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的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说了会儿,我们好像没话可说了。
她就老盯着我看。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便笑问:“你么老看我呀。”
丁雅莉笑了:“你晓得学校女生们么样议论你的?”
我摇头:“不关心。”
她笑了:“说你长得有点像梁朝伟,眼神蛮像的。”
我也笑了:“还眼神蛮像的,勾魂呀?”
她拍了一下我的肩:“是蛮像嘛,有点忧郁,让女人看 了心软。”我不喜欢女孩们这么看我,忧郁有时和心理上 的软弱是一回事。
她此时的神态和性情并不像过去我以为的那么风s,像 大多数女生一样正常。
“你们男生是不是以为我这个人蛮那个?”丁雅莉忽然 问道。
我没做声。
丁雅莉哭了。
我劝她:“没有,只是你有点不拘小节而已。”
她这才擦干眼泪,她看看我:“我晓得自己在学校名声 不好,你
们男生都不理我。”
我愣了一下:“哪个说都不理你?”
她拍打了一下我的手:“就是你!”
她看着我忽然不做声了。
我也看着她。
她起身抱住我的头,胸脯两团温暖的东西贴着我的脸。
我一阵冲动,将她抱起来。
她轻轻呻吟一声:“刚刚,你好壮呵!”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我点了一支烟,静静地抽着,吐着 。
丁雅莉还在睡,只穿了件睡衣,蕾丝r罩都扔在了枕头 一边。她闻到了烟味,醒了过来。看看我,笑着把头靠在我的 大腿上。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目光柔和,含了点脉脉春情 。
我想起了昨天夜里那场风暴。丁雅莉是个能让男人在床 上为她去死的女人,很懂得男人的心理需要。我承认这是我破 了童子之身成为男人以来最酣畅淋漓的一夜,她的激情让我 心头的烈焰一次次腾腾燃烧,那种醺然的感觉如同烈酒一样在 胸中发作。
她总是让我不要太急,不要太快。一面尽情地撩逗、调 动着我,一面也酝酿发酵着自己的感觉,像一个熟稔的调酒师 ,掌握着极好的尺度和分寸,使我们俩一次次压抑着呻吟和 尖叫进入了那不可及的欢乐的高c和巅峰。
她的妩媚和性感,她那丰满的茹房和雪白的肌肤,她酡 红如醉的红晕和流转闪动的眼波,竟让我深深领略了女性最迷 人的境界。最重要的是,她太知道男人的兴奋点了,让我在 一次次疲软中又一次重振雄风,每次都不重样的,对没有多少 性经历的我来说,绝对是异常强烈的刺激。
我真不知道,她经历了多少男人才炼就了这番功夫。
“想什么呢?”她拍打了一下我的脸。
我笑了笑。
她的手有意无意地搭在了我那里。
我将她的手移开。
她哼地一声转过头,不理我了。
我累了,也隐隐感到某种负疚和不安。
我看了看她,此时竟没了昨晚的那种冲动和激情。
我会娶这样的女人做老婆吗?她完全不像我理想中的妻 子形象。太不安全了,太容易诱惑别的男人,也太容易被别的 男人诱惑了。还有她在男生中间的名声也太不好听了。
我相信,虹虹不会这样随便跟男人上床。但经过昨天这 一夜,才使我感到虹虹的性经验其实仍像个小女生,有点羞涩 而被动,远不及丁雅莉这样擅于风情和精于挑逗。
仔细想来,昨夜做了至少有三次,直到我眼前发黑疲劳 不堪,那里根本无物可喷为止。
“格格,”丁雅莉媚笑。“刚刚,你好厉害,好敏感, 一挑逗就能兴奋。”
我看了看她:“你简直要让我死在这里。”
丁雅莉有些兴奋:“你和虹虹做过吗?”
她这么一问,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难受,内心隐隐升起 沉甸甸的歉疚。想起昨天的一夜,我是在报复她吗?
伤害我的并不是她本人哪!可我都做了些什么呀?!
这丁雅莉一张嘴可不会闲着。她和胡文林的事,就通过 她的嘴在女生中秘密流传,她就是靠这个在证明她的魅力。
我扔掉烟头,预感到了什么。
丁雅莉察觉我神情有异,忽然回头看看我:“又怎么了 ?”
我看着她很认真地说:“丁雅莉,我求你件事。”
她没动,等着我说下去:她猜到了我会说什么。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想请你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 去。”
她坐起身冷笑了一声:“怕虹虹知道?”
我摇头:“不是。”
“那,”她笑了笑。“怕和我上床坏了你的名声?”
我笑了笑:“这有么怕的?”
她的脸忽然变得通红:“那你滚出去!”
我收拾好衣服,拍拍她的肩:“不,我觉得你很可爱。 ”
我起身要走,她忽然下床来两手环抱住我,抬眼看着我 :“我比
虹虹哪点差了?”
我叹了口气:“不,你比她强,和你在一起感觉很,这 个这个”我想用个恰当的词,却还是用了个蹩脚r麻的词:“ 很销魂。”
她笑了,有点得意:“胡说。”
我亲了她一下:“我该走了,下次再说好吗?”
她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还会找你的。”
我点点头,然后走出了房门。
她依然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我却下了决心再不会这 样干了。
回到寝室,哥们儿都在,问我到哪里去了,一夜没回来 。我支吾着说出去会了会老乡。肖胖子神秘地笑了一下。
我没理他。
胡文林看样子要出去,一边打领带一边对我说:“刚刚 ,有个姓林的老板找过你。”
我问道:“他找我干什么?”
胡文林摇头:“没具体讲,他是不是那个搞装卸运输的 老板?”
我点头:“是的。他还可以,为人不错。”
胡文林见那大块头卫诚出去了,低声对我说:“刚才虹 虹打电话来找过你,正好我接的。说你手机没开,问你昨天晚 上在不在寝室里,我回说在。到时她问你就这么讲,莫搞穿 帮了!”
我点点头。
寝室电话忽然响了,我过去接了起来却是妹妹打来的。
她说想退学,乡里一个企业要招工,她想报名,来征求 我的意见。
我毫不犹豫地一口否决了:“你给我好好读书,我养得 起,高中要读完,还要考上大学。钱的事你不要c心。”
妹妹还想说什么,我却烦了:“别胡思乱想,把书读好 ,把妈的病养好,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我挂了电话,一抬头,虹虹进来了。
她一来就让我心里慌,屋里气氛也有些紧张。
我像一个说了谎的孩子,心虚地看看她,忙起身给她倒 了一杯
水。还把刚在路上买的一袋麻辣牛r干递给她。她爱吃这种 零嘴儿。
虹虹坐在我的床头,伸出手把那串风铃轻轻拨了一下。 然后看看我,笑了笑:“你就打算这么哄哄我算了?”
我在书桌前坐下,心里七上八下。
可想到她继母那种嘴脸,心里又有气:“我哄你做么事 ?又冒干坏事!”
她看我一眼,低下头:“我那个后妈态度不好,说话有 点冲。”
我心里哼了一下,嘴里说:“她给我好好地上了一课, 那句话我一辈子都记得。”
虹虹紧张地看我一眼:“哪句话?”
我怒气一下爆发出来:“我不愿重复。老子将来就是要 混出个人样子给她看看!”
虹虹咬了咬嘴唇,想了想,又忍不住说了出来:“刚刚 ,她就是这个脾气,骂我的时候,有时还难听些。”
我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她有什么权力污辱我?凭劳动 吃饭犯了哪条王法?”
虹虹浑身一震,好像被我的愤怒情绪震住了。
一会儿,她抹起了眼泪:“你莫在我面前抖狠,你不晓 得,昨天回家我跟她吵了一大架。我已经发誓不回她那个家了 。”
我闻听呆了半晌,默然无语。
她继续说道:“结果到你这里又听你的话,看你的脸色 。”
我心里一怔,低下头,取下毛巾慢慢走到她面前,扔给 她。
她擦了擦眼泪,那种样子又可怜又让人心酸。
我坐在她身边搂住她的肩:“我把工作也辞了。”
她惊讶地看看我,说道:“后来我也想过了,你是在拼 命养活自己,那么脏那么累的活,一般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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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的痛 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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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了擦眼泪,那种样子又可怜又让人心酸。
我坐在她身边搂住她的肩:“我把工作也辞了。”
她惊讶地看看我,说道:“后来我也想过了,你是在拼 命养活自己,那么脏那么累的活,一般男生哪里会去干。我晓 得,我也有点虚荣心,怕别人看到你做这个面子不好看。但 是你比别人有志气。”
我感动地把她的手狠捏了一把:“虹虹,你真好!”
她叫一声:“唉哟咧,你轻点。”
我双手捧起她那只被捏痛的手放到嘴唇前吻了一下,这 是诚
心诚意的。
她的手指轻点了一下我的头:“莫装得这么纯情。有件 事我还要问你。”
我心里一紧张,有点失态。
她从随身的包里把一个厚厚的信封甩在桌上:“刚在门 房传达室领的,代你签了字。你敢当面拆吗?”
我忙接过来一看,地址是那个开满樱花的学校。注明了 “内有照片勿折”。
我这才笑笑:“这有什么不敢的?”
拆开一看,信封里掉出一沓照片,全是那天在樱花树下 的合影。
她一张张看得很仔细。看到我和朱莲心的合影时,她明 显吃醋了:“好亲密哟。刚刚,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呀?”
我看了两眼,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天叫你去,你要考 试。我一个人去了。人家老乡一起照张相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的?”
虹虹想了想:“你不是说老乡们一起聚会嘛,怎么就这 三个人?”
我实话实说:“我去了才晓得其他老乡有的去过了,有 的当天有事,就我到了。”
虹虹摇头笑道:“反正,我一直感觉你和这位朱小姐关 系不一般。”
我想起来了,我和朱莲心通过几次信,有几次是虹虹替 我领的。
我很郑重地告诉她:“虹虹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我和 她真的是很纯的老乡关系。我们以前是一个县高出来的,感情 上近一些。但我已经跟她说得很清楚了,我已经有了女朋友 。而且感情很好。”虹虹听了有点感动,轻轻抓起了我的 手,像个孩子一样亲昵地玩弄着我的手指:“你是不是喜欢过 她?”
我笑笑:“过去有点好感吧。”
虹虹哼了一声:“什么好感,是暗恋人家吧?”
我一听,急得要对天发誓:“天地良心,我心里真的只 有你。”
虹虹看我急赤白脸的样子,被逗笑了。
一会儿,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 事。”
她靠在我肩上喃喃说道:“昨天,我真的好矛盾,我老 在想,你到底哪点值得我这样付出呢?好多寝室里的同学也认 为,我这样天生外向的女生怎么会喜欢你。人家都笑我是倒 追男生。”
我抚弄着她的头发,有点受用地问道:“是呵,我哪点 值得你爱呢?”
她轻叹了一声:“开始我喜欢你这个高高大大的憨样子 ,对人蛮诚实的。后来,”她瞄瞄我,灿然一笑:“我喜欢你 ,是因为你的责任心比别人都强。还有,就是做了坏事,自 己良心上也会过不去。”我惭愧地低下头,眼中一阵潮湿 :她还这么信任我!
她见我不语,转头看看我:“怎么啦?”
我转身偷偷擦擦泪,然后捋捋头发,直起身把她整个地 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个孩子,下巴搁在她的额头上。她的发香 一阵阵令我眷恋和痴迷。
我很诚恳地说道:“虹虹,我这个人不会说话,不会花 言巧语。但是我要你相信,你是我心里头的一块r。其实我最 怕失去你,割了你这块r我的心就滴血。”
虹虹的眼泪也一点点沁出了眼睫:“刚刚。”
我吻着她,一种潮水般的情感在胸膛里拍岸而来:“不 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是的,离开了她,我的心会很疼。
丁雅莉果然又找来了。我决绝地告诉她:“不要再找我 了。”
她马上问:“那为什么?”
我告诉她,我不能对不起虹虹。
她的眼圈红了:“你怎么不能像对她一样对我?!”
我一愣,说道:“不,这不一样。”
丁雅莉问:“为什么不一样?你能为她付出真感情,对 我为什么不能?”
我冷冷说道:“她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对农村学生不带偏 见的女生。就是不谈朋友,她也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女人。”
丁雅莉听了半晌不语。
我继续发狠地威胁道:“想用任何手段和方式来挑拨离 间都办不到,到时莫怪我陈刚翻脸无情!老子什么事都干得出 来。”
丁雅莉冷冷一笑:“老娘不会让人白玩一盘的,在社会 上也没有白混。我们走着瞧!”她转身走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脊背有点凉嗖嗖的。丁雅莉不是个简 单的女人。她会把一点点小事闹得满城风雨,胡文林就被她弄 得好不难堪。
但是我这样对她,好像也不妥当。从某种程度上讲,女 孩子都是爱憎分明的,有的甚至会走极端。丁雅莉就是那种易 走极端的女人。
丁雅莉虚荣心之强是众所周知的,谁能保证她不会把和 男生的风流韵事到处传扬?但事已至此,也只好由她去了。
唯一的办法是先向虹虹说清楚,但这种事说得清楚吗?
我没这个自信。如果是别的事她都可以原谅,这种事她 也许根本无法接受的。何况她们的关系又这样微妙?
只要虹虹一知道,我们的关系就彻底完了。
对于犯下的这个致命错误,我懊悔得要命却又一筹莫展 。
我给丁雅莉打了个电话,约她出来谈谈。她一听是我, 却冷冷挂了电话。
转而,我就在她家门口等着,一见她回来马上上前拦住 她:“雅莉,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她冷冷看我一眼,鼻子哼了一声,准备转身走开。
我忙又转身挡住她:“算我求你好吗?”
她感到很好笑似地看着我:“你求我什么?你这堂堂的b 校球星也会来求我?”
我沉住气说道:“我不是什么球星,我只是觉得对不起 你,也对不起虹虹。”
她抬眼斜看着我,叹了口气:“你们男人真没意思,自 己干了事却又怕别人知道,虚不虚伪呀?”
我承认:“是的,我喝了酒,有点乱性。”
她忽然烦了:“什么喝了酒?你上床的时候清醒得很! ”
一阵难堪让我顿感脸上热辣辣的。她太厉害了,一点面 子都不给。
她又笑了:“哟,脸红了。好吧,看你这可怜的样子, 我不说出去。”
我暗暗吁了口气。
她却又说道:“不过,有个条件。”
我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
她盯着我,脸上现出了红晕:“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 准拒绝。”我皱了皱眉头,没有做声。
她马上又收起笑意冷冷道:“那就算了,反正嘴长在我 的身上。”
我看看她:“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说话要算数。 ”
丁雅莉,这个s货,此时一副得意的样子:“我说话当 然算数。不过你和我在一起不准敷衍了事。要,”她的声音有 几分y邪“要让我满意!”
我呼吸有点急促:“你他妈的玩儿我?”
丁雅莉笑笑:“这可是你来求我的。我只不过提了个小 小建议而已,你看着办吧。”
她摇着p股上了楼。
我气得一拳打在一边的一棵樟树上,绛红色的落叶飘了 下来,扑簌簌地落了一地。
第十章 现实社会
这次和胡小莉的巧遇,简直让我心灵深处出现了塌方。 我很多过去形成的思想、观念还来不及整理就被她捅得破碎不 堪,成了一张过时的蜘蛛网。我面临的真是这样一个社会现 实吗?我过去家乡的姐妹,那些同学,到了都市里居然都以这 样堕落、沉沦的角色出现吗?
这一夜,我没有睡着。我在想,人活着是得实惠重要, 还是坚持一些做人的原则重要?
一种巨大的失落感笼罩着我。
没了工作,我的生活又陷入了困境。
先是向寝室弟兄们借钱过了一星期,但工作还没影儿。 只得又向虹虹借钱还了寝室弟兄们的债。虹虹每次都打双份饭 菜,要交个什么费也主动给我先交了。
我又陷入了那种靠女人为生的窘况。
唉,真他妈要面子没面子。想起丁雅莉给老子的屈辱更 是窝火,老子成了她的性奴隶了!有时,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 大哭一场。
不久,妹妹打电话来,说母亲病得厉害,又不让上医院 ,说省下钱给我和妹妹交学费。我愤然说道:“不行,要治病 。这不能听妈的。上次给爹办后事还省下几千块钱,那是同 学们捐的,还有亲朋
好友送的,先垫上。”
妹妹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那钱早花完了,母亲因悲伤 过度在你走后第二天就住进了医院。妈说怕你分心,我就没敢 告诉你。”
我心头一凉,沉默了半天才对妹妹说道:“你先让妈到 医院做个检查,看到底要多少。然后到大伯家再借一点,哥在 这边再想想办法。”
挂了电话,我把头伏在书桌上安静了一会儿。
还找虹虹借?这好像是最简单的办法。可是我欠她的太 多了。这一年多来,她为我花钱不下一两万。
现在日常开支还要靠她,我实在难以开口。
我站起身朝校外走去,习惯性地来到一些介绍工作的地 方。
现在,一些过于让虹虹和我丢面子的工作我是坚决不能 干了。可一时又找不到好工作。走着走着,我看见一幅十分漂 亮的宣传画。一个脸色苍白的漂亮小女孩手里捧着一只展翅 欲飞的鸽子。一边是一排美术字:我需要你的帮助!
原来是宣传献血的,我眼前一亮:对,别人搞无偿献血 ,我可以看看能不能有偿,先解燃眉之急。反正我身体好,这 血输出去了还能再生。
我马上跑到附近一所医院打听了一下。
一位医生告诉我,现在对有偿献血管得比较严,主要是 怕血的质量不好。
我告诉她,我是学生,家庭经济状况不太好,母亲又病 了,想通过这种方式解解燃眉之急。
她同情地看看我,同血y科的一位医生商议了一下。她 告诉我,献血最好到血站去。我问清了地址,便乘公汽到了血 站。
好在那些穿白大褂的都很通情达理,听说了我的情况都 表示可以考虑,并让我明天早上不吃早饭来采血化验。我感激 不已。
就这样,我顺利通过化验后,一次卖出了鲜血。所得 的几百块钱全部寄回家里,让母亲治病。
此后,我又按医生要求的间隔时间多次去血站,成了一 名固定的有偿献血者。
后来,寝室里的肖胖子偶然发现了我在床头的献血记录 。他悄悄告诉了胡文林。
那天我进门的时候,一屋子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胡文林坐在我床头低着头抽烟。
我一笑:“弟兄们,这段时间老子打牌手气蛮好,又赢 了几百块。”
肖胖子冷冷看了我一眼。卫诚不以为然地躺到床上翻起 了一本书。
胡文林站起来抓住我的衣领:“刚刚,老子对你怎么样 ?”
我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老大你莫激动沙,有话好 说嘛。”
胡文林气得把那张记着献血次数和钱数的纸扔到我面前 :“你瞒别人可以,你不能瞒我。你自己想死可以,你不能扔 下别人。”
我心底一沉,慢慢俯下身拾起那张账单子,轻轻弹了弹 :“不就献了几次血嘛。”
胡文林声音有点嘶哑:“刚刚,我们一个寝室几年了,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们?你平时吃得都是些什么东西,要营养没 得营养,还偷偷摸摸去了这么多次,你这哪里是去献血你是 去送命!太瞧不起弟兄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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