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匈奴王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深雪阏氏(2)文/端木摇
她觉得脑子里很乱很乱……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冷静下来,理清目前的状况。于是,跟真儿说清楚后,她独自打马出来,来到龙湖,一个宁静、幽雅的内陆湖泊。
热气稍稍减退,微风拂面,惬意得神清气爽。天,出奇的高;地,出奇的远;浩浩长空,蓝到至深处,几近透明与虚无。红灿灿的太阳渐斜西天,洒下一缕缕金光闪闪的霞光,晴灿、柔美。波光潋滟的湖面,铺着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金,水波轻微地流动,偶尔,跌碎了一池的灿光,湖水,仍是碧绿得接近黛黑。
内穿马裤,外罩烟橘色锦绸披风,长及脚踝,却一点都不闷热,可能是锦料轻薄的关系吧。她坐在湖边的草地上,抱着膝盖,额头靠在膝盖上,随意垂落的长发,飘荡在风中,拱弯着的纤瘦脊背,显得忧伤如水。
禺疆站在不远处,长身而立,呆呆地看着她:夕阳西斜,长草荒凉,湖水清澈,金桔色的霞光中,一个悲伤的女子,坐在风中,兀自沉思,脆弱得让人心痛。
他的心里一阵抽痛,平静的脸上漾满了柔情与疼惜;他拢起眉峰,抿紧嘴巴,定了定神,朝龙湖走过去。
听闻脚步声,杨娃娃猛地回头,看见是他,又转回头,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他在她旁边坐下来,温言道,在想什么?
很多时候,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为什么她的想法那么多,那么——稀奇古怪。
我在想,她没有回头,遥望西天美丽的流霞,淡淡启唇,夏心嫁给你以后,你会好好对待她的吧!我也希望,你会一辈子照顾她,让她快乐、幸福地生活着!
他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目光柔情似水。晴灿的流霞在她侧脸的轮廓上、扫上一圈淡淡的橘色光芒,静美得让人怦然心动。
她转过头,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等着他的回答。
你希望我对夏心好?
听出他语气中的乖张和隐隐的怒气,她一阵惊愕,既而转过头,不再看他。
她的话,她让他好好照顾另一个女人,激起他的残忍,让他无端的生气,他恶狠狠地说,我娶她,只是为了折磨她,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猛地回头,怒眸相向,抽起尖细的下颚,一字一顿,你他妈的混蛋!
很好,利爪伸出来了,母老虎发威了!看着她怒气腾腾的脸蛋,他不由自主地扯起一记冷笑,好厉害的嘴巴,不知道吻起来是不是也这样火辣?
他调戏的目光中,火辣辣的欲望暴露无疑。她的脸蛋立马热辣起来,数次的热吻情景纷至沓来,萦绕于心间,竟是那般的清晰、灼热……她竭力压下异样的感觉,冷静下来,以谈判的口吻说,怎么样你才会罢手?
你要我罢手?他的嗓音中有着轻微的颤抖,他不想迫她,但是,她总是为别人c心,为别人的事情而跟他交锋,这让他非常恼火,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别忘了,你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属于我的,包括你脑子里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
没错,她知道她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威胁他了,只剩下“死”。可是,她死了,将会有很多人一起陪葬。
杨娃娃往死里瞪他,恨不得把他踹到太平洋喂鲨鱼,你可以得到我的身体,但是,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还有——我的思想!
她的手指,狠狠地戳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她狠绝的宣告,重重地刺痛了他。从一开始,他就要定了她,要征服她,要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她的逃离,让他绞痛,发狂,既而失控到杀人。他终于明白,他只要她,她是什么样的女子,他不管,他只要她……因为,他知道,她的心,只属于自己,她脑子里的想法,不会因为某人而改变,要她臣服于自己,那是痴心妄想。
但是,现在,她说,他永远得不到她的心。为什么?难道她的心、已经给了别人?不,那样的话,他也绝不会放弃,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也要让她的心为他而痛!
看着他受伤的表情,涌动不息的坚忍眼神,她蓦然想起夏心说的话。他疯狂的占有欲,真的是喜欢上自己了?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不,喜欢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硬下心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他的眼神充满了戏谑,我会等着,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王八蛋!混蛋!她在心里大声地咒骂着,连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到了。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献给他?除非她是疯了,你不觉得很搞笑吗?我们是在做交易,我会心甘情愿吗?她高傲地转过头,抬起下颌,如白天鹅一般高贵娴雅、气度绝傲,你永远也等不到我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你很想知道为什么吧!我告诉你,只有女人爱上男人,才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献给心爱的男人,而你,哼,我永远也不会爱上你!
刺激他,伤害他,真是痛快淋漓,爽到家了。这个混蛋,总是竭尽所能地伤害她,现在轮到她回敬他的时候了!
哦?为什么你不会爱上我?他的声音非常平静,近乎死了一般。
可是,他的心,急剧地颤栗、痉挛、撕扯、绞痛。是了,她说的爱,就是“爱”;他要全部的她,包括身体和想法——他已经爱上她了!而他要征服她,要她臣服于自己,就是要她的爱。可是,该死的,她不爱,一点都不爱,她说,永远都不会爱上他……
杨娃娃转过脸来,翻了翻白眼,故意夸张、轻松地说,真是白痴,很简单的嘛,我已经爱上别的男人了啊!
她就是要告诉他,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即便她自己的感情一团乱麻,而且还不知道何时能回到21世纪!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她的话,就像一颗炮弹,精准地投放在他的心里,瞬间爆炸,炸毁了他所有的理智,爆裂了他所有的愤怒与忍耐。
你很爱他?禺疆想到的,理所当然的就是呼衍揭儿。
她心虚地别过头,是的,很爱!
他俊豪的脸孔,立时撕裂开来,猛虎怒吼一样,狂躁凶猛;眼睛充血,瞳孔就像地狱魔鬼的嗜血牙齿,吞噬、撕咬着所接触到的东西。瞬间,他猛力推倒她的身子,迅速地压上来,高举她的两只手臂,死死扣住;“唰”的一声,一手撕烂她的披风,尖锐的撕裂声回荡在最后一缕霞光中,犹显得凄厉。
啊——她惊叫起来,激烈地扭动着身体,愤恨地瞪着他。
手脚根本无法动弹,只有腰部能动了,可是,腰部能顶个p用。她绝望地意识到,原来,他的力气大的无法预测,他的体形足够大,他的重量不是一般的重,她根本无力反抗。
她后悔了,不该这样刺激他,不要这样,你先停下来,听我说……
她一边说着,缓和他的情绪,一边搜肠刮肚地想着制止的招数,希望还有转寰的余地。
他扯烂她的马裤,乖戾的脸上,扬起邪魅的冷笑,就像一头暴怒、饥饿的狮子,美味当前,已经停不下来了,来不及了!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让你的心,为我疼痛,为我流血。你想嫁给他,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
他说的咬牙切齿、愤恨难当!
她直觉他的话有问题,可是,还未来得及说话——他迅速抬高她的臀部,直辣辣地贯穿她的身体,邪恶,粗暴,狂野……
啊——杨娃娃再一次惨绝地尖叫,撕破了喉咙一般,猛烈地摇晃着头……老天,好疼,好痛,好像全身都在痛,被撕烂了一样,五马分尸就是这样的吧……她很想很想,非常想,把他踹到大西洋,踹到海洋深处,踹到地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永远再也不要看见他。
滚!滚开!出去!她惨叫着,五官纠结。
她的身躯已经僵直,脸色惨白,瞳孔已经涣散,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柔顺的黑发散落在地,衬得她越发楚楚可怜。看着她痛苦的脆弱模样,他心疼得要死,后悔得要死,懊恼得要死。可是,他不能就这样放了她,她必须是他的!
他俯下身,轻轻地吻着她的眼睛,吞下她愤恨的泪水;温柔而激情地吻着她的脸颊、嫩唇、脖颈,极尽所能地取悦于她,唤醒她的欲望……
她快被他弄疯了。
疼痛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美妙的感官冲击。是的,她已经沦陷在他的攻城掠地当中,沉迷于他制造的情欲世界之中。即使,她并没有迎合他,回应他。可是,她仍然,痛恨自己,鄙视自己。
她想逃离,可是已经没有半点力气,而且他牢牢地桎梏着她。
他猛烈地冲击着……狂野如火,吞噬着草原上的所有生物;残暴如风雪,扫荡着整个天地。她深深地咬住嘴唇,抵御着他狂猛的进攻,却承受不住地飘出y荡的声音。
她想象得出,自己一定y荡得无可救药。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技巧很高超,他的热情很澎湃。
禺疆抱起她,让她坐在大腿上,吻着她的娇躯,深沉无比,眷恋不已,雪,你是谁,是什么样的女子,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发狂地想要你,求求你,不要嫁给他,嗯?
不要恨我,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他低沉的嗓音,渗透着深浓的情愫和欲望。
他黑亮的眼眸,幽沉如湖水,清澈而魅惑,汹涌得差点淹死她。她看着他,听着他深情的耳语、无助的哀求,有一刹那,她心软了。或许,真如夏心说的,他喜欢她,她的逃离与消失,真的让他发狂,让他残暴。
可是,他太残暴了。单单这一点,她就没办法接受他,即使已经被他生吞活剥,即使此刻她正迷惑于他的火辣激情。
他让她的两只玉臂搂住自己的肩膀,扯起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低下头,继续吻着她,折磨着她……
夕阳已经没入地平线,黛青色的暮霭飘荡在草原上,凉风瑟瑟,她禁不住一阵发抖,下意识的往他怀里蹭着,手臂搂紧他。突然的,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人吗?是谁?
她轻轻地转过头,看见,一个泪流满面的女子,容颜悲伤,失望到绝望。她的心里在滴血,嗓音颤抖得如风中长草,夏心……
她看见,夏心捂着嘴巴,大眼睛哀伤的扭曲着,转身,慌张地跑远了。
她想要站起来,追上夏心,跟她解释清楚。可是,他制住了她的身躯,不让她走,死死地锁住她的娇躯,继续着他的惩罚与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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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深雪阏氏(3)
深雪阏氏(3)文/端木摇
第二天的下午,杨娃娃全身酸痛,一直躺到中午才起来。刚刚吃完午饭,不想看见的人,再次杵在面前。禺疆说,他要娶她,后天就举行大礼。
她坐在毡床边沿,娇美的容颜、淡漠得如同秋水长天,一片萧瑟;娇弱的声音,却异常的坚定,不,我不会嫁给你,不会做你的阏氏!
禺疆站在她面前,气度昂然。听闻她的拒绝,愉悦的脸上,骤然冷酷、寒烟四起,灿烂的微笑生生的冻住!
他突然走上前,扣住她的肩膀,晶亮的黑眸中,盛满脆弱与痛楚,是如此深情、如此无助,为什么?
她别过头,不忍看他受伤的表情,没有为什么!
他笑了,脸边虚浮的冷笑无比凄楚,嗓音凄凉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想嫁给我,你恨我,你要嫁给他,你仍然要离开我,是不是?
最后一句质问,他声嘶力竭地怒吼出来,震得帐顶簌簌作响,震得她内心寒颤。而他怀着多大的希望,希望她——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她会留在他身边,嫁给他!
她一惊,知道他误会了。奔到他面前,她解释道,不是的,你想错了,我没有要嫁给谁!
突然,她觉得腰间一紧,被他的大手紧紧扣住了。他的黑眸仿若龙湖的湖水,波光潋滟,一波波的涟漪,充满了无限的期待,编织成斑斓的情网,牢牢地困住她的全部思绪,真的吗?那么,深雪,嫁给我,嫁给我!
这睿智而彪悍的男人,是在向她求婚吗?
她深深的,迷茫了!
他急于娶她,是真的爱她吗?会爱她一辈子吗?不会再娶别的女人吗?……这些,都无从得知。即使如她所愿,她也不想待在这个时代,待在漠北草原;她怀念21世纪的高科技生活,她不甘心于阿城的背叛,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你必须嫁给我!禺疆猛然抱住她,两只手臂凶猛地箍着她的上半身。
霸道的命令,不容丝毫的质疑和反抗。他害怕了,害怕她再次无声无息地逃走,害怕她稀奇古怪的想法。如果再有下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不知道会怎样的疯狂,因此,他必须强迫她留下来。如果,她不答应嫁给他,那么——杨娃娃奋力推开他的禁锢,不屑地斜睨着他,挑眉道,为什么我必须嫁给你?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还能嫁给谁?他黑亮的眼眸逡巡着她的小脸,锐利如箭镞,直指人心,似乎要穿透她的脑袋。
自大的家伙!可恶,混蛋!不提就罢了,提起昨天的那档事儿,她就火冒三丈。失去宝贵的第一次,她不会寻死寻活,也不会非常怨恨他(还是有点恨的),毕竟她的观念还是比较现代化的。可是,他居然如此狂妄,命令她嫁给他,她就是没法咽下这口气。
她伸出纤纤玉指,猛戳着他的胸口,眯起美眸,你得到我的身体,我就必须嫁给你吗?真是笑死人了!
桀骜不驯的爪子又伸出来了!他的心跳停了一拍,直觉告诉他,这个奇特的异族女子,此刻脑子里转动的想法,肯定又是异于常人,甚至,惊世骇俗。
禺疆研究着她的表情,那你要嫁给谁?
为什么我非得嫁人呢?真是可笑!她坐下来,倒满一杯水,喝了一口,润润喉咙,没有男人,我照样过得很好,逍遥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果然,她的想法,惊天地、泣鬼神。她漫不经心的话,席卷了他的全部理智。她无时无刻想着要离开——强行要了她的身体,仍然留不下她,更别说她的心、她的爱了。她就像天上的白云,飘逸洁白,虚无缥缈,遥远不可及,永远也触摸不到。
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悬崖,下坠,失去了重心,刻骨的绝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扬起拳头,拚尽全身力量,砸向矮桌。一声爆响,突兀的炸裂开来;紧接着,哐啷几声,矮桌应声而裂,溅落四处。
杨娃娃心胆俱裂,站起身,瞪圆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怒火,在他的脸上,爆发,以毁灭之势,把她吞噬、席卷、烧成灰烬。
禺疆一把扛起她,不理会她的挣扎和怒骂,径自走向营帐。每走一步,地面似乎就震动一下,凝重得让人两腿发抖。
部民们看见酋长毁灭一切的表情,无不脊背上寒意萧萧,暗自叽咕:秋天来了么?
放我下来,混蛋!王八蛋,放我下来!她尖声咒骂着。
他就是要把她挫骨扬灰……
……三天三夜!他折磨她三天三夜!无日无月、天昏地暗的三天三夜啊!
白天,昏昏沉沉地睡着,睡醒了吃饭,再接着昏睡。晚上,他就像索命一样折腾她,不让她睡觉,直到他自己疲累得昏睡过去,她才能放松下来、酸痛地进入梦乡。
深雪,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死寂的深夜,突然响起骇人的叫声,野狼嚎叫一般。她猛然惊醒,瞪大眼睛,下一秒,一双强壮的大手勾住她的细腰,就像老鹰抓小j一样,轻巧地扯向怀里。
不,不要恨我,好不好?雪,嫁给我,嫁给我!
背靠着他,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头顶,他的下巴轻轻地摩挲着。无限深情的呢喃,渗透着魅人的蛊惑,慢慢地消失,最后归于平静。
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胸腔;嘭嘭的鼓点,清晰可闻。
每个深夜,禺疆都会如此忘情地呓语,如此眷恋地抱着她入睡……
杨娃娃感觉自己虚弱得快死掉了。如果还有一丁点力气,她一定掐死他;如果有一把刀,她一定捅他一千刀、一万刀,直到解恨。
她恨他吗?或许吧,可杀了他,又能怎么样?想起他在睡梦中流露的无助、悲伤与深情,她迷惑了,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不是不恨的,可除了恨,她的心中,牵扯着丝丝缕缕的怜悯与不忍。
她认命了吗?不是认命,只是,心,冷了。
他如此恐怖、疯狂的占有行为,是基于对她的爱,还是纯粹的征服本能?如果不爱她,为什么他非要她嫁给他呢?可是,他的“爱”,却残暴地伤害了她,太疯狂,太野蛮,太没有人性,足以摧毁她对爱情的向往和期待。他的禽兽行为,她无法接受。
她能离开吗?不能,除非带上所有人,无声无息地逃离。她可以接受他吗?不是不可以,是没办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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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雄心(1)
雄心(1)文/端木摇
接下来的四天,他没有回到营帐。真儿说,基也部落突发急事,他赶去处理,至少要五天才能回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明天,不想见的人就要回来了。杨娃娃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他又会怎样对待自己,哎……好烦呵,还是到草场上走走吧!
于是,带着真儿,走出营帐。走出没多远,一群部民纷拥着走过来,兴高采烈的,议论纷纷的。
她认出来,是昨天那两个孩子的父母。是这样的,休息了两天,恢复了大半体力,昨天,她出来透透气、晒晒太阳,却想不到,救了两个孩子,一个是九岁男孩,落水了;一个是不到两岁的婴儿,发高烧。
其实,只是再简单不过的落水急救方法,以及婴儿退烧方法,可是,漠北草原的部民们却束手无策,甚至愚昧得要请巫师为婴儿驱鬼。
九岁男孩的阿爸,脸上满是虔诚,单手抱肩,恭敬地弯下腰,深雪阏氏,谢谢您救了我的孩子。家里没有什么好的东西,这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婴儿的妈妈,一个淳朴的少妇,尊敬的脸色,亲切的笑容,提着一篮子食物,要不是深雪阏氏及时帮忙,我那可怜的孩子,估计就——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非常感激。这些粗陋的吃食,您不要嫌弃,啊!
她一愣,蹙起眉,深雪阏氏?他们为什么这样称呼?那不就是酋长的老婆了么?混蛋!肯定是他宣布的!
她无奈得笑了笑,亲切有礼道,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孩子是我们的未来和希望,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家不用谢我,都拿回去吧,给孩子吃吧!
两方家长都劝她收下。她扯高喉咙,如果我收下了,那你们不就辜负了我的诚意吗?我救两个孩子,不是为了得到你们的感谢。这样吧,把这些好吃的,分给每个孩子吧,大家说好不好?
人群中一片附和的叫声。
她挥手让大家静下来,眸光冷淡,现在,我要跟大家说一件事。我,杨深雪,不是你们尊贵的酋长的阏氏。我是寒漠部落大家庭中的一员,你们都是我的长辈、我的兄弟姐妹,但是,我不是酋长的阏氏,大家明白了吗?
部民们窃窃私语,接着,热烈地议论开来,人声鼎沸。
杨娃娃耸耸肩膀,转身离开,真儿赶紧跟上去。部民们看着离去的窈窕身影,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真儿,我发现自己挺搞笑的,跟他们说在这些干什么呢?呵呵!她自嘲地笑笑。
真儿抿嘴一笑,阏氏,哦,不,姑娘,我发现,他们都很尊敬你哦,就像尊敬酋长一样!
她不让真儿称呼自己为阏氏。可是呢,部落里的每个人,估计连小孩都知道她是酋长的阏氏了。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哎,不管了,自己不承认就行了。
那是因为我救了他们的孩子,所以才尊敬我的嘛!
真儿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我早就发现了,姑娘就像酋长一样,很有气派,说的话,做的事,总是让人心服口服,打心眼里佩服!
连这个都被你看出来了,不得了了,真儿越来越厉害了!
真儿娇嗔道,姑娘,你取笑我!
突然,前方传来嘈杂、吵闹的声响。她寻声望去,天啊,好多人,扭打,纠缠,格斗,厮杀,场面非常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快步走过去,真儿拉扯着她的衣服,提醒道,姑娘,小心点,不要太靠近了!
杨娃娃不理会,看见约拿站在边上、焦急地看着混乱不堪的局面、一脸的不知所措,走近他,命令道,让他们停下来,快点!
约拿转过身来,无奈地说,深雪阏氏,我也想让他们停下来,可是,他们都不听我的,停不下来啊!
她无奈地翻翻白眼,是基也部落的骑兵吗?首领是谁,把他揪出来!
约拿点点头,从混战的人群中揪出一个汉子。中年汉子体格强壮,左边脸颊上有一道淡淡的刀疤,触目可怖!
她瞪起眼睛,娇俏的脸颊冷冷地凝冻,硬声命令道,你是基也部落的?叫什么名字?让他们停下来,马上!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不驯地叫道,眼神轻蔑,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一遍。
她的怒火升腾而起,冷哼一声,口气极其不屑,你可以不听我的,但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事情吗?他们可都是你的兄弟!
刀疤汉子凶悍的脸色缓和下来,目光突地黯淡,泄气地低下头。随即,面向混战的骑兵,吼叫道,住手,全部都住手!
约拿也喊着同样的话。渐渐的,草原骑士们停止了打斗,望向娇弱而美丽的女子,汗水淋漓的脸上尽是不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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