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二道先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草商六休
“你的师父?”
“他叫伽卡菲斯。”
雕金师如是言。
伽卡菲斯,一个神奇的男人……或者称为外星人也不为过。
在人类尚未存在之时,就来到了地球。
与之同行的,是一名基里奥内罗。
换个说法,基里奥内罗的祖先,和这个男人一样,都是天外来客,比人类还要早地占据了地球,同时携带来一整块的世界基石——依靠点燃火炎,即燃烧生命能量来维护基石稳定。
“我可是纯种人类哦。”
金发邮差打断了胡二道的话,笑吟吟道。
胡二道不置可否,按照生物学的划分,的确是伽卡菲斯这一种族最先出现并自称人类,而后出现的,自诩人类的那些人,在他们眼中,也许才是异族。
也就是说,他只把基里奥内罗血脉和自己看成同族。
“你很有意思,我有些好奇。”
这位异族这么说着,顶着那头微微摇晃的半长金发,分外招摇。
可胡二道分明看见,那双微笑的眼中,是淡漠无比的平静湖面,只能够泛起微微波澜。
从历史长河走到今日,这个男人已经见过太多,虽然仍会怀着对未来的探究与期待走下去,但不可否认经历多了就很降低对事物有趣度的阈值。
像胡二道这样频繁转换世界,也才只是刚好维持住对每个世界未知的探索欲,对于在一个世界待了成千上万纪年的伽卡菲斯,一切索然无味也是应有之义。
可是,即便如此——
胡二道也不打算惹祸上身。
“没有一片叶子拥有相同的纹路,每一个人类都很有趣。”胡二道说,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寂寞成疯可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胡二道不打算给这个不稳定分子任何可能性。
好在这位纯种人类也并不打算强迫,身为守护七三最久的存在,他对于世界基石的气息可谓再熟悉不过,也正是因此在见到胡二道的第一眼感到兴致勃勃。
正如存放着完整七三的基里奥内罗家族族长可以通过七三找到“有缘人”,伽卡菲斯从上一代虹之子身亡后,暂时将能量还算富余的阿尔克巴雷诺奶嘴封印在熟识的同族处,就从很早开始为彭格列的诞生谋划。
“海(玛雷)和贝(彭格列)注定由黑手党流承。”邮差身份的秘密情报员这么轻笑解释道,唇线微掀,“基里奥内罗选择成为黑手党,而我选择让符合要求的黑手党诞生。”
——就像他挑选承载阿尔克巴雷诺奶嘴的虹之子一样。
为了他们一族的夙愿与责任,他并不拘泥于手段来获得世界基石的稳定。
欺骗、抛弃虹之子,也只不过是为了阿尔克巴雷诺基石的长久稳定罢了。
欺骗他们,让他们用生命能量补充基石稳定性。
抛弃他们,因为身体随时间老化已经失去了补充能量的作用。
仅此而已。
自从百年前从那个灵媒占卜者的口中得到关于世界基石三分之二的去处,无论是基里奥内罗,还是伽卡菲斯,都已为此做了准备。
一份,为阿尔克巴雷诺(虹)基石,奶嘴形态,早在许久之前,伽卡菲斯就已经用虹之子来填补其中能量的流失。
一份,是玛雷(海)基石,被基里奥内罗心温养。
以及这最后这份赠送于年轻的新生家族——彭格列(贝)基石,锻造为指环形态。
海、贝、虹,组成这个世界独有的三元素。
“那么你在情报局的身份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胡二道偏头问。
不同于面皮上唇边的弧度,伽卡菲斯的语调是平淡的,“当然了,我不可以让彭格列家族出现误差。”
“海广阔无边,而不知限;贝代代相叠,其姿态尤而继承;虹时隐时现,而飘渺无常。”
他微笑着,吐出的字句却是无机质的冷酷。
——像是既定的真理。
“当世界基石回归整体的时候,这个世界终会迎来终结。”
分割后的世界基石,才能继续维持现状的社会形态以推进历史。
这是属于纯种人类的秘辛。
隶属于彭格列,身为第一代首领守护者和第二代首领的门外顾问之首的阿诺德,无疑是伽卡菲斯关注彭格列这个未来的庞然大物在一开始走上他所期冀正途最好的选择。
舞台上的浅金发女郎与男子和声唱着华丽花哨的美腔,女郎说着“多么无辜”,男人唱着“背叛了我们的爱”……
歌剧到了中段高潮的部分。
梦游的女郎被发现深夜去往了其他男子的房间。《梦游女》讲述的就是这么一个起承转合的喜剧结尾故事。
包厢内的沙发椅上,白净衬衫搭一条领带简单打扮的年轻人风衣半敞,悠然自若地向下望去,白皙的面容上有些许笑意攀上。
此时,红色绒毯的剧院包厢内已仅剩一人。
一只嫩黄绒羽的长喙小鸟不知何时出现在黑灰碎发年轻人的肩头,绒羽贴着年轻人的脖颈安静梳理着羽毛。
——星际战场最为闻名的变色侦察兵,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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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卡菲斯:原始人类,寂寞的疯子,喜欢制定人设,心有谋算,扮猪吃虎。外表脾气亲和,内心是冷酷的复仇者主谋。
补充人设↑
梅洛皮下的真实外表:
文弱外表,银白及颈发,圆小框眼镜,青色和服
虹之子悲剧的幕后黑手。
人家有的是真·马甲(笑)
所以,彭格列家族的建立,背后有好多黑手,不是,大佬在注视护航着,才能这么快蓬勃发展。
不然不科学(狗头)——火炎世界的科学哈哈
人贩子二道先生 那些故事(3)
“二道,你准备离开了吗?”
完全没想到胡二道会在这个世界切切实实呆上这么几年,系统不抱希望地问。
回程的通道早在抵达这个世界不久就已经打通,剩下的,反而是胡二道的固执不愿离去。
“回去就要参加成年礼,再也享受不了未成年这美好的待遇,我才不要回去!”某个任性的宿主如是振振有词。
“不是,”系统道,“花时间在这个世界游历,这不像你的作风。”
他很早就想提出这点了。
胡二道轻飘飘地回答,“当初说随便我在这个世界作为可是你哦,系统。”
“现在这样,只是我自己的选择罢了。”
光看安静的包厢室内,那相貌俊秀的年轻人和颈间的休憩小鸟,谁也看不出这一幅静谧的画后是一人一系统三言两语的对话。
“你觉得呢?”胡二道语调似笑非笑,漫不经心,“……为什么我不早早离去?”
系统认真想了想,坦诚地发现自己到了如今依旧摸不清胡二道的想法,“因为你乐意。”
他说了个最符合自己认知的回答。
“这就是了。”
胡二道满意地点头,轻笑着循循善诱,“人类的念头是多变,看似长久持续的行为,可能中途早已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选择……”
选择放弃,还是选择继续?
选择改变,还是选择维持?
嗯,谁知道呢?
看结果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大区别。
这个世界真正宝贵的是有关世界基石的信息。
能亲眼目睹世界基石发挥作用的转折之点,对于胡二道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所谓要了解的世界承受能力只不过是时空洞世界的表象,维持这些世界的,说到底还是世界基石。
或者说——
规则。
虽然近两个世界中世界基石都拥有实体形态,但也不能保证接下来每个世界都是如此。
因此。
未雨绸缪就有了必要。
而且,胡二道不动声色挑眉,不紧不慢地想,“说不定……”
……他也能找到星际世界的“基石”呢?
唔,那多有趣。
这一刻,这风轻云淡的表面之下,属于未来的某个庞大时空局首领的野心悄无声息蓬勃生长。
如同平静的海面下,下一刻即将掀起的狂风骇浪。
……
“海面的天气可是善变的啊。”胡二道垂眸唇角轻珉,唇边笑意不变,低低自语,“谁知道下一秒是否会迎来风暴呢?”
……
或者说,梦想还是要有的。
*
走在荒野的平原小径之上,眺目远望,只能看见不远处哪家贵族出门带着众多仆从浩浩荡荡的队伍。
快到秋季了,从夏季林间住宅搬离的贵族们回到城市,又在动物肥美的季节随行狩猎。
“春猎为蒌,夏猎为苗,秋猎为狞,冬猎为狩。”
这是盛行多年历久弥新的季节性活动。
“大概……秋季狩猎结合了骑马和和征服猎物的成就感?”
胡二道摸着下巴道,话是这么说,但他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
他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一个小巧的金属漆质望远镜,冰凉的触感与恰到好处的重量带来的是良好的沉坠手感。
脚边是叶边开始泛黄的矮灌木丛。
“柯昂先生,真没想到会在野外遇见,是要去叙拉古的庄园吗?”
“遇见康妮小姐您也是我的幸运。”
披着黑沉沉大衣,手拿手杖的中年男士说到。
名为康妮的某个家族的小姐——柯昂并不记得她是哪个家族的名嫒,但这并不妨碍历来优先女性的意大利男人寒暄——向他身后张望了一下,开口,“艾琳娜没有和您一起吗?”
“艾琳娜,哦,艾琳娜……”柯昂想到自己那固执的妹妹,也实在没辙,唇线抿起,“她大概是在彭格列庄园吧?”
略有抱怨地,他目光滑过后方的随从与马匹,语调淡淡,“她可是向来任性,我也只能对她束手无策。”
“自从父亲逝世,她往往一整天就只待在巴勒莫的彭格列庄园,在斯佩多的继承人承诺订婚后,我就放弃了对她的管束。”
说实话,没落的斯佩多家族一穷二白,并不是结亲的好人选,但柯昂向来与自己这个妹妹不甚亲近,男人有男人需要做的事,他接受的教养和艾琳娜截然不同,因此也不会理解妹妹的想法。
这并不妨碍他接受她的选择。
为此,兄妹两个都对现状很是满意。
“谁能想到巴勒莫的无暇珍珠会这么决定呢,彭格列,我真不能理解艾琳娜。”
“可她向来比我们都有主意,这种自甘堕落的行为在她身上反而让我不敢相信是她的行为。”
“柯昂先生您不曾劝告艾琳娜吗?”
“艾琳娜心意已定。”甚至明里暗里威胁他来表示自己的决心。
柯昂没说出后半句话,听到眼前贵族小姐的话语皱了下眉,再怎么样,艾琳娜也是他的庇护之下,她的决定也受到了他的同意。
康妮的话令他感到冒犯。
但中年的贵族男士不会把话说出口。
“您是位好兄长。”康妮道。
“也许。”
柯昂不置可否,他也无从得知是让妹妹嫁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还是顺从她想要的……哪个是更好的选择。
按照时下流行将头发平整地盘至脑后,饰以缎带的小姐微微颔首,“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您的行程了。”
“愿您路上愉快。”
“借您吉言。”柯昂点头,戴上高礼帽,“再会。”
“阁下,坦诚地和您说,西西里人民一直沉睡于睡梦之中,他们憎恶将他们叫醒的人。”
“无论是贵族、平民、甚至是最下等的渣滓。”
“从政府官员到人们的选票,事实证明了新政府不过是统治阶级的细微更替,于人民的生活并没有任何改变。”
“加里波第军进入巴勒莫时人们多么欢欣鼓舞,到了现在一切都是原样。”
“贵族这么多世纪以来,已经疲惫不堪,再没有改革的动力,至于平民?”
“比起这种想法,所有的呐喊甚至是最暴力的,都是渴望遗忘。”
“如阁下所见,西西里这个地方,危险的环境、暴力肆虐、气候恶劣……一切都充满了紧张和不安。”多年受法国控制,资源受到无尽剥削的南意大利。
“寻欢作乐是为了遗忘,枪林弹雨是渴望死亡,奢华甘甜的饮料……都是为了奢华的安宁……就是死亡。”
“议员是将个人利益与公共理想结合的人,我们负责创造幻想,但不打算进行疯狂的冒险。”
“我明白阁下的忧虑与抱负,但也知晓自己的无力以既,请原谅,我对于您真挚的提议做出的拒绝。”
“也真诚希望你们能够达成夙愿。”
贵族阶级提名进入参议院,各地普选的众议院,这就是意大利共和国的议会。
这是西西里大区议员给予彭格列家族的回信。
不亲眼见证那些平民区肮脏贫穷的街巷,狭窄破败的巷道,以及风一吹黄沙漫天的土地……长靴踩在光洁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走入宴会厅手边是华贵雕刻家具的上流人士,是无法理解其中的天堑之别的。
“虽然没有获得支持,这样的态度,已经算是不错了。”
giotto坐在壁炉前的高背椅上,手指托着下巴,平静地说。
g背靠在红木矮柜前,抱臂看着自己的首领。
细长立柜中钟摆摇摇晃晃,晃荡着走到了十一的点数。
※※※※※※※※※※※※※※※※※※※※
进入最后篇章——“终途远行”。
世界基石:想都别想,谢谢。我不要面子的吗?
人贩子二道先生 终途远行(1)
“首领(primo)。”
门突然被打开了,隶属于彭格列后勤部门的家族成员恭谨地看向坐在首位沉着处理事务的青年——他们的首领,说道:“波尔塔先生让人给我们送来了一份包裹。”
“看来,是之前拜托他的工作完成了?”上位的青年神色稍稍柔和,那份广阔的气场一下子变得更加开朗起来,恍似包容的天空,冰魄般的金瞳漾了些许笑意。他站起身,取过斗篷披风戴上手套,“走吧,去见见我们的礼物。”
“波尔塔——”走了几步,家族的首领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顿足问了一句,“是哪边的人送来的礼物?”
“晴之守护者大人由加百罗涅在西西里分部的人手转交至巴勒莫。”
后勤人员汇报道。
前方的首领点了点头,眼神微亮,像是在期待什么,语调愉快吩咐道,“通知各位守护者来趟本部。”
“giotto,g,究级地出来开会啦!难得大家都聚集在庄园里。”
热忱的神父脖间挂着红色绥带,走近道。
“啊,阿诺德也到了吗?”giotto道,金璨的双眸亮起,有些愉快,“那还真是不多见。”
没有一见面就和d打起来。
浪荡轻佻的雾之守护者和孤高冷淡的云之守护者就是合不来,每次话不过三句就战意昂扬,蠢蠢欲动。
一大半的财政支出都在赔偿这两位守护者造成的损失上。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晴朗日子。
难得所有守护者都齐聚一堂,不仅是行踪不定的阿诺德,甚至因为艾琳娜的在场,连戴蒙·斯佩多都安安分分,一心只有自己美丽的未婚妻而不是讨厌的情报局首席。
这段时光,即便是在当下的人们看来,也是如此美好。
更遑论在一切尚未开始前在场的所有人。
美好到……想让时光停驻的念头就自然而然产生了。
在艾琳娜说着“不如来照张相吧,留念我们这愉快的时光”时……
没有人拒绝。
giotto坐在沙发宽椅的中间,g搭着他的肩膀,翘着腿目光向外,朝利雨月坐在giotto另一侧,双手放在膝前。
在三人的沙发椅后,是半阖着眼微笑的蓝宝·波维诺,打开圣经目光注视镜头的纳克尔,侧身的阿诺德,以及用手半揽着艾琳娜的戴蒙·斯佩多和伸手握住恋人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笑容明媚的艾琳娜。
随着大块头相机那咔嚓的声响,音容笑貌皆被定格于此——
在所有人年华最美、尚有未来的时候。
以及、
在一切……尚未开始之前。
“怀表?”纳克尔大声道,他看着雕饰美、表面光滑清晰的金属怀表,露出来笑容,“原来giotto你让我联系波尔塔是为了这个啊!”
“是啊,”giotto微笑,“我一直想给大家一个纪念品。”
——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
欧洲很早就有了佩戴怀表的风俗,人们往往会在怀表内侧贴上自己至亲至爱之人的肖像。
要想知道一个人——尤其是一名接受上流教育、自诩绅士的男人——他最重要的人是谁,不妨将他的怀表偷来看一看。
答案就在里面。
对于giotto而言,自己周围的伙伴,守护者,不仅仅是自己志同道合的伙伴,拥有的更是相较于亲人与朋友更为诚挚的情谊。
能遇见他们,giotto一直认为自己很幸运。
彭格列家族发展至今,也与他们的贡献密不可分。
不管是事业,还是生活。
“givro eterna amicizia?”朝利雨月轻声念出这句短句,不由露出笑容,亲和至极。
『givro eterna amicizia』
——誓将友谊长存。
就像怀表镂刻的话语。
这是giotto至始至终最真挚的想法。
“giotto,本大爷喜欢这个。”蓝宝·波维诺合上金属怀面道。
“无聊。”
尽管嘴上这么冷哼,但阿诺德犹豫半晌,还是将怀表放入了自己风衣兜内。
“nufufufu,彭格列……”戴蒙·斯佩多意味深长地瞥了giotto一眼,似笑非笑。
g难得地沉默下来,将怀表用心以手帕包好放在衣兜最深处,贴近胸口的位置。
他什么也没说,但动作已经言明了所有动荡纷乱的心绪。
“大的、小的,美的、丑的,好的、坏的……有趣极了,不是吗?”
“什么?”
“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 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这是个荒唐的时代,耕种者挨饥受饿,纺织工难裁良衣,无数的造桥人——
[你让它们永生,然而没有一座桥能帮助你越过贫困和饥饿
越过命运之河]
铸就不朽者本身如同草芥。
多么……
神奇的时代现象。
胡二道以一种堪称过分冷静的抽离旁观姿态点评着,茶色的眸子中并无半点动容。
……
“这样……你甘心吗?”
“你满意吗?”
“不!”看不见面容的少年捏紧拳头,“为什么……”
为什么出生注定了他的命运,决定了哪些人可以将自己逼上死路!
没有人是生来受压迫直至死亡的!
那个高大的黑发男人挑起嘴角,满意地垂眸,“那就走吧。”
“我给你机会。”
“……”
从睡梦中醒来,赛西利奥看着明净玻璃窗外的景色,沉默了好一会。
明明跟随当初那个男人好几年了,竟然又会做这样的梦吗?
真是,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取过衣柜内挂着的西装,依次扣好,仔细整理着自己的领口,抚平衣袖间的褶皱细节。
感受着手下衣物的触感,赛西利奥面上露出几分笑意,在几年之前,自己怎么样想不到,有一天这样的打扮已经成了自己的日常。
这份笑意很快在出门看见大厅的凌乱时消失不见了。
“……”
他一字一句地开口。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大厅又变成这样了吗。”
俊气的面容一瞬间变得阴恻恻的。
同行的下属战战兢兢,几乎要哭出来。
“赛西利奥大人,这、这是boss……”
“嗯?”
“boss今早起床心情不好,火炎没控制住,就烧了不少东西。”下属强行镇定道,感受到面前上司黑得可怕的气息,两股战战。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彭格列家族的火炎第一次在家族斗争中登场,自此之后,之前闻所未闻的火炎使用者一下子全冒了出来,虽然说稀少,但光是彭格列治下的地区,就有了好几例。
其中,就包括如今彭格列家族首领的表弟,暗杀部队首领,sivnora·vongola。
不同于彭格列首领和他的守护者们需要佩戴指环点燃火炎,sivnora不凭借任何武器就能空手点燃——往往是情绪愤怒之时,因此也有了“愤怒之炎”的称号。
※※※※※※※※※※※※※※※※※※※※
深夜,
giotto:喂喂喂,g你别哭啊,一个怀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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