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uzy
“我来吧。”始作俑者自告奋勇。
“也……好啊。”叶轩琪看了看儿子无动于衷的扑克脸,他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让结夏留下和他培养培养感情也是极好的,“小修,你觉得呢?”
陆哲修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因为他既不想说好也不想说不好,他对结夏的感觉太矛盾,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记不得她,可心里老对她产生汹涌澎湃的感觉。
也罢,暂且留用,以观后效吧。他总得弄清楚这个阴阳脸未婚妻到底有何居心。
然鹅,他很快就发现了这是一个毁灭性的错误。
结夏把“无证护工”的本质发挥到了极致。
“当心!”
“撒掉了!”
“别动那个!”
“……算了我自己来。”
陆哲修一头黑线,他还不如自己照顾自己,看她做个事他心脏几度麻痹,分分钟有再厥过去的可能,为了身心康健着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得了。
“那个……那个……”结夏见她把病人都逼得下床自理了,心里又愧疚又担心,只能跟在他后面蹦蹦跳跳又插不上手。
“去!坐好!”陆哲修嫌弃的下令,结夏立刻乖乖的坐到靠墙的椅子上动都不敢动了。
其实陆哲修脑溢血后最核心的问题便是预防偏瘫,每天都要进行康复训练,这种训练是极为痛苦的,每次都能让他疲力竭到浑身虚脱。
结夏心疼得直掉泪,她除了在旁边帮他打气擦汗之外什么忙也帮不上,陆哲修一套训练下来,整个人便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见结夏眼睛红红,脸都哭皱了,忍不住调笑道,“怎么?吓坏了?”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就不用吃这么大的苦了。”结夏一边擦拭他额际滚滚而落的汗,一边小小声的抽泣。
陆哲修望着她,此刻她眼里的伤心欲绝和懊悔痛苦,全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任何表演痕迹,所谓情到深处难自抑,这是骗不了人的。
内心此刻有一小部分正在迅速的塌陷,他用拇指拭掉她粉嫩眼皮下的泪,动作和口吻温柔到连他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用自责,都过去了。”
“嗯!”结夏努力绽出一抹笑,他已经够辛苦了,她也要坚强点,不要反过来还让一个病人为她担心。
这抹笑明亮如雪后初晴的阳光,有着滋养万物的生气,清纯浪漫到让陆哲修的四肢百骸都熨帖通透如做了顿超爽的马杀鸡,从头酥到了脚,这一刻,他终于顿悟了烽火戏诸侯的意义。
女人对男人的影响力,太可怕,可以腐蚀人心于无形之中。
回到房间,按习惯陆哲修是立刻要洗澡的,平时复健都是顾叔陪着,可今天他却迟迟不来,陆哲修心里清楚肯定是自己那老不修的娘下的旨意,可不洗澡他能忍,内急却不能忍,现在他已经疲力竭,谁扶他去卫生间?
他有些尴尬的看了眼结夏,这么私密的事情,让她来做肯定是不妥的,“你去门口帮我看看有没有男性的护士在。”
“做什么?”结夏不解的问。
“只管去找。”
结夏出去绕了一圈,“没有。”
“那有没有年纪大点的女性?”
又绕了一圈,“没有。”
陆哲修心里暗暗骂了句两字箴言,实在忍不住了,他只好对结夏说,“扶我去下卫生间。”
结夏这才明白过来,她心里暗笑,傲娇的老陆,就是想上厕所了嘛!跟她还不好意思。
她身材纤细,撑不住他,陆哲修把重心都放在自己身上,移动到厕所门口时已几近虚脱,可他还是对结夏说,“在门口等我。”
“你可以吗?”结夏根本不敢放手。
陆哲修眼里带了丝不明意味,“难道你能帮我吗?”
结夏已经人事,这里的“帮”是什么意思,她心知肚明,一抹羞羞的粉色爬上她的脸颊,她声如蚊呐,“嗯。”
“我俩上过床了?”这个可能性让陆哲修突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问的这么直白……结夏的声音更细了,“嗯。”并且很多次。
陆哲修内心蛟龙过江,面色风平浪静,“那麻烦你了,我实在没力气了。”
可是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
站在马桶前,当结夏柔软的小手探入他的裤裆,摸到那一大包凸起物时,两人皆浑身激灵了一下。
她轻柔退下他的裤子,面色通红的用小手圈住他的分身。
“不用圈住它,扶着它往前送一点就可以。”陆哲修被她这个熟门熟路的手势弄得浑身燥热,看来他以前经常对她行禽兽之事。
“哦哦。”结夏心虚的换了个姿势。
清晰的水声传来,结夏盯的目不转睛,好奇宝宝的天性又上来了,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男人尿尿,陆哲修尴尬到无以复加,忍不住出言阻止,“别看了,女孩子家家,像什么样子!”
“我不是女孩子了,我是你女人。”结夏朝他抛了个媚眼。
“……”陆哲修被怼的无fuck说,代沟啊代沟,现在的小年轻真是重口。
但生理反应这种事情是无法抑制的,软玉温香在怀,陆哲修低头就看的到她微微露出领口的半截玉白颈项,以及顺着优美弧线延伸下去的令人浮想联翩的阴影,还有形状美好的侧脸,近距离下甚至连附在脸侧那独属于年轻女孩的可爱而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更何况他的命根子此时还握在她娇嫩的小手里,他的呼吸难以抑制的急促起来。
“咦?”结夏把玩着她手里正在觉醒的巨龙,翻来覆去的研究,“尿尿完之后不应该是软下去才对吗?它怎么越来越硬了。”
她居然敢如此无知的逗弄它……陆哲修浑身的气血都在逆流,“你说呢?”再开口时,他的声线都被情欲染哑了几分。
结夏陡然明白过来,小脸立刻绯红,“那、这还怎么放回去?”
“你放手,它一会儿就软了。”陆哲修在心里疯狂默念佛经。
“这样你应该很难过吧?要不,我帮你解决一下?”结夏“善解人意”的提议。
要命了,这个提议真是该死的诱人!陆哲修真的很想点头如捣蒜,但长期锻炼下来的惊人自控力还是让他在想要疯狂开车前及时踩住了刹车,“不行,我没有恢复记忆前,不能占你便宜,对你不公平。”
“没关系哒!我不在乎。”结夏看上去颇失望。
到底是谁更饥渴?陆哲修哭笑不得,“我在乎,快出去。”
结夏走的心不甘情不愿,到门口了还不忘做最后的努力,“要不然……”
“出去!”
砰!门终于被吓的关上了,陆哲修浑身虚脱的靠墙细喘,又是汗涔涔的一身……
下次再也不能作这种大死,绝对不可以让结夏接触他的肉体,否则,他要么会分,要么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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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的一天终于落幕。
照顾人的人筋疲力尽,被照顾的人也筋疲力尽。
“回去吧,顾叔留下值夜就行。”陆哲修对频频揉眼睛的结夏说。
“我不累。”结夏连忙强打起神。
“别强撑了,快走。”陆哲修赶她。
“……我不想走,你在这里,我哪里都不想去。”这次吼她也没用了,结夏瘪嘴巴,可怜兮兮的用食指轻轻去勾他的小拇指,像个摇尾乞怜求留的小流浪猫。
陆哲修发现了,她黏他黏的要命,而他居然不反感,还tm特别享受?
这个女人真是贯会撒娇卖萌,如果她是伪装的,那段位确实太高了,他暗暗思度。
再狠不下心赶她走,但似乎也是为了自欺欺人的表明自己不为所动的立场,他没有多理会她,睡也睡不着了,干脆拿起平板电脑浏览冠亚这半年来的各项业绩报告,为自己即将回去接手生意而做准备。
其实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除了丢失了昏迷前的半年记忆以外,其他生理机能都已趋于正常。
进入工作状态的陆哲修是很专心的,结夏并不敢打扰他,乖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手托香腮望着他工作的样子发花痴,发着发着就撑不住了,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陆哲修虽说在瞩目平板,但心思一刻也没离开过结夏,眼见她的身子已经快要歪下椅子,他立刻用手撑住她。
悄无声息的下床抱起睡美人,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旁边的陪护床上,他又如老母亲般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
见鬼了,这到底是谁在照顾谁?他好气又好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纯真的睡颜。
做他的妻子委实小了点……
他望着她若有所思,她真的不像他会动心的类型。那日她和顾之晴说的话还历历在耳,他承认,他是个疑心很重的人,若说半点不介怀,那是不可能的,那些添油加醋的诽谤倒无甚要紧,可她提到了和他联姻的目的性。
这敏感的话题引起了他的警觉。虽然他失忆了,但和结夏相识的始末自会有人告诉他,可旁人只能看到片面,而此事疑点颇多,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姑娘刚开始接近他的时候动机绝对不单纯,甚至算计过他,至于后来他为什么会原谅她,又为什么会为她做了那么多违背常理的事情,当时的心境和考虑为何?他真的无从得知了。
无论之前是被她迷昏了头还是出于某种不可知的商业考量,反正他失忆了,恰好给他一次重新审视她的机会,而她一旦露出破绽,那么他必定会毫不留情的挥刀斩乱麻。
挥刀斩乱麻……
陆哲修心里飘过这五个字的时候,不知为何,意志并不坚定,他有些不解的歪了歪头,他的心,最近总不能与他的大脑保持一致。
他又忍不住回想起今天下午在厕所里发生的一切,他们居然上过床了,他这么洁身自好的人,居然被这样一个小女生勾得五迷叁道,不知道,他们在交欢的时候,她在他身下是怎样的表情,她声音那么嫩,叫起来一定很好听……
陆哲修眼色转浓,视线不自觉地逡巡着她身上随着曲线起伏的被褥,胸倒是很大,腿也挺长的,盘在他腰上的时候肯定夹他夹的很紧……
“呼~”他狼狈的转开视线,裤裆处毫不争气的又支起了小帐篷,下午的时候感觉她似乎很乐意与他做酱酱酿酿的事,是不是代表,她觉得他技术不错?
意淫如脱缰的野马般一发不可拾,陆哲修不敢再站在她床边,疾步走到饮水机旁帮自己倒了杯冰水一饮而尽,体内的燥热被激冷的冰水浇灭,混沌的思维也终于归零,他从未如此慌乱,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力大到让他胆战心惊。
恰巧此时手机有电话进,他赶紧按了静音,低头看了看来电显示,走出了病房门。
结夏睡的不是很沉,毕竟她心里计挂着他,小眯了一会儿便醒了过来,结果发现自己在床上,而病人却不见了。
见不着他她有点慌,下了床出门去寻,他在走廊尽头打电话。
她悄悄靠近,听见只言片语:
“好的雯妃,我知道了……我恢复的很好……等我回国……嗯,你保重,没事……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客气……行……”
他的口气和蔼温柔,是对任何人都不会有的轻言曼语,这是从雯妃的专属语气。
结夏怔忡在原地,面对十个顾之晴她都不放在眼里,可从雯妃一个越洋电话,就足矣令她全线崩溃。
他现在对她是没有记忆的,那么此时,从雯妃才是他心头的那颗朱砂痣吧?
陆哲修挂断电话,转身便看见了傻傻站在他身后的结夏,“你怎么偷听我打电话?”语气里带着责问和防备。
看吧,一挂电话,他就变成平时的陆哲修了,哪里还有半点柔情缱绻的样子,哪怕是对着她这个正牌未婚妻呵,结夏觉得喉咙口发干,“不是故意的,”她的神情有点恍惚,“我醒过来没看见你,所以担心。”
陆哲修眼里的质疑缓下去,“回去吧,外面冷。”他走过结夏身边,结夏却趁机一把抱住了他,“老陆,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陆哲修如同惊弓之鸟,反射性地将她甩开,当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之后,一切已经晚了,结夏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他愣在当场,却不知该从何跟她解释,他害怕与她触碰,是怕自己会失控。
结夏眼里的流露出的受伤和心碎让他心里瞬间像被扎了几百根钢针一样痛到难以忍受,“不是,我……”他立刻想走过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只要她别再那样哀怨凄婉的看他,可结夏却先他一步转身离去,“很晚了,回去吧。”她低低的说了声,垂着头朝病房走去。
陆哲修跟在她身后,平生里第一次出现这样手足无措,慌张懊恼的心情,他看着她慢慢爬上床,无打采转过身背对着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茧——这是很明显拒绝与他交流了。
一整晚陆哲修都没睡,睁着熬红的双眼盯着隔壁床那缩成一团的小小被褥,偶尔可见被子下面有细微的动作,他猜那是她在偷偷的拭泪。
他恨不得将自己乱拳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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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晨光熹微,陆哲修才浅寐过去,他睡得很不安稳,一直梦见结夏各种花式抛弃他,总之无论如何不肯再留在他身边,然后还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上床,于是他在梦里原地爆炸,大开杀戒,把那个看不清楚脸的男人剁成了肉酱。
早上是被惊醒的,梦里的结夏威力巨大,她对他倾城一笑他立刻就可以上天,她对他皱一下眉他立马跪下去恨不得把头磕破。
毫无尊严可言,爱她爱得低进了尘埃里。
他妈的,虽然梦境荒诞,可是感官却无比真实,现在他已经不是怀疑结夏是什么居心叵测的心机女,他开始怀疑她是聊斋里勾人魂的狐狸。
有些心悸的望向隔壁床,床上那蜷缩成一团的、小小柔柔的悲伤身影不见了,他缓缓扫视房间,只看见了顾叔。
“结夏呢?”
老顾回过头,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最近老板称呼苏小姐都是直呼其名,突然改喊她的昵称了,他都有点不习惯,“苏小姐说公司有点紧急的事情,先回国了。”
难道梦境成真了?陆哲修突然慌的一批,抓起床头的手机就打过去。
手机足足响了十声才被接起来,陆哲修在等待中脸色逐渐的黑下去,“你人呢?”他根本不等她开口,劈头盖脸就质问。
电话那头明显因为他的态度而静默了两秒,不过结夏说话开口时音调还算正常,“对不起啊老陆,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我和陆锦文负责的那个案子出了点棘手的状况,需要我赶紧回去。”
“你……”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呢!!!!陆哲修极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朝她委屈大吼的心情,毕竟他真·冷面修罗·陆哲修吼出这么娘炮的话,这辈子也不用见人了,于是他忍住悲愤,尽量平稳的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
“嗯——这不一定,你放心,我如果不能及时赶回来,会找人来替我照顾你的。”
会……找……人……替……我……照……顾……你……
挂了电话,陆哲修的脑子都空了,只剩下这几个字不断飞舞盘旋,他无神的望着四白落地的天花板,感觉自己像个悲惨无助的弃婴。
他恐怕是被这个可怕的梦魇下了蛊,为什么会觉得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到处鸟语花香,风月无边,而她一离开,就似乎带走了他周边所有的色,他的人生立刻变成了晦涩的黑白默剧?
他是她手里的提线木偶吗?灵魂悲喜都被她操控了吗?!
……好像是的。
陆哲修极懊恼,他快要被这种自相矛盾的心情逼疯了,昨晚她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还在他横亘在他心头,越想越心烦意乱。
她受了气便说走就走,难道他就要乖乖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望眼欲穿坐以待毙吗?呵呵,不存在的。
他掀被下床,“老顾,帮我去办出院手续,我要回国。”
“啊?陆总,您这还没完全恢复,不行吧?”老顾措手不及,这……怎么突然说风就是雨了。
“无妨,我和主治已经聊过,康复训练国内也可以做,何必非要在这里?”陆哲修起床的速度堪比训练有素的军人,他一边利落的穿衣服一边问道,“结夏什么时候出发的?”
“好像是七点左右。”
那她应该坐的是中午那班,陆哲修看了眼表,赶不上了。
他立刻拨电话给秘书,“帮我定张回国的机票,把结夏的机票改签到和我一班,座位必须安排在一起。”
老顾恍然大悟,原来老板是要去追妻啊,但是……
“陆总,你何苦改签苏小姐的航班?跟在她后面回去不就得了,还能给她一个惊喜。”
惊喜?陆哲修撇了一眼老顾没说话,她年纪这么小,性格又这么活泼,长得又这么讨喜,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如此漫长而单调的旅程,万一被哪个小鲜肉小奶狗勾搭了呢?万一王八绿豆对上眼了呢?万一她把持不住劈腿了呢?万一她喜新厌旧直接就把他抛弃了呢?万一像梦里那样和别的男人……
陆哲修甩甩头, 没有这种可能,他绝对不允许这种可能!
那还是惊喜吗?那简直是天大的惊吓!
想到这里,他立刻又挂了个电话给秘书,“结夏的位置务必靠窗。”
他已经因为那个梦而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他要把她紧紧的禁锢在座位上,连上厕所也要形影不离!
挂了电话的结夏看上去却心事重重。
窗外的风景山辉川媚,像一帧帧定格的优美明信片般倒映在她的眸里,可她的眼底却荒芜一片。
想她来的时候是多么激动期盼,可现在要走了,又是多么的落寞无助。
她断没想到她和老陆会落得这般田地,千算万算,算不到自己会碰上恋人失忆这种烂梗,连最土鳖的电视连续剧都不屑演了好吗?如此狗血又魔幻的桥段,居然出现在了她的人生里。
难道她这辈子都要活在一个已经被人遗忘的爱情骗局里吗?远看如光鲜亮丽的海市蜃楼,其实是一戳即破的幻影,就像昨晚的那通电话,瞬间把她打回原形。
她只是个被遗忘的过去式,是他的人生插曲,而她却霸占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席位不肯放手,也难怪他对她的态度不佳,现在的她对他而言,简直是道德绑架,是负累,是一种人情债。
她已经找不到自己坚持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浑浑噩噩的晃悠到了机场,老天仿佛还嫌她不够倒霉,她办理值机的时候票居然被改签到了下一班。
下一班就下一班吧,她根本没有心思去追究航空公司为何可以随意变动她的航班时间,昨晚她没怎么睡,再加上心情不好,此刻的她头疼欲裂,只想赶紧上飞机之后大睡一觉。
好不容易捱到值机,她一上飞机就带上了眼罩,有人在起飞前的最后一刻在她身边坐下,她也并不在意,只是往旁边挪了挪避肢体碰触,一心想快点去会周公。
陆哲修却对她这个表现非常满意,对!就是要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最好除了他眼里没有任何异性。
她很快就睡着了,头渐渐歪向一边,他眼明手快的在最后一秒将手掌隔到了她与坚硬的窗户之间,她的小脸稳稳落在了他柔软的掌心里,还舒服的蹭了蹭。
心都被她蹭化了,陆哲修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嘴边浮起宠溺的淡笑,偷偷摸摸把她的脸掰过来,顺理成章靠在了他的肩上,她的呼吸吐纳都在他颈间,酥酥痒痒的,心猿意马又窃窃悸动,人生简直不能再美好。
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心情了,是初恋般的感觉。
匿爱 乌龙
结夏这一觉睡得黑甜,莫名的心安,再醒过来的时候飞机旅程都快过半了。
她发现她是在旁边男人的怀里醒过来的,而这个男人的手竟然还无耻的搭在她的肩上,被轻薄的愤怒让她反射性的就甩开他的臂膀,顺便还给了他一巴掌。
等她发现是陆哲修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手了,“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震惊了整个机舱的人,空姐立刻走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啊!我……”结夏捂着嘴手足无措,她望着被打蒙了的陆哲修,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为毛他就凭空出现在飞机上了。
空姐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表情严肃起来,她马上找来机长干预,“对不起,这位先生,请跟我们来一下,我们需要对你例行询问。”
外国人是很较真的,他们也并不会因为你坐在头等舱就觉得你是多么尊贵的客人,陆哲修无奈的看了眼结夏,如果她再不站出来证明,他可能待会要被扭送下飞机了。
结夏慌了,她连连摆手,“不不,你们误会了,他是我的……”她看了眼陆哲修,突然不知道该如何介绍他,如果说他是她的爱人,会不会又引起他的反感?可如果说他是朋友,她又觉得不妥帖。
陆哲修微微皱了下眉,她居然不知道怎么跟别人介绍他?“我是她先生。”他脱口而出。
陆哲修这话说的斩钉截铁,结夏听的一脸懵逼,她傻傻盯着他,不知道该怎么配合他的演出。
空姐和机长对视了一眼,明显不相信,“有证件可以证明吗?”
“证件没带,”陆哲修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但是……”他深深看了一眼旁边的结夏,很自然地扣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勾起她下巴,深吻下去。
结夏还在瞠着大眼睛眨巴,陆哲修已经趁她没回神的空挡长驱直入,毫不避讳的当着大家的面极尽缠绵的完成一整套法式深喉,惹得机舱里所有人都在叫好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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