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二道先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草商六休
还有……嗯……让人想想,有什么没有交代的呢,这段历史?
来说说彭格列家族的第一次正式出场吧。
第一次标榜自己的地位,第一次向其他家族介绍自己的存在。
第一次……让所有人看见这个势不可挡的、蓬勃发展的新生家族……是如何扩张生长、枝繁叶茂。
……成为合格的黑手党一份子。
所有的流血是不了的;
流血必须引起流血。*
——这是必经之路。
古老的佩罗塔庄园,哥特式外观的城堡静静伫立。
城堡门外的庭院内,是荆棘围绕的栅栏——这一代的首领偏爱这些锋利带着倒刺的植物,因此花园里漫山遍园满是这秾稠的绿色。
依稀隐约,透过密集的植物丛,能看见褐色斑驳的痕迹。
也许是软体动物的黏液,也许是被碾碎的绿叶汁液……谁知道呢?
也许,这就是上一任首领那从阳台摔落脖子折断溅上的血迹。
尼科洛·佩罗塔,在猩红丝绒窗帘拉开的内室,自斟自饮着波尔图地区今年新产的葡萄酒,唇边的小胡子打理得一丝不苟,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悍小老头。
在这位首领上位前,没人能想到这位曾与上上任首领竞争失败的老人能成为那只“黄雀”。
无可否认的是,这就是血腥恶名的佩罗塔家族现任的首领。
在他的手边,随手摆放着一份印刷体的全新情报,这是家族下属报社专门为他整理的情报查看方式。
形形色色被筛选的情报像是普通报纸那不知真假的消息,排版印在软硬合
适的纸面上。
相比起上任首领非柔韧上等羊皮纸不看的癖好,这已是足够平易近人的习惯。
这位新首领上位不到两年,根基正是稳定的时候,虽然近日部下似乎有些行动,但远没有到每一任首领必会经历的不得好死动乱阶段。
像是惯常一样,尼科洛·佩罗塔随意地看了一个版面,就放下了报纸,将它扔入了左手边那堆废弃文件之中。
他贯来认为,不论他花的工夫与部下们的麻烦用功是否等值,能值得他看一眼,就已经是极大的屈尊降贵。
毕竟,他更习惯的事情,是将反对者的脑袋扔入火炉。
斑猫已经叫过三声。
刺稿已经啼了四次。
怪鸨在鸣啸 : 时候到了,时候到了。
他不会想到的是,这样普通的一天,会成为他的丧命之日。
更不会想到,祸始起萧墙,终亡于意想不到的人手中。
一个,他随意一瞥、一笑而过的新生家族。
年轻人的……手中。
“喂,你们,拥有力量吧……和我合作,我得到佩罗塔家族,你们得到地位,如何?”
“能成为覆灭上一代佩罗塔的一份子,对于你们这种新生家族来说,很有好处吧?”
远道而来的流亡者这么说到,语气是毫不客气。
傲慢、与总是与前者如骨附髓的偏见。
能慧眼识珠看见这个新生家族的力量,对于这个小家族已是赏识了,不是吗?
来人如是傲慢想着。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开什么玩笑。
只要抛出足够的利益,就会有无数的鬣狗来为他服务。
之前是他棋差一招,晚了半步,这次,他会做好的准备,远不止如此。
那个自诩明的老头,早该跟前前代一样,血肉被鱼类分食——死无葬身之地。
真是让人期待的景色啊,不是吗?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人们的笑脸里都暗藏着利刃;越是跟我们血统相近的人,越是想喝我们的血。”
流亡者来客笑意吟吟地说到。
似乎眼前将是血色的曙光。
……而他必将立于之间。
“道纳本·佩罗塔,前任佩罗塔首领的血脉亲弟,弑兄企图上位,被现任佩罗塔首领截胡。”
被扔到桌面上的档案页脚签着犀利苍劲的“阿诺德”签名,毫无疑问是某位首席情报官经手的资料情报,就这样放在了giotto书房的桌面上,纸页散开。
giotto揉了揉太阳穴,金色的瞳眸有些疲累,夕阳下金发似乎也黯淡下来,像是其主人的苦恼心情。
“找上门了。”他轻声自语,“总不可能当作从没发生过。”
一旦道纳本·佩罗塔篡位成功,到时候拒绝提供帮助的彭格列绝对会被针对,然后被吃得一干二净。
可即便道纳本·佩罗塔失败,现任的首领也不会记得他们的不作为,反而可能会觉得这个小家族不识好歹,曾经和反叛者站在一起。
但giotto从没忘记自己建立家族的初衷。
佩罗塔家族,是他们敌对的目标。
即使帮助道纳本·佩罗塔上位,他治下的佩罗塔家族与上一任不会有任何差别——对被欺压的人们尤是。
和道纳本·佩罗塔同流合污,提供帮助……这谁都不可能容忍。
因此……
良久,一声喟叹之后——
“也只好先答应了……”
书房内,giotto做下了决定。
春天到了。
窗外的葡萄风信子开始一簇簇结出花苞。
从地中海而来的暖风吹拂窗帘。
这是1867年。
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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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麦克白》
《我,神明》那篇大概七月份开文,继续写综漫同人,按计划,唔,二道的手笔就不会像现在试探的样子,应该能玩大一点,敬请期待吧。
这本是元旦发的第一章,基本上每天一章日更,到现在六月中下旬结束,差不多半年也是很舒服了(笑)
人贩子二道先生 铭刻光阴(4)
对于1867年的佩罗塔家族,年度关键词大概只有一个——
#引狼入室#
一只弱小而并没有太多选择的幼兽,藉此一跃成长为一头虎视眈眈、拥有资格与各大家族平等对话的狩猎者。
道纳本·佩罗塔小看了彭格列。或者说,他不看在眼中的彭格列拥有着超乎他想象的力量与潜力:
拥有一整个情报局,资源共享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阿诺德;
手段残酷天赋卓越,有着“恶魔”之称的雾之守护者戴蒙·斯佩多;
财力丰厚的领主少爷,雷之守护者蓝宝·波维诺;
射击能力极强,忠诚英勇的岚之守护者格特林·杰雷米亚。
人脉丰富的彭格列家族。
年轻但心性强大坚定不移的首领giotto。
……以及无畏的家族成员。
——天时、地利、人和。
当沾沾自喜陷入首领美梦的道纳本·佩罗塔发现自己找的是这样可怕的助力时,他已经来不及了。
只有小家族才会让道纳本·佩罗塔空手套白狼,凭借蓝图与未来的利益期许听从他的篡位计划。
而道纳本·佩罗塔反过来也能轻易操控这些家族,方便翻脸不认账。
当他骤然发现自己的帮手出现这么一个没有制衡名不符实得强大的家族时,已是站在佩罗塔家族的废墟上。
就这样看着一切崩塌——
“giotto,这家伙怎么办?”红发的年轻人抬颔这么问到,面颊的花纹刺青更衬得面容冷俊,手上巨大的弓箭添了几分属于武器的凶煞气息。
g的剑术与枪法一样优秀,这两者的要诀某种程度上是相通的。
而促使g选择这把武器登入战场的原因,除却giotto的推荐,有着更直白的理由……
——相比起子弹射入体内,弓箭的威慑力毫无疑问更加冲击眼球,令人胆寒。
——杀人的利箭已经射出,可是还没有落下,避过它的指射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这般凶残而直接的震慑力,是g更希望见到的。
“直接杀了就是,g,你太心慈手软了。”戴蒙·斯佩多远远道。
“随便啦,本大爷累了,想睡觉。”刚刚打头阵的蓝宝·波维诺嘟哝着,右眼已经像是平常一样耷拉闭合上了。
giotto看着这片废墟战场,白色的袖口属于敌人与自己的血迹,犹豫了瞬,到底想着已经将整个佩罗塔家族覆灭,道纳本·佩罗塔也不可能再重新攫取权力……长长吐了口气。
“算了吧。”他的目光落在惊惶恍然的佩罗塔家族成员身上,“……三天之内,离开意大利。”
——就像是未来无数次掌控着整个意大利的彭格列家族对着敌人的那句警告。
在此之前,彭格列只是生长在巴勒莫,闻名西西里的新生家族,为了居民的自卫而战。
在此之后,吞并了佩罗塔家族的势力重新整合,制定新的规矩……
这已然是一个意大利不容小觑的新生家族势力,制定着和平而保卫弱者的法则。
而彭格列家族,也正式在一场上流间的晚宴上,宣告自己的登场。
“究级的麻烦啊!”
新被giotto拉进彭格列的神父不耐地扯了扯全新的西装领口,对着镜子道。
“暂且忍耐一下吧。”giotto在竖纹西装外披上黑色质感的斗篷——像是吸了一切的硝烟气息,宝石镶嵌的褡裢在胸口锁扣住斗篷两侧。
青年身体挺拔,整个人笼在黑色斗篷披风之中,金发耀眼,温和眉宇间更显威严。
“走了,giotto。”
g站在门边喊到。
giotto和g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晚宴了,但凭借的向来是劳伦佐·彭格列的名望,以自己的名义、以新生家族的名义前往,这还是首次。
“磨磨蹭蹭,拷杀!”马车内阿诺德已是面色不耐,手中摩挲着一枚怀表,车厢门半开着,显然等待已久。
“可惜还差一个人……”giotto上了马车,听着车厢外驾车者的摇动鞭绳的声音,有些遗憾地说到。
“要是朝利雨月知道你已经把难题解决了,估计也不会出门了吧?”
g和giotto坐在同辆马车上,几辆马车的车厢上皆印着彭格列的徽章——
羽翼的贝居于上方,两杆长.枪交叉架起,中央是线条凌厉的盾牌和盾牌中的子弹头。
柔绵纤长的绿叶盘旋作为补充留白的底基。最下方的绥带写着家族的名字。
“不,”giotto微微笑道,“雨月已经踏上了前往意大利的游轮。”
“这次我总要好好招待再让他离去。”最好是留下来。
“giotto,这里!”
加百罗涅伯爵的独子在giotto等人一踏入宴会厅时就看见了他们,遥遥招手着,琥珀色的瞳孔在宴会的吊顶灯光下似乎闪闪发光,给人留下的只有“开朗”和“热情”的印象。
达尼洛·加百罗涅唯一的血脉,或者说,加百罗涅家族的真正创建者。
这个热忱的年轻人,是建立家族抵御外来黑手党想法的真正提出者。
加百罗涅伯爵,有爵位在身的贵族,为自己独子的想法实施付出了无数心力。
毕竟随着国王和政府的迁都,大批贵族都迁移到了翡冷翠——“百花之城”佛罗伦萨,而不是原先北部的都灵,更不是台伯河沿岸。
这个充斥着艺术品、金银工艺品、美妙建筑、文化学识的古雅文化之城可谓是让自诩高雅的上流王公们流连忘返。
——毕竟它就是曾让美帝奇家族这只威名赫赫的狮子守护了整整三个世纪的一朵地图上的漂亮玉簪花。
“斯佩多伯爵,真想不到会在这种场合再次遇见你。”娉娉袅袅的女性缓缓走来,手中举着一杯红酒,抿者红唇笑道,头上的华丽羽帽在灯光下更显耀眼。
戴蒙·斯佩多挂上优雅的假笑,躬身笑道:“夫人出现在这倒是没让我多意外。”
毕竟是有名的年轻寡妇,公爵的独女,血缘上隔了几层还是戴蒙·斯佩多的表姐,坐拥财产而风情万种,比起交际花还娴熟于这些场合寻找自己的猎物。
“那个人,”她遥遥用杯子指了指,语气亲昵戏谑,“你认识吗?”
戴蒙·斯佩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真正交谈的阿诺德和giotto。
他不由发出轻笑,心想这两个都不是你能把握的男人,但还是一本正经地本着绅士风度建议着,“夫人想去试试看吗?”
“斯佩多伯爵,d,”年轻寡妇换了个更亲近的称呼,似笑非笑,掩扇耳语,“每次你这么说我就觉得不是好事。”
戴蒙·斯佩多刚想回话,眼神余光已看见直感敏锐/对他人目光敏锐的两人已经向他看了过来。
giotto的眼神中……隐隐有一言难尽与……威胁?!
戴蒙·斯佩多看了看自己与自己表姐几乎贴上的身体距离——
???
我尽心尽力为你们挡灾你们就是这样揣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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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假的贵族,白手起家,坑蒙拐骗。
加百罗涅:真的贵族,有爹真好。√
人贩子二道先生 遥远赞歌(1)
如上所言,朱塞佩·加里波第是个真正的意大利英雄。
1860年,他孤身带领“千人军”前往意大利,没有政府的任何支持,没有任何武器支持,去完成加富尔认为是 疯子的事业 。
看似以卵击石,但凭借加里波第高超的战术指挥和志愿军们高昂的士气,盘踞在西西里岛的国王军队势力撤出。
不到十二天,大片西西里的土地皆归属于加里波第,原来的王国军队大多不战而败。
本来占据大片土地的加里波第完全可以就地成王,创立自己的王国,但他拱手相让于撒丁国王埃马努埃莱二世。
“我奋战南方,不是为了沽名钓誉,也不是为了谋取私利。”
他如是道。
在此之后,他积极筹谋攻打罗马,与政府的计划格格不入。
加里波第组织志愿军,宿营高地,属于撒丁王朝的军队突然包围了他们。
加里波第无意同室操戈,他只身来到阵地前挥动帽子高喊: 不要开枪,意大利团结万岁! 纪律严明的志愿军一枪未发,可撒丁军队却枪炮齐施,一个流弹打中加里波第的足踝,他本人随即被俘。
如果到这里,也不过是野心家们过河拆桥的戏码,可笑但不罕见。
在1866年对战奥地利之时,节节败退的意大利政府再次想到了这位骁勇善战的英雄。
一心为了意大利的英雄经历这些心灰意冷了吗?
不。
朱塞佩·加里波第不计前嫌,临危受命,打了“第三次独立战争”中唯一一场胜战,正要乘胜追击……
停战了。
政府迫于德国压力,命令加里波第撤出。
“遵命 (obbedisco)。”他回复。
但是,他依旧没有放弃一直以来,苦于驻扎罗马周围的法国驻军不得入,目光紧紧盯着罗马教皇国。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
与此同时,王公贵族上流阶级们,依旧醉生梦死,享受权力,对其他漠不关心。
西西里岛的墨西拿港口。
鳞次栉比的庞大船只停泊在港口,巨大的帆桅杆早已起,高度远远超过人们的房屋高度。
这是来自欧洲各地、非洲、美洲……乃至更远的远东的货船。
车马与仓库就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等待乘载着每天的货运量。
道路笔直,通向城镇。
在隔了一条街的广场上,繁忙的交易市场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
“来自瓷国的丝绸,小心点卸,别弄脏了,弄掉你们的脑袋也赔不起,还指望靠它们来大赚一笔呢!”
衣冠楚楚的商人站在港口上,看着一箱箱的货物从码头卸下,运往定金租借的仓库。
“再宽限几天,我在筹钱了……下一批,下一批,一定可以转亏为盈的!”建立在交易市场附近的银行内,尘土满面的商人低声下气地恳求。
风险伴随着利益。
利益伴随着风险。
越是下得了决心冒险,越是获越大;越是汲汲营营,越是一无所成。
这就是眼界的区别。
有什么不用冒险而安稳的益方式吗?
“在之前还算好,彭格列家族接手墨西拿后,一切都变得不行啦……”
商人们怨声载道。
“原先还只是增生税,现在虽然没了税,但彭格列不允许欺诈性的交易,更不许过分提高价格……那从哪赚取油水,可笑。”
“对于工厂的规定就更加荒谬了,最低工资,人身保障,工作时长……在意大利就没有地方会这么做!”
“可也不得不承认,彭格列的管理下起码不用担心货物被贵族强行压价打劫走了……”有商人小声道。
“除非拒绝有关彭格列势力地区的生意,否则就必然违规会被彭格列家族成员盯上,有好几个家族和组织就是这样覆灭了。”
“但这个该死的家族还在扩张,越来越多的平民加入他们把这个家族引到自己的城镇来!”
一说到这个,就是一大片的愤然。
大不了不做彭格列的生意……说得容易!当这个家族的管理地区扩张到不可避的程度时,哪个人不想避其锋芒?
压制税率、限制贵族特权实施、打击越线家族组织……这种家族竟然一派欣欣向荣?
——土地、食物和人民都是由战争、斗争和对独立的渴望所塑造的。
被剥削压制的农民、平民只能另谋生路。
过路的马车经过扬起黄土,道路旁的灰败民居后,是一个谷物仓库。
此时远不是获的季节,茅草掩盖顶部的仓库下十分空阔。
白袜裤的小伙与民族长裙的少女面对面起舞,周围是或站或躺的孩子与年轻人,嘴里哼着欢快热烈的曲调。
回旋、裙摆飞动——
这是耳熟能详的民族塔兰台拉舞,据说是被毒蜘蛛咬后的解毒方法。
“赛西利奥,你真的要去矿场吗?”
“城里的物价越来越高,土地成不好,去那里,至少能给你们节省我一个人的开支让你们活下去,安娜,这没办法!”
“但是,”安娜泪满眼眶,哽咽开口,“这明明很危险,会丢掉性命的!”
矿场的工人是用命在开采矿物,没有安全保障、没有补贴、没有人权……
“我留下来,就不会吗?”赛西利奥冷笑,“地主一层税,贵族一层税,政府一层税,每年的成之够还完上一年的债务,还不够生活……更别说这种时候!”
“我至少要去寻找一条活路!”
几乎是话音刚落,一道刚硬的声音就接住了他的话语。
“呵,既然抱着死亡的心情……那就跟我走!”
正路过的年轻人,神色冷酷,鬓角是修剪得极短的黑发,一身修裁良好的黑色西装。
他横眉冷对,神色是傲慢与凶恶的混合。
正是sivnora。
“你是谁?”赛西利奥一步跨出挡在安娜面前,提防地看向来人。
sivnora目露赞赏,仿佛看见一个令自己满意的蝼蚁,勾唇道:“你属于的家族,是彭格列。”
不是“未来的”,而是仿佛已经笃定这个银灰色短发的少年必将归顺自己的口吻。
“彭格列……?”
“是、是那个彭格列吗……”安娜在他身后探出头,鼓着勇气问道,“西西里的彭格列?”
“——安娜?”赛西利奥回首惊讶。
“我听罗赛尔之前提到过。”安娜小声解释道。
这么一说,赛西利奥也回想起来了。
但是——
像罗赛尔描述的那样、那样的黑手党家族,赛西利奥压根就不相信。
向来压榨平民,只关注自己的利益,保护少部分人的利益……这才是贵族王公与这些黑手党家族拉帮结派一贯会做的事。
而军警本身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在表面上,逮捕猖獗的扰乱治安因素,对于黑手党家族的活动还是有所抑制。
……虽然实际上暗地中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平民在这种政府统治下根本得不到一点安全感。
这也为各种政治流派文化阶层……从无政府主义者、扔炸弹的激进派到知识分子反叛、暴动工人的出现布下了引线。
政府管理者像是妄想可笑的堂吉诃德,“同风车作战”,压根理解不了也解决不了平民困扰生活的问题——
※※※※※※※※※※※※※※※※※※※※
说个有意思的,就是1899年,列强在中国划分地盘,意大利政府掺了一脚,想租借——我们都知道归还是不用想了——嗯,浙江三门湾,然后慈禧太后,说了唯一一次相当嚣张的拒绝话语:
“一捧黄土都不给他。”
……足以看出19世纪意大利的狗憎人嫌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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