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自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坊大呲花
他想起她了,可他也见不到她了。
找到前两天给自己写哭的原因了,因为大姨妈!
看自己写的太烂了!为自己的不争气掉泪!
请你自重 48.寻死的一百种方法
纪纲自从大婚后在书房整整呆了叁天,他想到的唯一一个能再次见到江嘉言的办法就是昏迷。
可如何才能受伤昏迷呢?
彼时在战场上,皆是千钧一发之际,眼下四海归平,哪有战事可言。
纪纲将屋门敞开,刺眼的光让他有些不适地用手捂着眼。
他慢悠悠地踱步到了花园,坐到凉亭里盯着花园里平静的湖面。
片刻后,他纵身跃了进去。
“来人啊!快来人!有人掉湖了!”小丫鬟在岸边扯着尖嗓嘶喊。
几个小厮慌忙跑来,“哪儿呢哪儿呢?”
只见湖中心飘出一个脑袋,纪纲慢慢地划着水到了岸边。
“大人?是大人!快!快捞上来!”几个小厮踩着岸边的水将纪纲拉了上来,“大人小心。”
纪纲推开他们的搀扶,“无妨。”
他会水,而且水性极好,跳进湖里的时候,本能地浮上来几乎不任何力气。
穆蓉赶来的时候,他刚换好衣服。
“怎么落水了!”她神色焦急,“快,喝些祛寒的汤药。”
“走湖边,不小心滑了进去。”
穆蓉伸手去替他整理衣领,却被纪纲抬手制止,“我自己来。”
“这是蓉儿应该的。”穆蓉坚持。
纪纲将她的手拿开,“多谢,但不用。”
穆蓉颇为尴尬地将手回来,“那...那你喝些汤药。”
纪纲不好再叁驳她,他端起汤碗,将里面黑乎乎的汤药一饮而尽后,擦了擦嘴,“我走了。”
“你去哪儿?要做什么事?”
“公事。”
纪纲到了北镇抚司衙门后,见武场上正训练,十几组人,一对一的在打斗,心下又生主意。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武场里,十几组人正打的火热,几乎没人注意到他走了进来。
虽是赤手空拳,但这些锦衣卫个个孔武有力,拳似铁锤。
纪纲仔细观察着场面的局势,挑中了一个身高丈八,虎背熊腰的侍卫,这侍卫的对手明显已经落了下风。
纪纲蹑脚走近,一个闪身到了大汉面前,胸口处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重拳。
“大人!”侍卫连忙拳,“大人你没事吧?!”
一群人听见动静也都停了下来,凑在摔倒在地的纪纲身边。
纪纲被扶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没事。”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
侍卫为难地看着纪纲,“大人,我....你....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到你。”
“我知道。我是看看你们有没有应变能力。”他抬抬手,“没事,你们继续练吧。”
“您真的没事?”
“说了没事!”他走出练武场,“继续练吧。”
这一招是没什么用了。
当晚,纪纲没有回家,穆蓉坐在主厅的坐塌上,呆呆地看着烛火。
门外传来动静,她忙站起身,“是相公回来了吗?”
小丫鬟进屋子里后放慢脚步,行了礼,“夫人,大人遣人回来说,公务繁忙,回不来了,让夫人早歇着。”
穆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委屈和不悦,抽搐着快要掉下眼泪来,她背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冲小丫鬟摆摆手,“算了算了。”
梳洗完后,她将下人都遣了出去,待烛火熄灭后,她坐在床边,抚摸着床上红艳的枕头和棉被,忍不住,哭出声来。
纪纲想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跑到了马厩。
“上次从边陲带回来的那匹黑野马在哪里?”他问马夫。
马夫将他领到马厩最尽头,指着一匹壮有力的黑马,“便是这匹。”
纪纲上下打量,“把它牵出来。”
“大人,这野马还未驯化,不通人意,会伤人的。”
“无碍,我来驯。”他从一旁的木桩上取下马具,“你们等下离远些。”
马夫不放心,“大人,这马性子烈,不熟马性的,要是驯马,十有八九是会受伤的,严重还会丧命的。”
“我说了,我驯,出事儿我担责。”他打开马栏,将马具套在黑马身上,一踩脚蹬,骑了上去。
野马被人骑着,自然是用力挣脱,马栏刚打开,他便被带着飞奔了出去。
马夫见状,慌极了,连忙追了出去。
马场倒是宽广,但黑马速度快,它绕着马场不停地打转,纪纲在它身上被颠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黑马的速度越来越快,挣脱的力度也越来越猛烈,纪纲被四下摇晃,可他犹嫌不够,还在鞭策着马尾,让马越来越快。
庄敬带着人赶到马场的时候,见黑马似乎快要失控了,纪纲在上面,左摇右晃的,似乎就快要摔下来了。
“纪大人!!小心!!”他冲着纪纲喊,可为时已晚。
纪纲被黑马重重地甩了下来,摔在地上还打了几个滚,
庄敬等人连忙跑过去,“大人!”
纪纲已经抬不起手了,他摔得重,张嘴咳了两下还有血渗出。
“糟糕,定是伤着心肺了,快,把纪大人抬回去!”
纪纲疼地仰着头,他心里不断地在默念,“快昏迷,快昏迷。”
可越痛,就让他越清醒,直到郎中诊完脉,验完伤,他都没有昏迷,而且经诊断,他的肋骨也伤着了。
然而他还是不肯消停。
没过两天,他又想出了新的办法。
“大人!这万万使不得啊!”庄敬抱着弓,瑟缩地看着纪纲。
“我都跟你签过保书了,你放心!”纪纲劝着他。
“大人!您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找死。”
他这几日又试了试拿刀砍伤自己,也还是无济于事。
他仔细回想前两次的经历,都是在战场上,胸口处受了箭伤的。
他追着庄敬整一天了,可庄敬始终不敢动手,“大人,这如何使得!好端端的非要寻死做什么!您的伤还没好,万一有个好歹,我可真的死多少次都不够!”
“你不来是吧,那我换别人。”纪纲想从他手里夺过弓箭,却被他死死抱住。
“大人!锦衣卫掌皇家安危,您是指挥使,如今又在陛下跟前儿如日中天,前不久又刚刚迎娶娇妻,这样好的日子是天下多少人眼热的,我真是想不通你为什么偏要往死路上走。”
“你觉得我这日子好吗?”
“不好吗?”
“给你你要吗?”
庄敬不明白他的意思,“给我我当然要!”
“我死了你就是指挥使了,你觉得好的日子你都拥有了,所以,快,一箭射死我。”
“大人!!”庄敬抱紧弓箭,“到底为何?为何如此行事?!”
纪纲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拉拽他怀里的弓箭,“松手。”
庄敬实在闹不明白纪纲的用意,“旁的不说,您要是有什么事,锦衣卫怎么办?您一死容易,可锦衣卫关系陛下安危,您要知道,这一箭伤的可不止是自己。”
庄敬这番话,让纪纲冷静了下来,他颓然地坐在一旁的练武台上,垂着头。
庄敬想再劝解他几句,一旁来了个小侍卫,神色匆匆,他在纪纲耳边低语了几句,纪纲站起身,拔腿往外走。
纪纲到了武英殿外候着,只听殿内一阵喧嚣声,朱棣正在叱骂朱高煦。
屋里不断传出朱棣摔打的声音,“你母后、你先生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教你不敬兄长的吗!”
朱高煦趴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父皇,儿臣真的是酒后失言,哥哥宽仁,儿臣对哥哥只有爱戴,昨日失言,说了几句玩笑话,当真是无心的,儿臣向父皇认错,这就向哥哥请罪去。”
“玩笑?你哥哥是得了病才导致腿脚不便的,你没有一日侍奉,反倒拿‘坡脚’来编排你哥哥,真是爱戴啊!”
朱高煦一个劲儿地磕头,“儿臣真的知道错了,儿臣酒后失言,可但凡儿臣有半点对哥哥不尊不爱,儿臣愿受五马分割酷刑!父皇,儿臣知道自己的错处,自愿受罚到文华殿跪叁个时辰,定当反思勤勉,向哥哥认错请罪。”
朱棣见他认错态度恳切,气也消了大半,“我当初就不该心软,合该把你扔到边陲去受风吹日晒!”
朱棣气鼓鼓地坐在龙椅上,马内侍走进去,“陛下,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到了。”
朱棣挥手,“让他进来。”
纪纲进来的时候,朱高煦还跪在地上。
“还不滚去跪着!”朱棣斥责他。
待朱高煦走后,朱棣平了平气息,才与纪纲商事,“姚广孝最近在干什么?”
纪纲从武英殿出来后,思来想去,还是去了文华殿前。
朱高煦端正地跪在正门。
纪纲走到他身后,与他一同跪着,“汉王殿下,这事,臣也有责任,若不是臣......”
朱高煦摆摆手,“不关你事,”他抬头看着快要落山的夕阳,“太子初立,满朝都在盯着他,自然有人为了攀附太子而来重踩本王,不是你的喜宴,也会是旁的,他们总要找本王的错处来弹劾。”
“现在朝中文官皆以太子为风向。”
“本王知道,可天下到底不是这帮臭书生说了算的,”朱高煦回头看了看纪纲,“方孝孺,满腹经纶的建文重臣,最终不还是被你这个武将,灭了全族。”他垂下头抚了抚自己的衣袖,“父皇的皇位也是靠着武将拼出来的,只要朝中武将们始终与本王一头,就没甚可怕的。”
纪纲没有说话。
“荣桓,替本王记着一个人。”
“谁?”
“解缙。”
纪纲又是到深夜才回了府,穆蓉还未就寝,见纪纲回来,忙迎上去,“累了吧,吃了吗?我去叫人备些膳食,你伤还没好,要仔细着。”
“不用了,”纪纲坐下,“你早歇着吧。”
“那我们.....”穆蓉看了看大床,“就寝吧?”
纪纲抬眼,盯着床看了片刻,“我去偏院。”
“你到底要做什么?”穆蓉终于压不住内心的火气,成婚月余,他们还不曾同房,他日日推公事忙,哪怕是休假也不曾跟她共处一室。
纪纲站在门口,踌躇了半天,最终什么都没说,跨步出了屋。
他刚到偏院卧房没多久,就听见门被穆蓉推开。
穆蓉红着眼,似乎是刚哭过,她走过来,看着纪纲,“我知道。”
“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有个人,是日夜惦念着的。”
请你自重 49.恩爱别离所欲不得
纪纲与穆蓉面对面坐着。
纪纲先开口,“我...我着实对不住你,如果你哥哥地下有知......”他没有说下去,而是抬起头看着她,“...抱歉。”
穆蓉看着他,“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纪纲没作声。
穆蓉说着,“她叫....叫...嘉言.....对不对?”
纪纲这下倒有些意外了,“你......”
“你梦里唤过她的名字,”穆蓉看着他,“在军营的时候,你睡梦里拉着的人是我。”
“是你?”
“是,我曾偷偷溜进过你的帐中去追我养的白兔,无意听见的,还有,你上次受伤昏迷,也喊过这个名字。”穆蓉看着他,“既是心上人,为什么不娶她?”
纪纲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只说,“我从未想过要这样对你,起先我娶你,是真心想让你跟着我,能好好过日子的,我也想过,与你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这样,你与我和离,你还是个清白的姑娘,我送你回临邑,以义兄之名给你寻户好人家嫁过去,有我给你撑腰,你未来的日子不会差。”
“不,我不要走。”穆蓉泪眼婆娑,“你不娶她一定是有原因的,你既然不想说那我也不问。横竖你是娶了我的,我也不认旁的人,这辈子我就要跟着你。”
“你这是何必?”纪纲摇头。
穆蓉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半跪着,“荣桓哥哥,我喜欢你,我只想在你身边陪着你,今日说的这番话不是求与你和离,而是我想让你知道,哪怕你心里有别人,我也不在乎。我不是贪图锦衣玉食的日子,我只是想在你身边,足矣。我前几日...想了很多,我总觉得你亏欠我,可现在我想明白了,只要日日都能见到你,做你的妻子,别的我什么都不求。”
纪纲看着穆蓉,将她拉起来,扶到椅子上,“我不想拖你一辈子,趁现在还有机会弥补...”
“我愿意。”
穆蓉实在固执,纪纲不知道该和她再说什么,他索性站起身,“穆蓉,你实在不必让自己这样卑微的留在我身边。赔上你后半生在一个与你没有感情的人身上,蹉跎大好年华,不值得的,到头来只会让你有更多怨怼和后悔。你应该另有一片天地,你的情意珍贵,但我实在不需要。”
“你怎知我的那片天地不是你呢?”
“因为我知道我的那片天地,不是你。”纪纲跨步出了门,“我是要替你哥哥照顾你的,该说的话我也讲清楚了,如果你还是觉得在我身边好,那就在这儿吧。”
纪纲走后,穆蓉无力地瘫坐在桌边,无声地流着泪。
纪纲回到自己房里,书也看不进去半个字,只觉得心烦意乱。
一方面,他还是找不到见到江嘉言的方法,一方面,对于穆蓉,实在是让他不能不愧疚自责。
他每次回到家看到为他忙前忙后的穆蓉,都于心不忍,有时甚至恍惚能看到穆肃在她一旁,盯着他看。
可看到穆蓉,他又总能想到江嘉言。
纪纲得了朱棣授意,去姚广孝居住的寺庙里打探他的行踪。
这天,纪纲在寺里暗处待着,见姚广孝已经念了一个时辰的经,想着应当没事了,就打算离开,谁料一出了门,迎面就撞上了和住持一同出来的姚广孝。
纪纲见躲不开,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行了个礼。
姚广孝看到他似乎并不惊讶,还笑着回他,“纪指挥使也来礼佛?”
“路过,给故人上香。”他微微颔首,寒暄了两句转身准备离开。
忽而,姚广孝突然开口,“纪指挥使。”
纪纲转过身,看姚广孝正笑眯眯地望着他,继续道,“我看你眉宇间有些愁苦,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纪纲思索了片刻,摇摇头,“没有。”
“莫要与心结过不去,该来的总会来的,强求是求不来的,要让它自然而然地发生。”他说着,“恩爱别离、所欲不得,其实都只是你自己的感受。”
纪纲细琢磨他话中的意思,“您是说......”
“顺其自然,若是执念过深,会害人害己。你所求的事,还没到时辰,先好生照看自己眼前的日子,耐心等,时机成熟后,自然会来。”姚广孝指了指前院,“去点盏灯吧,也算祝祷,求个心安。”
纪纲似乎是想通了些什么,他面上露出喜色,向姚广孝与住持行了礼,快步去了前院。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住持问姚广孝,“他执念的什么事情?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哪知道他有什么事情,人嘛,都是有执念和欲望的,胡诌两句哄他点香油钱。”姚广孝笑着与住持继续走,“来庙里监视我这么久,怎么着也得让他破些财。”
纪纲点完了灯,还在思索姚广孝的话,“想要的......时辰还没到......莫强求......”这话似乎为纪纲在暗里点灯。
纪纲想到上次苏醒后,他几次刻意受伤都没能成功,反而是在意外的战事中受伤才使得他再次见到江嘉言。
这样一想,他心中顿时开阔了许多——只要有意外事件能让他受伤,就一定能行。
总结出了这样的规律后,他觉得无比轻松和愉悦。
当晚回府里,他高兴地多吃了两碗饭。
穆蓉见他这样狼吞虎咽,还连忙吩咐厨房多备菜。
纪纲本想拒绝,可思来想去,到底是不能对穆蓉太过决绝,“没事,我吃这些就好,你也多吃点,”他给穆蓉夹了些菜。
饭后,又跟穆蓉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开。
他走后,穆蓉问身边的小丫鬟,“他今天怪怪的。”
小丫鬟高兴地说,“夫人,大人关心你呢,这还不好吗?”
“他...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夫人您如此体贴贤淑,又和大人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同一个屋檐下,纵是石头心也热了。”小丫鬟继续说道,“我们都能看出来,大人对您还是很好的,并不是没有半分情意的,只是不善言辞罢了。”
“真的?”
其实这一切,穆蓉心里都有答案,但她更想听她想听的话——纪纲对她不是没有情意的,只要自己耐心等,终归会有他回首看她的一天的。
只是她想的还是太过美好。
徐皇后病逝后,朱棣一直都十分悲痛,也不再立新后,朝中文臣皆以抚慰圣心为由,奉劝朱棣再选妃,来来回回闹了几日,朱棣终于下了诏。
只是随后,他忙着与蒙古人周旋,设法获得北境安宁,根本没时间再去管这些事情。
朱高煦与纪纲也没闲着,朱高煦将自己的用兵之计与纪纲一一商量,打算呈上给朱棣,好在朱棣面前立下一功。
两人从武英殿出来后,朱高煦还在和纪纲商量着,“荣桓,去御花园散散,边走边说。”
“好。”
两人踱步到御花园,还在议论着,忽而听到假山后面传来一阵嬉闹声。
朱高煦瞟了一眼,“乱糟糟的。”
“何事?”纪纲不解。
“这帮酸秀才,北境战事帮不上忙,后宫选妃插手倒快,父皇年中时才说选妃,不过个把月,各地送来的美女已有千人。礼部也是神速,刚几天,已留下了五十人送宫里,等着再次遴选。”朱高煦嗤之以鼻,“都是帮民间女子,连闺秀都算不上,没规没矩,整日在后宫吵吵嚷嚷的,女人,真是麻烦。”
正说着,一个藤球扔了过来,到了朱高煦脚边。
一个女孩笑吟吟地跑过来,在见到他二人后,忽然又慌慌张张地向后边的树丛里躲藏。
朱高煦不耐烦地一脚将球踢向了树丛,准备和纪纲去西边的凉亭里,却发现纪纲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女子躲藏的方向。
“荣桓?”朱高煦拽了拽他,“走吧。”
纪纲这才反应过来,他点点头,脚步虽然挪开了,但目光一直盯着树丛里看。
察觉到人走了,女子才从树丛后面跑出来,她小跑着将藤球捡起来,刚一起身,就对上了纪纲的脸,吓得她向后一缩。
纪纲伸手抓着女子的手腕,声音颤抖着,不可置信地问,“江嘉言?”
朱高煦跨着大步才跟上他,走近见他正拉着这女子,慌张地说,“荣桓!你这是要干什么?!”
女子也吓得花容失色,她将自己的手腕从纪纲手中挣脱开,抱着藤球,一溜烟儿消失在假山后面。
纪纲看着她跑走的方向,仔细回味着。
朱高煦虽不满他这样轻浮的举动,到底也没说什么,两人继续往凉亭走,只是纪纲像是丢了魂一样,目光空洞。
朱高煦絮絮叨叨说了许久,他都没什么反应。
“最近这帮臭书生,拥护太子监国的声音越来越大。”朱高煦与他坐在凉亭中,吃着点心,看着湖面,“再没什么动静的话,我这个汉王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过个十年半载的,前往封地,就彻底销声匿迹了。”
朱高煦说着话,纪纲丝毫没有听进去。
“荣桓?”朱高煦又叫了纪纲一次,“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不对劲。”
纪纲看了看四下无人,突然起身给朱高煦行了一个大礼。
朱高煦楞住,“这是要做什么?”
“臣斗胆,请汉王殿下帮臣一个忙,若成,以后臣和陛下的锦衣卫,唯殿下马首是瞻,夺殿下之所想,自当忠心效力,万死不辞。”
朱高煦着实惊住,他连忙将纪纲扶起来,“先不论别的,你我交情深厚,若是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你说,你要什么?”
纪纲也不拐弯抹角,他直说,“刚才那个待选秀的女子,我想要她。”
朱高煦吸了一口气,而后审视着纪纲,“你疯了?那可是要给我父皇做妃子的女人!”
最近在写本文的尾声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部分,不断地推翻重写,所以每隔一天就会断更。
历史事件时间线我是打乱了的,为了推进剧情。
如果又断更了,那就是我在酝酿结局了。
打算写完一次性放出来,然后就可以完结了,然后我就要滚去学习了。
请你自重 50.望梅止渴画饼充饥
已经过了五天了。
当日见纪纲态度坚决,朱高煦思量了许久,他好好想想对策,可五天过去了,却没有丝毫动静。
纪纲坐在厅里沉思,脑中不断地回想那个长得像江嘉言的女子。
起先,朱高煦的万全之策,便是让纪纲等,等到朱棣选完妃,若这女子落选,那便万事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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