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道以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ibel
我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前额的头发sh漉漉地黏在脸上,眼圈有些发青,眼白里有淡淡的血丝。
我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究竟想g什么。
我就要在这里把自己交付给他?以这么一个状态?
我感觉不是太好。
周亚捷敲了两下浴室门:“mia?”
我打开门。
“小哥哥,我……那个来了。”
那个时候我的意识仍然算不上是完全清醒的,但我可以确定,我在他的眼中首先看见的是一闪而过的失望。
他长出一口气:“哇。……好吧。”
“咱们能回去吗?”我问,“因为我什么洗漱用品都没有带。”
“嗯,我送你回去。”他套上t恤,出门。他大步走在我前面,直到上车我们都没再说话。
我看见我们是从一个小汽车旅馆离开。那种有私密停车场,顾客和前台可以通过一个小窗开房取钥匙,无需露面也无需登记的那种。
他送我到公寓楼下。半夜已经有些冷飕飕的了。我下车,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他挥挥手:“好好休息,晚安。”
然后他径直开回去。我看着尾灯光在拐弯处逐渐远去,掏出门禁卡开门上楼。
不知道为什么,我回到房间以后心里并没有特别难受,反倒有种隐隐庆幸的感觉。我想,如果我们今天真的发生了些什么,可能之后我会更难过吧。
然而,面对直视着我们的肖为,我的上司,我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赤道以北 24-肖为
我盯着面前的两人。
长久的沉默。
闻卿没有开口,周亚捷也没有。他的头埋得更低。
抛开工作关系来说,其实我颇瞧不上这样的男孩。也太没有担当了点。
“嗯?”我看向周亚捷。
闻卿很艰难地抬起头:“肖总,我们昨晚……去看了夜场电影。”
“是么。看一场电影五六个小时。”
她声音有点沙哑:“是,之前还去吃饭了……去酒吧玩了一下……”
“哦。私自开车,差不多夜不归宿。公司之前给你们做的安全培训都白做了是吧。”
周亚捷仍然沉默,闻卿倒是态度极为端正,是我习惯的及时认怂模式。
“肖总,我们这样确实不对……违反了公司规定,我们知道错了,但是,可不可以请您别从代表处开除我们,别让我们回国?我们保证没有第二次……”
我笑笑:“讨价还价啊。”
她咬着下嘴唇,摇摇头:“肖总,这份工作机会很宝贵,我们不想失去它。”
闻卿的眼睛很亮睫毛很长,而且异常清澈。此刻她的眼神略带委屈,像是泓着一汪水,小可怜的样子倒真是求情的好路数。
我不打算再说废话来说教这两个小孩,一万节思想教育课都不敌“按公司规定处理”这几个字。
“你们俩各写一份检查给我。闻卿,你出去的时候帮我叫一下行政的小陈。”
二人如获大赦,几乎是逃出办公室。
晚上吃饭时,我从闻卿做菜的风格里看出了浓浓的狗腿和讨好之味。她坐在我对面,小心翼翼地问:“肖总,您……您不会赶我们回国的吧?”
“检查写完了么?”
“还有一点点……我明天早上交给您。”
“现在这边很缺人,不会让你们回去。但相应的处理是有的。”
她拎起筷子夹菜,稍稍松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我召集代表处所有同事开了个安全专题会。会上明确了用车规定,车辆钥匙由行政人员统一管理,用车需要书面登记,写明时间和缘由。会上我不点名地批评了周亚捷和闻卿,明示:如有下次将点名批评并上报总公司处分。
这两人的检查倒是都没有敷衍。事情到这里也就告一段落了,我相信他们也绝不敢再犯。
闻卿大概是在一个星期之后和我说话才不露怯,似乎终于确定这事翻了篇,我也不会再拿来做文章。她周末外出明显少了许多,工作也b之前上心。
那天晚饭她炒了青椒牛r0u,还挺辣。我从冰箱里拿出两听可乐,给她一听。
“谢谢肖总。”她的嘴唇被辣得通红,接过可乐一气灌下去。
“最近怎么没见周亚捷?”我随口问。她这几天的午饭都是自己吃的,形影不离的小男伴突然消失了。
“啊?……我不知道啊。他估计……又去巴兰基亚了吧。”她回答,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种问题,表情略不自然。
我见她脸上又增一抹红晕,显然不是被辣出来的,便也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想了想,很认真地说:“肖总,谢谢你。”
“谢我g嘛?”
“手下留情。”
“嘿。”我喝口可乐,“吃了你这么久的饭,不记人情的吗?”
她x1x1鼻子:“好辣。好吧。”
所以,一周之后我接到周亚捷的辞职报告时,我是挺不解的。辞职报告发到我邮箱的那天他在巴兰基亚,还没回波哥大。
赤道以北 25-闻卿
那件事后,我和周亚捷之间产生了很明显的隔阂。我不知道该如何改善和他的关系,而他,对我也渐渐疏远。我们中午还在一起吃饭,但不怎么说话,不知道该聊什么。我想活跃一下气氛,却事与愿违,场面变得更加尴尬。
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几天,他就又去了巴兰基亚。我对这次出差感到如释重负,因为这样大家都可以不那么累了。
他不在的这几天,我独自吃饭看电影健身,投入地工作,jing雕细琢地研究分包合同,回家折腾各种菜se,很是在肖为面前挣了一把表现。海外工作把安全问题看得很重,领导如此宽宏大量从轻发落,我怎敢不知趣。而且俗话说,吃别人的嘴软,拿别人的手短。只要肖为多吃点我做的饭,那以后再有什么事肯定更好商量。
到周亚捷回来的那天,我觉得我的心态已经调整得不错,可以平静地面对他,和他保持一个b较正常的同事关系了。
那天我有会,所以我穿了件白se的真丝衬衣和条纹a字裙,踩了双3公分的小猫跟皮鞋。
到办公室时,秘书还没来,周亚捷一人坐在工位上。他看见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说。
我不想继续把关系ga0得太僵,便主动去给他接了杯咖啡放他桌上:“你回来啦。那边项目什么进度了?”
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看见一个高个子nv生朝我走来,轮廓y朗,装扮御姐,嘴唇上鲜yan的正红,估计是dior999。
她伸手端起周亚捷桌上的咖啡。
然后一扬手泼了我一脸一身。
无bjing准。一滴都没有浪费。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卧槽,好他妈烫。我会不会毁容?
第二反应是:卧槽,衣服被泼成这样,等会儿我怎么开会?
周亚捷被吓了一跳,连忙起来把我们分开:“菲琳,你g嘛?你别这样……”
那nv生的表情很复杂。看上去是努力要冷笑,但又止不住眼泪。她咬牙切齿地说,还以为是什么saohu0,也不过如此。
我此刻才大致明白一点当下的人物关系。
看来是我被她当做小三来撕了?
可是我觉得我很无辜啊。第一,我并不知道周亚捷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理直气壮的正牌nv友。第二,现在我只是打算和周亚捷继续做同事而已。
这他妈都什么事儿啊?!
肖为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闻卿,你过来一趟说说会议议题。”
此刻他在我的眼中简直是一颗从天而降的救星,我连忙带着一身的咖啡p颠p颠跟过去。
肖为伸出手,点点周亚捷和那个nv生,警告的语气:“私人的事不要在公司解决,要闹就出去闹。”
我跟着肖为走进他的办公室。见他面se不善,连忙第一时间认错:“肖总,对不起……”
他ch0u出几张纸巾给我:“你先擦擦。”
我抹把脸,好在脸上并没有烫出泡来。低头看看衣服上一大片的咖啡渍,我抬头问他:“肖总,要不,我等会借您的西服挡一下?”
他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塑料袋递给我:“这是净水厂项目的工服,你先换这个吧。”
我打开,是蓝se带公司logo的棉布衬衣,看着有点大,但应急是没问题了。
门外隐约传来nv孩的哭声和周亚捷的劝慰声,听声音两人是走远了。我去洗手间换了衣服,把头发重新梳了一下。
肖为靠在办公桌旁边,像是在考虑什么。我从桌上拿起纸笔:“肖总,那,我们说议题吧。”
他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回答:“好。”
我们快速地过完了议题,平静顺利地开完了下午的会,谈完了一个合作意向,就好像上午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晚上回家以后,我默默地把弄脏的衣服洗g净,然后去做菜。让我意外的是,肖为居然主动帮我淘了米煮饭。其实我想说领导真的不用这么照顾我的情绪,我除了心疼那件500多块买的新衣服以外没啥别的感觉……
吃饭时,我俩无言了好一阵子,最后肖为斟酌着开了口:“周亚捷和孟菲琳明天回国。他们俩要辞职了。”
孟菲琳,名字还蛮好听。难怪她会和我上演撕x大戏,她马上就要离开公司,和我撕成什么样,都不用担心事情闹大对她未来有什么影响。我得庆幸肖为救了我,没有让更多的人看到那一幕。不然这以后我在公司被千夫所指戳脊梁骨,想想都觉得恐怖。
我点头:“哦。”
回到房间,我见手机上一条来自周亚捷的信息:对不起。
我没有回复他。他对不起的还有他巴兰基亚的nv朋友孟菲琳。而且我觉得他很笨,想偷吃又不把嘴擦g净。我能够想象孟菲琳在巴兰基亚看见他手机上我俩的照片时是什么表情。如果她还在乎这个男朋友,那还是辞职回国拴住他来得靠谱些。
我告诉自己没有被伤到心。可我还是觉得有些憋屈,有什么堵得难受。
赤道以北 26-肖为
我在国外工作了这么多年,对于类似周亚捷这样的情况见得太多,完全不奇怪。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明目张胆。
很多人是国内有家有室,出来以后身处一个相对陌生而封闭的环境,容易耐不住寂寞,有的只是单纯解决生理yuwang,和当地人来段异国情缘。也有的,会和自己的同事日久生情。这些事情多年来发生在各驻外企业,稀松平常得紧。从普遍的道德观来说,这都不是什么好事,然而却是特殊环境下的产物,无法完全避免。
但是像周亚捷这种,nv朋友在另一个项目还g搭着首都代表处的同事,就实在是太过分了。
由于不是直属上下级关系,我以前没怎么接触过孟菲琳。昨天见到,我其实觉得,如果是我,可能也更容易被闻卿x1引。
因为闻卿长相就不差,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x格太好。我就从来没见过她身上有不少漂亮nv孩容易滋长的骄娇二气。
昨天她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掉,也是令我惊讶。在公司也不是没见过nv人打架,像她这种被泼了咖啡还能如此淡定,还能一门心思想着工作的,我可是第一次见。
我有些好奇,这丫头真的如此豁达?
看上去是的。她该工作工作,该休闲休闲,完全恢复了之前有点儿没心没肺的状态,似乎已经把这件事忘得g净。
那天晚上,哥lb亚中资企业联合商会组织了一次聚餐,中国驻哥lb亚大使和参赞也出席了。这次聚餐目的是各公司在哥国负责人对使馆汇报工作进展,顺便大家也聊聊天,互通一下有无。
我收到了商会的邀请,便告诉闻卿晚上我不在家吃饭,让她不用费心做了。
席间,我居然还遇到了做大宗设备进出口贸易的老同学。我俩好几年没见,能在哥lb亚重逢,不可谓不是缘分。此君甚ai美酒,我想到公寓里放着一瓶智利冰川酒庄的黑皮诺,平时我也没什么机会喝,送他倒是很好,便开车回去拿。
我回到家,拿出钥匙打开门,却看见闻卿斜倚在客厅沙发上,身边两三个啤酒瓶子,盯着电视屏幕泪流满面。
她看见我,也很吃惊。但显然酒jing有些麻痹她的神经,她盯着我,好像在仔细辨认我到底是谁。鼻头红红的,手上还攥着纸巾。
我走过去,看见电视上播放的是电影《两小无猜》。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片子,感觉男nv主角颇有些变态。所以,我很不理解为啥文艺青年们会把它当成真ai圣典。
我拿起酒瓶子晃晃:“怎么着?这是一个人喝闷酒呢?”
她用纸巾擤了擤鼻子:“肖总……没。我是看这电影,太感动了……”
“这电影有什么感动的,整一对儿作b。”我拿起遥控器退出播放,“真要看美好ai情,建议放放《恋恋笔记本》《触不到的ai人》什么的,多好。”
她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深刻的人生问题。我拍拍她脑袋:“你不是不能喝酒吗?差不多得了。没什么事儿就洗洗睡吧。明天还得上班。”
说着,我起身去里屋拿我的黑皮诺。闻卿在我身后开了口:“肖总,您说,我是不是那种让人看了就只想睡的类型?”
我顿在原地。
c。
这让我如何回答?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把我的酒拿出来。我打开柜子,找了个细长牛皮纸袋把酒简单包装了一下,然后出来单膝蹲在她面前,以一种严肃的态度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说,其实你觉不觉得,人也像酒。有的人可能就是大众品牌,档次就那么回事,而有的人是佳酿,配得上考究的酒器,也经得起反复回味,内涵无限。佳酿肯定是人人都ai,但是否能用上乘酒具斟酌,佐以格调音乐,营造高雅氛围,去全心真正品味它的美妙之处,就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了。所以,如果你自己就很好,遇人不淑时,另寻真正能够配得上你的人即可。你说是不是?
我认为我这一席话,哄哄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是没有问题的。显然,小姑娘也听了进去,大受感动地看着我。
接着,两条细长的胳膊搂住了我,温软柔neng,她的呼x1落在我颈间,有些烫,带着sh润的酒气。
她一只手在我后背用力地拍了两下:“哥,你说得太对了,我们拜个把子吧!”
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她要和我拜把子的社会和热忱。
赤道以北 27-闻卿
当我醒来时,天刚蒙蒙亮。我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搭了条薄被。晨风吹动薄纱窗帘,带来阵阵凉意。窗外的缅栀子树上有鸟儿灵巧的身影跳动着。
我并没有完全喝断片。我能记起昨晚的一些片段,我记得我在看电影时肖为回来了,也记得他中途关了我的电影,还记得他蹲在我面前开导我……开导了些啥?我们是怎么开始这个话题的呢?我却不记得了。
但我对他身t的触感仍有印象。宽肩,有力的手臂……等等,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印象?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偷偷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身上,还是喝酒前穿的那身睡衣,身上也没什么异样感觉,想来应该是什么都没发生。可我为什么会睡在沙发上?这被子是他给我盖的吗?
手机传来一阵铃声,是闹钟响了。我按掉闹钟,趁着肖为还没出现,赶紧回房间洗漱收拾。
上班路上我偷眼看肖为,他全神贯注开车。穿着g净的白衬衣,腕表闪闪发亮,侧颜俊朗。与周亚捷不同,肖为的长相其实更具男人味,而且由于年龄的关系,脸上有淡淡的纹路,成熟看来也是一种魅力。所以,看来之前刘熙说得没错,领导真的是很好看,而且很耐看。
他知道我在看他,我想,像他这样的男人估计从小到大收获不少nvx的花痴,多了我一个也是习以为常。他的嘴角扬起一丝浅笑。
yan光很好。我看见他笑的样子,突然感觉,如果周亚捷的眼睛是漂亮的宝石,那么肖为的眼睛就是星辰大海。那一刻好像他也没有那么领导了。
“肖总,昨晚,那个,您别生气啊。”我是真觉得昨晚可能喝多了有些不恰当的行为,并不想让他误认为我很轻浮。
肖为看了看我,笑出声:“我为什么要生气?昨晚你哭着喊着要和我拜把子,多好啊。”
哈?
我觉得我昨晚可能g了些丢人的事,但没想到会这么丢人。要这么说,还不如我昨晚真的g引了他,起码此刻的气氛可能还是b较严肃的。
我不禁陷入了沉默。
他见我老半天都没说出话,便继续开车,顺便还好心地把广播声音调大了些。
音乐是rihanna的《phreshouttherunway》,别名《飞翔的范伟》。
飞翔的范伟飞飞飞翔的范伟
飞翔的范伟飞飞飞翔的范伟
我想他大概是觉得这歌特别配我逗b的气质。
赤道以北 28-肖为
这段时间,我们公司在准备一个炼油厂的投标项目。拿到招标文件后,我需要在最快的时间内熟悉文件要求,明确法律、经济、技术各卷投标交付物的要求。一线开发人员是语言专业的最大好处就是,如果掌握一定的专业知识,可以直接分析第一手的资料,和其他专业的同事配合也更快,省去了很多内部反复g0u通的流程。
但是,这样一来,我的工作量就一下大了很多。办事处刚辞职了一个人,虽然有闻卿配合我,但她现阶段能做的还b较有限。两周来我们俩都在加班,我见她一般忙到十一点多也开始打蔫儿,便让她去睡觉,毕竟年轻人需要的睡眠更多。我则会继续和国内负责采购、公司内部评定的同事联系联系,开个电话会什么的,动辄便到两三点。
我的胃一直不太好,我知道这和我烟酒不忌有关系,但是因为工作原因我也没办法戒。晚上要加班我ch0u烟就ch0u得非常狠,喝很浓的黑咖啡。
那天晚上我照例点着烟加班,结果突然觉得胃里开始绞着劲儿地疼。起初我没当回事,觉得喝点热的压压就好了,结果一杯咖啡下肚以后越来越不舒服,冷汗一阵阵地往外冒,有什么东西在往上顶,但是又只是g呕,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回房间去找药,却发现带的药吃完了。无奈我只得弯腰按着胃去敲闻卿的门,问她有没有胃药。
她一开门,被我吓了一跳。估计是我的脸se差得吓人,她可能也从没见过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肖总,您……怎么了?”
“胃疼。有药吗?”我勉强笑笑。
“胃药?……我没有啊……”她看上去b我还慌。
“哦,没事。那就算了吧。我回房间躺会儿。”我挥挥手,反正也都这么晚了,估计扛一扛也能扛过去。
“哎,你等等!咱们附近有家诊所是二十四小时开门的,我去给你买药!”她换上鞋拿了钥匙就往外跑。
“你别……这么晚了不安全……”我想叫住她。
“没事儿!十分钟我就回来了。”她已经一溜小跑下楼了。
我想去追她,无奈胃里疼得翻江倒海,我一米八几的个子也只能坐在椅子上喘气。拿起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回来,结果清脆的手机铃声在她的房间响起,这丫头根本就没带手机。
好在,十来分钟以后我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她又一溜小跑上楼,把一个小袋子给我。
“这里面两盒药,药剂师说一种吃两片,另外一种吃一片。你看看说明,我去给你倒水。”
我就着她手里的水杯把药吞下去,见她x口一起一伏,跑得头上都是汗,便对她说:“你赶紧回去睡吧。这么晚了,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
“我没关系的,你先躺会儿,他们建议说先吃这两种药观察一下,如果没什么缓解,我们就去医院。”说着,她扶我站起来,搀着我的胳膊让我回床上躺下,自己端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
“你赶紧去睡觉吧,不用看着我。”
“那怎么行,药剂师说了要观察的啊。”她扬扬眉毛,一脸认真。
闻卿买回来的药还真的很有效,过了一会疼痛就开始减轻了。疼过劲之后我觉得很疲倦,虽然心里还想着工作的事,身t却不受自己控制,困意一阵阵袭来。
恍惚间,我感觉有人绞了把毛巾给我擦脸,丝丝凉意,轻柔舒适。
赤道以北 29-闻卿
可能是由于痛觉在药物的作用下慢慢减轻的原因,肖为合上眼,不一会便睡熟了。我见他额头上渗出不少汗珠,便拿sh毛巾给他擦掉。他的眉宇在我的指尖摩挲之下慢慢舒展开,和醒着的时候很不一样,很纯净很简单的感觉。
或许男人无论多成熟,内里都是有单纯的,属于男孩的那一面吧。
我倒了杯水放在他床头,回房间去睡觉。明天早上的会我也得参加,所以得跟着他早起。
六点四十五,闹钟响了。我起床收拾停当时却看见肖为已经衣衫整齐地坐在客厅敲电脑,脸se有点苍白。
“起来了?要不要出去吃早饭?”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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