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惨太子的封神之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卿千言
察觉到他的目光,扶辰转过头,看着荣络冲他嘿嘿一笑“我先走啦。”
他不语,点了点头。
那小狐狸往后退了很多步,俯着身,等这辆马车从面前缓缓走远,才挺直了腰杆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
心中的担忧隐隐上头,此时此刻,灵女带着翎妹一同来这药王谷,非比寻常。
抬眼看了看远处药炉那边的袅袅青烟,转身就是一个腾空,一路飞檐走壁没有耽搁片刻。没多久,就在药炉大院子里落了地,正好同因为丹药将成而心情大好的昭月,撞个正脸。
面前的人面色铁黑,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昭月心中一咯噔。
这般紧急直接寻到药炉来,她自知定然是出了大事,走上前小声询问“出什么事了。”
扶辰眼角的余光在四周环视了一圈,拱手行礼“师父,天后娘娘同翎妹一同回了药王谷。”
昭月一愣,脸上的表情僵了片刻。
灵女
眼眸一转,看着对面山崖上那块突出来的平台,点了点头“知道了。”
她心里好奇,灵女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
方才那大好的心情,就因为她的突然出现,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知道,灵女此时来药王谷,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来见她。
“既然来了,我去打个照面。”
刚走了两步路,扶辰猛然拉扯了一下她的衣摆。
昭月回头,看着他抓着衣摆的手,有些疑惑。
“先去戒院。”那声音很小,却清晰可辨。
她停顿了些许,“嗯”了一声。
扶辰的想法没错,戒院中关押着曾经对翎妹刻薄相待的林生,若是她的话,兴许知道这翎妹的一些事情。
她到底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假的失忆,是灵女和她演的一场戏,用来安插在西海的眼线呢还是有其他的某种可能。
那戒院与药炉几乎成一条对角线,不管是外头还是内里,昭月和扶辰一路走下去,都没见几个看守的弟子。
面上看着奇怪,但细细想来,戒院又不是牢笼,似乎也没有那个严加看管的必要。
两个人从院中走过,转过两扇高耸的铁门后,往下走了一段小路,那关押林生的牢笼便映入眼帘。
这地方,很是凄凉。
清清冷冷,四面漏风。
原本脸上光彩熠熠的女子,此时此刻满面灰尘,再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
她目光呆滞的看着牢笼墙壁上的那一扇小窗,那里投进了这冰冷监牢中唯一的一缕光芒。
随着昭月的到来,这原本只有老鼠作伴地方,多了一些难得的生气。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转过头,隔着铁栅栏看到那身着玄天星辰外袍的两个人,笑了起来。
“今日,皇子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看着她那凄惨的模样,扶辰脸上的冰冷依旧清晰可见。
昭月四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铁栏杆,上下两端牢牢插进墙壁里,每根铁杆都有两指粗细。
“这……”她刚要开口,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语。
“你可曾后悔过”
昭月扭头看着旁边的男孩,不知何时,也不知他用什么方法,竟然不声不响的已经站在那牢笼里面。
她目光环视了一圈丝毫没见破损的铁笼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背影。
这小兔崽子,怎么进去的
扶辰余光看到被拦在外头的昭月,嫌弃的撇了一眼她一脸蒙圈的模样,对面前的林生继续说到“后悔曾经的所作所为,后悔将别人的一颗真心肆意的践踏蹂躏”
看他面色沉静,波澜不惊,那身形在林生的眼中莫名高大帅气。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满是伤口的双手,那已经干瘪开裂的嘴唇碰了又碰,还是没能说出一个音来。
面前的这个小狐狸,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现在的他,已经是自己高攀不起的模样。
“初入药王谷,我念你待我的好,可日后你的种种作为,不仅寒了我的心,也伤害了另一个人,不是么”
林生的手突然紧紧握成一个拳头,有些了然,鼻腔里哼了一声,质问道“所以你是为了翎妹么”
她转过头,眼神中的不忿,将心里那压抑许久的哀怨尽数暴露了出来,铁链子哗哗作响的往前蹭了两步。
“她哪一点比我好!一股白莲花的模样,那荣络是个瞎子会信她,你也一样,你也是个瞎子!”她喉咙中的嘶吼声一阵一阵敲打着他的耳膜,“明明剑术卓绝!却装作一个人畜无害的弱女子!博人眼球!魅惑众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欺骗你们这群傻男人!你们都是瞎子!”
“你扯了这么多,倒是说说她到底以何手段蛊惑人心的,本尊也去试试。”她伸手指着林生的脑袋,“要是成了!你就是本尊的大恩人!”
好一番主旨鲜明的发言,让这地牢之中的氛围陡然变的有些奇怪了起来,身前背对着她的少年,那眼睛里都要飞出刀子了。
这女人是想男人想疯了么
就算只是背影,昭月都能觉得他眼中的刀子拐着弯的一把一把的冲她飞过去。
她不明所以,一脸懵的看着这个明显有些生气的家伙。
想找个如意郎君这事情很奇怪么
倒是林生,被她这么一问,方才的气势一下就熄火了,坐在地上目光闪烁的看着她们两个人。
她还真就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反过来问她,一时间有些迷糊不过来。
“用了什么法子我不知道。”许久,她,“可是!她一定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不然我处处比她优秀!为什么我!为什么我就!为什么我就不行”
扶辰冷冷哼了一声,女人的嫉妒,还真是可怕。
“若她同九重天上天后娘娘有些关系,你若是荣络,当选谁应该清楚的很吧。”
林生一愣,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昭月,她的话语像是一记猛击,重重砸在她的头上。
她怎会不明白这句话里有怎样的含义方才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那嫉妒的恨不得掐死她的丑态,此刻渐渐变成了恐惧,凝固在她的脸上。
原本,她以为一切照他说的办,就会得到一线生机,现在,她深刻的明白,她必死无疑。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兴许就是她最后一根稻草。
“月尊!月尊救我!月尊救我!”
扶辰看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磕在地上,目光如炬。
这般前后分明的模样,其中一定有不能言说的隐情。
那披头散发和已经被吓得已经失了神的双眸,都映在扶辰的眼里,真真切切。
这个林生虽然傲慢但不无脑,能在第一时间意识到,如果翎妹背后是天后娘娘,那么她被送去九重天,就死定了。
站在铁栏杆外,昭月的语气少有的和缓温柔一些,问出一个连扶辰也没有料到的问题。
“本尊问你,那只赤狐,当真是你杀的么”
林生一愣,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紧紧咬着嘴唇。
【42】妖族咒印
看着那头摇的像是个拨浪鼓的女人,扶辰心里惊讶,脸上却没有表现丝毫。
这件事情昭月早就想来亲自问她,可那日夜里在门口遇到了荣络,还因为一些小误会将扶辰打伤,这疑问便拖到了现在。
“那本尊再问你,那日,可是有人胁迫你,让你认了这罪名”
林生双眼含泪,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用头重重的磕了几下面前的地面,发出咚咚咚的闷响声。
她不能说,只能这般来告诉月尊,就是如她所想的那样。
扶辰心里不太舒服,原本的隐隐担忧,现在竟然被做了实锤,几乎从侧面佐证了灵女此时出现在药王谷,一定不是偶然。
昭月看着明显有些怪异的林生皱了皱眉头,对着扶辰的背影没好气的嚷嚷:“喂,你怎么进去的,赶紧让我进去看看,这怕是被下了咒。”
身前的少年眉头一挑,转过身指着那铁栏杆:“本君瘦,侧身就进来了,你恐怕不行。”
她眼睛瞪得老大。
这小兔崽子是要气死个人是吧。
侧过身,左右试了两下,还真就过不去。
“你是不是嫉妒我身材比你有料!”
扶辰没想到她会扔出这么一句,脸色猛然一黑,面无表情的拔出云钰剑,抬手就见一股幽蓝色的寒气在这地牢中分外耀眼。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昭月慌忙摆着手,一脸震惊:“喂喂喂喂!”
他执剑的手左右一挥,那铁栏杆上下截断,伴着昭月的“喂喂喂”,哗哗啦啦落了一地。
她愣了半晌,嗓子里才冒口气出来:“你这家伙,就不能等我往后退两步啊!”
看着她手里下意识抽出来的玉笛子,扶辰冷冷哼了一声。
“你退了,我就砍不到了。”那云钰剑刺啦一声回了剑鞘,他若无其事的往后退了半步。
这个傻子,我怎么可能能砍到你
好歹也是四海八荒第一剑,这点都控制不了还算什么玩意。
昭月歪了歪嘴,反手把那玉笛子塞回袖子里,抬脚迈了进去。
她看的真切,方才那剑气,分明就是冲着她脸上来的,若不是自己反应快往后跳了两步,此时此刻恐怕跟地上那些铁棍子一样,断成三节了。
扶辰看着她走到林生的面前,半跪下来,伸手托着她的下巴,两只眼睛仰的老高。
“来,张嘴,让我看看。”
林生双眼含泪,听话的张了嘴,那女人眼眸微微眯了眯,眸光中,舌根最后,一个暗紫色的咒印清晰可辨。
“还真是。”她轻笑了一声,另一只手顶着她的喉咙,不动声色的画了个咒符,“有点疼,忍一忍啊。”
就见那舌根下的咒印和昭月绘在她脖子上的咒符一同发出了阵阵光辉,在光芒中,林生浑身颤动,疼的眼泪直流,却被昭月死死的卡住下巴,合不上嘴,呜咽着发出阵阵哭腔。
不多时,那喉咙里,爬出一只甲虫,落在了地上。
只一瞬,扶辰的云钰剑直直插在了那甲虫的头上。
而后,那林生大口喘着粗气,满头汗水,筋疲力竭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那咒除了,说说看,谁下的”
林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粗重喘着气,说到:“是玉林,单玉林师兄。”
这个名字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扶辰见她转过头看着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脑海中,那个深夜在柴房院子里,看到林生逃了二话不说就要去追的男人,和那个尚礼死了的时候,故意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到他送的金创药上的男子。
那个人的腰牌上,清晰的写着单玉林的名字。
“我没杀那赤狐!没有杀他!!”林生抓着昭月的胳膊使劲摇晃了几下,“月尊你要信我!信我啊!”
“你别急,慢慢说,先说那单玉林是什么人”
昭月看着她的汗水同灰尘混在一起的面颊,从袖口中拿出一块帕子,轻轻擦了擦她的额头。
“他就是师父让看守尚礼的那个师兄。”林生皱着眉,声音有些颤抖,“那日我真的只是去看看扶辰到底有没有把那个腰佩拿回去,没有做别的事情。”
“那剑上为何会留下你的脂粉印记”扶辰话语冰冷,直戳要害。
“我路过那间屋子门口,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就转过去看了一眼。”她顿了顿,有些惊恐的缩成了一团,“结果我就见到他一剑砍死了那赤狐,将他的灵识吸进了体内。”
“我过于惊恐撞到了一旁的柜子,被他发现,之后,他便对我下了咒,若是不背下杀这赤狐的罪名,就要让我全家陪葬。”说到这里,她抬手抹了一把脸,哭了出来。
“那赤狐死的可怜,我帮他整理了尸身,许是那时留下了脂粉的痕迹……”
说完,她呜咽着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我没杀那孩子,那孩子我根本不认得他!”
扶辰没有说话,目光停在昭月那有些惋惜的面容上。
她轻轻叹口气,又问到:“那单玉林,与你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他……”林生咬着嘴唇,泪眼婆娑的看着昭月,“他曾经是我的意中人……”
“所以,要玷污翎妹的清白的,根本不是什么雇来的乡野村夫,是你这个相好对不对。”
林生点了点头:“荣络抓到的乡野村夫,不过是玉林买通的望风人罢了,玉林痴迷于绝色美人,翎妹只是其中之一……”
说到这里,她声音越来越小,哭啼声越来越大,扶辰与昭月都听不清楚她后面说了些什么。
半晌,昭月起身,看着面前缩成一团的女子,走到扶辰插在地上的剑旁,将那断了头的甲虫捡了起来。
“这样,你为本尊做件事,事成之后本尊保你不死,你同扶辰的那些事情也既往不咎,如何”
这句话好似黑暗中的一道光,哭的一塌糊涂的林生,抬起头看着她,慌忙磕了几个响头。
从戒院出来,昭月把那甲虫收进了乾坤袋里,面色难看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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