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自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坊大呲花
“大明山东临邑府,我方才说过了。”纪纲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
路口突然红灯,江嘉言将刹车踩到底,纪纲身子猛地向前一冲。
江嘉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什么?大明?大明朝?朱元璋建立的那个?”
“放肆!怎可直呼吾太祖皇帝名讳!”
这下换江嘉言迷茫了,“我可能也有病了?”
从警察局出来,江嘉言盯着坐在自己车里、还在兴奋地打量铁皮火箭的纪纲。
她只记得,刚进去的时候,警察很热情、也很友好,尤其是在她讲述完事情经过以后给她倒的那杯水还有点烫。
警察说的没错,这种情况,应该上神病院。
去神病院的路上,纪纲看着没什么神。
“怎么了?”江嘉言问他。
“有些疲乏,也有些......”纪纲的肚子叫了起来。
“唉......”江嘉言摇了摇头,看了看表,已经6点了,美好的一下午已经结束了,“算我倒霉。”
车子停到了m记门前。
江嘉言带着纪纲下了车,“吃这个吧,我也好久没吃了。”
“都行。”纪纲紧紧地跟着江嘉言,一步都不敢落下。
进了店,纪纲指着空位,“此处可以坐吗?”
“可以,坐吧。”
纪纲走过去坐下,大声道,“小二!”
他怪异的行为引得旁边的人纷纷侧目。
“你干什么!”江嘉言慌忙拉下他举起的招呼小二的手。
“这里没有小二吗?”
江嘉言内心翻滚着,飞跃着,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从她的脸上踏过。
她咬着牙,微笑着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说一句话, 紧紧跟着我,再出洋相我就把你扔了不管你了!听明白了吗!”
纪纲不悦,可无奈必得跟着她,只能点了点头。
江嘉言带着他到前台点了餐,端着回到了位置。
纪纲倒是听话了,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他学着江嘉言的样子,剥开汉堡的纸,咬了一口,眼前一亮,“这是何物?竟如此美味!”
江嘉言瞪他一眼,他只能将话和着汉堡咽下肚。
吃的太急,他被噎了一口,江嘉言连忙将可乐递给他,谁知他喝了一口又被呛的吐了出来,不停地咳嗽,“这到底是何物,我鼻子好酸!”
他们动静实在太大,服务员连忙过来,“需要帮助吗?”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江嘉言抱歉地看着服务员,待服务员转身,她怒视着纪纲。
纪纲有些委屈,“这个不好喝。”
江嘉言有些无奈,去前台点了杯水来,结果回来发现桌子上的东西被他风卷残云地吃的差不多了。
虽然有些嫌弃,但她还是问“吃饱了吗?”
纪纲摇摇头,可又点点头。
她叹了口气,又去点了些来。
一顿饭,纪纲吃了叁个汉堡,两个鸡腿,五盒鸡块和一份蔬菜杯。
“纪纲,大明生活条件那么艰苦吗?”江嘉言不可置信地看着满桌狼藉,“这辈子没吃过饱饭吗?”
“这顿餐是我此生吃过的最好的一顿。”他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突然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呢?”
“早就扔了,你那衣服破的破、烂的烂,又那么多血,怎么穿啊?”江嘉言叹气,摇了摇头,起身准备离开。
纪纲见没人看他们,也悄悄起身,跟在她身后,快速出了店。
“快走!”他在她背后说道。
“为什么?”
来不及反应,纪纲拉着她就向外冲。
“干嘛呀?”江嘉言一头雾水地跟着他跑了许久。
纪纲看了看身后,“今时不同往日,我纪纲今日逢难,无银两可付,我会记着这家店的,等我大事做成,一定以数十倍相还。”
“你说什么呢?”江嘉言看着他,琢磨他话里的意思,“你是以为我们吃饭没给钱啊?”
“不是吗?”
“当然不是啊!我点餐的时候就付过了。”
“可我没见你掏出银两来啊。”
江嘉言指了指自己的脸,“这就是钱。”
纪纲想来想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定是富户或官家的女儿吧。”
“怎么这么说?”
“吃饭不给钱,都是记账上,每月有府里人来结。”
“胡说八道什么呢。”江嘉言摇摇头,“算了,跟你说不清楚,走吧走吧。”
“去哪儿?”
“神病院。”
请你自重 04.论狗皮膏药顽强性
神病院大夫倒是比警察专业很多。
他听完江嘉言的叙述,很耐心地问了问她最近的神状况和睡眠情况。
“不是,大夫,不是我,是他!”她指了指身后的纪纲,“他说他从大明朝来的,还说他是燕王朱棣的部下,要去打仗。”
“噢,原来如此,这种一般是妄想症,这种病一般表现为......”大夫又给她作了一番医学解释。
江嘉言听得云里雾里,她打住医生絮絮叨叨的专业名词解释,直接问他“能入院治疗吗?”
“我等会儿给他检查一下,如果情况很严重的话,是需要入院治疗的。”大夫写着方子,“家属给他缴一下用吧。”
“又缴?”江嘉言看着大夫,“我不是他家属,我就是个好心肠的陌生人。”
大夫看着他,满脸理解和同情,“嗯,我知道,这种病,完全治好的概率不高,没关系,你放心,我们医院用不高,而且现在医保有的给报销的。所以啊,不用担心。”
大夫误会了江嘉言的意思,还以为她是不想掏钱。
虽然江嘉言确实是不想掏钱。
“不是,大夫,我真不认识他。”
“啊,不认识啊,”大夫看了看她身后的纪纲,“那,我建议你先报警。”
好嘛,这一天,转来转去,不是警察局就是神病院。
江嘉言带着他在路上来回奔忙却始终没个什么结果。
夜幕降临,纪纲坐在车上,新鲜感已经消去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恐惧感和无力感。他头贴在窗户上,双眼疲惫地看着窗外。
“现在...去哪儿啊?”江嘉言看着颓颓然的纪纲问道,“想不起家在哪了吗?”
“临邑。”
“唉......”江嘉言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带着他去了救助站。
到了救助站,工作人员把纪纲归为神异常的流浪人员,他们表示将会核实他身份后,再确定他的去处。
“你是要丢下我了?”纪纲看着江嘉言。
他双眼无辜又可怜地盯着她,江嘉言浑身不自在,“你......你还是在这儿妥当一些,你要相信政府,一定会让你重新回家的。”
“我没有家人了。”他看着她。
工作人员给纪纲找好了房间,来领他。
纪纲没有跟他走,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江嘉言。
江嘉言竟然被他看得心虚,仿佛是她把他遗弃了一样。
工作人员去拉扯纪纲,“走吧。”
“同志,”江嘉言走上前,“这个......这个救助站救助流程是什么啊?”
“啊,我们这两天会核查他的身份,排查失踪人口,也会根据他说的‘临邑’作为排查线索,跟山东省公安厅和救助中心联系。我们住宿是八人一间,一日叁餐都会保证,”
江嘉言指了指脑袋,“他这个神问题....”
“如果有神问题,我们会替他申请政府救助,进神病院治疗。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能力保障每一位公民的安全。”
“那就好那就好。”江嘉言感谢完工作人员,又看向纪纲,“你在这儿吧,我走了。”
说完,她快速转身离开,可哪怕头也不回,她也能感受到纪纲向她投来的目光。
坐在车里,江嘉言不断地深呼吸,对着后视镜自言自语,“他本来就是一个神病,我跟他非亲非故,能把他送到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对吧。”
开解了自己好一会儿,她才启动车子,眼看就要开出救助站,一个黑色身影窜出来挡在她车前,她来不及刹车,撞了上去,只听“咚”一声,那人应声倒地。
“我操....”江嘉言慌忙下车去检查,“你没事吧?”
“这铁盒撞人实在是疼。”纪纲捂着腿说。
“你?”江嘉言看清了他的脸,一时怒从中来,“你干什么?为什么不好好在屋里待着?”
“你曾说我是在你家出现的?”纪纲勉强着坐起身,看着她,“带我去。”
“你你你......”江嘉言语无伦次地说,“你一个大男人,去我家干什么?”
“我要回去。”纪纲乞求着看她,“求你帮我。”
工作人员赶了出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江嘉言扶着他起来,对工作人员抱歉地说,“我还是把他带走吧。”
纪纲像狗皮膏药似的就黏着她了。
车上,江嘉言有些忐忑,万一他对自己欲行不轨怎么办?
长这么帅,可能是自己赚了?
不行不行,万一,他犯了病,做出更变态的事情怎么办?
“你......”江嘉言看着他,“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不知道。”纪纲摇摇头,“可我总觉得,只能信你。”
江嘉言听他这样说,叹了一口气,“唉,真是将我的弱点一击即中,又帅,操!算了,你要是真的对我图谋不轨,我就拿把刀,咱俩一起死。”
“不不不,我虽不是什么高洁名流,却也是知道君子有所不为,你若是觉得不妥,可找你信得过的人来与你一道,你也好放心些,说来是我的不对,没考虑到你的不便之处。”
“行了行了,小嘴叭叭的。”
回到家,江嘉言打开灯,还把纪纲吓了一跳,“烛火如此明亮。”
“是灯。”
江嘉言引着纪纲走到卫生间,打开门,指了指俨然如犯罪现场的角落,“你今天就是从这里来的。”
纪纲走过去,蹲在地上,仔细回忆着发生的事情。
江嘉言走到厨房,接了杯水,坐到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好了吗?”
片刻后,纪纲从卫生间出来,问道,“我是什么时辰来到此处的?”
江嘉言仔细回想,“大概是上午十点?”
见纪纲听不懂,她拿出手机查了查,道“巳时左右。”
纪纲坐在沙发上仔细算着,“奇怪,竟然连时候都不同了。”
“你到底是谁呢?”江嘉言将腿翘在茶几上。
见她坐相如此不端,纪纲不皱起眉头,“我姓纪名纲,字荣桓,临邑人,去岁拜燕王麾下,从张玉指挥使部。”
“靖难啊?”江嘉言看着他。
“你怎知?”
“这不是历史书上写的吗?”江嘉言放下杯子,“靖难之役是朱元璋的儿子朱棣跟他侄子建文帝朱允炆夺皇位,打着什么‘清君侧’的称号靖难,后建文帝失势,朱棣登基......”作为文科生,她的历史水平极好,可她并不知道,她说的这些纪纲完全都听不见。
纪纲只听见她说的那句 历史书上写的。
“历史书?这事书上可有记载?”纪纲惊喜地问她,“快让我看看。”
“我刚才不都说过了吗?”
“说了什么?”
江嘉言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可纪纲依然什么都听不到。
“你说啊!”他着急地问。
江嘉言不耐烦了,“我说两遍了啊!”
“可我不曾听见。”
江嘉言起身,拿出ipad,搜索好信息放他眼前,“自己看。”
纪纲低头却只看到一片空白,“这什么都没有啊。”
“怎么回事!真邪了门了!”江嘉言将ipad放在眼前,“这不是写得清清楚楚的吗?”
纪纲也有些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算了,我还真跟你较劲。”江嘉言摇了摇头,他是个神病,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呢?她接着又问,“那你为什么受了伤?”
提起这事,纪纲神情凝重地说,“今日攻东昌城,得知燕王被困,我随张指挥使与朱指挥使分两路去营救,结果我与张指挥使中了埋伏,我只记得中了一箭,醒了就见到一群奇怪的人,还有你......”他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还未报国便殒身。也不知道燕王如何了,是不是安全。”
江嘉言仔细想了想,拿出手机开始查这事的始末,得到这样一段信息“燕军进攻东昌,与历城侯盛庸相遇。朱棣率军冲击南军左翼,后又冲其中坚,结果被盛庸重重包围。张玉、朱能都率部相救。朱棣与朱能会合,乘机突围而出。张玉不知朱棣已被救出,仍在阵中冲杀,格杀数十人,最终伤重力竭而死。”
她听着纪纲自顾自地念叨,“若不是指挥使奋力救我,我怕早就一箭穿心了,我实在是担心他。”江嘉言沉默了。
纪纲焦急地问她,“如何?可查到什么?”
“张玉......死了......”江嘉言低声道。
可纪纲仍然听不见任何声音。
江嘉言见他好像不是装的,思来想去,开始搜索“纪纲。”
页面出来很多,但当她一点开网页时,却也是一大片空白,她嘀咕道,“奇怪,这会儿网怎么这么慢?”
她来来回回刷新好多次也打不开。
难道,真见鬼了?
请你自重 05.诡异的事情一件件
江嘉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起身爬到书架上翻,终于找到了一本与明朝有关的历史书,可翻来翻去也不见有纪纲这个人,“或许......这本书没记载?”
她不死心,再次走到电脑旁,开始搜索“纪纲”
这下连网页都不更新了。
“坏了吗?”她关掉网页,又重新搜索,“朱棣”
页面正常显示。
她又搜索“明朝 纪纲”,可依旧什么都没有。
再搜索“朱棣 纪纲”,也是如此。
“这也太邪门了吧?”她关上电脑。
左思右想,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好朋友关欣,“睡了吗?”
电话那边响起了清脆的声音,“没啊,怎么了?”
“你能帮我查个东西吗?”
纪纲奇怪地看着她,“你在同谁讲话?”
江嘉言食指放在唇边,让他噤声。
关欣好奇地问,“什么东西?”
“你帮我在学术网查一下,纪纲,纪律的纪,纲领的纲。”
“好。”关欣答应的很爽快。
电话那边一阵噼里啪啦的打字声,而后听见她说,“是明朝吗?“
“对对对,查到了吗?”
“查到了......”
“嗯?”江嘉言却什么都听不见。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查这个。”关欣不解地问她。
江嘉言有些诧异,“你查完了给我念一下啊。”
“我念了啊,你没听见吗?”关欣又重复地念了一遍。“听清了吗?”
江嘉言吃惊地看着电话,“这也太诡异了吧?”
挂了电话,两人坐在客厅里都久久无言。
纪纲一心想着如何回去,问她,“在这里,像我这样的事情是否常有?”
江嘉言愣愣地摇头,“不常有。”
啧,怎么开始学他说话了!
“那......”纪纲沉吟着,“这里到底是何处。”
江嘉言看着他,“这是我家,幸福里小区,现在二十一世纪,也就是大明朝过后的大概六百年左右。”
“六百年?”纪纲惊讶地站起身,“这怎么可能?”
江嘉言抬眼看着他,“确实是。”她摇摇头,让他理解这个概念恐怕很难,毕竟不同时代的人对于外物认知都仅限于自身社会经验,如果现在醒来告诉她她到了未来世界,她恐怕会比他适应的更快一些,“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总之呢,你现在已经离开你的大明了。”
“如何才能回去?”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摇摇头,“或许,你能穿越一次,就能穿越第二次,说不定还能到更远的未来,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干什么最赚钱。”
纪纲瘫坐在沙发上,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你再去卫生间看看?”江嘉言问他,“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好。”纪纲连忙起身去查看。
江嘉言慢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
纪纲蹲在地上,查看血迹,又逡巡四周,寻找可疑的东西,“我今日来时,你在干什么?”
江嘉言想了想,脸有些微红,她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
“我问你话呢。”
“...嗯”,她含含糊糊地说。
“什么?”纪纲没听清。
“洗澡!”她大喊一声。
纪纲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那你看到了我是如何出现的吗?”
“没有!”她摇摇头,坚定地说。
那时候她正在自慰,一睁眼他就在了,还顾得上看别的吗。
“这可如何是好。”纪纲俯下身观察整个卫生间。
江嘉言也随着他俯身看,转头就看见他的侧脸,不得不说,他长得实在是好看,她眼光上下打量,不经意间瞥见了他的胸口——他病号服的领口太大,从这个角度,她甚至能看见他被纱布裹着的壮实的胸肌和右边胸部的乳头,“啧...”她暗暗想着,不知道腹肌怎么样,她有些心猿意马地盯着他看。
突然纪纲猛地站起身,江嘉言的脸结结实实撞在他肩头,纪纲忙伸手去扶她,“抱歉。”
江嘉言摆摆手,“没事没事。”她揉了揉酸痛的鼻子。
“你流血了?”纪纲慌忙地去给她擦。
“啊?”江嘉言还没反应过来,在脸上抹了一把,果然,她流鼻血了......
纪纲擦了一手血也不见止住,慌忙间又不知道该拿什么给她止血,低头就将自己的上衣撕了一块布下来,“快擦擦。”
不撕还好,他这一撕,整个腹肌都暴露在江嘉言眼前。
真好,要啥来啥。
江嘉言忍不住打量,他身形极好,宽肩窄腰,那腹肌更是十分结实,只是上面隐隐约约还有几处伤痕。
“你这些......”江嘉言从旁边拿起卫生纸塞进鼻孔里,瞟了一眼他的腹肌,“这些...这些伤......”
纪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疤,道,“行军打仗,在所难。”
江嘉言转过头去, 出了卫生间。
她抬眼看了看表,已经快晚上10点了。
纪纲跟在她身后出来了。
“那个......”江嘉言看着他,“我明天还要上班,要早点睡觉了。”
纪纲这才想起,他有些尴尬,问,“那......这附近是否有驿站或是客栈?只是......”他显得十分难为情,“只是需要向你借些银钱。”
“可你没有身份证啊。”
“什么?”
“住客栈需要身份证,你什么都没有,怎么住?不仅住不了酒店,也不能坐火车不能坐飞机。”
“火......车?飞机?”纪纲一脸疑惑。
江嘉言瞥了一眼他的腹肌,鬼使神差地说,“实在不行,你先暂时住我这里吧,明天我们再想办法。”
“这如何使得?孤男寡女怎可共处一室,我是男子也就算了,你一个女人家,传出去怕名声不好。你已经很帮我了,我怎好让你蒙羞?”纪纲有些局促。
“你住这儿!”江嘉言指了指沙发,“我住那儿!”她又指了指阁楼,“再说了,现在男女都一样,而且住一起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只要心里坦荡,都脱光了在一起也不会怎么样。”
“什么?”纪纲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她,“你个女儿家怎么能说这么不知羞耻的话,男女怎么能一样?真是荒谬!”
“你什么意思?”江嘉言不乐意了,“这可是六百年以后啊,不要用你的封建思想来衡量我们新时代女性,毛主席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重男轻女要不得!”
“谬论!”
“我警告你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你既然这么在意名节,我送你去救助站你干嘛不住?要是不想住就去睡大马路!”江嘉言没好气地上了楼。
纪纲站在原地,而后又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冲阁楼上的江嘉言喊道,“我是为你着想,既然你不在意,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江嘉言翻出被子抱到楼下,“我谢谢你全家。”
“我全家就我一个。”
江嘉言把被子放在沙发上,开始拾。
纪纲看着沙发,有些难为,“这榻这么小,我如何睡得下?”
江嘉言把被子扔给他,俯身将沙发抻开,一张约一米八左右的床就铺好了。
“神奇。”纪纲看着她像变戏法一般,他将被子放上去,躺在了上面,“就是还有些短。”他的脚吊在外面。
也难怪,他身高似乎有一米九还多,这床的确有些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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