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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顾系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伏羲听
谁想顾疏澜赶紧点头,怕姜氶心反悔似的:“这个可以,就叫这个吧。”接着,他抱着猫靠近姜氶心,颜料的味道有些刺鼻,午后的温热和水池的凉意在他们中间交汇,他把自己的声音融进海岛悠长的清风中,“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那声音很低,带着成年人才有的一点磁性,暧昧得很,姜氶心哪里受得了这种攻势,看着顾疏澜愣神,画板被猫咪拍了一掌才知道要躲避,要慌乱,笔下的海浪也卷得厉害,还没上岸就被岩石撞碎,浪花还没化就被后来的汹涌海水盖住。
“叫浪花好了!”姜氶心自顾自的,又点点头,“嗯,浪花。”
顾疏澜笑着看姜氶心僵直的背,小声问:“姜氶心,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南宜岛吗?”
显然现在不是话家常表心迹的时候,但是他就是突然升起一个念头,一个让姜氶心更了解他的念头。
姜氶心摇摇头,他不想听,下意识抗拒。
“你真的不要听吗?”顾疏澜不介意,还是问。
姜氶心不说话了,画笔画不出一条直线,圆也不圆,那太阳被填色填得越来越大。
顾疏澜看在眼里,笑了一下,终于打算放过姜氶心。
“嘴硬。”顾疏澜数落他。
姜氶心假装不理他,到处看,还转移话题:“浪花呢?”一扭头看见浪花趴在另一只橘猫身上动呢,正打算说它,眼前一黑,眼睛被顾疏澜的手盖住。
“怎——”
“少儿不宜。”顾疏澜义正言辞,掌心那双眼睛并不老实,睫毛一直往他手心蹭,挠地他手心又软又痒,心也化成一滩水。
姜氶心一手抓着顾疏澜的手,另一只手往他那个方向摸去,先是摸到顾疏澜的脖颈,那喉结上下滚动着,带着他的手往上摩挲,碰到嘴唇便触电一般移开,顺着高挺的鼻梁终于准确无误地盖住顾疏澜的眼睛。
“你也就比我大一岁!你也没成年呢!”姜氶心不甘示弱。
顾疏澜感受着那只微凉的手,乖乖闭着眼睛。
“好了吗?”姜氶心问。
“还没!”顾疏澜赶紧说。
那边,浪花孤身一猫立在原地,冷眼看着这两个少年,“喵”了一声以示嘲讽。





眷顾系心 第43章 放纵
这夜,楼里住着的几个青年经过姜照影的允许,搬了几张凳子放在院子里,开起了小型的露天音乐会。
花圃中的灯充当打光,树上缠着淡黄色的装饰灯,闪出星星和和月亮的形,扛着吉他的年轻人在树下吟唱,面前坐了一圈人,不断有邻居和其他住户好奇加入,还有人要点歌,年轻人脾气极好,挑了几首拿手的唱。
姜氶心帮着姜照影把切好的水果和冰镇果汁拿出来。
“还是头次有人在我这开演唱会呢!”姜照影笑着往水果上扎签子,看着那一圈玩音乐的年轻人,眼里满是欣赏。
姜氶心扫视一圈,压着声音说:“好多人啊。”
“是啊,所有的客人都下来了,待会梁叔在上面忙完了也下来凑凑热闹。”姜照影说着,又朝栅栏外站着的邻居招手,让他们进来听。
姜氶心扎了一块哈密瓜放进嘴里,清甜的汁水迸满整口,配着那青年人极有感情的唱腔很快就嚼完了。
一首大众歌曲《月亮代表我的心》已经结束,观众鼓掌热烈,哄着吉他手再来一个,人头攒动间,姜氶心还是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月影悠悠,往日蝉鸣阵阵惹人厌烦,现在却悄悄静了声,好心让了那头的歌手一次,院子中回荡着轻快的拨弦声。
姜氶心渐渐退出人群,他有些三心二意,想去找顾疏澜,让他也来听听这简单的演唱会。
走到主楼前又踌躇,顾疏澜不喜欢凑热闹,不见得会喜欢,他一个人听也挺好,但总少了点什么。
自顾疏澜来到这里之后,几乎什么事都跟他一起,无论是一日三餐还是外出游玩,日出、篝火、还有教堂,他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开始,催生了事事都要跟顾疏澜分享的潜意识。
他们不是一拍即合,更没有相见恨晚,但一直相处融洽,虽然自那晚之后他有些别扭,顾疏澜也不见得有多开心,但是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只是终究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姜氶心犹豫着,最终还是没有上楼。
胡思乱想间,韵律带来的兴奋感已经消退了一半,他的注意力也分散着,不再投向人群中心,因此,注意到了一阵有些突兀的银铃般的笑声。
他往门对面看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姜氶心以为的,不喜欢凑热闹的顾疏澜,此时正蹲在梅花婆婆的花圃,旁边陈愿馨正抱着浪花,笑得跟花似的,指挥着顾疏澜给她摘玫瑰花。
隔着那么远,竟然也能隐隐约约闻到芬芳的花香和顾疏澜沐浴过后的皂香,姜氶心走不动路似的,定定站在原地,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听力过人,能把那么远的声音听得那么清楚。
“这朵?”
“对对对,就是它!”
只是帮忙摘个玫瑰而已,大约是愿馨姐不愿意脏了鞋。
只听那边又说:“谢谢你啊,疏澜。”
“很漂亮。”
玫瑰花很香,不用凑到鼻尖上闻也能闻到的,偏偏顾疏澜像第一次见玫瑰似的,头挨得那么近,花映得他白净的侧脸都染上火红色,眼底藏着玫瑰特有的情意,似乎在笑。陈愿馨也凑上去闻。
一只玫瑰而已,不用凑那么近吧!姜氶心没来由地升起一阵烦躁。
若是以前的他,大概会觉得这少年少女凑在一起嗅画的场景极有意境吧,现在只觉得月儿怎么那么亮,晚风为什么不逆着吹?
好巧不巧,除了他还有其他人看到这幅场景,这人也不认识顾疏澜和陈愿馨,就乱点鸳鸯谱似的夸:“哎呀!年轻正好啊,看那对小情侣,多浪漫啊!”
一点也不!姜氶心想转身走,撇见陈愿馨怀中蜷缩的浪花又转回来,哒哒哒地跑过去,也不打声招呼,撞到人眼前了才停,把陈愿馨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来了?”顾疏澜拍拍手里的泥问。
我怎么就不能来?又不是成双成对才能来。姜氶心不理他,跟陈愿馨说:“我找不到浪花了,原来在这里啊,我要带它回去睡觉了。”
玫瑰花有刺,陈愿馨只能翘着手指捏着花枝,的确不好抱猫,顺势把浪花送到姜氶心的怀里。
姜氶心托住浪花热烘烘的身体就走,也不理人,陈愿馨觉得奇怪,看着顾疏澜问:“猫不是夜行动物吗?”
顾疏澜笑了一下,说:“他的猫,谁知道呢?”
姜氶心抱着猫进院子,低头闻了一把,嫌弃地皱眉:“浪花,你身上怎么也沾上了玫瑰花的味道啊?”
没防备,被追上来的顾疏澜听见,他跟在姜氶心身后问:“你不喜欢玫瑰花吗?”
姜氶心也不看他,揉着浪花的小脑袋说:“谁会不喜欢花啊?”他说的是实话,他笔下速写过的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么可能不喜欢鲜花呢,只是他的语气听起来实在冷淡,看起来更像是个不会怜花的人。
姜氶心手心重了些,揪得浪花“喵喵”不爽地叫唤。老半天没听见顾疏澜回应,姜氶心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站在原地思索着什么。
姜氶心不理他。先前一个人听歌没人陪有些孤单,现在有猫了他不是形单影只,又重新往大树下走去,加入观众席。
顾疏澜见姜氶心看得津津有味,也生了些好奇,跟着走去看摆弄吉他唱歌的人。
也就还好吧,顾疏澜思忖着,看着没他高,有些胖,两只眼睛一张嘴,一双耳朵两条腿,没什么特别的。
夜深,人都陆陆续续走了,那唱歌的人唱了一晚上很是疲累,拨弦的手都有点抬不起来,掌声和欢呼也都获了一晚了,正打算拾拾回房。
“你觉得他唱得很好听?”顾疏澜凑在姜氶心耳边酸溜溜地问。
姜氶心平时不这样睁眼说瞎话,实在是夜色渐浓,脑子不清醒,他一扬下巴,说:“是我现场听过的最好的了!”
顾疏澜看姜氶心鼻尖挂了光,一时手痒忍不住,曲着食指飞快蹭了一下,笑骂:“没见识!”
姜氶心抱着猫没空出手,把鼻尖蹭在浪花脑门上,刚想反驳呢,就看见顾疏澜穿过他,走过去跟那吉他手低声说着什么。
他会弹吉他吗?姜氶心愣愣地看着顾疏澜在大树下的高脚凳上坐下来,朝他招了招手,他赶紧跑过去。
“你还会弹吉他啊?”面前有张空椅子,姜氶心乖乖抱着浪花坐下来。
顾疏澜冲他笑了笑,没回答,低头把吉他斜抱在胸前,低头按着弦调音,是一首慢节奏的英文歌,音律节奏出来的时候很流畅,看得出不是速成。
姜氶心从来没有听过顾疏澜唱歌,平时说话都不多,何况唱歌。可他的歌声跟他的人一样,不焦躁,带着一丝丝淡淡的疏离感,歌声很轻,轻得刚刚盖过伴奏,轻得生怕露出更多的情绪。
顾疏澜不低头看弦,贪婪地索取着姜氶心的目光,而姜氶心似乎也真的被他吸引,那双如晶石一般的明亮的眼睛不只盛进了这满树的鹅黄灯,还有最最中间的自己。
姜氶心自认英语还不错,口语也流利,但他从来没听到过一个男生能把英文念得那么……缠绵,低低的嗓音背后是细流一般流淌的感情,更为灼热的,便是他望向自己时眼中的深情。
顾疏澜就安静地坐在那儿,头顶暖色灯光倾泻而下,却在笼住他面容时极尽轻柔,软化不了他高挺的鼻梁,柔和不了他过薄的唇形,却让他眼眶更深邃,嘴唇更红润,更添了平时少有的温柔。
姜氶心一直在逃避,却在这晚,在这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歌声中,大胆与顾疏澜对视。
不是他不看就会熄灭的,不是他低头就会消失的,那是属于顾疏澜对他不曾过多叙述的喜欢,像一个清梦,像一条星河。他心砰砰跳动,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更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是如此鲜活,他克制不住。
那就放任一个晚上吧,放任那个他一直极力否认的念头现形。
姜氶心这样想着,嘴角扬起不可思议的弧度,他知道,顾疏澜也是一样的。




眷顾系心 第44章 花与字
“氶——”姜照影看见姜氶心在院子里坐着,想叫他名字,但没叫完,发现姜氶心抱着猫,望着凉亭中的一家三口看得入迷,像老僧入定似的,猫儿跳下地都没发现。
姜照影抓着扶手不动,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是天底下再普通不过的亲子场景:父亲把小孩子架在肩上看树上的鸟窝,母亲在旁边牵着孩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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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个场景,姜氶心看呆了,胳膊支在大腿上,手掌托着下巴,眼中除了羡慕之外,还有一点点新奇的陌生。
姜照影看得很不是滋味,她自知自己在孩子的成长中失职得有多厉害,可是姜氶心从来没有抱怨过,这让她一想到就心酸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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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氶心!”姜照影走过去。
姜氶心听见姜照影的声音下意识眨眼,再看过来时便是简单的笑容,他直起身子招呼姜照影过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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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照影心里难受极了,这孩子在自己面前从来不提往事,连情绪都伪装得那么好。
她快步走过去,揉着姜氶心的脑袋问:“一个人坐在太阳底下不热吗?头发都黏上汗了。”姜氶心摇摇头,飞快地看了一眼那边融洽的一家三口,欲言又止。
“妈……”
这一声拖长的语调让姜照影揪紧了心,安慰自己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但到底是没有准备,她笑得有些僵,尽量保持着与往常一致的声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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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氶心笑着摇摇头,说:“我还以为今早上见不到浪花了呢!”
“……这个啊。”姜照影偷偷松了一口气,“昨晚还是我帮你把它抱进屋子里的,要不然我这一池子鱼可都要遭殃了啊!”姜照影指着自己心打理的小池塘,池水清澈,鱼儿像是浮在空中,摇头摆尾比谁都惬意,还不知道家里来了自己的天敌。
姜氶心挨着姜照影道谢,一头被阳光灼得发烫的软毛蹭到姜照影手臂上,姜照影“烫烫烫”地推开他。
母子情深地嬉笑着,看着并不比那边的一家三口差多少意思。
姜照影惦记着别的事也就没坐多久,临走前问姜氶心:“刚看见小顾进会客室了,平时不都是你在里面画画吗?应该是找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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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氶心点点头,没动,咋呼地大叫:“浪花你身上好脏。”浪花“喵”得委屈,它明明一直待在他身边,哪里脏了?!
好像声大能赶走什么似的。姜氶心轻轻捏着浪花的耳朵,温热得,像昨晚树上缠绕的鹅黄暖灯,接着,那晚的顾疏澜在他脑海中重现,专注的,深情的,还能想起他的歌声,昨晚听的时候还好,现在回想起来,他没来由的有些躁。
看见隔壁发财在巡街,舌头吐得老长,姜氶心也跟着觉得口渴,顺便抱怨一下南方夏季时间太长,明明已经过了三伏天,还像盛夏似的,烘得人浑身不得劲。
“浪花,我们进室内吧。”姜氶心起身,招呼猫儿,可猫儿比他机灵,早就甩着一身皮毛进室内纳凉去了。
会客室里的小隔间专门是留给姜氶心的,用来放他的绘画工具。
此时一推门进去,馥郁的玫瑰花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化了这酷暑的难耐,姜氶心屏住呼吸,不敢用力嗅,怕鼻腔里的气音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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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着笑意走进去,在桌上发现了一朵娇艳的玫瑰,就安放在他的速写本上,花瓣堆叠错落有致,芳香从波浪似的花边漫出来,姜氶心拿起来看,刺都给磨平了不说,花下还写着一行字。
这字体眼熟得很,话也是霸道得很,姜氶心捏着花柄,看着字,只觉得火红的花儿烫人,脸上更是烧得厉害。
怎么这屋子也像外面一样热?
顾疏澜是眼看着姜氶心进屋子的,人是进去了,但是老半天没动静,他心痒痒,干脆进去看。
门没关,留了一个缝儿,顾疏澜透过缝,把那朵玫瑰和姜氶心看得清清楚楚,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叩了三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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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氶心被吓着,玫瑰和速写本想往身后藏,像是被人窥见隐秘之处,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慌,看见门缝里带着笑的顾疏澜更是紧张,遮掩似的,粗着嗓子喊:“进来!”
“你在做什么?”顾疏澜感觉呼吸间都带玫瑰花香,他想姜氶心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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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画画了。”姜氶心生硬地说,把玫瑰和速写本都放在桌上,转过身在画架前坐下来。
顾疏澜跟上去,找了张凳子坐在他附近,坐稳了才问:“我可以看你画画吗?”姜氶心没回头,用手把纸铺平,点点头。
顾疏澜自认不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看姜氶心画画却静了下来,画纸铺开红颜料富有层次感,画上是好风景,画外也是好风景。
他作画时跟平时不同,安静不少,眼睛在调色板和纸上来回转,绵密的眼睫毛上下扇动,再浓密能挥动的空气毕竟有限,但顾疏澜就是相信蝴蝶效应,就是认定心中的欢喜是因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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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块渐渐成形,顾疏澜看完,眼中笑意更深,红得像烧似的花瓣,不是那朵玫瑰是什么?还有底下支撑的花枝和花瓣,他的心意完完全全被画了出来。
姜氶心已经把笔放下,凝视着画中的玫瑰不知道在想什么,顾疏澜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也学着他的样子仔细端详,白纸红花,栩栩如生,很好看。
“我知道少了什么。”顾疏澜突然说,凑近了看,把手掌撑在姜氶心的椅子背后,姜氶心好奇地仰着头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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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实在太近,姜氶心一抬头,就能看见顾疏澜上下起伏的喉咙和红润的嘴唇,他小心地站起来,把位置让出:“那你加上?”
姜氶心完全是想脱离这种有些暧昧的姿势才这么说,顾疏澜又不懂画,怎么会看出少了什么呢?
没想顾疏澜真的煞有其事地坐下来,从旁边拿过一支笔,刚想往上写,又侧头看姜氶心,脸上带着笑:“你不许看!”
“不看就不看!”姜氶心转身,其实好奇得要死,坐不住,自己的画室像是第一次来似的,摸摸这个又擦擦那个,走到哪里都能闻到玫瑰花香,好像比刚才浓郁了些,大概是是画上的花活了,也做这些香气袭人的风韵事吧。
“好了!”顾疏澜把笔盖盖上的瞬间,姜氶心也扑了过来。
“怎么样?”顾疏澜邀功似的。
只见玫瑰花旁边写着一行黑字:玫瑰花属于你,你属于我么?
正是笔记本上的字。
“什么啊……”姜氶心后退两步,脸上烧起来。
顾疏澜追着问:“我写得好不好?”
“不好不好。”姜氶心说完就跑,卷起一阵香风。
顾疏澜发笑,招惹跑了人,又暗暗苦恼,姜氶心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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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陈愿馨被陈楷铭拉着过来串门看猫,正巧顾疏澜在院子里,把猫叫了过来。
这姐弟俩新奇得很,抱着浪花又叫又摸,背后被遗忘的发财垂着脸趴在地上,耸搭着眼,很是吃味的样子。
顾疏澜在旁边看着,所有所思。
姜氶心把那幅画晾在画室里,那枝玫瑰也没忘处理,不好拿着花出门招摇,只得去找只搭配的花瓶来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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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姜照影才知道花瓶都集中放在杂物间里了。他找了很久,想着花瓶不能太高,不能太低,颜色太暗不行,太鲜亮也不行,花纹太多太杂乱不要,就这个长管的玻璃瓶还凑合。
姜氶心在杂物间里乒乒乓乓好一阵,出来打了好几个喷嚏,瓶子握在手上爱不释手,还走出了一条直线,在水槽洗了好一会,洗得干净透亮才停,端起来一看,晶莹剔透,陪火红玫瑰正好。
装了半瓶水往回走,路过大厅的时候被嬉笑声吸引,抬头看去,看见陈楷铭正在院子里跟浪花玩得起劲,姜氶心刚想开口提醒他要小心浪花的爪子,又看见陈愿馨和顾疏澜玩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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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灿烂,不比那晚视线受阻,两人姿态亲密、有说有笑,海市蜃楼可没有这么真实。
姜氶心不想再看,继续端着水瓶走,走不出直线了,水瓶也不再端得那么高。
渐渐走远,还能听见陈愿馨兴奋的叫声,那是秋千荡到高处时抑制不住的欢呼。男才女貌,挺好,姜氶心悄悄地告诉自己。
回了画室,玫瑰花还在,那句刻写在本子上的话也还在,姜氶心却不急着把花插在瓶中了,他不住得地想,顾疏澜已经跟他表白了,招惹陈愿馨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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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骂他三心二意才对,姜氶心又不住地替他找借口,自己不答应还不允许他移情了吗?不在自己这棵树上吊死挺好的。
那移情得也太快了吧!
姜氶心手抠在瓶上气闷,不住地联想,顾疏澜也会陪她去看日落,看教堂吗?看篝火的时候会主动牵她吗?
止不住的失落,姜氶心恨屋及屋,连花也不喜欢了。发现花瓣开始有些暗淡,又不忍心,小心翼翼地把花**花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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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顾系心 第45章 拖拉
“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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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姜氶心被幽幽响起的声音吓到,大叫着,从秋千上蹦起来,哒哒哒就往后退,捂着胸口见鬼似的看着顾疏澜。
顾疏澜也愣,在秋千后面立着:“我是……吓到你了吗?”
姜氶心惊魂未定,站在原地吐出一口长气,气呼呼地:“你什么时候下来的啊!”末了又觉得口气颇为不善,嘟囔着抱怨,“来也不说一声……”
顾疏澜好无辜,他那么大个人也没躲躲藏藏,是正大光明地从他面前走来的,也没存心要吓他,再说了,院子里灯火通明也没有吓人的条件啊。
“你在想什么啊?这么入迷。”顾疏澜抬头看了一眼。刚才姜氶心蹦跳的动作实在是太夸张了点,秋千被他带着扭了好大幅度,粗绳和树干摩擦,发出擦擦的声响。
姜氶心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理不直气不壮地:“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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