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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比纯牛奶还纯
隐秘占有的快感窜了出来。
他想像着,自己身下的傲然硬物直直怼进这女人的温热小嘴里,深插在她的喉间,惹得她泪水汪汪的模样。
深埋在理智和修养下的骇人欲望瞬间泛滥全身。
“总是要舔的,下次连同插你一起。”
男人微阖起双眼。
带着雄性荷尔蒙味的浓稠白液突突地从巨大阴茎上的小口喷射而出。又急又多,射得安子兮满手都是,连她身上的黑色底衣上都挂满了一缕缕粘稠的液。
就像如此占有了她的身体一样。
安子兮在柔软的灯光里偷看着梁易高潮射,只觉得这世上没有能比这更性感魅惑的表情了。她沉迷又愉悦,自己也被撩拨出如高潮般的快感。
等清理干净再次躺下床,两人再自然不过地拥在一起睡了。
想着自己明天离开,安子兮暗叹一声。
出于礼貌,她贴着男人胸前开口,“那个...我明天就离开了。”
“嗯。”
“下次...什么时候再见你?”
男人沉吟片刻,“...最快,二月底。”
两个月呐。
“那,那个什么,我有需要时怎么办?” 但事实上,实验室高压工作使人变成性冷淡。
梁易被她逗得低低笑了一声。最近他情绪一直还不错,便哑声回应她:“知道你今天难受,” 声线变得性感磁性起来,“下次一次补给你。”
这奸商,怎么说得是她欲求不满了。再说,这是正常生理需求好吗。
安子兮手上搭着男人劲瘦有力的腰搂紧了他,闭上眼一副要睡了的样子:“不用了,谢谢您好意。”
跟正常男女关系不同,猝不及防、缺失道别的分离是梁易和安子兮之间的常态。
真是坐实了长期炮友的关系了。
女人七点起的床,醒了一摸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已没有温度。
这两人见到面时,是如胶似漆、恨不得身体紧紧连在一起;一旦不见面了,便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进入某种角色,可以马上形同陌路。
安子兮自己都为自己的这种“新技能”叹为观止。从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未想过自己是这种人。 她拾好自己的行李箱,又在屋子里走了两圈,确定没有落下任何一件自己的物品,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前往悉尼的飞机十点半起航。





子兮 29.我不能拥有,不代表不向往
再次踏上悉尼的土地,安子兮整个人都放松了。
南半球的盛夏已至,大家都穿着短衣短袖庆祝着元旦的到来。
安爸安妈在机场接到女儿,一家人终于团聚。
“子兮呀,你怎么又瘦了怎么多?”爸爸满脸担忧地问。
“研究所的项目太重要,我们一队人个个都是很认真对待的。” 安子兮认真解释。
50岁依然美丽娴雅的安妈妈在后座侧头瞧见女儿尖尖的下巴,一张小脸埋在乌黑的发里显得有些苍白,心疼地说:“你看你,血气也不好。不是学生物的吗,也不知道怎么科学照顾自己?”
“哎呦妈妈,我有乖乖吃维生素综合素,等忙完了我一定好好吃饭。” 安子兮开始扑进妈妈怀里打滚撒娇。
看着女儿还是一副娇小可爱的模样,安子兮父母眼里都含着慈爱。心里想着女儿能到澳洲发展的话一家人在一起,可又不忍女儿放弃梦想。
最后还是妈妈捏着她鼻子开口,“回来住这十天里你可要好好听话吃饭。”
“遵命母上大人。绝对给啥吃啥,照相点赞评论转发一样都不少!”
这就开始了安子兮妈妈的养小肥猪计划。
安妈妈从事it,工作地点宽松,可以在家里连线办公。安爸爸是个特级工程师,见自己女儿好不容易回家,将大部分工作也都安排在了家里。
夫妻两人知道孩子喜爱海边,特意买了近海边的小别墅。安子兮站在自己二楼房间的露台上,开心得差点要尖叫—— 这里早晨能看见不远处的蔚蓝海岸;夜晚抬起头便能享受站在浩瀚星海下的宏伟。
澳洲的天空从来都是比华国和美国的都要干净明亮。
房子一楼,安爸爸将其设计为宽敞舒适的大平面,客厅饭厅厨房都是一体开放式的。饭厅的外面直接相连着后院的绿草和泳池,天气好的时候,他们一家都是打开饭厅的玻璃大门,将饭桌移出到后庭吃饭的。
安妈妈为客厅和房间都准备了新鲜多的花朵。
玫瑰,雏菊,虞美人,金槌子,绣球花,颜色绚丽多,插在高低不一的水晶花瓶里,看的人能马上有好心情。可见女主人的巧手和温暖的心灵。
这天早上起床,安子兮打着哈欠走到阳台上伸懒腰。
低头就看到自己爸妈亲亲密密地站在一块儿,在花圃边上摘剪当天的香水玫瑰。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一身米白连衣裙的安妈妈先是温柔地笑了起来,帅气温和的安爸爸直接就上手怀着爱人亲了起来。
哎呀呀。
这一大早的,就被喂了满口的狗粮,你们心里还有我这个单身的女儿吗?
安子兮没眼看,摇摇头回到浴室里开始刷牙。
刷着刷着,她就慢慢停了下来。
因为她看见了浴室镜子里的自己——
满嘴是牙膏白泡,咧嘴笑得是真傻。
这嘴怎么就合不拢了呢。
做闲人做了几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要么就是去悉尼市中心的公园喂鸽子。
安子兮觉得自己之前大半年的劳累都消散光了,充好电又可以大杀四方的感觉。
到了这天傍晚,她那当女儿是电灯泡的爸妈又手牵手出去海边散步了。
有时,她觉得爹妈缺的不是女儿,而是一只能一块儿散步又不懂他俩甜言蜜语的金毛犬。
院子里有爸爸安装的一串串温暖小吊灯,安子兮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玩起了消消乐。
手机画面一转,一个陌生号码打入。
+86。国内号码。
广告还是打错了?
挂断。
同一个号码又打了进来。
又挂断。
反复多次,对方还是锲而不舍。安子兮估摸着可能是什么要事,便按下了接听。
“你好?”




子兮 30.与我无关
“请问,是安子兮吗?”一个陌生的男音,但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你,是谁?”
“我是贺廷。”
“贺...廷? 哦哦,原来是贺廷。你有什么事?” 安子兮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升起。
“你...”电话里的贺廷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气后还是选择出口,“安子兮,你到底想怎么样?”
女人在电话里一顿,“你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她的声线轻柔,语速比平常人要慢一些,给人温和又坚定的印象,跟她本人有些像。
“关于穆非...为什么出现了又要离开?你想玩弄他到什么时候?”
“我?玩弄他?贺先生,不知道你基于何种事实,但是你说的全然不实。” 安子兮听得一头雾水,明明当时被玩弄的人是自己,为什么到了今天却成了加害者的身份?
她冷下语气,“还有,你为什么会有我的电话?穆非让你打的?“
大学同室的贺廷其实也猜到当年两人是有争吵的。
当时的穆非天之骄子,学校风云人物,多少人想要追逐。其实现实里他就是一个纯情得连主动打电话都能脸红得不能自己的男生。这样的穆非根本不懂怎么开口去过问女朋友的心情和生活,有了后面的误会更不懂怎么去求饶解释。
当时一向对外单身的穆非身边突然出现一个青春靓丽的方家大小姐,引起的轰动能把校内网炸瘫。私下,贺廷也知这事应该是穆非不懂处理而出了错,可这一年年地看着高傲矜持的青年低下头颅,入了俗世,他难会有些抱打不平。
贺廷打这通电话也不是为了吵架,他换了语气,试图平静开口,“我一直都有你的电话...穆非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我打给你。”
“我和他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见到他只是碰巧,以后都不会再有了。”话筒里的女人声音平淡无波地说。
“你...你知道,他见了你之后,就在那天之后,状态就一直很不稳定。”
安子兮沉默了片刻,告诉自己没有什么要在意的。
那样痛苦绝望的日子,就让它留在过去。
她再也不想要那样的情绪了。
她低低开口,“这与我无关了。”
电话那头显然停顿好几秒,才传来贺廷的狠声:“你,什么都不知道!这几年里...这几年的穆非...” 他语气不稳,又试着深吸一口气平复,“算了,都与你无关就是了。打扰。”便把电话挂断了。
电话通话结束。
女人没了继续玩手机的心情,一个人静静坐在深蓝色的星空下想事情。
这次回来,参加彤彤婚礼和见到她怀孕是安子兮最大的欢喜。亲密的好友得到幸福,走上了结婚生子这种最常规又平凡的路线。
这种常规平凡在安子兮看来,并不是无趣无味的,而是一种心理上最大的安全感。
能让她每日期待醒来生活,晚上又能安然入睡的安全感。
简称踏实。
时隔四年,再次见到穆非,这个在她懵懂青春初期就将“踏实”摧毁的男人。
她实在想不通,一个这么骄傲自持的人怎么会喜欢上做明星的?成为公众人物,就代表着私生活透明,所有的名声被挟持在了粉丝和媒体的手里。
明明,他的名声应是他艺术创作的非凡实力而来,那是他深刻洞悉人心、另眼看待世界的表达。这个男人前途一片大好,还记得仅21岁创作出的那幅5米乘5米、轰动一时的大作 ——“空白”,正挂在法国巴黎当代艺术博物馆里。
他何求要靠脸吃饭?
那日,俊美白皙的青年在车上蹲跪在她面前,痛苦渴求的模样还流连在脑中。
毫无动摇吗?不是,她动摇过的。
毕竟这是她那样深深深深爱恋过,将自尊和身体都全然奉献出去的男人。
可以一想到,曾经自以为对方也是爱着自己的爱人,身旁牵着是另一个和他同样优秀、出身高门的女生,一起冷冰冰站着在她面前,眼里是不屑一顾地对她说:“你若没空见我,多的是人陪我。安子兮,你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这就是所有的信任和踏实被摧毁的瞬间。
年轻无知的她那时懂得了,对方是站在另一个世界的——那边有耀眼的无上光芒。
自己站的这边,脚下,是荒芜残破、庸碌无知。
彼此之间,不远,却隔着万丈深渊。
她永远过不去的。
数年之后,就在以为自己对所谓的男人和感情都清晰明了之后,安子兮又遇上了梁易。
一个可能比穆非更加遥不可攀、更无法估量的人。
她轻易地交出了自己,轻易地和他一次又一次的见面。
一次又一次和他亲吻相拥。
人就是不懂痛定思痛的生物。
当心里某一种类型的人出现了,就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初次相见时的梁易,他没有华衣礼服、从仆成群,也没有豪车府邸。
但她没有犹豫地走向了他。
“我的心啊。
太过寂寞了。”
她想。




子兮 前事关机(上)
夏日的蝉叫不断。下午的大学校园里人迹稀少。天时太热,都躲进了空调房中。
21岁的安子兮捏着电话,她打了两通,都是冰冷女音重复着关机的语句。
她不敢再打第叁通了。毕竟他很忙的。
平时她都是试探着发一条信息“忙吗”或者”可以找你吗”。可两人已经两周没有见面了,她心里焦灼,鼓起勇气拨了两通。
果然呢,找不到。
她永远都找不到他,他却可以一找就找到她。
到底还要强求到什么时候。
安子兮低垂着眼,把长发捋起绑在脑后。把手机扔进了书包。
傍晚六点,京城机场一架巴黎开来的飞机刚刚着陆。
以为头等舱里乘客素质能高些,可隔了一条走廊宽的隔壁小姑娘有事没事就找理由搭讪。
男人虽然二十出头,已经有了魅惑人心的绝色俊美。他不解风情地皱了皱眉,全程以闭眼的方式拒绝任何人打扰。
终于回来了。
穆非睁开闭目养神的眼,拿起手机开机,有些迫不及待地等着信号恢复。
头等舱人少,他没有什么行李,等飞机停稳可以出舱时,他几乎马上起身迈步,捏着震动不停的手机专心查看着。在一堆工作的朋友的祝贺的提示里,他找到了日思夜想人的名字。
他的安子兮。
她发了两条信息说“中午好呀。”,过了两个小时又打了两通电话。
穆非仔仔细细地看着信息和电话的详细时间,当时他肯定是在机上无法接。他柔了眉眼,来来去去的几个字他又看了一遍。完后,他才边回拨她的电话,边迈着修长的腿出闸口。
关机。
关机?
穆非疑惑。
当他准备又打一遍的时候,母亲的电话打了进来:“儿子到了吗?”
“嗯,刚下飞机。”
对面呵呵笑起来像对什么人说话,“老穆你看,我的时间掐的多准。” 对回到话筒:”儿子我和你父亲在外面接机大厅等你。直接出来就行。后面的行李让刘助理处理。“
刘聚是家里指派的助理,坐的是后面的商务舱。是家里怕他穆家大少爷在外国时间长,专门派去料理他日程起居的。
穆非挂了电话,试着又打了一遍烂熟于心的号码。
还是关机。
他心里没来由的慌了一下。
这次远征国外出赛巴黎画展,不论国家还是家族都极为重视。他心高气傲,不容许有一点失误。所以这两周一直都在”半封闭“状态。
他把电脑手机交给了刘聚,潜心投入画作的构图和创作的最终安排。
安子兮。
她怎么了?...
很快地,穆非否定了心中的慌乱。
安子兮这么爱他,今天还给他打电话,怎么可能不理他。
他拿着证件出了闸口往接机厅走,往手机里打了几个字,
“想你。”
——不行,不矜持。
“为什么关机?”
——也不行,太凶。
“我回来了。去找你好不好?”
——太崩人设了。
打又删好几次,眼看父母就在不远的前方,已经看着他招手了。
他点头示意看见他们,手上飞快打了两个字——“找我。”
母亲已经冲到眼前了。
父母亲联姻,都是名门之中的名门。母亲年过半百保养极好,端庄秀丽。看着儿子得奖归来忍不住高兴地想上前拥抱一下。
穆非下意识避开,只是用手轻轻拂一下母亲的背。
他母亲深知她这个儿子从小多抗拒别人触碰,连家里亲人都不行,所以也没在意,“儿子,爸爸妈妈为你骄傲,家里所有人为你骄傲,国家也为你骄傲!”
穆非父亲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也来到他跟前。庄重儒雅的穆非父亲在家中手握重权,看着年纪轻轻的儿子有此作为,也高兴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错!”
一行人往车子走去。穆非母亲展着笑颜:“你奶奶知道你今天回来,前两天就开始准备晚餐了。说是犒劳你劳苦功高。你看在外面待了十天人就瘦了,今晚要给你全补回来。”
穆非颔首,彬彬有礼道谢:“谢谢爸妈来这一趟。也谢谢奶奶。下次不可这样了,她老人家还是多休息好。”
父母亲看着进退有度恭卑分明的儿子心里只有满意。




子兮 前事关机(下)
一路到家已经快七点。
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过得分外地慢。
穆非进了屋和众人打了招呼就回了房。
他掏出手机,上面提示有新消息。他就在门口站定,手指迅速一划。
不是她。
“怎么还不找我?在忙些什么?” 男人心里不断想。
这么久不见了,靠着几条零散得可怜的短信问候,她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哼。
男人随手把手机放在里浴室的洗手台,转身进了淋浴间。
等洗澡出来,穆非下半身围着条白色大浴巾,露出上面劲瘦漂亮的身体。
他首先是看了一眼台上的手机。
在原地顿了一下。
撇开眼,走到了旁边的衣物间里。
穿上简约的衣裤再次出来,他走到洗手台前。一手随意拿着毛巾擦拭着湿发,一手拿起电话。
没有一秒钟,他又迅速放下。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家里佣人恭敬的声音传来:“少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下楼用餐。”
穆非说了一声“好”。手里才又拿起手机,按亮屏幕查看。
下飞机这么久,还是不断有新的消息进来。
群里发小们说着:“穆大少蜚声国际,必须请客吃饭。”
导师群:“国家艺术馆还有学校都准备颁发巨额奖学金。明天到校办理。”
还有各种各样的email。
就是没有她的。
还是没有。
穆非一下子少爷脾气上来。
他的愤怒掩盖了蔓延的恐慌。他把手机一把扔到床上,开门下楼去吃饭。
家里今晚人齐。这样传统的世家有着各自独特的规矩。朝廷灭亡后四代单传,穆非是独子独孙,主桌坐着核心家族成员,别的都在偏厅。他从小生长在这样的环境,向来是核心的核心,旁支的亲戚都已坐好坐齐,他才慢悠悠地下楼和人寒暄。
老爷子去世之后就剩老夫人,穆非父亲算是族长。他儒雅的外表下是肃穆严格,现在上下团结,占据着各行各业领头位置。但说到底,穆家是书香名门起家,是国与国之间相交的软政治,外头多风光厉害,于官不怕大的京城里,始终进不了最核心的政治圈子。
老太太一见孙子眼睛都笑成了缝:“我们家非非为国争光之余还越长越俊了。听说颁奖礼上,连西班牙王妃的小表妹专程去看你了,这有没有点意思啊?”
穆非心里本来那点愤懑更增长起来,但他脸上依然是知书识礼的模样:“奶奶不要这样说我。您可不要再叫我非非了。”
一下子引得老夫人和亲众哄笑。
“哈哈哈...我的乖孙长大了,老婆子是不该这般抹你面子。来来,看看你,瘦了这么多,快吃饭。”老奶奶象征性地提了筷,其他长辈都接着赶紧提筷。
谁敢饿着独苗苗的肚子?
食不言寝不语,通堂只有碗筷之声。
坐在父亲左侧的穆非没食几口,便放了筷。
在一旁伺候老太太的母亲看了一眼这一桌子菜,问道:“都是你爱吃的菜。怎么回事?没有胃口吗?”
眉眼致的男生垂下眼,乌黑的睫遮出一片阴影。
他心里越来越空荡。
这种感觉在最近几个月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像是什么他一直紧紧抓在手里的东西还是从他紧握的指间流失。
“嗯。可能是时差。” 穆非听自己回答道。
老太太着急了:“那可怎么办,赶紧去休息吧。你母亲待会让人给你备点夜宵。”
大家长发话了,穆非父亲也沉声道:“是累了,去吧。”
从实验室出来已经晚上八点多。
安子兮从外面储物箱拿出书包,准备回宿舍。
她心情很差。
和穆非在一起的叁年,除了身边信任亲近的一两个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所有所有的人都以为穆非还是单身。
他当时和她说了什么理由她已经记不清了,好象是个挺严重的后果。那时她一心想着能和男神在一起,什么都可以答应。
所以有了后来的无数次。
无数次碰见了,和自己一样青春洋溢的女孩,不乏校内外系花校花,对着自己的男朋友告白;她在一旁躲着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无数次,她兴高采烈地和他分享她身边的奇闻趣事,他总是冷淡不解的模样。
无数次走在校园看着来往的情侣,她只想也和他们一样,可以牵一会儿手。
约会艺术馆的前一晚,她做足了功课,把相关时段的画家和时代风格之类的历史倒背如流;但是心里只有数理化的安子兮,怎么也搞不懂男朋友赞赏的莫奈,还有那画家对着自家庭院画的《睡莲》里的光与影的交错的时空。
那些雨季找不到他的日子里,看着别的妹子男朋友送来的伞幸福和她道别,她只能自己深吸一口气拿书顶着头跑入雨中,那时她都觉得没关系。
毕竟他背景厚实品学兼优,是人所皆知的学校荣耀,是令少女春心荡漾的学长。
能得到他,是自己叁辈子修来的福气。
安子兮大学时期还有些婴儿肥,五官脸蛋算是出了。可在穆非的耀目光圈下,将日日穿白大褂躲在实验室的小女生掩盖在了阴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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