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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雪惜捧着苏母的照片,苏东宁捧着她的骨灰盒,两人站在前面。时间一点一点流失,杨若兰焦急地看着手表,离下葬时间只有几分钟了,池斯年连个人影都不见。
雪惜捧着母亲的照片,她没有回头去看,可是她心里比任何人都焦急。昨天她表现得那么淡定,其实她现在一点也不淡定,她希望池斯年来送妈妈最后一程。
妈妈在等,她在等,她身后的一干亲朋好友都在等。可是时间在流失,他们等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雪惜绝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她淡淡道:“东宁,下葬。”
杨若兰见状,连忙道:“雪惜,再等等,说不定他在路上了。”





深度试婚 0337 等你一辈子
雪惜咬了咬牙,说:“不等了,东宁,把妈妈的骨灰盒下葬!”苏东宁抱着骨灰盒,忽然大哭起来,他看着苏雪惜,伤心欲绝:“姐,再等等好不好,姐夫一定会赶来的。” 雪惜眼里裹满了泪,她狼狈摇头,“东宁,听话啊,他不会来了,让妈妈安安心心的走,好不好?”
苏东宁抹着眼泪珠子,安小离走过来拽着他的胳膊,泣声道:“东宁,不要让你姐姐伤心,听话。”
苏东宁看了看雪惜,又看了看那绵延不绝的阶梯,姐姐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他知道她一直在等姐夫出现,等他陪她迈过最艰难的这道坎。
然而,他们都失望了,直到葬礼结束,池斯年都没有赶回来。
葬礼结束后,申世媛上前抱了抱雪惜,她什么也没说,转身扶着杨若兰离去。顾远兮与程靖骁站在雪惜身后,看着她瘦弱的身体迎风而立,两人相视了一眼,转身向山下走去。
“我一直以为雪惜会崩溃,但是,她比我想象中坚强。”顾远兮不放心的回头再看了一眼。
程靖骁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是啊,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只可惜已婚了,斯年还是没消息吗?”
“早上承昊打电话来说,大哥得到消息,已经往这边赶了,按理说从白果镇赶到这里,最多两个小时的路程,这都四个小时了,他都还没到。”顾远兮皱眉,斯年没有手机,他联络不上,他担心的是他会不会意外。
“是不是路上出状况了?”程靖骁担忧道。
“不知道,瞧着刚才嫂子那表情,无端的就让人想哭。走了走了,我们俩去喝一杯,否则我都要憋成内伤了。”顾远兮摇了摇头,跟程靖骁向山下走去。
大部分的人都走了,雪惜站在墓碑前,看着照片上笑得格外灿烂的母亲,如今她们真的是生死两茫茫了。安小离走上前来,她与雪惜并肩而立,“雪惜,起风了,我们下山吧。”
“我还想陪陪妈妈,小离,你帮我送东宁回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安小离瞧着她的神情,忽然有种惊心的不安,她开着玩笑道:“你不会趁我们走了,从这里跳下去吧。”
“小离姐!”苏东宁从地上爬起来,皱着眉头喊了一声,安小离冲他笑,“你姐怕死得很,想当初我们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她急得直哭,说她要死了,身体里一直在流血……”
“……”
“……”
安小离与苏东宁离开后,雪惜席地而坐,她看着照片上的妈妈,她的心格外宁静,没有悲伤没有怨恨,她说:“妈妈,那个女人也死了,他成了孤家寡人了,这是报应,对不对?”
照片上的苏母笑得温婉动人,雪惜怔怔地望着,她的笑仿佛能将她心里最后的戾气都化解掉,她抱着自己,不再说话。
………………
池斯年一早起来,外面晴空万里,他伸展了一下胳膊。海边的空气里含着海水的咸腥,并不太好闻,他向灵堂走去。刚走到门外,就见一个女人盯着他看,边看他还边跟旁边的姐妹说:“你们看看,这是不是报纸上那位?我就说舒家落魄了十几年,怎么一回来就多了一个高富帅女婿,原来是给人家当小三啊。”
渔村的农民纯朴直接,说话也不懂婉转,另一个女人说:“可不是,不过这男的看着长得人模狗样的,自家丈母娘死了,都不去敬孝,反倒巴巴跑这里来忙前忙后,我要是他老婆,准踹了他。”
池斯年昨天已经被人当猴子看了一天,对她们的目光本不以为意,经过她们身边时,听到她们在说什么“自家丈母娘死了”,他瞳孔一阵紧缩,转过头去,目光狠戾地盯着她们,“你们刚才说谁死了?”
“我…我……”那两个女人吓得往后退,“不是我说的,报纸上都登着,什么盛世婚礼一秒变葬礼……”
池斯年心中一震,他拔腿就往院外奔去,刚奔到院门口,李承昊迎面走进来,他猛地揪住他的衣领,“李承昊,告诉我,谁死了?说啊,谁死了?”
李承昊看着眼前突然发狂的池斯年,他不敢跟他对视,低声道:“你前脚刚出了酒店,苏母就去了。”
“该死的!”池斯年一拳挥了过去,将李承昊打倒在地,他狂奔到自己的车旁,拿钥匙开车门时,手抖得不像话,好不容易打开车门,他坐上去,一脚踩着油门,向镇外驶去。
舒雅闻讯追出来时,池斯年的黑色路虎已经消失在路口,她颓然向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她抬头看着刚才池斯年停车的地方,脸上掠过浓烈的怨恨,斯年,如果你不会留下来,我也不会让你赶到苏雪惜身边,绝不!
池斯年开车向海城狂飙而去,车速一度飙到了两百以上。他成了一个背信弃义的男人,他自信满满地说要给她幸福,却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丢下她独自承受,他还算什么男人?
他急得眼眶都湿润了,他无法想象她这两天两夜是怎么撑过去的,她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等待他回去,而那个时候的他在哪里?他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池斯年无法原谅自己,他都做了什么?他肆意挥霍着她对他的爱,对他的包容,他怎么敢在她面前言爱?池斯年眼前模糊了,眼泪滚落下来……
池斯年心乱如麻,无法言说的痛袭卷了他整个神经,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要见到她,马上见到她,只有将她拥入怀里,才能填补他心里巨大的黑洞。
他猛踩油门,车身化作一道流线,飞驰在浓重的晨光中……
他速度极快,前方一辆大货车突然从弯道迎面驶来,池斯年急速转动方向盘,车轮发出刺耳的尖啸声,一侧车身陷了下去,车子在原地转了十几个圈,然后从公路翻滚到了斜坡之下。
十分钟之后,一个人影从车里摇摇晃晃地爬出来,一步一步继续朝前方走去……
雪惜坐在墓碑前,直到太阳西斜,她都一动未动。身后传来沉稳地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心脏却突然激烈的跳动起来,她在等,等他出现,一天、两天……,不管要等多久,她都要在这里等他来,等他来送妈妈最后一程。
此刻,他真的来了,她却不敢回头看,她怕这只是她的幻想,她怕希望落空。
宋清波一身黑衣,风尘仆仆赶到这里,当他看到坐在墓碑前几乎要化成一座雕像的她时,他的心从未有过这样的难过。
在国外,他看到报道后,就立即订机票赶回来。他那么想见到她,此刻见到她时,他却不敢上前一步。
两人沉默地僵持着,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雪惜渐渐感觉不对劲,不是他!她猛地回过头来,看到突然出现的宋清波,她眼里的火光被晦涩的失望所取代。
不过仅仅一瞬间,她站了起来,因为久坐,她双腿发麻,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去。宋清波连忙扶住她,“小晴。”
“小哥,你回来了呀。”雪惜站稳,冲他微微一笑。
宋清波伸手盖住她的眼睛,他摇头,“别这样笑,我心疼!”他宁愿她哭一场,也不想她把所有的情绪都掩盖在笑容下,这不是他放弃她的初衷。
雪惜还是笑,目光垂落在他手里捧着的一束小雏菊上,“你来吊唁我妈妈的吧,谢谢你哦,还让你千里迢迢赶回来。”
宋清波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她比他离开时还要瘦。他跟在她身后走到墓碑前,他将小雏菊放在墓碑前,然后深深地鞠了三个躬,“伯母,我来晚了。”
雪惜唇角扬起了笑,眼里泪光闪动,她多么希望站在这里说这句话的是池斯年,那么纵使再难,她也原谅他,可是她等了他两天两夜,等到妈妈下了葬,等到连国外的人都赶回来了,他都没有出现。
她不是不难过的,对他不是不怨的,可是怨又能怎么办?
宋清波看着她,他不想跟她说节哀顺便这种话,埋在这里的是她的至亲,她怎么能节哀?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想哭吗?我的肩膀借你靠会儿。”
雪惜摇头,她站在那里,山风鼓动着她的衣服,她的身影那么单薄脆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刮走。“不想哭,不过你的肩膀能借我靠会儿吗?”
她实在累了,这几天她强打起神处理后事,她心累身体也累,可是她不能停,她怕她一停下来就会崩溃。
宋清波拉着她坐下来,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人背对墓碑,面向连绵不绝的山脉,能够清楚地看见山下那条柏油马路上来往的车辆,他说:“小晴,我陪你等,等他来!”
雪惜哽咽,懂她者莫过于宋清波。
“可是…说不定我们会等一辈子。”
“那我就陪你等一辈子。”




深度试婚 0338 找你好久了
池斯年醒来时,窗外已经是漫天黑幕,他腾地从病床上坐起来,他抬腕看表,手表上的玻璃已经碎了,但是他还是看清了时间,晚上十点。 他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拿起搁在一旁满是鲜血的外套,不顾护士的阻拦冲出了医院。他心里有道声音,催促着他去见她,哪怕是爬,也要爬到她身边。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冲出医院后,他浑身都是血,没人敢载他。他在陌生的镇上,有种走投无路的绝望。他只是想赶回她身边,怎么就这么难?
他越想越绝望,一个大男人,在大街上居然潸然泪下。终于有人愿意载他,他感恩戴德,坐上车后,司机问他,“你去哪里?”
“海城!”
“我正好也回海城,哥们,我还从来没见过男人在大街上哭,你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那人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我岳母死了。”
“哦,那你岳母对你很好吧,她死了你这么伤心。”
池斯年没再说话,想了想,他说:“兄弟,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用用,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那人将手机递给他,他拨通雪惜的电话,响了许久无人接听,他随即又拨通家里的电话,响了许久,才终于有人接听,一听是他,那边立即喳喳呼呼起来,“池先生,你终于打电话来了,太太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池斯年的心猛地抽紧,声音一大,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他疼得急喘一声。
“葬礼结束后,她让我们先走,然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老夫人他们已经分头出去找了,你快回来吧,大家都担心死了。”阿姨急道。
手机从池斯年掌心滑落,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他催促司机,“兄弟,请你再快一点,我媳妇儿不见了,请你再开快一点。”
“好嘞。”那人也顾不得自己的手机有没有摔坏,猛踩油门,向海城方向驶去。
车子途经墓地时,池斯年看着那片黑压压的山头,心念一动,他连忙道:“兄弟,麻烦你停车,我就在这里下了。”
那人瞄了眼窗外,惊悚地看着他,“哥们,这里是墓地,这么晚了,阴森森的,你不害怕?”
“谢谢你了。”池斯年从皮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他,吓得他都不敢接,生怕第二天早上起来,这些钱变成了冥币。
池斯年打开车门,快速向山上奔去,他心里有一道声音,她一定在那里等着他,一定!
寂静的夜,山风清凉。
宋清波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雪惜身上,她瘦得让人心惊。雪惜与他相视一笑,重新靠在他肩膀上,眺望着远处墨色的山脉。
今天快过完了,他不会来了吧,那么她还在执着地等着什么呢?等来的东西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她无法给出答案,她只知道,她要在这里等他,等到时间的尽头。可是为什么,她的头越来越沉重,浑身像被火球烤着,真难受啊!
宋清波敏锐地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她的呼吸很烫,隔着衣服似乎要把他的皮肤烫出个洞来。他连忙伸手覆在她额上,掌下的温度烫得他的心都在颤抖,“小晴,你在发烧,我送你去医院!”
雪惜迷迷糊糊中还在坚持,“不要!小哥,我要在这里等他来,我一定会等到他来,我们再等等,再等等……”
“不能等了,乖,听话!”宋清波站起来,欲将她抱起来,她不肯,“小哥,我们等到12点好不好,12点一到,如果他没来,我就跟你去医院。”
宋清波急得眼睛赤红,可是看到她倔强坚持的模样,他难过地闭上眼睛,“小晴,他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雪惜咬着唇,泪眼婆娑,他怎么会不重要呢,他早已经是她的命了。
宋清波看着沉默不语的她,颓然坐了下来,他拿出手机看时间,11:50,还有十分钟,他期盼着这十分钟快点过去,他就能送她去医院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雪惜希望这十分钟慢点,再慢点……
时间一分一秒从指缝中溜走,12点,她似乎听到遥远的暮钟传来沉沉的钟声,灰姑娘的水晶鞋消失了,她又被打回了原形。雪惜闭上眼睛,眼泪滑落下来,她转身跪在墓碑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妈妈,对不起,他没能来送你最后一程,对不起!
宋清波发现时,雪惜已经晕了过去,他连忙抱起她,飞快往山下跑去,山路陡急,更深露重,阶梯湿滑,他好几次从阶梯上滑下去。终于跑到他的车旁,他后背已是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将她放进车里,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银色跑车急速向市中心驶去。
与此同时,池斯年在路边下车,飞快向山上跑去。他一鼓作气冲到苏母的墓碑前,墓碑前哪里有雪惜的身影,池斯年围着墓碑前前后后找了一圈,还是没有雪惜的身影,他急得在山上大喊:“惜儿,惜儿,惜儿,我来了……”
山谷里回荡着他撕心裂肺的喊声,声声催人泪下。
他颓然跪倒在苏母坟前,照片上的苏母依然和蔼可亲,脸上挂着宽容的笑意。池斯年满含歉意地看着照片,痛苦歉疚,“妈妈,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连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来时,眼前划过一道寒凉的光。他伸手拾了起来,那是他在婚礼上亲自套进她指间的指环,她不要了?想到这种可能,他心里大痛,不,不要,不能,不可以……
他将指环进怀里,再深深地看了一眼照片,然后转身离去。
………………
雪惜再度醒来时,已经天亮了,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铺了满地的金黄。她伸出手,阳光从指缝间穿过,她微眯着眼睛,太阳怎么还能照常升起呢?她的心明明这么绝望,明明这么灰暗,它怎么就不下一场雨,让她找个可以放纵自己痛哭的借口?
冰凉的手指被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握住,然后塞进了被窝里,宋清波皱眉,不悦地瞪她,“刚退了烧,又不消停,一会儿该着凉了。”
雪惜眼窝深陷,睫毛轻颤着,在眼窝处投下漂亮的弧形,她看着宋清波,哑声道:“小哥,巴黎好玩吗?”
“嗯?”宋清波不解地望着她。
“我想去散散心。”散散心,否则她就要崩溃了。
宋清波看着她,良久,才点了点头,“好,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雪惜眨了眨眼睛,眼泪无声滑落下来。当她将戒指摘下来放在妈妈墓碑前时,她就已经决定放弃了,她承认她很懦弱,但是她真的无法面对,逃避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宋清波看着她无声落泪的模样,他的心揪在了一处。他放手成全,是想要她得到幸福。如今她这么不幸福,他还要把她交给一个让她这么不幸福的男人手中吗?
“小晴,你先安心养病,病好了,我们就去巴黎,去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地方。”
雪惜抿唇不语,她看着窗户上跳跃的阳光,眼里尽是悲伤。宋清波没再说什么,默默地陪着她。她需要倾述的时候,他当听众,她需要安静的时候,他会做到绝对隐形。
最后一滴液体输进血管里,雪惜身体里的血液与她的心一样冰冷。宋清波出门去给她买午餐了,她请护士帮她办理出院手续,那护士惊讶道:“你不等你男朋友回来了吗?”
雪惜怔忡了一下,摇了摇头,护士只好帮她办理出院手续。她将宋清波的外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护士站,告诉护士,如果他问起,就说她回家去了。
走出医院,她摇头苦笑,回家?何处才是她的家呢?她沿着街道慢悠悠向前走,街边的行人风景,都变成了巨大的黑幕,她在漫天黑幕中孤单前行。
天大地大,如今她想要找到一个容身之所,原来竟那么难。也许,是没有他的地方,哪里都成不了她的容身之所。雪惜这样想着,不禁悲从中来。
可是他不要她了,她还能去哪里?
雪惜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这种感受,失去了那个人,便觉得满世界都是灰暗的,再也没有颜色没有欢笑。她茫然地向前走,手臂忽然被人拽住,她迷茫地抬起头来,眼前出现一张又惊又喜又怒又心疼的俊脸。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眼前这张俊脸变幻不定,可是那容貌还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雪惜有种想扑进他怀里狠狠哭一场的冲动,可是她忍住了。在她最需要他在身边的时候,他在别的女人身边。她等他等到最后一秒,他都没有出现,如今,她已经无泪可流了。
她冷淡地抽回手,继续向前走。刚走了一步,池斯年已经冲到她面前,双手牢牢地握紧她的肩膀,脸色阴沉得吓人,可是看到她受伤的神情,他的表情又放柔下来,“惜儿,我找了你整整一晚,你去哪里了?”




深度试婚 0339 开视频
雪惜冷淡地看着他,他脸上还挂着伤,也不知道怎么搞得这么狼狈?衣服还是三天前走时穿的那身礼服,他穿着这身去参加葬礼,也真够讽刺的。她继续打量他,白色的衬衫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裤管上全是泥土,雪惜心里咯噔了一下,心已经软了大半,却还是绷着脸说:“我去哪里了很重要吗?” “你是我老婆,你说重要不?”池斯年找到了她,心就安定下来了。先前那种抓不住摸不着的空洞,让他害怕。他知道他犯了一个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他害怕她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她。
雪惜冷笑,怨气冲天:“是么,我还以为舒雅才是你老婆,舒雅的妈妈才是你的岳母。”
闻言,池斯年不怒反笑了,心里也松了一大半,她还肯吃醋还肯发脾气,说明她还没有彻底放弃他。他轻轻将她拉进怀里,轻声道:“惜儿,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你想怎么罚我都成,就是别一声不吭的消失,别不理我,我害怕。”
他是真的怕了,看到那枚戒指时,他满心都是绝望,如果他找不到她,找不回她,他会后悔一辈子,痛苦一辈子。
雪惜靠在他怀里,眼泪滚滚而落,她哽咽道:“你知道吗?妈妈在等你,我也在等你,大家都在等你,可是直到下葬,你都没有出现,你到最后都没有来送她一程,她带着满腔的不舍遗憾的走了。而你也在我心里划下了一道重重的伤痕,我只要想起来就会疼。斯年,你为了她扔下我,我已经习惯了,连婚礼那么重大的事,你要离开,我一声不吭让你走了。可是妈妈……,对不起,我无法原谅你。”
池斯年搂着她腰的手在发颤,“惜儿,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妈妈,是我没能赶回来才让她遗憾的离开。你现在不能原谅我,那是我该受的,我没有任何怨言,我也不敢奢求你原谅,但是不要放弃我们的婚姻,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不要轻易放弃。”
雪惜摇头,她现在看见他就会疼,看见他就会止不住怨恨,她还不能原谅,又如何能跟他走下去?她轻轻推开他,默默转身向前走去。
池斯年浑身激烈的颤抖起来,他捂住胸口,那里疼得似乎要爆裂开来,他从怀里拿出那枚素戒,三两步抢在她前面,抓住她的左手,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上,用强硬的语气哀求道:“你恨我也好,不原谅我也罢,婚,我绝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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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惜低头看着指尖的素戒,那日他们去珠宝店选婚戒,她一眼就看中了这对素戒,素戒中间点缀着一颗钻石,致小巧。她央着池斯年买这对素戒,然后在戒指内里刻下他们名字的缩写。
那时,她觉得这样将彼此握在掌心,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此刻,她才明白,有些东西,无论你多么努力的想要抓住,最终还是抓不住。
阳光下,素戒发出耀眼的光芒,雪惜的眼睛被这道光芒深深地刺痛了,她轻轻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绕过他继续向前走去。
“惜儿……”池斯年僵站在原地,看着她绝决的背影,他的心越来越痛。他比任何人都遗憾没能赶上苏母的葬礼,他亦比任何人都悔恨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能陪在她身边。他知道,这道伤痕将永远刻在他们彼此的心上,她疼他也疼。
可是他不会放手,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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