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uzy
陆哲修顺她的发,却感觉到她背部僵直,他的理智找回来了一些,知道有些该疏通的问题必须要解决,比如她今晚为什么会跑,还有那张让他如鲠在喉的照片。
匿爱 坦白(H)
“结夏,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他勾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
结夏眼里还氤氲着些许激情过后的水汽,朦朦胧胧的看上去如小动物一般的无害又灵,她听他这么问,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嘴角微微往下一撇,粉粉的眼皮也半耷下来,“不开心。”
陆哲修的心重重地往下一沉,“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对我凶,也不喜欢你一口一个'雯妃、雯妃',更不喜欢你把我给忘了。”结夏埋在他胸前喃喃,语气像一个被大人抛弃了的小孩,陆哲修见她这幅样子,心简直被绞成了麻花。
和他在一起,她居然这么憋屈的吗?
他深深叹了口气,捧起她的小脸吻她的眉眼,眼里是浓到让结夏心悸的柔情,“是我不对,我忘了谁都不应该忘了我的宝贝……”
这才是她的老陆,她好久好久没感受到他这样的深情了,结夏眼眶微微噙泪,积压已久的情绪像溃堤的洪水般爆发出来,“老陆……你心里还有我吗?是不是你忘了我,也忘了你对我的爱了?我对你而言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存在吗?你现在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吗?”
“我心里有没有你?”陆哲修都想笑了,“你应该这么问,我心里除了你还有什么?”
“那你为什么会为了从雯妃爽我的约?你是我的男人,却总是对别的女人言听计从,我接受不了。”既然要做灵魂对话,那就索性全摊开来说。
陆哲修却沉默了良久,脸上浮现出一种界乎于为难和挣扎之间的神色,只是一遍一遍地摩挲着结夏粉嫩的小脸,似乎在考虑应该从何说起。
“你愿意相信我吗,结夏?我和从雯妃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他最后说道。
结夏的脸上不可抑制地笼上了浓浓的失望之情,“可是她是让我家分崩离析的罪魁祸首,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帮护她?”
“她是个警察,确切的说,是警方派去裴氏集团的卧底。”陆哲修终于坦白道。
这个真相毫无预警且太过玄幻,结夏蒙圈了,她诧异得久久回不了神,最后才惊叹道,“天!她好酷!”
“把你们家放在了整件事情的计划内,她确实有情非得已的苦衷,包括我,一开始也是不知情的,”陆哲修望着她因为好奇而变得亮晶晶的双眼,不得不满足一个爱听故事的小盆友,“裴慕珩想得到苏氏,不是为了你家的产业,他只是想借此机会顺理成章的得到你家的那块老码头。”
“老码……”结夏不解,“那一片都弃用了啊。”
“二战时期敌方在那里修建过一个秘密军火库,这个军火库的出入口就在那片码头周围的海域。”
结夏感觉在听天方夜谭。
“我们有理由相信里面藏着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你应该知道这些武器如果落到不法分子手里有多可怕。”
“比如……裴慕珩?”结夏见过那个令人谈虎色变的黑道老大几次,但思来想去也看不出他是如此穷凶极恶之人。
“他走私军火,和世界上着名的几大极端恐怖主义集团都有纠缠不清的关系,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对于他而言,这样庞大的一个军火库,无异于一笔宝藏,如果被他找到入口,再加上极便利的运输条件,所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怪不得了。”结夏绝想不到自己家的家务事居然会卷入到这样一个惊天阴谋里去,与此相比,苏氏的兴亡简直不足挂齿,“怪不得从雯妃当时跟我说,说你情愿再造一个苏氏给我,也绝对不会让我插手这件事。”
“所以我才把冠亚送给你,苏氏在这次事件里的损失是惨重的。但谁也弥补不了,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补偿。”陆哲修温声说。
“不用的,我不要冠亚,我只想要你。”结夏觉得在家国情仇面前那些所谓的明争暗斗都变得不重要了,她紧紧抱住他不撒手,听他说出了这样的真相,她反而更担心了,“这事件听起来好危险,你是不是也插手了?我不想你有危险。”
这就是陆哲修不想告诉她的原因,怕就怕她胡思乱想,他安抚似的拍着她的背,“关系是有些关系,但关系不大,你也知道冠亚有部分军工业务,他们只是找我做后端的技术支持。”
他说的颇有道理,结夏也找不出任何漏洞,她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好吧,我愿意相信你。”
“刑讯逼供结束了?开心了吗?”陆哲修轻轻捏了捏她饱满的小脸,口气里是满满的包容和宠溺。
结夏脸一红,“我哪里有对你上刑?”
“来啊,对我上刑,我会告诉你更多。”陆哲修火热的视线往下一撇,结夏玲珑的身躯就这么压在他身上,风景过于旖旎,他刚刚才饕足过的小弟弟又如一条觉醒的龙一般蠢蠢欲动了。
他伸出手开始把玩压在他胸前那两只沉甸甸的乳房,绵密而柔软质感握了他满手,他的手指缓慢的蠕动揉捏着,感受顶端柔软的果儿渐渐在他温热的掌心里苏醒。
“既然是逼供,那么我要捆着你。”结夏坏心地一笑,刚才他把她欺负得那么惨,哪里能轻易放过他。
“好啊。”陆哲修任由她抄起他的皮带捆住他,毫无意见任她摆布,玩捆绑,刺激死了,抵抗个毛线。
她开始慢条斯理地折磨,如瀑的秀发被她甩到一边,披散在他的颈侧肩头,她的眼角眉梢都含了媚,微微地抬起身,下垂的丰满乳房在他眼前呈现出漂亮的水滴型,“你说的上刑,是指这样吗……”她坏心的前后动,用自己的乳头来回摩擦他坚实的胸膛,陆哲修欣赏着她甩动的乳房和两人的乳头不断摩擦碰撞的画面,嘴里还不忘鼓励她,“对……就是这样……”
“想吃吗?”她捧起她沉甸甸的双乳羞怯地送到他嘴边,神魂颠倒的陆哲修受不了她这荡妇淫娃的样,张口就想咬住,谁知她调皮地往后一缩,“不给!”
被捆住了双手的陆哲修无奈一笑,这丫头,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真是记仇,看来他今晚是要被整死了。
“怎么才肯给我吃?嗯?学小狗叫?”
“我要你说一百遍你爱我!”
“这有什么难的,说一千遍也行。”陆哲修清清嗓子,“小耳朵趴过来。”
结夏为了听情话,跨骑在他身上,双手搂他脖子搂得紧紧,开开心心地俯耳过去。
“我爱你。”他说的好深情好动听,略显沙哑的嗓音配合低沉浑厚的声线,结夏只听一遍就差点落下泪来,这么饱含情感的告白,直击她的灵魂,她再听不出他的真心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弱智,什么猜忌什么动摇,都因为这铿锵有力的叁个字而粉碎殆尽了。
“我爱你……我爱你……”陆哲修每说一次就吻她一次,对她的疼惜对她的怜爱都浓缩在这一声声的动人情话里,结夏埋在他颈间无声的饮泣,之前受了再多的委屈她也认了,无所谓了,他是不是还记得与她的过往都无所谓,他心里始终是有她的。
“老陆,我也爱你,好爱好爱……”她吻住他的唇,与他缠绵悱恻的吻。
“那么我再问你一遍,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
“嗯。”结夏娇羞地点点头,“超开心,每分每秒都开心。”
陆哲修吻了吻她微翘的嘴角,“那就好,否则我可能真的要为你去学你们年轻人的那套玩意了。”
“为什么?”
“这样我才能如同锦文那样逗你笑得像小花痴啊。”他口气酸酸的,像打翻了十年老陈醋缸。
“什么嘛!”结夏忸怩地捶他胸口,“连你弟弟的醋都吃,你还是不是人啊!”
“不是人,我在你身边只想做一匹狼,”陆哲修望着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一对饱满乳房眼冒绿光,“请问我可以开始吃了吗?”
结夏被他的话羞死了,“才不要,大色狼,你今天就被捆在这吧,我要去睡觉了。”她从他身上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内衣内裤就开始穿。
“我看你是想被打屁股!”陆哲修叁下五除二就自行解开了那根皮带,结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拦腰一抱摔上了床,刚刚穿好的内衣内裤又被扒得溜光,“啊——”她挣扎尖叫,“怎么会的?!”
“就你那种不专业的绳结也想捆住我吗?”陆哲修抱着她的臀往外一掰,她的下身就以一种极不雅的姿势在他眼前大敞了开来,“太小看你的未来老公了。”
他胀得连前戏都来不及做,长驱直入的大抽大送,结夏被顶到整个人像是在一条风雨飘摇的小船上晃,“呀——啊——”他每一下都戳到她的子宫口,酥麻到让她几乎要晕过去,是她轻敌,忘记他学过功夫了。
“趴着,今晚不饶你!”陆哲修发了狠,他捞起她的臀从后面又贯穿进去猛插,这个姿势入得更深,频率更快,结夏两条腿抖得跪都跪不牢了。
“老陆——我错了呀——呜呜呜……救命呀——”她嘤嘤的哭叫。
“救命?谁能救你?嗯?除了我还有谁?”陆哲修捏着她的下巴问,下身依旧不停。
又说错话了,结夏哭唧唧,“不是不是,是饶命——”
“叫老公,”他趴在她耳边引她上钩,“叫老公就饶了你。”
“老公——”结夏立刻没出息的投降。
“不够,再叫一遍。”
“老公……”
“再叫。”
“老公啊……”
那天晚上结夏不知道叫了多少声老公,反正她越叫趴在她身上的人就越兴奋,到后来她被肏得实在没力气了,陆哲修才勉强放过了她。
匿爱 内情
昨晚两人在房里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今早佣人看他们的眼神里都藏着诡异又隐忍的笑意,叶轩琪更是夸张,吃着早饭笑眯眯的眼睛还不住往结夏肚子上飘,飘得结夏都忍不住暗暗捂腹,像是里面真的有了个小娃娃似的。
连陆哲修也看不过他妈那直白热辣的眼神了,最主要他怕结夏会尴尬,她一尴尬,那他以后哪里还有深夜小福利?于是便忍不住出言编排他妈,“妈,擦擦嘴边的口水,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蹲在窝边等母鸡下蛋的农村小老太太。”
叶轩琪猛一听还真不由自主地赶紧拿起餐巾擦嘴巴,接着才反应过来是被儿子戏弄了,她气恼地伸手啪啪打了他两下,“呸呸呸!谁是小老太太谁是母鸡?”她也知道自己太陶醉了,忙对结夏解释,“结夏别介意啊,我年纪大了,就希望看到你们年轻人好,和和睦睦,开枝散叶,我真高兴!”
“我知道的陆妈妈,没有关系,我也很想早点跟老陆生猴子。”结夏顺着她的话意回答,小女儿的娇态毕露,含情脉脉地望着陆哲修。
“啊?”叶轩琪一愣,猴、猴子?
“猴子就是孩子。”陆哲修已经见怪不怪,他最近在恶补网络用语。
“噢!呵呵……”叶轩琪点点头,管他呢!愿意生就行,“好的好的,你们没事就去生猴子吧!我今天还约了去谈婚礼场地,得出门了。”
结夏害羞之余又有些不好意思,她看着叶轩琪匆匆忙忙的背影,不无歉疚的说,“婚礼的事情都是妈妈在忙,我一点都没操心,这样真的没事吗?”
“妈妈?”陆哲修察觉到了她不自觉中称呼上的改变,眼含笑意的斜睨着她,“既然你叫她妈妈,那就不用不好意思。”
结夏这才反应过来了,哎呀!今天早上出的糗也太多了,她捂着脸发出羞恼的呻吟,陆哲修却很惬意,“嗯,待会跟妈妈说一声,婚礼时间要再往前提一提,某个姑娘急得连改口都不要了。”
结夏臊得用手一直捶他,却被陆哲修一把拦腰抱起,“女王起驾~上班要迟到了。”
对于这一点,结夏一直非常佩服老陆,他作为最高管理者,从来都以身作则不搞特殊化,所以冠亚内部才会如此井然有序。
对于他想把公司交给她打理这件事,她心里一直是敲小鼓的,也不知道他这么坚持的原因到底是为何,不管是出于身体状况还是他昨天说的补偿,似乎都不算是多么迫切的需要。
坐在开往公司的车上,结夏默默盯着已经在低头处理公务的陆哲修,她觉得自己真的没办法像他这么殚竭力的管理这么庞大的集团。
正在胡思乱想,他接起了一个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结夏的耳朵,“陆总您好,昨天您包场了我们餐厅想做求婚仪式结果没来,想问需要帮您顺延吗?”
陆哲修匆匆瞟了结夏一眼,发觉她果然在盯着他看,脸上的表情又开始呈现出一种风雨欲来的架势,赶忙简短回了一句“不用了”就挂了电话。
“好呀你!”结夏果然不依了,“我还以为昨天你爽我的只是个普通约会,没想到你居然爽了我的求婚仪式是吗?到底是出了什么天大的紧急状况能让你放弃这种人生里程碑式的重要时刻去应援呀?你不是说你只是个后端技术支持吗?难道缺了你地球会爆炸吗?!”
不得了了,小火山爆发了,陆哲修示意顾师傅放下隔板,后院起火不宜围观,幸好空间小车门紧,她再生气也逃不掉,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坐到腿上,束手缚脚先控制好她,然后才低声下气哄,“结夏,首先我承认我不对,其次昨天的情况真的很紧急,确实有苦衷。”
认错这种事情速度要快,力度要大,态度要诚恳,否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陆哲修有些太内幕的事情本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但现在看来是瞒不住了。
“我都不想理你了我跟你讲!不要跟我神神秘秘的!”结夏不喜欢他总是这样遮遮掩掩,这会让她非常的担心。
“昨天我也说了,从雯妃他们一直在监控裴慕珩的行踪,但是他们的网行动失败了,裴慕珩逃脱了,之后他便通过卫星视频喊话政府,扬言要炸了那个地下军火库,如果真的让他得逞,那么我也不用劲求婚了,整座城市都可以瞬间被气化掉,我们也可以真正意义上的生死不离了。”
结夏脸微微红了,“啊……这么严重的吗?”
“虽然警方知道军火库的位置,却始终没找到入口处,为了和敌方争分夺秒,他们需要用到我们的一个专利产品,就是带有强透视技术的探地雷达,而我是这个产品研发团队的负责人,使用说明书都是我写的,你说我要不要在场?”
“要。”结夏微张嘴巴都听傻了。
“所以你老公虽然不能阻止地球爆炸,但是阻止地球上的某一处爆炸还是可以的,那么对于昨天我的行为,你能不能理解为,我为了保护我的结夏,所以才心急如焚的失约了呢?”
结夏想起昨天他去伟大的拯救地球而她却小肚鸡肠的闹失踪,结果还害他回来之后急得满世界找她,她又跟他发那么大的脾气,就觉得自己真的应该被炸死算了。
“老陆……我,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帮不了你还老给你添乱……”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对不起”叁个字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愿意接手冠亚对我而言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把公司交给你的目的就是因为我以后可能会把重心放在研发上。”
“哦——”结夏总算明白他的用意了,她似乎像找到了存在感一般,“那我保证完成任务!”
“另外,”陆哲修趁机讨福利,“昨天的事情真弥补我就来点实际的,昨晚我废力又废脑,今晚能不能换我躺着享受?”昨天的捆绑游戏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真是扫兴。
就知道他会提出这种“非人”的要求,结夏羞红了脸,“只见过虫上脑的总裁,没见过虫上脑的科学家!像你们这种会搞科研的不应该都是性冷淡吗?”
“所以我在这两种身份之间切换的也是很辛苦啊,”陆哲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以后虫上脑的总裁就交给你来做了,而我是那个性冷淡科学家,夜夜被你逼着交欢,如何?”啊!这个设定太美好了,他忍不住咕咚一声咽下口水。
“嗯!好主意,我当上总裁马上先招上十个不同类型的性冷淡科学家进来,大家排队来。”结夏也一本正经的回答。
“做梦!”陆哲修没想到会被她反咬一口,狠狠捏了她屁股一把,结夏笑着扭腰摆脱他的手,她像蛇一样在他身上扭,吃苦的还是他,不一会儿就气喘如牛。
“带着你上班真是种折磨,”陆哲修在耳边咬紧牙根抱怨,“今天午休时间来办公室找我。”
结夏隐约知道他是想做坏事了,在他办公室里……
匿爱 番外——陆锦文
陆锦文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苏结夏的呢?
这个问题在之后的很多年里他也无数遍的问过自己,当年他在冠亚一直韬光养晦明哲保身的,怎的就心甘情愿折在了这个小女人的手里。
可能是因为当时她在会议室门外对他毫不生分的那声叫唤吧,“陆锦文!”那么理直气壮的,仿佛她与他天生相识,而她跨越熙来攘往的人世终于找到了他而已。
可既然如此有缘默契,又为何要强加一道今生都无法逾越的关系?
从此他便开始了一段自苦又暗昧心路历程,偷偷的爱恋,默默的欢喜。
直到那一夜她和哥哥闹了矛盾出走,他难以控制自己澎湃的心绪,私心的将她留在了自己的身边,结果却让自己彻底的死心。
那天离开城墙,他先是开车陪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悠,他记得那是个寒凉的冬夜,可她后来却执意要去海边走走。
浪拍在海边的巨石上溅起几丈高,轰隆隆的涛声在暗夜里听起来有种吞噬一切力量,令人恐惧。
可很长一段时间内,结夏无所惧地淡然立足在巨石之巅,目视前方静默无声,他猜她当时的心情比呼啸的海浪还要激荡,却也比那片暗涌的水面还要深沉。
大多数时候她是活泼开朗的,陆锦文没见过她这么冷肃的模样,当时他以为她是受了哥哥的打击所以一反常态,但在之后她成长的岁月里他才明白,那种沉肃的、杀伐决断的狠劲才是她的常态,她生命里所有可爱甜美娇俏乖觉,都留给了他哥。
所以说,陆哲修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恐怕早已看透了她的潜质,所以才娶她回家委以重任,自己做了几十年清闲的甩手掌柜。
“你知道吗?锦文,我最喜欢的就是起风后的夜海,嚣张得很神秘,看着不动声色却又暗潮汹涌,随时可以席卷一切。”她在静止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之后才对他说。
“没听说过,”他就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一方面小心地保护她的安危一方面又不打扰她的沉思,“大海因为蔚蓝、宁静、深广所以才令人神往,有谁会喜欢这样的海,黑乎乎的,看着就令人害怕。”
她回过头,“你怕吗?”
夜风飞舞了她的一头青丝,像一面迎风招展的旗,而她清丽绝艳的脸就在这蓬勃如有生命力的千丝万缕中隐隐绰绰,令人心神往之。
陆锦文心中一时间涌上浓到划不开情愫,这类似于一种无声邀请的反问句,仿佛将他心里的那道原以为永远也不会开的门翘开了一道缝儿。
他跨前一步,手斗胆攀上了她的肩头,“和你在一起,不怕!”
结夏却在他的手落在她肩头的下一秒,立刻又往前跨了一小步,他的手臂无声垂落在她身后,她微微偏头望向他,眼里有倨傲也有坚决,“对不起,这世界上可以和我并肩的,只有你哥。”
他的心门,从此尘封。
那一夜他到了他哥要调他去津巴布韦的通知,心下其实也清楚他这个炮灰当定了,他本也生了求去的心,第二天去公司递辞呈,他记得很清楚,陆哲修当时正在办公室打迷你高尔夫——此前他从未在工作时间如此放松过。
“你哪里来的狗胆?”他哥只对他说了一句这样一语双关轻描淡写的话,此后的余生,关于他曾动过的那些隐匿的心思,便再也没有在两兄弟之间提及过。
“留下来,结夏需要你的帮助。”他后来又说。
然后他就心甘情愿地留下来被这两夫妻压榨了一辈子,发光发热到老。
结夏婚礼的时候,他做了那种土味情歌里写的送至爱上红毯的悲伤伴郎。
结夏当时心里是慌的,证婚人问她是否真心愿意嫁给老陆,她耳朵里却只能听见台下纷杂的人声,眼睛飘啊飘,然后就飘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陆锦文。
他穿着合身又得体的银灰色西装,还是那样耀眼夺目的丰神俊逸,望着她的眼里闪着钻石般的水光,像撒在浩瀚银河里的小星星,她轻度近视,看不太清楚,猜想那是因为他头顶那盏巨型的水晶灯折射的缘故。
然后他朝她点了点头,嘴角还是那抹温和又安抚的笑,她突然就平静了许多,很响亮地说了声,“我愿意!”
有他在的地方,她便心安。
匿爱 求婚
快到中午的时候,结夏溜了。
她可不会真的坐以待毙,和他在办公室酱酱酿酿,传出去不要见人啦。
好久不见青青,她已经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小公主,两人难得聚聚,阮青青生完孩子之后整个人显得更有风韵了,俨然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小妇人。
“啧啧,”结夏嫉妒地看着她胸前因为涨奶愈发伟岸的双峰,语气里无不带着艳羡,“你老公对你恐怕更加要爱不释手了。”
阮青青用手绾了下耳边的垂发,风骚的很含蓄,“可不是吗,他天天跟女儿抢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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