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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范家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所以,他就想要追求船医大哥。
可能是因为太喜欢了,鸿展大哥看到船医大哥就会紧张。他自己没有办法想出追求的方式,就找了我跟他一起商量。”李静说完,端起自己眼前的茶水润了润喉咙。
苏长山手放在唇边咳了两声道:“静儿……你在撮合他们之前,有没有想过他们辈分不同,还有……两个人都是男子?”
李静手撑在下巴上道:“那个,很有关系吗?”
李静这种悠然中带着理直气壮的态度,让苏长山觉着,即使用尽礼教思想,也不能说服她;可是,李静的这种想法,在苏长山自己看来,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作为一个成年人,苏长山觉着,李静继续抱持这样的想法,很难融入社会。
所以,违心的,苏长山还是站在长辈的立场上开口道:“苏叔叔听说你四岁就入了西席,那《礼记》和《孝经》你应该是学过的了?你是个孩子,没有怎么出过家门,可能不太知道。在社会上,l伦和断袖分桃是不被认可的。你关心畅儿,苏叔叔很开心;但是,人活着,有些事是不能为所欲为的。你明白吗?”
“那苏叔叔觉得,如果鸿展大哥和船医大哥两情相悦,而且,只认定了对方,心中再没有他人,这样,他们还是不能在一起吗?”李静,并不试图跟苏长山讲道理,按照社会通行的大多数人的道理来看,苏畅和管白,显然是有足够的理由不能在一起的。他只是想知道,作为苏畅的父亲,作为管白的朋友,苏长山能不能接受两个人在一起这件事。
“静儿,你有没有想过,畅儿对元色的感情,可能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如果这种感情过去了,他们之间,要靠什么来维系?”苏长山,没有回应李静,而是换了一个按照她的思维方式行事,可能出现的问题来提问。
“鸿展大哥和船医大哥都是成年人,如果感情真的不能维系了,分开就是了。我觉得,他们两个,应该能处理好的。”李静起初愿意帮助苏畅,本也是看到了苏畅并不是那种青春期的少年,而是一个有判断力而且能够自制的成年人。
“即使是成年人,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畅儿的性情,苏叔叔比你更了解。如果让他们就这样走下去,早晚两个人都会受伤的。那个时候,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苏长山并没有意识到,谈话的主题,已经从李静与苏畅的婚约,变成了苏畅与管白之间,他自己尚不了解的情况。
“我觉得,鸿展大哥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即使会受伤,他也不会因为受伤而逃避属于自己的责任。
至于苏叔叔说他们‘早晚会受伤的’,既然是说‘早晚’,那就不是现在。人,只能活在现在;明天会发生什么,没有任何人能够预言。即使两情相悦,他们之间可能也会有摩擦,也会有意气之争,也会有一时冲动做出伤害对方的事的时候,而且,因为没有夫妻关系的维系,分开可能会更容易;
但是,那条路是鸿展大哥自己选择的,我觉得,他自己必然也是经过考虑的。
我觉得,苏叔叔在否定他们之前,还是冷静认真的跟鸿展大哥谈谈比较好。
说到谈谈,苏叔叔都为鸿展大哥提亲了,那就是说他自己现在可能已经放弃了。暂时不管他应该就好了,免得火上浇油。”关于伤害,李静觉得,即使不是因为爱情,人也会受到伤害;但是,爱情所给予人的幸福,懂得珍惜感恩的人会明白,远远多过伤痛。
那么多年,苏婕的父亲活在失去妻子的痛苦中,但是,每次苏婕跟他一起去扫墓,他抚着墓碑上的照片,露出的是温暖幸福的笑容;可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每次扫墓过后,苏婕的父亲当晚都会大醉。
苏婕看着那样的父亲,心中是痛苦的;希望她的父亲忘掉已经离开的母亲,去寻找新的幸福。但是,幸福,往往是可遇不可求的,人生,能有的完满很少。所以,即使苏婕曾经偷偷把她的父亲的资料放进婚姻介绍所,他的父亲那么多年,依然是一个人过来的。
就在苏婕以为她的父亲一生都要那样过下去的时候,在他的事业最低谷,他招来了一个改变他公司状况的优秀员工;同时,招来了他自己的爱情。
苏婕不相信他的父亲完全忘记了她的母亲,可是,即使那样,他那种幸福的甚至是洋溢着不属于他那个年龄的青春活力的笑容,还是给了另一个女人;或者说,因为另一个女人而有了那样的笑容。
苏婕,虽然有一对懂爱的父母,但是,自己却是因为看多了父亲的痛苦,变成了一个对爱情却步的人;难得的,她心中,最重要的,仍然是父亲的幸福,或者说,是母亲的遗嘱。所以,她让自己退出了父亲的生活。
因为,爱情,爱人,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现在的爱人,也是已经逝去的爱人不能替代的。人,是活在现在的。一个真正坚强,真正懂爱的人,即使经历过痛苦,只要他的心还活着,在遇到那个对的人的时候,还是会有新的幸福的。
苏婕的父亲,通过他自己的人生,教给了苏婕这一点。
激怒的苏畅
“畅儿并没有跟我说过他与元色之间的事,我之所以跟你谈及你们的婚约”,说到这里,苏长山顿了一下,“咳……是因为今天早晨看到元色从你房间出来。苏叔叔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是,长辈的担心,静儿能理解吧?”苏长山说着,对李静温柔的笑了笑。
“啊……那就是说,鸿展大哥从来没有跟您提及他跟船医大哥之间的事吗?”李静说着,咬住了自己的手。
“没有。”苏长山说着,对着李静点了点头。
哪有人说否定的话语还要点头的?
可是,此时李静哪还有心思管什么苏长山的口行不一!
李静双手交叉我在一起放在身体正前方,坐正身体道:“刚才关于鸿展大哥和船医大哥的话,苏叔叔能不能就当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果鸿展大哥没有主动跟您提及这件事的话,能不能请您不过问此事?”
“如果畅儿跟元色在一起,不可能瞒住所有人的。你要他们一直偷偷摸摸的吗?”苏长山说着,神色也变得严厉起来。
“每个人的感情都是自己的事情,只要不妨碍到他人,没有人有权力置喙。而且,我答应过鸿展大哥这件事绝对不会别人提及的,我本来以为……”说到这里,李静顿了顿,深吸了口气道:“擅自说出了鸿展大哥的隐私,是我的错,我会跟他道歉的。但是,这件事,是鸿展大哥自己的事,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应该有处理自己感情的能力和权力。所以,静儿恳请苏叔叔,这件事,请您当作没听过吧。”
“能告诉苏叔叔你为什么对畅儿的事这么上心吗?”苏长山说着,脸上化开一个让人心安的笑容,隔着矮几,伸手摸了摸李静的头。
李静自己扒了两下头发,咬了下自己右手的食指,直到弯曲的食指上出现一圈殷红的牙印才松口,脸上带着困惑的微笑道:“可能是羡慕吧。我的身上,没有鸿展大哥那种单纯炙热的感情。就算再怎么知道‘爱情是自由的,不分民族、种族、身份、年龄的’,我的心中”,李静说着,伸出那根牙印仍然没有消退下去的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左胸,接着道,“我的心中,没有那种炙热的感情。或许是我的身世的关系,对我自己的感情,我能看得很客观。
我曾经看过很多或者缠绵悱恻,或者荒唐恣肆的爱情故事,可是,看到缠绵悱恻的感情,我不会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看到荒唐恣肆的感情,我也不会觉得可笑。
但是,不管是缠绵悱恻的也好,荒唐恣肆的也好,对那些有爱的人,我都是羡慕的。
我觉得鸿展大哥是一个能从心里源源不断生出爱人之心的人,很羡慕他,想看到他幸福。”李静说着,露出的笑容变得晶亮了。
“即使他的感情是有悖伦常、遭人非议甚至遭人唾弃的吗?”苏长山问着,眼睛变得深邃起来,深到越过了苏畅和管白之间事,进入了他自己那不能让人所知的内心深处。
“为什么别人要嘲笑他们?是因为自己没有幸福有太多的剩余精力所以要去说别人的闲话吗?什么是伦常?鸿展大哥那样的人,虽然在社会中占了少数,但是,是确实存在的呀。他们的存在,甚至是先于那些庙堂上的伦常的。他又没有因为自己的感情伤害任何人,谁有权力指责他?”或许是因为苏长山前一个问题触及了她心中的软弱点,李静变得有些激动了。
因为李静的话,苏长山眼睛瞬间闪过了耀人的晶亮,只是,随即,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静儿这些话,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吗?”
李静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她深吸了口气,带着些颓然道:“在敢和不敢之前,我不会去做战士的。我没有那份热情。”李静顿了下,眼中重又染了希望的活力道,“但是,就像普通的男女结合的夫妻一样,他们只告知自己亲近的人,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不行吗?我觉得,鸿展大哥和船医大哥都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而且,他们也有能力保护自己的。虽然,可能会比普通人遇到更多的困难,但是,如果他们心意坚定的话……”剩下的话,李静再没有说出来。她觉得,说到这种程度,已经够了。对于这样问她的苏长山,李静觉得有些心灰意懒不想交流了。
“畅儿的事,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可能假装不知道。你可以先跟他说一声,让他心里有个准备。在我们之前,我会找他谈谈的。”苏长山清楚的看到了李静眼中的失望,也再次确定了,李静,是不会为他停留的。她太年轻了,虽比很多大人都冷静聪慧,且有着广博的见识,但是,她的棱角太分明了。尤其是,她是那种安安静静不跟别人争吵,但是,同时又是绝不会因为任何人动摇自己坚持的人。他,追不上李静的想法。
“就算我求您,不能当作不知道吗?”李静说着,眼中露出了压抑的厌恶和不甘心的乞求。
“我已经知道了,如果装作不知道,反而会让畅儿多想。我会跟畅儿冷静的谈谈的。同时,静儿,你想做个逃避责任的孩子吗?畅儿的事,确实是我的话让你产生了误会,可是,没有看清误会自己说出了你与畅儿两个人秘密的你,没有错吗?”即使说出这样的话,会更让李静厌恶他。这个时候,苏长山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过去。他,有着他的坚持和原则,即使是面对他不该动情却动了深情的比他小了太多,让他不忍染指的孩子。
李静被苏长山的话,堵得一时无言。确实,她虽然说了向苏畅道歉,但也想用苏长山的沉默来减轻自己心中的负罪感。从结果上来看,虽然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苏畅好,但确实是在逃避责任。
一口喝完那杯完全凉透的茶,李静离开桌前对苏长山躬身行了个礼道:“多谢苏叔叔教导,刚才,是静儿太冲动了,我向您道歉。鸿展大哥那里,我也会尽快找他道歉。谢谢您为我着想。”
苏长山揉了揉李静的头道:“静儿,以后下了船,并不是所有人都如苏叔叔这般愿意跟你慢慢坐下来谈的。所以,你能答应苏叔叔,以后遇事能再冷静些吗?”
第一次,李静没有躲避苏长山的抚摸。这样的苏长山,有一瞬间,在李静的心中,与她前世的父亲重合了。李静咬住了下唇才没让眼角的泪水流出来。
从苏长山那里出来,冷静了心绪之后,李静敲开了苏畅的房门。满心都是必须要道歉的负罪感的李静,并没有注意到苏畅看她时异样的眼神,以及她进门时,苏畅下意识的躲避。
两人坐定后,李静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苏公子,对不起。刚刚苏叔叔找我谈话,说要为你到我家提亲。然后,我误会为你被船医大哥拒绝了,黯然神伤,决定让苏叔叔给你随便找个人娶了。然后,一时激动,就把你追求船医大哥的事跟苏叔叔说了。对于这件事,真的很抱歉,想要怎么惩罚我,要杀要剐或者把我扔下海喂鱼都悉听尊便。”李静说着,对着苏畅,深深低下了头。
李静就那样低着头,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久,久到李静脖子都觉得酸疼了,苏畅才出声道:“你是女子吗?”
苏畅离题的问句,让李静一时发懵,她抬起头来茫然地道:“啊(扬声)……?”
若在以前,看到这样的李静,苏畅难免要在言语上挤兑她两句,这一次,苏畅只是眼神闪烁地道:“你……是女子吗?”
尽管现在不是发笑的时候,可是,看到眼神闪烁,态度扭捏的苏畅,李静的唇边,还是不经意染了笑意,她用力咬了下手指,才避免自己笑出来。
揉着自己的后脑勺,李静有些唏嘘的开口道:“从生理上来讲,我想……是的。”
“为什么要扮作男子上船?你不知道船上对女子而言有多危险吗?为什么相处这么长时间都一直骗我?我把心中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了你。”苏畅的激动,到底是愤怒还是委屈,亦或者是对李静的担心,他自己怕也说不清楚。因为,“李静是女子”的这个信息,对他而言,来得太过突然,太过震惊了。
“苏公子,你冷静些。我不是刻意扮作男子,而是,我从出生那天起,十多年来,都是被当做男子将养的。在我二十岁之前,也都会被这样将养。二十岁以后的话,因为常年积习,如果没有特殊状况的话,估计我自己也会习惯作男子打扮了。”
“什么意思?”
李静指着自己额间的胎记道:“你觉得这个,像什么?”
“什么像什么,那不是你自己刻上去的莲花印记吗?”
总算,苏畅没有如管歆一般说出“丑丑的不规则的胎记”,不过,说是她自己刻上去的,也算是苏畅的别出心裁了。
“这个不是刻的,是天生的。也不能完全算是天生的,曾经被一个天竺和尚用手指头点过……”接下来,李静把她的身世大致对苏畅介绍了一番。
“无稽之谈!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转生这种事?”
“严格说来,不是转生,是本生,按照那个番僧的说法,我所持有的,只是佛祖万千元神的一缕。打个不太好听的比方的话,如果佛祖是九牛的话,我可能就是它们哪一只不经意间掉落的一根毛发。”这个比方,是李静瞬间想出来的,不太好听,但是,对于这种比喻方式,她自己还是颇为自满的。
“因为这种事,你就被当做男子将养了吗?佛教在天竺都衰落了,以儒家经义治国的大宋,生民竟是那么愚钝吗?”苏畅说着,此时似乎忘了李静的女子身份,因为激动,紧紧抓住了李静放在矮几上的一只手。
“那个……”李静想让苏畅放开她的手,但是,想到苏畅刚才闪烁扭捏的态度,她忍着疼痛道:“那个……其实,有的人是需要有信仰才能活下去的。不巧,我的祖母是一个虔诚的佛教信徒,而我的父亲,虽然没有宗教信仰,但是,他信奉孝道。而且,今年不是大中祥符元年吗?之所以改元,据说是因为宫中惊现了天书。所以,其实,当今的皇帝,似乎是想以道教治国的。连帝王都这样,我身上发生这种事,也不算什么稀奇的。苏公子不用这般激动的。”
“说什么不用激动,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你的一生都毁了!”苏畅说着,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李静咬了咬下唇转移了疼痛点道:“我并没有被囚禁,也没有被虐待,只不过是被当作男子将养而已。这样虽有很多不便,但也有很多好处。而且,我的人生要怎么过,最终取决于我自己的选择,苏公子怎么能说我的人生毁了呢?”
“大宋女子十三岁就开始谈论婚嫁,十五岁及笄出嫁正是适龄。晚了的二八之年也会成亲。你在二十岁之后恢复女子身份,从小又没有接受过女子的礼仪教养,人老珠黄了不说,还没有女子的修养,哪个适龄的男子会愿意娶你?别说适龄的男子,即使给正经人家做填房怕都很艰难。女子没有权力继承家产,在府上高堂百年之后,如果你家的兄长嫂嫂气量狭小,把过了妙龄一无是处的你赶出家门都不是不可能。你的人生不是已经毁了还是什么?”
随着苏畅的话,李静额头渐渐冒了青筋,额间的莲花也渐渐燃烧成了火焰,她抽出被苏畅捏得发疼的左手,从齿缝里发出声音道:“多谢苏公子的善意关心。不过,我想,就如苏公子这样的人,即使是适龄的女子摆在眼前也不会多看上一眼;这个世界,或许总有一个人会不因为世俗的判断,不因为我的年龄、修养而对我动情。
即便没有那样一个人,我自小学了一身武艺,在舅舅的镖局当镖师当也不会饿死。
比起这个,苏公子跟船医大哥的事,我不小心跟苏叔叔说了,苏叔叔说让你有时间了,去找他谈谈。苏公子有时间关心我的话,不如想想如何说服苏叔叔吧。时间不早了,我就此告辞了。”李静说完,对苏畅微微点头,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难得她想好好道歉的,可是,苏畅却那样气她。怎么了?二十岁正是青春荡漾的年龄,褪去了稚嫩,走向成熟的年龄,怎么就是人老珠黄了?被当作男子将养怎么了?质胜于文怎么了?她又不是不明事理无理取闹的人,虽然并不是特别会体察人心,可是,她也不会差到找不到适龄的结婚对象给人做填房的程度吧?还说什么她做不了好人家的填房,还说什么她在父母过世之后会被兄长赶出家门,她转生了十一年,虽不是很优秀,但也是很努力的活了十一年,难道就是为了人到中年,无家可归,沿街乞讨,最后饿死街头(后面的,是李静自己的自行想象,苏畅并没有说出口)吗?
李静,本就是对恋爱不报太多希望的,本就是觉得爱情可遇不可求的,本就是觉得它这种状况,成亲没什么机会的;但是,苏畅预言了她那样一个悲惨的人生,她偏要找到一个心意相通、情投意合的爱人,偏要过上夫妻和美、儿孙满堂的幸福生活让苏畅看看。
毕业旅行时落水转生就已经够倒霉了,转生到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家庭就已经够委屈了,因为祖母的愚昧被强制当做男孩儿将养就已经够窝火了,难道还要有一个凄惨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前程吗?
李静不要,绝对不要。
一直以来混混沌沌的李静,第一次这么亢奋,这么积极的想要有一个幸福的、光明的人生。
话说,她这是在跟谁较劲呢?
这么轻易就被人激怒,她的长长的反应弧,跑到哪里去了?
回家的路上
那日过后,再没有人看到李静跟苏畅避过人凑在一起交谈。甚至于,饭桌上,不是李静借故不在,就是苏畅借故不在,两人跟大家一起同桌共食的情况都变得很少。
苏畅跟苏长山谈了什么?苏畅跟管白之家到底有没有紧张?
这些事,李静并不是完全不好奇;虽然生苏畅的气,但是,她心里,还是想让苏畅幸福的。
那种有资质得到幸福的人的幸福,那种想想就觉得很甜美的让她生妒的幸福,她想看到它真的成为现实。
但是,李静并没有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开口问苏畅或者苏长山,管白那里,她更是能躲就躲。即便管白跟苏畅真的幸福了,李静觉得,以管白的个性,他绝对不会感激她的;比起感激,他不报复她的算计,她就要烧高香了。
苏畅因为李静确定无疑的女子的身份,不会再跟李静没有隔阂的说话,自然也不会主动跟她提起他的感□;
苏长山,也没有闲到特意去跟李静报备一下苏畅的感情进展的程度。
在达贡过完新年之后,一行人又上船踏上了新的航路,在注辇国经过三次登陆。四月份,一行人在注辇国南端的细兰岛1东北岸,顺着印度洋的夏季洋流,踏上了回程。
船经过马六甲海峡时,在三佛齐2做了停留,进行了最后一次采购。
因为水流逆流,回程用的时间,比来时慢了许多。到达广州时,已经是八月天。
有一部分商品,要在广州销售,有一部分商品,要运往扬州销售,还有一部分商品要北上运往汴京销售。
李静和秦家镖局的人,就跟着向扬州和汴京的那一拨商船北上了。
在扬州分开时,苏畅临下船前一天,找到李静,给了她装了两对象牙折扇的盒子和装了二十套纱丽的一个檀木箱子。并且跟她说,琴和琴谱,找到之后,会送到秦家。
至此,李静知道苏畅和管白在一起了。
只是,李静没有想到,分明在一起了,管白留在了广州,而苏畅,却是要去往扬州。
李静问苏畅时,苏畅脸红着道:“白叔说,如果因为他的原因,我不能专心商行的生意的话,他就要离开商行了。”
转述这种话,有脸红荡漾的必要吗?不是应该伤心断肠的吗?
第二天,送苏畅下船时,李静叫住他给了他一个拥抱,在他脸红之际垫脚附在他耳边道:“恭喜你了。我成亲的时候,会提前给你发请帖的。即使你在天涯海角,也要记得带上船医大哥和份子钱来参加我的婚礼。”
听了李静的话,苏畅胳膊僵硬的回了李静一个拥抱,应了她一声“好”。
此次两人分别,再见时已是经年之后。这个时候,李静还不明白古代分别的时间,以及联系的不便。
苏畅的眼圈都红了,她却只是站在码头上笑着跟他挥了挥手。
为了让李静早些回家,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在前往汴京之前,先取道去了宋州。
宋州码头,苏长山揉了揉李静的头道:“静儿,真的不想跟苏叔叔去东京看看吗?”
李静看了看站在苏长山身边的秦勇,摇了摇头道:“不了,等以后有机会再去吧。我离家也有一年多了,想先回家报个平安。”
秦勇那张如门神一样铁青的脸,因为李静的话语,总算缓和了一些。
“看来静儿真的长大了。那我们就此分别吧,苏叔叔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楚丘,不能送你回家了。等过年的时候,如果苏叔叔处理完了商行的事,会跟你舅舅一起,来宋州看你的。静儿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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