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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闲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轻
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因为高裴的存在,楚秋霜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笑声道:“陆夫人,沈姐姐好。”
见她这样,谢安澜倒是不好将她想的太过糟糕了。毕竟柳家很多人确实是挺糟心的,但是谢安澜觉得柳浮云还算是个不错的能聊得来的人。即便是柳家那样的地方,当然也不能排除也是有好人的可能的。不过这姑娘好不好跟她倒是没有多大关系,倒是跟...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眼观鼻子鼻观心的高裴,仿佛一尊完美的毫无情绪的雕像一般。他们说了这么一半天闲话,这位倒是淡定连眼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谢安澜突然又想起了陆离所说的,前世沈含双是跟高裴成亲了的。不过在看见了高阳郡王府那一幕之后,这辈子应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了吧?
“夫人,既然您和高将军在这里,阿绫我就当是送到了。这就不打扰各位了。”谢安澜笑吟吟地道。打扰别人相亲会被驴踢的。
高夫人有些犹豫,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道:“如此,今天有劳陆夫人了。有空不妨到定远侯府来找阿绫玩儿。”
谢安澜点头应了,这才对房间里其他人告辞。至于沈含双,她倒是没有问她的去留。沈含双今天到底是故意来找她的还是故意来找阿绫的,对她来说都不重要。相较之下,她倒是更想知道穆翎怎么样了。
出了厢房,没想到沈含双也跟着出来了。谢安澜微微蹙眉,难道她猜错了,沈含双并不是特意去撞上她和阿绫,然后把她们带到这里来的?
“陆夫人,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了。不如一起喝杯茶,坐一坐?”沈含双浅笑道。
谢安澜摇摇头道:“还是算了,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
沈含双望着谢安澜,幽幽道:“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觉得陆夫人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
“沈小姐说笑了。”谢安澜含笑道:“你我并不相熟,哪来什么误会?”
沈含双笑道:“既然如此,何不给彼此一个熟悉的机会呢?”
谢安澜对此并不心动,沈含双轻声道:“夫人难道对陆大人的事情也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么?”
谢安澜微微挑眉,沈含双能知道陆离什么事情?
沈含双微笑道:“陆公子如今在做的事情实在是危险的很,夫人一点儿也不担心么?”
谢安澜心中一惊,回过神来才明白她说得是税的事情。微微垂眸思索了片刻,谢安澜淡淡道:“如此,就打扰沈小姐了。”
两个风格各异的绝色美人儿坐在一起实在是很吸引人注意的画面,幸好她们所坐的地方是密闭的厢房而不是外面人声嘈杂的大堂。坐在窗口,谢安澜平静地打量着跟前杯中的茶水,淡淡道:“沈小姐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直说便是。”
沈含双仔细打量了谢安澜一番,含笑道:“之前见到夫人的时候,我就觉得夫人不会是寻常女子。这些日子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夫人的传言,今日再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寻常女子,若是知道自己的丈夫有性命之忧哪里还能如此淡然自若?”
谢安澜淡淡道:“沈姑娘谬赞了,我哪儿比得上沈姑娘?”
“陆夫人过谦了。”沈含双笑道,“其实,我今天还是特意来找夫人的。”
“嗯?”谢安澜脸上出现一丝诧异,仿佛对沈含双的坦白感到意外。
沈含双轻叹了口气道:“夫人应当知道,这些日子我父亲在户部也参与了承天府的事情。父亲只是协助,每日回家尚且唉声叹气不止,更何况陆大人和承天府的各位大人都是直面压力呢。陆大人回家难道不成与夫人说起过这些?”
谢安澜摇头道:“没有,他从来不曾跟我说过衙门的事情。”
沈含双摇摇头道:“父亲说每日到他那里施压的权贵就不止四五位,每一个都是他也得罪不起的人。夫人可以想见,承天府如今又是个什么情况。”
谢安澜撑着下巴望着沈含双道:“沈小姐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沈含双微微眯眼,轻言细语地道:“我还是希望谢夫人能够劝一劝陆大人,虽然咱们都知道陆大人是忠心为国,但是许多事情都是宜缓不宜快,欲速则不达。陆大人和曾大人如此激进,最后非但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只怕还会危及自身。”
谢安澜偏着头,蹙眉道:“这事儿沈小姐不是应该去找曾大人或者曾夫人说么?夫君只是一个区区六品通判,他便是有什么主意也做不了主啊。”
沈含双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笑意,盯着谢安澜的眼睛慢慢道:“夫人还不知道么?如今京城里都在传,说这个法子是陆大人想出来告诉曾大人,曾大人才上书陛下的。”
可惜谢安澜的演技也是影后级的,无论她看的再怎么仔细却愣是没有从谢安澜脸上看到一丝不该有的表情。那张美丽的脸上只有恰到好处地惊愕,“怎么可能呢?我没有听她说起过呀。”同时还有几分隐隐地焦急,“这可如何是好?曾大人怎么能这么做?这不是害他么?”
沈含双微微皱眉,低头喝了一口茶,淡淡笑道:“可不是么,这么大的事情曾大人这个三品府尹都承担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六品的通判。”
“那...沈小姐觉得该如何是好?”谢安澜问道。
“我觉得...”三个字才刚出口,沈含双突然住了口。有些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女子,谢安澜美丽的容颜上并并没有过多的害怕和惊惧。反倒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闲适,这个女人在耍她!沈含双突然察觉到。是了,能够在浮云公子跟前都游刃有余寸步不让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吓住?
想明白了这一点,沈含双就觉得眼前的谢安澜更加的面目可憎起来了。原本脸上温婉的笑意也立刻去了七分,变得冷淡疏远起来。
谢安澜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女人的情绪就像是六月的雨啊,实在是太反复莫测了。
沈含双望着谢安澜沉声道:“陆夫人是觉得,我在危言耸听?”
谢安澜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有些不明白,沈小姐你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不好好的等着订婚出阁,想这些事情做什么?甚至还主动来找我说这事儿。难不成是为了穆大公子?听说穆家曾经是东陵首富,名下应当也有不少土地才对。沈小姐真是个贤妻。”不是她对女子有什么偏见,而是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俗话说,反常即为妖。谢安澜自己是有点妖,但是那是因为她来历本来就反常,沈含双这个土生土长的大家闺秀可比许多穿越女都大胆得多了。
沈含双面色有片刻的难看,谢安澜在心中思索着是哪个词戳到了她的伤处。是待字闺中?还是穆翎?
片刻后,沈含双便恢复了平静,道:“陆夫人说笑了,含双自然是为了父亲。毕竟我也不想父亲为了此事心烦苦闷,甚至可能回惹上大祸。”
“沈小姐真是个孝顺的女儿。”谢安澜不怎么真诚的恭维道。
沈含双自然察觉到了她的敷衍,暗暗吸了口气道:“或许我现在的话夫人听不进去,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好好地想了想。毕竟,夫妻是一体,若是陆公子出了什么事,夫人以后的日子只怕也不会好过不是么?”
谢安澜有些哀怨的叹气道:“沈小姐有所不知,夫君跟沈尚书可不一样。这种朝堂上的公事他是半点也不会给我发言的权力的。都说出嫁从夫,身为女子我又能如何呢?沈小姐对我如此看重,实在是高看我了。”
沈含双笑容有些冰冷,冷笑一声道:“陆夫人也太过谦虚了,陆夫人与浮云公子流云会首都有交情,又定远侯府一家子关系都十分不错。以一己之力开起了静水居,在京城也是声名显赫。如今这京城里的贵妇闺秀们,只怕还没有几个人有本事与夫人比肩呢。”
谢安澜羞涩一笑,“沈小姐抬举了,沈小姐才是女中豪杰。”这句话绝对是十二万分的真心。
沈含双神色微变,定定地盯着谢安澜,方向想要从她那张美艳的脸皮底下看出什么来一般。可惜谢安澜从头到尾都是一脉相承的做作虚伪,看不出半点真实情绪。沈含双也知道与谢安澜这么瞎扯下去不会有什么进展,也就懒得再跟她虚与委蛇了。站起身来淡淡道:“罢了,既然我的话夫人听不进去,那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吧。含双告辞,夫人好自为之。”
谢安澜悠悠然站起身来,道:“沈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有的事情呢,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沈含双冷笑一声道:“好,我就瞧瞧陆夫人打算如何顺其自然。”
说完,沈含双开门走了出去,带着守在门口的丫头快步离去没有片刻的停留。显然是和谢安澜的这片刻相处让她感到十分的不愉快。
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谢安澜有些莫名其妙地翻了个白眼,“所以说,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噗嗤!”旁边的厢房突然传来一声闷笑。按理说这个房间的隔音虽然不算上佳却也不错,方才沈含双和谢安澜说话的声音都不高,旁边是绝对听不见的。而只要不大吼大叫她们自然也是听不见旁边的声音的。但是此时那声并不算大的声音却清晰的传了过来。
谢安澜耸耸肩,对着身后的墙壁有节奏的轻叩了几下,挑眉道:“苏会首,听够了么?”
对面,苏梦寒轻咳了一声道:“陆夫人,不如过来喝一杯?”
谢安澜有些无语的抱怨,“今天怎么总是有人请我喝茶?”话是这么说,却还是转身出门进了旁边的厢房。只是旁边的厢房里却并不是只有苏梦寒一个人,苏梦寒旁边还坐着一个穿着一身暗青色衣衫的俊雅男子,正含笑望着她,不是陆离是谁?
“陆夫人,你可是将第一美人气得不轻,这样好么?”苏梦寒挑眉叫道。
谢安澜走到陆离身边坐下,没好气地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躲在厢房里偷听女子说话,这样好么?”
苏梦寒摸摸鼻子,有些歉疚,“这个...墙壁太薄了...”
“呵呵。”谢安澜笑道:“就这两个房间的墙壁最薄对吧?”又扭头看向陆离,“你不是应该在承天府里忙的不可开交么?怎么会有功夫在这里跟苏会首喝茶?”根据沈含双的说法,承天府的人应该快要被累的只剩下半口气了,那剩下的半口气还可能随时被上面的权贵给直接掐灭了才对。
陆离淡笑不语。
苏梦寒道:“这个么...因为流云会和高阳郡王府都是承天府要查的大户啊。陆大人出来找我喝个茶,规劝一番不是正常的么?”
“那苏会首打算改邪归正么?”谢安澜道。
苏梦寒很看得开,“钱财不过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所以?”
“没有所以,我看得开,高阳郡王看不开啊。”





权臣闲妻 第173章 背黑锅的人
谢安澜半晌无语,这确实是一个很强大的理由。不过高阳郡王身为一个有志向的王爷,也确实是很难做到钱财乃身外之物这样的高风亮节。毕竟,夺嫡本身就是个烧钱的事儿。正常程序的夺嫡就已经很烧钱了,如果是非正常程序的,那就只能更烧钱。如果高阳郡王不急着用钱,他何必去拉拢苏梦寒这个身份敏感的人?想要谋士的话,凭他郡王的身份多得是人想要为他效力。
还记着自己跟苏某人尚有被出卖之仇,问完了这两句谢安澜便不再对他有兴趣一般,靠在桌边有些懒洋洋的听他们说话并不在多说什么。苏梦寒大约也知道自己理亏,有些歉意地朝谢安澜笑了笑,可惜谢安澜并不领情。就算苏公子长得玉树临风,也不可能送个笑脸就让她将前帐一笔勾销吧。直接扭头去看陆离,“既然谈不成,你们还坐在这里做什么?”
陆离好脾气地答道:“苏会首说好奇沈小姐和夫人说什么。”
苏梦寒无语,“陆大人,难道只有我自己好奇?”
陆离道:“我好奇的话,自会回去问夫人。难道苏公子也想要去问沈小姐?所以,在下是陪着苏公子一起听的。”
“......”我为什么不能去问陆夫人?不对,为什么被陆离这么一说,就好像他有什么偷听的怪癖一般。
谢安澜笑容略有些复杂,“今天,好像大家都这么巧都约在这家茶楼啊?”
高家和楚家在这里相亲,沈含双请她和阿绫来这里喝茶,正巧苏梦寒和陆离还在这里商量事情。当真是巧的很。
陆离道:“我们应当来得比高夫人和高将军晚一些,比你们早一些。”
谢安澜挑眉去看苏梦寒,苏梦寒轻咳了一声道:“这个么...我来得时候听掌柜说起高裴今天也在,碰巧又看到沈家的下人,所以就请陆大人顺便猜猜京城第一美人会不会突然驾临么。倒是没有想到陆夫人也会跟着一起来。我还以为...沈家的人是冲着高家去的呢。”
谢安澜挑眉,“冲着高家去,为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沈家大小姐眼看都要十八了。别说是成亲,连个亲事都还没定。沈家难道不着急么?”
谢安澜道:“如今京城里谁不知道沈家大小姐跟穆家大公子走得近?”
苏梦寒摇摇头,“这种事情,糊弄寻常百姓还差不多。陆夫人,可别告诉在下你也真的这么觉得。这两家若是当真有心的话,就算穆翎如今守孝不宜婚娶,至少也应该定个亲吧?不管是这双方到底谁有什么想法,沈家也都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就这么没名没分的等到年过二十的。”
谢安澜自然知道穆翎如今对这门婚事的态度即便是没有立刻断然拒绝,至少也绝对是在犹豫了的。倒是沈家的态度,谢安澜并没有见过那位沈尚书所以有些不太理解,总觉得沈家的态度和沈含双的态度应该是两回事,并不是完全一致的。但是这位沈尚书似乎又对沈含双这个女儿颇为放任,至少对沈含双和穆翎之间的事情是如此的。谢安澜有些怀疑,沈含双暗地里做的这些事情,沈尚书到底知不知道?
苏梦寒忍不住摇头感叹道:“这上雍皇城果真是卧虎藏龙啊,一个闺中女子竟然也能如此雄心勃勃,越过自己的父亲直接干涉朝中政事。”
卧虎藏龙和雄心勃勃是这样用的么?
谢安澜抚额,仔细想想沈含双还真有可能是冲着高家去的。但是人家第一美人也是有身份的,总不能直吼吼的冲到高夫人面前说“我想嫁给你儿子”吧?且不说沈含双如今还跟穆翎牵扯不清呢,高夫人不将她当成疯子送回沈家才怪呢。自然是要走沈姑娘一贯喜欢的迂回路线,先搞定了高裴和高绫,高夫人那里自然就没有障碍了。至于穆翎的事情,只说是一场误会就可以了。虽然京城里传的风风雨雨,但是沈家和穆家有人公然表示过什么吗?穆翎和沈含双走得近?人家母亲是闺中密友,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嘛。
不过...想起高裴,谢安澜突然觉得沈含双如果真的想要钓高裴的话,好像有点可怜了。
见她无缘无故的发笑,苏梦寒有些不解地瞥了她一眼,又看向陆离。你媳妇儿没问题吧?
陆离微微摇头,神色淡然的看着谢安澜眼神却分外温和。
苏梦寒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看着眼前这对夫妻深深觉得这两位也是一对奇葩。分明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特别是陆离,小陆大人正常情况下倒是都称得上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但是只有真正跟他熟悉了,知道他的真面目之后才会发现,这位很多时候非但不温文尔雅,简直称得上是专横霸道,独断专行。这样的人原本是绝对容忍不了身边的人不顺从的。但是面对谢安澜这样一般人都觉得忍受不了的妻子的时候,陆离却似乎格外的耐心,而且还不是忍耐是真的觉得不错。
而谢安澜也是一样的,强势的女子也未必会喜欢跟她一样强势的男人。毕竟两个同样强势的人再一次是很难和平共处的,而陆离的温和显然只是一个表象。这两人却似乎相处的很愉快,半点也没有勉强的意思。
苏梦寒却不知道,谢安澜确实不喜欢太过强势的人,但是那说得是丝毫不讲道理的强势,陆离却是谢安澜见过的这世上最容易沟通的人了。相反的,对于谢安澜来说,她并不喜欢比女子还要软弱的男人,这样的人就算能够压制又有什么意思?青狐大神素来喜欢挑战高难度,所以她一不小心就挑了一个还魂的老鬼。至于陆离少年,一切的阴谋诡计和不讲道理,在绝对的武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苏梦寒撇撇嘴,觉得看着这对夫妻相处实在是有点虐心。便站起身来准备告辞了,“既然事情说完了,戏也看完了。在下就相信告辞了,不打扰两位的闲暇。”
谢安澜正记仇,看苏梦寒不顺眼。听了这话立刻欢快的挥手欢送,苏梦寒觉得心梗了梗,闷咳了几声扶着胸一脸失意的走了。
送走了苏梦寒,谢安澜和陆离也没有多做停留起身离开了茶楼。毕竟有了她和沈含双的前车之鉴,这家茶楼泄密的可能性实在是太高了,以后跟人谈事情,绝对不悦在这里。陆离出来并没有穿官服,因此两人也就不怎么在意出了茶楼直接步行离开了。
“你不回衙门了么?”谢安澜看看走在身边的男子问道,说起来这几天陆离确实是很忙。她们都有好些天没有好好地说说话了。陆离沉吟了片刻,摇摇头道:“时间不早了,算了。”
“看来真的很忙。”谢安澜道,“沈含双说的应该也不完全都是假的吧?你们真的能够搞的定?”
陆离伸手牵着谢安澜的手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得她被过往的行人撞到,一边道:“这本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陛下自己只怕都没有信心能够做到十全十美。”
“既然这样,为何这般仓促?”谢安澜皱眉问道。她原本以为皇帝发布什么政令应该是先召集一大群大臣一起讨论,至少也要吵个三天三夜各抒己见,然后才发布出来的。没想到这次还真的是皇帝陛下独断专行?就算是这样,皇帝自己总应该谨慎思考吧?
陆离浑不在意,“陛下缺钱了,他只是想要找个理由捞些钱,顺便敲打一下底下的官员而已。他这二十多年都没有做出什么大的政绩,夫人难道觉得现在突然开始锐意进取了?”
“那...”谢安澜皱眉,脚下顿了一下看向陆离。陆离自然知道她要问什么,淡然道:“那不过是因为他觉得这些宗室王爷们开始想要威胁他的地位了,这次的事情,也只是顺便替我们制造一个查他们的机会罢了。”
谢安澜身子一歪,险些栽倒在陆离怀里,“所以...原本这么重要的一个可以改革东陵土地税务的事情,只是为了查几个宗室王爷?”谢安澜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何为皇帝的任性。和自己的皇位比起来,国家算什么?百姓算什么?
许多人看历史上那些千奇百怪的昏君的时候总是信誓旦旦的觉得,自己如果在那个位置上绝对不会做那些昏庸的决定,绝对不会如何如何。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还没有在那个位置上。旁观者自然清,而地位和权势是足以改变一个人灵魂的东西。
陆离倒是见怪不怪,只是伸手扶住了她,“好好走路。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是天子,孰轻孰重跟外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在朝臣或者普通读书人心中,或许还能说一句“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但是对皇帝来说,绝对是君为贵,社稷次之,剩下的都是垃圾。
谢安澜一手扶着陆离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斜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一处窗户半开的小楼低声道:“有人在盯着我们呢。”
陆离点点头,身手拍拍她的背心道:“先回去再说吧。”
不远处的小楼里,看着陆离和谢安澜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窗口的人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转身关上了窗户。
房间里,东方靖转身看向坐在一边脸上还带着几分薄怒地沈含双笑道:“还在生气呢?”
沈含双咬牙道:“这个谢安澜,当真是不识抬举!”
东方靖摇摇头,轻叹了口气走到一边的软榻上坐了下来,道:“双儿啊,本王看你是被人给宠坏了。陆少雍的厉害你见识过了罢?当初在嘉州连本王都给骗过去了,本王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他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想投靠任何人,他的目标一直都是咱们那位陛下。还有那位陆夫人,本王原本也以为是因为容貌出色才让陆离爱若至宝,倒是没想到也是个人才。你这样随随便便过去,若是个寻常女子或许还能让你个糊弄住了,但是那位夫人只怕是难了。双儿,你从前不是这般鲁钝的人啊。”
沈含双轻哼一声,“王爷现在是怪我了?我是为了谁?”
“好好好,本王知道你都是为了本王。”东方靖笑着将她拉近了怀里轻声道:“我看你也别在陆夫人身上心了,穆翎那里......”
沈含双蹙眉道:“穆翎不是已经向王爷投诚了么?难道他还有异心?”
东方靖叹了口气,道:“他只怕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对本王忠心过,不过是顺势而为想要绊倒柳家而已。”
沈含双道:“咱们的目标也是沈家,既然如此暂时穆翎应当不会对王爷有什么不利。不过...王爷说的也不错,穆家,最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好。只是,最近穆翎似乎对我心生了芥蒂,穆老爷子死的也太不是时候了,三年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东方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一只手撑着额头望着沈含双美丽的容颜若有所思地道:“如今京城里对双儿神魂颠倒的人可不在少数,双儿的年纪也却是应该寻个合适的人嫁了。既然穆翎不行...那便换一家吧。”沈含双眼神幽怨地望着他,“王爷当真是大方,可见是一点儿也没有将我放在眼力。”
东方靖哈哈一笑,道:“本王自然没有将你放在眼里,本王是将你放在心中的啊。可惜...一想到将来有别的男人会拥有双儿,本王就恨不得立刻将他杀了。”
沈含双轻哼一声,并没有因为东方靖的甜言蜜语而高兴的失了分寸。只是靠在东方靖怀中轻声道:“王爷尽管放心,就算是不能嫁入穆家,我也会替王爷将穆家牢牢地掌握在手中的。穆翎若是听话则罢,若是不听话,那就不必再留了!我当年救了他一命,他将这条命还给我也是应该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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