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近来妈妈谈恋爱了,整个人一扫前些年的沉闷,变得爱拾爱打扮了,他偶尔也见到过那个叔叔,慈眉善目的,总给小未央带许多色糖果,小未央也特别爱亲近他。
后来那个叔叔就住在了家里,与妈妈成双成对的进出,他看在眼里,也为妈妈有了第二春而开心。那个时候,他很喜欢乔叔叔,他很有耐心,无论是下人还是他们兄妹,都很喜欢他。
过年过节,乔叔叔会拖他国外的朋友给他带回他想要的书籍,也会给妹妹带好多她喜欢的布娃娃,那时,他甚至想过,乔叔叔是他爸爸就好了。
然而好景不长,一年后,乔叔叔与妈妈的争吵越来越频繁,每次吵架的内容都会提到房产证什么的,那时候他的财产意识并不强烈,直到后来,乔叔叔带着人将他们赶出了这里,他才知道,乔叔叔趁妈妈睡着,居然已经变更了房产证的持有人。
“池斯年,池斯年?”雪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下来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池斯年回过神来,黑眸渐渐恢复清明,他走进去,像君临天下一般审阅着属于他的王国。那年资金链断了之后,他们走投无路,被逼无奈之下远离这里,他那时就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回来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雪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别墅里的摆设已经全部更换了,多了种三四十年旧上海豪门大宅的格调,让她觉得很陌生。
池斯年走到楼梯边,就那样随性坐下来,他抬头锁住雪惜的目光,伸手向她,“过来。”
雪惜慢慢走过去,自从走进这栋宅子,他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她顺从地坐在他身边,她记得第一见面时,他们站在镜湖边,看着天边的圆月,他一身颓废伤感,那时她就在想,他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而今,他终于愿意跟她说他的故事了吗?
“苏雪惜,你知道吗,这原本是我的家。”池斯年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秒杀了雪惜,她怔怔地盯着他,忘记了所有反应。
难怪第一次见到他,就发现他对这里似乎有种别样的情愫。
“小时候,这里是我的城堡,无论在外面受了多少欺负,只要回到这里来,就只剩安稳与踏实。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我们的家变成了别人的家,我们被驱逐出去了。”池斯年浑身都笼罩在一股悲伤中,他抬头看着天花板,似乎想一吐而快,又似乎什么也不想说。
“那个赶你们出去的人就是乔震威,是吗?”
“那时候他是个令人十分尊敬的长辈,博学多才,见多识广,还会像父亲一样跟我谈心。他来我们家时,我正处在叛逆期,谁都不服,只服他。”池斯年顿了顿,“可是,我跟妈妈都被他蒙蔽了,他的到来,是有计划有目的,直到后来……”
雪惜坐过去了一点,笨拙地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想要给他温暖。她记得很久以前看到过一段话,每段风光的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往事。
“谁也无法想象,如今道貌岸然的乔震威当年会那么卑鄙下作。妈妈名下的房产被他偷梁换柱,全变成了他的名字。一夕间,枕边人变成了仇人,妈妈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不能便宜了乔震威。”
雪惜眼泪落了下来,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绝境,才会远走他乡?而乔震威,他到底有多心狠手辣,才会对枕边人如此毫不留情?
“苏雪惜,你不会明白,我有多恨他,我恨不得他死,可是……”池斯年说不下去了,他不能让他死,舒雅还杳无音讯,他还不能死。
“池斯年,我懂,我都懂。”雪惜跪在楼梯上,将他拉进自己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肩,她心疼他的遭遇,也痛他所痛。
深度试婚 0154 孩子是谁的
池斯年反手抱住她的腰,心里似有激流涌过,他眼前一热,“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好。”只要他不再沉浸在痛苦的往事里,去哪里她都陪着他。池斯年牵着她的手向镜湖那边走去,走了一段路,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他说:“你知道吗,镜湖是引山上的泉水修建的,所以水质特别清澈。小时候我喜欢跟妹妹来这里游泳,这里的水特别清凉。”
“你妹妹……”雪惜犹豫了一下,没有问下去。
池斯年却仿佛明白她想问什么,“几年前失踪了,这几年我动用了所有关系,都没有找到她。”
“她为什么会失踪?”
池斯年的神情忽然变得悲伤起来,雪惜知道自己在无意中又触到了他的痛处,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问了。”
“苏雪惜,没有什么是你不能问的,只要你问,我就会说,哪怕那是我最难以启齿的。”池斯年忽然将她拉进怀里,他心里承载了太多的事,急需要找个人倾述,可是他怕那些黑暗的东西会吓到她。
雪惜反手抱住他,在他怀里摇头,语气哽咽,“对不起,我不问了,你也不要勉强自己。其实今天我很开心,因为你告诉了很多我以为你不会告诉我的事,这就足够了。池斯年,你要记得,我爱你,我就算背叛全世界,也不会背叛你。”
“苏雪惜,你……”雪惜突然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堵住他未出口的话,此刻,她只想吻吻他,让他感受到她的爱,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的爱。
池斯年愣了一下,就在他欲加深这个吻时,耳边突然响起刺耳的鼓掌声,两人分开来,同时转头望去,视线所及之处,乔梦洁穿着一条红色冬裙,外罩一件白色貂毛大衣,脚下一双红色裸靴,她拍手走过来,“好一段感人肺腑的真情告白,苏雪惜,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雪惜打量着她,与上次在百货公司见到的脆弱憔悴的女子相比,眼前的乔梦洁像一只浴火的凤凰,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慑人的娇媚与凌人的气势。
池斯年黑眸微眯,“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尾随你们进来的,苏雪惜,你站在我家对别的男人示爱,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乔梦洁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丝毫不给雪惜声辩的机会,继续道:“也是,你怎么会觉得无耻呢,当初拿我哥当跳板,成功地勾引了池斯年,蹬了我哥,池斯年,你可要注意了,说不定哪天你没钱了,她也会像踹掉我哥一样踹掉你。”
“乔梦洁,你不要胡说八道。”雪惜气得要死,她自认她没有做一件对不起乔家的事,反而是乔家利用她在先,他们伤害她在后,如今却颠倒是非黑白,简直岂有此理。
“我胡说八道么?我可记得你跟我哥已经发生过关系了,池斯年,要不要看看你面前这个女人,是如何在我哥身下享受高潮的?”乔梦洁恶毒地看着苏雪惜,她得不到的,苏雪惜也别想得到。
雪惜已经快气疯了,她真想冲过去给她两巴掌,她以为经过上次的教训,她会反省自己的错误,没想到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乔梦洁会反省自己所犯的错,那天都会下红雨了。
池斯年拽回了她,深情地凝视她,连看都没有看乔梦洁一眼,淡淡低语:“是又如何,我喜欢的是她,只要她还在我身边,她的过去我不会介意。”
论起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力,雪惜是拍马不及,她感动地看着他。
而乔梦洁瞬间被秒杀,所有的斗志都在他这句话里消失得一干二净,然后瞬间又原地满血复活,她轻蔑地看着他,“是吗?等你看完这段视频再说此话也不迟。”
乔梦洁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调出一段视频,雪惜看到那段视频时,陡然想起那次在客厅里,她差点被乔少桓强/暴,乔梦洁站在门边拍照的事来,她脸色倏地变得惨白。
乔梦洁心机有多深,那么早就开始算计她了?
“池斯年,你别相信她。”雪惜急得直冒冷汗,池斯年看过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她心里没底,假如他误会了她,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就会毁于一旦。
“苏雪惜,你也会怕,你越怕就说明我手里这段视频的真实性,池斯年,看看你选择的女人到底有多放/浪开骸。”乔梦洁被嫉妒扭曲的脸格外狰狞,话音刚落,视频里就出现乔少桓酒醉欲强/暴苏雪惜的那一幕。
雪惜绝望地看着池斯年,耳边是乔少桓羞辱她的话,她不用去看,也知道自己在挣扎后的妥协,会让池斯年误会她。那一幕幕,像一根根钢针扎在她心上,她痛不堪言,眼泪夺眶而出。
随着视频的播放,她甚至不敢去看池斯年的眼睛,怕看到他眼里怀疑、痛恨、厌恶的目光,为什么乔家人带给她的伤害一重接一重,永远没有休止?他们到底怎样才肯放过她?
她痛苦地松开握住他的手,慢慢弯下腰去,心口痛得站立不住,她跌倒在地,眼泪逆流成河。泪眼朦胧间,她看到池斯年疾步走开,她绝望得无以复加,池斯年,我从未奢求过你爱我,可至少,我觉得你是相信我的,所以先前才会告诉我那么多关于你家的往事。
但是为什么上一刻你让我快乐的飞上了天堂,这一刻就让我绝望的沉入了地狱?
“够了!”池斯年略带愤怒的咆哮从前方传来,紧接着响起“咚”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扔进了湖水里,“乔梦洁,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乔梦洁伸手想去捡回平板电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沉入湖水里,她昂起头,愤怒地瞪着他:“池斯年,事实摆在眼前,难道你还不相信吗?你别被她纯良的外表骗了,她比任何女人都贱,你不知道,她还是我爸的女人!她勾引了我哥还爬上我爸的床……”
“啪!”
世界突然安静了,乔梦洁捂着瞬间高高肿起的右脸,缓慢地僵硬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盯着池斯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滚落下来,她抖着唇,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打我?”
“乔梦洁,我可怜你,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女人,永远也不会得到爱情,滚!”池斯年是真的火了,他一次次容忍她的行为,甚至为自己利用她伤害了她而愧疚,她却死不悔改,一次又一次伤害苏雪惜,是可忍孰不可忍?
乔梦洁气得浑身直哆嗦,“池斯年,为了一个婊/子,你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乔梦洁说完,转身仓皇离去。
池斯年紧握拳头,心里憋着一股怒气却无处可发泄。他转身看见跪坐在地上的苏雪惜,眸里迸发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他三两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拽起来,“遇到这种事,你除了哭还能干什么?苏雪惜,你这么软弱,难怪谁都能欺负到你头上来。”
雪惜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她吓得瑟缩了一下,怯生生地看着他,他真的生气了,俊脸因愤怒而扭曲着,可是没有痛恨,没有厌恶,他不是因为那段视频而生气吗?
“池斯年,我……”
“起你的眼泪。”池斯年咆哮着打断她的话,从怀里掏出手帕用力给她擦,边擦边数落她,“苏雪惜,你是软柿子吗,没骨气吗?她羞辱你,你不知道反击吗?躲在一边哭有用吗?啊,你的伶牙俐齿呢,你浑身的刺呢,怎么不竖起你的刺扎她个全身窟窿?”
他的力道很大,她的脸很快就被擦红了,雪惜吃痛,却又不敢躲开,她错愕地望着他,他的生气跟她理解的生气好像不是一个意思,“你…你不生我的气?”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生气?我分明快气死了,你说说你,平日猴猴的,遇到事就焉了,难怪他们谁都可以欺负你,以后给我放聪明点,骂不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跑不赢就搬救兵,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被人欺负,看我怎么拾你。”池斯年气得胸口都要炸了,刚才他没有阻止乔梦洁播放那段视频,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反抗,结果她倒好,只知道哭哭哭,真是气死他了。
雪惜愣愣地看着他,他们好像一直在鸡同鸭讲,不过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求证,“你生气是因为我不知道反抗,不是厌恶我?”
池斯年叹了一声,手上的力道放柔了些,“苏雪惜,你给我听好了,就算你被猪啃了,也是我的女人。以后不许胡思乱想,听到?”
雪惜欣喜若狂,她连连点头,眼泪又滚落下来,“你真的不介意?”
“你希望我介意?”池斯年要说自己一点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介意又能怎么样?总不能把她揍一顿吧。
雪惜连忙摇头,想了想,又点头,再想了想,又摇头,池斯年被她摇头又点头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好了,别摇了,本来就不聪明,再摇下去就更傻了。”
雪惜傻乐,为什么他就是有本事让她一会儿在天堂一会儿在地狱呢,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跟他解释清楚,“池斯年,那段视频……,其实是真的,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那天乔少桓喝醉了,他本来想侵犯我的,我……,但是最后他睡着了。”
深度试婚 0155 视频不是我
雪惜说完,就觉得自己很愚蠢,她都在说什么呀,解释了比没解释还糟,她抬头瞅了池斯年一眼,他的脸色已经黑了一大半,“你的意思是,他没睡着你就让他上了?” “我……,那时我跟他是夫妻,我没有理由拒绝……,唉,池斯年,你别生气呀,我跟他真的没有发生任何事。”雪惜恼得恨不得抽自己几嘴巴,她怎么这么笨,不知道装傻,偏偏还自作聪明的解释,想解释就算了,还解释得乱七八糟,再说这事能解释得通吗?
就像他说的,平时猴猴的,关键时刻总掉链子。
“苏雪惜,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池斯年生气地吼道,她再解释下去,他就想杀人了。信不信是一回事,但是是个男人,看见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上,都会生气的,她还嫌他不够生气,使劲地火上烧油,这下他彻底的毛了。
雪惜条件反射地捂住嘴巴,快步跟在他身后,看他好像气得不轻的样子,小心翼翼开口:“池……”
“闭嘴,再惹我我要你好看。”池斯年猛地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大步往前走去。
雪惜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他快她快,他慢她慢,她真的不是存心刺激他的,她只是想解释一下,那天她跟乔少桓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
走到车边,她看见池斯年坐进驾驶座,她连忙也跟着拉开副驾驶座的门,还没坐上去,就听见他吼:“坐后面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雪惜委屈地瘪了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关上门,坐进了后座,车子很快驶出乔宅,不,现在已经改成了池宅,雪惜不敢说话,怕惹他心烦,眼睛却不曾闲着,一直观察池斯年的表情,只要他不生气了,她就趁热打铁,转移他的注意力。
可一路上他都黑着脸,跟她欠他八百万似的,她不敢再惹他了,怕他会一气之下赶她下车。想到刚才,他生气不是因为那段视频,而是因为她被乔梦洁欺负而不知反抗,她心里就甜蜜蜜的,嘴角微微翘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他心里有一点喜欢她吧,否则看到那段视频,他就会直接甩了她了,可是他没有,他维护了她的尊严,还教训她以后遇到这种事要知道反击。
池斯年,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吗?为什么每次我以为你会放弃我时,你都让我刮目相看,是我对你太没信心了,还是我对自己太没信心了?
池斯年看着后视镜里那张傻笑的小脸,天大的怒气都消失了,他无奈的叹了一声,这蠢丫头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吧,否则他怎么会拿她没有办法呢?
车子一路急驶回别墅,雪惜见池斯年脸色和缓了,才终于敢说话,“池斯年,你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没胃口。”
“没胃口啊,要不我煮点酸辣汤,先开开胃,就什么都能吃下了。”雪惜说。
“酸辣汤,你不知道我有胃病啊?”某人斜了她一眼,她立即想起他有胃病的事来,“要不熬粥,昨天买的菜还剩了些,勉强可以凑合一晚,我做清淡点,你多少吃点?”
“废话真多,刚才不是叫你闭嘴吗?”
雪惜连忙捂住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举起手指比了个一字,池斯年板着脸说:“放!”
“我只说一句话哈,你别生气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是将来,我都只有你一个男人,你应该知道的,我进去了。”她脸红红的说完,率先往里闪去。
池斯年看着她仓皇逃蹿的背影,心里最后一丝阴霾也随风而逝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雪惜推开门走进去,跑得太快,她没有注意到脚下有东西,被绊了一下,整个人仰面朝天栽倒在地。雪惜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能在同一天犯两次同样的错误?
然而预想中的闷痛没有传来,她摔进了一堆火红的玫瑰花里,幸好花梗上的刺都拔掉了,否则她会被扎成满窝蜂。
“姐,姐夫,你们回来了,你们去哪了,都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苏东宁听见闷响声,从沙发上爬起来,就看到池斯年倚在门边,而苏雪惜栽在花丛里。
如果忽略雪惜那不甚雅观的姿势,倒还真像睡美人与王子。
池斯年看着整个客厅都淹没在一片花海中,他挑了挑眉,“苏东宁,这些花是谁送来的?”
苏东宁一说起这个就兴奋了,“姐,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认识的人居然都是高富帅,下午有个帅哥来按门铃,拉了整整两卡车的玫瑰花来,说是送给你的,搞得家里摆都摆不下,我就让他们搬进卧室里去了,你看楼梯走廊上都摆满了,可真有钱啊,这些玫瑰至少得花好几万吧。”
池斯年双眸危险地眯起来,雪惜闻言也顾不得装死,连忙从花海里爬起来,定睛一看,果真能走人的地方都摆上了玫瑰花,这是把花店都搬到她家来了?
这里失误,不是她家,是池斯年家。
“谁送来的?”
“他说你叫他小哥,姐,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有钱的哥哥?”苏东宁疑惑道。
雪惜已经倒地不起了,心虚地看了池斯年一眼,却见他正盯着她冷笑,她连忙举起双手,“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让他送。”
“真是大手笔啊,了不起,太了不起了。”池斯年阴阳怪气地说完,直接踹开挡在脚边的玫瑰花,冷笑着上楼去了。
雪惜吓得冷汗都流下来了,她踩着一地玫瑰花扑向苏东宁,“你丫的就不能装什么都不知道么,叫你多嘴,叫你胡说。”
“姐夫,救命啊,姐姐谋杀。”苏东宁惨叫。
雪惜连忙去捂他的嘴,“再叫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狼……狗。”
“姐夫,姐姐好凶残啊……”
“闹什么闹,再闹就都给我滚出去。”池斯年心浮气躁地吼了一句,下面顿时没了声音。他推开卧室门,差点被从天而降的玫瑰花砸中。
他躲开掉下来的花束,走进去一看,差点没气炸。宋清波还真是无孔不入,花送到公司里,被他扔出去后,居然把心思动到家里来了。
今天也是他一时疏忽,让他钻了空子,他居然就敢登堂入室,挑衅他的权威,真是不知死活。
池斯年看着地上摆成一个“心”之型,里面摆放着我爱你三个字,气得一脚踹过去,“噢”池斯年痛得抱起脚直打转,冷汗都疼出来了,“靠!”
宋清波,我小看你了,你行!泡女人都泡我家里来。
楼上的玫瑰花都是盆装的,因此池斯年那一脚直接踹在了花盆上,他感觉脚趾都要断了。他强忍着痛楚,转身下楼,看着还在沙发里疯着玩的姐弟俩,俊脸黑如锅底,“我回来前,不要再让我看见这些花。”
“为什么?挺好看的呀,再说扔了怪可惜的。”雪惜看着这满室的玫瑰花,真心觉得扔了很可惜,这都是钱啊喂!
“我、对、花、粉、过、敏!”某人一字一顿地说完,拿着车钥匙转身就往外走去。
雪惜与苏东宁面面相觑,这么多花,要扔也需要时间吧。
雪惜没办法,只好给安小离打电话,安小离听说有一卡车的玫瑰花,兴奋得推开压在她身上的李承昊,立马下床穿衣服闪人,速度快得李承昊没来得及抓人,就见她旋风似的摔门而去。
他低头看着自己还威武的兄弟,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个小坏蛋居然就这样把他晾在这里了。
安小离开车赶到帝景天成时,雪惜与苏东宁累得像条狗一样瘫在了沙发上,屋里的玫瑰花一半都没有扔到。
“哎哟哎哟,谁泡妞这么大手笔,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安小离啧啧称奇,亏得宋清波想出这么个损招来。
“你快别幸灾乐祸了,赶紧帮忙搬,一会儿阎罗王回来了,我会死得很难看的。”雪惜真是服了宋清波了,再次见面,他好像忽然变成了富二代,那天那几十个黑衣保镖就够让人咋舌了,今天居然还送了几卡车的玫瑰花给她。
安小离顺手拿出一个大大的袋子,开始蹲在花海中摘花瓣,一边摘一边搓着手说:“哎呀,这么多新鲜的玫瑰花瓣,摘回去晒干可以泡一年的澡了……”
苏雪惜:“……”
苏东宁:“……”
“姐,你的朋友为什么都这么不靠谱啊?我不想被姐夫嫌弃……”
雪惜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叫什么叫,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不是跟你说过陌生人不要给他开门吗?”
“他说认识你,也认识姐夫……”
“……那下次他送你炸弹你不?”
“……”
“你俩别顾着聊天啊,快来帮我摘花瓣啊。”安小离冲他们喊。
苏东宁已经倒地不起了,“姐,你到底叫她来干什么的?”
“我也想知道了……”
最后的最后,雪惜本来叫安小离来帮她扔花的,却变成了她跟苏东宁帮她摘花瓣,脑残果真会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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