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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比纯牛奶还纯
严丝合缝地结合才叫操。
这思维转换听起来有点道理。
女人默了默,脸颊贴上了结实的胸膛,听着心跳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悠悠地说,“我带的一届本科生里就有女孩子,十八九岁的年纪就怀上当妈妈了。我不是说这样不好。我尊重所有人的个人选择。就是觉得有点儿怜惜——这么早就要担待妈妈的重职。我有时甚至怀疑,都还没长大好的自己,怎么去好好照顾另一个生命。”
梁易没有评论,但是表示听到了她的诉说地“嗯。”了一声。
他俩之间,他一直都像个树洞先生一样。
安子兮把小手环在了梁易的腰间。
现在俩人真的像在相拥而眠了。
她蠕动了一下头,在夜里找到了梁易温暖的唇瓣,忍不住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问:“可以这样抱着你睡吗梁先生?”
梁易被逗笑一声,胸膛微微震动:“不是已经这么睡了?”
女人也跟着笑,“象征性询问一下嘛。”
我好久都不曾这么靠近谁的身体,与谁这样相拥在平静的夜晚了。
暖和又亲密,这样奇妙的温度才能暖到人的心里头去。
身体的记忆呼唤起过去某些零碎的片段。
原来不管相拥的人是谁,想要汲取温暖的时候,身体自然就会温暖起来。





子兮 12. 告别。
安子兮拒绝了管家安排的人为她服务,自己在机场与大伙儿会合。
她最熟悉的大师兄伊兹是个中东高个儿帅哥,二师兄理查德是个美国小胖哥哥。两人双双追问:“安,你怎么消失了一整天?前晚宴会中途就不见人影了。”
“我去了kcl研究所。拿到了吉娜教授98年发表的手稿哦。”安子兮和熟人一起笑容特别多。
嘻嘻闹闹上了飞机,开始漫长十小时的飞行,安子兮才静下来,细细地让大脑整理这次旅途。
这是她一贯的习惯:去时预备与回程总结。
女人穿了自己带的一件深灰高领毛衣加浅色露踝牛仔裤,全身自在的不得了。
昨晚和床上共枕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就像他们初次在山顶相遇的那般。
天南地北,有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也扯了一通——她对邻居家的猫过敏啦,星巴爸最近有会员活动啦。
当然,大多数都是她在说,梁易想回就回几个字不想回就不说话。
他不嫌烦?
安子兮想着第二天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与自己身体交融的人,便不想就这么睡过去。
毕竟他是她第一个一夜情的男人,人生的第二个男人。
干完提裤走人这么前卫的事情她还是做不出来的。
说说话,也算一种告别。
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
她只觉得被人抱着睡觉的感觉太好了。
但是天刚微亮又被人操醒,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身板受不住如此纵欲。
梁易没有送她。
天完全亮的时候就到楼顶坐直升机走了。
像是繁多紧密的行程等着他,连让他坐电梯的时间都替他省了。
但这男人还是留了一脖子吻痕给她,把之前快要消下去的地方又给补上了。
这人临走时给她拿了足够的常规避孕药。
安子兮在浴室镜子里盯了那些吻痕足足五分钟,果断忽略老管家准备在衣帽间的衣物,挑了件自己的衣服穿上。
没有当面说拜拜也好,这种礼仪能变幻出太多种情绪。
这样就很好。她想。
刚回到s市,王小喻已经开着红艳艳的大越野到机场接她了。
两人抱在一起像八辈子没见面的父老乡亲。
安子兮回到家倒了一天时差,接着就疯狂地工作起来。
他们研究所称之为“闭关”。
时间一晃就是半年。
早上六点半,入冬之后天气就寒冷能吹口白气。
窗外还是灰蒙蒙的,安子兮就已经起床。
她抓起两块面包一杯浓咖啡,塞了一口维他命和营养补充丸开车就冲到了实验室。
进去时,见二师兄和两个研究生还在实验室外面的办公区打盹,看来是昨晚宿在了这里。
她轻手轻脚换上白大褂防护手套眼罩等等,就开门进了试验区。她翻看着这两天一队人辛苦得来的数据和图表分析,心里盘算着今天的流程和改动。
没多久,大师兄伊兹也到了。
他头发乱糟糟的,胡子长了许多。原本深邃的典型中东眉眼露出疲态。
好好的大帅哥硬被折磨成了糙汉。
他和安子兮打了个招呼:“安,早上好啊。”
“早上好伊兹。你今天晚了些?”
“是啊,小阿比非要我今天送他去托儿所,哭了一早上,我都快疯了。送完他才过来。”
“小阿比想爹地了。”
伊兹顿了一下,低低说:“我知道。所以我想赶紧把细胞群重组的数据做出来。我最近常对我的妻子道歉,她一人照顾家里太辛苦了。”
安子兮也有些低落:“是啊,卡米拉是个伟大的妻子和母亲。上班同时还要照顾小阿比,”她吸了口气,为彼此打气:“我们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是!必须成功!”伊兹胡子拉碴地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这时,理查德和两个研究生已经醒了,去洗漱房洗漱完了推门问道:“大伙早!我们去吃点早餐,你们要带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
“好的,那我们去去就回。昨晚我盯了一晚上a组b组进程,数据在f文档。a组107号从凌晨1点34分到47分之间,数据有些奇怪,我尝试调试温度,但变化不大。你们可以先看看,我们回来一起讨论。”
“辛苦了。”安子兮和伊兹点头。




子兮 13. 艰苦作战
上次伦敦回来,乔治教授就被邀到了首都白宫。
总统亲自为此颁发国家科学家奖。
这新闻在各大城市院校师生,和所有研究中心人员都到了报道的邮件。
老教授对此不卑不亢。
一个字就是稳。
乔治对他任课的学生十分随和。
但是对跟随他做研究的几人严苛到了地狱级别。
半年前开始,一个后方筹备了三年、由国家拨款资助的基因细胞重组实验就在乔治教授的带领下展开。
核心团队有五个人,除了师兄和安子兮,两个得过奖项正在读博的小师弟师妹,还有严格有筛选后不定期过来帮忙采样和采数据的研究生。
大家都是人中龙凤,放哪儿都是佼佼者。
当完整数据整理开发完成呈到乔治教授桌上后,却遭到了不停被打回的结果。
乔治严厉的眼睛注视他们,口上更是决绝:“这样的分析给你们做出来,是祸害人间。”
这次已经是打回的第三次了。
所有人都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沮丧和压力。
大伙儿天天起早贪黑,咖啡当水喝,熬得眼睛发红得来的是这样的评论和结果,心里都非常难受。
伊兹这样年纪稍长有家庭的,更是全家顶着高压度日。
乔治教授看在眼里。
最后在一次过来实验室指导试验时,他端坐在转椅上,对他们沉沉开口:“孩子们,你们要知道你们在做些什么,” 众人低头,老教授继续说,“这种类同的实验,全球上百个实验室在做。谁也没有前人的经验和指向——因为你们是在拓新。谁不是起早贪黑地赶时间赶进度呢?”
听到乔治这样说,两个博士生都红了眼。
“一旦有人发表成功数据,其他所有人都是白功的事件还见得少吗。你们之前是得到了荣耀和胜利,可失败才是这个职业的常态。干预人体细胞分裂重生,如果成功了,你们知道这对军事和医疗意味着什么吗?”
是的,意味着受伤残疾的军人可以重归战场;天生或是严重事故引起的身体残缺可以回归正常。
艰苦,艰难的进程意味着不平凡的伟大。
这次谈话后,一队人更是不见天日地在实验室里埋头苦干。
室友王小喻埋怨安子兮多次,找个时间一起吃个晚饭都这么难。后来这妞交了个年下的小男朋友,两个月前就搬出去住了。
另外。有一个人——
梁易。
并没有如安子兮所想那样消失了。
她依旧没有他任何联系方式。
他对她的行程却了如指掌。
半年来,他来过四次。
每次长短不一。
有次和她呆一晚上,就着最传统的那个姿势压着她,不停不停地要她,像憋了很久。
强势而霸道。
眼里全是沉默的专注。
安子兮除了身体累得不行,也不抗拒被他侵略。
毕竟她心里有无法纾解的压力。
与他倾情纵欲,成全彼此。
其余三次时间都很短,就是一起安静吃了顿饭,要么喝个咖啡聊个天。
有一次甚至只见了不足一小时:她被接到一处私人停机坪,下车又进了另一辆深灰加长轿车的后座。
车上只有梁易一个。
车里端坐着的男人看起来还是那样高高在上雍容华贵。
只有她靠得极近时才看到他眼底的些许疲惫。
男人二话不说就吻上了她的唇,两人鼻息交织。
梁易有些粗暴地将她的舌头拉进自己嘴里,不断搅动吸吮,惹得她浅吟。
抵死缠绵。
许久之后,他微放开她被吻的水光红肿的双唇,两唇之间还有彼此的鼻息在纠缠不清。
车外飞机引擎的机械声音隆隆作响。
车内的梁易抵着安子兮哑声说:“今天不做。”
女人微笑,“好。那就亲。”
两人嘴唇又黏到了一块儿。
这次不似刚刚发泄般的激烈。
二人彼此细细地慢吞吞地吻着纠缠着,用舌尖细致描绘着对方的唇纹齿间。
暧昧的气息流动,有那么一点柔情蜜意。
最后分开时,男人眼里已经完全不见任何疲态,恢复他平日里冷漠睥睨的模样。
他登上了一旁等候的私人飞机,绝尘而去。
她就被司机送回了住所。
两人都这样忙碌。
这男人还能插针见缝地见了几回,还不是完全打炮。
安子兮忍不住疑惑了。
但紧凑重压下的生活让她无法细想,很快就抛掷脑后了。




子兮 14. 同性恋婚姻是合法的
忙碌的日子眨眼即逝。
美国改了冬令时之后,下午五点天就已经全黑了。
天气渐冷,走在外面哈一口气能看见雾茫茫的。
临近节日到处张灯结,反倒觉得很温暖很期待。
安子兮正开着车回家。
今早乔治教授在f市的女儿生了小baby。老人家高兴坏了,直接买了机票去看小孙子。
还有几天就马上圣诞了,乔治教授大手一挥提前了两天给他们放假。
终于不用在研究室里熬了。再熬就熬出人命。
王小喻和她的小男友分了手,原因是价值观不合。
她哭哭唧唧地在电话里和安子兮抱怨着:“兮兮啊我好可怜呀……这世界上难道就没有能和我三观吻合的男人了嘛?”
车里开着提,外面的高速公路上塞满了车。安子兮看着龟速前行的车辆,耐着性子问道:“你到底要什么三观呀?上回那个说城府太深计算太甚,这个呢,又是个什么理由?”
“这个虚荣,腐败!我以为在学校里认识的,年纪又小,怎么也不会被污染了吧?谁知道和他去了两次趴体,他就飞起来了!”
“哦?怎么飞起来的?” 安子兮好笑道。
王小喻吸吸鼻子,叹气,“还能怎么飞?要跑车要名牌要和碧咸的儿子做朋友呗!”
“哈哈,能和碧咸的儿子做朋友,那也是你惯出来的吧……”
“哼,怎么就受不了一点诱惑?”
“...我说小喻,你还是算了吧,别再折腾了。好好找个圈内人。大家相似成长背景三观就自然相近了呀。” 安子兮看这条道半天动不了 ,打着灯找准机会赶紧变道。在s城开车还是要讲点技术。
“我也很绝望啊……我这个圈子....我这个圈子的人是怎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到重点,王小喻又伤心呜呜呜呜了起来。
看来伤心不是没了男朋友,而是她一直过不了“找对的人”这个坎。 安子兮哄道,“好了别哭了……我今天放得早,晚上来我家吧?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呜呜呜……兮兮你就是我的女神!你是我的亲姐!为什么我男票都不能像你这样呢?....” 电话里头呯呯嗙嗙一堆声音,应该是对方要拾自己出门的了,“要不咱俩凑合过吧?咱们这个州同性恋结婚还是合法的,先是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就能领证了...” 后半段起,小喻同学又像打了鸡血一样振奋起来。
就在安子兮犹豫是阻止她继续安排同性恋婚姻、还是挂她电话的同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她赶紧说:“小喻我有电话进来了!我先挂了啊,你待会儿直接过来吃饭。”
安子兮在方向盘上操作一下接起来电:“hello?”
“兮兮!我是彤彤呀!”车里音响环绕着另一把清脆的女声。
“彤彤!好一阵没联系了。你还好吗?”一听是老朋友的声音,安子兮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嘿嘿!我好得很!怎么样,到我的信了吗?”
“信?你说是email吗?没有呢……我每天都有查几遍邮箱。”
“哎哟不是email,是信件!你都不查信箱的么?....啊!你不会是搬家了吧?” 电话里的女生着急起来。
“没搬没搬。我最近太忙,忘了去查了。你给我寄信了?怎么不发email?”
“哎呀我说你这个大学霸,一脑子全是你的那些试验研究。” 电话里的闺蜜突然深吸一口气:“我是想告诉你,我要结婚啦!!!给你寄的是请帖!”
“啊啊啊——” 平日里淡定如安子兮也难得高兴地起来,“太好了,亲爱的彤彤,恭喜!真是太为你高兴了!”
“哈哈哈,谢谢谢谢亲爱的。” 两个女人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地笑着。
十年的友谊让彼此都真诚地珍惜着。
她们是高中同学,住宿睡觉还是上下铺。
人生兜兜转转,生命的轨道不再同驰,却还一直一直联系交流着。
有些人,就是保存着你的过去,在乎你的现在,祈祷你的未来。
多么美好。
遥遥相隔,在电话里听着彼此的近况,可以毫无保留地分享。
车塞了40分钟才到家。
安子兮下车后愉悦地冲去了信箱铁盒里,满心期待地在一推信件中找到了专属喜庆的红色。
美的喜帖展开,烫金色传统的邀请赋上。
婚礼就在圣诞节的第二天,the boxing day。
安子兮笑了笑,合上喜帖。
她要马上回华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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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有几个地方不太贴合现实,譬如说红色的信封邮局规定应该是不能寄的,外面要套个白信封。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为剧情需要提供vip通道。




子兮 15. 心跳,停止了。
b市。
许久没有回国的安子兮搓着手,不太习惯又干又冷的天气。
她冻得鼻尖粉红,称出她雪白如瓷的肌肤和极为显眼的五官。
频频有男生上前问她要联系方式,什么年龄阶段的都有。什么类型也都有。
她不禁暗暗惊叹国内的人如今都这么开放热情了么。
安子兮回来的信息早就在朋友圈炸开,大家纷纷说要聚会。所以她才下飞机休息几小时,马上跑出去和之前高中同学们吃饭唱k一条龙了。
姚彤彤的bachelor night正好是圣诞平安夜,一群人在高级酒店顶楼里套间里嗨翻。
这晚全城灯光闪耀,栋栋高楼爆出的烟花庆礼绝不比国外的逊色。
大家虽然年长了不少,许多人都成立了家庭,但朋友圈里常常联系,感情还是一样的好。
安子兮一晚上的笑容比去年一年加起来都要多。
她庆幸着自己还能和大家打成一片,一晚上又哭又笑的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第二天的婚礼非常感人泪下。
姚彤彤嫁给了大学学长打破了“毕业就分手”的诅咒。
两人亲密恩爱。
宣誓的时候,男生没说几句话但倒是把场上的女生们都感动了个遍。
安子兮这个多年的单身狗也偷偷抹了眼泪——
因为这样的故事似乎只存在书本之上。
她依旧不相信爱情,不相信自己能有一天能踏上婚姻的殿堂,不相信此生能有谁与她相濡以沫。
她早已做好一生奉献给科研事业。
神的财富将充盈她情感上的空缺。
今天她觉得自己还能流泪,是因为太为彤彤高兴了。
婚礼上的伴郎和兄弟团的两个单身男性都在晚上的宴会上分别找到了她。
许是和新娘姚彤彤通过气,知道她是单身,上来搭讪不要太直接:年龄身高职业,连家中房车都一一报备,仿佛女方一点头第二天就能去领证结婚了。
爱情在他们这个年纪来说,越来越不重要。
看的都是皮相后面的那一堆衡量指标:长得还顺眼,性格不出错就可以了。
男生最重要的是车房存款,女生还是要讲两分长相、但是也不是重点。
年龄户口在什么单位工作似乎更为吸引男方一家。
这都是什么?
要和你处一辈子的这个人,品格如何性格如何,与自己是否三观相近。
都变得不重要了吗。
咬咬牙就忍过去了的故事还在重复上演。
可这一咬牙,就是一辈子了呀。
如果在日后某一家庭事件意见中发生严重分歧,离婚是不是就变成最简单解决方案。
安子兮摇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把红酒一口喝完。
看来王小喻挣扎多年,只是不想过些貌合神离的日子。
12月27号。
走在以前家里小区附近某段熟悉的小路上,安子兮边走边回想感叹,这个城市真的变化得她都快不认得了。
到处高楼耸立,车水马龙,仿佛进入了异想世界。
聚会上,同学们抱怨着环内的房子又涨了多少,学区房的房源多么多么紧张这样生活气息浓重的话题。
哦,还有不能让人忽略的是,市区处处高楼的超大广告牌上,便利店随手买的一瓶水的包装上,地铁墙上,车站牌广告区等等等等,都是同一张俊美得嚣张的男人的脸庞。
华国现在大家的审美都这么一致了么。
到处都是同一个人?
坐地铁时旁边的两个小女生还共享了一台手机看某伦敦奢侈品牌走秀重播,尖叫连连,喊得都是一个名字。
当真是被画画事业耽误了的巨星啊。
当年安子兮没有念完本市的大学就申请了退学。
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楼宇,还是很有感情的。
她初中在海滨城市鹏城读完,跟着工作的爸妈来到b市。
自己作为少女,在这个城市里悄悄的成熟起来,最后成年了没多久又悄悄地离开。
一切就像注定。
女人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忽略了那些自己不想听到的声音,自顾自地漫步着。
当她走到路口拐角,准备转弯到区公园的入口时,身后传来一声急急:“安子兮!”
这个声音。
刚刚才说完的,那个满街满巷广告牌里的真人跑出来了。
什么概率。
英俊皓洁的年轻男人不可置信地盯着远处女人的背影。
他加快脚步往前走两步,就小跑了起来。
男人知道很可能是自己又一次出现幻觉。但自从半年前在伦敦那短短几秒的相遇,他如有执念般不能再放过任何一次尝试一次机会了。
被唤到的身影顿了一下,低下头像是假装没听见似地继续快步行走。
这仿佛一瞬间点燃了穆非眼里沉寂已久的光亮。他逼迫自己不能眨眼,加快速度跑着。眼看她就要消失在拐角,自己还差几步就能追上,带着点怕把对方吓跑的语气,他又唤了声:“兮兮!” 。
女人美丽的身姿终究再次停顿了一瞬。
被后面追上的男人捕获。
穆非用尽力气伸手抓住了女人的手臂。
他耀眼跳跃的金色头发午后的阳光下裹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泽。
男人把她的手臂朝自己身边一扯,低头看清女人的小巧的脸庞。
他觉得这一刻,心跳,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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