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你以为我是怕你麻烦我?下那么大的雨,从车上栽下去,不先想着自己的身体有没有事,却抱着个破电脑在暴雨里淋雨,你怎么长了颗人脑袋尽干些鸟事?”池斯年越说越有气,眉拧在一起,脸色阴戾得吓人。
“我……”雪惜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只是觉得自己皮糙肉厚,摔一两下没什么。而且当时她有叫出租车的,但是暴雨天气,很难打到车,所以……
她越想越委屈,一张小脸几乎瘦脱了形,显得眼睛格外大,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泪光闪闪,似乎一眨眼,就会落下泪来。
池斯年见状,心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他叹了一声,敛了高涨的怒气,伸手想要触碰她,他举起了手,半晌又缩了回去,“你还委屈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医生说再晚一个小时送你来医院,你就……”
雪惜能够想象当时的危急情况,他一定吓得不轻吧,都怪她,总是给他添麻烦。他们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偏偏她每次出事的时候,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桩孽缘,而她,在怪自己给他添麻烦的同时,居然开始庆幸他出现在身边。
不,她怎么能这么想?从她答应嫁给乔少桓,从她第一次接过乔震威给她的钱,她的命就不是她自己的了。
“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她眸子里满是惊慌,池斯年以为自己刚才的话吓着她了。他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他打开一旁的保温桶,盛了些小米粥出来,“吃点东西吧,以后别再作践自己的身体,如果你自己都不爱惜你自己了,又怎么指望别人爱你?”
他将碗放进她手里,坐回原位又开始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一时间,病房里就只剩下敲击键盘的声音。
雪惜低头看着碗里的清粥,鼻头一酸,她连忙抬起头来,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坐在沙发上神色专注的池斯年身上。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落进来,池斯年那张妖孽一般的脸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神圣。虽然下巴冒着青色的胡茬,眉宇间也泛着疲惫,看起来却比第一次见面还要顺眼。
都说认真工作的女人最美,可是男人认真的样子也同样很迷人。
雪惜近乎花痴地望着池斯年流口水,其实妈妈没病倒前,她也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她会跟安小离一样迷美男,更会跟安小离一起对帅哥吹口哨。
宋清波就是被她们祸害的第一个美男子,大二那年夏天,天气格外的热。她找到了一份兼职,被安小离敲了一顿饭。
吃饭时,两人兴致高昂,开了两瓶啤酒。结果两人酒品都不好,一瓶啤酒就放倒了。
吃完饭,两人互相搀扶着回学校,路过学校操场时,看见有人在打篮球。空旷的篮球场上,那人身姿矫健的运球、投球,篮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形,然后一投即中。
看得她俩热血沸腾,也许是喝了酒,她俩色胆包天,居然对那人吹起口哨来。
色鱼说:每段情缘都是从一方耍流氓开始的。或许她跟宋清波的情缘,就是她那一声hold不住的口哨声。
直到现在,她依然记得宋清波当时的反应,他抱着篮球信步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那夜月华如水,洒落在他身上,衬得他有几分清俊出尘的味道。
她呆愣时,他已经走到她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他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喝酒了?”
她呆呆傻傻的,只觉得被他摸过的脑袋着了火一般,烧成一团浆糊。她踮起脚,傻笑着挑起他的下巴,像调戏良家妇女一般调戏他,道:“帅哥,下次有机会一起喝酒啊?”
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自己当时的行为蠢毙了。
“咳咳咳!”意识模糊时,她听见耳边传来轻咳声,她连忙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盯着池斯年看,她尴尬得想尿遁。
“流口水了。”池斯年双手环胸,背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提醒她。
雪惜条件反射地去擦嘴,结果哪有流口水,反应过来时,池斯年正幼稚地捶着沙发笑。她恼羞成怒,飞过去一个枕头,被他接住,她再飞过去一个枕头,又被他接住。
她手边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扔了,她看了看搁在床头的碗,犹豫着要不要连碗带粥给他砸过去,池斯年已经怒了,“苏雪惜,你够了啊,你敢扔过来,信不信我马上把你办了。”
雪惜到底没有跟自己过不去,她端起碗来,在池斯年充满威胁的眸光下,挑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淡定地拿起勺子开始喝粥。两天没进食,真是饿狠了啊。
池斯年愣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没想到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只是刚才她看着他时,想到了谁?是那个叫“小哥”的男人吗?
为什么想到她看见他,却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他会这样心烦意乱?
深度试婚 049 谁准你下床了
雪惜风卷残云般喝完了粥,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浑身像被大卡车碾压而过的酸痛也没刚才那么厉害,吃饱喝足的她,神好了许多。 期间池斯年接了几个电话,忙得不可开交。
雪惜忽然想起他说她已经昏睡了两天,天哪,她的稿子。完蛋了完蛋了,这次要被编辑骂个半死。这次的翻译稿要得急,所以她才连夜赶着翻译出来,最后还是耽误了时间。
池斯年还在打电话,她想了想,拔了针头跳下床。坐在他的电脑前,登上qq,编辑的头像果然在猛闪。
她头皮一阵发麻,这个编辑出了名的难搞,脾气火爆,骂起人来半分不留情面。她耽误了两天时间,肯定会被他炮轰,她甚至可以预见他刷了满屏的愤怒表情。
然而她点开聊天界面,却没有看到想象中愤怒表情,而是颇有些诡异的留言。
“苏雪惜,这次交来的稿子质量不错,虽然延迟了一天,看在我们合作两年来你都按时交了稿的份上,我大人大量原谅你,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稿子交了??
雪惜脑门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什么时候交的?那天晚上她拼命赶稿,也只翻译了五分之一,怎么可能犯抽的交稿?
难道是她昏迷了,还人品爆发的爬起来把剩下的翻译了?那更不可能嘛!
那到底是谁给翻译的,谁给交稿的?雪惜纠结了。
“该死的,谁准你下床了?”池斯年接完电话,就看到苏雪惜颇具纠结地窝在沙发上,那边吊的点滴正一滴一滴往地上滴去,他顿时咆哮起来。
雪惜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速度的爬上床,拉上被子盖住脸。
池斯年气得抓狂,揪着头发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年轻时,他脾气火爆,一点就着。后来经过岁月的洗礼,他慢慢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轻易不会发火。
可是苏雪惜就是有能耐惹得他大发雷霆,刚好一点就开始蹦跶,早知道她这么糟蹋自己个儿的身体,那晚他就该任她自生自灭。
他气得胃疼肝疼,恨不得将她从床上拖下来打一顿,“混蛋,你知不知道你的命刚刚才捡回来,你想死就给老子死远点,别让老子看见你生气。”
雪惜躲在被子里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气,她吓得心肝皆颤。某人生气了,某人好可怕。
斯年看见她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冲到临界点的怒火像遇到冰块一般,迅速消弭于无形。他站在床边,微叹一声,无奈道:“苏雪惜,我上辈子欠你的吧,一定欠了你,我才拿你没有办法。”
躺在床上的雪惜心里震动不已,又心酸不已,她怯怯地拉下被子,看着他无奈而疲惫的样子,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的稿子,是你翻译的吗?”
池斯年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有种想吐血的冲动,敢情他说了这么多是在对牛弹琴?“你这个没心肝的白眼儿狼。”
池斯年气得半死,丢下这么句似嗔似怒的话转身就走。
不知为何,雪惜心底一慌,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快速拉住他的手,怯生生道:“对不起,我……”
她咬着唇,神情有几分懊恼,心里似憋着千言万语想说却说不出来,她向来不是会说话的人,再加上她跟池斯年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她可在他面前撒娇,或是说甜言蜜语。
可是看见他真的气狠了,她心里又为自己的嘴拙生气,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啊,他三番两次救了她,她怎么能看着他负气离开?她不是个不知感恩的人。
池斯年侧过身去,看见她小鹿巴比一样可怜的目光,心忽然就柔成了一汪水,他想要伸手揉揉她乱糟糟的脑袋,最后到底还是没动,脸上拉不下来,他恶声恶气道:“拉着我干什么,我去叫护士重新给你打点滴。”
“哦。”雪惜窘得立马缩回了手,脸颊发烫,躲闪着他揶揄的目光。
池斯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脚步轻快的出门了。
雪惜看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她到现在都无法理解自己刚才的行为,她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拉住他不让他走了呢?
护士很快来了,给她重新扎针固定。护士离开时,池斯年也没有回来。她躺在床上无事可做,想起自己无故失踪了两天,一定有很多人找她。
她连忙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包,翻出手机。手机已经关机,她开了机,没有想象中的未接电话,只有几条短信,全是安小离发来的。
她怔了怔,她失踪了两天,乔家人居然没人过问。她苦笑一声,也对,她在乔家本就是多余的人,她不回去招人烦,他们怎么会关心她去了哪里?
她翻开安小离的短信,“妞,你太好命了,居然被派去y市学习了,我怎么没这命呢?听说y市有三多,美食多美景多美男多,你难得出去放松一下,一定要吃尽y市美食、看尽y市美景、色尽y市美男,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点美食回来,美景美男就留给你慢慢享用了。”
“吃货。”雪惜骂了一句。
原来没人找她,是因为她被派去y市学习了。不得不说池斯年这个理由想得很周到,让她不用尽心思解释她失踪的事。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拿起手机一看,破旧的屏幕上跳动着“乔少桓”三个字,她心里发虚,握着手机久久不敢接听。
铃声歇了又响,不气不馁,大有她不接电话,他就将电话打得没电的架势。
雪惜心乱如麻,到底还是接起了电话,刚“喂”了一声,那端就传来乔少桓穷凶极恶的声音,“苏雪惜,我在y市机场,你在哪里学习,我来找你。”
雪惜吓出了一身冷汗,“腾”一声坐起来,整个人都慌乱起来,支支唔唔说不出话来,“我…我……”
那端的乔少桓显然不耐烦了,“我什么我?快说话。”
雪惜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你怎么来了,我…我已经坐上车准备回海城了。”
“什么?你不是要学习一个礼拜吗?”乔少桓那边很吵,像是刚走出机场,他的声音夹杂着喧闹的人群传来,有点气急败坏。
雪惜抹了抹额上的冷汗,绞尽脑汁找理由,“哦,我身体不舒服,就提前走了,你知道的,说是学习交流,其实大多都是吃喝玩乐,我不爱这些应酬。”
雪惜很少跟乔少桓说这么多话,更何况听在乔少桓耳里,她这番话怎么就多了一种推心置腹的意思,所以他的态度好了一点,“生病了?怎么回事?你赶紧下车,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雪惜继续抹汗,乔少桓吃错药了吗,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关心了。“我坐的火车,火车已经开了……喂喂喂,少桓,你在说什么,我手机没电了,先这样了……”
她把手机拿远了些,隐约还听见那端乔少桓暴躁的骂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将手机迅速关机,她全身虚脱,撒谎真不是人干的活。
“这样蹩脚的借口他也信?”门边忽然响起一道冷若冰霜的声音。
雪惜吓了一跳,骤然抬头望去,她看见池斯年双手叉进裤袋,慵懒地倚在门边,不知道站了多久,更不知道他将她跟乔少桓的对话听去了多少。
想到自己撒谎,她的脸颊就开始发烫,心虚起来,“我…我没想到他会去y市找我。”
是啊,没想到,所以才意外。乔少桓是什么样的人,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他从来不会顾忌别人的心情,对她从来都是不假辞色,可是他居然会去y市找她,这怎能不让她感觉到意外。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池斯年淡漠地扫了她一眼,语气中竟带了几分赌气的味道。
雪惜急忙道:“可是我把你当……”话说了一半,她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咬着下唇不说话,他救过她的命,她当他是恩人,可是这话说出口未太矫情了。
“当什么?”
“……当朋友。”
朋友,呵!池斯年冷笑一声,目光更冷,“我从来不跟女人做朋友。”
雪惜脸色一白,是啊,他那么高高在上,她怎么高攀得上?“那我就当你是我的恩人吧,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池斯年猛地合上电脑,气势凛人地逼近她,将她困在床与他的双臂之间,嘲讽道:“恩人?那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来回报我的救命之恩?”
深度试婚 050 心跳如擂鼓
他突如其来的怒气让雪惜措手不及,她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瞠目结舌地盯着他,他这又是生哪门子的气? “池斯年,你别这样,让人看见影响不好。”纠结半天,她也只纠结出这么一句话。假如时光倒流,他没有救过她的命,他没有两天来不眠不休的照顾她,她一定还会跟他划清界线。
但是现在,她做不到忘恩负义。
“影响不好?你他~妈怕影响谁?苏雪惜,我告诉你,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某人狂霸酷炫拽的声明,压根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
雪惜呆了一瞬,才小声反驳,“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可是心到底还是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我说你是我的就是我的,不信我们走着瞧。”池斯年忽然松开她,转身拿起自己的东西,如一阵旋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病房彻底安静下来,雪惜心跳如擂鼓,砰砰砰,砰砰砰,久久不曾慢下节奏来。
接下来一天时间,池斯年再没来过。雪惜在医院里闷得快要发霉了,她不敢开机,怕一开机就会接到乔少桓的电话,然后她会迫不得已的撒谎。
她想起先前撒的谎,连忙拿起电脑开机,连接网络,点开百度。度了一下y市到海城坐火车需要多少时间,好在y市离海城有些距离,至少要坐36小时火车。
她查了一下她谎称的那个时间段有没有从y市到海城的火车开出,居然人品爆棚的真的有一辆列车,她连忙记下列车号,以备不时之需。
她算着时间出了院,肩上的烫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可见她昏迷那两天已经被人心护理过。想起池斯年眉宇间凝得化不开的疲惫,她叹了一声。
钱债好还,人情债她该怎么还?
走出帝景天成,她看见顾远兮站在一辆黑色奥迪车旁,似乎在等什么人。她想要避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苏小姐,老板让我送您去火车站。”顾远兮迎上来,恭敬有加道。
“送我去火车站干嘛?”雪惜没有反应过来。
顾远兮接过她手里的包,将事先准备好的火车票递给她,“老板说演戏要演得滴水不漏,不要让人看出破绽来。”
雪惜确实是要去火车站的,她不知道乔少桓哪根筋搭错了,会跑去y市找她。为了不落人话柄,也为了圆池斯年撒的谎,她必须去一趟火车站。
可是此刻看见顾远兮递来的火车票,她似乎能从火车票上看到池斯年那张满含讥讽的俊脸,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猜了个十成十,这让她感觉很难堪。
“我不去火车站,我去医院。”雪惜抢过自己的包,转身欲走。
顾远兮一个闪身挡在她面前,“苏小姐,我不想跟您拉拉扯扯,这里是帝景天成,随时有认识乔家的人出来,认出了您,恐怕不太好吧。”
靠!
雪惜几乎是气急败坏地钻进车里,然后甩上门,紧张兮兮地四顾张望,发现没人看见她,她才松了口气。
顾远兮一定是故意的!
跟着人潮步出出站口,雪惜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出类拔萃的乔少桓,他个子很高,长得很帅气,又穿着一身金光闪闪的名牌,往那里一站,让人想不注意到他都不行。
更何况,他手里还举着一个写着她名字的牌子。
雪惜囧,乔少桓,你这是要闹哪样?
她听见身旁的小姑娘在羡慕嫉妒恨,心里有种想把乔少桓掐死的冲动,他要丢人就算了,干嘛非得拉她垫背?
她默默地默默地往边上挤去,装作没看见他。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人拽住了手臂,乔少桓气急败坏地瞪着她,“苏雪惜,我举那么大个牌子,你眼瞎了么?”
雪惜看着四周人群的目光落在他们俩身上,还有小姑娘看见他拽着她,芳心碎了一地。她窘迫极了,想挣开他的手,他却更加大力地抓住她。于是,她只好装傻:“少桓,你不是在y市吗,怎么来这里了?”
“我……”乔少桓梗住,俊脸上浮现几许异样的难为情,“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你身体哪里不舒服,脸白得跟鬼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乔家虐待你了。”
雪惜没有心去猜他来火车站的动机,或许是他大少爷的掌控欲犯了,或许是想要来杀她个措手不及,看她有没有撒谎。不管他的动机是什么,她都绝不会想到他是因为关心她才来找她的。
“我没事,就是有点感冒。”
乔少桓想起那晚她负气离家出走后,没一会儿就下起了暴雨。她骑着电瓶车,肯定淋雨了,他突然伸手覆在她额上,试了试温度,“还好没发烧,既然身体不舒服,怎么还坐火车回来,我爸给你那么多钱,你都干什么去了?”
乔少桓的动作让雪惜呆了呆,下一秒心里就产生了抵触情绪,她装作避让行人避开他的手,“我都说我没事了,再说你爸给的钱,是给我妈看病的,我怎么能为了自己享受就乱用?”
乔少桓的手落了空,在半空中僵了一下,然后顺势揽住她的肩,说:“我们结婚后,我好像还没去看过咱妈,要不我们现在就去?”
咱妈?雪惜诧异地看着他,连他揽住她的肩都给忽略了。婚后,她无数次想带他走到妈妈面前,告诉妈妈她结婚了,但是乔少桓从来没给过她机会。
如今她已经没有这心思了,他自己却主动提起。
他是出于什么心思要这样做?是因为刘言心住进乔家,他觉得他对不起她,想要弥补她吗?
可是这迟来的弥补,她真的不想要,“少桓,我很累……”
“哦,那就改天吧,走,我送你回家。”乔少桓依然揽着她的肩,她穿了件无袖雪纺t恤,露出圆润的肩头。
他手掌落在她肩头,掌下滑如凝脂的肌肤让他的心躁动不已,他不由得揽得紧了些。刚才等她时,人潮涌出来,夹着一股汗臭与异味,险些将他熏晕过去。
而此刻,拥她在怀里,她身上传来若有似无的幽香,竟将那股汗臭味掩盖住,让他浑身都舒爽起来。
他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要听老头子的话,让她空守深闺?
雪惜在一片艳羡的目光中坐上乔少桓招摇过市的法拉利跑车,乔少桓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很无措,就比如此刻。
乔少桓跟着上了车,却并没有马上开走,仿佛故意要在窗外那些小女孩面前秀恩爱一般,微微倾身过来帮她系安全带。
他靠近的那一刹那,雪惜身体绷得又僵又直,她不自在地偏过头去,“少桓,我自己来。”
乔少桓按住她的手,凑在她耳边吸了口气,满鼻的幽香中,他声音微醺,“别动!”
雪惜不是没感觉到乔少桓的异样,他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脖子上,她浑身都冒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心里兵荒马乱。感觉到他的呼吸离她越来越近,雪惜急中生智,指着前面大声道:“少桓,前面有交警。”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前面真的开来了一辆警车。
乔少桓在心里低咒一声,迅速给她系好安全带,开车离去。
雪惜坐在副驾驶座上,轻轻的吁了口气。
车开到一半,雪惜认出这不是回乔家的路,她扭头看向乔少桓,“我们不回家吗?这是要去哪里?”
“你坐了那么久的火车,肯定又饿又累了,我们先去吃了饭再回去。你要是累了,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等到了我再叫你。”乔少桓难得如此体贴道。
他知道苏雪惜不是一般的女人,用金钱与奢侈品都打动不了她,唯有润物细无声的温暖。只要能够得到她,他花些心思又如何?
他就不信他会比老头子弱。
雪惜哪里敢睡?这几天的乔少桓跟中邪了似的,一改平日厌恶她的态度,对她大献殷勤。有句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所以她想不防备都难。
想来真的有些可笑,坐在她旁边的是她的丈夫,她对他却像防贼一样。她不知道正常的婚姻是什么样的,但是绝不会像她这样。
他的示好、他的亲近,都让她感觉到他别有用心,可是他是她丈夫,他真的想图些什么,她有立场可以拒绝吗?
雪惜心乱如麻,她强打起神道:“刘小姐在家里住得还习惯吗?”
好吧,乔少桓有再多的心思,也被她这句问话给毙了。他脸色有些难看,她这么自然而然的提起刘言心,没有一点生气或是吃醋的样子,让他感觉很受挫,“苏雪惜,难道你一点也不介意言心住进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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