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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uzy
后面的同伙见同伴被打了,挥舞着拳头哇哇乱叫着冲上来,陆哲修眼都没眨一下,手掌顶住他的拳头一握再一拧,他手臂便像一个天津大麻花一样被绞得变形,痛得他哭爹叫娘的蹲下身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躺在地上哀哀叫的花臂男不死心地逮住这个空档,抄起地上的一块砖一骨碌爬起来打算从背后偷袭陆哲修。
这一幕被坐在车里的结夏看见了,“小心!”她拉开车门紧张地大叫,冲出去就拽住偷袭者的胳膊。
陆哲修听到耳后的一阵疾风已侧过身避让,却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大居然冲进乱局,花臂男被拽住膀子使不上力,不由恼羞成怒,竟使出全身力气把砖头往结夏的头上拍去。
陆哲修神色一凝,飞扑过来撞开花臂男将她带入怀中,结夏的鼻子因惯性躲避不及撞上男人肌肉贲张的胸膛,痛得她眼泪直冒,与此同时,她只听头顶传来咚一声闷响,陆哲修浑身一颤,紧接着就有黏黏糊糊的液体啪嗒啪嗒滴落到她手背上,温温热。
巷子口传来一阵骚动,是裴宇飞带着人马到了。
三个小混混看清来者何人,吓得腿都软了,他们果然是惹上了不能惹的人了,此刻借着酒力撞起来的胆子已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反方向逃窜而去。
“给我追!”裴宇飞哪里肯轻易罢休,欺负人欺负到裴家地头上来了,还得了?
他快步跑到苏结夏面前,紧张疼惜之情溢于言表,“结夏,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没事。”苏结夏来不及招呼他,陆哲修最后还是挨了一板砖,此刻鲜血顺着他的后脑勺滴滴答答的往下淌,他捂着头,表情痛苦,高大的身躯摇摇晃晃,全靠结夏在撑着,紧抿的薄唇上血色尽褪,情状恐怖。
裴宇飞连忙跟她一起扶着陆哲修上车,“我得赶紧送他去医院,这里就交给你了。”结夏匆匆交代完,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就要坐上去。
裴宇飞一把拉住她,表情古怪,“你别去了,我派人送他去。”
“不行,他为了救我受了伤,我却对他置之不理?”结夏不敢苟同,她甩开裴宇飞的手,“行了别浪时间了,失血过多会要命的。”
裴宇飞望着疾驰而去的汽车神色泯然,他恨恨地锤了一下墙,又来迟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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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哲修没什么大碍,但还是有点轻微脑震荡,经过医生的包扎和处理之后此刻躺在病房内昏睡。
叶轩琪闻讯赶来,看见坐在病房门外自责不已的结夏。
“对不起陆夫人,”结夏的表情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都怪我多事,本来他一个人可以应付的。”
“他皮糙肉厚的怕什么呀,再说救自己未来老婆哪里错了。”叶轩琪给了结夏一个只有她俩才懂的眼神,结夏的脸轰得一下红如朝霞。
“妈,你在胡说什么?”门内传来陆哲修气若游丝的抗议。
“哎呀醒了就好,”叶轩琪赶紧推门而入,“你说你也是,多大年纪了还跟人家打架,要我操心到死吗?”
“我是见义勇为,不表扬也就算了还嫌我老?”在结夏面前,陆哲修对“老”这个字变得异常敏感,刚才那几个混子让他回家洗脚泡枸杞他就已经很不爽了,没想到自己家亲妈也专程赶过来插他一刀。
“因为你就不是这种会多管闲事的人,还是我们小结夏面子大,换了别人,他肯帮忙打个报警电话就已经是极限了。”陆夫人促狭地朝结夏眨了眨眼,又把结夏弄了个大红脸。
“你们俩很熟?”陆哲修露出黑人问号脸,他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
“哦上周去烧香的时候将好碰见她和她妈妈,我们聊了一会儿,挺投缘的。”陆夫人的瞎话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眼见儿子就要识破,她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赶紧溜,“行了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结夏,小修就交给你了啊,明天让伍妈熬点好汤给你们喝。”
“啊交给我?”
“不必了吧。”
结夏和陆哲修两脸懵逼。
“不行的,住院连个陪床的都没有太凄凉了。”叶轩琪不由分说把结夏往陆哲修跟前一带,“我年纪大了,陪不动,结夏,你不会连这个小忙都不帮吧?”她哀戚戚地望着她。
苏结夏没得反驳,毕竟陆哲修是为她受得伤,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照顾他。
“哦,当然,我,可以的。”
陆哲修已然嗅出了自家老娘深深的套路气息,他张嘴正打算问问清楚,叶轩琪却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太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她来去如风,倏地一下就消失在了病房的门口。
房间里瞬间就剩下一个头缠绷带对着门口比出尔康手的弃儿和一个四肢僵硬到仿佛在罚站的无证护工。
气氛尴尬到快要爆炸了。
结夏机械式的从旁边拖过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你睡吧,我看着你。”
“你看着我,我能睡得着吗?”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缺水,陆哲修此时的嗓音听上去很沙哑,酥酥的,居然很撩人。
病房里的灯光昏暗,莫名带来一种暧昧的氛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都很清晰,结夏和陆哲修针锋相对惯了,倒还从未如此近距离的单独相处过,此刻虚弱的他没有了平时那种冷冽的气质,原本打整的一丝不苟的刘海也服帖地垂在了额前,看起来竟像个带着学长气质的帅气大男孩。
陆哲修被结夏直勾勾的眼光看得发毛,“我脸上有字?”
结夏这才发觉她的目光太放肆了,下意识地想推推眼镜掩饰脸红尴尬,这才发现眼镜早就不见了。
“你又不是近视眼,做什么总带着副眼镜,而且还是……”陆哲修用手嫌弃地比划了一下,“那样的?”
结夏见他似乎还有兴趣跟她闲谈,再说不找个话题氛围也太诡异了,于是顺着他的话头聊下去。
“你觉得我长这样,适合出去谈生意吗?”结夏无奈地用手指绕着自己的babyface打了个圈。
“嗯,所以这不是真实的你,真实的你是在台上敲架子鼓的样子,你这算是——为了家族重担而放弃梦想?”
“人生艰难,梦想和现实总是不能两全的。”结夏的眼中露出与同龄人不符的沧桑和疲惫。
陆哲修的心里像被一根小小的针刺了一下,男人都见不得女人示弱,尤其是漂亮女人。她原本不该承受这么多的,相比很多人而言,她应该更有资本肆无忌惮的挥霍青春和享受人生,真真是应了天有不测风云那句老话,老天爷想要锤炼谁,谁就逃不过。
“挺佩服你和你姐姐的。”除了这样的场面话,似乎他也找不到可以安慰她的语言。
“别光佩服呀陆总,来点实际的。”结夏眼里闪着的狡黠的光,仿佛刚才陆哲修看到的迷茫无助只是幻觉。
作为浸淫社会多年的老狐狸,他当然知道结夏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你想让我帮你们?可是商场如战场,所谓的合作都是要讲求利益的,帮你们,我能得到什么?”
结夏觉得机会来了,趁着今晚还不错的氛围,也许她不必实施那个计划,便能说服陆哲修对苏氏施出援手。
她盯着他明到冷酷的双眼,鼓足了毕生的勇气,对他说道:
“半个苏氏,加一个我。”
“呵呵呵呵呵……”陆哲修看着她无比认真的神情愣了两秒,紧接着便低笑出声,笑到止都止不住的那种,脱下她咄咄逼人的伪装之后,这个女孩子还是挺有趣的嘛,“我怎么听出了古代卖身葬亲的感觉。”
“我是认真的!”苏结夏囧得小脸通红。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陆哲修抬手打断她的解释,“这不就是原来苏氏的计划吗?你前两天还在我办公室里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姿态,今天又来求复合,果然女人的心,秋天的云。”
“我承认我当时冒昧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行了行了,”陆哲修摆摆手,“这正是我拒绝你们的原因,一方面,我厌恶用联姻来换取生意资源这种老套腐朽的做法,另一方面,生意就是生意,冠亚完全有这个实力筹建自己的物流体系,为什么要去借别人的空壳子,而且还是有可能会拖垮我们的空壳子?”
苏结夏不说话了,他现在的这番态度,让她想要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利益的希冀彻底幻灭了,陆哲修在商场上有个很中二的外号叫“冷面修罗”,说的就是他做生意不打任何感情牌,现在看来果真名副其实,他的思路清晰到令人发指,正面对决,她没有胜算。
他不仅很讨厌联姻这件事,而且还很不屑跟她们合作。
可是她必须跟他合作,那就只能逼他跟她联姻。
简而言之,就是她死皮赖脸也要抱上他的大腿。
“说了那么多,我似乎有点渴了。”陆哲修舔了舔干燥的唇,他扭头想寻找水杯,却连动一动脑袋都觉得头晕目眩。
立志要抱大腿的结夏赶紧发挥狗腿的潜质,“你别动,我来帮你。”
她倒了一杯水递给陆哲修,陆哲修接过去,却被烫得龇牙咧嘴,手一抖,一整杯开水全部浇在了身上,“啊!”他痛苦地嚎叫了一声,头更疼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结夏慌张地随手拿了块布胡乱地帮他擦拭。
陆哲修定睛一瞧,素来有洁癖的他简直要炸,“那是抹布!”
“哦哦!那……那我去卫生间找找……”
结夏像只慌乱的小兔子一样在房间里乱窜,陆哲修用手压住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陆夫人帮他安排这么个陪床是想谋杀亲子吗?没想到平时表现得这么明能干的女生居然是个生活白痴,如果不是看她这么紧张的样子不像在伪装,他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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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哲修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院,他怕自己没死在暴徒手里却死在无证护工的手里了。
苏结夏显得很紧张,“医生说最起码要观察24小时呢。”
“不必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陆哲修利索地解开病号服的纽扣,“我要换衣服了,虽然我对身材很有自信,不过你确定要留在这里欣赏?”
结夏视线下滑到他已经露了一半的胸膛,脸立刻红的快要滴血,她马上转身离去,强装镇定的样子惹得陆哲修忍俊不禁地低笑,他现在开始相信从雯妃的话了,从昨晚她的种种表现来看,这个女孩子绝对没有和男人相处的任何经验。
这并不能代表什么陆哲修,他的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对他说,你要找的女人一定是一个和你志趣相投、言行合拍、势均力敌的灵魂伴侣,而她太稚嫩了。
“奇怪了,我的内心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不知所谓的o.s.?”陆哲修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定格了两秒,他应该连这种想法都没有才对。
为了表明自己坚定的求偶立场,陆哲修在出了院之后没有继续和结夏保持联系,无论叶轩琪如何旁敲侧击地要求他带结夏回来吃饭,都被他给二一添作五的搪塞了,他很清楚叶轩琪心里在想什么,而对于结夏,和她的那番对话让他清楚地知道了她心里对他的定位,就是一根可以救苏氏一命的稻草而已,这种过于现实的推测,足以打破他对她那么一点点萌芽的绮思。
日子平稳的过去,陆哲修依旧每日忙如陀螺,缤纷也很少去,即便去了,也见不着结夏的影子,偶尔能从财经报章和别人的闲谈中得知苏氏的现况,可以看得出来苏依雯已经是很努力了,但苏氏的困局没有丝毫起色。
每每在这种时候,结夏那晚略显惆怅的表情便会在他的脑海中闪回,接着便会脑补出那个带着黑框眼镜故作沉着的女孩子游走在各个谈判桌之间的样子,就像他们的第一次相见,一定是吃力而不讨好,商业社会残酷血腥,多得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一想到这里,他就联想到那晚她对他说的那句话,“半个苏氏,加一个我。”表情坚定又凛然,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她会对别人也说这句话吗?
陆哲修总是会为此而莫名郁卒,这个社会看似天下大同,但在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确是黑暗而严苛的,她知道苏氏这么个空壳子没有人敢轻易做接盘侠,谁都不傻,如果手里没有点筹码,万一苏氏壮大之后再倒戈怎么办?所以她搭上自己做那颗定心丸。
真怕她万一被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看上了,一时心急,跑去做别人家传宗接代的工具。
那样充满灵气眼睛,那样朝气蓬勃的灵魂,却不得不向命运俯下身去,太遗憾了。
遗憾归遗憾,陆哲修还没有肤浅到因为她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脑子一热变身普度苦难众生的观音菩萨,毕竟这不是在演什么脑残小白的电视剧,这是残酷的现实社会,他作为冠亚的掌舵人,每一个决定每一句话都决定了冠亚未来的生死存亡,岂容他任性。
以上,陆哲修所有的想法都没错,但是他只想错了一点,苏结夏从头到尾都没考虑过什么地主家的傻儿子,她只想算计他,并且已经严阵以待,就等着瓮中捉他这只鳖了。
很快便到了靳北辰和阮青青的好日子,排场自然是大的,靳北辰家的生意和娱乐圈相关,他结婚,无疑是高调而张扬的,一方面给阮青青一个交代,一方面也是为了扩大自家的影响力,现场最起码来了上百台转播车,众星云集,话题与热度齐飞。
城中有头脸的人物几乎都来了,当中甚至包括裴慕珩这样身份神秘的危险人物,他和从雯妃相携下车的时候,娱记们简直像打了鸡血,饭店门口长达百米的红毯旁边咔嚓声不绝,远远望去只能看见一片白光此起彼伏。
陆哲修恰好走在他们后面,整个人都不是太好。
此时结夏正站在二楼伴娘房的落地窗前,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陆哲修略显失落的表情被她尽眼底,她目光一转,看向那个美艳动人的缤纷老板娘,确实美,是那种处处透着女人韵味的美,完全可以艳压在场的明星们。
他喜欢从雯妃从来就不是秘密,可是有裴慕珩在,他绝无机会,这份爱慕,也是够绝望的。
人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都有一种妄念,佛语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既然毫无胜算,又何苦执着呢?最终放不过的是自己而已。
她对这个小插曲并不在意,各大家族之间的婚姻状态大多畸形,很少有像靳北辰和阮青青这样佳偶天成的,就像她姐和骆杰,彼此爱到刻骨铭心,可还是落得劳燕分飞的下场,终不能相守一生。
有人敲门,“苏小姐,准备好了吗?婚礼仪式快开始了。”
结夏最后确认了一下镜子里那个完美无瑕的自己,朝对方点点头,“我好了。”
她筹谋多时的大剧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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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北辰家是百年望族,婚礼的仪式偏中式,规矩诸多,最特别的当属他们家的祭戒典礼,一般的婚俗都忌见血光,可他们家那枚祖传下来的戒指据说是个神物,两个相爱的盟誓之人需歃血拭戒,方算礼成,从此便可得神戒庇佑,和美一生。
但如有人毁约,神戒便会反噬背叛的一方,轻则万事皆悖,重则死伤残疾。更多小说请xyushuwu11.com
这种神话式的祖训已不可拷,但背后的意义是终归是积极的,因此这个婚俗便传承了下来,不照做,总归觉得名不正言不顺。
这是整个仪式的最后一个步骤,接下来便是晚宴了。
新郎新娘跪在案前,案桌后面坐着家族中的长老,那枚古朴的玉戒毫不起眼,却被以最规整隆重的姿态端放在一个极其巧的红木托盘上。
长老正在念诵艰涩冗长的誓词,作为伴娘的结夏手持采血银针立在阮青青一侧,她朝另一边望去,今日的伴郎竟是裴宇飞,这真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阮青青刚才告诉她,之前不是这样的安排,但临时换掉了,也不知为何。
裴宇飞感受到了她的注目,扭头对上她的目光,朝她眨了眨眼睛。
结夏和他相熟,心中虽然疑惑,也并没觉得别扭,回了他一个微笑,没想到靳家和裴家居然私交甚笃,阮青青嫁的这个老公果然背景雄厚。
台下的陆哲修看着台上的一幕幕,暗自感叹,啧啧,这才是热血青春啊,真是羡慕,今天的结夏打扮得很漂亮,鲜活甜美得像一颗诱人采摘的蜜桃,时光如果倒退个十年,可能他头脑一热,也会去追她吧。
正在胡思乱想,结夏突然顺势朝他的方向撇了一眼,很迅速却准,似乎她早就知道他坐在那里一样。
陆哲修心里有根弦像是被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撩拨了一下,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酥麻,他被她这个若有似无的眼神彻底搞慌了,他握拳轻咳了一声,再看向她,结夏已经目视前方,像没事人一样了。
陆哲修有些失笑,天哪,他刚才在想什么呢,他竟然觉得她很在意他,可能人家小女生只不过因为自己救过她所以才稍微注意一下罢了。
行了,他已经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那种轰轰烈烈的恋爱,不适合他这种心态已崩的老人家。
他摇摇头,台上的仪式已经结束了,靳北辰正搂着阮青青忘情的吻,全场掌声雷动,陆哲修也意兴阑珊的附和了几下,阮青青的身材是公认的好,那色胚,明明就是分分钟都在吃他老婆的豆腐。
晚宴盛大,靳北辰下了血本,食材用度极尽奢靡,用心程度可见一斑。考验一个男人是不是爱一个女人,就看他舍不舍得帮你花钱,送得起迈凯伦却只肯送宝马;只有十块钱却愿意倾其所有帮你买一只你最爱的双拼甜筒,哪种感情更真挚?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场面热闹非凡,大家抓紧这种难得一见的社交机会使出浑身解数套取有用的资源,可陆哲修最怕这种social,如果不是因为和靳北辰交情深厚,他连今天的晚宴都不会参加。
实力决定一切,到了他今日这样的地位,自己主观上想要结交的关系都已经稳固,剩下的都是想攀附讨好他的人,不胜其烦。
他随意应付了几个不得不打招呼的人情关系,就赶紧找了个角落处躲清静,打算喝个两杯就悄悄离开。
但是他肯定想不到,十分钟之后,他会成为这场婚宴最引人瞩目的主角。
苏结夏从婚宴开始后便在观察陆哲修,奈何裴宇飞一直缠着她东聊西聊,原本还在她视线范围之内的“猎物”一眨眼的功夫竟然不见了。
不妙,她心头一紧,如果他提前离场的话,她心策划的一切就都泡汤了。
于是她不得已使出尿遁的招数摆脱裴宇飞,找了一大圈才看见立在一颗香樟树下默默喝酒的男人,他身着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西装,身姿高大俊挺,头身比很完美,这种高级定制的手工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更显腰身。
结夏禁不住就想起他救她的那一晚,他们有一些不得已的肢体接触,穿衣有型,脱衣有料,说的就是这样的骨肉匀称的身材了吧,也不奇怪,他是个练家子,对于这一点她一直挺意外的,说起来,她真的对这个“联姻对象”知之甚少。
路灯昏暗的光线透过树叶投射在他的脸上形成斑斓的光影,隐约中依旧可见他的表情疏离淡漠,冷冷看着不远处的喧嚣鼎沸,竟有一种遗世独立的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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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有社交恐惧症吧?结夏觉得像他这样的焦点人物应该早就习惯这种虚与委蛇的场合,不至于把自己弄得像个避世的高僧一样,害她一顿好找,高跟鞋把脚后跟都要磨破了,好怨念。
陆哲修自然听见了来人的动静,却料想不到是她,“苏小姐?”他狐疑地打量她,如果说刚才宴会上的那一瞥算是不经意,现在他都避到这份上了,她还能找过来,再说不经意就太牵强了。
“哦,我去卫生间,出来将好看见你站在这里,就过来打个招呼。”苏结夏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她可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刻意。
“……嗯。”陆哲修略微沉吟了一下,姑且就算她的这个借口合理吧。
“怎么不一起去热闹热闹?那边的舞会刚开始。”结夏想把他引到人多的地方去,这样不至于让接下来的计划显得太不自然。
“不了,我不喜欢跳舞。”陆哲修抿了口酒,淡漠的拒绝。
结夏暗暗咬牙,这男人心肠真硬,她今天好歹也算是心打扮了,他居然连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还赤裸裸的拒绝她的邀约,简直让她无限怀疑自己的女性魅力。
“好吧,将好我也不是很喜欢热闹。”结夏耸了耸肩,跟他一起并排站在了树下。
陆哲修微微蹙了下眉,“你找我有事?”
“没事啊。”
“……”
“喂,你放松一点好吗?”结夏无奈的笑了,“我们好歹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你对我这么大防备心?”
“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怎么回事,串联起之前那个让他心旌荡漾的眼神,陆哲修超强的第六感让他闻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结夏喝酒的手顿了顿,眼前这个男人,着实不好惹,她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是在与虎谋皮。
“看来你并不欢迎我在这里打扰你,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结夏以退为进,朝他礼貌地点了一下头,转身准备离去,树下的泥土太柔软,结夏的高跟鞋深深陷入土壤之中,带着她的身姿一晃,眼见就要摔倒,陆哲修急忙伸手去扶,说时迟那时快,结夏手中的酒杯不偏不倚翻倒在他的衬衣上,哗啦啦的染了一片血红的酒渍。
“哎呀,对不起。”结夏的表情伪装的刚刚好,惊惶失措又四顾茫然,“这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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