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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uzy
她不止一次的假设过,如果从雯妃和她同时遇上他,如果她俩正面pk,她会不会被秒得连渣都不剩?
她赢在哪里?她不过是赢在了阴差阳错,赢在了他们相见恨晚。
相约的时间早就过了,她的手机安静得像是坏掉了一般,而她竟也完全无心过问他究竟和谁在哪里。
她活动了一下麻胀的腿,漫无目的地晃出了冠亚,手机被她遗忘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匿爱 冬夜
陆哲修急疯了。
他处理完了要事便匆匆赶回,却发现结夏已不知所踪。
手机还在,人消失了,这不是个好兆头。他当机立断就动了人脉调取全城交管系统的监控,录像中显示,结夏出了冠亚便一路往城外去,一直进入到某个盲区内,便神秘的消失了,此后再无下落。
夜黑风高,陆哲修已慌乱如热锅上的蚂蚁,“我不管!你立刻给我派出警力把结夏找回来!”他用从未有过的严肃口气对电话那头的从雯妃厉声说,“我现在怀疑结夏失踪和那件事有关,你们必须负责!”
电话那头的女声略显无奈,“已经派了人了,你稍安勿躁,就我们现在排查的情况来看,结夏失踪前既没有受胁迫也没有被怂恿,并看不出两件事有什么关联,你不要自己吓自己行不行?”
陆哲修完全不听她的解释,啪地一声便挂了电话,他用手撑着额头,蹙着眉闭眼凝神,努力让自己已经在崩溃边缘的情绪稳下来,可是手却抖得很厉害,像风中的落叶。
从刚才就得到消息赶过来的陆锦文一直在关注事态的发展,从小到大,他从未见他哥这么失控过,整个人似乎都已经失了主意,不知该往东还是往西。
他也很慌,但现在已经当场疯了一个,不能再疯一个了。
他想起结夏在出去前唯一接触过的人就是秘书,总觉得事出蹊跷,于是走出去问,“结夏来的时候有什么异样吗?”
“并没有,看上去还挺开心的。”
“她有没有接过什么人的电话?或者说,和什么人交谈过?”
“没有,她只是在来的时候问了陆总的去向。”
“你怎么回答的?”
“我把陆总的口信传达给了她,然后她问了一下陆总接了谁的电话出去的,接下来我们就没有交谈了。”
陆锦文眸光一凛,“那陆总是接了谁的电话出去的呢?”
“似乎是一位叫雯妃的人。”
这恐怕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了,陆锦文心中渐渐明晰起来,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哥哥不知所谓,是因为他身在局中不知局,他望了办公室里的陆哲修一眼,他已经坐不住了,急匆匆的准备出门。
陆锦文叫住他,“哥!你去哪?”
陆哲修疾步如风从他身边掠过,“去找她。”
陆锦文跟了几步,似乎想告诉他些什么,可终究没说出口,他望着哥哥远去的背影,眼里涌现出一丝挣扎,可陆哲修走的太快了,并没有捕捉到他眼里的犹豫。
结夏其实去了那片野城墙。
今夜没有流星雨。孤寂寒冷的星夜下,不远处那座繁华之城依旧美得如同华丽剧院,可她身边,已无人共赏同歌。
看似漫无目的地闲逛其实有着明确的心理暗示,这里是一个起点,是他们情感之旅开始的地方,可现在的他忘了一切,只留她一人陷在过往里独自徘徊,就像一个跳了针的唱片,再波澜壮阔的乐曲篇章都已不再完整,无始又何以有终呢?
冷冷的北风刀子一般刮得人脸生疼,像是在被人一下一下地抽,这样的温度,让人退缩,也让人清醒。
如果对他而言一切都是勉强,她是不是应该先放手?
坐在城墙根上愣愣望天的结夏,在脑海里生出这样的想法时,心很诚实地钝痛了起来。
感情果然不是数学推理题,有着严丝合缝的逻辑,而她也明显不是解题高手,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答案。
他对别人余情未了,她如何与他共普华章?
结夏想得脑壳疼,她望了望旁边墙缝里已经枯黄了的狗尾巴草,拔出一根来……人生里有些实在两难的事情,不如交给老天爷决定。
“合、分、合、分……”狗尾巴草的针又密又浓,她感觉自己可以拔一个世纪……真可以拔一个世纪也不错,这样就不用头疼地去面对那个最后的答案了。
结夏正拔得起劲,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她有些不敢置信,更多的又是翘首启盼,难道是老陆?!他不会回复记忆了吧!怎么会找得到她?
她雀跃地跳下墙头跟,回头一望——是陆锦文。
“结夏!你果然在这!”他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如释重负,脸上又因为几乎快要喜极而泣所以呈现出一种滑稽的扭曲。
可结夏眼中原本闪耀的星芒瞬间黯淡下去,陆锦文看得真切,他忽略掉心头的那抹苦涩,还是一如往常那样没心没肺的叫嚷,“你把我……我哥吓死了!他都快失心疯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的情绪明显低落,耷拉着脑袋用鞋头划拉地上积年的风沙,一个半圆又一个半圆,来回划出一道虹的痕迹。
“你和我说过,到这里来看过流星雨,我看你往城外走,一猜就是这。”
“哦。”
她不想说话,陆锦文也没开口,只是默默地打量她——她被冻着了,眼框冻得粉红粉红的,鼻头也可爱的红着,委屈彷徨的表情更显得她柔弱无依。
陆锦文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大迈几步上前将她一把揽在了怀里,语气是比平常不同的深沉,“幸好你没事,幸好……”
结夏吓了一跳,她眨眨眼睛,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不知该作何反应,可陆锦文的速度更快,他在她来不及回神之前就放开了她,然后又像往常两人相处时那样用力拍了下她的臂膀,“女孩子不能一个人晚上单独跑出来,多让人担心你知不知道!”
“哎哟!”结夏龇牙咧嘴揉揉被拍疼的臂膀,她自知理亏没和他多做计较,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来这里,你哥知道吗?”
“他不知道,”陆锦文的表情有丝心虚,“我是抱着碰运气的心情来的,还没告诉他,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给他?”他试探地问。
“不用了,”结夏的表情有点没好气,“告诉他干嘛呢?他又记不得在哪里,找都找不到。”
陆锦文被她孩子气的表情惹得低头一晒,心里又渐渐有涟漪荡开,确实,他独自来找她是藏了私心的,自从哥哥回来之后,他再也找不到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样一个清冷无垠的深夜里,他与偷偷喜欢的姑娘藏在这无人的一隅,全世界都没人知道。
冷冽的冬夜也变得温暖起来,虽然他知道这是偷来的时光,就像仙女教母的魔法在十二点就会失效。
眉眼都含了深情,他脱下衣服替结夏披上,“太冷了,穿着。”
结夏和他之间向来不避嫌,她大大方方披着他的衣服又爬上墙剁坐好,拍了拍身侧,“来,陪我聊天。”
陆锦文用手一撑跃上去同她并排坐好,穿着白色高领毛衣的他看上去清新俊逸得不食人间烟火,他昂起头望着夜穹繁星,不由感叹,“……在这里看星星,真是美啊。”
“是啊,这里和羡园一样,感觉伸手就能触到天。”结夏也昂起头,朝夜空中伸出手臂,她缓缓张开五指,对着虚无缥缈的空气轻轻抓了一下,再摊开手,望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发呆。
陆锦文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说过,上次哥哥带她来,从夜空里抓了一颗“星星”送给她。
心酸得发胀,所谓对影成叁人,大约就是这么个意思,那个人明明不在这,却比就在她身边的他存在感还要来得强。
单恋的滋味太苦楚了,陆锦文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苦成了一颗大黄莲,可他表面上只能把自己伪装成一朵温油的解语花,“结夏,你今晚跑到这里来,是为了和我哥赌气吗?”
“不是的。”她低头看着手里那支被拔了一半的狗尾巴草沉默了良久,最后像鼓起勇气一样说到,“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陆锦文点点头,并没有表现得诧异,“你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就如同你告诉我的,你觉得他已经不爱你了,和你在一起是为了责任。”
“对,我想赌一次,如果他还爱我,他会来找我的,可是如果没缘分,相忘于江湖也挺好,何必一错再错。”
陆锦文想到刚才他哥那个失控抓狂的样子,觉得结夏如果真要跟他提分手恐怕他就要开始杀人了,他垂眸一笑,突然没头没尾地对她说,“算了,结夏,不如我带你私奔如何?”
“嗯?”结夏诧异地扭头,发现他也凝望着她,此刻的表情无与伦比的认真,没有半丝玩笑的痕迹。

噗呲笑出声,“跟真的一样!这什么烂主意?你是在帮我招黑吧!我和你私奔?豪门狗血八卦啊?老大不行老二上?哈哈哈哈哈……”她笑得前仰后合。
陆锦文被她笑得满腔热血都凉了,她在感情上真的神经大条到让人想掐死她,可是她说的也很对,即便她和哥分手了,也没他什么事,否则,脏水都会泼在她头上。
恨不相逢早啊……陆锦文伤怀到想呕出一口血。
附近已经隐隐能听到警车来回呼啸而过的声音,结夏好奇的打探,“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那么多警车开来开去的?”
“还不是因为你。”看来他哥已经快要找到他们了。
“我?”结夏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我可是五好公民。”
“我哥为了找你,已经把这座城掀了。”陆锦文望着远处的霓虹盛景,幽幽的开口。说实话,他从没看过他哥如此癫狂的样子,如果要说他哥对结夏的爱,他是服气的,真真叫含在口中捧在手里,他猜结夏如果想要他哥的心估计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挖出来给她。
可惜他给的爱太迂回内敛,身边这个迟钝的傻丫头感觉不到。
这次她被逮回去恐怕要被好一顿教训啊……
“还找我做什么?他不是和他的雯妃打得火热吗?人家一个电话,就可以直接爽了我的约。”结夏说到这个依旧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样让她觉得自己好贱。
“可能他真的有苦衷吧,待会你跟他回去好好和他聊聊。”
“我不要和他回去!”
她说这个话的时候,陆哲修风尘仆仆地带着一大帮子人刚好登上了这片古城墙,她任性清亮的嗓音随风飘出去好远,他心中大石落定的同时油然而生的就是一股铺天盖地的怒气。
“你不要和谁回去?”他双手紧握成拳,插在裤袋里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沉声问,声音听起来冷硬到硌牙。
两人双双转头,陆哲修立在夜风中,面色如同这个苍凉的冬夜一样黑沉,他看起来狼狈不堪,这么冷的天不管不顾地穿了件单薄的衬衫就跑出来了,向来一丝不苟的发型此刻凌乱散了几绺在额前,领口的扣子还解开两颗,显得更加潦倒,眼中微微有血丝浮现,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




匿爱 争执(H)
结夏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这个爽她约的人居然还敢对她这么凶!真是no zui no die!
“我们找别的地方聊天吧,这里现在闲杂人等太多了,不方便!”她牵起陆锦文的手一起跳下城墙根,完全不顾及他身后那帮子人哀求的眼神,视若无睹地从陆哲修身边走过去。
陆哲修猛地抬起手来钳住结夏细弱的胳膊,像是老鹰捉小鸡般阻止她离去的步伐,“你还想去哪!”
“你管我!”结夏拼命挣扎,可是他抓着她臂膀的手却纹丝不动,表情愈发恐怖。
“你弄痛我了!”结夏铁了心要走,挣扎得厉害,一旁的陆锦文看不下去了,他平生第一次伸手阻止陆哲修,“哥,放开她!她现在不想和你回去。”
陆哲修的手被陆锦文硬生生地拽了下来,他望着这个从来都对他马首是瞻的弟弟,眼神慢慢浮现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吊诡,就像海啸即将来临前的海平面,所有的暗流涌动都藏在了看似平静的水面下。
陆锦文确信他已经看透了他的心,他近乎完美的伪装终究失败了,他不敢再和他对视,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你信我,我会把她安全带回去的。”
陆哲修没有再去拦他们,任由陆锦文牵着结夏离去,他立在那片城墙上良久,久到他身后跟着的那群头头脑脑们在冻成了冰雕的前一刻,才终于转身离去。
陆宅里的人早已睡下了,陆哲修将自己关进了书房里,今天下面的人出去找结夏的时候给他带回来了一张照片,说是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店里发现的。
照片上的结夏手捧着咖啡仰着脸笑得很甜,很明显被坐在对面的人逗得很开心,依旧是那样肆无忌惮的挥洒着她的明媚,而坐在她对面男孩也在笑,笑得眉疏目朗,可望着她的目光却很深,那是一种男人们都再熟悉不过的眼神,这代表着他遇见了对的人。
他凝视着那张照片久久,烟一根接一根的抽——本来他都戒了,可今晚如果不用这种方法排解一下压力,很可能他就快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结夏跟他并不是最合适的搭配,他一直都知道,如同他所担心的那样,他活力不够,无法配合她的生活步调,锦文很好,如果不是因为他,可能他们会成为天造地设的一对。
……去他妈的天造地设!
陆哲修按灭烟头,单手捂着眼疲惫地仰靠在椅背上,他一向有无所不能的自信,可没想到居然败给了一个笑,他没有办法带给她那样的哈哈大笑。
该怎么办呢?如果结夏其实也对锦文……他不敢深想,这样的想法会让他产生毁了一切的戾气。
他的大脑确实忘了和结夏的过往,可他的心没忘,现在的他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无论是失忆前的他还是失忆后的他,都爱她爱得发狂。
他做的那个梦一点儿也没错,结夏动动手指就有捏死他的能力,虽然表面看起来所有事情都是他在主导,可他在潜意识里卑微得像只见不得阳光的蚯蚓。
他诚惶诚恐,患得患失,觉得自己百般的配不上她所以才想百般的掌控一切,仗着自己比她年长摆布她,疯狂渴求她的崇拜感,可是,你看,只要稍微出现一点像今晚这样的偏差,他马上就力不从心了,束手无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陆哲修深深叹息,他再怎么是别人眼里的成功人士,也没有这个自信,可以拍着胸脯说比她身边出现的所有男人都好。
外面响起汽车开关门的声音,陆哲修疾步走到窗边,是结夏回来了。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点东西马上出来。”结夏嘱咐陆锦文。
陆锦文朝她点点头,示意她快进去,在目送她安全的走进那扇门之后,他发动了汽车。
他很清楚,她回去了就出不来了,之于他而言,今夜已经足够美好,这样可以与她并肩的时光,此生恐不负再有。
车子的轮胎在地面摩擦发出沙沙声,是背道而驰的方向,陆锦文平视着前方黢黑又孤寂的道路,眼中已无波澜,来时路他像一个把心爱的公主送进宫殿的勇敢骑士,祝福她从此高高在上、荣宠一生,然后便绅士退场,从此深藏爱与念,船过水无痕。
不一定所有事情都要圆满,这世间有一种美,叫残缺美。
结夏走进客厅的时候陆哲修正坐在沙发上等她,气压低得吓人,她也并不理,自顾自上楼随便塞点行李便要走,陆哲修终于忍不住,“你还要去哪?”
“与你无关。”结夏的犟脾气上来了,此时语气也冷得掉冰渣,她本也不是什么听话的乖宝宝,爱他所以平时才对他言听计从,现在他的态度如此恶劣,她也断不会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陆哲修的理智冷静今天完全飞到了九霄云外,他摔出那张照片,“那和谁有关?和他吗!”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心里的恐惧和盘托出,他到底是要看看她有怎样的反应。
结夏定睛一瞧,心里怒火更炽,这还不是心虚是什么?自己不交代清楚今天的行踪,还拿出这种莫须有的照片准备反咬一口么?
这是要吵架的节奏啊!她啪地一下把行李袋往地上一贯,双手叉腰怒目而向,“对!就是和他有关!”
“还挺诚实!”陆哲修笑了,可是却笑得无比难看,他马上拿起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喂!明天通知人事部,把陆锦文给我调派到津巴布韦去,没个十年不许回来!”
结夏没想到他会这么无耻的公报私仇,扑过去抢他手机,他却先她一步把手机挂断了,她气得直跳,“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讨厌也迟了!”陆哲修脸色铁青,猛地起身将结夏拦腰抗在肩上就往楼上大步流星地走,经过地上那个碍事的行李包时顺便狠狠将它一脚踹到了角落里去。结夏头朝下不断扑腾挣扎,可她又哪里是他对手,最后恨起来抱着他的腰狠狠一口咬上去,陆哲修闷哼一声,忍着剧痛纹丝不动,特么的!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东西,待会看他怎么拾她!
他将她往他柔软的大床上一摔,单腿一只膝盖压在她的肚子上让她起不了身,大手七八下就把她身上的衣服扒得光,拉着她的双手一提,随便抄起她的蕾丝内裤就把她铐在了床头。
“跑?你现在跑试试?”他同时解开自己的衣服压上去。
结夏因为这个屈辱的姿势而泪流满面,她呜咽着,“你已经不是我的老陆了,以前的老陆不会这么对我的,我爱的是从前的他,不是现在的你……”
她哭得梨花带雨,陆哲修烧在心头的那把怒火被她流的泪渐渐浇灭,他用额头抵住她的,平息怒火的同时也在平息狂乱的欲火,终究是舍不得她哭。
想想也是好笑,他究竟有多少个情敌,抛开外面那些勾勾搭搭的小年青不说,再加上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的弟弟,现在居然还有个从前的自己吗?
自己吃自己的醋?
陆哲修无奈地笑出声,“结夏,现在的我怎么不好了?”
“自私!霸道!无理取闹!”她含着泪水朝他嚷。
“嗯,那以前的我又是怎么好呢?”他又怜又爱地吻干她的泪水,复又去吻她娇嫩的双唇,结夏被他这温柔如水的吻撩拨得来了感觉,再开口时不有些气喘吁吁的,“就是……很……很温柔,对我超包容,总、总是护着我……从来不让我……受伤……”
“就像这样吗……”他含住她的右耳垂,毫无意外地感觉到她整个人都敏感的哆嗦了起来。
“嗯……”结夏的神智开始涣散,出口的不知是娇吟还是回答。
这是玩真心话和大冒险的好时机,陆哲修决定双管齐下,他加大力度舔她的耳廓,无限刺激她的敏感点,“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连锦文都比不过了?”
她不仅被他舔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两腿间也已经是一团浆糊,她的双腿难耐地扭动起来,开始有小小声的细吟从紧咬的贝齿间溢出来,“他……怎么、怎么能和你比呢?”
这个答案听得舒服,他像犒赏似的将手伸入了她两腿之间轻捻慢拢,一伸手便是黏糊糊的一片,他微微蹙眉平喘,她下面的那张嘴真是热情得让人难以招架。
拷问还要继续,他只能忍着,手指在她下体处依然保持着高频的搔磨,弄得结夏淫叫连连,他趁她不备又问道,“他不能和我比,谁可以和我比?”
“没人可以和你比——呀——”结夏娇叫出声,她已经被他弄得到了一次,下体流出了大量的热汁。
连陆哲修抵在她小腹处的坚硬肉棍都被溅上了些许滚烫的淫液,他忍得脸都扭曲了,实在受不住她的骚浪,销魂蚀骨的拷问只能暂停,他双手抓握住她挺俏圆臀向上微抬,把自己的硕大喂了进去。
接下来一段时间房间里只剩下频率极高的啪啪声和男女混合的淫叫低吼,陆哲修的臀开足了马力在她双腿间疯狂耸动,结夏的手还被困着,这种束缚的强迫感让他更是有种凌虐的快意,她的双乳被迫拱得很高,他低头大口大口地吃,来回舔舐,感受着她两颗硬挺的乳头因为他肏她频率不断在他唇舌间滑动,与他的舌头嬉戏纠缠。
他操得眼睛都红了,像一个在沙漠中迷途已久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一片绿洲,恨不得将救命的水源尽数吸干,他紧紧捧着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望着她的眼神已趋于狂乱,“说你爱我!说你爱我!”
今晚发生的一切让他迷失了心智,完全不是平时的那个自己,他迫切地想要得到她的肯定,这样患得患失的情绪,在他生命里是不曾有过的,他无法驾驭,也难以掌控。
“我爱你——”沉沦在激情里的结夏毫不掩饰的剖白,她当然爱他,否则怎么会如此难以自拔。
伴随她的告白,他的鼠蹊部传来一阵致死的快感,大量浓稠滚烫的液尽数被射入了她体内。
陆哲修埋在她香腻的颈间大口大口的喘息,他把所有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弄得她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更何况她现在还被绑着,她在他身下不适地动了动,他立刻明白过来撑起身子,结夏这才发觉他眼眶微红了。
“你怎么了?”结夏不解地问,他是爽哭了吗?
陆哲修不语,解开她的手,翻身让她压在他身上,可手却抱她抱得很紧,像是怕她再跑掉一样。
结夏只能用脸贴着他赤裸的胸膛,听着他紊乱的心跳声渐渐趋于平静,其实她也很想问他爱不爱她,可又不敢开口,万一是什么不好的答案,那她以后该如何自处,难道真的就此一别两宽吗?
怯懦这种情绪一旦出现就会被无限放大,她不敢问他爱不爱她,甚至连他今晚到底为什么爽约都不敢问,可是明明介意,于是就憋成了心里那一个化脓的疥疮,所有的猜疑妒忌都被裹在里面发酵龃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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