忆在摩托车后抱着他的感觉。即使是在那么紧张的时刻,我仍然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混着点男x香水的味道,还有他后背肌r0u每一次的绷紧和放松。
还有他在晚饭时说的那句话。
她是我不可多得的。
朋友。
我听见肖为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慌不择路地逃进卧室,把门紧紧关上。
那一晚我没有睡踏实,乱梦纷纭。梦里,我走在他身边,他的身材高大,回头,逆光下看不清他的脸。然而我却能切实感觉到他双手紧紧扶住我的肩,俯下身来,一遍又一遍地吻我。唇齿之间带着攻城掠地般的霸道。
是ai德华,抑或是肖为?我已分不清楚。哪怕是逢场作戏,我也愿意。
赤道以北 40-肖为
我们公司的中标在我意料之中。提交报价之后几乎每天我都会收到来自罗德里格斯的消息,详细到每个板块的审核进度和得分。我一向自信公司团队的水平,果不其然,我们技术方案的最终评分b南江工业整整高出近30分。
他们也确实报出了一个低于我们不少的价格。我和罗德里格斯谈的条件是,项目中标,允诺他的那套大选支持系统开始投入。拿到预付款便第一时间支付他的代理费。
所以,就算老郑给石油公司的总裁许诺再多,罗德里格斯也以强势的态度要求以技术水平和施工质量为先,在给我们的预中标函上签了字。
闻卿问过我,为什么那天老郑的人抢了我们的报价之后不是直接销毁而是要带给他?我回答,因为我们的报价反映的是最真实的盈利水平,按照其中的单价分析可以推算出直接成本,进而,无论是从对他们的后续执行策略还是止损都能做出指导。他怎么舍得销毁?
由于炼油厂算是哥lb亚能源领域一个重大项目,罗德里格斯将授标仪式ga0得格外隆重。授标仪式在bioxury酒店的宴会厅举行,仪式后还安排了酒会,并给重要来宾订了房间,足以t现发标方的诚意。
那晚不仅我们,还有很多哥lb亚和国际知名企业都在受邀之列。对于大家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挑选合作伙伴的机会。我、闻卿和办事处的法务、财务两位经理出席了授标仪式。我提前告诉过闻卿,要见的人很多,我一个人可能应付不过来,让她帮助另两位经理g0u通一些相关的细节。
她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应对自如。中英西交替,交流有序而融洽。我能看出,两位经理都非常满意。
下午6点,授标仪式结束。酒会7点半开始。拉美人本就热情奔放,这样的酒会必然是载歌载舞,一直到后半夜。说真的,现在不b年轻时代,这种场合会让我很伤脑筋。
闻卿拉我去楼下的自助餐厅吃饭,但开了一下午会我有些累,没有胃口。
我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从箱子里把等下要换的衬衣拿出来简单熨一下。熨斗的水汽滋滋地响着,房间里一时显得格外寂静。
外面有人轻轻敲门。我从门镜看到,是酒店服务生站在门外。
我打开门,服务生推着送餐的小车,里面有盖着不锈钢圆盖的瓷碟,有刀叉,有水和果汁。他很有礼貌地说:“先生,703房间的小姐让我给您送晚饭。”
我说:“谢谢,但我暂时不需要。”
“可是……”
闻卿突然从他身后走进来:“您把吃的放在这里吧,非常感谢。”然后转向我:“晚上的酒会那么长时间,你确定不要吃东西?加冰的酒喝太多了,对胃也不好。还是吃点吧,我都吃了。”
服务生把晚餐放在我房间的茶几上,她拿出零钱付了小费。
我打开盖子,里面一只白se圆盘盛着炖好的细碎炖r0u,两片煎金枪鱼和沙拉。金枪鱼洒了海盐和胡椒,香气扑鼻。还有个小碗里盛着海鲜汤,另有一盘抹了橄榄油的蒜蓉烤面包。她指着汤说:“这个,可是酒店的招牌菜呢。快尝尝。”
“我实在吃不了这么多啊。不然你帮我吃点。”
“你一个大男人还吃不了?还不如我呢。我换衣服去。”她撇下一句话就走了,脚步轻盈,马尾在脑后晃来晃去。
7点半,酒会正式开始。桌上摆着许多盛着水果、橄榄和n酪的小碟,着西装的侍者穿梭在人群之中倒酒。西葡当年的殖民和欧美后期的经济渗透给南美留下了很大一部分西化的习惯,却也使得当地的生活更加奢靡慵懒。拉美人是很懂得享乐的,而掌握了大部分财富和受过高等教育的上层人群更是如此。
我和罗德里格斯一边聊天,一边喝着威士忌,不知道什么时候,闻卿的声音也在我身后不远处响起,是在和刚指派的项目经理聊天,我让她多了解一下预付款的进展情况,好往国内汇报,她也十分尽心。
又聊了约莫半个小时,老爷子已经有些微醺,告别了我朝另一群人走去。我长出一口气,总算可以先歇一会了。回头时却不见了闻卿踪影。
赤道以北 41-闻卿
完成了肖为给我的任务,我就不太想再待在屋子里面了。
我觉得,偶尔偷一个懒也没有什么,而且,中标通知书已经到手,这本来就是工作之外的时间了嘛。
我端了半杯酒,想出去走走。
我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室外游泳池。晚上游泳的人很少,草地上种着高大的棕榈树,夜风习习,很是清凉。旁边还有很多躺椅和yan伞。躺下来,观看远处的城市夜景,灯光斑斓,使这座南美国都显得格外绚丽。
如此安静怡人的感觉不知不觉就令我产生了朦朦睡意。正困顿着,身后响起了肖为的声音:“你什么时候一个人出来了?到处都没找着你。”
我回过头,见他端着半杯威士忌走来。我笑笑:“你找我g嘛,工作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实在不想老呆在里面,那些社交名媛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熏得人头疼。”
他听我这么说,忍俊不禁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有同感。我见他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想必也有些热,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要不要坐一下?”
他摇了摇头:“不用,我想站一会。”
我觉得自己这个半坐半躺的姿势也不合适,便走到他身边陪他一起吹风。
肖为事先关照过我,在酒会上带一套正式的小礼服。
而他可能不知道,那天我去了mayorsilk,我曾经只敢仰视的那家店。我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下一条海藻绿的连衣裙,裙摆飘逸,面料中织入金se细丝,在灯下呈现出华美的se泽。
在酒店的房间里,我换上这条裙子,头发高高挽了个髻在脑后,眉毛描得细细长长,两颊薄薄扑一层粉,涂了珊瑚se口红。
我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希望自己的着装能够让他满意。
他穿了淡淡香槟se的衬衣搭配米白长k,很清爽利索。
但他从酒会开始,直到现在站在我身边,却几乎没有怎么认真看过我。一时间我竟觉得有些自卑,在我和别人寒暄和没话找话的时候他在和高层谈投资谈金融谈当地政局,偶尔还谈谈音乐和艺术收藏。我和他,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从来没在一个高度。这样的我,又怎么能奢求他对我投入关注和倾心?
等你感觉到的时候,你已经ai他ai得无可救药了。
这句话犹如咒语。只是咒语起效这么快吗?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郁郁不乐,问我:“你是不是不舒服?上楼休息一下吧。”
他喝得也略有些多。唇齿间泛着微微的酒气,威士忌特有的甜味。似乎是想给自己壮胆,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朝他走近一步。不饮烈酒的我,今天却特地点了纯龙舌兰,极度的辛辣苦涩夹杂着一点甘冽的回味,像一团火焰活生生滑过咽喉。我想这杯酒点燃了我的勇气,以及yuwang。
他微微一怔,“闻卿,你这是……?”
或许是今晚当地不羁的元素顺着那杯烈酒融进了我的血ye,也或许是在赌气,我没等他说完便双手攀上他的肩,纵情地吻住他的双唇。他口腔里的味道中和了我唇舌火辣辣的灼烧感,清爽甜美。
但是很快,甚至没有等我闭上眼他就推开了我。他用了很大的力气,那么坚决,没有半点留恋。
“闻卿,你喝多了。”他说。
“我没有。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肖为,拉美办事处的总经理,但是我想这么做,不可以吗?”
我觉得x口堵得慌,为他的拒绝,抑或厌弃。负气的泪水浮上我的眼眶,我强忍着不让他看见,竟然还期待着他能给我一个我想要的解释。
然而他只是摇了摇头:“不可以。”
即使是逢场作戏,他也不愿意。
我没有再多话。
我转身,快步离开。低着头,但是酒会厅里乐队演奏的音乐却不知为何越发清晰。是那首有名的探戈舞曲,一步之遥。
神气的马儿总是先一头而赢
它不紧不慢,先行一段,
当它回转,它似乎又来叮咛:
兄弟啊,兄弟,你多大的忘x,
赌博这玩意你可不行。
差一点就赢,差一点就赢,
那轻佻而愉快的佳人左右了我的神经,
她直白而强烈的主见摧毁了我的x情,
而当她微笑着发誓说ai我,
到头来,却又是空口无凭。
赤道以北 42-肖为
闻卿在一楼的吧台舞池跳舞。
她没有发现我跟着她,也没有发现我坐在角落的沙发上静静地注视着她。
酒会进行到此刻,象征文雅的古典音乐早已换成了欧美流行的电子舞曲,吧台舞池成为了宾客纵情欢愉的场所。冷蓝se和银se的灯光打在舞池里,男男nvnv耳鬓厮磨,拉美人骨子里的热烈和奔放展现得淋漓尽致。然而,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却只有她。
她随着强劲的节奏扭动着身t,腰肢柔软,眉目传情,极致妖娆却又肆意而疯狂。
她喝了不少酒,基本上跳一会儿就回去吧台点一杯,配着柠檬片,一仰头便灌下去。
有装扮考究的男人端着酒上前和她搭讪,然而手还没搭上她肩膀,便被她推开,三言两语打发掉。
当她喘着气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已是近十二点。
我快步上前拉住她。她扭过头,直直地看我,似乎我是个陌生人。
她的眼妆晕染开,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仍然泛着水光。嘴角边也洇出一抹嫣红,不修边幅的放纵的yan冶。她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了:“烟,你有?”
“闻卿,你喝多了。”我尝试着劝她,想把她扶上楼。她却软软地靠在我的肩膀上,走得歪歪斜斜,一只手不安分地伸进我的口袋里掏烟。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和我认识的那个闻卿判若两人,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我知道她意识还算清醒,她只不过是借着酒劲装迷糊而已。我用力甩开她的手,低声呵斥:“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站直了好好走路!”
她抬眼朝我一瞥,洇染口红的唇角上扬,像纳博科夫笔下langdang不羁的洛丽塔,竟“吃吃”笑出声来。从酒吧走到大堂人已经很多了,不少人看见我扶着一个醉酒踉跄的nv子,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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