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撸西西
玉林豪庭虽然是在学校对面的学区房,但小区安保和私密x都不错,而且户型属于一层一户,文嫣把手机踢出电梯就没管了,打开门,空气中飘满了饭菜的香味,陈姨已经做好饭了,看到她回来就准备走了。
“小姐回来了,饭菜在桌上,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文嫣点点头,“好的,陈姨。”继而又想起道:“陈姨,走的时候顺便把电梯门口的手机拿下去扔了,明天把我房间ch0u屉里的新手机带过来。”
陈姨诧异,“怎么了,心情又不好了。”
文嫣撇了撇嘴,没说话。
陈姨叹了口气,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文嫣没吃饭就去房间趴着了,摘下手上的佛珠,她闭上眼,一下一下的转着,肿胀的额头又疼起来了,手中的佛珠越转越快,“啪嗒啪嗒”的声音异常急促。
突然,文嫣猛地睁开眼,眼神暗沉,她手中一停,拿起床上的枕头就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野 第8节
不知僵持了多久,饭桌上有人说今天扫了兴去唱歌喝酒。
捏着她左手的力道终于松了松,身边那道影子缓缓站起。
“走了,你们继续。”
陈导哎了几声没留住人,脸色不太好看。
好在男二活络似泥鳅,很快把人伺候舒坦了。又吃了几分钟,木子给她使眼色,用口型说:走吧?
南栀点点头,趁最后一道水果上完,同样谎称有事要走。
她出来时木子也跟着,不过木子今晚不去她家。男朋友早早就在附近等着了。
南栀开了车来,得回饭店前台找代驾。
这地方偏僻,又是饭点。前台联系了几个代驾都还在工作中,问她是否愿意多等半小时。
南栀留下电话,自己往停车场方向走。
停车场是露天的,路灯点亮黑夜里一团一团光明。
没走几步,南栀注意到灯下有道修长身影。那人摘了帽子,仰头靠在灯杆上,长睫低垂,好像在看远处的城市灯火。唇边慢悠悠吐出一团烟气,一星火光明明灭灭。
以最近见面的频率来讲,好像并不是路过不需要打招呼的关系,况且南栀有求于人。
她停下脚步:“哎,你怎么还没走?”
季寻听到声音,身子站直了一些。大概是刚才慌乱中抓了对方的手,他没像之前那样态度恶劣,眉眼闪过一瞬尴尬。
掐了烟,把头转向别处:“等人。”
“哦。”
南栀接不住话茬,正巧她的车就在旁边,她解锁了车又回头:“你要不要在我车里坐着等?”
“不用。”
话题再次结束。
安静的停车场,车门响起又关闭。南栀在车里,季寻在路灯下,隔着一扇半开的车窗默了将近十分钟。
少年人没忍住,皱眉:“你干嘛不走。”
“喝酒了。”南栀答,“等代驾。”
又是一个难捱的十分钟。
南栀打开车载蓝牙,音响里冷不丁冒出了之前的搜索记录,gene的。前奏鼓点声趋于密集,写曲子的那人就站在离她不到五米处。他拨弄烟盒的手顿了下,一定是听到了。
南栀再次把车窗按低,下巴刚好抵在窗玻璃上。
她好脾气地问:“gene老师,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下合作的事?”
“……”
他不说话。
南栀想了想木子留下的箴言:一个劲地虚与委蛇。
她又道:“那天回去,我听了好久你的作品。我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像你这样有实力的音乐人,才不会辜负《洛神》。当然,《洛神》是我们舞团未来全国巡演的重点,同样也不会辜负你的才华。”
她觉得自己说得格外诚恳,最后只换来对方轻飘飘的一个眼神。
这人是不吃马屁?
还是平时吃多了防御力比较强?得加点劲儿使劲吹?
南栀不放弃,刚要开口,就见他把烟盒揣进兜里侧身望了过来。以为下一秒,他又要同之前一样说她聒噪。
结果他薄唇微动,倒是没那么无情地只针对她一人,而是不冷不热地说了句:“你们舞团的都这么烦人?”
之前的合同应该都是常务秘书谈的。
那是个戴方框眼镜的中年女人,口才好,韧性足,几乎没有合同是磨不下来的。
南栀觉得自己同她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她眉眼一弯笑起来:“听起来像夸我。”
说她烦,她一点不气,脾气被水打磨过似的。
但季寻知道,她也有牙尖嘴利的时候。就譬如在楼道里,叫他出来收拾东西的那次。
停车场倏地有车灯晃过,刚才桌上那些人陆陆续续走出饭店。远远还能听见陈导呼朋唤友叫人去续摊。
陈导醉意正浓,他那辆打了灯的保姆车就停在附近。
南栀压低身,怕被逮去续摊。车窗关到一半,她打住,小声朝路灯底下:“先上车,他们过来了。”
这世上比臭脾气还不讲理的应该就是醉鬼了。
季寻烦躁地啧了一声。
南栀听到车门关上的闷响,再回头,他就近坐在了驾驶座上。椅背往后压,同她一样,身量压低了不少。
车完全熄了火,连音乐声都停了,安静得仿佛无人区。
窗外脚步声越走越近,南栀把手里的大衣往上拉了拉,几乎盖没鼻尖。两侧是防窥玻璃,就怕他们从前挡风那儿看到车内有人。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这怎么好像南老师的车?”
“南老师,哪个南老师啊?”
“今天来的艺术指导,长发,浅瞳仁,下至狗狗眼,顶漂亮的那个。”
“嘿,你还认识人家的车啊!”
“看她开车来的,好像就是一辆白色轿跑,bmw……车牌号是……”
南栀想不到有人认得出她的车,无语。
眼神瞥过驾驶座,看长手长脚的男人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座椅底下的憋屈模样,也不无奈了,突然就想笑。
她索性扯开大衣:“好像被抓到了。”
眼看那拨人已经近在眼前,她搭着车门把手,妥协:“算了,我去跟他们——”——续摊,你留在车上等人走了再下车。
后半句没来得及说,仪表盘伴随着引擎轰鸣转瞬即亮。
南栀把话噎回去再换疑问的工夫,车子已经如离弦之箭滑出去了好几米。车轮狠狠摩擦地面,南栀眼睁睁看着自己同车一起漂移过弯离开了停车位。
她抓紧扶手,手忙脚乱套上安全带。
“哎?那是不是南老师啊?”
声音钻进车窗,直到把喧闹甩进了车尾气,南栀才扶正自己,坐好。
她看着后视镜越来越小的人影,震惊:“……这也行?”
从小习得的社交礼仪让南栀觉得这么做似乎不太好。
她忍不住看了窗外好几眼,问:“这样真没问题?”
“有什么问题?”这人开车比她要快好多,后视镜的景色糊成了一片。他用讥诮的声音说,“你半路落跑就礼貌了?”
“……”
有道理,南栀点点头,忽然就同他一样理直气壮起来。
这是一路进城的方向,两人住在同一栋楼同一层。
如果都是回家的话,她省了代驾,他免了叫人来接。
南栀舒了口气,问:“你是回家吗?”
季寻:“不回。”
她那口气又提了上来,半晌,问:“那你顺路吗?”
季寻:“不顺。”
他不回家,也不顺路。
南栀在心里叹了口气,望向窗外。
窗外是一条连接城区的高架。这段路车流量小,两边住房稀疏,多的是未开发完的地皮和办公楼。
南栀喝了酒不能开车,现在又离开饭店,没了代驾。
短短几分钟,她一直在想从这到城区,把车弃在哪儿会更安全一点。
她独自纠结,顺便给木子发短信:【进城了没】
木子:【快了,怎么了?】
南栀:【我可能需要你回头接一下我[哭泣]】
她正想着要怎么和木子解释,突然听到电话响。
电话就扔在杯架上,是季寻的。
一条手臂从驾驶座那伸过来,划开屏幕。或许是因为开车,他直接点了免提。
那边声音传过来:“你在哪儿呢,没看见啊。”
“等你?你怎么不直接明天再给我打电话。”季寻冷笑。
“我那是路上耽搁了。说正经的,你现在哪儿呢,我就停在饭店门口,带彩色牌牌的那底下。”
对方声音很年轻,像是他的朋友。
南栀也有幸听到了他同朋友说话时的语调,比平时她听到的多了几分漫不经心,但有一个根深蒂固的共通点——依然欠得很讨打。
朋友催了好几声。
南栀居然生出了一种他在等自己开口的错觉。
她疑惑扭头,终于听到了驾驶座上那人开口。
“那你就在那待着吧,我回了。”
“啊?你回哪?”
“回,家。”他一字一顿道。
口是心非。
南栀默默抿了下唇,又给木子发:【……好像又不用了】
野 第9节
木子:【???】
木子:【你现在在车上?方便接电话吗?是不是代驾有问题?】
南栀:【我没事,一会儿到家我打给你说,现在有点尴尬】
木子:【你是本人吧?真没事?拍张照来看看】
南栀目不斜视,悄悄用余光瞥了眼驾驶座。
打开摄像头,她一边假装玩手机,一边偷偷抬高手腕,朝着斜前方。
咔嚓——
南栀闭眼:“……”
这声音可真脆。
第7章 解围 什么时候混熟的
车速好像猛得刹下来数十码,而后又一脚油门提了上去。
驾驶座那人目不斜视,“删掉。”
可能是他的脾气自带威压。
南栀看着自己偷拍到的那张——环境昏暗,连侧脸线条都模糊了,却还是能看出眼尾的凌厉感。
他身上一点没有踏入社会后的圆滑,满身是刺,桀骜不驯。
也正是如此,总让人觉得他少年感极强。但当他说出“删掉”这两个字时,南栀竟然有种被命令的错觉。
手里的照片已经发了出去,木子在聊天框打满了问号。
南栀顺手撤回图片,再删除。
她仗着自己年岁稍长,鼓足底气:“没有要偷拍你的意思。我朋友担心我的安全,所以拍个照让她放心一下。还有,已经删了。”
那边嗯了下,没再说话。
车子进城后开开停停,红绿灯多得让人烦躁。
南栀一路都在想,让这么一个脾气暴躁的弟弟给自己当代驾,是不是得五拜三叩首才能勉强答谢。
结果车到地库,他甩上车门径直离开,连个开口的机会都没给。
这天晚上,南栀花了半小时跟木子解释是怎么和隔壁邻居一起回家的。
又花了几分钟,同周远朝说了此事。
周远朝的反应在意料之中,最后只是交代她,他不在国内,能逃的饭局就逃,跟季寻学着点儿。
***
第二天南栀还是得去剧组。
她心里记挂着昨天那件事,莫名心虚,临出发前换了辆老款q7。
到的时候木子还没拍完,她无事可做,就在一边看道具组老师整理宽袖长袍。
没一会,有人在身后跟窸窣细语。
南栀回头,看到昨天戴渔夫帽那人今天换了件宽松卫衣,还戴着口罩,颈口露出两段细长耳机线,扯了个小马扎坐在不远处。
“那人谁啊?昨天也来了。”
“不知道,陈导也没介绍,今儿来了还是对他客客气气。”
“哦,有点来头。”
gene声名显赫又如此低调的原因原来在此。
作品出了名,但真人就是那么爱答不理,口罩一戴,耳机一塞,长腿一抻,冥想一下午。
有人路过跟南栀打招呼,问她是不是开一辆白色宝马,说昨晚散局后好像在停车场看到她了。
南栀撒谎没那么利落,支吾两声。
边上又有人接茬:“那肯定是看差了,我看南老师开的不是辆q7嘛。”
南栀想还好换了车,她囫囵圆过去,眼神却往昨晚的共犯身上飘。
他戴了耳塞,面无表情。
轻飘飘一眼,同她目光相撞,随即收回,没有半点要拆穿的意思。
这个时节春风似剪刀,室外戏美丽冻人。
那些助理身上随时都揣了一打又一打暖宝宝,找着机会就上前,摸摸余温,再给自家艺人换一贴,贴在内衬里。
木子的助理贴完那头不忘这头,拿了新的过来,问南栀要不要换。
南栀羊绒毛衣外还披了羽绒服,压根不冷。
她本来说不用,转头的工夫忽然改变心意要了几个。
角落那张小马扎上,还坐了个只穿卫衣、不怕冷的人。他舒展开腿脚,仰头靠在道具箱上,把简易小马扎坐出了沙发的错感。
南栀看他眼睫覆着,又戴了耳机。
工作人员没一个敢上去跟他说话的。
她暂时担起了“拐了十八座山的远房表嫂”职责。况且,南栀想,她还得多做做好人好事,争取早日把合同签下来。
暖宝宝递到他面前,他维持刚才的动作一动未动,连耳机线都仿佛静止了。南栀轻轻哎了一声,对方懒散抬眼。
“要不要暖宝宝?”她晃了晃手,目光下移,停在裤腿边。
他露出一段脚踝,踝骨像白玉,与料峭春风对峙。南栀看着都冷。
她又耐心问了一遍。
这次季寻有了反应,扯下耳机一端,拧眉:“什么?”
“暖宝宝。”南栀换成陈述句,“贴在衣服里面,不会那么冷。”
他长久地注视着她,好像在判断如果不接受,她会不会就此作罢。
最后他五指一摊:“拿来。”
食指与他掌心相蹭而过,干燥却不失温度。
南栀忽然就想起昨晚在漆黑中死死贴着她的潮湿掌心,力道强劲得像在抓一株求生藤蔓。过去两年都不曾洗涤的伪装,总会在某个瞬间摧枯拉朽。
等她意识到自己走神,对方已经摆上了烦躁的面孔。
看他没有贴的打算,南栀并不打算强迫,转身回到自己的小马扎。
这场戏已经ng了无数次,主演到配角轮流犯病出错。好不容易才听陈导对着大监喊:“保一条,木子对2号机位再来一条,杨茜下。”
南栀看了眼表,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等到木子下戏。
那头杨茜收了工从边上路过,眉梢带着打量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南老师,我之后不是有场戏也要跳舞么,有个动作啊我总是做不到。你帮我看看?”
南栀点头:“好啊。”
主演都是荧幕熟脸。
南栀当然认识杨茜,只是不清楚她平时为人怎么样。从木子口中听到过一条消息。杨茜来试戏的是女一号,最后结果却是木子女一,杨茜女二。
刚才那眼打量不知为何意。
杨茜说完丝毫不做作,当场摆了几个动作,要求南栀指点。
她应该有些舞蹈功底,起的范儿有模有样,就是手里没劲儿,力道甩出去软软绵绵。南栀纠正了几次,她手上的动作却越飘。
“这样?”杨茜摆了个ending pose,扭头,“要不南老师给我打个样。”
南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撑住她大臂内侧:“我扶着你的手再来一次。”
数次之后,杨茜阴阳怪气:“南老师是单独请来指导木子的,找你指导是我不够格了。”
话里泛出敌意,是埋怨南栀不给她打样。
“纠正自己的动作比看别人记忆更深。”南栀说,“或者,你只是单纯想探探我有没有资格当这个艺术指导。”
南栀意外打了个直球,弄得杨茜陷入尴尬。
她干笑:“青年舞团的老师怎么会不够格呢。我只是没机会去剧院看过,纯属想欣赏欣赏罢了。”
这人在圈里混,很会讲漂亮话。
她没刻意压声音,吸引到周围一票注意力。
南栀同她一样大方,没再推脱,褪开羽绒外套。
里边是件短毛衣,配上小裤腿的牛仔,把身材曲线勾勒得几近完美。
虽然不参加主舞团的演出了,但她基本功还在,状似轻松地完成了数十组点翻身组合,像煽翅旋转的轻盈舞蝶。
再外行的人都看得出,南栀甩臂的动作同杨茜完全不同。
她看似柔软,力量却遒劲。
杨茜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率先拍手,“原来是这样。南老师跳得果然不一样。可是刚才那个动作太快了,我没看清呀……”
她提的要求并不过分,是让南栀再多演示几遍。
南栀抿唇。
杨茜离她最近,肯定是发现了她鼻尖的细密汗水。
这套基本功原不在话下,只是甩臂需要借到肩膀的力量。
而右肩一直是她心口创伤,像对郑老师说的那样,力不从心。
杨茜用万分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突然听到身后传出另一道声音,语调不驯。
“就这么点东西,旁人看会了你还学不会,放弃算了。”
野 第10节
杨茜面色一僵,往身后看。
剧组里身份最神秘的那位就站在她背后,耳机线垂在颈口,不知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到了这里所有动向。
此刻神情不爽,满脸写着嘲讽。
不知道来人到底什么身份,更不知道是否得罪得起。
杨茜被他更为直球的一击嘲讽得说不出话来。
她直觉眼前这人是个硬钉子,只好讪讪道:“麻烦南老师了,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比起杨茜,南栀其实更为诧异。
她完全没想过会被季寻解围。于是眼神往他那送去的时候,他像提前预料到一般先挪开了目光。
他说:“昨天的事,两清。”
原来是指昨晚上替他挡酒,那还真是丁点儿人情都不想欠。
见她没说话,对方的神色也变得微妙起来。半晌,他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那件事你最好别多想,太暗,抓错人了。”
他昨儿的位置,右边是南栀,左边是陈导。
说抓错人,听起来更耐人寻味。
他说完,自己似乎也刚反应过来,脸色忽得沉了。
不知为什么,同样是臭着脸不说话。
南栀却觉得此时此刻,这张脸的表情比之前生动许多。
难得能让对方同她多说几句,南栀放开了:“我又不会拿昨天那种小事当人情换你的合同。好歹,咱们是同小区、同住宅楼、同层的邻居。”
挡一下酒没什么,互相之间有个小人情也没什么。
南栀特意没提周远朝的关系。
以她的观察,他与周远朝没那么近,好像也不喜欢被这种名义上的辈分关系压一头。索性就抓着邻居这层,关系不远不近,将来也能平起平坐地谈合同。
不说话就是认同了。
南栀点了下头,刚要转身,忽然看到木子出现在他身后。
“你邻居啊。”木子挑了下眉,“什么时候混熟的?”
几次下来,南栀大概也摸清了季寻的脾气。
上回在他工作室,赵哥一问,他一概打成不认识。
于是这次,她好心抢答:“不熟。”
第8章 漩涡 不巧,乱子已经出了。
话音刚落,季寻未置一言嗤声离开。
“怎么了?”木子眨眼,“怎么我一来,你邻居就走?”
南栀想了想,“可能,不喜欢和人相处?”
“看起来也是。”木子盯着那人的背影默默念了句,“有个性的帅比真带感。”
今天收工晚,南栀就陪木子练到了很晚。
正好也给了两人逃离饭局的借口。
南栀白天没寻着机会,趁晚上陪练,把当天的基本功找补了回来。
她说自己跟不上主舞团的节奏,练得却比任何人都拼。常年被老南挑刺,她在舞蹈方面对自己格外挑剔,看不上自己的任何不完美。
直到月上树梢,人也累得汗湿了好几遍衣服。
今晚木子不去蹭住。
九点多,南栀才独自驾车回家。她这辆老款q7原先是南启平的车,平时开得不多,也不熟悉,于是驾驶得尤其慢。
车子慢悠悠晃进小区,再下地库。
她忽然在路灯余晖下看到路边有辆黑色轿车。车子不熟悉,但车上的人她见过。
彪形大汉,面生恶相。
一车除了司机下来四个,目的性很强,直直往她住的那栋楼去。
南栀有瞬间犹豫,大脑还没开始运作,脚下已经先一步踩紧油门冲下车库。轮胎磨得叽咕直响,车子一歪,猛地斜停在楼道口。
在看到两边电梯都稳稳停在负一楼时,她才觉得自己脑细胞回笼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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