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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道以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ibel
他忍俊不禁:“这就上天了?你上天的要求还真不高。”
“那可不是,我小时候一个娃娃能玩三四年呢。”
说到这里,我脑海里那个壕爹的yy场景突然变成了肖为。他穿着一身中式杭绸k褂,坐在真皮沙发里对我慈祥地挥手:“闺nv,回来了啊?爸爸给你买了套乐高,你看看喜不喜欢?”
我的背后顿时感到一阵恶寒,连忙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出现堕落的前奏。





赤道以北 34-肖为
那天我给儿子打了个电话。是我妈先接的,儿子听见是我一路啪嗒啪嗒小跑过来,电话里听得清清楚楚。结果我妈把电话给他,他就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跟我说话。又吭哧了好一会才小声说,爸爸,我很想你,你要保重身t……
我估计这些话都是我妈教了他好几遍让他记住的。但是,我不想听他说这些。
在儿子的事情上,我从来都觉得自己很失败。而那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败。
我妈说,小航快过生日了,你都忘了吧?
我说哪儿能呢。已经给他买好礼物了,过两天让我们同事回国的时候捎回去。
我妈说,买了礼物,看不见你人有什么用?
我觉得鼻子里有点发酸。我说,妈,辛苦你了。帮我带他。我忙过这一段就回去。
挂断电话,我强迫自己集中jing神回到工作上。
没一会儿,秘书安德利亚过来,礼貌地敲敲门:“肖先生,我这边接到一份快递,是给您的。”
她把一个纸盒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拆开,是一辆jing致的汽车模型,面上放着张小纸条。上面流畅娟秀的字迹:祝小航生日快乐。没有想到我在这里吧?秦淞颜。
旁边一张名片,印着她的电话号码和头衔。中资企业商会首席执行秘书。
我愣了一会儿,照着那个号码给她拨了过去。
一个柔美甜润的声音:“您好。”
“秦大秘书,恭喜啊。感谢您莅临哥lb亚指导工作。”
她笑起来:“你g嘛呀,可别这么说。要不是之前有人提到你,我也不知道你在这儿呢。”
“怎么着?赵秘什么时候时候走的?上次我过去吃饭他还在呢。”
“就前几天啊。人家有家有口的,说不想在国外长期呆着了。就只好我们这些单身大龄nvx顶上去咯。”
“对了,谢谢你的礼物,你太费心了。”
“应该的嘛。有几年没见小航了,都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过两天请你吃饭?”
“好啊。不过我这段时间有一点忙,可能还要出几个差。后面回波哥大的时候我们再约?”
“好。”
秦淞颜,我的发小。我俩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小学同一个中学,考大学时才分道扬镳。据她说,她爸妈在一次部委组织的集t联谊中认识。那是在一个东北的小岛上,正值冬日,岛上凝了满树洁白晶莹的雾凇,她出生时,爸妈便给她起名淞颜。
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来着?我记得是在我妻子的葬礼上。她一袭黑衣,柔声抚慰我妈,还在家帮着给我儿子做了顿饭。
结婚以前,我妈把她当半个闺nv。有时候我妈还会问我,要是你俩考上一个大学,有没有可能凑一起?我坚决地否定了我妈的想法。以人家的条件,根本看不上我。
的确,秦淞颜的父母都在政府机关任要职,她爸和我爸是早年的交情,两家一直处得不错。我爸因公殉职以后,两家仍然一直有来往。小时候我的作业都是抄她的,但好在我也不笨,抄着抄着就会了。
再后来,她出国,在西班牙卡洛斯商学院读书,拿奖学金,享受地中海的美食与yan光,我在国内念大学,上课撸串喝酒撩妹一个不落。
三十来岁的年纪,大家都混得还不错。我几年前结婚,而她男朋友流水般换了一茬又一茬,却始终没有一个定下来。她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她不缺钱,因此有条件做她想做的事。她也是个不安分的x格,不断地折腾,在各个国家辗转。她曾经游遍大半个欧洲,期间翻译,画画,在旅馆的小房间里一画就是一周,也在南美和中国两头跑,做水果和农产品贸易,从合同到物流亲力亲为。现在,她又来到哥lb亚,在商会任一份颇风光的职务。她的人生,可b我jing彩得多了。




赤道以北 35-闻卿
周一的早上,肖为和我去业主采购部提交炼油厂投标的法律资质文件。采购经理微笑:“你们来得很早,别的公司都还没有到。”
肖为微笑:“中国有句谚语,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希望早到能给我们带来好运气。”
我们在文件接收函上签了字,准备离开。肖为看见一个当地合作设计单位的熟人,上前去打招呼寒暄。
“闻卿美nv。”有人突然叫我。
我回过头,是郑总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旁边跟着个戴着眼镜的小伙,满面春风地和我打招呼。
“郑总好。”
他朝肖为的方向看了一眼:“你们是来交资质文件的吧?来得可真早。你们肖总可是志在必得啊。”
我笑了笑没有回应。
他凑近我:“罗德里格斯跟我聊天的时候说起过你,对你赞赏有加。肖总也是,还真舍得让nv翻译冲锋陷阵。”
我摇摇头:“郑总哪里话,我只是做自己本职工作。您实在是太夸张了。”
他说:“我是觉得学语言的,当好翻译就好。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水深,路不好走。”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吗?我看着他梳得油光可鉴滑倒苍蝇的脑袋,觉得很可笑。
“郑总,您不是我的直属领导,就不劳您费心教我怎么工作了。”
他下眼睑的肌r0uch0u动一下,皮笑r0u不笑地回答:“不错啊。祝你们报价提交成功。”
肖为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快步走过来。郑总朝他一点头,带着他的小翻译离开。
肖为皱皱眉:“以后见到他,离他远点。这人不地道。”
“嗯,我也觉得。无商不j。”
他乐了:“你这一竿子打si一片人啊。”
“领导,j一点不好吗?我就觉得自己太实在。”
他看着我,目光很柔和:“什么样的场合做什么事吧。”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有点被撩到。即使他已经三十多岁,但他只要一收起领导派头,那个明亮而温柔的眼神,简直了……同样都是三十几的人,怎么肖为就能很好地融合少年感和成熟感,反观郑总就如此猥琐油腻?男人和男人真是不一样……
下午,我的手机收到一条whatsapp信息。居然是拉丁小帅哥佩德罗。
“米娅小甜心(没错是这么写的dulcemia),我妈妈想邀请你来我家吃晚饭。如果有空的话请不要拒绝。大大的拥抱。佩德罗。”
这可是在哥lb亚第一次收到当地人的邀请啊!我觉得浑身发热心跳加速,激动得不亚于陷入初恋。
拿着手机我就去找肖为请假:“肖总,晚上有当地朋友请我吃饭,我可以去嘛?”
他正在翻看一本技术规范,抬起头:“哦?你什么时候有当地朋友了?”
“就是我买药的那家药店啦。一对母子开的,人很好的。”
他微笑:“行,去吧。注意安全,回来别太晚。”
出门前我对着镜子收拾了很久。我认为应该把自己捯饬得本地化一些,不要那么拘谨而保守。于是我拿卷发bang把头发夹出纹路,披散在肩上。一条暗红se黑白小碎花吊带裙,细跟凉鞋,再戴上银se镶嵌绿松石的耳坠,是南美风格的随x打扮。
佩德罗家就住在药店的楼上。说实话我很羡慕当地人,随随便便就有个二层小楼。这要是搁北京,哼哼。
我按响门铃,佩德罗给我开了门。他穿着宽松的t恤和短k,打着赤脚。他俯身亲亲我的脸:“米娅,看看你,多美。”
“客人来了,你是不是该换换衣服?”一个柔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是他的妈妈,剪着非常g练的短发,穿一身银灰se的雪纺衣k,外罩一件黑se开衫。薄施脂粉,显得十分优雅大方。她冲我伸出一只手:“米娅。又见面了。我是瓦l汀娜。”
佩德罗像只乖顺的大金毛,进屋换上了短袖衬衣和牛仔k。
瓦l汀娜一见便知是拉美h金时期受过高等教育的nvx,说话轻柔,和我交谈时永远使用第三人称(西班牙语用第三人称时是礼貌的表示)。她递给我一杯开胃酒:“请稍等一下,锅里还炖着牛r0u,很快就好。”
我接过酒。她问我:“你不ch0u烟的吧?”
“确实,夫人,我没有ch0u烟的习惯。”
佩德罗从厨房伸出半个脑袋:“妈妈,不要在室内x1烟。”
“好吧,我下楼把铁门锁上,顺便去那里ch0u一支烟。”
佩德罗冲着我做了个鬼脸:“坏nv人。是不是?”
晚饭很丰盛。而且是家常的口味。一大盆清爽的蔬菜沙拉,主菜是味道浓郁的红酒炖牛r0u,配玉米面包和柔neng的焦糖布丁。我胃口大开,连着盛了两盘。瓦l汀娜和佩德罗见我豪迈如此,交口称赞。
“她是能吃的。”
“可不是吗,作为一个亚洲人来说,是能吃的。”
我从不知道nv孩能吃也可以是个优点。既然主人如此高兴,那g脆就放飞自我得了。
“等一会儿让佩德罗送你回家,这条路晚上不安全。”瓦l汀娜说。
“啊?这里已经算是富人区了吧?”
“正因为是富人区,所以才不安全啊。”她幽默地挤挤眼,“我遇到的抢劫都不下三次。”
“跟你说个故事,”佩德罗说,“有一天我不在,妈妈自己看店。那时正是傍晚,买药的人很多。突然有个年轻人拿着刀踹开店门,让顾客们双手抱头别动,然后把他们都搜刮了一遍。”
“我的天,有这种事?”
“我还没说完。他抢完了顾客,走向妈妈。妈妈镇定地说,胡安,你连我都要抢?他看见我妈妈以后,道了个歉。对不起夫人,刚才没看清是您。接着就走了。”
瓦l汀娜补充:“胡安还是个小孩的时候,总来我店里给他爷爷买药。”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摇摇头:“毒品啊。这个国家的很多年轻人都被毒品毁了。我得感谢上帝,把佩德罗平安养大,没沾染上这些东西。他的纹身和鼻环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了……”
“嘿,妈妈。”佩德罗耸了耸肩,表示不满。




赤道以北 36-肖为
九点半,闻卿回到家。她喷了淡香水,开门进屋时有玫瑰和檀木混合的味道,平时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丫头片子,此时竟带着点儿低调的x感气质。
我坐在沙发上看球赛。见她那身打扮,点头称赞:“不错啊。看来今晚玩得尽兴。”
她脸一红:“我真的就只是去吃了个饭而已。”
“我也没说什么呀。”
她换鞋,摘耳环:“对了,肖总,我今天回家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背后有人跟着……”
“嗯?”我立刻想起商报上那些抢劫当地华人的新闻,她一个小姑娘走夜路遇到这种事,这么一说我着实紧张。“在哪儿被跟的?什么样的人你看清楚了么?”
“倒是没什么事,今天晚上是朋友送我回来的。就是在小区门口的花坛那儿坐着个穿着连帽衫的男人,看见我俩走过来以后,站起来跟着我们走了一段。但我进小区的时候就没看见他了。”
“是当地人吗?”
“天太黑了看不清楚。但也可能是我多虑了呢……”
“不,遇到这种事多加谨慎没错。”我说,“我和小区保安打个招呼,让他们多留意一下附近。你帮我通知一下其他同事,让他们晚上也尽量不要单独外出。”
她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个盒子递给我。
“他们让我捎给你的布丁。顺便还关心了一下你的胃恢复得怎么样了。”
浅h柔neng的甜点覆着一层晶莹剔透的棕se糖浆,我基本不吃甜食,但手艺看着确实不错。
我接过盒子:“好吧。谢谢你。也替我谢谢他们。说起来,要不是你们提醒,投标代理的事情也不会推动得这么顺利呢。”
“是吧,所以朋友还是很重要的嘛。我们约好了,下次我去教他们做中餐。”闻卿眉飞se舞。
我看着她如花笑靥,觉得年轻真好。可以被如此简单的美好所打动。
两周之后,我收到了业主单位的通知,我们的资质文件通过了预审,有资格参加技术和经济评标。同时入围的还有其他几家公司,南江重工也在其中。
我就这事问过罗德里格斯的意见,他告诉我,南江重工也是相当有实力的公司,资质条件完全可以入围。初筛时他不好cha手,但希望我们能够仔细准备技术和报价,尽量不要被挑出y伤。这样在两家价格水平相差不多的情况下,可以运作。
“对了,肖,”罗德里格斯提醒我,“我那天看见郑在石油公司拜访总裁。他可能会从业主高层这边想一些方法。你要提防。”
我点头:“明白。他想出来多半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主意。”
“是的。之前我也目睹过一些事件……总之你要留心。”
接下来的时间,表面上看起来都风平浪静。通过了资质预审的公司集t去现场踏勘,开技术澄清会,接着各自回去准备技术方案和报价。一切都无b正常。老郑甚至在踏勘的时候用严谨谦逊的学术态度和我详细讨论了一下地块功能的划分,简直不像他本人。
一天天过去,距最终报价的提交时间越来越近。我们完成了公司内部的成本利润核算,在此基础上做好了终版报价表,并分批开始打印文件。闻卿带着几个当地秘书每天往返于办公室和打印社之间,做大量的校核和装订工作,有时候午饭都没时间吃。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在当月的奖金绩效上给她加了一个系数。多劳多得,这样才公平。
很快,就到了提交报价的前一天。所有的投标文件都已经装订完毕。技术方案共三十六个文件夹,报价单独一个文件夹,锁在柜子里。由于前期工作做得充分,那天我们早早完工,大家还一起在办公室合了个影。我让闻卿转告当地员工,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可以提前下班。
“肖总,你看我们要不还是把文件带回家?”闻卿问,“这样明早省得再来一趟办公室了……”
“嗯,也行。那装车上吧。”我说,“咱们今天也早点走,出去吃饭。”
我们把文件装上车。
手机提示音响了一声,我收到了一封邮件。
我打开邮件,是来自业主采购部的招标澄清。
我感到很奇怪。这个时候还发澄清?不应该啊。
闻卿坐在副驾拿着手机翻餐厅:“领导,我们要不要去那家墨西哥菜……”
“稍等一下。”我点击邮件的附件,招标澄清函。函件只有一页。几句话,非常简单。
尊敬的投标人xx公司代表,谨以此函告知贵方,即日起,原编号为p-2016-07的国际公开招标编号更改为p-epc-2016-07。此致。
饶是我工作这么多年,这会儿也觉得后背一阵阵发紧。
ctamade老郑。我没想到他会来这出。
业主临时改招标编号意味着什么?
招标要求里有一句话:投标人必须在所有投标文件上按格式填写正确的标书信息。业主在投标文件信息填写不正确的情况下有权对其驳回。
也就是说,临时的招标编号更改,导致之前我们准备的文件成了一堆废纸。而且老郑这一招用得恰到好处,除了我们,其他参与投标的公司都面临着重新准备投标文件的问题。我们离提交报价还有不到十六个小时。从修改到打印,时间根本就来不及。
我深x1一口气:“闻卿。”
“啊?”
“你通知一下咱们办事处所有同事。今天集t加班。”
这一晚,写字楼我们所在的那层灯火通明。所有人集中在会议室,包括职能部门,财务、法务、行政,二十几名同事人手一台电脑,修改所有投标文件上的信息。可编辑版的文件直接修改,有些扫描件直接用ps。桌子上堆着外卖的披萨盒子和可乐瓶。闻卿用最快的速度联系到三家打印店加钱让他们连夜分批打印改好的文件。文件送来后,所有人动手一起重新装订。
饶是这样,我们忙了一个通宵。
凌晨5点半,闻卿打电话告诉我,技术方案都已经打印完毕,现在打印最后一个文件,报价。她让我通知其他同事都回去休息,最后一个文件夹她自己装订就成。
我们把一堆文件夹又重新搬回车上,然后我把他们送走,开着车去闻卿所在的那家打印店。




赤道以北 37-闻卿
打印机单调的吱吱声,墨粉刺鼻的气味,不甚明亮的灯光,让我几乎熬不住了。那些加班的店员也是哈欠连天,文件排序频频出错。无奈我只得自己去整理。
终于。
最后一个文件夹。我看到了曙光。
年轻的店员往打印机里塞进一叠纸,r0u着眼睛咕哝:“你们中国人的工作效率真高。”
我摇摇头:“不,其实我并不想这样。我现在真的想si。”
他递给我一小杯咖啡:“我们都需要睡眠。”
打印机轰鸣着吐出最后一份报价表。我看看手机的时间:6点一刻。离提交报价的时间还剩不到2个小时。
我把它们整理好放进文件夹,手指一阵刺疼。低头看,手上好几处被纸边割出的细小伤口。
电话响了。是肖为。
“我在往你那边去。你怎么样?”
“都弄完了。你带笔了吗?报价提交函需要你重新签字。”
“带了。放心。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两声汽车鸣笛。我拿着文件出去,他的车停在街角不远处。
突然,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个人,一把抢过我手上的文件就跑。
我被他推了个踉跄,反应过来时,他已跳上旁边一辆摩托车的后座,车上的同伙早有准备,一踩油门带着他蹭地窜了出去。
我本能地想去追,几乎就在同时,肖为的车停在我面前。他冲我喊:“上车!”
我们开车紧随其后,一路冲上高速公路。那辆摩托的车手技术实在了得,直接飚上120,在车流中左冲右突,而我们的车b较大,在高速上很难超车,只能跟着。
追到一个出口,我见那辆摩托突然一个急拐,失声叫出:“他要下高速了!”
肖为猛打一把方向盘,直接从右边变道——没有开转向灯。我们从两辆车之间穿过去,身后传来刺耳的喇叭声。
那辆摩托显然没有想到肖为反应这么快,变得十分j贼,选择了逃跑路线,下辅路之后钻进了一条小巷。我一眼看出我们已经来到了老城区,这里基本没有宽敞的街道,道路十分狭窄,还有不少小摊。车手如鱼得水,我们的车要想跟上他基本没可能。
肖为看我一眼。虽然他没说话,但我还是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三个字:怎么办?
我们勉强开进小巷,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眼见距离拉得越来越远。
突然我看见旁边的面包店旁边一个熟悉的身影。
佩德罗和一群年轻人正在说笑,最重要的是,他们每人都倚在一辆重型摩托上。
我问肖为:“领导你会骑摩托吗?”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你认识他们?”
佩德罗看见我张牙舞爪地朝他跑过去时显然是吃了一大惊:“米娅?”
我把他拽开:“摩托借我。”
他倒是很快就明白过来:“追谁?”
“那个!”我指着远处上坡路上几乎快要变成一个小黑点的目标,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佩德罗把自己的头盔摘下来往肖为手里一塞:“朝那个方向有近路。何塞,巴克,你们给他们带路。我们分头去堵他们。”
肖为跨上摩托,我坐在他身后,扶住他的腰。他低声吩咐:“坐好抓稳。”
震耳yu聋的轰鸣。我觉得风在脸上刮得生疼。起初我还有些顾忌不敢贴他太近,然而肖为这个开法我根本没法和他保持距离,整个人sisi地扒在他身上。佩德罗的两名朋友在前面开路,肖为居然能毫不落后。我最后g脆闭上眼,因为睁着眼实在太特么的恐怖了。每分每秒我都觉得自己这条小命要交待在一场车祸里。
何塞和巴克带我们从一座桥下的涵洞穿过,重新回到主路。果然,离那辆摩托近了不少。肖为加速。终于在一个加油站旁边追上了他们。然而车手也不停车,我们sisi跟着,却无可奈何。
前方一座建筑映入眼帘。是业主石油公司的办公大楼。
我恍然明白他们要g什么。很快就到投标报价提交时间了。如果我们在提交时间之前拿不到自己的报价,将被取消投标资格。
摩托车冲上办公大楼的残疾人步道。我感到肖为后背的肌r0u明显紧了一下。
这时,从大楼另一侧的残疾人步道开上几辆摩托车,是佩德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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