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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严尽欢
但我真的没和任何人谈起我身上的淤青,我比他聪明,我知道这根本没有用的。
这几年间,其实警察也出现过,应该是我哭喊求饶的声音太大吓到了邻居。但结果调查到最后无非就是他堆起笑脸送走警察而我身上再添几块新的青紫,与此同时学会了即使咬烂嘴唇也不发出任何求饶。
其实他心情也有不错的时候,那时他会扮演慈父的角色摸着我的头喊我小名,问我今天想吃什么。他会做的菜很少,也并不好吃,加上我时常被饿肚子,所以我在班上比同龄人矮了半个头,再后来比起发育良好的同学们我竟相差一个头。
后来我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炒菜做饭,在我小升初的那年暑假,那天我出门在菜市场买了些食材,回到家开始洗菜准备晚饭,意外的,他很早回来了,门被他摔得震天响,但身体比我大脑的反应更快,小心翼翼的将水龙头关上后我准备偷偷溜进房间。
没想到直接和他打了个照面,我垂着头看着面前大码的男鞋,鼻尖嗅到来自他身上传来浓郁刺鼻的酒味,我瑟缩着肩膀往旁边迈出一小步,腿肚子和牙齿不停打着颤,走出几步刚绕过他,就被拽着头发甩到了地上。
又来了。
继而连三的耳光在脸上发出啪啪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尤为清晰响亮,我将身子蜷缩成一团死死咬紧牙关,可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那次他下了狠手,到最后他从腰间抽出皮带,划破空气时发出咻的声音,在皮肉上鞭抽十几次后我再也忍不住了,拼尽全力手脚并用的妄想爬起身想跑出家门,结果左脚绊右脚躺回了地上,换来的是他面目狰狞地高高举起椅子,我本能的伸手护住脑袋。
椅子砸在手臂上的时候,好像发出了骨骼碎裂的声响,我感觉到鼻腔留出温热的鼻血,他一脚一脚踢在我的背上肚子上朝我叫嚣说我害死了妈妈,毁了他的人生,我疼得快要失去意识,迷迷糊糊中看着旁边散架躺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木椅,好像自己和它的命运,毫无二致。
等我醒来时躺在了病房里,周围很多人,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叶乔后我长舒口气,结果扯动到肋骨,疼得我皱起鼻头倒吸口气。
过了几天叶乔也没出现,我身体好转后,警察问了我很多问题,我十分警惕的编织起了谎话,他们沉默很久后突然和我说,“他已经被拘留了,我们会保护你的,和叔叔们说实话吧。”
“出院后,我还会和他生活吗?”我反问。
“不会的,我和你保证,他已经主动放弃了抚养权。”
得救了,警察再重新问我刚刚问过的问题,我如实供述,第二天舅舅赶来看到病床上的我,嗫嚅着嘴唇好半晌,才红着眼眶哽咽说出一句,“走,舅舅带你回家。”
我真的不懂大人,这有什么好哭的呢,只是手臂加上两根肋骨骨折,就结束了一场耗时十二年的噩梦,其实怎么算这都是很划算的。
在搬家前,舅舅起诉了叶乔,法院二审宣判的结果出来了,叶乔主动放弃抚养权,可笑的是,他带给我的所有痛楚和阴影,只是因为一纸神病鉴定书,不需要丝毫付出代价。
我讨厌大人,明明我都痛这样了,他们为什么还有装作没看见呢?
几天后我搬家了,搬进了舅舅家。
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拾就匆忙离开了我居住十二年冰冷而又痛苦的屋子,舅舅家不算大,但我觉得很舒心,这样就够了。
过了几天后我拆了石膏,舅舅带我去了趟学校办理手续,把我送到巷口他就赶着去上班了,回去的路上我余光瞥到地上的蚂蚁正成群结队的搬运着食物残渣。
我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看来是要下雨它们准备搬新家了,我从口袋掏出舅妈塞给我的零食拆开,蹲下后放了一块在它们面前,看着它们齐心协力的搬运起比自己身体大几十倍的食物,这些日子的阴霾被抹去,我浑身忽然充满了力量。
或许好运,总会轮到我头上的吧。





恰逢 番外(四)
叶惹摇边擦着头发边从浴室出来,简言之将她手机递过去,“妃妃刚刚打电话给你了。”
“是有什么事吗?”她接过手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翻阅查看聊天记录。
简言之将电视静音,拿起她肩上的毛巾帮她擦起还在滴水的黑发,听到她问自己才摇摇头,“我没问。”叶惹摇拨了通电话给妃妃,电话接通后她率先开口,“怎么了?”
“你和简言之明天有空的话,来我家吃饭吧?”
“嗯?”
“一是为了谢谢简言之帮我找到新工作,二是为了讨好我的新领导。”妃妃开着玩笑。
“我倒是有时间,因为我最近从全职转兼职了。”叶惹摇一顿,瞥了眼仔细帮自己擦拭头发的简言之,“但你的新领导我就不确定了。”
“你问问他,不行的话就等他哪天方便再说。”
“嗯好。”叶惹摇转头问简言之,“明天有空吗?妃妃请吃饭。”
简言之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思考了片刻后才回答道,“明天约好去于深家聚餐,妃妃也一起来吧。”于深是简言之的合伙人,人很可靠三观也一致,年龄和他一般大,为人处事却是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
叶惹摇原话转达后和妃妃闲聊几句话挂断了电话,她打开电视的声音靠在简言之肩上,“怎么去于深家吃饭?”
“我们昨天谈了笔大单子庆祝一下,本来刚刚想告诉你的,但妃妃的电话先打过来了。”简言之摸摸她的头发,如果她这时回过头可以看到他神色并不自然。
第二天,他们如约而至。
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于深年满四岁的儿子:于小豆。“叔叔阿姨好。”
简言之捏捏他的脸蛋,“小豆你好像变帅了点。”
“谢谢简叔叔。”于小豆礼貌回应,从鞋柜拿出两双拖鞋给他们,简言之趿上拖鞋往里走,“于深,你孩子从哪捡的?”
“去你的。”开口笑骂的女生将头发随意盘起,模样约二十五六,穿着一套家居服。开口直接吐槽着简言之的穿搭,“你今天打扮成这样干嘛呢?”
叶惹摇叹口气摇了摇脑袋,“三伏天穿西装,拦都拦不住。”简言之揉揉鼻子没有说话,只在茶几拿到遥控器将空调打低几度。
“摇摇最近怎么样?”她问道。
“还是老样子。”叶惹摇话音刚落,于深从厨房出来朝他们点头示意后朝那女生说话,“温妙,你是不是又偷吃冰淇淋了。”
温妙被当场抓包,尴尬的看了眼他们俩,指着正在摆放鞋子的亲儿子栽赃道,“是于小豆吃的。”
“妈妈,撒谎是不对的行为。”于小豆蹙起眉头像个大人似的手背在身后走来过,语气严肃地批评着她,“爸爸常说言传身教,你这样可是会带坏我的。”
“于小豆,你肯定不是我亲生的。”温妙咬牙,于小豆轻哼声,“我就是你亲生的,你别想骗我。”
简言之津津有味的听着他们之间无聊的对话,撞撞叶惹摇的肩膀说起悄悄话,“我也想生个小孩。”
“别想了,你是生不出的。”叶惹摇乜了他一眼,并不接他的话茬。
这是门铃再次响起,简言之走过去开门,徐煜宸和另个合伙人项云集应该是在楼下碰到了,所以赶在一块儿上来了。
项云集将鞋子一脱走进他家,“怎么了这是?”
“没事。”于深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转到他身上,“你们先坐一会儿,马上就好。”
于深说完转身进了厨房,项云集伸了个懒腰,好像这会儿才瞧见沙发上坐着的叶惹摇和简言之,“好久没瞧见摇摇了啊。”
“秦海棠呢?”温妙问。
“她怕你介意,所以说不来了。”秦海棠是他们公司的创意总监,在高中的时候算喜欢过于深,后来被他们挖进公司。
“我哪有那么小气。”温妙嘟囔着。
“听说你最近回归兼职了?”徐煜辰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拿起茶几果盘里洗好的苹果啃了起来,眼睛望着叶惹摇。
“嗯。”简言之帮她回答,徐煜宸见状给了他一拳起身进了厨房帮忙。
妃妃直到快开饭才赶过来,左右手还拎着几袋礼品,温妙表面堆起假笑上埋冤妃妃太客气了,实际上那双手却接的比谁都快。
简言之招呼着妃妃入座,吃着饭他们几个男生聊着聊着无非又是工作,她们则聊起了婚姻关系。
“千万别生小孩。”妃妃拍拍叶惹摇的肩,“我起码近五年不打算生小孩。”
“我建议你现在生。”温妙提出相反的建议,“现在不生,以后想生可能没有那么多力了,看看于小豆,多可爱啊。”
她说完冲被点到名下意识看过来的于小豆抛了个媚眼,于小豆迅速别过头,“妈妈,你这个表情真的很丑。”
“…”温妙抽抽嘴角,咬着牙笑道,“大部分时候小豆还是很贴心的。”
“别骗自己了。”叶惹摇轻微点下头,瞪大了双眸直视着她打趣道。
“你和简言之和好也有一年多了吧,没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妃妃问。
其实简言之早在她们和好的第一个月就问她关于结婚的事情了,她一开始是因为种种顾虑所以没有正面回答,到后来她和简言之似乎都把这件事淡忘了。
“你们知道一块生姜切成四块会变成什么吗?”简言之突然笑着伸手到她们面前,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这个梗问了这些年你不腻吗?”妃妃翻了个白眼。
“那你们倒是告诉我答案是什么啊。”简言之状似无意瞥了眼叶惹摇。几人面面相觑互相使了个眼色,虽然表情都是不耐但还是异口同声道,“姜姜姜姜!”
话音刚落,简言之朝叶惹摇单膝跪地双手打开丝绒盒,正中心摆放着一枚钻戒。“叶女士,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
她怔怔地看着那枚戒指,又看看简言之出门前捣腾半小时的发型以及不听她劝阻执意非要穿上的西装,顿时胸口像是被蜜蜂蛰了一口似的,还没等她率先作出反应,忽然冷不丁冒出一道没有起伏的声线,“为什么要渡我?”
她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转头看向于深。温妙尴尬一笑急忙捂住自家老公的嘴,“你们继续。”
“气氛都被你搞没了!”简言之气鼓鼓的控诉道,叶惹摇伸出手径自拿走钻戒给自己带上,接着举起手逆着灯光细细端详,而后看向像只呆头鹅还保持跪姿的简言之,装模作样的捏捏他的脸颊,“没想到居然正好,那我只好勉强答应你了。”
简言之欢呼一声紧紧拥住了她,温妙半靠在于深身上,“突然想起,你还没和我求过婚,要不你也…”
“冰淇淋半夜吃,看来你又是想去挂急诊。”于深淡淡说道,温妙身子一僵缓缓站起身,“这么开心的日子,我去开瓶红酒庆祝庆祝庆祝。”
“你策划多久了?”叶惹摇毫不留情击破空气中飘浮着的粉色泡泡。
“…一个月。”简言之摸摸鼻子,“你早看出来了?”
“也不算吧。”她指了指他手心的盒子,“这个我一周前打扫卫生的时候在床底下看到了。”
“…”
“而且一个月前我在睡觉的时候你拿线在我无名指上量尺寸的时候,动静挺大的。”
“…”
“今天早上你趁我在穿鞋把盒子放口袋的时候,我也看到了。”
“…”
“还有,两周前你去洗澡手机屏幕没关,消息一直再提示,我本来想拿给你的,结果刚拿起来就看到你们的群名——求婚大作战,对了,我还看到你们的方案了。”
“…”简言之捂住脸,看起来十分挫败。
“虽然你策划这么久,既不惊喜又不浪漫,但其实,我还是很喜欢。”
“真的吗?!”简言之抬起头,瞪大了眼眸,像只急需主人安慰的大型犬类。
“嗯。”叶惹摇扬起唇角,“但你以后还是别制造惊喜了,你没这个脑子。”
“…”不是,为什么她这句安慰说出口,怎么比不说话还更伤人呢?




恰逢 番外(五)
第一次见到她是六年级毕业的暑假,那时候爷爷还没有搬家,住在巷口那栋老旧小区里,暑假期间我常去他那儿陪两位老人,好吧,其实事实上还是他们陪我玩一起玩游戏机的时间比较多。
那天的经过情形,到现在似乎还历历在目,当时是下午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天气热得屋子里开空调都挡不住的燥热,蝉鸣声钻进耳朵里肆虐。
我暂停游戏机后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冰淇淋了,我烦躁的啧了声,和爷爷奶奶打过招呼后出门准备买点零食。
卖完东西后,我拎着袋子走在回家的那条巷子时,我看到一个女生蹲在地上,神情十分认真的看着地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我不禁迈出步子朝她又靠近了两步,随着她的视线看到地上密密麻麻正在搬家的蚂蚁。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花花的整齐牙齿,与此同时风吹过来,扬起她的发丝,露出她整张清秀脸庞。
是个很可爱的女生呢。
但我还是没有上前和她说话,而是等她站起身离去后我才反应过来急忙回了家,那天,我花了半个多小时才买到的冰淇淋,最后化成了一滩浓稠的液体。
我以为再见到她会是很久之后了,没想到开学一周后的清晨我作为纪检部成员负责在门口登记迟到名单,就碰上了她。
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几缕发丝因汗打湿贴在脖子上,脸颊也红扑扑的。旁边的的同学反应很快,伸手拦住了她,“同学,你迟到了,我们这边需要登记。”
我手忙脚乱的伸出本子递到她面前,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麻…麻烦写一下名字和出生年月日…”
“啊?”旁边的同学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下秒出声提醒道,“填姓名和班级就可以了。”
她还在喘着气,那时我们的距离不过五公分,她洗发水的香气随着风扑鼻,很好闻。她接过本子和笔,一笔一画很认真的写下了她的名字和班级。
初一十班,叶惹摇。
那天我没有把这个名单交上去,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她书写名字的那页纸撕下,怕爸妈发现,我最后放进了我床头的相框里,压在我照片之下和背板之间。
我甚至忘了那天旁边站在旁边的同学长什么样子、是长发还是短发。可偏就叶惹摇这三个字,从她写在纸上起,我一记,就是好多年。
她好像看不到我,这让我感到挫败。因为不论我怎么刻意出现在她面前,她的视线却永远都不会停留在我身上一秒钟。
我该怎么样才能让她注意到我?
后来,爷爷奶奶在我初一下学期时搬家了,但我还是常在早晨天刚蒙蒙亮就爬起床,蹬着自行车从家里出发到原来爷爷家的那条巷子口的那家早餐店吃着早餐,然后等她从巷子出来后,推着车子一路尾随,直到她上了公交后才骑车赶去上学。
初二开学那天清晨,我等她很久都还没有瞧见她从巷子走出来,早餐店老板看了看挂钟后提醒我时间已经到七点十五分了。
可她是生病了吗?刚冒出这个想法时,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巷子里跑出来,她跑得很快,头发虽然依旧是个马尾,但应该是边跑边扎上去的,看上去有些凌乱。
我跨上自行车在她背后喊着,“同学!”天知道我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没脱口而出喊她的名字。
她放缓脚步回头看着我,眼睛因为我那声叫喊微微瞪大,她应该不常喝水,好几次我看她的嘴唇有些干裂,额前的一绺刘海也不听话的翘起。
“你也是新城的学生吗?快迟到了,我骑车载你吧?”说着我刹住车停在她面前,做作的单腿点地伸直了我的长腿,尽量使自己看上去还算帅气。
“你可以抓住我的衣角,因为我才刚学会自行车,可能不太稳。”我说完也没见她有下一步动作,我不动声色地一路歪歪扭扭的驶向学校。
在第八次我的急刹车害得她撞到我的背,虽然我这么做有些不太对,但好歹她最后终于还是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衣角。
嘻嘻,奸计得逞。
到达学校后我车子还没来得及停稳,我连自我介绍都没来的及说,她就急匆匆地跑向了校门,留下一道背影给我。
之后我们再遇见,她的视线依旧没有停留在我身上过,她还是没有记住我,这个想法从脑海冒出的那刻,我有些难过。
她似乎很内向,话也不多,在学校也没有朋友,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走着,头微微垂下看着地面,露出小截白皙的后颈,脊椎骨微微鼓起个小包,看的让人很想伸手戳一戳。
再后来我和她终于成为同班同学,我也习惯于在每次开学典礼时赶到她家的巷口、上课时偷偷看向她的方位,知道她其实也很喜欢笑,但总是一瞬又急忙起,是个很别扭的女生。
有天课间我坐在位置上,支着下巴看着她发呆,无意听到她们聊天时她透露喜欢喝某款奶茶,朗诵比赛排练前我打电话给校外的奶茶店点了全班份的奶茶,花了我一周的零花钱。没等到她却先等到了谷蔚亭面带笑意走过来,“谢谢啦。”
“不用谢。”我露出牙齿敷衍的一笑,眼神却不受控制的往叶惹摇身上瞟。
她看过来了!意识到这点我心如擂鼓,嘴上虽然依旧在敷衍着谷蔚亭,但心里那刻的想法是——她是不是发现了。
最后我的想法落了空,因为她不但没有发现最可气的是奶茶她一口也没喝就走了。
孔闲久真挺讨人厌的。
他无时无刻都在欺负叶惹摇,这天早读他又抢过叶惹摇的作业,我走过去警告他后为了不显得自己太明显,于是和谷蔚亭搭了两句嘴才离开。
下午排练时,叶惹摇似乎有些不在状态,孔闲久捏着她的肩膀的双手怎么看怎么碍眼,我走过去问他们怎么了,孔闲久替她做了回答,还亲昵的喊她小祖宗,可他们才认识一个月不到吧?想到这我不由皱起眉头。
她看到我出现后扯住了孔闲久的衣袖,像是在撒娇一般说道,“我会好好努力的。”
我有些不开心,几乎是脱口而出道,“我带你读吧?”
结果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我气得转身就走,心里还泛着些许小委屈。
她好像讨厌我。
活动结束后,老师原本是打算请我们吃顿饭,结果不知道谁在群里提议再做些别的活动,老师当机立断不顾全班的劝阻选择了去登山。我当然知道叶惹摇不在班级群里,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打电话给她,因为我打算那天假借着忘记通知的烂理由,让她跟我一组。
我失策了,我只顾着怎么靠近她,却忽略了她的自尊心,她那天看上去很不开心,我也跟着有些难过和愧疚。
晚上群里发出了一张我们的合照,我注意到叶惹摇站在第一排的角落,而我站在第二排她的斜后方眼神直直地盯着她看,万幸她不在群里看不到这张照片,不然我肯定要露馅。
哦对了,忘了说,其实我是小学生自行车骑行比赛的亚军。




恰逢 番外(六)
她表达自己方式有些奇怪,我很清楚的看出她也很想交朋友,可每次有人试图靠近她时她却总要狠狠地将人推开。
有天她似乎和萧冉还有顾蔚亭发生了小摩擦,恰巧那天下午周五的放学大扫除,班里同学聊起闲话传进我耳朵时我有些生气的让他们不要乱说话,我话音刚落,班上出了名八卦的男生跑进教室,“叶惹摇因为打架被带去办公室了!”
众人纷纷凑上前询问缘由,那个男生夸大其词的说了起来,我停下手上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地跑到了老师办公室,敲响门后找了个蹩脚理由站在旁边听着她们争论。
她沉默不语,好像无声则是她最大的武器。
老师被她的态度惹怒,我急忙开口帮着她说话,反问了那几个女生几个问题,果然那她们顿时像被勒住了脖子,红着脸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说到最后,老师也不愿把事情搞大说写个两千字检讨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可她依旧执着的不愿意写检讨,我见老师又要发怒只好打着圆场。
晚上写完作业后,我拿出a4信纸提笔模仿她的字迹写起了两千字的检讨交给了老师。老师到检讨后是皱着眉头翻阅完的,最后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那刻我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忘了,好半晌才听到他开口说话,“下不为例。”
我被发现了。
她好像喜欢孔闲久。马上要元旦节了,我劝她一起去广场跨年被拒绝后,孔闲久跑过来挑衅着说要和我打赌,最后我劝了好久她都不为所动,可孔闲久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她点头答应。
那天晚上我着实难过了很久,聂珏劝我打起神,于是在跨年那天,我和聂珏合手,他一个人在群里演了场戏,将集合地点换到另个位置,然后我打电话给叶惹摇约她去原来的集合地点。
我给她准备了新年礼物,是一把粉色的雨伞。我上次雨天注意到了,她的伞有些旧,那天萧冉拿着自己的伞塞到她手里,她表情顿时有些不妙,我知道萧冉没有恶意,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这个行为确实有些伤人。
也是这个跨年夜让我无意发现叶惹摇不喜欢喝奶茶。
那头我买了两杯奶茶,乌龙茶和她最喜欢的青蛙撞奶,她不过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我忽然意识到她之前和同学们说喜欢青蛙撞奶好像是在撒谎。我将手上的乌龙茶递给她,她喝了口后眉头平展开回归原味,说实话,我并没有因为她那小小的虚荣心而产生任何负面想法,反倒觉得她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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