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匈奴王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她从喉咙深处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声音,狠绝,y毒……最后,戛然而止。
夏心——杨娃娃似乎看见一只美丽的蝴蝶死亡的过程,缓缓地闭上眼睛,脑袋垂落下来,俏丽的脸上恢复了平静、安宁,再无半点痛苦。
一个生命,就这么消逝了!在眼前,在怀中,一点一滴地流失……多么可怕,多么残忍……
夜天明死了,林咏死了,夏心死了,她觉得自己也死了,全身寒冷,心,冰凉冰凉的,没有半点温度,而且揪得紧紧的,胸闷,喘不过气……一个月以来,她觉得自己就像行尸走r,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做任何事情,只想静静的,静静地待着,待在宁静的冥想之中。
即使,每个夜晚,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自己入睡;即使,每个白天,总有一个高大的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即使,他想尽各种办法让她开心,她都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抬起头来,不愿醒过来。
当酋长禺疆驾着“烈火”,一阵旋风般驰过草原的时候,寒漠部落的部民,总能看到他前面拥着的,是白衣飘举的杨深雪,酋长最最心爱的、却没有娶过门的女子。
她不说,不笑,美丽的眼眸中,映s出来的是风雪过后的茫然、空旷,冰冷得如同一缕寒风,苍白得好像一片落雪,萧索得宛如一泓断流的湖泊。
她绝世的美丽与淡漠,她高傲的聪慧与孤独,她清冽得就像严冬的冰锥,刺痛了他的心,冷冻了他的眼睛。然而,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叹气,只是用一颗温热的心,包容着她,给她温暖,给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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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恨又如何(3)
恨又如何(3)文/端木摇
湛蓝色的天空,一碧如洗;红艳艳的太阳悬挂在西天,慢吞吞地往下流坠;赤金色的霞光,将半边天空染成一片凄艳的血色,将黄绿相间的草地镀成一片耀眼的金红色。
这是一片草地,几棵大树零星的矗立着。远处是漫山离离的野花,清俏活泼;孤峭的长草随风摆动,摇曳生姿,柔弱无骨,却又萧瑟得令人生寒。
已经一个月了。每个黄昏,杨娃娃都会独自策马来到这里,冥想,发呆,缅怀,沉浸在宁谧的亘古世界中。或许,她是在忏悔,在救赎,在惩罚自己,虽然,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于事无补,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她就是无法原谅自己。每个午夜梦回,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夏心绝望的背影、怨毒的目光,夜天明安详的面容、无辜的眼睛,林咏腼腆的笑容、木讷的真诚……他们没有怨她,没有怪她,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眼睛里是幽幽的清澈,面容上是粼粼的忧伤。
饶是如此,她更加不能释怀。或许,总有一天,她会放开怀抱,敞开心胸,开朗起来。只是,那一天,不知道是哪一天。
她抱膝坐在凉风中,久久地。秋天已经到来了么?为什么晚风如此凉瑟呢?晚了,该回去了!
她站起身,拍掉衣服上的乱草,准备拔马回营。转过头,不意间看见不远处的树下、一个容貌俊奇的男子,于凉风中长身而立,衣袂飘扬,仿佛一尊太古的神像。
神似阿城的男子,呼衍揭儿。杨娃娃柔柔地一笑,其实,他和阿城一点都不像,可能是当时太想念阿城、怀念21世纪,才会神思恍惚的吧。不过,好长时间了,阿城这两个字,这个男子,似乎已经被她遗落在记忆的某个旮旯里了。
记忆,真的是很奇妙!
她不动,他也不动,如同久远的石雕,两两相望,目光清澈、渺远,相看两不厌。
最终,她缓步走过去,意态雅娴,行进时如湖水泛波。她在他面前站定,看见他的嘴角处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她轻启双唇,柔弱地说,你站在我后面很久了么?
一个月不见,你憔悴很多!呼衍揭儿沉稳道,嗓音中深深隐藏着涌动的沉痛。
下巴变尖了,双唇苍白,脸色更是惨白得让人心悸,脸颊上虽仍有淡淡的粉红,却是病态的,孤寂的。她本来就瘦弱,现在看来,更加羸弱,仿佛他的大手一卡她的细腰,就会轻而易举的应声而断似的。
她过得不好吗?禺疆对她不好吗?折磨她吗?天杀的混蛋,他一定要宰了他!
杨娃娃捕捉到他眼眸中y寒的骇人目光,那是猛虎暴怒的目光,渗出缕缕的杀气。她可不想再次发生决斗的事情了,那绝对是你死我活的生死决战,你不要乱想,是我自己想不开,不关别人的事!
我后悔了,我现在就带你走!呼衍揭儿柔软的嘴唇迸s出一句刚冷的话,僵硬中无限深情。
她心中一急,眼神开始慌乱,不,我不能走,不能跟你走!
她不能走,禺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后果,无法预料,然而绝对是无法想象的惨痛。她知道,呼衍揭儿一个月之后才出现,可能是“放弃”了吧,而现在的“后悔”,是因为看见了她的糟糕状况。也许是,也许不是,她就自作多情一回吧。
他拿起她的小手,轻轻地揉捏着,你只要跟我走,别的都不用去想,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他的声音很柔软,他的话语很温热,足以融化她冰冷的心。他清俊的眼睛里溢满了柔情,一如龙湖的碧色清水,清澈见底,让人心旷神怡。如果可以,她一定离开寒漠部落,离开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可是,她逃离不了,除非——然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瞬间的触动与摇摆,让她惊慌极了。她甩掉万千思绪,甩掉他的手,冷下心肠,冷声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为什么?呼衍揭儿粗声粗气地吼叫,震得树上的叶子簌簌发抖,既而纷纷掉落。有点发黄的落叶在半空中旋转,飘荡,风姿楚楚,摇曳出那坠落的刹那风华。
他愤怒了,因为她对另一个男子的维护,因为她的委曲求全;也因为自己没有“穷追不舍”,因为自己刻意的将她淡忘,因为他全然不顾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营帐里忍受煎熬……相比较而言,他更生气于自己的迟疑和怯懦。
她的心中凄冷的一顿:为什么?因为她一离开,禺疆就会发狂,就会残暴得如同恶魔。可是,她不能说,不能说的呵!呼衍揭儿知道了,后果可想而知。
淡远的美眸中,漾满如水的忧伤;乌黑的瞳仁,盈盈发亮,丝丝颤抖,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神凝秋水的眼角,轻微的拧着,浓浓的愁绪化不开。
你——你喜欢——他吗?短短的五个字,说出来却是如此的艰难。他的声音,在颤抖;他的内心,惊涛拍岸一样,翻涌腾跃。
杨娃娃一怔,喜欢?呵呵,真是太好笑了!如此残暴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如此疯狂的占有,怎么可能会接受?她只是难过,难过得心里疼痛,难过——自己为什么会遇上他?
泪水,不自觉地滑落。
呼衍揭儿一惊,非常后悔说出这个愚蠢的问题。他的心,抽痛不止,不由自主地抬起黝黑的右手,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细腻的脸蛋,抹开悲伤的泪水,抹开她纠结的难过。接着,揽住她的细腰,微一用劲,拥她入怀。
她一动不动,顺从地任凭他把自己揽进怀里。
温热的体温让她觉得温暖而舒适,一瞬间,内心的万般委屈和无助,如洪水决堤,奔涌不息。她大声哭出来,就像小女孩一样将郁结的压抑统统释放出来,畅快淋漓。
也许是他宽厚的肩膀,也许是陌生的盛年男子的气息,总之,她哭得很豪爽。
他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她非常不好意思,抬起头,抽噎着,吸吸鼻子,对不起……
傻瓜!他爽朗地笑着,神采飞扬;宠溺地看着她,眸光深沉,跟我走,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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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恨又如何(4)
恨又如何(4)文/端木摇
……黛紫色的暮霭,沉沉地笼罩着草原,凝重得令人遍体生寒。接近于蓝黑色的天空,虚浮着一弯细细的银钩——月亮出奇的小,而薄,而轻盈,白如寒霜,惨淡无色。
暮色四合中,一个威猛的身影,远远地站着,呆呆地凝望着前方树下的一男一女。
他已经站立很长时间了,从那个男子抬起右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开始。他的双腿已经毫无知觉,垂落的手掌,l露在冷风中,一分一分地透着寒意,锥心刺骨。
冷风从指尖飞掠而过,就像刀锋划过,丝丝抽痛,痛到了心尖。
他看见她哭了,在别的男人怀里忘情的哭泣,而不是自己。从来,在他的面前,她都是坚强的,冷静的,火爆的……可是,他宁愿在她哭泣的时候把她抱在怀中,在她悲伤的时候吻干她的泪水……他很难过,很自责,也很无助。
他看见呼衍揭儿试图强吻她,两只手臂搂住她的腰肢,热切地寻找着她的甜美;然而,她的双手撑开了两人的距离,激烈地扭动着脑袋,极力挣脱他的怀抱。
怒火燎原,从胸腔升腾而起,蔓延到黑亮的眼眸,到颤抖的拳头。如果她没有反抗,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宰了呼衍揭儿。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任何男人都不能碰她一根毫毛。
最终,呼衍揭儿没有强迫她,大手攀在她细弱的肩膀上,轻吻着她的额头。他跨上骏马,疾驰而去,消失在稀薄的夜色中。她望向他消失的方向,静立片刻,接着,拔马回营,白衣飘飘,飞扬的衣摆,仿佛一只白色的飞鸟,宛若一片洁白的飞雪,融入漆黑的夜雾。
这天晚上,禺疆什么都没说,她也什么都没说。各怀心事,同床异梦。
不同于以往,两人背向而卧,暗黑的氛围中,兀自睁大眼睛,俱无睡意。青铜油灯在浓密的黑暗中清幽地燃烧着,摇曳的火苗子,好像遗世独立的清傲女子,外表冷艳,内心火热。昏黄的灯光蜿蜒着渗透了黑暗,因为这缕缕的光芒,营帐中的沉睡显出些许生机。
杨娃娃思忖着他的怪异与一反常态,过去的一个月,即使两人相敬如宾、沉默冷淡,他也会温柔而强硬地抱着自己入睡,然而今晚,为何他突然变得如此冷漠与疏远。
她有一些不习惯,但更多的是对异常情况的敏感与疑虑,直觉告诉她,今晚上的气氛很诡异,似乎蕴藏着躁动的危险。
禺疆一再地强迫自己入睡,然而,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心爱的女人和呼衍揭儿情意缱绻的画面,以及她缄默的作贼心态。她的神情依旧淡漠,却神清气爽,眉梢舒展,微露喜悦之色。他知道,这都是因为呼衍揭儿,霎时,他胸腔里的温度降至冰点。
见到呼衍揭儿,她就那么开心吗?她喜欢他?甚至,她爱的人,就是他?不——他觉得胸腔里疼痛得难受,止不住的抽气;好像狂风暴雨突然而降,闪电雷鸣肆虐大地,在天地间隆隆作响、疯狂叫嚣。一瞬间,他的胸口爆炸开来,烧毁仅存的理智……
他翻身跃起,扯掉盖在她身上的毡毯,覆盖住她的身躯,迅速地压制住她;俯下头,张开血盆大口,狮子叼住猎物一样,咬住不放,流连于脖颈、香肩、脸颊、嘴唇……
她越躲避,狂烈的怒气越汹涌;她越反抗,疯狂的侵略越猛烈。
搞突然袭击,或者,制服她,对于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混蛋!放开我!杨娃娃尖叫着,凄厉的声音,划破静谧的黑夜,显得悲壮。
一个月以来,他不再侵犯她,今晚上他为什么如此反常?他终于忍受不了,还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哦,对了,他知道呼衍揭儿来过了?他什么都看到了?
她震惊,而且极度地愤怒,一边闪避着他汹涌的热情,一边急速运转着脑袋瓜。他妈的混蛋!不能再让他得逞了,她拚尽全身力量,剧烈地扭动着身躯,即使非常艰难,她也要逃离魔爪。
突然,一阵眩晕涌上脑袋,澎湃的气势轰得她懵懵的,仿若茫茫的原野,空旷辽阔;意识渐渐的、渐渐的模糊,眼睛很累,很疲倦,好想沉入梦乡,再也不要醒来。
世界归于清明……
突觉她的一动不动,和死寂的反应,他悚然一惊,怒火瞬时熄灭,激情急速地消失、无影无踪。颤抖着手,他拍打着她的脸颊,可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心慌极了,非常无措地把她抱起来,一声声地呼唤着她,声音抖得厉害。
而她,就像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软绵绵的,冷嗖嗖的,任凭别人的摆布。
他狂热地吼叫,狮子嚎叫一样,是盛怒,也是悲嚎;是惊慌,也是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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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恨又如何(5)
恨又如何(5)文/端木摇
只是虚惊一场,她怀孕了!
禺疆的心情,一夜之间大起大落,从地狱冲上云端;狂喜与激动冲击着他,让他几乎发狂。那种将为人父的喜悦,三十年来,他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是那样的感动和飘然,充满了希望,充满了拥有的渴望。
而且,是心爱的女人孕育的孩子,更加珍贵。
与此同时,杨娃娃却陷入了茫然的境地。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把她打蒙了,好像被雷电劈中似的,她的身体和心脏,生生扯裂,一分为二:要,还是,不要?
她很想很想生养一个精致、可爱的小女孩,可是,不是在这个时代、这片草原。
但是,宝宝是无辜的,从诞生的那个时刻开始,他就拥有生的权力;而如果把宝宝生下来,她就有了牵挂,就不再义无反顾,她会舍不得的呵!
痛下杀手,她狠不下心;生下来,她不甘心。那么,该怎么办?
三天,她的内心撕扯、交战了整整三天,仍然毫无所获。
真儿看着她苦恼、心焦气躁的样子,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怀孕是喜事,姑娘为什么这么不开心呢?还一副愁眉苦脸的神情。真儿善解人意地说,姑娘,现在离天黑还早,要不要到外面走动走动呢?
酋长给她下命令了,她必须照顾好姑娘,姑娘和肚子里的宝宝要好好的,如果有什么差池,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
杨娃娃知道,接下来的日子,真儿将会如履薄冰,稍有不慎,真儿的小命就会因为自己而遭到牵连。只要是她身边的人,都是他要挟她的筹码,或许,真该一刀捅死他,一了百了,自己也可以解脱了。
她歪头想了一下,眸光流转,好吧!
两人缓缓步行,走过一座座毡帐。部民们纷纷侧目,点头行礼,对于这个酋长没有过门的美丽阏氏,他们充满了好奇与尊敬。
杨娃娃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自从回到寒漠部落就没有见到的美丽女子,舞娘霓可。
她边走边说道,真儿,霓可呢?她在哪里?
她——她——我也不太清楚!真儿吞吞吐吐的,明显的是在敷衍和搪塞。
她顿住脚步,转身看着真儿,目光温柔而又严厉,抚慰着她的紧张情绪,你说吧,不会有人知道是你说的!
真儿深吸一口气,坚定道,自从姑娘来到我们部落以后,酋长就不再理会霓可了。这次,酋长因为姑娘的离开而闹出很多事情,大伙儿就都知道,酋长不会再要霓可了。姑娘不知道,很多人喜欢霓可呢,只是——霓可是酋长的女人,大伙儿都不敢想,现在,酋长不要她了,大伙儿当然都……我听说,这几天,霓可疯了,只会傻傻地笑,看见男人就笑得很开心。我听人家说,她怀了一个孩子,不过,四天前,一个老婆婆给她熬了一碗汤,孩子没有了,好像也挺可怜的!633
又是一个悲剧人物、悲惨下场!她听得心惊胆颤,心脏抽得厉害,因为自己的存在,霓可才会落得如此下场!为什么?为什么跟她有过关联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么说,她不能待在禺疆身边,不能留在草原。继续留下来,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受到牵连。
那么,怎么离开呢?
她看向远方,草原向远处延展,辽阔着迤逦而去,无边无际;孤单的大鸟,自由地翱翔,分外壮阔。穷尽处,蓝到极致的长空,苍远莽莽——那是一片广阔的天地。
美眸轻轻眯起,从乌黑的瞳仁深处,升起冷冷的笑意。怎么对付他,她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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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惊雷(1)
惊雷(1)文/端木摇
龙湖。暮风吹起两个女子的长发和衣袂,风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熏人欲醉。
杨娃娃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歉然道,对不起……
你跟我道歉?不必了!道歉有用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可怜的女人了!霓可迟疑了一下,以平静的嗓音,说出尖锐的话语,没错,因为你的到来,酋长终于不要我了,不过,说实话,即使没有你,酋长的心中,始终都不会有霓可这个女子!
见她惊讶地看着自己,霓可扫了她一眼,淡淡的眸光亦是自傲的,你很奇怪吧!那天,你跟我说那番话,我知道你是在骗我,但是我假装不知道,因为,我知道你想逃走。以我对酋长的了解,酋长一旦知道你要逃走,他就会在大怒之下杀了你!
杨娃娃早就应该想到,霓可不是那么单纯的女子,所以,你把我给你的东西,交给酋长了?但是,酋长,为什么没有杀我?
酋长……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又怎么会杀她呢?难道你不知道吗?
再次听到旁人的证实,杨娃娃禁不住心笙摇荡:每个人都说,他喜欢她,爱她,可是,为什么她感受到的,却是他的伤害呢?是吗?即使他爱我,又能怎么样?我情愿他不爱我!
这次,轮到霓可震惊了,她媚丽的杏眼狐疑地研究着眼前奇特的女人,到现在,你仍然不爱酋长吗?为什么?酋长对你那么好……
杨娃娃冷凄地一笑,好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再说,他爱我,我就一定要爱他吗?
霓可的杏眼,愈发璀璨,那么,你还想着离开?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杨娃娃的眉心轻轻蹙起,回头问道,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霓可的脸色亦是哀婉,嗓音是虚浮的,有气无力的,我还能怎么样?
如果,杨娃娃拥有霓可的自由,那么——如果我是你,我会离开,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人生?
穿越之匈奴王妃 第 11 部分
如果,杨娃娃拥有霓可的自由,那么——如果我是你,我会离开,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人生活,一个人自由自在,多么好!
是吗?那你的孩子,怎么办?霓可不信地问道,其实,我也厌倦了,我也想离开,说不定,在某个晚上,我就会悄悄地,一个人离开……
我真希望,我是你!杨娃娃真诚地看着她,对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没了?
霓可惊得瞪圆了杏眼,如果是她怀有酋长的孩子,她一定会好好地保护孩子,不让孩子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你不想要孩子?
杨娃娃微有迟疑,随即郑重地点头,是的,麻烦你帮我这个忙!
霓可转过脸,脸上拂过一抹y瑟瑟的冷笑,可以,只是我要提醒你,万一酋长知道了,他的反应,绝对会很恐怖的!
杨娃娃不在意地答道,没事,我会小心的!
这天夜里,霓可牵着一匹白马,独自萧索地离开了寒漠部落,然而,杨娃娃并不知道,霓可并不是因为厌倦了而要离开,而是朝着一个目标而去的,她是为了回来而离开的!
两天后,杨娃娃从老婆婆那里回来,正要走回寝帐,却听到一声苍老而底气蕴厚的呼唤声,转过头,看见无敏站在金色的逆光中,身躯的四周闪耀着一圈慈祥又精锐的光芒。
无敏一边叫着,一边走过来,深雪阏氏!
她冷淡地看着他,礼貌道,无敏大叔,请你不要这样称呼我!
无敏微微一笑,沟壑纵横的脸庞绽开朵朵小花,顽皮道,那你说,我怎么称呼你呢?
她歪头想了想,灵光一闪,笑道,嗯……你就叫我娃娃吧!
娃娃两个字,好陌生啊!说出这两个字的那一刻,她的心中竟然产生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是呵,杨娃娃是两千多年以后的人,现在,是杨深雪。当别人叫她“娃娃”的时候,也就是在提醒她,她是杨娃娃,她不能留在漠北草原。
无敏绝对想不到娃娃就是她的真实名字。他扑哧一笑,灰白的头发一颤一抖的,调侃道,都快当阿妈了,还想当不懂事的小女孩啊,不害臊!
提起怀孕的事,万般愁绪立即涌上她的心头。她无力地一笑,随即冷沉着脸,翻脸比眨眼还快。
无敏见她脸色y沉,假装仰头看天,夸张地长吁短叹着,你和那个臭小子啊,都是一样的臭脾气,开不得玩笑,一点乐趣都没有!
无敏大叔是来寻我开心的吗?她看着他,笑得摇曳生姿,美眸中却含着冷冷的意味。
来来来,陪我老头子说说话!无敏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胳膊,相携着走出营帐区。
杨娃娃任凭他携着自己漫无目的地散步。上次见他的时候,情况比较特殊,不过,她完全可以摸出他的一些秉性,比如精明,正直,开朗,顽皮,好开玩笑,等等。不过,此刻,他究竟想说什么、想干什么呢?
无敏大叔,你知道我的两个同伴在哪里吗?自从回到寒漠部落,她就再没见过他们,因为,禺疆禁止她跟他们见面,只说他们很好,她完全不用担心。
她威胁他,如果他们少了一根头发,她绝对会让他后悔的。
无敏呵呵直笑,佯装不解,狐疑道,你怎么不直接问酋长呢?他比我更了解!
如果他会跟我说,我还用得着问你吗?她的口气有些不耐,对于这个精明的“老顽童”,她觉得无需尊老爱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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