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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故荒
吕诗听见这话,心里一紧:“什么?!战马?士兵?渝州那侧?这又是什么,不是袁氏吗?”
吕效文和刘文对视一眼。吕效文道:“回禀大人,属下二人得此消息后,便连忙派人去察看,果真是战马士兵不绝。看了许久,未见竖旗。”
吕诗深吸口气,缀在下巴上的灰白胡须颤抖着。
“不,不是袁氏,又是何人?”
他们喿州边境三县与袁氏有约。
待袁氏攻打临安时,闭门不开。
袁氏势大,兵肥。三县县令畏其非常,都应下此约。袁氏也答应了他们,攻打喿州时,不屠三县中人。各位县令县尉,依旧各司其职。
得袁氏保命一诺,三县便放宽了心。
但没想到今晚,却出了变故。
不是袁氏在渝州边境,那会是谁?
刘安道:“后来,属下派人出城查看。见这些兵马进了临安东城门。”
吕诗抬头问道:“那,在临安的探子……”
吕效文摇摇头:“至今未有来信。”
吕诗抬手,用衣袖擦了擦汗。
“属下斗胆,与效文大人相论,猜这兵马,怕不是临安所借援军。”刘安道。
“援军?!对着袁氏大军,这临安不往我三县来借,又能去哪儿?兵马人数众多,难不成是凭空变来的?!”吕诗怒喝。
吕效文道:“便是因着兵源不明,属下二人心里不安。”
吕诗喘着气。
刘安思索了一番,又道:“现下,属下有一猜测。”
吕诗看向他,道:“快说。”
“...大人,既然此为临安援军,且从城外而来,必然并非渝州郡内所派。喿州不出,湖州已陷,那就只剩泸州郡了。但泸州郡本就军力贫瘠,还不如临安一县。定出不来这么的兵马。”刘安捋了捋微垂长须。
吕诗点头:“刘大人所言有理,可……”
刘安表情严肃:“大人莫急,问题便在此处。泸州郡没有这么多的兵马,可是北方有。”
吕诗听后,双眼一亮:“你是说,北方早早就往泸州派了兵?”
刘安点头。
北方虽然烽烟早起,但之狭于一二郡内,诸侯国之争又在长安之北。长安现下,还是安宁的。
盘踞在长安南,泸州北的虎威营便是南北兵权的一大分割。
若大司马已有令镇压,秘派虎威营兵马前来,等那袁氏派军的话,也不无可信之处。
“这等心计……竟然早早料中了!”吕诗倒吸一口凉气。
刘安点头:“除却此种,安也难测其他了。”
吕效文上前:“刘大人所猜,怕是**不离十了。若非今日那小兵碰上了,恐我等也不知这援军动向。”
吕诗双手抖着:“那,那可要……”
“大人必然要向袁军知会一声。若是袁军大败,必然会迁怒于我等。误以为我等也在此计中。既然县令与袁氏早有约定,未池鱼之祸,还是说了为好。”刘安道。
吕诗思索一番后,又道:“可若朝廷……”
“大人,我们早与袁氏有了约定。本就不能再归降于朝廷了。现下,我们知会袁军,那是必得袁军感激的。无论临安是否攻破,咱们还有时间来盘旋一二。”刘安劝慰着。
吕诗听后,松了口气,点点头。
一炷香的时间后。
信成。
一黑衣小兵怀着这封信,往城外策马而去。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思公子兮徒离忧
渝州临安外,姑苏坡,帐子柳林。
鸦伫,侧头梳羽。
却见树下一片黑压压景色,绵延不知尽头。其中星火漫漫,灼烧其眼。鸦惊而鸣,展翅飞走。
居这黑压中上之处,火犹明。
大帐前方插旗,数名黑甲士兵围守。
正北大帐仍透着光。
一名黑甲小将步履匆匆,面带急色地走进帐中。
“主公,有急报。”
而帐中早早站立了一人。
那人羽扇纶巾,看起来年近而立。
见魏明如此焦急神色,不由笑道:“魏偏将怎得这般匆忙?”
魏明听莫失枯打趣自己,并未反应。
只半跪在地上,将手中一张薄笺递上:“主公请启。”
本坐在帅座上的人伸手接过。
不同于时下那些翩翩公子的如玉之手,而是一双透着阅历,刻着艰辛的手。其左手背有一道白色刀痕,从小指指背起,贯穿了整个左手手背。
一双手,满满都是风云之色。
那人看完后,便将薄笺递与了莫失枯。
莫失枯接过,待看完后,脸上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晚有大军经绿河,秘入临安。不知来源,望君小心。’
大军秘入?
临安援军?
哪来的援军?
魏明见二人神色后,站了起来,摸了把头上的汗:“期意见此密信后实为所惊。想我大军至此,谁人敢援临安?!”
谁人敢援临安?!
一句话,说得满满意气,满满自傲。
但也透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然此乃袁军。
曾能质疑?
莫失枯瞥了一眼魏明,垂眸道:“可这援军来得这般蹊跷,不知魏偏将可有思路?”
魏明被这话一噎,那股子意气就散了。他瞪了眼莫失枯,狠狠道:“哼,魏某一介武夫,没得莫参将那百般玲珑肠子,一时间转不了太大的弯绕,想不出来!”
莫失枯抿唇一笑,摇了摇头:“魏参将高看失枯了。此事……失枯也觉玄妙。”
听闻这话,魏明脸色大变。
“你,你也想不出来?!你可莫要诳我!”
莫失枯将薄笺放在前面桌案上,脸色平静:“此话无假。”
魏明看向坐在帅座上的大将,脸色十分难看。
那位大将。
也就是袁戈。
声音低沉:“子晏何不一谈?”
莫失枯听后,眯起眼,摸了摸手中羽扇。
“子晏愚昧,一时之间竟也猜不出这援军动向。”
魏明道:“是啊,谁会在这个时候支援临安?”
莫失枯又道:“临安四围,皆是军力贫弱之地。临安本身,也多是酒肉之徒。大军秘入,不能凭空而生,必然有诈。而这诈,是来于临安,还是来于其他,不辨。惟猜,必为我军来。”
“会是绿河有诈吗?”袁戈道。
莫失枯摇摇头:“还不到那时。”
这时候的袁军,还不能让绿河大意。
“唉,本以为临安小小鱼乡,拿下它定是容易的!”魏明叹道。
一个小小的临安,竟然起了这般的转折。
让人不由得心生忌惮。
袁戈左手放在桌案上,食指点了点。
“攻向临安之事,还要再思量一番。”
魏明想了想,欲要说什么,却被莫失枯止住了。
“已至此刻,大军秘入之事,传从绿河而非临安。已然是种告诫了。”
他摇了摇扇子。
魏明听后,看了眼莫失枯。
真是百转玲珑肠子万万长,一猜一个准。
“临安的探子没了。那就只能先等了。”
袁戈将薄笺拿起,放置火烛上,看到其因逼近的黑烬蜷缩起白雪边沿,最后化为一点烟尘。
落在桌案上后,又随风散开。
不知其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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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莫失枯又到了临安探子的一封密函血信。
‘有诈,小心。’
四个字,字字带血。
看完之后,莫失枯便入了大帅军帐。
袁军停。
留帐子柳林内三日。
第四日。
参将余允策马独出。领军令,借城道。
而拿到了余允之信的韦寿深吸了口气。
转身面向坐在正椅上的王瑱。
深深地鞠了一躬。
“感请六郎。”
他面容肃穆,举止有礼。
即使自身虚长王六郎几岁,也不敢托大。
这短短几天里。
先是第一日。
城内下令,全民既出。韦寿亲登台擂鼓高歌,明战况,求民心。百姓皆为之所感,泣不成声。
又宣城内壮年男子,修缮城墙,允者得半银。故,城内男子悉数前往。
后观未往或出城者,分辨奸细。
再封闭城门。
再第二日。
夜里。
修缮城池的民兵与早早藏在城外树林的兵士们,推战车,从西城门绕前,经绿河,入东城门。
数千男子,着黑衣或兵甲,黑巾盖眼,拔一绳而陆行。脚步与呼吸同步,令人心惊。
接下来几日。
便是等。
等袁军之等。
等袁军之信。
韦寿闭了闭眼,只感觉手中信纸无比滚烫。
天下之才,悉在六郎。
“袁军既有拜帖,吾等必有诚心。”
王瑱轻轻一笑,放下手中文书。
韦寿抬头:“可是要开城门?”
王瑱摇摇头:“不开。”
韦寿一惊:“不开城门,不借我道,岂不使袁军恼怒?”
王瑱垂眸,手指从崭新的金丝薄笺上划过:“但此刻开了城门,才会使袁军怒。”
韦寿脸色瞬白:“六郎,六郎机敏!是寿愚昧了!可是!”
王瑱捏起一张薄笺。
雪白肤色与浅淡铂金相映,平添几分风流。
“有客从远方来,不亦说乎。当设宴,以慰之。”
他说这话时,嘴角含笑,语气淡淡。
却让韦寿满头雾水。
当日黄昏时分。
临安正门开,一小将出,奉贴请袁军主将及其余贵客,于明日夜里入宴。
宴会之地,乃是临安城门之下。
明日便是宴会了。
韦寿是被王瑱的鬼魅手段折磨得心急火燎。但又不得不跟着他的脚步,一个一个去走。
现下,却走到了云萝巷,牙畔河边,负子楼前。
韦寿抬头看着那负子楼的木匾,心中思绪纷起。
负子楼是临安最有名的销魂窟。
红纱勾栏挂匾,遮不住扑面而来的旖旎香气。娇女倚栏痴笑,顾盼间便令人沉迷。看那雪白肌肤,如玉小足,便勾得多少不安春夜。
流纱帐,姑娘一笑,引得我摔跤扑地。
韦寿吞了吞口水。
纵使家亡在前,也有浪子舍不得这些软糯娇娥。
负子楼仍是灯火通明。
他转头看了眼马车,引马而去:“六郎,不知这……”
不等他说完,帐子被拉开。王瑱下了马车。
韦寿也赶紧下马,走了过去。
王瑱带笑:“还请公子引路。”
韦寿哈哈大笑:“寿,便是个不羁浪子。来引六郎,不会令你失望!”
在袁军来袭前。
韦寿亦是负子楼的常客,隔着两三日便要去上一趟。
里头有什么样的美人儿,他最清楚不过。
可是。
王六郎来负子楼找乐子?
韦寿不信。
纵使他才名远播,引得群芳钦慕。但素来也是个清高的主儿,及冠之年也未见家中女眷。这般不近女色的人,怎会来秦楼楚馆这样的烟火俗地?
“寿愚昧。敢问六郎来这负子楼,可是要寻什么人不成?明日便是宴会,寿心里着为不安!”韦寿一边说,一边摇头。
王瑱扫了眼那负子楼上的荒淫景象,也不恼怒。那双夹着云烟碧海的眼里,依旧波澜不兴。
他嘴角含笑:“既然寿内心不安,瑱自然要为君解惑。”
这句话说完后,他将手中的金色薄笺递给韦寿。
“宴会在即,怎能没有美人作伴?”
韦寿看那金丝薄笺,不由一惊。
“你,你这是……”
温柔乡葬英雄冢,姝丽敢请袁帅剑。
请这世上最勾魂的美人,陪这世上最豪气的英雄。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思公子兮徒离忧
红帐暖酒。玉足勾栏。
厅内正中央的花台上,衣衫半解的舞女巧笑倩兮,一举一动都引得下面坐着的各位来客赞叹。
占着风流地,偏使正经样。
这是负子楼的姑娘们送给负子楼的来客们的话。
韦寿和王瑱坐在二楼看台上。韦寿看着楼下舞女,不由得鼓掌应曲:“六郎,这位舞女可是有名的吴越腰,负子楼的招牌之一。花名,宁卓。”
王瑱垂眸,扫过舞女妖娆身姿。
韦寿笑着问:“不知六郎中意否?”
王瑱微笑着:“纵有弱柳姿,未有牡丹意。”
韦寿听闻后,大笑一声:“竟是宁卓姑娘也入不了六郎的眼。”
临安是闻名天下的鱼米乡,亦是鱼米乡上生出来的风流地。负子楼是临安风流招牌之一,更是名气远播,传遍天下。
所以,能比得上负子楼的少,比得上宁卓的更是屈指可数。
韦寿看了眼台下宁卓,又转头看向王瑱:“宁卓姑娘不入六郎眼,那这负子楼里,可还有谁能让君一笑?”
王瑱道:“几年前,六郎游学于太常,与一众高生老家聚于枫山流水亭。其中,适微兄乃是有名的风流子。见我等男子只能谈论诗词文章,颇觉无趣,便请来了城中乐坊舞女。”
乐坊与楚楼。
在前朝时,还是分得开的。
但由于改朝换代,烽火不休。马上的将领可不管乐坊女子与楚楼**有何不同,在他们看来这都是下等营生,下等贱命。
待天下安定,新朝立。
乐坊和楚楼就融为一体了。
只不过仍有一些端着清白脸面的人家,盘着祖上的乐坊队子,依旧做着往日营生,不愿与楚楼搭伙。
韦寿听见乐坊二字,便来了兴趣。
“可是乐坊女舞姿动人些?”
王瑱摇摇头:“非也。”
韦寿疑惑了:“那……”
“乐坊女舞姿一般,令适微兄大失所望。见我等也无甚反应,便提到了负子楼。”王瑱嘴角带笑,面容温雅。
紧接着,他慢慢又补了一句:“提到了负子楼里的覃萋姑娘。”
韦寿一愣。
王瑱看着跳舞的宁卓,眯了眯眼:“适微兄素来是风流雅士,知道这些花名远播的舞女也不甚奇怪。只不过连席上,那位素来古板的隋玉兄也对覃萋姑娘大加赞叹。”
韦寿惊讶道:“隋玉兄…可是太常白鹭书院的陈隋玉公子?”
那可是八小姓里,陈家长房一脉的公子。因起才华过人,早早就被白鹭书院取入。
这样的才子,韦寿可不陌生。
韦寿摸了摸下巴:“当年覃萋姑娘领了负子楼的牡丹花名,一支惊鸿舞,给负子楼挣了半年的银钱。三天皆是一支舞,却是支支意境不相同。”
因着那支惊鸿舞,临安城里不知来了多少人。负子楼前,更是风流才子们相会相笑之地。靠着这边的酒楼茶馆里,亦留下了不少即兴墨宝。
“惜那时,寿领父命远去他方,不得一见。但是覃萋姑娘之名,倒是并不陌生!”韦寿道。
王瑱点头。
韦寿想了想,脸上神色一变:“六郎,六郎可是中意覃萋姑娘?!”
王瑱一笑。
韦寿大惊:“六郎可莫要开我玩笑。”
这覃萋,可请不起。
王瑱转头:“还请公子相助。”
韦寿见他温润含笑的面容,那般风淡云轻。
可是自个儿心里,却是涌起惊涛骇浪。
覃萋,覃萋。
现下,这可不是挂牌的姑娘了。
而是,而是这负子楼的当家啊!
“姐姐,姐姐……”
水荷一边唤着,一边推开了眼前的门。
纱裙拂过门槛,素手捏着一张薄笺。
待她撩起几层纱帘,看到躺在靠窗的贵妃榻上的女子时,她松了口气,急切道:“姐姐,有个没脸没皮的登徒浪子吃了豹子胆了,将花笺送上您这儿了!”
另外一只手接过她手中薄笺。
见她看着薄笺,不怒反笑。
水荷更气了:“姐姐,你可是负子楼的当家。这小人怕不是疯魔了……”
不等她继续念叨。
对方摇了摇手指头,示意她噤声。
水荷一愣。
宁卓一曲舞毕,台下掌声雷动。
不等她起笑颜,身后早早等着的汶祝走上前。
汶祝迎上宁卓不解的眼,伸手按了按她的手腕。她勾起一抹笑容,面向这数百位宾客。
“汶祝儿搅扰各位了。”
她声音清脆动听,似黄鹂出谷。
台下或楼上的宾客们停止了嬉笑,看向汶祝。
汶祝笑容柔美,一双杏眼顾盼间尽显灵动之色。她拉上一边的宁卓,仰起头,朗声道:“今日诸位有缘在此,其间亦有不少熟客。便,知晓汶祝儿的张狂性子。这些日子,汶祝儿与宁卓姐姐闹了起来,想请各位帮姐妹两个解一解这小愁小怨。”
话音刚落,便引来阵阵笑声。
“哟,素来知道汶祝姑娘脾气倔,不曾想也恼上宁卓姑娘了?”
“汶祝姑娘这样说出来,可真是爽快,爽快极了!当真是个妙人!”
“哈哈哈,这可有趣。”
“王兄,你可先别偏心了啊。我知道你心悦宁卓姑娘久已。”
…………
听众人打趣,汶祝也不恼。反而笑得更欢了,露出两边脸颊的浅浅梨涡。
宁卓眼珠一转,不知汶祝怎得闹出这样事儿来。她素来贪玩脾性大,却没有过这样的时候……
不等宁卓继续想,汶祝就一把拉过她。
两人站在中间。
一个灵动清丽似三月梨花。一个妩媚柔弱若艳紫丁香。
“咱们这负子楼呢,有数位花名姑娘。各个呀,都是身怀绝技,能博得诸位一笑的。汶祝儿我呢,便是其中泥作的混子,唱得了几首汉乐歌谣。可宁卓姐姐的舞,却是楼里顶好的了。”汶祝一边打趣自己,一边捂嘴笑着。
见汶祝这样活泼,众人更是笑开了。
“只不过,前几日,汶祝儿与宁卓姐姐起了争执。究其原因呢,就是这歌舞之胜。奴家二人扯了半天,也没弄出个分毫来。但请各位才子雅士,点评点评。到底是汶祝儿的歌好,还是宁卓姐姐的舞好。”汶祝双眼弯成了新月牙儿,带着几分不经意的逗趣之色。
可是这一问,却让整个大厅静了一静。
负子楼天下闻名。
汶祝歌与宁卓舞,都是其中一绝。
如今,你要论哪个更胜一筹,却是让人犯了愁。
见众人沉默不语。
汶祝挑眉:“若有人之答,能令我二人满意。我负子楼便于今夜散了其余众客,独留其人。歌舞通宵。”
独留其人。
享尽天下美色?!
这样的好头在前,一下子引得众人眼中光连连。
“要我说,汶祝的歌清雅脱俗……”
“怎得?刚才宁卓姑娘跳舞的时候,没见你眼珠子动过啊!”
“我觉得宁卓姑娘跳的好,你说这舞本就难于歌……”
“公子此言差矣,舞难于歌?这不是着相了吗?”
“这,这答出来,定是要开罪于一位佳人的。”
…………
宁卓眯了眯眼,偷偷捏了一把汶祝。
“你这小妮子犯浑么?”
汶祝憋着疼,小声道:“我的宁卓姐姐,您可轻着点儿。这事儿啊,可不是我犯浑,是帮着姐姐的……”
宁卓一愣,想要继续问下去。
却被汶祝拉住了小指头。看来是不愿意她多问了。
二楼看台上的韦寿与王瑱二人,坐得自在。
一人抓耳挠腮,一人垂眸微笑。
韦寿想了一会儿:“啧,这可难了。”
他转眼看了看王瑱:“不知六郎可有所答?”
王瑱微笑不语。
韦寿也不再细问。毕竟一个及冠之年也不纳妻妾的人,又能回答出什么令佳人一笑的好答呢?
见又有几人的回答都不令汶祝满意。
韦寿急了起来。
不等他再想,却听汶祝朗声道:“那青瓷花瓶边,靠着纸鸟画屏的白衣公子,可有一答?”
众人纷纷朝那看去。
韦寿愣了愣转头看了看,然后便惊愕地看向王瑱。
众人见这郎君面若冠玉,气质出尘,想必定是个有文墨的才子。
王瑱抬眸,清浅一笑。
汶祝颊边梨涡更深:“公子可莫怪汶祝儿唐突,实在是公子相貌上佳,令汶祝儿向往呢。”
王瑱手中的折扇,往手上打了打:“但在下不定能让汶祝姑娘满意。”
汶祝摆手:“等公子说上一番再看?”
王瑱微笑道:“在下,分不了二位姑娘谁好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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