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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舒雅笑了一下,是很开朗的笑,却让雪惜有种即将被洪水灭顶的惊慌,不,不要,她不要舒雅生病,不要舒雅哑了,不要不要,她要舒雅比任何人都健康,比任何人都幸福。
可是,她看到舒雅在点头,很坚定地在点头,她的世界轰然坍塌,满心满脑都是“轰轰”的雷声。她脸色一片灰白,瞳孔里倒映着舒雅仍在微笑的脸,她眼前一黑,抓住ipad的手指紧缩、僵硬……
舒雅的手搭了过来,搭在了她的手背上,她的手很凉,一点温度也没有。那样的冷,就像是被一条冰冷的蛇紧紧缠住。雪惜想要挣开她的手,但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挥开她的手的力气都没有,“你……”
雪惜慢慢从黑暗中挣扎过来,她挣开舒雅的手,仓皇地推开车门,踉踉跄跄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跑了。心口有一股气体,堵得她难受。
午夜安静的街头,她疯了一般向前奔跑,为什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池斯年的性格,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不仅念旧情,还是个讲义气有责任的好男人。
惦念了十年的前女友变得如此不幸,他会坐视不理吗?不,他不会的。





深度试婚 0298 已经晚了
“啊!”雪惜跑得太急,猛地绊倒在地,她趴在地上,也顾不上难看不难看,只知道自己仿佛被一个茧束缚得紧紧的,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出被困死的命运。 她这一跤摔得太狠,两只手的手掌都在地上蹭破了皮,一圈圈疼痛从手掌扩散开来,疼得她无法忍受。她看着手掌上血肉模糊,眼眶干涩得发疼,却怎么也流不出泪来。
流不出泪,她就笑,笑不可抑,笑得浑身都颤动起来,偶尔有路过的行人,听着她的笑声,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心里发酸。这哪是笑啊,这分明比哭还让人撕心裂肺。
大家都古怪地看着她,她也不在乎,她看着自己的手,缓缓地紧攥成拳头,她想要抓住什么,才发现自己越用力越抓不住。
雪惜不知道自己在路边坐了多久,直到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她从包里拿出手机,上面闪烁的名字刺伤了她的眼睛,她倏地握紧了手机,紧到指节发白,手背的青筋冒起来……
手机一直在响,仿佛她不接就不罢休似的。
终于,她动了,手指滑过拒接,然后抠了电池。此时乱极的自己,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耳边铃声歇止了,她缓缓站起来,一步步向前走去,她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雪惜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里,而她刚才站立的地方,站着一道消失的身影,路灯的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她定定地站着,没人知道这一刻,她在想什么?
池斯年站在空荡荡的卧室里,目光落在整洁的大床上,手机里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池斯年眯了眯黑眸,再打过去,依然是关机。
他想起远兮说雪惜晚上与安小离一起去吃火锅的事,连忙给李承昊打电话,李承昊看着手机不停的闪烁,自从见了舒雅后,他突然害怕接池斯年的电话,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告诉池斯年舒雅为他做的一切。
可是不行,他答应过舒雅,绝不告诉池斯年他见过她。
他握紧手机,手心都捏出汗来,最终,他还是接了,“喂?”
“承昊,安小离回去没有?”池斯年焦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李承昊站起来,“斯年,怎么了?”
“晚上惜儿跟安小离去吃饭,这都12点了,她还没有回来,我打电话问问。”池斯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再平静些,可还是无法掩饰住心里的焦虑。
“哦,我不知道。”李承昊说,他是真的不知道,昨天安小离跟他大吵了一架,就搬回去住了,他打电话她也不接,让他头痛不已。
“你女人你会不知道?”池斯年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爆炸了。
“你女人去了哪里你不也不知道?”
“……”池斯年挂了电话,这才想起他给雪惜新买的手机,有gprs定位系统,自从上次她乱跑后,他就恨不得在她身上装芯片,随时定位她在哪里。
想到这里,他连忙转身去打开电脑,输入雪惜的电话号码,定位系统上显示查找无结果。他再输入一次,依然是查找无结果。他气得一拳砸向电脑,电脑屏幕闪过一道白光,黑暗下来。他抚着起伏不定的心口,看来下次真的要在她身上装芯片了!!
池斯年转身快步奔出书房,在茶几上拿过车钥匙,他连鞋都来不及换,穿着兔拖就坐上了黑色路虎,发动车子,油门咆哮着,黑色路虎往铁门外冲去。
街上,池斯年直奔老地方火锅店,银员还记得他,因为上次他们四人穿着礼服来吃火锅,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影响,池斯年一问,她就说大概两小时前,客人已经结账离开。
他谢过之后,冲出大门,坐上车,沿着街道往前开,他开得很慢,不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是她的影子,他一边找,一边拿手机拨她的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
到底怎么了?早上出门时,他们还好好的,他还告诉她他晚上有点忙,可能没办法送她回家。她下班时,他也叫远兮出来送她。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回家?
天空飘起雨丝,漫天雨幕,路灯的光也黯淡不少。池斯年看了前方的路牌,提示下一个路口右转是游乐场,他眉心一动,右转弯向游乐场驶去。
雪惜站在游乐场外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看着游乐场里黑洞洞的,她还记得那天池斯年带她来游乐场,带她坐幸福摩天轮。他说,他不会松开她的手,但是最后,他们还是被人群挤散了。
她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指尖,那微凉的空气似乎还残留在指尖,这就是结局吗?不管她怎么努力,他们都不了走向这个结局,是吗?
舒雅,一直是他们生活中的暗礁,她没出现时,仅仅是一个名字一个关于她的物品,都能让他们翻天覆地。现在,她带着残疾出现,什么都不用做,她已经输了。
雨越下越大,她站在门外,摩天轮上的幸福是那么遥不可及,再也触摸不到,她心痛绝然。眼眶发烫,她依然没掉一滴眼泪。是不是,心痛到极致,便再也没有眼泪了?
头顶的雨忽然停住了,她怔怔地抬起头来,看到头顶一把青花瓷伞,她顺着伞柄望去,看到一只指节修长的大手,她目光移过去,看到池斯年那张满是郁色的俊脸。
池斯年盯着她的目光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他真想将她抓起来打一顿,可是下一秒,她扑进他怀里。他没有防备,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体。
怀里的人儿像八爪章鱼地一样缠着他,他心里有气也发不出来了,他声音沉沉地在她头顶响起,“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从老地方火锅店走到这里,看着很近,步行至少一个半小时,再加上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他想象得到她在雨里淋了多久。
想要骂她,却怎么也舍不得,是啊,舍不得骂她,舍不得看到她委屈。
雪惜仰起头来,望着池斯年的眼睛,“斯年,你怎么找到我的?”
“有种感觉觉得你会来这里,你果真在这里,到底出什么事了?吃完饭不回家跑这里来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池斯年的话没有说完,剩下的话被她吞没在唇里。
她的唇微凉,带着一股火锅底料味道侵袭而来,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唇上微颤的抖动,她在害怕在担心,可是她担心什么害怕什么?
她吻得很专心,学着他吻她的模样,牙齿在他唇上轻轻齿咬、吮吸、他想推开她,手握住她的肩,却将她拉得更近。
他手中的伞滑落下去,漫天雨幕里,两人吻得难分难舍,雨水打湿两人的发,从两人相贴的唇间,滑到下巴,然后淹没在衣襟里。
他的吻灼热滚烫,让她的心房阵阵紧缩,她想退缩,却被他搂进了腰,两人的身体合丝严缝地贴在一起,他身上的温度隔着衣服传过来,她颤抖不已。
眼角热意滚烫,她知道自己还是没出息的掉泪了,池斯年,舍不得,我舍不得,你在我心里早已经生根发芽,我拔不掉了,怎么办?
池斯年的吻更多是泄愤,这个臭丫头,她就不能让他少担心一点吗?一会儿不给他出点状况,她心里就不舒坦是不是?
激烈拥吻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对街的马路边停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轿车里坐着的正是舒雅。她看着他们,褐色的双眸暗沉,尤其是注意到池斯年脚上那双幼稚的兔拖,她眸里火光连营。
斯年,晚了吗?真的已经晚了吗?
她握在方向盘上的十指勒得发白,终是忍不住嫉妒,手指长鸣喇叭,看到那边松开彼此的两人,她一踩油门,黑色轿车喷着一股浓白的尾气,急驶而去。
池斯年没管那辆车,甚至都没有看一眼。他握住雪惜冰冷的手,将她拽到黑色路虎旁,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将她塞进车里。然后迅速坐上车,发动车子离去,两辆车向相反的方向驶去,距离越拉越大,直到再也看不见……
车里,池斯年从置物柜里扯出一条毛巾扔过去,罩在了她头上,他凉声道:“好好擦擦。”
雪惜看着他脸色不豫,臭得很,也没有招惹他,乖乖地拿毛巾擦头发。车厢里暖气开得大,她鼻子痒痒的,揉了又揉,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池斯年的目光看过来,黑眸中的不悦显然在加深,她往车门边缩了缩了,就怕他将她骂得狗血淋头。她知道自己是任性了,舒雅哑了的事对她的打击很大,她几乎已经预料到未来,心中忍不住一片冰冷。
她看着池斯年,真的很想问问他,有没有见过舒雅,知道舒雅哑了吗?可是话在舌尖转了几圈,她都问不出口。
池斯年专心开车,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她心事重重的,眼里的忧郁几乎瞬间就要将他吞没,“你跟安小离吵架了?”
“嗯?”雪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深度试婚 0299 坚持
“你半夜不回家跑游乐场去,不是跟安小离吵架了,就一定是疯了。”他没好气道。 “……”雪惜无语,她将毛巾叠好,鼓起勇气轻声问道:“斯年,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
正巧此时,一辆大货车鸣着喇叭开过去,池斯年没有听清,看了她一眼,“什么?”
“没什么。”雪惜摇了摇头,她不能把情况搞得更复杂了,如果只有婚姻才能牢牢拴住他,那么他们之间也太可悲了。
池斯年又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今晚哪里不对劲,雪惜勉强笑道:“专心开车啊,虽然现在晚了没什么行人,但是野猫野狗野耗子还是很多的。”
池斯年叹笑一声,车子平稳向前驶去,“对了,我给你定的车,明天就到了,明天下午我陪你去提车,顺便陪你练习一下。”
“好。”雪惜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兴奋,池斯年没再说什么,一路无话。
………………
舒雅一路飙车回到据点,刚到门外,她就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她转身往回走,身后的门突然打开。蓝玫瑰身上穿着一件真丝睡衣,睡衣完全透明的,胸前那两点在纱衣下,更添了种诱人气息。
她纤细的指间夹着一支女式雪茄,轻轻吐了口烟,妖娆动人“雅雅,大哥在里面等你。”
舒雅心中一凛,再看蓝玫瑰脖子上的咬痕,她下意识想逃跑,最后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个小时了,你胆子可真大了,出去混到现在,当心大哥找你麻烦,我先回去了,有事叫我。”蓝玫瑰含着烟与她擦肩而过,说是回去,也不过是住在她隔壁。
这栋两层高的小别墅,是以蓝玫瑰的名义买的,而她的十年,就是被乔震威藏在这栋别墅的地下室里,不堪回首。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久到就要风化成雕像,直到里面传来乔震威的声音,那声音对她来说,就像是魔鬼的召唤,让她全身都止不住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舒雅全身僵硬地向里面走去,这间屋子的布局也跟乔震威一样变态。墙上盛开着冶艳的曼陀罗花,曼陀罗花上一群不知名的野兽,生动得仿佛要破纸而出。
舒雅下巴抽紧,看到榻上躺着的半百男人,他手里捏着一根银针,正在火上燎,舒雅顿时觉得全身都痛了。她后背上这副野兽图历时十年,他每次只绣一小幅,而那一小幅图,是她用任何药水都洗不干净的。
她恨这个男人,恨不得他死。
乔震威抬头看着她,“雅儿,你很不乖哦,又偷偷出去见老情人了?”
舒雅看着他手里的针,浑身都开始战栗起来,她知道他对待她不乖的行为有多残忍,她后退两步,脸色都变了,“没有,大哥,我没有。”
“嗯?”乔震威斜睨着她,那是什么样的眼神?舒雅每每想起来就胆寒不已。
“我真的没有,我只是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我真的没有去见他。”舒雅矢口否认,心里却在盘算,她不能再等下去了,不能!
“别紧张呀,你去见他也没关系,我又不会吃醋,过来吧。”乔震威向她招了招手,舒雅害怕,看着他手里的针头,她激烈的摇头,边摇头边往后退去,“不要,震威,不要!”
“这幅图就快完成了,还记得我跟你许下的承诺吗?只要你让我绣完这幅图,我就放你走。”乔震威站起来,他身上什么也没穿,那瘦的身体,让舒雅害怕极了。
她往后退,一直往后退,眼里尽是惊惧,她哀求道:“饶了我,震威,饶了我。”
乔震威目光如狼一般锁住舒雅,“雅儿,乖乖的,一会儿就不痛了,我保证。”
舒雅疯狂摇头,转过身去拉开门,还没奔出去,她就被他拽住了手腕,随即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刺进血管,她软软地倒在地上,想要逃,四肢却无力,眼前虚浮起来。后背传来热辣辣的痛楚,而这痛似乎又添了愉悦,她哭着,又笑着,不疯狂不成魔……
………………
黑色路虎停在廊前,池斯年下车,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座,雪惜歪在座椅里睡熟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已经尽量避不惊醒她,她还是醒了。
雪惜睁开睡意迷离的双眼,目光触到池斯年略带青色的下巴,她说:“我怎么睡着了,你也不叫醒我。”
“睡得跟头猪似的,也不怕被我卖了。”池斯年不满,折腾到现在,已经快三点了,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雪惜尴尬,“你才舍不得卖了我呢。”
“下次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把你卖了,省得操心。”池斯年恨恨道。
雪惜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抬头看着池斯年青色的下巴,“池斯年,如果以后我走丢了,你还会来找我吗?”
池斯年怔了一下,走丢?她这么大个人怎么会走丢?但是她语气中的担心是那么明显,他叹了口气,冷硬的心瞬间变得柔软,“会,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找回来。”
“真的吗?”雪惜雀跃。
“嗯,我一定会去将你找回来的。”
雪惜开心得跟得了亿万宝贝似的,有这句话就够了,真的,她别无所求了。“池斯年,你爱我吗?”
抱住她的手倏地紧了一下,池斯年没有回答,雪惜抬头看着他,他背光而站,她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她的心沉了沉。原来这个问题,无论她什么时候问,他都这么难回答。
无边的沉默淹没了他们,池斯年抱她进屋,兔拖湿淋淋的,耷拉着脑袋,可怜极了,他踢掉鞋子,赤着脚将她抱上楼。阿姨听到声音,开门出来,看见他们两人淋得浑身都湿透了,连忙道:“先生,太太,怎么淋成这样了?我给你们熬碗姜汤送上来。”
“谢谢阿姨。”雪惜吐了吐舌头,池斯年已经抱着她走上楼,踢开门,他径直抱着她进了浴室,将她放在地上站着,他弯腰去放热水。
雪惜呆站在旁边,他睨了她一眼,沉声道:“还不脱/衣服,存心想感冒是不是?”
雪惜连忙去脱外衣,刚才在车里就觉得身上湿冷,这会儿衣服粘在身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唉,雨中浪漫是要付出代价的。
池斯年放好水,站在那里脱/衣服脱裤子,动作迅速,很快身上就只剩下一条白色子弹内/裤。雪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怎么能这么自在啊?
“流口水了!”池斯年脱掉身上最后的遮羞布,长腿一迈,坐进浴缸里。雪惜窘迫地垂下眼睑,条件反射地擦嘴巴,哪有口水啊,这丫又骗人。
不过他的身材真是好啊,腰上一点赘肉都没有,真不知道是怎么保持的。看到他自得的坐在浴缸里泡澡,她脱/衣服的动作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两人同挤一个浴缸?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而且……而且每次同挤一个浴缸,最后都要出大事的。
“傻愣着干什么,脱/衣服啊,感冒了可别让我照顾你。”池斯年现在是一点旖旎心思也没有,他只是单纯的想让她泡泡热水澡驱驱寒。但是,如果她再这么盯着他,就难保他不会兽性大发。
雪惜难为情,手指捏着毛衣下摆,“那个,我去楼下浴室洗。”
她刚转身,身后就传来哗啦啦水声,腰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拽了回去,下一秒,她连人带衣服全都栽进了浴缸里,“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雪惜狼狈地从水底冒起来,抬头瞪着站在浴缸边沿的池斯年,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他的小弟弟?
雪惜嘴里一口洗澡水噗了出去,刚好喷到他双腿之间。池斯年的眼神变了,牙齿咬得咯吱响,“苏雪惜,今晚不想安生睡觉,你就尽管挑逗我。”
雪惜大呼冤枉,她真心诚意的没有勾引他,她对天发誓。雪惜慌张地背过身去,拿起他的搓澡巾,装作认认真真的给自己浇水,脸上却一阵阵发烫。
池斯年瞧她鸵鸟的样子,暗笑在心里。折腾了一晚上,他确实没有那个力。
两人各自泡完澡后,池斯年扯过一条浴巾拦腰围上,又扯了一条浴巾,示意雪惜出来,她别别扭扭的从水里站起来,两人第一次这样纯洗澡,那种感觉比做点什么还要难为情,至少那个时候她可以装晕,完事了什么也不用管。
但是现在,她却要清醒的面对他,唉,这简直是个折磨人的时刻。
池斯年一边帮她擦身上的水,一边瞄着她的胸,瞄得雪惜脸颊发烫,整个人羞得都想挖个地洞钻下去时,他才似笑非笑道:“好像长大了些。”
“唔?”雪惜反应慢半拍,抬头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前,她的脸顿时红成了大红布,她抢过浴巾慌乱的裹在身上,跌跌撞撞地冲出浴室。
身后传来池斯年愉悦的笑声。
雪惜换好睡衣,刚窝在床上,阿姨端了两碗姜汤来,雪惜连忙起身去接,“阿姨,辛苦你了。“
“没事,年轻人要爱惜自己身体,老来落了病根,就有你们好受的。”阿姨性情耿直,是个好人,在生活方面也将他们照顾得周周到到的。
“嗯,我知道了。”雪惜微笑,阿姨摆了摆手,转身出去了。




深度试婚 0300 律师
雪惜将姜汤端过去,她递了一碗给池斯年,自己也端起一碗一口气喝干,辣辣的姜汤真是驱寒的圣品,她觉得有一股热气从胃里散发出来,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池斯年喝了姜汤,看她脸上染着不正常的红晕,让她去吃颗感冒药再睡,她不肯,折腾了一晚上,她累得头发丝都没力气了,只想睡一觉,补充能量。
池斯年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没有再坚持。
一夜无话。
………………
第二天早上,雪惜果然感冒了,闹铃响起时,她抬起酸疼的手臂,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她勉强撑着沉重的身体坐起来,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她靠在床边,想等这股晕眩过去,等了半晌,头却越发沉重起来。
池斯年被闹铃吵醒了,他没有立即起来,感觉到身旁的人坐起来,却久久没动,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她脸色绯红,虚弱地靠在床头。他吓得急忙坐直身体,伸手覆在她额上,手心滚烫的温度,“你发烧了!”
池斯年连忙披上浴袍下床,去楼下拿体温计,又拿来物理退烧贴。雪惜被他重新塞进被窝里,将物理退烧贴贴在她额头,然后给她量体温。
38.8度,烧得有点厉害,他急得抓耳挠腮的,又蹬蹬下楼,去拿了两粒退烧药,让她和着水吞了。
雪惜虚弱得很,嗓子里干躁得仿佛要燃起来,她看着池斯年焦虑的神情,伸手握住他的手,让他别紧张。池斯年真想痛打她一顿,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懂照顾自己?
雪惜沉沉睡去,浑身烫得像火炉,仿佛随时都要燃烧起来。池斯年不放心她,给顾远兮打了个电话,让他主持早上的晨会,又让他去楼上跟安小离说一声,雪惜生病了,今天没法去上课,让她安排一个人代课。
他守在床边,一会儿给她量体温,等她发了汗,他就给她擦身体换睡衣,折腾到下午,她的烧才退了,池斯年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的脸色白如纸,躺在深蓝色的被窝里,就那么小小一团,仿佛随时都会羽化归去。他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她每次生病,都让他的心揪疼,他多么希望她健健康康的。
阿姨熬了白粥上来,池斯年将她叫醒,给她喂粥。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就惦记着她那一班的小朋友,“斯年,几点了,我要去上课。”
池斯年见她身体不舒服还要折腾,当下就沉了脸,“行了,先顾好你自己,病成这样了,把孩子们传染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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