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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之缱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章凝“啊”的一声,惊叫,下一秒,整个喉咙就好像被某种看不见的手指捏住,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直到呼吸停止,灵魂跟随游离。
1.
这是什么情况?
章凝睁开眼就看见一个漂亮的男人,披头散发的对着她媚笑,身上的衣服几乎褪尽,一只手还搭在她的小腹上,“怎么回事?”章凝一个激灵,倏地坐起身,男人的手被她及时推离。
“妙姜?”男人皱起眉,不解的盯着她。
“妙姜?”章凝重复,确定他是在叫她,问题是这到底什么情况?她记得刚才在长巷里看到了传说中诡异的y兵过境,不会是……章凝慌忙环视四周,大红色的床幔,大红色的灯笼,宽敞华丽的木质卧室,干净光滑的席地,再看自己,oh,天,淡红色的丝绸衣服已经敞开一半,章凝急忙拉过被子。
“妙姜,你不高兴吗?这是男女必经的事,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真正的妻子。”男人在床畔坐下。
“那个,我,胃有点疼。”章凝的脑子飞速旋转,她应该不是在做梦,人也还活着,只不过可能出了点差错,看他的装扮,头发长至腰际,不远处席地上的衣服很有那种时代遥远的味道。
“是不是饿了,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吃什么东西。”
“我不饿,那个,大概那个快要来了,你让我睡会就没事了。”
“那个?”
“大……”章凝本想脱口而出“大姨妈”,但想想她还是改成,“就是每月一次的。”
他表情明显愣了愣,随即再次勾起唇角,站起身说:“知道了,我吩咐人去熬点姜汤。”说完他转身,披上衣服走出漫天大红色的罗帐,章凝松了口气,立即下床,走到卧室一角的梳妆镜前,当镜子里映出人影的刹那,她惊呆。
心中的嬴政,遗爱大秦国 (2)
她不是她!
那么她是谁?他口里的妙姜?脑子里忽然再浮出那一辆y气深深的马车,车上载着一道暗沉的身影,眼前的这个人,她难道本该死了?……章凝下意识闭眼,门口适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章凝急忙跑回床上,佯装睡着,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毛骨竦然的感觉。
他走进来,到床边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尔后叹了口气,在她身侧躺下,一只手抓住她的,章凝特别扭,从没跟男人这么亲近过,这会竟然跟个陌生男人同床而眠,身体还贴得这么近,真想晕死算了。
一夜,脑子混沌,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
隔天清早,章凝张开眼时对上一双笑吟吟的眼,他的长发被束起,章凝错愕半天才反应过来,坐起身,他开口:“快起吧,明天是大王在咱们雍地行冠礼的日子,中午百姓们都要去官道上观望王宫队伍,呵,长辈们也都在等着喝媳妇茶了。”
“什么?”章凝脑袋“嗡”的一声,不敢置信,大王,雍地……
“长辈们都在等着喝媳妇茶。”
“不是,前面一句。”
“明天大王要在雍地行冠……”
“哪个大王,谁是大王?”章凝急切的打断他,乍听见从他口中说出“大王”这个词,她心跳竟莫名加速。
“咱们大秦国的王啊,妙姜,你怎么了?”他脸上的笑意隐去,出现忧色。
章凝却彻底石化,大秦国的王,雍地,冠礼,纵观中国五千年历史,在雍地举行冠礼的秦王除了……嬴政,对,是嬴政,除了他还有谁?抬头,愣愣的盯着他一身宽大的道具般的深衣,她终于得出结论,无疑她的身体恐怕已经死亡,而她的灵魂却占据了另一个人的身体,且这具身体出自大约2500年前的战国末期。
天哪!
2.
所谓敬茶,其实更像是受辱,富丽堂皇的气派厅堂,他的母亲神色傲慢,接过章凝递上去的热茶时,她一脸嫌弃的开口:“记住,你是米店铺庶民出身,既然高攀了璟宸,就要好好伺候他。”
章凝挺为妙姜不平,倒是叫璟宸的还算体贴,一直紧紧握住她的手。
敬茶完毕,叫璟宸的说:“你先在园子里四处转转,我去书房,两个时辰后我带你去观王族队伍。”说着,他正要吩咐身边的女婢,章凝忙拦住,道,“我想一个人随意逛逛,有人跟着不太自在。”
“好!”他点头,离开。
章凝立即沿着曲曲折折的走廊往前走,经过拐角处遇见位下人,章凝问他,“大门在哪?”他微愣,随即伸手指向东面,章凝谢过之后直奔东面方向,绕过奢华庭园,正值四月春天,园子泥道两旁落英缤纷,当然章凝无暇欣赏,直到看见那扇厚重铜门,铜门外隐约可见喧哗。
心中的嬴政,遗爱大秦国 (3)
走到铜门处,门口站有几位家仆,看见章凝也并不以为意,章凝缓步走出去,竟没有人拦她,他们大概当她是府里的丫鬟,听主人差遣出府办事,无论如何,当章凝走上宽道的一刹那,她急忙抬步奔跑进嘈杂的人群,心里压抑不住一阵狂喜。
步履匆匆,往人群相反的方向,再次走进一条幽僻的长巷,不想迎面却蓦然撞上一个身影,章凝闷哼一声,抬头瞧见一个异常高大挺拔的男人,一身黑色的丝质暗纹宽衣,一双美艳墨黑





秦始皇之缱绻 第 25 部分
步履匆匆,往人群相反的方向,再次走进一条幽僻的长巷,不想迎面却蓦然撞上一个身影,章凝闷哼一声,抬头瞧见一个异常高大挺拔的男人,一身黑色的丝质暗纹宽衣,一双美艳墨黑的长眼,气场极度贵气,“对不起。”她瞥一眼他身上的丝绸质衣服,忍不住问,“那个,你有钱吗?”
“什么?”他长眼眯起。
“就是金币银两之类的。”
“你打劫的?”他眉头蹙起,从头到脚的打量她。
“不是,不是!”章凝忙摇头,从手腕上摘下自己的玉手镯,“那个,我看你挺有钱的样子,我用这个跟你换点银子,或者……刀币?”章凝有些不确定,记得战国末期最流通的货币单位好像是刀币。
“嘚——嘚——”
几十米开外的巷子外道路上忽然传出阵阵杂乱的马蹄,夹杂着人声鼎沸,显出这条巷子尤其寂静,章凝心里一沉,慌忙往巷子深处躲,谁知身旁的男人眉头也是一凛,跟着闪进巷子另一头的暗处。
巷口,几个士兵模样的男人策马经过,往巷子深处望了望,又急匆匆的离开。
“你为什么躲起来,他们找你?”章凝疑惑的盯着身边人,之前她还担心是璟宸发现她已经失踪,但刚才的人不像是找她的。
“你这么害怕卫兵,是盗窃犯?”他斜眉,长眼若有所思的扫向她手里的玉镯。
“切,什么眼光,看我这样子也不像盗窃犯啊,你身上到底有没有钱?”
“我从不带那种东西。”他沉声道,ok,周庭戴回手镯。
3.
走回喧闹的青石大道,四周百姓拥挤,所有人几乎都谈论着大王冠礼,“嬴政其实挺可怜的。”章凝感慨,从她身后走出巷子的那个人听见,表情倏地怪异看她,“你说什么?”他问。
“跟你说也不懂的,不过这次冠礼是一个转折点。”说着,周庭打算去找典当铺,刚跨出一步手臂却被他拉住,“你是什么人,也想要他死么?”他漆黑的眼眸再次眯起,脸色突兀的冷漠。
“开什么玩笑!”章凝拿眼白他,“我跟你说,就是全天下都要他死,我也不想他死。”
他的双眼有瞬间的迷惑,随即松手,唇角勾起:“你倒是对大王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个p,我又不是大秦子民。”章凝撇嘴,“我就是纯粹的欣赏他,佩服他,喜欢他,呃,当然也很崇敬他。”他可是千古一帝,五千年历史长河,谁能比得过他?只不过被后世某些人扭曲了而已。
心中的嬴政,遗爱大秦国 (4)
微愣,他的眼中明显有异样的东西一闪而逝,章凝也没在意,“你没钱的话我就走啦!”茫茫人海,跨越千年,这样一段相遇也是缘分吧,这个人他长得很俊美,举止神态很高贵。
“跟我走吧!”
一句,章凝诧异扭头,反问:“单纯的跟你走,还是去做妾,做丫鬟?”
“呵呵呵……”他笑出声,“做妾做丫鬟,你都不够身份,就跟在我身边,做说话的人。”章凝脑子立即飞速盘算,看他的态度高傲,跟他的交流,她能够坦然放松,对他印象不错,何况她真没地方可去,她是万万不想再到那位璟宸家里的,感觉太怪异。
“好吧,就跟着你。”章凝点头,“我叫章凝,你叫什么?”
“嬴政!”他答。
“啊?”章凝下意识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他,“你,你开玩笑?”
“寡人从不说笑!”他一转身,步上繁华的青石道,章凝顿时僵化,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出去好远,急忙小跑跟上,盯着他挺拔的背影,章凝嘴上沉默,心里却像翻滚的熔浆岩,不可思议,不敢确定,冥冥之中又想起y兵过境时马车上的y影……
中午,官道两旁百姓们的呼声达到极致,官道中央王族队伍缓慢驰行,秦朝各级官员们位列队中,左右有王家卫队护行,代表权力巅峰的秦王的六驾金銮马车驶过,人群无不跪拜,口呼:“大王万岁,万岁……”
客栈二楼一片空荡,唯有靠窗边一桌,章凝探头望向外面热闹的人群,这样的场景不禁让她心潮澎湃,正想说话,楼梯口迅速闪过来一个人,到他面前恭敬站定,眼神下意识瞥了章凝一眼,他点头,那人才开口:“雍地祖宫里多了许多陌生面孔,嫪毐侯府没有丝毫动静。”
“吕不韦呢?”他问。
“在祖宫准备大王的冠礼,跟嫪毐没有任何接触。”
“你立即回咸阳,命王翦领三十万军到雍城。”
“如果嫪毐军在咸阳,王将军领军过来,咸阳恐怕会……”
“尉缭,你太高估他的胆量!”
“是!”
4.
简洁铿锵的几句对话,章凝已经完全确认他嬴政的身份,所以说人生的际遇真是太匪夷所思,凝视他沉重的表情,她倍觉亲切,知道这次冠礼中嫪毐的叛乱不会让他有事,她也就不用担心。
再看窗外,黑压压的人群中,猛然看见璟宸的脸,吓了一跳,忙缩回身体,道:“咱们快离开这里,你不是该回雍地宫,这就走吧。”
嬴政眼神锐利,目光亦落在璟宸头顶,因为此刻他的身影与大众百姓格格不入,显然正在焦急的搜寻着什么,“他在找你?”嬴政扬起下巴。
心中的嬴政,遗爱大秦国 (5)
“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说,这会我不能让他找到。”章凝站起身准备开溜。
“恐怕来不及了,他上来了。”
“啊!”章凝惊呼,眼疾手快,飞速钻进嬴政腿下的桌底,厚重的帘布正好遮住她的身体,片刻,楼梯上传出“咚咚”的匆忙脚步声,璟宸带人上来,看到窗边浊酒的嬴政,抱歉的说道:“打扰公子了。”环顾清净的四周,没看见要找的人,他又转身下楼。
“公子,你究竟在找什么人?”楼下掌柜的问。
璟宸答:“在下的夫人上午走失,如果有年轻的女子投宿,还劳烦掌柜的通知在下。”
……
人声渐远,章凝从桌底爬出,嬴政不可置否的看她,章凝忙解释:“我可不是什么夫人呐,总之这件事说来真的话长,以后我告诉你。”
去雍地宫,出乎章凝的意料,作为大秦国的祖宫,这里已经太过残旧,也是,毕竟几百年的风雨侵袭,朱红的城墙显得斑驳。嬴政到时,一群宫人鱼贯从宫门内冲出,为首的一个瘦子夸张的倒在他的脚边,哭丧着表情道:“大王,您总算回来了,您可吓死奴才了,太后有令,大王您要是再不出现,小的脑袋就不保了。”
嬴政也不理他,径自跨步进宫门,章凝捅了捅瘦子的手臂,问:“你是不是赵高?”
“是啊!”他抬起头,满脸泪意,章凝也不再理他,跟着嬴政进宫,这位赵高现在还好,等到嬴政百年后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嬴政去见他母亲,章凝被宫女安排到后宫,一个叫元袖的宫女笑眯眯的对她说:“小姐,以后就让奴婢伺候您吧!”
“不用了吧!”章凝被她弄的挺不好意思。
“用,怎么不用,奴婢这是认识您早,沾了大光,将来这就是福分。”
“不至于吧,我估计也待不了多长时间。”她猜时空即使错乱,也不会久远的错乱。
“呵呵呵,明天就是大王的冠礼,冠礼过后,大王就要选妃立后,您这火候被大王亲自带回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晕!”章凝shock。
5.
傍晚,赵高p颠p颠的跑到章凝面前,说:“大王传您去用膳。”
元袖的眼睛立即笑成一条隙缝,章凝跟赵高去嬴政暂住的乾宁宫,一路恢弘的宫楼在眼前交叠,千年岁月的痕迹在时间面前停滞,风吹过,粉色的花瓣在头顶盘旋,章凝忽然伤感,这里是千年前的大秦国古王宫,她要见的,是嬴政……
乾宁宫里灯火通明,赵高说:“这里不比咸阳宫,简陋了些。”
嬴政席地坐在案桌后,章凝过去,看他时的眼神不禁恍惚。
心中的嬴政,遗爱大秦国 (6)
“你是不懂行礼?”嬴政习惯性皱眉,“还是你根本无视寡人?”
“行礼?”章凝反应过来,“那个,对不起啊,我倒真是不会行礼,这种事,我心里已经把你当可以信赖的好朋友了,呵呵呵。”章凝笑着在他对面坐定。
“你从哪个荒蛮的小国来的?”嬴政表情不满。
“这个,说来话长,我又不善于撒谎……”
“说!”嬴政的语气不容置疑,章凝想想,也无所谓,毕竟接下来还得跟他坦然相处,关键是她很信任他,忒信他。
“好吧,也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2500年后,也就是你们的后代,我其实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到了你们这个时代,据我的猜测,这个世界其实有很多密密麻麻的空间,一旦发生错乱,人的灵魂恐怕就不受身体的限制,哎,这个说来你恐怕也不懂,总之在我的那个时代,没有帝王,没有王权,人人平等,尤其是男女的地位很平等,女人甚至得到更对优待,比如在我家,我妈是不用做家务的,我爸一手全包,我呢,本来还是个大学生,大学生就是指念书已经念了超过十五年的人,所以说我基本上学富五车,前几天我就在西安旅游,去看秦始皇兵马俑……”说到这里,章凝倏地住口。
嬴政看她,面色如水一般平静。
“你……听得懂吗?”
他沉默,目光异常漆黑,凛冽……
“你不会在想什么吧,我可不是妖,我说的都是真话,因为你是嬴政,我才放心的实话告诉你的,你可是千古一帝啊,你不相信?”
“相信!”他终于说话,站起身,抬头看半空中的银月,感喟,“天下之大,太多的事寡人理解不透。”
章凝跟着站起身,脑子里突然想起他去世之后,大秦满目疮痍的被践踏,宫殿被焚,“其实在我们那个时代,人类已经登月,月亮上什么也没有,也不能发光,咱们居住的地球跟月亮一样,是球型,巨大的球型,因为地心的强大引力,我们不至飞出去,地球会自传也会围绕太阳转,自转一圈是一天,围绕太阳一圈是一年……我不敢说太多,怕影响了历史的正轨……”章凝叹气,“不过你不用担心,你一定会心想事成。”
“呵呵呵……”他突然笑起来,眨眼,“这算不算泄露天机?”
“算不上吧!”章凝跟着笑。
“既然挑起了寡人的求知欲,那么今晚就由你在这里伺候寡人吧,寡人对你说的时代,可是相当的感兴趣。”
……
6.
一夜,烛火燃尽,章凝几乎说的口干舌燥,他却仍旧精神挺拔,五更天一过,雍地宫里号角争鸣,鼓声擂起,嬴政换上威严天子朝服,长发高高束起,进大殿,文武百官们早已经候立在殿外石阶。
心中的嬴政,遗爱大秦国 (7)
天子冠礼,所有宫人聚集在殿外,跪拜,章凝随宫女元袖一道跪在宫门外,六更敲响,秦乐奏起,气势磅礴的声势下,嬴政缓缓步上天坛,章凝抬眼遥看他的身影,那么的居高临下,距离如此之遥远,受万人朝拜,从此他一句话,可以让任何人死。
浩荡的冠礼,太阳渐渐升起,阳光下,他的身影像被洒下金光,礼成钟声响起,万民呼叫:“大王,大王万岁,万万岁……”
呼声链接着宫外的百姓,此起彼伏,气壮山河,章凝突然发觉自己很渺小。
下午,文武百官聚集在大殿里,嬴政端坐在殿首王座,六国来朝祝的使臣趁机献上各国美女画册,以供年轻的秦王挑选,太后赵姬坐在儿子下首位置,神色略有不安,嬴政放下手中美人画册,突然问:“怎么不见长信侯嫪毐?”
太后忙回答:“政儿,长信侯自觉出身卑微,不敢进殿与百官们同坐。”
“倒也是!”嬴政勾起嘴角,又突然面色一沉,大声道,“传太医。”
众人愣,不一会儿,太医令的几位太医至,嬴政微愠:“你们还将太后放在眼里吗,从昨个开始太后的脸色就苍白的骇人,你们难道没注意到么!”
整个太医令的太医们慌张下跪。
“母后,儿子不孝,这几天让你c劳了。”说着,他向太医们摆手,“还不快扶母后回凤邑宫。”太医们遵命,太后的脸色更加惨白。
而此时,雍地宫墙外,一场巨大的y谋正在悄无声息的寂静中酝酿。
深夜,雍地宫的大殿里依旧灯火辉煌,觥筹交错,今天是值得庆祝的大喜日子,这是一场盛大的宴会,嬴政看起来也已经醉意微熏,祥和融洽的气氛直到一声通报:“太后娘娘特为大王准备了剑舞,恭贺大王五数合天,五数合地。”
话音落,顿时上百名身着厚服的剑客上殿,嬴政冷笑,有谁会想到一个母亲会对亲生儿子起了杀机?剑客舞起,柔美中夹杂着刚烈,百官们惊艳。嬴政看丞相吕不韦,他老了,老的已经毫无生机。
章凝坐在后宫里,百无聊赖,远处悠扬y柔的音乐声声入耳,元袖嘀咕:“大王竟然没召您过去,明明昨晚还侍寝了的。”
“元袖,别胡说八道啊,你这可是诽谤。”章凝笑,但隐约觉察到今夜一定不会宁静,就跟历史记载的一样,当然他会安全度过难关。
午夜时分,大殿中央的剑客们终于蠢蠢欲动,剑在游戈,目在游离。
鼓声骤然击响,百剑齐刺,大臣们蓦然惊呆,然而比他们更迅速的是少将军王贲,王翦的儿子,他猛跳起来,身体拦在嬴政前面,而下一刻他已经拔出腰间两剑,其中之一掷向嬴政,嬴政接过,场面混乱,嬴政和王贲一道奋力挥剑向上百剑客。
心中的嬴政,遗爱大秦国 (8)
这些都是嫪毐的门客,他们是死士,为杀嬴政,誓死无悔,而早已候在小宫门外的人马在听见里面的动静后,也立刻喊杀进来,顷刻,哭声,喊声,杀声凝成一片,杀红了眼,人,不再是人,王,不再是王,除了杀戮还是杀戮,惨绝人寰,血流成河……
此时的嬴政,像极一头疯狂的魔兽,心里纠结着母亲伙同嫪毐的叛变,他从小在赵国相依为命的母亲,竟然选择偕同嫪毐,也想,要他的命!
同时,雍地宫一里外的麦田,事先被嬴政安排埋伏的一支精锐队伍也在迅速的向王宫挺进。
7.
半个时辰后,嬴政看台阶下,千余名尸体堆积在一起,把宫墙内殿染成一片血泊,部将来报:“嫪毐手持太后的印玺,领了十万大军快攻到雍地宫墙外。”
嬴政眉头一紧,对身边文武官员命道:“立即关宫门,所有人不得出去,王贲,你留下保护官员。”说完,他径自走出殿外。
章凝听见厮杀声,焦躁的站在小宫门口,黑暗里,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章凝忙迎过去,四目对视,他的眼充满血丝,脸颊,手臂上沾满暗红色的血痕,“你受伤了!”章凝看见他肩膀上的裂口,血r模糊。
他点头,在小宫门口的石阶上坐下,章凝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替他包扎,沉默许久,他开口:“你说的那个时代,我真想亲眼看一看。”
章凝坐在他身边,轻说:“人的生命应该都在轮回,几十或者几百世后,你能看到,嬴政,其实我们那个时代的人,都记得你。”
“你会离开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章凝笑,“在这里,知根知底的,我就认识你,但你是秦王,将来的……呵,我是一个未来人,很多事比如行礼,比如男尊女婢,比如万一将来真留在这,男人三妻四妾,我不得疯掉,在我们那这就属于重婚罪,犯法。”
“你确实不是这里人。”他大笑出声,章凝盯着他,“你的个性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他站起身,向宫门口走去,不多的侍卫们守护在王宫城墙上,嬴政走上城楼,外面的嫪毐看见,立即大吼道:“嬴政,你马上投降,本侯可以饶百官们一死,雍地宫就这么大地方,你以为可以掩躲一世?用不着一天,我们就可以冲进去,杀了你这个吕不韦的孽种。”
宫外大兵骤然有人高呼:“假王嬴政,私生逆子!”
有人附和!
嬴政不语,命人拿来座椅,在宫墙上静坐等待,城楼旁,两方的弓箭横撞,人马僵持,厮骂,攻门,退避。
天渐渐亮起,攻斗尚未停止,拂晓的雍地祖宫巍峨,就在这时,有侍卫突然一指宫外树林的方向,大叫:“是大秦的旗号,大王,是饿虎,是将军王翦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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