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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自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坊大呲花
关欣这个位置坐的有点不安心,她时常在办公室提起,旁敲侧击地问江嘉言王之的态度。
如果是以前,江嘉言肯定还在闹情绪,但如今,她将这一切看的没那么重了。
“关欣,过两天,去我家吃饭吧。”江嘉言敲着电脑,问她。
“好啊!”关欣回头看着她,“我要吃龙虾。”
“我撤回。”
“哎哎哎,别别别,这人,真是。”关欣噘嘴,她刚要问为什么要去吃饭,突然想了起来,“呀,你要过生日了呀!”
“行了,知道就行了。”江嘉言让她噤声,“都快奔叁了,没什么好张扬的。”
“年龄是幻觉!朋友!”关欣敲着她的桌子,“到时候我给你带几个帅哥去,包你满意!”
“这可是你说的,不满意怎么办?”
“可以拨打我们的全国热线电话进行投诉。”
生日当天,江嘉言不想搞太大的动静,只邀请了部门的同事,还有万轻。
大家陆陆续续到齐,带着酒和礼物来祝贺。
正说笑着,门铃响了,是万轻来了。
“学姐!生日快乐!”万轻捧着一大束花。
“谢谢!”江嘉言高兴地接过花,却在万轻身后看到了王之。
王之见她诧异的表情,问,“怎么?不欢迎?”
“欢迎欢迎。”江嘉言笑着迎他们进屋。
她让万轻先进去,自己拉着王之站在玄关,低声问,“你来干嘛呀!”
“你生日我不能来吗?”王之歪着头问她。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看,我请的都是同事,你呢,你是我们的领导,你来我们还怎么玩儿啊!”
“怎么不能玩儿!”王之说着就往屋里走。
其他人见王之来,纷纷站起身,“王馆长。”
江嘉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在他身后低声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王之撇了撇嘴,挽起袖子,直奔厨房,走了两步又回头对江嘉言说,“你们好好玩,我做饭。”言罢还扶着江嘉言的腰往客厅推了两步,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样子。
几个人打量他二人的互动,心照不宣。
江嘉言尴尬地笑了笑,走到沙发旁,“甭把他当馆长,今天当服务员使,来,咱们玩儿。”
吃饭时,王之坐在江嘉言身边,又是夹菜又是盛汤,无尽殷勤。
江嘉言不好当面推拒让他没面子,也就顺着他的意思来。
整场,王之没多说话,只看着他们玩儿闹。
酒过叁巡,大家喝的都七荤八素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一个实习生举起手,“我替在座的各位采访采访王馆和江主任...哦不是不是,是嘉姐,王馆和嘉姐是怎么个情况啊?”
江嘉言最不想听的一个问题来了,她撇眼看了看王之,王之倒是云淡风轻。
他开口,“我在追她。”
“哇哦......”在座或羡慕或八卦的目光审视着他们二人。
实习生接着问,“到哪个阶段了?”
“还在追。”王之将手搭在江嘉言肩上,动作暧昧亲昵。
江嘉言侧过脸,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不想让你没脸,所以你适可而止。”说罢,将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拿了下来,转脸笑着跟大家换下一个话题。
大家玩儿到深夜才散。
王之走前,撑着门,搂着江嘉言的腰在她耳边低喃,“不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江嘉言冲门外喊,“万轻!快把你老板带走!”
人都走后,屋子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中。
江嘉言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蛋糕——刚才还没吹蜡烛。
她自己点起一根蜡烛,插在蛋糕上,盯着蜡烛看了好久。
叹了口气,怨念道,“日子可真快啊。”
她双手合十,闭上眼开始许愿,“老天爷呀,快赐我一个又帅又爱我的好男人吧!”
感觉老天似乎到了她的信号,她满意地睁开眼吹熄了蜡烛。
蜡烛灭的一瞬间,她瞪大了眼睛,瞳孔地震,“我靠!”





请你自重 34.这位姑娘我曾见过
在医院的走廊里,江嘉言紧张地踱着步。
没多久,一个小护士推开手术室的门,喊道,“纪纲,纪纲家属在吗?”
江嘉言跨步上前,“在,在。”
护士引她进来,“家属在这儿签个字,然后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吧。”
“护士,他人怎么样了?”
“生命体征稳住了,大夫说今晚如果没事,那就没事了,主要是伤口比较深,失血过多。”小护士想了想,又说道,“具体情况等大夫来再跟你详说吧,只是......先劝你做好心理准备,但只要今晚熬过去了,基本上就没事了。”
江嘉言几乎喘不上气来,她拿着笔的手都在颤抖。
签完字,她去办理了一系列住院手续,等回来时,纪纲还在手术室。
本来好好的一个生日。
她吹熄蜡烛的一刻,睁眼便看到了躺在客厅里,流血不断的纪纲。
她吓得几乎跳起来,还以为自己是酒喝多了,狂抽了自己几个巴掌以后才发现这是真的。
送到医院时,他整个人已经没了血色,甚至体温都开始降低了。
手术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了,她才逐渐清醒过来。
“这也太他妈邪门了。”江嘉言捂着嘴。
她扶着墙走到长椅边坐下,努力让自己醒酒。
胸口因紧张而不断地起伏着,坐在长椅上,焦急的等待。
纪纲的突然出现,她还在慢慢反应。
坐立不安,紧张地抓着衣角,不停地看向手术室,心跳剧烈,这样的情绪,从来没有过。
没过多久,手术室的灯熄灭,几个人推着纪纲出来。
他躺在那里,没有知觉。
江嘉言跑上去问大夫,“大夫,他怎么样了?”
“没事,伤口都已经缝针了,只是失血过多,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什么时候能醒?”
“看他身体素质了。”
江嘉言木木地点头,而后谢过医生,快速地跟着车子送纪纲回病房。
护士嘱咐了几句,调试好仪器便离开了,江嘉言坐在床边,看着纪纲,觉得一切真的像梦一样。
他回来了,他竟然,又回来了。
江嘉言细细打量他,他似乎晒黑了许多,人也瘦了很多,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瘦削的脸庞,噘着嘴自言自语道,“以前我给你养的膘竟然都没了。”
一夜无眠。
清早,医生来查房,确定他各项指标都达到了预期。
纪纲一直处在昏迷中,没有醒来的迹象,医生说他脑部也受到了创伤,可能需要两天的时间。
江嘉言打电话给关欣,请了两天假。
她并没有和关欣说具体原因,关欣也很识趣地没有问她。
没过一会儿,王之也打来电话,“怎么请假了?”
“有事。”
“什么事?”
“私事。”
“什么意思?”
“你翻字典查一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她直接将电话挂断。
纪纲情况好一些后,就转到了普通病房。
江嘉言一直在医院守着,这两天几乎没合过眼,她总担心,一闭上眼,他可能就再次离开了。
只是医院条件有限,她已经两天没回家了,感觉自己都快臭了,可是又放心不下纪纲。
护士来换药,见蓬头垢面的江嘉言,好心跟她说,“你自己陪床不行,还是歇歇吧。”
“没事。”江嘉言疲惫地摇了摇头。
护士看着她的黑眼圈,“你回家给病人拿身换的衣服来,不然出院他都没衣服穿了。”
江嘉言左思右想,还是放心不下。
“护士站随时有人,你可以放心。”护士看出了她的担忧。
江嘉言考虑了一会儿,“那麻烦你们了,我很快就回来。”
江嘉言火速回到家洗了个澡,又将柜子翻了个底朝天——纪纲走后,她便把他的衣服全部放了起来,没舍得扔的原因,除了觉得是自己的钱,有点心疼以外,她总觉得应该留着。
两天没有休息好,让她头疼的厉害,屋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也没空拾。
走到路上,看到m记,又去打包了一堆他爱吃的汉堡。
刚到病房门口,她又见到了熟悉的一幕——一群护士和过路的人熙熙攘攘地站在门口瞧热闹。
江嘉言快步走进去,医生正在安抚纪纲的情绪。
纪纲坐在病床上,怒视着所有人,惊恐不安。
屋里被他扔的乱七八糟的,他的伤口因为挣扎而渗出血。
江嘉言忙放下东西走到他面前,轻声唤他,“纪纲。”
纪纲警觉地盯着她,突然,惊讶地说,“是你!”
医生见江嘉言来,拉了拉她,“患者看样子,应该是ptsd的症状,建议你带他看看心理医生,另外,可能还有神方面的问题,不排除是脑子受伤导致的,需要再做检查。”
江嘉言点点头,向几位医生致歉。
人群都散了后,江嘉言把纪纲弄的乱七八糟的屋子拾干净。
纪纲一直呆呆愣愣地看着她。
护士走进来,要重新给纪纲打针——刚才的针被他挣开,他的手上还留着血迹。
纪纲向床内靠了靠,警觉地看着护士。
江嘉言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哄孩子的语气说,“怎么?还怕疼?”
纪纲不说话。
江嘉言看出了他的恐惧,她坐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胳膊,“没事的。”
纪纲看着江嘉言,江嘉言拉着他的手伸给护士,他本想躲开,可最终,还是决定相信江嘉言。
打上针,他坐在病床上,一言不发。
江嘉言坐在一旁,问,“你还记得我吗?”
纪纲摇摇头。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纪纲。”
“看来脑子是没病,只是忘了我了。”江嘉言撇撇嘴,她从桌子上拿起汉堡,送到他面前,“饿了吧,专门给你买的,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嘛?”
纪纲不认得眼前的东西,但闻着挺香,从她手中接过,咬了一口,眼前一亮,“好吃!”
“是吧~”江嘉言满意地笑着,“快吃吧。”
纪纲连吃了叁个才停,江嘉言心想,幸亏多买了一些,不然还不够这个牛犊子吃的。
她接了些水给他,纪纲吃饱喝足擦擦嘴,看着江嘉言,“我见过你,只是,记不得你是谁了。”
江嘉言刚想骂他白眼狼,可见他似乎真的不记得了,样子认真,她转了转眼珠子,“我是你夫人啊,怎么,连这都忘了吗?”
纪纲一脸不可思议,“什么什么??你??你再说一遍?”他惊讶的语无伦次,“我从未娶妻,也不认识你,我只是说你眼熟,见过你而已。”
“你这个负心汉!”江嘉言捂着自己的胸口,戏上身,还若有似无地擦了擦眼角的泪。
纪纲颇为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躺在了床上。
见他并不接茬,江嘉言也觉得没意思,重新坐在一旁给纪纲削苹果。
纪纲突然侧过脸,盯着她看了很久。
“看什么?”江嘉言抬眼。
良久,纪纲突然说,“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了?”
“我见过你。”
“我知道。”
“是在梦里。”他盯着江嘉言认真地说,“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
江嘉言将苹果切好放在他嘴边一个,“喏,吃吧。”
纪纲突然坐起身,看着她,“我们真的是夫妻?”
“不是,我逗你呢。”
纪纲不知怎么,觉得有些失落。
他从她手里接过水果,又问,“那你是谁?”
“我是江嘉言。”
“江嘉言?江嘉言.....”他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越想头疼的越厉害。
他用手掐着太阳穴,试图缓解。
江嘉言放下手中的东西,替他揉着太阳穴。
纪纲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可又继续任她替自己按着,他闭着眼,曾经梦里的面庞跟现实交汇,越来越多的声音涌进他脑海里。
“还难受吗?”江嘉言轻声问他。
纪纲闷闷的,一声不吭。
江嘉言坐到床上,扶起纪纲,让他的头躺在自己腿上,给他轻柔地按着太阳穴。
江嘉言慢慢地跟他讲他们两个是如何认识的,纪纲听得云里雾里,打量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
“看来我真的来过这里。”纪纲喃喃道。
两人说着话,护士进来换药,见他二人如此亲昵,笑着说,“你们感情可真好。”
江嘉言脸上泛起笑,纪纲倒是没什么反应。
护士检查完,对纪纲说,“你可真有福气,当初真是没看错,七八年没白追,娶了这么好的太太,她照顾你两天两夜,都没怎么阖眼,真是辛苦。”
江嘉言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试图打断护士。
这几天,护士们来查房跟她闲聊的时候,她都说,纪纲是她老公。
还编了一个富二代花花公子为爱苦苦追求她这个艺术系高冷姐姐的故事,两人的爱情故事几乎成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当代梁祝。
护士是个爱说话的,她继续跟纪纲说,“你们家有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还是找个真心爱你的女人最好了,所以我觉得,你为了她放弃继承权这个决定太对了!虽然代价是失去了整个庄园和家族的支持。”说到这儿,护士还不有些伤神,问他,“但是,你们在美国的豪宅也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咳咳,他这个针打完了吗?”江嘉言岔开话题。
“哦哦,打完了,下午还有。”护士在表上记录好,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出去了。
待她走后,纪纲看着江嘉言,问“家里有什么钱?继承权?庄园?”
“她喝多了。”江嘉言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脸,继续给他按着太阳穴。




请你自重 35.失忆男扮猪吃老虎
纪纲身体恢复的很快。除了身体素质好,也少不了江嘉言叁天两头的给他炖补汤。
这天,江嘉言上班前带了一罐乳鸽汤,嘱咐他喝完。
可下班回来却发现他一口都没动。
“你干嘛不喝啊?”江嘉言看着保温饭盒。
纪纲低着头,没说话。
“怎么了?”江嘉言看出他神色不对。
纪纲支支吾吾,“没什么。”
“不对,你是不是有事?”
纪纲没说话。
江嘉言直觉告诉她,纪纲有些不对劲,他看她的时候总是别别扭扭的,明明前两天他还大大方方的,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媳妇儿的样子??
“是不是天天在这儿憋得慌?”江嘉言拾着桌子,“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也好。”
出门前,江嘉言将外套披在纪纲身上,“外面可能会凉,一件衣服会冷。”
纪纲看她给自己整理衣服,连忙自己动手,在碰到她的手时,他赶紧缩回来,低声说,“多谢。”
两个人在医院的花园里走着,江嘉言看到那棵曾经撞过她的大树,笑着说,“哈哈哈,当时你追着我跑,我怕你缠着我,跑得比兔子还快,结果回头就撞树上了,撞了一鼻子血。”
纪纲听她说着,嘴角泛起一丝笑。
“想起来了?”江嘉言问他。
“嗯...嗯?啊...没有...没有。”纪纲慌张地摇头。
“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啊...”江嘉言遗憾地感叹。
之前好不容易把“跟纪纲上床”的进度条刷满,结果他突然退出了,好不容易连上线了,却发现进度条“嘣”,清零了。
她盯着纪纲的侧脸,心叹,又得重新攻略这位美男了。
两个人坐在长廊上。
纪纲话少,而且态度一直冷冷清清的,哪怕江嘉言说再多,他都不怎么接茬。
江嘉言自己也觉得无趣,就闭上了嘴。
天色渐暗,起了风,有些凉。
江嘉言搓了搓胳膊,觉得有些寒意,“回去吧?”她侧头问纪纲。
纪纲点头,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江嘉言身上。
江嘉言拦住他,“我还好,你穿的少。”
纪纲执意把衣服给她,“我不怕冷。”
正走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低头疾步走过,正撞上了江嘉言。
男子只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更快步地离开了。
“嘿!不会说话吗?撞了人怎么不道歉啊!”江嘉言揉着被撞疼的胳膊,气鼓鼓地看着男子的背影。
男子头也没回。
“真没素质!”江嘉言撇撇嘴,刚拔腿走两步,就看到地上掉落的钱包,她弯腰捡起来,“这儿有个钱包,是谁的?是不是刚才那个人的?”她打开钱包,里面有几百块的现金和身份证,“应该是刚才那个人的吧!”她拍拍纪纲的胳膊,将身份证拿出来,“你看,和刚才撞我的人长得像吗?”
纪纲并没有看清那人的脸,他看照片也不认识,摇了摇头。
“先去问问。”江嘉言抓着纪纲的胳膊就往男子离开的方向追去。
“他不是撞了你?还还他钱包作甚?扔了不更解气?”纪纲故意问她。
“我等会儿拿他钱包威胁他啊!能骗更多的钱!”
纪纲看她一副财迷样,无奈地轻笑。
那男子走得快,两个人快步追到了门诊楼也没见人。
门诊大楼已经下班了,寥寥无人。
“是不是坐电梯上去了。”江嘉言看着电梯在上行,停在了5楼。
两个人赶到时,也依旧没见他踪影。
“这怎么办?”江嘉言盯着钱包看了看,“算了,拿回去交给医院吧。”
两人刚想走,转过走廊,就看到了那个男子,他正跟在一个医生身后。
“哎,那不是他人嘛!”江嘉言快步走上前,刚想喊他,却见那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正对准了他跟着的医生。
医生低头走着,一直在看资料,根本没察觉身后跟了人。
“哎!小心!!!”江嘉言大声喊道。
医生回身,见一把刀正悬在自己脑袋上,他吓得连忙躲开,可还是太晚了,刀直接砍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白大褂登时被染成了鲜红。
医生摔倒在地,捂着自己的肩膀,痛苦地阖上眼。
歹徒拿起刀,准备再次冲着医生的胸口砍下去。
江嘉言和纪纲已经赶了过来,江嘉言来不及多想,伸手去拉这个歹徒。
可她力气太小,那人反手一把将她推倒,她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头晕晕的。
歹徒气恼,拿着刀就冲江嘉言扎去,纪纲一个猛子护在江嘉言身前。
争斗中,他胳膊被划伤了。
男子被纪纲推倒在地,纪纲身材魁梧,两叁下就把男子按倒,反手钳制,从他手中夺过刀。
楼道里值班的医生听见动静慌忙跑了过来,见一地的血迹和躺倒的人,慌张地报警,又喊人来帮忙。
见有人来,纪纲才松开歹徒,连滚带爬到江嘉言身边,抱起她,“江嘉言?江嘉言?”他拍着她的脸,声音都有些颤抖,“你醒醒。”
几个医生和保安将持刀行凶的男子控制住,担架车也将受了伤的医生和昏迷的江嘉言拉往急救室。
纪纲紧张地跟在江嘉言身边,不断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到了急诊室前,纪纲想要进去,却被护士拦在门口。
可他不依不饶,“让我进去,你们要对她做什么?”
两叁个护士都拦不住他。
护士长走过来,“哎哎,这不是6床的小伙子吗?这怎么了是?”她瞥见了纪纲还在渗血的胳膊,吓了一跳,“呀!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啊!”
“护士长,他爱人在里面急救,他非要进去。”小护士拉不住他,急得满脸通红。
“他爱人怎么了?”护士长是认识江嘉言的。
小护士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护士长敬佩地看着纪纲,“你们夫妻俩可真是好人啊!”
“我现在只想进去看她。”纪纲焦急地说。
护士长想了想,说,“行,我带你进去,但是你不能靠近,只能在旁边看。”
“好。”
纪纲跟着她走进急症室,见江嘉言紧闭双眼躺在那里,他想过去看看,却被护士长拉住了,“你在这儿站着就行了,去了会影响医生的。”
“她会死吗?”纪纲紧张地问。
“就撞个脑袋,最多脑震荡,死不了。”
“那就好,那就好。”纪纲听不懂什么是脑震荡,但听护士说她死不了,他就放下心了。
确认江嘉言没事,护士长带着纪纲去包扎伤口。
做完检查的江嘉言被确认只是轻微脑震荡,没过多久她就醒了。
睁眼便对上了纪纲焦急的神情。
“啊......我头好疼。”江嘉言扶着自己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说。
纪纲手足无措,“那...那我给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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