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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她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今生会遇上这么让她心疼的男人,他的悲他的喜他的忧他的伤,都牵动着她的心。她知道他不开心,那么她要怎么才能让他开心呢?
雪惜从来没有为爱做过傻事,哪怕年少最单纯的时候,在最让人心悸的那些青涩恋情里,她也是接受比付出多,如今,她才明白,原来真正的爱,是愿意无条件为他付出。
池斯年这样的人,什么都不缺,而她能够给他的东西,也少之又少。
她绞尽了脑汁,最后想到一个很俗的点子,轻轻从他身下爬出去,走进书房。
她记得她帮他打扫书房时,看到一把很旧的吉他。她在学校学过一些乐器,尤以吉他最拿手。她抱着吉他出来,然后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很多蜡烛,在别墅前摆了个大大的心字形,然后点燃。
池斯年是被那首熟悉的旋律唤醒的,他撑身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在客厅里。他记得睡着之前,苏雪惜在他身边,她去哪里了?
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寻着屋外的声音走去。
推开大门,屋外星光满地,大大的心字形中坐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她穿着白色的大衣,素颜长发,她手中抱着一把吉他,弹奏着他最熟悉的那首曲子:
难解百般愁相知爱意浓
情海变苍茫痴心遇冷风
分飞各天涯他朝可会相逢
萧萧风声凄泣暴雨中
人海里飘浮辗转却是梦
情深永相传飘于万世空
当霜雪飘时但愿花亦艳红
未惧路上烟雨蒙
啊…寄相思风雨中
啊…寄痴心风雨中
抱月去化春风云外追踪鸳侣梦
恨满胸愁红尘多作弄
难解百般愁相知爱意浓
情海变苍茫痴心遇冷风
分飞各天涯但愿他日重逢
夜漫漫路上珍重
寒夜里霜雪飘时
但愿花亦艳红别后路上珍重
每一个音符似乎都敲在了他的心上,那些他放不下的执念,此刻在心中无限放大,那张似曾相识的脸,让他恍然以为自己在梦中,没有这十年的颠沛流离,没有这十年来的辛酸悲苦,他还是那个有着一腔热血的少年,与心爱的女孩朝夕相伴,以为这样的日子便是永远。
雪惜手指娴熟的拨弄着弦,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泪意蒙蒙地看着倚在圆柱上的男人,她不该选择这首歌的,明明是为了让他开心,为什么她却觉得这首歌里已经诉尽了他们的结局。
她站了起来,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肯再听这首歌,假如他曾经有那样的一个“她”,这是多么伤的离别?
“舒雅!”池斯年大步走过去,将她搂进怀里,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吉他横在两人中间,硌得她心脏一阵抽痛。他低头,唇压了下来,如狂风暴雨般掠夺她娇艳的唇。
雪惜抵在他胸前的手,由抗拒改为迎合,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为何还是会这么心痛?
他的吻凶猛落下,不带一丝怜惜,只有掠夺,“雅雅,我想你。”他完全忘记自己在哪里,忘记了怀里的女人是谁,仿佛穿越了时空,拥抱住了过去。
雪惜哭了,她说错了,她不是申世媛的替代品,她是舒雅的替代品。
雪惜再也拿不住吉他,“砰”一声,吉他落地,也惊醒了池斯年的迷思,他迷离的双眸慢慢恢复清明,他低头看着掉在地上,因年代久远而摔成两断的吉他,眼中骤然凝聚了风暴。
他身体僵硬,机械的单膝跪了下去,她跟着去捡,手刚触到吉他断裂的地方,就被他狠狠挥开,手心划开了一条血口子,她猛地握紧了拳头。他轻颤着拾起吉他,手指磨挲着那个歪歪扭扭的“雅”字,表情都狰狞了,“该死的,谁让你动它的?”
“我……”雪惜后退了一步,惶恐地看着他一脸盛怒,眼泪颤巍巍地滑落下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明明想让他开心的,怎么会弄巧成拙?





深度试婚 0146
“不是故意的,那你穿成这样,还唱那首歌,你想试探些什么?”池斯年站起来咄咄逼人的走近她,雪惜一直往后退,心里难过得要命。她没有想过要试探些什么,她只是想让他开心。 “没有,池斯年,我……”
“看来是我太宠你了,才让你忘记了你自己是谁。”池斯年说完,拿起吉他转身进了别墅,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车钥匙,他把吉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驶椅子上,那样珍视的样子,让雪惜又落下泪来。
她心里很堵,原来在他心中,她还比不上一把旧吉他。池斯年很快上车,开车离去。雪惜追了两步,眼睁睁地看着黑色路虎消失在大门后,她蹲下来,双手抱膝,痛哭起来。
她真的没有试探什么,为什么他不相信她呢?她看着满地还跳跃着的烛火,心脏塞满了疼痛。是她太自以为是了,以为他对她好,她就能肆意而为,动他的东西。
有好几次,她经过书房时,都看到他在抚摸那把旧吉他,她知道那是他的心爱之物,也知道那是“舒雅”留给他的东西。刚才心念一动,她想只是借用一下,他应该不会生气。
但是,他那句失神之下说出的“雅雅,我想你”让她心里太难受了,她才会失手松开了吉他。
雪惜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寒风刮着她的脸,像刀割一般,她站起来,浑浑噩噩地走进别墅。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却突然让她窒息起来。
第二次,他叫她“舒雅”,让她不得不思考一下他千方百计夺得自己的原因,小说里不是都写了么,男主对初恋情人念念不忘,然后找了一个跟她长得像的女人借以寄情,池斯年,是这样的吗?
因为我长得像“舒雅”,所以你丝毫不介意我已是别人的妻子,也要把我抢过来。一把吉他证明了,原来我这么可悲。
可是怎么办?明知道是替身,我还是无法停止爱你,池斯年,你知道吗,我要的不多,你的一个微笑,一个拥抱,就是我的天堂。
我从不奢求你会爱我,我只想这样傻傻的陪在你身边,傻傻的爱你,你冷也好,酷也好,爱别人也好,我都不计较,因为我始终记得,在我最狼狈时,你保住了我的尊严,在我最绝望时,你给了我希望。
可是,原来这样傻傻的陪在你身边也是奢侈。
雪惜走进门里,看到还搁在矮几上的菜篮子,她把菜拧进了厨房,拿出里面的菜,还有包饺子的高筋面粉,她本来打算今晚包饺子的。
她拿剪刀来剪开袋子,开始和面,眼泪吧嗒吧嗒落进面粉里,她连忙抬手去擦,擦了一脸的面粉却不自知。
和好面后,她开始剁包心,香茹芹菜肉馅,看着自己一刀一刀的剁,仿佛剁的是她的心,她忍不住蹲下去放声大哭。
她笨死了,怎么会选择那首歌,明知道那是他的底线,偏偏还不知死活的去触碰,这下伤了他也伤了自己,真的是笨死了。
雪惜自己擀面皮,自己包,包完都快天亮了,她看着一桌的饺子,转身进了厨房,拿了最大的锅放了水,烧开,然后把所有饺子都放进去煮,煮熟了,自虐一般不停的吃,吃得吃不下了还在吃。
听说肚子填满了,心就不会痛了,她心还在痛,那就是肚子没填满。
吃到最后,她忍不住吐了,趴在马桶上吐得天昏地暗。以后,她再也不要包饺子了,吃饺子不是团圆!
折腾到后半夜,她开始拉肚子,她一趟一趟的跑,最后干脆待在厕所里不出来,原来自虐是这么痛苦的事。
她拉得快晕过去时,手机响了,她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接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轻轻地很委屈地喊了一声“小哥……”
宋清波赶到别墅外,雪惜刚好从别墅中走出来,她脸色白中透青,摇摇晃晃地,他连忙上前扶着她,“病成这样怎么不去医院?”
雪惜摇了摇头,她这是自作自受,那些饺子煮得半生不熟,她就那么吃下去了,本来就虚弱的胃怎么承受得了?“小哥,送我去医院吧。”
宋清波什么也没说,抱着她放进车里,然后开车往医院驶去。
挂号,就诊,等待的时间里,她一直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他心中软得一塌糊涂,抬手抚开粘在她嘴边的头发,“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这有病就拖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上大学时,她也是小病非得拖成大病了,才肯去看医生,怎么说教都不听。他总说她年轻时候仗着自己身体好就透支健康,以后老来了缠绵于病榻,看谁心疼她。
他说那话时,自己就心疼了,于是她每次有点小咳嗽,就会逼着她喝了药才离开。离开的这大半年,每次变天,他就担心她生病他没在她身边,她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那个时候,他想见她的渴望就异常强烈。
“不是说了只是吃坏肚子么,你别跟我说话,一张嘴就恶心得想吐。”她强压下心里翻涌的恶心感,闭上眼睛小憩。
好不容易轮到他们,医生说她是食物中毒,要住院输液。她犟着不肯输液,宋清波只好使出杀手锏,“行,那我也去吃坏肚子,我陪你一起受罪。”
雪惜知道他说到做到,叹了一声,“小哥,你这是何苦呢?”
“你还叫我一声小哥,就说明你心里还有我,小晴,不要为任何人糟蹋自己,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爱惜,没人会爱惜。”
输液的时候,雪惜昏昏沉沉睡过去了,宋清波坐在床边,抬手轻轻抚开她额上的发,倾身印下一吻。
当初,她突然要嫁给乔少桓,让他措手不及。绝望之下,他放弃了自己刚刚成立的公司,回了宋家,成了一个傀儡少爷。后来他才知道她嫁给乔少桓是为了给她妈妈治病,他想要帮她,却处处受宋家的牵制。
等他终于有能力与宋家抗衡时,他已经永远失去她了。
“池斯年……”宋清波刚抬起头,就听到她呓语,他清俊的容颜上刹那布满忧伤,小晴,我还是回来得太迟了吗?
………………
池斯年开车来到码头,他拿起吉他下了车,呆呆地坐在桥墩子上很久,江风抚过,寒意袭人。他清醒了些,看着怀里已经断成两截的吉他。
十年杳无音讯,他要面对这个现实了,即使心中还有疑问,他想他也该放下了。
他抚着吉他,路灯照在江面上,波光嶙峋,他看见吉他上一抹血色,他瞳孔倏然紧缩,他想起刚才挥开她的手时,她下意识握紧的拳头。
该死!
他不知道他在骂自己还是在骂她,明明那么恼她,可是一想到她因他而受伤,他又莫名心疼起来,这个小傻子,此时会不会难过得连伤口都忘记了?
想到她,他的心情莫名平静下来,轻抚着她留下的那抹血迹,正准备起身回去,却看见吉他里露出半截信纸来。
他连忙抽出来一看,略带檀木香味的信纸,是舒雅的最爱。他打开来,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字体娟秀,是舒雅的笔迹:“煊,对不起!”
吉他是他们逃离海城一年后,舒雅通过他最好的朋友辗转送到他手里的,他一直把它带在身边,从不知道这内里还有乾坤。
对不起?她为什么要跟他说对不起?池斯年解开了一个谜题,心里似乎更疑惑了。当年为了给他们争取时间逃离海城,舒雅只身去了乔宅,在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她。
后来他托朋友将他们的定情之物交给舒雅,但是一年之后,吉他却送了回来,从此舒雅似乎人间消失了,再无音讯。
此时看着这四个字,池斯年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她为什么要将信纸藏在吉他里,她去了哪里?抑或已经死了?
这个谜题,似乎只有找到舒雅他才能揭开谜底,可是舒雅,你在哪里?
池斯年给李承昊打了电话,“承昊,过两天乔震威就要放出来了,你派人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发现可疑的地方立即回报。”
他放乔震威出来,可不是放虎归山。他调查了许久,舒雅最后见过的人只有乔震威,无论她是死是活,都只有乔震威最清楚。
这两年,他一直派人注意他,可是这只老狐狸狡猾得很,总是甩掉跟踪他的人。他越是这样小心谨慎,他就越怀疑他囚禁了舒雅。
乔震威出了拘留所,一定会去见舒雅,而没了财富来乔装的他,想要甩掉那些通过训练专业跟踪的人很难。
找到舒雅,解开当年迷团,这才是他放乔震威出来的真正目的。
他在江边坐了许久,直到天边大亮,他快被冻成冰棍了,才起身离开。驱车回到别墅,别墅里静悄悄的,院子里的蜡烛燃了一半就熄了,他看着那个巨大的心形,心里开始后悔昨天冲她发脾气。
心里的愧疚让他快步进了屋,匆匆上了楼,卧室里却没有她的身影,他转身下楼,穿过餐厅走进厨房,厨房里一地狼籍,面粉散了一地都是,锅里还飘着几十个饺子,可是却没有她的身影。
他边走出厨房,边拿出手机拨通那个了熟于胸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人接,他锲而不舍,终于有人接了,却是……




深度试婚 0147 扑倒他是她的事业
“这是苏雪惜的电话,她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请问你是?”宋清波的声音里还透着一股没睡醒的慵懒,深深刺激了某个彻夜未归的男人。 池斯年倏地捏紧了手机,从齿缝里迸出几个令人胆寒的字,“她的手机为什么在你手上?”
“你猜呀?”宋清波心情似乎好得不得了,还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挑衅在里面。
池斯年觉得自己被特效了,那火从心里一直蹭蹭蹭地燃烧起来,方圆三里都寸草不生,一片生灵涂炭,“她在哪里?”
“自然是在床上咯,要不要我发张我们同枕共眠的照片给你?我不介意哦,我真的不介意哦。”宋清波贱兮兮的说,然后在池斯年没有反应过来时,挂了电话。
池斯年气得抓狂,欲再拨回去,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来。他明知道宋清波是气他的,还是忍不住点开看,照片里果真是苏雪惜跟宋清波亲密的“床照”。
雪惜窝在宋清波怀里,睡得香甜,而宋清波那张小白脸撅着嘴几乎挨着雪惜的唇,一双桃花眼挑衅地看着摄像头,若不是手不够用,估计还要比个“二”字,以示春风得意。
池斯年当场就炸了,拿起手机就要砸下去,然后电话响了,“怎么样?好看不?要不要再给你张刺激的,少儿不宜的?”
池斯年所有的愤怒地凝结成冰,他冷笑道:“就算她被猪啃了,也还是我的女人。”
宋清波一脸菜色,“靠,池斯年,你说谁是猪呢?”
“猪应就是猪。”池斯年毒舌道,然后挂了电话,迅速杀到宋清波在海城的临时住址,疯狂的按门铃之后,一位老佣人来开门,看到池斯年时,老佣人一脸激动欣喜,“大…大少爷……”
“蒋妈。”池斯年向老佣人颔首点头,然后侧身进去了,将别墅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苏雪惜跟宋清波。
他气得要命,该死的女人,昨晚还答应他不跟宋清波见面,现在不止见面,居然还睡在一起,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少爷,你在找什么?少爷不在家,昨晚打电话来说,他跟女人去开房去了……”蒋妈跟着池斯年身后上上下下,看他似乎在找人的样子,连忙尽职尽责的回答。
“shit!”池斯年气得爆粗口,他就知道不能给宋清波一点见缝插针的机会,他像龙卷风一样狂卷出去,打电话给顾远兮,“远兮,查一查宋清波在海城还有没有别的落脚点,还有查查所有的宾馆,有没有宋清波或是苏雪惜入住的记录。”
该死的苏雪惜,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要你好看!
池斯年气得半死,头上的火蹭蹭蹭直往外冒,他开车去了苏雪惜之前租住的小区,狂按门铃却无人回应,他差点砸门。
忽然他冷静下来,拿出手机迅速翻出照片,仔细查看。不对劲!苏雪惜脸色苍白,她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那截衣袖特别眼熟,他仔细想了想,是市中心医院的病服,该死!
他奔下楼,坐上车,急忙往中心医院驶去。车开到半路,顾远兮打来电话,说所有宾馆都没有他们的入住记录,池斯年回答说他知道他们在哪里了,然后挂了电话狂飙而去。
赶到中心医院,问清苏雪惜住的楼层,他冲进电梯里。
到了vip病房外,他不用找就知道苏雪惜住在哪间病房,因为宋清波所在的地方,一定会有两名黑衣人保驾护航,而那两樽门神,就是最好的象征。
他疾步走过去,向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了,领带也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两名黑衣人见了他恭敬地向他问好,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宋清波衣衫不整地斜倚在门口,挑眉看着他,“你来得倒是挺快的。”
池斯年冷笑一声,猝不及防地一拳揍了过去,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宋清波那张妖孽的脸瞬间就鼻青脸肿了。
他捂着脸,疼得直叫唤,“靠,池斯年,君子动口不动手。”
“对待畜生,动手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池斯年一脚踹了过去,宋清波险险地避开,不敢再招惹眼前这个煞神。
池斯年疾步走到床边,苏雪惜还在昏睡,脸上一点颜色也没有,他弯腰轻抚她的脸,她怎么总是生病,让他一点也大意不得,“她怎么了?”
宋清波十分傲娇地一甩头,用鼻孔哼了一声,求我啊,求我啊,求我我也不告诉你。
池斯年直接按了铃,护士很快来了,宋清波本就难看的脸,更加难看了,池斯年,你够狠!护士看见宋清波猪头似的脸,忍不住掩嘴偷笑。
“她生的什么病?”
护士被池斯年冷漠地气场所摄,她不敢再笑,连忙道:“食物中毒导致的上吐下泻,醒来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池斯年皱紧眉头,食物中毒?锅里那锅饺子?“我知道了,请给她办理出院手续。”
“喂,池斯年……”宋清波话说得太快,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得直抽气,“她身体这么虚弱,你居然让她出院,你还是不是人?”
池斯年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将她扶了起来,帮她穿好外衣,又怕不够暖,脱下自己的大衣裹在她身上,将她捂得严严实实。
“把她放在狼窝里,才是我的失策。”池斯年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宋清波忽然拦了上来,看了一眼他怀里沉睡的苏雪惜,确定她不会听到他们的对话,他才道:“池斯年,如果你只是把她当成替身,就不要再来招惹她,她伤不起。”
“这个问题我不需要向你交待。”池斯年亦低头看了一眼苏雪惜,那一眼柔情四溢,真的只是替身吗,他也不知道了。
“那好,池斯年,我知道你的态度了。”宋清波让开,在池斯年经过他身边时,他说:“既然你不爱她,那么我不会放弃,池斯年,我们走着瞧,希望你到时别后悔。”
池斯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就凭你?”
宋清波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微微眯起双眼,谁也不知道此时的他在想什么,但是一定以及肯定,是在想怎么让池斯年添堵。
雪惜醒来时,已在别墅里,她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黑白灰调装饰,一时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而身后温暖的热源,熟悉的气息,都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昨晚的一切仿佛是她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她还在这里,他还是那么亲密地拥着她,没有误会,没有绝望,没有生病,也没有心痛。
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又怕会惊醒他,她连忙擦干,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转了过去,一双如鹰般锐利地眼睛狠狠地盯住她,“哭什么,醒来没有见到你的初恋情人?”
雪惜本来已经逼回去的眼泪,忽然就决堤了,她看着他,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她咬着唇,就那么委屈地看着他。
池斯年亦生气地瞪着她,“苏雪惜,什么时候你想到的第一个人才是我?嗯?”
雪惜顿时大哭起来,她想到他有屁用,上次她被水军围攻,他不理她跑英国去了,这次她生病都是自找的,哪敢打扰他怀念旧情。她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就哭得越大声,那气势简直要把房顶都掀了。
池斯年被她哭得心慌意乱,僵坐在那里,“你还有理了,昨天你才答应我不跟宋清波见面,转眼你就跟他凑一块儿去了,你成心气我是不是?”
雪惜还是哭,不停哭,仿佛要把心里的委屈借着这一哭全都发泄出来。池斯年最后没辙了,只好将她抱起来,像抱婴儿一样抱在怀里,轻声的哄,“到底为什么哭,你告诉我,我才能对症下药啊。”
雪惜摇头,就是哭,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的不安与委屈,让她背不住。她知道她对他的爱就像是踩在刀尖上,每走一步都血流成河,她依然执着地走向他。
她想他到底是疼她宠她的,那么要让他爱上她,应该也不难。可是昨晚,她突然明白自己的存在,心里的不安与惶恐在心里无限放大,如果他对她的疼与宠,都只是寄情的话,那么她还有什么勇气走下去?
“好了,不哭了,就算哭,也要让我知道原因啊?”池斯年听着她的哭声,心都揪一处去了。
雪惜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才抽抽噎噎道:“你凶我……”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池斯年觉得自己很冤枉,根本就弄不清这个小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我说你有你就有,呜呜呜,刚刚还凶我,呜呜呜。”雪惜知道自己太矫情了,可是她能怎么办,“舒雅”是他心里不可被触碰的地方,她只能怪他太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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