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匈奴王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她跨出两步,面朝草原骑士,板起脸容,肃然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了什么而打斗,我也不想知道。基也部落的热血男儿,你们很不甘心,心里有一把火,我都知道。可是,我要问你们一些问题!
基也部落的骑兵们无不惊讶,心里很疑惑:这个女人美丽得如同天上的仙女,却流露出一股威严与霸气,她,是什么人?
你们是不是草原上像雄鹰一样的勇士?她的嗓音很娇柔,语调却铿锵有力。
怎么?没有勇气回答吗?到底是不是?
是!骑士们的应声此起彼伏,响亮无比。
她的嘴角浮现出满意的微笑,拔尖了嗓音,很好!那么,作为草原上英勇的骑士,你们的责任和使命是什么?
骑士们面面相觑,既而窃窃私语。
杨娃娃扬起手,吼叫道,安静!安静!
骑士们停止讨论,看向她。她挥手指向一个骑士,霸气凛凛,你,家中还有什么亲人?
我有阿爸阿妈,有妻子有女儿。
你,有什么亲人?
我有阿妈,有妻子,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骑士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也很不情愿回答她,但是,慑于她凌厉的目光、冷峻的脸色,只好乖乖地回答。
还有,你呢?她的声音冷硬如刀,手势坚决。
我还没有娶阏氏,只有阿爸阿妈,两个妹妹。
你们上有父母,下有儿女,身为草原骑士,弓箭、弯刀挂在你们的身上,你们却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现在,我就告诉你们:当敌人侵犯的时候,你们要上马杀敌,保护亲人和财产,保卫部落的牛羊和草场。
看见骑士们面有愧色,纷纷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她继续说,寒漠部落杀了你们的酋长,你们怀恨在心,甚至还想着要报仇。没错,现在,寒漠部落掠夺了你们的草场和羊群,但是,寒漠部落有杀害你们任何一个亲人吗?有吗?没有!你们的亲人仍然吃得饱、穿得暖,仍然快乐地生活着。上邪死了,但是你们身上的使命并没有消失,你们不是要报仇,你们要保护亲人,保卫家园!
顿了顿,她接着说,声音更加苍劲、威慑,在这片草原上,生存很困难,生活很艰苦;基也部落和寒漠部落,都是匈奴人,生活在同一片草原上,顶着同样的蓝天,踩着同样的草地,喝着同样的水,为什么不能成为兄弟姐妹、相亲相爱呢?所以,我们要团结起来,整片草原的所有匈奴人,都要团结在一起,为了匈奴族的强盛和统一,贡献出一份力量。
寒漠部落的骑士,正在保护你们的亲人,而你们的亲人也正在等着你们,而你们呢,都在干些什么?你们摸摸自己的心,问问自己,你们对得起亲人吗?你们尽到责任了吗?你们是不是忘记自己的使命了?那么,从现在起,你们要刻苦锻炼,成为最勇猛的草原骑士,战无不胜的草原雄鹰!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精锐的光芒,威凌的目光横扫全场,所到之处,无不惊慑当地。她扯高嗓音,都听明白了吗?
都听明白了!骑士们齐声应答,洪亮而雄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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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心(2)文/端木摇
说了一大车的话,杨娃娃口干舌燥,喉咙发紧、隐隐作痛;嘴角处扯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转身、准备离开——基也部落的这帮骑士,当真需要精神催眠,不管是为了谁!
留下一个娇小、威慑的背影,她刚刚跨出两步,猛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一张俊豪的脸容。风尘仆仆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疲累,黑亮的双眼望着她,涌动着让人费解的暗潮。
她呆住了,无法置信地望着他:怎么?他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他在后面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酋长!约拿恭敬地叫道。
禺疆走过来,拉住她的小手,走到“烈火”旁边,抱她上马。骏马飞s出去,而她还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
风,飞掠而过,掠起衣摆,簌簌作响;掠起如云长发,清新的发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他的心情,随之荡漾,在风中飞扬,仿佛c上一对翅膀,翱翔的姿势,肆意狂傲。
一对大雕在空中盘旋,切切地比翼双飞,嘶叫几声,扶摇直上,往远空飞翔而去,搅动了漫天灿烂、赤金的流霞。
“烈火”放慢步伐,缓步而行。杨娃娃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和力量,面红而赤,想及前几天的“亲密接触”,更加慌乱不堪,本能地排拒着,挣扎着要下马。却不料,他的双手锁住她的细腰,力道强稳,不让她下马。
就这样,不好吗?他的嗓音很低很沉,沉到了魅惑。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发顶,痒痒的,惹得她浑身上下丝丝颤抖。她想要拒绝,但深知他不会放开自己,愣愣地说不出话,竟像是默认了一般。
或许,她还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他。
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她娇美的素颜,萦香的清骨,让他想念得发紧,想得心里抽痛。
她一怔,心里翻飞着万种思绪,不知道如何回答。想吗?他不在眼前,轻松了很多,似乎没有想他。不想吗?偶尔也会想到他,更多地、想起那三天的纠缠,以及他带给她的伤害、震撼与不可磨灭的记忆。
得不到她的回答,他那颗热切的心,骤然黯淡下来。他无奈,既而无助,轻轻地叹息,轻得了无声息,淡得虚弱缥缈,微风轻拂,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转开话题,平静地问道,怎么这么快回来?都处理好了吗?
他低下头,轻柔地啄吻着她的耳垂、脖颈,流连忘返,我
穿越之匈奴王妃 第 10 部分
他低下头,轻柔地啄吻着她的耳垂、脖颈,流连忘返,我想你!
炙热的气息涌动在周遭,烘烤着她的感官,她情不自禁地颤栗起来,身体的深处激起一阵酥麻、爽辣的感觉。她闪躲着他的碰触,惊慌道,不,不要这样……
惊慌之余,她大大的震惊: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身体变得如此敏感?只要他一碰触,她就会抑制不住地“心潮澎湃”?难道,她已经熟悉、甚至习惯了他带给她的身体战栗?不,这绝对不可以!!!
禺疆惨淡一笑,“听话”地坐直了身子。她是害怕了吗?她是痛恨自己的吧!想到此,他极度的后悔和自责。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能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能那样对待她!
你看,湛蓝的天空,碧绿的草原,多么辽阔,望也望不到边!他指向遥远的天际,天空与草原连成一线的极远处。
听他豪迈的口气,见他无限向往的神情,她莞尔一笑,可是,你拥有的草场太小!
哦?你知道我心中怎么想?他心里一紧,语气却很正常,饶有兴趣的样子。他知道她的想法惊世骇俗,她的聪慧举世无双,不亚于自己,不过,自己心中所想,她怎会知道?
她利落地翻身下马,转头看见他也跟着下马,于是抬脚漫步于绿茵茵的草地,你有野心,但是我不知道你的野心有多大?是不是就像这片草原一样辽阔,像这片天空一样宽广?
对于她的答非所问,他惊骇了。他克制不住地颤栗,胸腔里热血翻涌,山崩海啸,就像铁蹄肆虐下的大地,僵硬中蕴藏着极大的震撼。他硬生生地压下地动山摇的感觉,目光炯炯地望向远方,嘶哑着嗓音,你怎么知道?
她侧头,看见他正在极目远眺,直直地望向天际深处,像要冲破那绵长、亘古的地平线。南边的长空,深蓝深蓝,蓝得浓稠,蓝得深广,蓝得遂远,似乎要凝出水来,仿佛海水般即将奔泻而下。南边,水草丰茂,土地肥沃,气候温暖……
她亦是凝望着远方,你的话,非常恰当的泄露了你的想法。
禺疆收回目光,睿利地看着她,笔直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她的内心……突然,他想起了那个奇特的物件,从怀中摸索出来,递到她面前,这个是你的吧,我一点儿都看不懂,你……可以跟我说说吗?
杨娃娃回头一看,原来是中国地图,于是笑着坐下来,铺展开来、平放在草地上。他也跟着坐下来,紧紧地挨着她,心中隐隐地兴奋起来,这个叫什么?
这是地图,图中所画的正是草原南方的国家!她见他流露出不解、疑惑的表情,猜测他一定会怀疑她的身份,正色道,你不用管我从哪里得来的这张地图,也不用怀疑什么,这是我家乡的一个画家画的,我央求他送给我的,因为我喜欢!
她伸出玉指,在地图上比划着,讲解道,你应该知道,南方有好几个邦国,而正对着草原的,有三个邦国,这片区域是秦国,中间这片区域是赵国,再过来,是燕国。那,这边是楼烦,这边是林胡,楼烦和林胡也是胡人,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楼烦、林胡和我们匈奴一样,不过,楼烦王和林胡王统领的骑兵,作战力很强,实力不容小看!他的语调压抑得很平静,可是,天知道,他的内心,多么地奔腾!
她记得很清楚,秦汉时期的y山,并不是21世纪横贯内蒙古中部的y山山脉,而是连接呼和浩特与包头两个城市的大青山。她指向大青山,看,这边有一座山脉,应该就是y山!
真的吗?这个地方,就是y山?他激动地捏住她的香肩,热切地看着她。
对,寒漠部落,我不知道具体在哪个位置……也许,这张地图上没有。这张地图上,只有内蒙古,没有外蒙古,漠北的大片草原,看不到了。
他好奇地问道,没有?为什么没有?
她划出内蒙古的范围,那,这一大片呢,应该是漠南,再往北呢,是漠北,你们匈奴,就是在这片辽阔的大漠南北生存、发展……
转过头,她看见他的黑眼闪闪灼亮,一眨不眨地看着地图,充满了狂烈的欣喜,唇角边缘流泻出狂热与激动;她了然于胸,挑眉问道,看着这张地图,你看到了什么?
他回过头,迷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你看到了辽阔的草原,看到了匈奴的未来,你在想,什么时候,匈奴也可以像楼烦和林胡一样,伟大的王,统领着铁骑,横扫大漠南北,无人能敌!
禺疆抓住她的小手,震动得心脏狂跳,胸口胀得发疼,深雪,你太厉害了!我发现,你总是可以看透我心中的想法,而且,你所说的,正是我想要实现的!
杨娃娃非常了解他此刻的震动,勾起一抹戏谑的浅笑,故意道,或许,多年以后,这片草原,也会像我的国家一样,出现一个统一、强盛的匈奴帝国,建立起一支让人闻风丧胆的铁骑,统治着辽阔的草原,统领着多如牛羊的部落;而统治这个帝国的,是匈奴族最尊敬最英明最伟大的王,匈奴大单于!
以她熟知的史实,头曼统一了草原,统一了匈奴。
他的脸色激动得赤红,脸部的线条冷硬如钢;黑亮的眼眸,更加暗沉,如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目光炙热得似要烧毁一切——下一秒,他抱起她,拥她入怀,摁向胸膛,勒得她几近窒息。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声音,热切得发抖。
果然——她就知道,他的野心很大,他的成就肯定不止于部落首领。但是,匈奴统一的历史上,有禺疆的历史角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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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又如何(1)文/端木摇
夜天明和林咏死了!伤重不治!
禺疆封锁了消息,杨娃娃还是知道了。
在她逃离之后,盛怒之下,他疯狂地折磨两个护卫,每天三次,他来不及赶回来的话,塞南也会帮他折磨他们,直到找到她为止。
折磨她身边的人,这就是她逃离的后果,必须承担的代价!
当她看到两个护卫的尸体时,她才发现,她根本就承担不了这样的后果!
他们的面容平静而安详,脸上的血痕又粗又长,怵目惊心;他们的身躯完好无损,手脚无缺,可是,全身上下横七竖八的横亘着鞭痕,密密麻麻,皮开r绽,皮肤与肌r已经绞拧、混杂在一起,有的地方已经变成r泥样的糕状,鲜红欲滴,像是一具业已剖开的动物肢体,令人发憷、恶心、呕吐……
他是怎样残酷地折磨他们?天啊,他是禽兽,不,禽兽不如!
嘭的一声,她重重而又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浑身无力,手指、脚趾上的温度,渐渐地流失,渐至冰凉,好像全身的精力被抽干了似的。她泪流满面,悲伤、悔恨的泪水剌剌而下,迷蒙了双眼。
如果,如果她没有逃离,他们就不会死,他们就不会受到如此残酷的折磨!
几个汉子抬走两个护卫,奉命安葬他们。真儿心疼她悲伤的面容,安慰道,姑娘,不要太过伤心了,保重身体啊!
她沉浸在悲戚之中,真儿的劝慰,好像属于另一个世界。突然的,脑海中掠过某些人的脸孔,她心里一惊,迅速站起来,扯住真儿的手臂,急切道,夏心呢?你知道她在哪里吗?还有,麦圣,霓可,他们怎么样?在哪里?那个混蛋怎么对待他们的?
乍然听到她叫酋长为混蛋,真儿撑圆了嘴巴,惊恐万状,姑娘,不要乱说!
你倒是快说啊!她急得快哭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你问酋长吧!真儿低下头,唯诺着。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说,酋长命令她不能对姑娘说,否则——她急吼吼地叫道,那个混蛋现在哪里?
真儿轻声答道,现在,应该在议事大帐吧!
她拔腿就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议事大帐跑去,毫不理会真儿的喊叫声。
而此时的议事大帐——夏心身穿一袭浅粉色绸裙,粉嫩娇媚;眉心凝结着一股忧郁之气,恰似乌云笼罩,脸色寂寂的暗沉,并无半点阳光的灿烂,即使心中喜欢的男子就站在眼前。
禺疆站在中间,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夏心,神情乖戾得伤人。除了杨深雪,再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兴趣盎然、牵肠挂肚、撕心裂肺。
他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淡漠得一如寒冬里冰封的龙湖,寒意刺骨。她心中刺痛,忍不住地开口道,酋长,为什么又让我嫁给约拿?
他的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轻笑,你本来就是要嫁给他!
她的下颌扯起一抹冷笑,理所当然的样子,严重刺激着夏心。夏心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热切地望着他,无限期待,可是,酋长不是要娶我吗?酋长忘了吗?
我没有忘,但是,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娶的人不是你!从来就不是!你听清楚了吗?乖张的语调,冰冷的声音;他的神色冷酷得不能再冷酷。
夏心眨动着水灵的大眼,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地叫起来,不,不是这样的,酋长说过要娶我的,夏心记得清清楚楚!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把我说过的话,全都忘记!禺疆加重语气,强调着命令,不容反驳。
眼泪,轰然而下,有如夏天的暴雨,来势汹汹。夏心哽咽着,酋长要娶杨姐姐,是么?
夏心悲伤的哭泣,冲击着他。他知道,如果杨深雪知道了,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可是,他必须这么做,他绝对不能娶夏心,没错,我一定要娶杨深雪,你的杨姐姐!
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帐帘外传来一句铿锵、狠绝的话,紧接着,杨娃娃掀开毡帘走进来,容色冷肃,轻蔑地瞪了他一眼。
她站在帐外已经有一会儿了,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到了。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蛋,除了折磨、玩弄别人,还会干什么?她绝对不会嫁给他,无论何时何地。
她怎么来了?他心惊r跳,直觉非常不妙,可是,她坚决的话语,激起他的怒气。虽然她早就拒绝过,但他仍然心存希望,想着,时过境迁,她会看到他对她的爱,对她的好;她的心,会慢慢的被他融化,被他收服,被他感动。
他冷哼一声,不跟她硬碰硬。
杨姐姐,夏心两眼放光,容光焕发,仿佛看到了希望,捉住杨娃娃的手臂,期盼地说,我们一起嫁给酋长,好不好?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我们要在一起,对不对?杨姐姐,酋长很喜欢你,你嫁给他吧!
看着夏心悲伤的容颜,她非常不忍,伸手抚摸着她湿漉漉的脸颊,夏心,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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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又如何(2)文/端木摇
杨姐姐,你好狠呐!夏心残留着泪水的脸庞,突然一凛,声色俱厉,你已经是酋长的女人了,嫁不嫁有什么关系?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酋长,为什么不嫁给酋长?你就是不想让我嫁给酋长,你想要一个人霸占他,是不是?
杨娃娃心神一颤,回想起那天在龙湖的情景,那抹悲伤的绝望背影,赶忙否认道,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就是这样,你太狠毒了,你不得好死!夏心红红的眼睛仍然凄凄艾艾,却s出无比怨毒的光线,直剌剌地捅向她的胸膛;抡起拳头,猛烈地捶着她。
她愁肠百结,不知道如何劝慰已然绝望的夏心,夏心,不要这样,我……
倏的,一道黑影压迫而来,抓住夏心的胳膊,把她拽开,力道劲猛。柔弱的夏心怎能禁得起如此的拉拽,趔趄着后退几步,重心不稳,一p股跌倒在地,宛如一只垂死的美丽蝴蝶。
看到夏心摔倒在地,杨娃娃惊叫道,喂,你干吗?
突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道雪亮的光芒,随即冷静下来,看着他,冷静地谈判道,只要你娶夏心,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你,我保证!
禺疆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种表情,或者一丝丝的狡诈和筹谋,可是,他看不出任何端倪。这个条件,说实话,很诱人,他感到一阵雀跃,不过,他的脸孔上浮现出一记不屑的冷笑,淡然道,你已经没有任何信用了!
他要杀杀她的锐气,给她一点教训!
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她观察着他的神色,他似乎有所松动,努力道,我说的是真的,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
为了夏心,她什么都会答应吗?为什么她对任何人都那么好,唯独对他——这般的排斥与针锋相对?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与绝望,就像那个奇怪的梦、梦中那种蚀骨的心痛,可是,他必须忍,为了得到她,必须以退为进。
你想跟我谈条件,可以!任何事,是吗?只要你嫁给我,什么事都好说!只要她嫁给他,她就永远都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哼,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明明知道她不想嫁给他,他偏偏开出这个条件要挟她。杨娃娃冷笑几声,高傲地仰起头,轻蔑地睥睨着他,尊敬的酋长,难道你没有更具价值的条件吗?
聪慧的女人!她连嘲讽的神情都如此娇俏、魅惑!此刻,他很想很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疼爱,可是——他只能生生压下内心狂猛的冲动,关键时刻,他不能掉以轻心。我还没想到更有价值的条件,不过,我也不想更改条件!
她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蛋,可恶极了!难道就只能嫁给他了事吗?没有其他的万全之策吗?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一定有的——禺疆逡巡着她娇美的脸蛋,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可真有趣,那小脑袋瓜里肯定又转动着让人惊讶的想法。突然,他发现一个人影慢慢地靠近她,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银刀,折s出的森冷银光刺疼了他的眼睛。
他心胆俱裂,在银刀刺下之前,疾速跨出两步,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猛力一拽,把她带向自己;与此同时,左手捏住夏心高举的细弱手臂,逐渐加大力度。
杨娃娃跌在他怀里,扯住他的胳膊,稳住身子,惊魂初定;猛一回头,定睛看向夏心,大吃一惊:夏心要杀死自己吗?为什么?哦——她因阿爸被杀而悲伤,她因无法报仇而愤恨,她因爱上酋长而怨愤,她因心爱的男人玩弄她而绝望。
夏心疼得龇牙咧嘴,悲伤的眼眸浮现出绝望的气息,柔声道,酋长,你很喜欢杨姐姐,是么?
他没有回答,定定地看着夏心,利剑一般的目光锋利而冰冷,恨不得在她的身体里刺出一个窟窿。如果杨深雪有什么事,他不会原谅自己,而且,绝对会让凶手死无葬身之地。
夏心……杨娃娃轻柔地叫着。
你闭嘴!夏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突然,细致的嘴角处微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绝望的目光瞬间变得y毒起来。
夏心看向心爱的男人,含情脉脉,情意绵绵,忧伤如草原的湖水。高举着的手臂,猝不及防地落下来,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腹部,深一点,再深一点……
禺疆惊呆了,讷讷地不知如何反应,捏住夏心手腕的左手,微微发抖。
瞬间,赤红色的血y剌剌而下,宛如瀑布一般奔泻不止。
夏心!杨娃娃失声尖叫,嗓音颤抖得利害。她的脑子里轰鸣作响,整个世界,好像倾斜了,坍塌了,灰飞烟灭,荒凉而又萧瑟。
鲜血,染红了浅粉色绸裙,浸红了地面,淡淡的腥味弥漫在压抑的空气中,让人心颤。夏心虚弱地跌坐在地,脸庞因身体的剧痛而扭结在一起,目光也疼痛得颤抖。
杨娃娃奔过来扶住她的身躯,泪水蜿蜒下来,掉落在手臂上。一种疼痛,在心间蔓延……为什么,夏心为什么自杀?不,是她害死夏心的,所有人的死,都跟她有关,她是刽子手!
禺疆也蹲下来,看着垂死的女子,被他无情伤害的无辜女子,心里滋生一丝愧疚之意。冷然的脸上,容色刚凝,心思沉重:她死了,原是无关紧要,可是,杨深雪会恨他,再也不会原谅他……
夏心笑了,笑得凄凉,映衬得脸容无限悲戚,惹人心怜,我死了,是你——杀死我的。哈哈,你不愿意娶我,我也要——让你永远娶不到喜欢的女子,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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