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没有可是,你是我的未婚妻,照顾你妈妈,也是我的责任。”池斯年打断她的话,这丫头,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实在让他心里不悦。
雪惜没有再反对,妈妈住到这里,房子大,空气清新,确实比住在拥挤的出租屋好一点,她雀跃道:“那我明天把房间拾出来。”
“嗯,还有一件事,我最近会很忙,我给你买了一部车,过两天送来,你开车去上班,四个轮子的总比两个轮子的安全。”自从上次他在路边捡到她,他对两个轮子的东西就没好感。
“谢谢你,斯年。”雪惜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印下一吻,然后飞快地奔进厨房,合上门时,她的手按在心脏上,心砰砰的跳着,她捧着脸颊,脸颊也阵阵发烫。
池斯年对她的好,她无以为报,似乎只有更爱他一点。
池斯年摸着她吻过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唇上温温软软的触感,他菀尔一笑,摇了摇头,走回书房。想着刚才顾远兮说的话,他的心不由得沉重起来。
………………
乔氏企业。
乔少桓拿到北河的地之后,迅速找买家转手,最近公司资金不足,银行又不给贷款,举步微艰。他寄希望这块地能够卖个好价钱,可以拉公司一把。
然而消息放出去后,没几个人敢买这块地,他派人打听之下,才知道池斯年放出话来,谁敢接手那快地,就是跟他作对。
池斯年在海城的势力不容小觑,许多人都惧怕他,因此不敢动那块地的心思。然而总有胆大的要以身试法,垂涎这块地。
乔少桓放出风声后,有几个人找上门来,一个是城西的程家,那个二世祖程靖骁,据说跟池斯年走得很近,没想到池斯年放出话来,他第一个跟他作对。
前台将程靖骁请去办公室,详谈了价格,程靖骁给的价格,比市价低了一倍不止。乔少桓气得不得了,两人就此僵持,程靖骁吸了口烟,“乔总,放眼海城,敢买你这块地的人,也没有几个,跟别人谈,价格只会更低。”
“程总,你一向出手阔绰,这比市价低得太多,有种趁火打劫的意思。”乔少桓已不是曾经的乔少桓,心里气得要命,脸上还是得赔着笑。
程靖骁吐出一股烟雾,在头顶形成一个又一个烟圈,他斜睨着乔少桓,“说实在的,当初跟斯年那小子抢这块地,我抢输了,我一直都想抢回来,听说他把地转让给你,我还真是大吃一惊。当初我是想用这块地干点特别的事,现在也没那个兴趣了,就想拿这个价钱气气斯年,如果不合适,那我就告辞了。”
程靖骁将烟戳进水晶烟灰缸摁灭,站起来作势要走。乔少桓气得眉毛都要飞了,果真是个二世祖。如果不是他资金短缺,北河那块地他才不会转让。
“程总,价格方面,你要再提高几个点子,我们也不是谈不了。”
“提高几个点?现在房产这么不景气,提高的那几个点还不知道怎么赚回来,价钱的事,没得商量了。”程靖骁晃晃悠悠出了总经理办公室,乔少桓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初,他不该要地皮,直接要两千万,省事多了。
他眼睁睁看着程靖骁离开,气得将桌面上的文件全扫落在地,他气哼哼地坐在皮椅上,眼前一阵发晕。他撑着额头,想起什么,他拿出手机拨通一组电话号码,手机里传来千篇一律的“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现在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他一连打了几次,还是暂时无法接通。他看着桌面上的座机,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一种想法,拿起听筒,他快速拨了一组电话号码,果然通了。
他脸上掠过一抹冷笑,苏雪惜,你够狠!难怪他最近怎么也打不通她的电话,她居然把他拉进黑名单了。乔少桓越想越不甘心,苏雪惜,你这么没良心,是要遭报应的。
雪惜正在哄小朋友们,手机搁在桌子上,蜂鸣声响,她没注意,还在讲着灰姑娘的故事。她带的是小班,1.5岁到2岁,这个阶段的孩子刚离开父母,哭声震天,她哄了这个,又哄那个,手忙脚乱的。
还好当时她预料到这种情况,一个班只8个孩子,方便照顾。
她忙得额上全是汗,哪里还顾得上电话,四个老师是人手两个,偏偏这么小的孩子,讲理根本就讲不通,一早上下来,雪惜累得都快虚脱了。
乔少桓打过去没人接,再打,还是没人接。他气得掼了电话,秘书听到里面接连传来的声响,吓得脖子一缩,乔总最近情绪很不好,动不动就发怒。
乔少桓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白抽了骨髓,原以为他们的关系会更近一步,没想到她现在更躲着他了。
乔梦洁戴着黑超,踩着高跟鞋推门进来,秘书看见她连忙站起来,刚入春,乔梦洁身上穿着一套香奈儿最新款小西服,里面是低胸束腰小礼服,脚上一双恨天高,秘书眼里尽是艳羡,“乔小姐。”
深度试婚 0296 你这些年怎么样
“乔总在吗?”乔梦洁只那天去医院见过乔少桓,这两天飞了新马泰,昨天刚回国,从陈森那里得到消息,说他有块地皮要出售,让她来问问。 陈森打的什么主意,她心知肚明。而哥哥公司的财务状况,她更清楚。年前几个高层一走,公司险些撑不下去。只是当时乔氏破产时,所有财产都充了公。
好在乔震威有先见之明,给他们兄妹俩买了高额保单。开公司时,他们将这笔钱取了出来,如今政府的工程耗资巨大,这笔钱根本就撑不住,政府那边又只给70%的工程,剩下的30%要等工程验合格后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才会划到账上。
公司的资金本来就周转不灵了,哥哥手中的地皮又是从何而来?
“在,乔小姐,这边请。”秘书正等着有人来解救她,她领着乔梦洁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走到办公室门外,她敲了敲门,“乔总,乔小姐来了。”
乔少桓正心浮气躁,转身看到乔梦洁走进来,他将自己摔坐在皮椅里,“你来干什么?”
乔梦洁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办公桌上,“哥,什么事惹你心烦了?”
“心烦的事情太多,不知道捡哪件说,你不是去新马泰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乔少桓岔开话题,就见乔梦洁从手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给你带的礼物,看喜不喜欢?”
乔少桓看了一眼,兴致缺缺,乔梦洁见状,也没有缠着他一定要打开,她靠在桌边,斟酌了一下,说:“哥,我听说你手里有块地皮要出手,你哪里来的地皮?”
“北河那块地。”乔少桓淡淡道。
“什么?”乔梦洁还是池斯年“女朋友”时,就知道那块地在拍卖,最后池斯年买了下来,她联想起之前哥给苏母捐骨髓,恍然大悟。尔后,心口又疼痛起来,池斯年为了苏雪惜,到底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乔少桓看了她一眼,“就是你想的那样,池斯年拿地作为我捐骨髓的筹码,梦洁,这么久了,你还忘不了他?”
“那你呢?你不也放不下苏雪惜,哥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乔梦洁想想,就觉得悲凉,他们兄妹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情路都走得这么艰辛?
乔少桓沉默不语,这段时间,他每晚给苏雪惜打电话,虽然她话少,偶尔才会回应一句,但是他却觉得从未有过的幸福。那样的幸福,带着苦带着涩带着甜,他怎么放得下?
“梦洁,离开陈森,他不是好人。”
乔梦洁苦笑一声,她知道陈森不是好人,可是在这世上,也只有他才会那么宠她,只有跟他在一起,她才有那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她就像饮鸩止渴一般,紧紧攀附着他。
“哥,陈森让我问问你,你那块地皮出手最低价是多少,他感兴趣。”
“我不会卖给她的,你回去告诉他,说我已经跟程家那边谈好了。”乔少桓说完,看了一眼座机,他站起来,拿起外套往外走,经过乔梦洁身边,他还是没忍住又多说了一句,“梦洁,为了一个男人堕落成这样子,值得吗?”
值得吗?乔梦洁不知道。那日在会所里,她被人当众羞辱,池斯年稳坐泰山,连目光都没有看过来。她心里又绝望又痛恨,回去后,陈森看到她脸上的伤,心肝宝贝似的哄。那时候,她真恨不得告诉他,陈凯是被池斯年所杀。
可是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回去,哪怕他不爱她,她也不想伤他。
………………
下午,当最后一个职员来接走孩子时,雪惜累得快要虚脱了,安小离也好不到哪里去,于萌萌与张玲先下班回家了。
托班里,只有雪惜跟安小离两人,安小离有气无力道:“2岁的孩子比5岁的孩子难管多了,累死我了。”
安小离在博雅幼儿园任教大班,孩子们会说话会吃饭会自己上厕所,操心的事没有多少,陪着他们玩就好。就是两岁的孩子,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老师,有些宠爱过度的孩子,甚至不会拿勺子。8个孩子一班的,比当时25个孩子一班的大班,还要累人。
雪惜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终于体会到池斯年请佣人的心情了,她这个样子回去,别说打扫清洁,连做饭都是件困难的事。
“看你累成这样,我在隔壁听到孩子哭了一天,难受吧?”
雪惜点头,难受是真难受,现在耳边还回响着孩子们的哭声,那么撕心裂肺的,“等他们习惯了就好了,现在会哭是正常的,让我歇歇,晚上我们去吃火锅。”
今天是孩子入园的第一天,过几天他们习惯了,就不会再这样哭了。
两人歇了一阵,感觉力气慢慢回归,这才关了灯锁了门,下楼去了。刚上班,池斯年应酬很多,雪惜下楼的时候经过三楼,顾远兮正从会议室出来,看到雪惜时点了点头,“嫂子,大哥还在忙,让我送你回去。”
雪惜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跟小离去吃火锅,晚上我自己回去,你去忙吧。”
“好。”顾远兮没有坚持,对安小离郑重的鞠了一躬,道:“安小姐,吃完饭后,请务必将嫂子安全送回家。”
安小离被他一板一眼的样子震得不知所措,差点也学他的样子给他鞠回去,“行行行。”
雪惜失笑,扯着安小离下楼了。顾远兮目送他们离开,才转身回到办公室。办公室只有他跟池斯年两人,池斯年指间夹着一只烟,烟上的火星一时深一点,一时浅一点。看见他折返回来,挑眉看着他,“嫂子跟安小姐去吃火锅,我请安小姐吃完饭后送嫂子回家。”
池斯年点点头,目光又落在桌面上的资料上,这是他让人去调查的,乔震威在海城的关系网果真盘根错节。上次他送他入狱,他不急不躁,是因为有恃无恐。
就算他最后没有放他出来,这些人也会打捞他出来。这些人这么忌惮他,一定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
“大哥,你说你见过舒雅了,什么时候的事?”顾远兮在英国有事耽搁了,没能及时回来,池斯年也没再急着让他回来,而他手里这份资料,也是他通过别的途径得来的。
“我给你打电话叫你回来那天,远兮,舒雅哑了。”池斯年的声音里含着沉痛,哑了,他记得她的声音很好听,就像黄鹂鸟一般,宛转动人。
顾远兮虽然已经猜测到,但是亲耳听到池斯年说舒雅哑了,他还是浑身一震,“怎么会这样?”
“我问她,她不肯说。”
“那她人呢?她能出现在你面前,说明她的自由并没有受到限制,那么这十年,她到底在做什么?”顾远兮冷静道,舒雅,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女人莫测高深。
“她在寻找乔震威的罪证。”结合那日舒父说的话,还有那天她见他时的小心翼翼,他知道她一定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所以才藏着不肯出现。
十年前乔震威威胁她,那么十年后,只要她父亲还活着,她就不得不担心乔震威会对付她父亲,只有乔震威真正倒了,她才能后顾无忧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罪证?”
“嗯,舒伯父清醒了,他告诉我当年舒雅为了保住舒家保住我,不得不跟乔震威走。所以我猜测,她是为了寻找乔震威的罪证,才迟迟不肯出现在大家面前。”
顾远兮心底又是一震,他看着池斯年,他的神色隐在烟雾里,他看不太真切,他眯了眯眼睛,“大哥,你动摇了吗?”
池斯年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他神情怔忡,动摇了吗?每当午夜梦回,身边的女子已经酣然入睡时,他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但是无解,他给不了自己答案。
“远兮,把帝景天成那套房子过到苏雪惜名下。”池斯年深深吸了口烟,房子,财产,他会慢慢的过一部分到她的名下。
顾远兮惊愕地看着他,震惊道:“大哥。”
“别问了,先就这样。”池斯年挥手打断他的话,他摁灭了烟,拿起桌上的资料细细研究起来。顾远兮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看见他的神情,他只能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大哥,似乎已经做出了选择,可是他真的舍得吗?
………………
老地方火锅。
雪惜跟安小离各据桌子一边,锅里沸腾着,牛肉丸子在红红的油上翻滚,半空中热气腾腾,安小离夹了一片嫩牛肉放进她碗里,“雪惜,说说去英国的事?池斯年妈妈好相处吗?”
雪惜想起在英国的情形,点了点头,“嗯,是个很好很爱孩子的妈妈。”
“那你现在应该不担心了,池斯年那样的门第,就怕家里要求门当户对。”安小离松了口气,同时也为雪惜高兴,只要家长不反对,她跟池斯年的好事就近了。
“嗯,你呢?过年回去怎么样?”雪惜一边喝水一边打量她,她的样子憔悴了些。
深度试婚 0297 来者不善
“还不是老样子,每年回去都被他们逼着相亲,有没有搞错,我现在才24,又不是42了,他们恨嫁恨成这样。”安小离不满道,更不满的是,李承昊居然一直没有打电话给她。 她回来后,敏感的察觉到李承昊有心事,常常坐在那里发呆,她跟他说话也是对牛弹琴。
雪惜是知道的,安小离家乡的人20岁就开始订婚,结不结婚是另一回事,定下了人家,大家才安心。“这次又遇到了什么极品?”
“唉,别提了,提起来我就伤心,吃饭吃饭。”安小离低头猛吃起来,还是这家的火锅味道够劲道。
于是雪惜没有再问,两人吃得差不多后,关了火,却没有着急走。这时候客人渐渐少了,两人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唉。”安小离轻轻叹了一声,雪惜瞧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忙问道:“怎么了,好端端的叹气?”
“雪惜,别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怎么觉得男人心也是海底针,以前我觉得李承昊心思挺单纯的,过了个年回来,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安小离皱眉道,她的性格就是心里藏不住话,不像雪惜心事重,什么都藏在心里。
“嗯?”雪惜看着她气恼的样子,没有随便乱说话。
“年前,我要回家去过年,他黏黏糊糊的不让我走,回来后,他不仅没来机场接我,我给他打电话,他还爱搭不理的。”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雪惜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个,她跟李承昊也见过几次面,他不是花花公子类型的。
“我哪里知道,反正就觉得很怪,雪惜,我这心里很不安定,有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回去时听见他在梦里叫雅雅,你不知道我当时差点就将他拖起来揍一顿了。”安小离说起这事,还咬牙切齿的。
雪惜看着好友,轻轻叹了一声,这丫头一定是爱上了李承昊,否则又她的性子,怎么忍得下这口气?雅雅,雅雅,她眉头一皱,不会是舒雅吧?
她知道李承昊跟池斯年认识很多年了,那么他也一定认识舒雅。雪惜这样一想,心沉了沉,还是不动声色地安抚她:“听错了吧,你家李承昊挺老实的一个人。”
“真听错就好了,雪惜,以前我没好意思跟你说,我就觉得丢人。李承昊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我经常跟他吵架。其实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招惹我,现在想起来,我也挺傻气的。”安小离神情落寞下去。
雪惜皱了皱眉头,李承昊、池斯年、舒雅,为什么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她伸手握住她搁在桌面上的手,紧了紧,“小离,别想太多。”
安小离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坐了这么一阵子,她又开始吃起来。雪惜看着她开火,摇了摇头,这才是吃货安小离,什么事都抵不过一个吃字重要。
吃完饭后,雪惜买单,走出火锅店,外面起风了。寒风扑面而来,两人止不住哆嗦了一下,然后又相视一笑。
两人沿着街道往前走,时间并不早了,刚才来时,火锅店外已经没有停车的地方,安小离把车停在了另一条街的停车场。此时两人手挽手往临街走去,“雪惜,你跟池斯年结婚时,我要当伴娘哦。”
结婚?雪惜想起来,上次他们本来要去登记了,后来妈妈突然发病,这事就耽搁下来。妈妈情况好转后,池斯年就再也没有提起过,她掩饰住心里的失落,笑盈盈道:“嗯,伴娘肯定非你莫属。”
安小离开心得跟得了一个重要的宝贝似的,雪惜看着她傻气的样子,揉了揉她的头,“说不定你比我先结婚,到时候我也要当你的伴娘。”
“嗯,那我们约好了,谁先结婚,另一个人就当她的伴娘。”
“好。”
两人向前走着,没有发现身后路边有一辆车跟着她们。那辆车突然加速前行,“嘎吱”一声停在了两人面前,把安小离跟苏雪惜吓了一跳。
雪惜转过头去,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雪惜看到驾驶室里坐着一个黑发黑衣的女人,那女人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将脸遮了大半,安小离已经耐不住性子骂道:“靠,开车没长眼睛啊。”
女人推高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张致的脸,雪惜愣住了,安小离也愣住了。过了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雪惜,你确定你爸在外面没有私生女?”
雪惜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张脸,脑海中“轰”一声,有什么爆炸开来,白烟滚滚中,浮现“舒雅”两个字。是她,是舒雅。
舒雅默默地注视着雪惜,并没有说话。安小离转过头来,看到雪惜脸上倏地失了血色,她干笑道:“不是吧,还真被我猜中了?”
雪惜与舒雅隔空对视,她们都在打量对方,舒雅一派镇定,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相对而言,雪惜的表现就差很多,她揣在大衣里的手死死握紧,她不能慌,至少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小离,你先回去吧。”雪惜镇定下来,她知道舒雅出现在她面前,一定有话要跟她说。
“可是我答应顾远兮要送你回家。”安小离犹豫道,目光在雪惜跟舒雅身上来回打转,她们长得真像啊,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她们是姐妹。
可是苏父不是早死了吗,这个私生女又从哪里来?
“不用了,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艰苦的仗要打。”雪惜拍了拍她的肩,将她往前推去。
安小离看着她们俩,总觉得有些怪异,可是既然雪惜不想让她留下,她也不好再坚持。“那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
“嗯,知道了,快走吧。”安小离一步三回头,雪惜一直目送她穿过人行道,才回目光。这片刻的功夫,她已经镇定如常,她转身面对舒雅,脸上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舒雅忍不住在心里惊叹,池斯年的女人,果真不同凡响,身上这气度,跟他简直如出一辄。
舒雅打量着雪惜的同时,雪惜亦在打量舒雅。传说中的舒雅,她只在照片上看到过,她比照片上成熟了许多,脸上的婴儿肥也没有了,下巴尖尖的。眉宇间拢上了一抹苍桑与忧郁,眼里明明含着淡淡的笑意,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亲切。
这个女人,来者不善!
雪惜站在路边,午夜的寒风吹动她的衣摆,寒气无孔不入,她垂眸淡睨着车内的舒雅,她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示意她上车。
雪惜早就想会会舒雅,这个让池斯年惦记了十年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承认自己很好奇,也知道有时候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
比如,她为什么出现在她面前,而不是直接去找池斯年,她甚至敏锐地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但是她顾不得了。她上前一步,拉开车门弯腰坐进副驾驶座。
心是慌的,因为她明白,她已经跟池斯年的过去纠缠在一起,那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曾经,她想接近,而不得其门而入,现在,倒是轻而易举。
她转过脸,对舒雅淡淡一笑,“舒小姐,别来无恙!”
舒雅唇角的笑意更深,她果真知道她的存在,看来池斯年并没有瞒着她。既然如此,她就需要一番心思了。她松开方向盘,向雪惜比了一连串手势。看到雪惜迷茫地看着她,她懊恼的抚了抚额,从车载置物柜里拿出一个ipad,拿出笔快速在上面写着什么,然后递给雪惜。
雪惜疑惑地接过来,看着上面清秀的字迹,她脑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天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舒雅好好的,过得幸福过得滋润,哪怕池斯年惦记她十年,只要她过得好,只要她健健康康的,那么池斯年就能放心。
她甚至卑劣的想过,她已经嫁了人,甚至深爱着那个人,为那个人添了儿女,一家人幸福美满。可是……,这十几个黑色的字体,让她之前所有的想法都成了空,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你……的声音……”雪惜看着她,心沉进了无底深渊,连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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