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之缱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夷简惊诧,小心翼翼的问:“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夷简……没有大婚了,你二姐没有大婚了,不能嫁给公子韩非……”
“为什么?”
“是父亲无用,是韩国软弱,要受人欺辱,你二姐要被送到秦国,献给秦王,夷简,父亲这一生都会亏欠你二姐,虽然庶出,但她跟你一样,是父亲的骨r,可是早上,父亲亲自将她带到了宫里,眼睁睁看着她和要进献到秦国的贡品一起,上了路,这会,太阳已经落山,她,恐怕已经出了西城门……”
说着说着,父亲的眼眶里竟然落出泪来。
听到这里,夷简听明白,可是又想起大姐出嫁,全家相送,乃至全城的百姓相送,夷简也跟着大哭起来,道:“父亲,二姐不能嫁给韩非,已经很伤心,可是二姐一早走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大姐出嫁的时候,我跟三姐一直送到了赵国,可是二姐呢,是要去秦国,怎么我们都不知道,那么有谁送她呢,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不是会更伤心吗,父亲,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我要去送二姐的……”
“送……如何忍心送……”
“是去咸阳吧,咸阳,那么的远……父亲,我们现在去,去城西。”
对夷简来说,这好像是她懂事以来,最叫人伤心的一件事。
(四)
马车在城边窄道上飞奔,从东面到西面,横穿整个新郑城,从夜幕降临到深夜,风起,嘈杂的都城渐渐清净,道路上没有人烟,仓猝的赶至西城口,守卫城门的侍卫说:“宫里进献到秦国的贡品队伍,早就出了城,已经五六个时辰。”
不想就此放弃,出了城,马车轮追赶的啧啧作响,然直到黎明时分,直到东方微白,疲累的马匹终于慢慢停下马蹄,前面,除了漫天的尘土,还是尘土,干燥的在半空中肆意跳跃,飞舞。
面对眼前的悲凉,夷简和父亲郑国的脸上,湿透。
……
第四章:美人出秦(5)(重新修 …
清早,吹灭点了一夜的烛火,公子韩非从案头后面站起,屋子里还残留着一夜未睡的痕迹,铺着竹地板的地上满是堆积的竹简捆书,这些,都是他的心血,韩国危弱,其他六国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如今想要强国,必须倚“法”治理社稷,现在的天下,是强权的天下,所谓儒家的“仁政”和“仁者爱人”的主张已然落后,因此这几年,他悉心总结前期法家思想,提出一整套“法,术,势”相组合的中央集权学说。
揉了揉酸胀的额头两侧,韩非命下人收拾妥地上的竹简谏书,自己也迅速换了宽袖的官服,带着这些连月赶出的心血一道,去宫里面圣。
四月初了,早晨的空气实在是清新,即使一夜未宿,韩非这会被微风一吹,也不禁神清气爽,出门的时候,目光扫及庭院一角的月季花,他的嘴角不禁露出温润的笑意,只不过一夜,这些花草竟有不少冒出了嫩红色花苞。
此刻宫中,韩王桓正虔诚的跪坐在宗庙祭坛下面,坛上长发法师正卖力的做着法事,宫内宗庙到处被贴上褐黄的符字,进献美人郑氏夷玉昨天就上了路,前往秦国,所以今天整个王宫都起了大早,只为做法祈祷美人快快迷惑秦王,学妲己,荒y整个秦宫。
韩非觐见,被侍卫们领进来时,韩王看见他,忙向他招手,说:“韩非,同为宗室,你赶紧陪孤家一同跪拜。”
韩非疑惑,自然不解,就问韩王:“这是为何原因跪拜?”
“祈求上苍,荒废秦国百年基业,让天下的苍生远离秦国的涂炭,残杀,祈求上苍保佑,使我们韩国重兴哀侯和昭侯期的鼎盛。”
既然说到使韩国重兴鼎盛,韩非见机不可失,急忙从随从手里拿过厚厚几卷竹简谏书,说:
“王,当今要使国家强盛,必须改变儒家治国的传统,一个本身强盛的国家,可以用仁者术来影响子民,然而一个孱弱的小国,若是只祈求上天,寄求祭坛的作法,又有何用,国家要兴旺……”
“韩非!”韩王打断,“宗庙祖室面前,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以儒治国那是几百年周室天下的国本,怎可改变,你难道没有听说,强大的秦国,也要尊淳于越先生为大儒。”
“王,秦国尊儒,只不过是相国吕不韦的一腔热忱,秦王是不是同样尊儒,臣不得而知,但秦少王虽然年纪尚轻,却懂得连年征战六国,野心可见一斑,他懂兵家之争,城池之争,夺得土地,就是胜利,这,又怎么是儒家思想所能领悟的?”
“孤家自然知道秦少王的野心,所以才学勾践卧薪尝胆,送美人,惰其性,让他懒于治理国家,长此以往,孤家相信,秦国国势必定越来越弱,想当年吴国是多么的强大,最后还不是为了一个美人走向灭亡。”
“美人?”韩非惊讶,“什么样的美人足矣引诱一个秦王?”
“司空大人郑卿的女儿,新郑城人人知道的美人,郑氏夷玉!”
“谁……”
犹遭雷击,乍然听到夷玉的名字,韩非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而手里拿着的竹简谏书也“砰”的一声,落到地上。
“哦,孤家想起来,郑卿说过,你曾与她下过聘,不过事已至此,她昨日已经动身出发,你身为室储公子,自然要从大局着想,过些日子,孤家重新帮你物色好女子……”
韩王再说了什么,韩非此时一句也听不进耳里,愣愣的卷起竹简书离开,甚至忘了向韩王作揖行退礼,韩王也不以为意,摇摇头,忙又专心的跪拜在作法祭坛前。
虔心祷告。
……
第四章:美人出秦(6)
(五)
于走出宫外的韩非,那一瞬,他很茫然,而曾经的往事,一幕幕,在他的记忆里快速快速的闪动,流逝……最终,凝聚成一种沉沉的闷……
有五六年了吧,那时他刚满十六,初次去郑公府上,想学一些简单的营国之道,不想在中堂内的走廊里,却看见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娃,看不见她的正面,因为她那时,正贴着门缝睁眼向里面张望。
他便过去,也不说话,一时好玩心起,跟着她一道,近身靠到门上,顺着门缝看去……
谁知,这一看,却惊的他一身冷汗,不大的屋子内,是一只沐浴木盆,而在木盆的边上,则是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女,正浑身一丝不挂的侧对着房门,显然刚沐浴完毕,其时发梢,身上还落着水滴,屋子里氤氲氤氲,一股温热的雾气。
他骇然,“呀”的一声低呼,屋内的少女听见,下意识扭头,而站在他前面的女娃也倏地转身,瞪着后面突兀出现的男子,她“哇”的一句,叫道:“你偷看我二姐!”
……
于是,月老从此扯了线,只是披了衣裳出门后,那少女的态度,完全没有他预料的悲切或者愤怒,只淡淡的,她蹙眉,伸手在那女娃额头上叩了一记,说道:“夷简,还不快带这位公子离开。”
……
她性子淡漠,确实淡漠,然而淡漠并不是冷漠,娘去世的时候,他看见她流
秦始皇之缱绻 第 3 部分
带这位公子离开。”
……
她性子淡漠,确实淡漠,然而淡漠并不是冷漠,娘去世的时候,他看见她流泪了,然而对家人,对外人,她只说:“人,谁不死……”
叫他心纠着。
想起那天夜里,她突如其来的出现,她令人惊喜的温软,主动,原来,她早已打定好了主意,只为留给他一个最后的回忆……过了今晚,我们,做一世的夫妻……
一世的夫妻啊!
一路想着夷玉,想着那夜意外的深情,缠绵……不知不觉中,韩非竟走到郑国的府上,待发觉时,他双脚已经跨进褐红色大门,他的随从一路无语,始终默默相陪,门人通报:“公子韩非到!”
一句,顿时炸响了整座大宅。
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尚未从悲凉情绪中恢复的郑国带着夫人从房内出来,到大堂里迎接公子,只是韩非路过,目光似乎并未看见他们,步子一直向前,双眼游离,压抑着心底深处的那抹难受,他习惯性的先到了夷简的门前。
夷简坐在房内,坐在桌前,仍是耿耿没能送送二姐。
燕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自古女人都要嫁人,你大姐嫁到赵国,如今你二姐的道理也是一样,到秦国,若是有一天,得到秦王的宠爱,那也是她的厚福,你三姐也要嫁人,离开这个家,即便是你,总有一天,也同样离开,指不定还要去哪个更遥远的地方。”
说完,燕又笑起来,笑的一如既往,笑的惹人气恼。
夷简根本不想理睬她,正要叫她出去,一抬头,却蓦地看见站在门口的一道长影,是韩非,四目对视,夷简呆住,诧异于他突兀的出现,而他,却在下一刻,突然上前,大步走进房内,到夷简面前,展开双臂,猛然,将她抱住,狠狠的,抱住。
半晌,没有说话。
好长时间过去,当父母跟着出现在门口,夷简终于忍不住,推推他的手臂,唤了声:“韩非!”
“我会去秦国……是生是死,还是迷惑了秦王,享尽荣华,总陪你二姐一起……”
……
第五章:疲秦计谋 (1)
(一)
三年后——
七月闷夏,傍晚的屋子里还像火球一般,叫人酷热难耐,穿着厚重的男衣跟父亲在城外考工转悠了一天,这会到家,夷简立即用最快的速度扒掉长衫,还不解热,又干脆脱了罩衣,套裤,最终只剩下内面的一件白色小亵衣。
十五岁的年纪,已经及笄,可算是一个真正的女子,夷简发育的尚好,身材和父母一样,很是高挑,浑圆的胸脯在亵衣里,也被衬的若隐若现。
在躺椅上坐下后,夷简对外面叫:“燕,燕,你还不快过来。”
相较于夷简的清凉,燕倒还是那身大大的粗布厚衫,热的满额头大汗,她进屋后,夷简扫她一眼,说:“热死人了,快给我扇扇,还有,你能不能把你那身衣服脱了,看的真叫人受罪,天天都这样,你还以为真有登徒子要占你便宜啊!”
燕笑,长长的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夷简,笑容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古怪。
到床架边拿了扇子,燕坐到夷简身边,耐心的替她扇风,说实话,对燕来说,这其实是一件挺折磨人的差事,因为她的扇子每动一下,夷简上身的亵衣就会微微吹开一点,而属于她身上的女子淡香,也会在风下荡漾。
“对了,燕,我去宫里赴宴的衣服,取回了没有?”突然想起,夷简又问。
“取回了。”燕回答。
之所以要去宫里赴宴,那是因为再过几日,就是三姐与太子殿下的大婚。
说来,当初是因为父亲的坚持,才将婚期延迟到至今,二姐像贡品一样被进献给秦国,为的是学妲己,学西施,以引诱秦主,荒y整个秦宫,这对父亲的打击实在太沉重,那时那感又怎可能高高兴兴的大肆c办三女儿的婚事,何况三姐与太子的婚事,还是因为王上为了补偿二姐进献到秦国而赐的。
如今三年过去,任何悲伤打击都已随风而逝。
此时——
夷简的房外,偌大的郑府正限于一片巨大的忙碌和喜庆之中,中堂里的横梁上头也已悬挂上鲜红色的“囍”字,这样的喜庆和忙碌其实已经持续了半月,最高兴的自然要属郑夫人,女儿嫁给太子,直接封太子妃,这是多大的恩宠。
也就在傍晚,夷简正享受燕给她扇风,刚扇出一点风凉的时候,即将大婚的新娘夷缨进来,一脸的神色不安,夷简勾勾手指招呼她到身边坐下,笑问:“三姐,你是不是大婚前恐惧退缩,或者紧张了?”
“夷简,父亲跟你一道回来的,怎么才刚回来,又被王召进宫了?几天后就是大婚,这会进宫,会不会是生出什么变端?”
“变端?”夷简笑起来,“能有什么变端,难不成太子反悔了,不想娶你。”
第五章:疲秦计谋 (2)
“全都城的百姓都知道我要嫁给太子,若太子真反悔了,那整个郑府就会成为新郑的笑话,还不若三年前就先办了婚事。”夷缨皱眉,说的认真。
“我说笑的,爹这会进宫,无非就是说一些城外的井田沟渠了。”三姐的认真,不禁让夷简莞尔,原来对于嫁给太子殿下,三姐也是期盼的。
“什么样的井田沟渠非要晚上进宫,而且还在我和太子的大婚前。”夷缨摇头,既然夷简也不知,那么她只好回自己的房内耐心等待。
(二)
其实,王突然召郑国进宫,那是喜事,天大的喜事。
是不是所谓的双喜临门不过如此,当郑国到韩王的面前,后者立即喜形于色,拉着郑国的手就激动的说道:“郑卿,你知道吗,宜安那边刚刚送回了消息,前日李牧一举击退秦军,歼灭十万秦军主力,现在连秦将桓齮也畏罪潜逃……哈哈哈,三年啊,孤家等这一天等了足足三年,怪只怪那李牧小子从来只守不战,一直等到秦军耗费掉所有精力,改攻赵国肥下,不想这时李牧却突然攻进秦军大营,打的秦人措手不及……哈哈哈哈……”
李牧战胜,这怕是全天下,除秦国之外所有百姓的共同夙愿,也持续的,太久,听到这样的捷报,韩王兴奋,郑国同样的兴奋,打了胜仗的,那是夷姬的丈夫,他的女婿,他打败的,是强大而暴戾的秦军。
忍住一腔的激动,郑国匆匆回府,到府里,远远就对膳房里吩咐——
“备酒,去请夫人和两位小姐!”
到膳房,看到坐在桌前独自斟酒的一家之主,郑夫人带着狐疑,夷简带着纳闷,而夷缨则带着一丝急躁,待三人坐定,郑国笑着起身,亲自替自己的夫人乃至女儿们倒上浅浅一杯水酒。
“夫人呐,我先敬你,”郑国举起酒杯,“感谢你替我生了三位如花的千金。”说着,仰杯喝完,又面向三女儿夷缨,说:“这杯,爹敬你,几日之后,你就要嫁人,像你大姐一样,做男人的妻子,不同的是,你的丈夫,将是一国之君,而你,则要学会替他分忧,为百姓们分忧,韩国国弱,你更要懂得持简节约。”
“是,父亲!”夷缨点头,宽大的襟袖掩口,与父亲一同喝下杯中清酒。
“再来,是夷简,”盯着小女儿一身的男儿装扮,郑国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这三年,你开始懂事,跟着我东奔西走,也学了不少匠人的门技,我很欣慰,原本以为郑家匠人之技后继无人……好了,不说了,喝……”
又一杯下肚,夷简跟着喝完,之后,跟母亲和三姐一样,仍不解的看向父亲,还是郑夫人先忍不住,问道:“老爷,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第五章:疲秦计谋 (3)
“不急,不急,这就说,”郑国笑着,又替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是将军李牧,在宜安打了胜仗,击败了几十万秦军。”
“啊!”听到这,夷简惊叫起来,“是姐夫,真打败了秦国人啊!”
“是,宫里也是刚刚才得回消息。”
“哈哈,就说姐夫一定能打败秦国人,好,太好了,父亲,咱们喝酒,我敬你。”夷简高兴,仰头“咕咚”一口,立即喝掉整杯,随即像父亲一样,径自拿了酒壶替自己斟酒,难得这样的惬意。
“今天就允许你多喝一点!”郑国点头。
……
酒是醉人,喝多了几杯,夷简被下人摇摇晃晃的扶进房内,燕看见,立即接过,将她打横着抱起,抱到床榻上。
盯着她醉到不醒人事的睡脸,燕摇头,转身倒了热水,也不避嫌,毕竟三年,她早已经习惯,替她脱了外衣,开始擦拭,只是温热的巾布刚一碰到她的脖颈,她便突然一甩手臂,迷糊的叫道:“真热,燕,快过来给我扇扇……”
扇吧,根据以往的经验,这小女人相当的难以伺候,若是不扇,等半夜里她醒了,准要把她也从睡梦里揪起。
取了扇子,燕在床榻外侧斜躺下,一边替她扇风,一边自己却打起了瞌睡。
半夜里气温有所下降,少了白日里的酷热闷燥,开着的房门也不时的溜进一些风来,空气里的喧嚣沉淀,只有回廊外的栀子花摇晃,偷偷散发出夏天的香味,随细风一道,钻进各室屋内,喜庆了半个月的郑府,也在黑色里进入一天的睡眠。
(三)
隔天,睁开眼的时候,夷简的头顶正抵着燕的下巴。
而燕一只长长的膀臂,也毫不客气的重重搭在夷简的身上,醒来,夷简下意识用手指撮了撮她的胸口,当然是想叫她自觉的拿下手臂,不过一下两下,这女人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或许是昨夜替她扇风,睡的太迟。
想到这里,夷简自己推开她的膀臂,而她,也很自然的翻了一个半身。
也就是这样一个不经意的翻身,起先,夷简真没注意到,因为她的一个翻身,加上睡了一宿,或者是之前夷简睡熟一直紧靠在她的怀里,以致她领口的衣襟突然有些松开,露出里面胸口的肌肤……
肌肤……
好像是,平的!
到这会,夷简其实还没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样的意外情况,只觉得疑惑,怪异,伸手下意识又撮了撮她的胸口,没错,是平的,平的……可是,不对呀,燕她是女人,怎么会是平的,这次,夷简的双手,干脆一使劲,完全的摸了过去……
被夷简揉醒,燕睁开惺忪的双眼,还一脸的不明所以。
第五章:疲秦计谋 (4)
夷简瞪她,瞪着眼前这个跟她贴身相处三年多的……人,许久,才终于爆发一句:“燕,你是男人!”
男人——
一句,燕倏地坐起身,完全醒透,下一刻,双眼立即看到自己已经被夷简扒开的衣襟,忘了回答。
“你竟然是男人!”
这一次,夷简抓狂,“砰”的一下,从床榻里侧爬起,跳到地上,狠狠的瞪着她。
“你竟然是个男人!”夷简再次重复。
“小姐!”燕终于说话,“你千万别以为我是故意欺瞒你啊,我也是不得已,你看你,也因为你父亲的要求,而突然穿了男衣,我也是……”
“住口!”夷简凶狠的打断,“你竟然是个男人,在穰地,你就看我好欺负,跟我到新郑,你自己明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你竟然还经常跟我同榻而眠,你替我换衣服,你还给我推拿按摩,你,你……”
“那是小姐你的命令!”
“你给我走!”
“小姐……”
燕下床,貌似可怜兮兮的看着夷简。
不过此刻夷简已经是火到不行,这个女人,哦,不,是男人,他竟敢骗她这么久,扮成一个丑女人在她身边,要是她今早没意外的发现,那么他又打算骗多久,如若是被外人,或者父母知道,那么她这一生,都不能再抬起脸来做人。
“你快给我走,以后别再在新郑城里出现!”
“唉!”话说到这里,他突然叹了口气,到椅子上坐下,“其实再过些日子,我也正打算跟你道别,只是没预料到,提前被你发现男人的身份,不管怎么说,很感谢你收留的这三年,夷简……保重……”
他的东西原本不多,收拾起来,也就一架古筑,两三件换洗的衣服,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收拾起来,慢吞吞,看他离开,夷简恼怒的同时,又有些怅然所失,不过待他走到窗外回廊,突然又补了一句:
“夷简,若是无人娶你,记得,还有我……”
噎的郑夷简,到嘴的一口吐沫,差点咽不下去。
(四)
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突然一个早上的时间,他就从此在身边消失,想来,他也是不可信的,堂堂一个七尺男人,竟然装扮成丑女人的容貌,琴筑里还藏有剧毒花蛇,而且叫他走的时候,他也并不多纠缠,干脆的愿意离开。
他,让她想不明白。
上午有下人问起为何燕突然离开,夷简没好气的回答,“她老家出了大事,回老家了。”好在最近所有人都忙于三姐的婚事,也无人顾及这些个小事情。
倒是父亲,不知为何,一大早的,又被韩王召进了宫里。
第五章:疲秦计谋 (5)
至于韩王桓,仍沉浸在李牧打败强秦的兴头,一整夜,他躺在偌大奢华的寝宫,辗转难眠,此时此刻,他无时不想秦国,秦国,直接与韩接壤,就在去年,他还亲自割让十一城池给秦主,如今赵国给他沉重一击。
那么他,韩王,势必要趁胜追击,当然出兵,是万万没有这个能力,然而在这紧要关口,他却突然想到一个计谋,一个非常不错的计谋,也因此,他急急的起身,大早的就宣来了冬官郑国。
在殿上,韩王带着振奋的语气说道:“郑卿,孤家记得你曾说过,秦国虽然地大,然却不懂得兴建水利,加上连年砍伐树木,导致粮食产量逐年递减。”
郑国点头,不错,这是秦国的弊端。
“郑卿,因为你的这翻话,孤家昨夜想到一条妙计,秦国长期征战,粮食缺少,秦王必定想要提高产量,你作为韩国冬官大司空,可以出秦,想办法游说秦王,让他大肆的兴建水利,征集大量劳力和物力,空乏秦国国库,长久之后,导致兵力不足,财力不足,国力疲累,又怎会再有精力攻打他国。”
“王的意思,疲秦?”
“疲秦!”韩王点头。
郑国有些犹豫,疲秦计谋,听起来似乎并不是非常的完善。
只是他不回答,韩王又急忙问道:“郑卿难道又想推托?还是不愿意替孤家,替韩国百姓们去秦国涉险?”
“王!”郑国摇头,“臣不过贱命一条,为了天下的百姓,何足涉险,哪怕当即要了臣命,臣也绝不会不舍,王要臣疲秦,那么臣愿意即日启程,完成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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