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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之缱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好,好,好……”韩王笑起来,连连说了三个好字,不过内心深处,他还不是完全的放心,所以又说,“这两年,孤家知道你用心良苦,让小女儿跟在身边学了不少本领,这次出秦,你可以一并带着,也方便她在身边照顾,必要时帮一把手,至于郑夫人,你不必挂心,你出秦后,孤家接她和太子妃一道进宫,好好享福。”
最后一句……郑国愣住……
接她和太子妃一道进宫……
明则享福,但是任人都知道,这是韩王不足够信任他,所以携郑夫人为人质,要扣留在宫内,也罢,也罢……自古君王性多疑,他从不指望韩王能例外,好在能带夷简跟在身边,这既叫他安心,又叫他有些担心。
唉……
第五章:疲秦计谋(6)
(五)
夷缨大婚!
夷简一身嫩黄色宽袖长服,襟口是暗红色的丝帛,头戴喜帻,腰束抜纶,系有红丝旒珠,脚是青屡,褐、纯博寸,这样一身华贵装扮,连郑府的下人们看了都不禁啧啧赞叹,说如今的四小姐无论怎样看着,都像极一位漂亮的公子。
到三姐寝房,屋子里早已聚集了一帮子的亲戚女眷,看到夷简进来,大概是她的出现太过醒目,原本嬉笑吵闹的新房竟倏然安静,突兀的鸦雀无声,所有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都将目光转向门口的夷简。
“哈哈哈……看到本公子的俊俏打扮,你们都惊呆了?”夷简大笑,如今这样的吉利时刻,她自然要多说笑语,多引笑声,好给三姐的大日子再增加些喜庆的兆头。
果然,她的话毕,偌大的寝房里,立即爆发一阵哄笑。
有某位远房婶婶回答:“咦,是不是我眼拙,我怎么没瞧见一位俊俏的公子?”
又一阵笑声,房内即刻恢复之前的热闹。
夷简蹓到三姐床前,此刻的三姐着红妆,披霞帔,头上还遮着绣凤的盖头,这表示三姐从今的身份,尊贵雍容,连父母见了面,也是要屈礼,含笑唤了声“三姐”,夷简连忙弯腰,迅速伸手探进三姐背后的丝被,不想,还没摸到被里的“压榻钱”,手就被人拦下,给拽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夷简叫,“怎么就把我拽出来了,还没摸到呢!”
“幸好还没摸到!”站在榻前的喜婆笑道,“女人不能摸,不作兴!”
“我这会不是男人嘛!”夷简跺脚。
“我可没承认,”喜婆撇嘴,完了还问周围女眷们,“你们有谁承认郑府四小姐是个男人?”
“没有!”大伙再笑。
“不过夷简,你这身装扮,唬唬外人也还行,倒真有几分公子的模样,到底也穿了近三年吧。”有人总算说了公道话,夷简满足的咧嘴,就在这时,一直在外忙碌的郑夫人喜意盈盈的进来,跟周围女眷寒暄几句,就到夷缨面前。
伸手,像每一位母亲都会做的,她轻轻理了理女儿的衣襟,此时此刻虽然真心里替女儿高兴,然而眼睛里,却在不知不觉中漾出泪花,扶起女儿,她开口,说:“夷缨,该起身,太子殿下,已经候在门外。”
夷缨掀开盖头一角,屈膝在榻前跪下,道别道:“多谢母亲对女儿的养育之恩,女儿嫁人后,一定谨记母亲之前的教诲……娘,要注意身体……”
同样的泪水,在夷缨的眼眶里打转。
夷简看得有些难受,忙过去,一把抓住三姐的手,说:“王宫不远,你以后一定要多回来,还有,我还没见过太子姐夫,以后,你也要多带他过来……”
“恩!”夷缨答应。
喜婆搀着夷缨的手,慢慢走出寝房,经过走廊,走出庭院,在一路的欢呼声中,走到郑府的褐红色大门,夷简和母亲一道,跟在她们身后。
而太子殿下,玄衣纁裳,脸颊瘦削,站在门前,身姿挺拔,只是面色有些微白,看起来多些y性的柔美,第一次看见他,夷简不免激动,不仅因为他是高贵的太子,更因为他现在是夷简的姐夫了。
今日的新郑城,太热闹。
郑国迎在门侧,双手作揖,一丝不动,属于夏天的风,微微吹动他的袖口,太子经过,只微一点头,越过郑国,他接过夷缨的手,将她慢慢扶入宫里迎亲的凤喜花轿。
那一刻,夷简激动,只是激动的同时,盯着太子,夷简忍不住嘀咕:“太子大婚,为何脸上没有一点笑意!”
总该要高兴的吧!
第五章:疲秦计谋(7)
(六)
三姐离开,出阁,一路等候围聚的百姓们也跟着离开,随太子队伍渐渐向城中前行,于是漫天的锣鼓声,喧闹声,欢呼声,离郑府的褐红色大门,渐行渐远,盯着逐渐逐渐远去消失的人影,家里的客亲们,转身回府内,准备宴席。
门外,一下子冷清,郑国慢悠悠的转身,凝视身后的两位女人,被他盯的不自在,郑夫人笑起来,说:“老爷,你这又是因为嫁了女儿难受了?”
被夫人这么一说,郑国也露出难得的笑容,只是这抹笑容,在他的嘴角,停留的太短,叹了口气,他终于说道:“夫人,王下了命令,命我去秦国。”
“啊?”郑夫人惊呼,夷简也惊讶。
“去秦国,说服秦王兴建水利,”郑国补充,“以发扬我们韩国领先的水利工技。”
“哦,是不是父亲你以前说过的,秦国地广物博,但是黄河泛滥,又不懂得治水建沟渠,存在着很大隐患?”夷简想起,但又有些疑惑,问,“但是,王为什么要命你去帮助秦国人呢?”
“韩王的意思,要与周围大国交好。”
“老爷,那秦国人天性凶残,秦王是什么样的个性,咱们也不知道……”
“夫人呐,不用担心,天下七国,原本同属宗室,何况这次去秦,是与秦国交好,帮秦国解决水利灌溉隐患,自然不会有碍……对了,夷简,你回去收拾,明早,跟父亲一起出秦。”
“哦!”
夷简点头,虽然意外,然而跟父亲一道去,她自然愿意,何况去秦,说不准还能看见二姐和韩非呢,当然,她也有一点担心和畏惧,从来,对秦的认识都从周围别人的口里听出,尤其那场骇人听闻的长平之战……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怎么说,无论如何,秦国的百姓,也该跟她们一样,只是普通的,人吧!
夜深人静,即将远行,加上天气还是闷热,夷简躺在床上睡不着,若是以前,燕一定会替她扇风,直扇到她睡着为止,不过算了,那人竟然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那么燕这个名字,一定胡诌,想来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取“燕”这样的字眼。
正胡乱想着心事,这时门边突然传来几道轻轻的叩门声。
大热天的,为了通风,门并未关上,而且三更半夜的,这会听到叩门声,夷简倏地从床上坐起,扭头看向门口,这一看,乖乖,差点晕倒……就说了大夜里的,不能胡乱想起某个人,不然就像现在一样,他突然笑着出现在房内。
夷简惊叫:“你怎么进府的?”
是燕!
“小姐,应门的认识,”他径自走进来,在离夷简不远的桌前,坐下,“我想过啦,那天离开的实在太匆忙,毕竟小姐你收留了我三年多,以我们这三年的关系,我却都没好好的向小姐你道别,所以走了几天,又干脆的折回。”
“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夷简哼道,“再说,谁要你道别!”
“小姐——”
忽然起身,他向夷简靠近,靠到床边,整个人蓦地倾下,嘴角勾着一道诡异的弧线,瞪着他,夷简心里一紧,因为此刻,他身体压的实在太低,几乎覆盖在她的上面,而额头也已经碰到她的脖颈,双手撑在夷简身体两侧,这是一个很古怪的姿势。
“怎么能不道别呢!”
他笑道,薄薄的嘴唇启开一丝缝隙,属于那种男人的味道,在夷简的面颊上扩散,使得呼吸都不能够太顺畅,夷简赶紧推他,说:“那你现在道过了,快走吧。”说着,还不忘瞪他,还是那身看着叫人难受的粗布大衣。
“唉,小姐,”叹了口气,他的身体终于抽离夷简的身边,“你看我也做牛做马的伺候了你三年,这次走了,才发现,自己真是身无分文啊,小姐,看在我特意回来道别的份上,你不如,给我些赏钱吧……”
“你……”
夷简简直无语,原来他这么晚过来,竟是想要些赏钱。
“小姐,我两天没吃饭了!”
“行了,行了!”夷简起身,气恼的到镜箱柜子前,从木屉里掏出两锭金,丢到他手里,说,“就当是你三年的工钱。”
“唉,不当!”他又叹了口气,“想我真是落难,第一次开口问人要赏,老天啊,不开眼的,哈哈哈哈……”
这人……夷简撇嘴,叫人捉摸不透的……
第六章:骊山相遇(1)
(一)
秦国,咸阳。
如果说,韩都城新郑是温婉的秀丽,那么秦咸阳,就是恢宏的霸气,巍巍凛凛,盛气人,从马车驶进咸阳城门,夷简就开始震撼,去过赵国,然即使赵国繁华的邯郸,与咸阳相比,不禁也只显得粗矿。
四四方方的宽阔青石大道,纵横笔直,路路绵延,酒肆瓦楼,店铺云集,人声鼎沸,商品繁荣,百姓富庶,街道整齐,这样一方安居乐业大气磅礴的秦都城,是怎样的也不可能将之与狼子野心联系到一块啊。
连郑国也忍不住赞叹:“想不到秦国,百姓们看起来是如此的和气满足。”
下了马车,夷简与父亲步行,一路上看街衢热闹,人来人往,倒也不觉先前二十多日的路途疲累,秦国毕竟强大,很多从羌国、越国之地来的旅人,个个怪模怪样,用鼻孔吹笛子,逗蛇,还有用竹节子敲音乐的,特有趣。
夷简看的神奇,一群人路过,向西城区涌去,听他们口里议论,似有热闹可看,夷简跟父亲便跟随人潮一起奔赴,此时日中,太阳照的正盛,不过咸阳的气候干燥,浑身刚出的湿汗转眼被风吹干,所以倒也不觉得酷热。
到了西城门前,果然这里热闹,许多人在做交易,讨价还价,口里不时冒出“钟”啊,“石”啊,夷简不解,问父亲,父亲说:“咸阳城,七国人居混杂,七国称量器具又各有不同,比如量米,秦用‘斗’,用‘石’,而魏国则用‘钟’,还有齐国,又用‘盆’。”
“那不是很麻烦!”夷简评价,“要是做起生意来,一会用斗,一会用钟,一会还得改成盆。”
郑国点头,又说:“你看这些粮食,在咱们韩国,很便宜,但一到了秦国,那就贵了,价格翻了几倍,所以六国的商人都喜欢到秦国卖粮。”
……
正说着,远处忽然有人高叫:“看呐,看布告,吕相又贴了布告,快去看呐!”
夷简和父亲随人流,挤到城门前,只见城门上空悬挂帛绢,上书龙飞凤舞的大字:大秦左相吕不韦携数千门客著《吕氏春秋》,以供秦王习读治国之策,为显《吕氏春秋》之精要,特告喻如下——
谁人能删除,更正一字,赏钱千金。
赏钱千金!
有人大笑:“真是疯啦,就是吕相国,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一千五百金,再说谁能更改,谁敢更改,这会改了,说不定明儿一早,脑袋卡擦,死了还不知道为何死。”
“怎么说也有一千金啊,只要改得一字一点,就一辈子不用卖粮啦。”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真信吗,改了他的书,吕相要一个发怒,砍了你的头,告诉你,他这么布告,不是真要找人改他的书,而是向天下人昭示,他的书很了不起,改他的书,除非不想活了。”
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就是无有一人真去翻开那满满几箱子的厚重竹简,人流簇簇拥拥,见没人上前,看守竹简的几名官吏私语几句,忽然从车上取下一大截木头,找人抬了放在地上。
“吕相说话做事,向来讲求信用,谁人能将眼前这块木头,扛到东城,再扛回来,立即赏五十两黄金。”其中一名官吏宣布。
话音刚落没多久,这次,从人群里挤出一个憨壮大汉,他犹犹豫豫的走到官吏们面前,说道:“我女人说,反正也没事,扛就扛扛,是不是我扛到城东,再扛回来,你们就给我五十黄金?”
众人哄然大笑,官吏们却连连点头,说:“去扛吧,去扛吧,快去快回。”
大汉也不多话,轻松的扛起木头,便急急的向城东方向走去,众人看他那副傻样,已经笑到不行,夷简和父亲拥在人群里,也不太看得出头绪,也只好先到一边酒肆里,选了个靠门的位置,用膳。
大概两个多时辰后,城西门口的人群再次起来,因为那壮汉,竟已经湿汗涔涔的走回来,肩上扛着长长的木头,看起来脚步沉滞,一步一颤的走来,走的气喘吁吁,近到门前,大汉颤抖抖的对身边女人说:“真扛,扛不动了……”
那女人笑,用自己的袖口给他抹去脸上的大汗,鼓励说:“快到了,快到了,只要扛到门口,就算他们不给钱,咱也高兴的回去。”
好不容易又熬到城门下,官吏连忙摆手,说:“好了,好了,你放下吧!”
憨汉这才一把丢了肩上的木头,这时真有官吏拿来五十两黄金,一脸笑着递到他的怀里,憨汉傻住,有些呆愣,不敢真接了去,四周百姓们也瞬时一阵静寂,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一幕,仅扛了一根长长的木头而已,两个多时辰,竟有五十两黄金啊!
五十两黄金!
人群中人们开始后悔,开始眼红,也有人开始大骂,他妈的,老子刚才怎么就没去扛一扛,要不这会拿到五十两五金,五十两黄金啊,老子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笔的钱,早知道……早知道……
当然,天下永远都没有这么些个早知道。
第六章:骊山相遇(2)
(二)
官吏适时大呼:
“你们都记住,吕相一令,令出如山,别说是区区五十两黄金,就是整个咸阳城,他说赏给谁,那就是赏给谁,说到做到,你们谁敢不听吕相爷的,早晚吃亏。”
话毕,人声再一次的鼎沸。
只是人群中,不远处屋檐下,一道高长的身影,始终冷眼旁观这一幕西城下的赏赐,冰灰色眼眸,在刺眼的太阳光下,氤氲着一汩灼灼烫人的戾色。
……
城口依旧喧哗,接到黄金的憨厚夫妻,兴奋的已然不知所措,尤其憨汉的女人,她哆嗦嗦的指了那笔巨额的黄金,对官吏说:“这,这,真给我们,这么多人,见着,会不会等你们一走,突然就被抢了?”
官吏笑起来,点头:“也是,这样,你们可以在西城买东西,说,你们要什么?”
“要什么?”那憨汉着急,女人也跟着着急,是啊,要什么呢,“咱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金子,要什么啊……”
这时,突然一位身穿白衣的公子站出来,拍拍那大汉的肩膀,说:“这位兄台,你介不介意我来替你安排?”
“不介意,不介意。”憨汉忙摇头,简直求之若及。
白衣公子便跳到台阶上,环顾四周人群,问:“那边临街的第一间房子是谁的?”有老者回应,“我的。”白衣公子笑说,“你卖不卖?用十五黄金买你的房子,再给你二百文字钱。”老者立即点头,“卖,卖。”当下写了契约,房子归憨汉所有。
片刻,白衣公子又指向城门对面一家米店,大声问:“这家米店,卖不卖?”
店主从人群里走出来,回答:“不卖不卖,这是我一家老小吃饭的本钱,当初花了十两黄金买下。”
白衣公子又笑起来,点点头,说:“既然你花了十两黄金,如今卖了,给你翻倍,二十两如何?你可以拿出十两黄金建造新房,再拿十两开个新店,随你自己方便。”
店主犹豫顷刻,也还是点头,想想这样的买卖,还是划算。
再接着,白衣公子替那对夫妻买了一辆载货牛车,剩余的金子换成零碎的铜钱,这样一来,屋子有了,牛车有了,连米店也有了,生活再也不愁,围观之人连连叫好。
对这名白衣公子,夷简看着不禁有些好感,虽然事情平淡,但却足矣看出他的智慧和气度,不若一般的普通人,待所有人散去,郑国若有所思的点头,感叹:“吕不韦此举,不过是想深得民意,得百姓民心。”
……
天色渐晚,在咸阳城内闲逛半日,夷简心里其实开始琢磨,是不是能有机会到秦宫附近,找那些守门的侍卫们,问一问,当今的秦王,有没有宠爱一位从韩国来的美人,当然,这样的想法,她也只是先胡乱的想想,绝不敢真说出来,怕吓到父亲。
夷简沿着宽广平缓的御街大道向前行走。
迎面,那道始终站立在屋檐下的高长身影,那双冰灰色眼眸的主人……
擦肩而过……
这一刹,谁也不知道谁,然而擦肩过后,一阵特别的异香,瞬间在夷简的耳侧边划过,下意识的扭头,夷简看到的,是一抹长长的背影,黑色的,丝质褛衣的,背影。
……
第六章:骊山相遇(3)
(三)
走了大半天的路,晚上到客栈,夷简已经有了困意,临睡前,父亲交代:“明天一早,我们去骊山,先考察骊山的地理自然,几日后再回咸阳。”
夷简点头,回客房,看见店家小二,就说:“你去给我准备温水和水盆。”这么热的天气,晚上总要擦擦身体,才觉得舒适。
听她这么说,店家小二突然笑起来:“客家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咱们咸阳有澡池,就在楼下走廊拐弯处,要不,小人带你去。”
“不用,”夷简一阵尴尬,如今虽然穿男衣打扮很习惯,但从心底,她当然还是当自己是女人,何况先前在韩国,身边都是些知根知底儿的人,谁会真把她当男人,所以摇头,她又说道,“我累的很,你替我把水直接送进房里。”
小二答应。
只稍许工夫,小二就手脚麻利的送来温水和盆,关上房门,夷简迅速脱了衣裳,赶紧赶紧的凉爽一下,甩开厚重衣裳的枷锁,浑身感觉彻底一轻,细细用水擦掉一天的灰尘和凉汗,夷简终于满足的躺上软榻。
想想二姐,想想母亲,想想嫁到赵国的大姐……夷简渐渐进入梦乡……
此时远在韩国新郑,郑夷缨坐在寝宫房内,面无表情的等待她新婚不久的太子夫君。
这是一种冷彻心扉的绝望,大婚近一个月,然而每晚,她却从来没曾见过太子姬安的身影,哦,只除了第一夜,她满怀期待的躺在床榻上。
都说d房花烛,那是人的一生最美妙最动情的时刻,那夜该有的缠绵,足够令女人们怀念一世,她像天底下所有的新娘一样,娇羞的未着寸褛,以为他会极尽温柔的俯身下来,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然而,她意外了,惊讶了,甚至,失措了。
那一夜,盯着她一丝不挂的胴体,他只是叹了口气,轻说,“睡吧!”随即自己在床榻另一侧躺下,背对她的身体,而眠,一夜天亮,她始终睁着眼的,都说,女人的伤,是伤在心底的最深处,别人,看不出来。
从那次之后,每到夜晚,她都是在无尽漫长的等待中开始,又在失望绝然的痛苦里结束,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她不知,但想知,拼命的,想要知道。
今夜,北斗七星璀璨的异样闪烁,月光皎洁的像凝视惆怅的眼神,像抚过心田的温馨,洋洋洒向黑暗的人间瑶台镜,一个人坐的太久,仿佛石化,站在帷幔边的小宫娥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子妃娘娘,您,先歇吧,已经,夜半丑时。”
歇吗……
夷缨一动不动,坐在榻上,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某一点,又许久过去,好像一阵凉风刮来,她浑身突然一个激灵,随即像幡然清醒似的,她倏地站起,披上锦丽纱罗质宫服,走到寝宫门口,对两边的宫女说:“送我去太子殿下的毓庆宫。”说完,径自走在前面。
后面两边的宫女们面面相觑,一会,有人回答:“娘娘,已经丑时了……”
“需要你来提醒么!”夷缨怒道,她是压抑了太久,此时此刻,她再也不想糊里糊涂的每夜等待,她一定要让自己清晰的明白,与太子姬安,她们,到底出了什么样的问题,见她动怒,后面的宫女们连忙禁口,迅速跟上她的步子。
到毓庆宫,竟还亮着通透的灯火,隐约里,寝宫内面还听到几丝欢声,宫外只有两名守夜的阉人,此刻正靠在墙上打着瞌睡,看到这里,夷缨心里不免有些凉意,身为女人的第一感觉,她知道太子一定尚未就寝,然而他却宁愿待在他的毓庆宫,也不去与新婚的正室妻子交欢。
进寝宫,那些随行的宫女们便自觉的留在外面,而那两位瞌睡的阉人也被这阵动静吓的立即睁眼,惶然跟着跑?





秦始皇之缱绻 第 4 部分
进寝宫,那些随行的宫女们便自觉的留在外面,而那两位瞌睡的阉人也被这阵动静吓的立即睁眼,惶然跟着跑进内殿。
“娘娘……娘娘……”阉人轻声唤,“太子殿下已经宿了……”
阉人的唤声,实在太过苍白无力,夷缨越往内殿,就越是听到一阵异样的低叫,欢吟,喘息,在这样的深夜,不禁让人打从心底深处的惊跳,来不及收回脚步,转过迂回走廊,绕开道道高垂的罗纱帐……
赫然印入眼帘的——
两个男人,两个男人面对面跪立在异常宽大的软榻,而她的夫君,太子殿下则趴伏在他们中间,后面一侧的魁梧男子,紧紧的抱着他紧致的臀部,迅速的抽动,低吼,她的夫君则扭曲着表情,伸手替前面的修长男子抚摩,这样羞于启齿的姿势,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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