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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故荒
《多情种》胡杨林 很好听 强烈推荐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如花似梦
女人走到跟前。
这一方地昏暗又隐蔽,就算前头的光线再五光十色,也照不进来。隐约能划过那黑貂大氅的绵密绒毛,留下的也尽是肃杀之色。
“胭脂,叫人。”原先眉目里还带着焦急不耐的红姐此刻笑靥如花,但站的时候却很笔直,不同于其他老板贵客周旋时那样妖媚。
这一排站了足有十二个军哥,里头男人身后还站着一个副官。
副官姓李,叫李守野。他是豫北军校毕业的正经军官出身的兵士,如今在归属北京政府军队——镇守东北的部军。而现下南下,亦是代表着,他投效的这位将军,已经将马鞭扬向了南方,撕开了一口。
他今天站在金玉满堂里,本不起一点波澜的眼眸,却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微微波动。
无他。这个女人,长得太过分了。
那水滴领的旗袍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身姿。凹得凹,饱满得更是丰裕,这样纤秾合度的线条,不是毛笔画出来带水的痕迹而是西洋碳描出来的艳。
女人微微低着头,唇角天生带笑般,不浓不淡,不引人讨厌。她双手在腰腹偏右下一合,微微弯了腿折了腰,声音比唱歌时还有柔几分:“胭脂向将军问好。”
黑色帽檐下的男人没说话。只不过食指在礼棍的金属盖头上点了两下。
红姐感觉心里揣了只兔子,砰砰地跳个不停。她舔舔唇,小声翼翼道:“胭脂是新晋的歌女,还没破三呢。爷可要留着?”
爷可要留着?
金玉满堂在湘京开了十三年,南湖第一销金窟这名头也顶了十三年。她自从接手金玉满堂以来,这句话只问过三个人。
一个是前朝贝勒亲王,封地就在湘京。
一个是北京政府林委恕的亲弟弟,现任北京财政司司长。
最后一个。
便是眼前的男人。
他不是亲王血脉,也不是某位政党领头人士的亲眷。可他手里有着近八十万的部下,镇守整个东北,而现在挥兵南下。湘京,已经落入他手。
他没有动兵,这位曾‘煞名’传满整个国家的军痞,兵不血刃地将湘京这块肥肉吞进了肚子,无声无息,让湘京守军换了姓。
并且,他就是金玉满堂的新主人。
红姐垂眸。金玉满堂之财,本就不属于金玉满堂开创之人,而属于湘京原来的一位市长。但这位市长前几日,就死在了自己家里。改朝换代之际,听说他曾将金玉满堂在赌局上输给了这位将军……
红姐回思绪。不管如何,金玉满堂新主越强大,她们活得就越久,越肆意。之前金玉满堂因为几乎独揽湘京财权得罪了不少人,只要她们稍有破绽,闻风而来的禽兽可不计其数。
男人许久没有开口。
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指纤长,根根分明。
李守野弯**,轻轻凑近男人身侧。男人声音低沉轻微,在嘈杂的舞乐之声下,几不可闻。
指令罢,李守野站了起来:“将军说他不熟金玉满堂的规矩,一切仍旧红姐你来做主。”
红姐眼神闪了闪,笑着点点头:“多谢将军看重。但奴家年纪大了,病痛缠身,有时也常出差错,不如找个人与我一同管着?”
李守野低头看了眼男人,又抬起头:“不急。”
红姐笑着后退两步。
她声音听起来比之前还有恭顺:“将军今晚……”
搭在礼棍上的手指微微一晃。
李守野摇头。
红姐明白了,要带着胭脂走。
两人转身时。李守野又开口了。
“这位小姐今晚歌唱得不错,嗓子也好。好好保重。”
话毕,红姐挑眉,对着男人鞠了一躬。
两人离开三楼。
下了楼,红姐领着胭脂到后台。油头男人,也就是富祥上前,笑眯眯道:“红姐,房间拾掇好了。”
红姐摆手:“把莫寻芳的屋子弄出来,拾干净,以后归给胭脂。”
富祥一惊。
“可……”
红姐眼睛一横。
富祥低头:“好好,我这就去。”
红姐拉着胭脂走到后台一处没人的房间里。
转身,对着她微微一笑:“妹妹若当日面试时有这等风姿,我找人上台也不那么着急忙慌了。”
胭脂微笑:“家里穷,又怕被人欺负,所以没怎么拾自己。”
红姐偏头,点了支烟:“我知道,看了你的名册。妹妹你命运不济…可我们这里多少人,也是被家人领过来的。一开始,也都是清清白白的水玻璃瓶,后来都插上花了。”
说罢,她吐了个烟圈。起脸上的些许感慨。
“今日还得谢谢妹妹,歌唱得真好。”
胭脂摇头:“也就会这一首,别的唱不来。”红姐笑了,摇摇头:“这一首就能让那位爷问你的名字。算是值了。”
“妹妹命好。那位爷今日第一次来馆里,咱们姑娘还都不认识几个,就看中了你。”
胭脂听后,抿了抿唇,没说话。
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红姐上前拉住她的手:“我看你虽成熟,却也不像这一行天生的。那位爷说你嗓子好,还让你好好保重,是说给我听的。”
胭脂一愣。
红姐松开手,熄灭了烟。
“家住哪里?”
“沟陋巷。”
“家里有什么贵重东西?”
“没有。”
“成。等会儿我让富源送你,以后你就住湘京铅华街的那处宅子。配着一个厨娘一个丫头一个脚夫,妹妹看如何?”
“好。”
红姐点点头,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脸,然后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幺笑就上前,说外头有好几个大老板问胭脂今日还唱不唱?不唱的话,能不能请她喝杯酒。
红姐冷笑,挑眉:“唱?不唱了。酒也更不能喝。”
那嗓子从今以后,可就一曲千金了。
铅华街的独栋小别墅仿的全是西洋样。
服侍着小姐洗漱罢后的意迟放轻了脚步,慢慢下楼,走到一楼时,她回头看那间房。
真好看。
这间屋子住进来陆陆续续好几个女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如今这个。美得跟烧瓷出来的,一点瑕疵没有。
但往往长得美的,又有什么好下场?
意迟叹了口气,将水盆送回去。
房间里。本闭上眼的胭脂睁开了眼。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镜子前面。
诡异的是,镜子里面照出的那张脸,不是胭脂本身的脸,而是那位令某位张姓公子一见忘神的女人。
那女人面容一变,又变成了胭脂自己的脸。
更诡异的是,镜子里的胭脂,说话了。她没有镜外胭脂的从容不迫,满脸愁绪满眼暗沉。
“多谢了。短短一日,你便做到了这么多。”
01号挑眉:“应该的。”
胭脂抿了抿唇,又道:“我…那个将军……”
01号皱眉:“你不相信我?”
胭脂摇头:“只要能完成心愿,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更何况这也不是我的肉身。”
01号叹了口气:“周年庆活动,买一送一,你和你妹妹死在同一天,刚好凑上了。我也算倒霉。”
胭脂没听懂,但也知道自己和妹妹给眼前这位不知是哪路神仙的姑娘添了麻烦。
她还想说什么。
01号摆手:“成,我都知道了,放心。你妹妹想救张隽琛,你想为养父报仇,没事儿,都不难。”
胭脂低下头:“可我们是两个人……”
01号叹口气:“你就当我是孙悟空,一根毫毛能变化千万个子孙。”
胭脂面露尴尬:“抱歉,我多言了……”
01号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良久,摇摇头:“没什么。你和你妹妹,是我接过,最单纯的单子了。”
一个想救人,一个想杀人。
无关感情。这是最简单的。
胭脂面容逐渐模糊:“最后,只能再谢谢你。我妹妹也是,很感谢你。”
01号露出一个微笑:“没事儿,我对漂亮姑娘,都比较耐心。”
胭脂面容消散了。
01号表情重归冷淡。
她真的讨厌周年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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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好玩吧。呜呜呜,留言又少了好多呜呜呜呜......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如花似梦
湘京的雨雾散了。散得干干净净。露出背后清澈的蓝与白。
有人说是因为新政府住址的主人换了名字,吓得老天也不敢作怪。也有人说是因为练武场军旗换成了黑底红字的新军旗,冲破了长期笼罩在湘京的阴霾。
国乱在眼前,即使是小老百姓也要多嘴问上一句时事。可临近举家迁往东洋的张隽琛对此,并没有太多关心。
他毕业于德国国家大学,学的是机械制造,肚子里的洋墨水比吃的中式家常菜还多。
今天,他住在白丁书馆,随意翻了翻手上的国语散文。
看主编姓名和出版书社便知道并非名家作品。但他也懒得再去换一本了。
他来本就不是为了看书,而是为了看人。
看那个穿着烟青旗袍的姑娘。
白丁书馆人少。站在书柜前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书客,或是衣服上打着不少补丁的少年郎。坐在前面柜台的中年人也时不时地打着哈欠,与城内的万卷书馆相比,那真是太清闲了。
张隽琛眉眼俊朗,通身贵气。穿着西式长裤和白衬衣,头上还抹着发油,看样子便不是在这四周住下的人。一开始倒引得众人侧目,后来便少有人观察了。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帮女学生。
梳着辫子,穿着黑青麻裙,脸上皆带着笑容。一个挽着一个地走进来。
张隽琛起了神,细看,却没看到人。
有女学生注意到了他,红了脸,轻扯了同伴的衣袖,示意看向这俊朗的年轻人。
女学生们隔着书柜偷看他。
张隽琛已经垂下了眼眉,颇有几分垂丧之气。
这时,女学生们那边叫了声:“愿老师。”
“嘘——”来人竖着食指放在唇边,对着女学生们弯了弯眼。
张隽琛望过去,立刻坐直了。
是她。
竟然真的碰到了她。
“愿老师来还书?”
“愿老师你真的再不来女学堂了吗?”
“对呀。方老师讲的那些散文实在是无趣,比不上您呢。”
女学生们簇拥上去,小声说道。
将头发用一条白巾松松扎起的女子面带微笑,将手里的书放回书架,道:“是的。应是不回了。方老师讲的东西虽有些死板,但是严谨,也要用心学。你们这般看人下菜,可是不尊重方老师了?”
女学生们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女老师又安抚了几句,才从她们的包围里走出来。不曾想,就这么往外走了去。
注意到这一点的张隽琛连忙站起来,跑了出去。
他跟在女子身后。看着的白色发巾与长发在后背晃动。
突然。
走到路口。电车鸣笛,女子转身。
那一刹那,如同时光影片倒转,将所有因果循环清空,转为这一角,这一回眸,这一眼里的清澈。
砰铛一声,将张隽琛整个灵魂狠狠砸进肉体里。
“你是谁?要做什么?”
女老师的声音轻软动听。
张隽琛吞了一下口水,眨眨眼,手在裤子上蹭了几下。这位满肚子洋墨水的洋派绅士少有的发了窘。
他道:“我,我我妹妹在你们学堂上学,说学堂里有个愿老师特别好,我钦慕已久了。今日见到你,便想来认识一二。若有唐突,请小姐宽恕。”
他长得剑眉星目,眉宇间一派洒脱之气,笑起来的时候阳光明媚,满是爽朗,满是坦荡,无法让人不心生好感。
可女老师却微挑左眉,冷静道:“哦,那请问你是哪位学生家长?几年级的?”
这一问,立刻问住了他。
张隽琛立刻发现自己那瞬间脑子里全是水,竟慌张地选了这个漏洞百出的方式。
他低头咳了咳:“我刚从国外回来,与妹妹也多是书信交往。她几年级了我不记得……”
女老师蹙眉:“哦?作为亲生哥哥,你不记得你妹妹的名字了吗?”
张隽琛咬咬牙:“我是表哥。”
这一句。静了一瞬空中的尴尬。
但他立刻叹气:“真是的…我,我心里焦急,又不想错过机会,这样子胡乱找借口唐突你,是我失礼。没什么妹妹,也不是表哥,我家里就我一个独子,但我的确刚从国外回来,我……”
张隽琛长舒一口气:“我就是想认识你。”
语毕,尴尬停了,但还是静的。
“为什么?”女老师显然也被这‘胡乱’给吓到了,迷迷糊糊地回问。
张隽琛突然心里一缩。
他在国外不是没谈过恋爱。
但面对静谧文雅的中式女性,他是第一次。面对令他心里情绪怪异,整个人都有些糊涂的女性,他也是第一次。
“我,我觉得你的旗袍……”
“很好看。”
说罢。
张隽琛觉得自己很想去轨道上站着,让电车把自己撞死算了,结束这一场乌龙,一场让所有学过洋派搭讪技巧的绅士们羞愧至死的谈话。
“噗嗤——”
可她笑了。
眉眼弯弯,清丽秀美。
笑起来的时候,她的两个梨涡深陷,小小的,甜甜的。
梨花开在她笑里,香浸透他的心。
“多谢你了,表哥。”
张隽琛也笑出了声。
两人对视,都笑了起来。
“愿时惜。愿珍惜时光,真是个好名字。”
张隽琛与她一道走着,走在柳荫道上。
“不是。”愿时惜摇头。
张隽琛疑惑看向她。
愿时惜笑道:“是愿时光珍惜世人。”
张隽琛怔愣住了。一会儿后,才悠悠道:“好典故。”
愿时惜看向他:“你说你是在德国留学,那你学的是什么?”
张隽琛眼眸一闪,道:“西方古典文学!”
愿时惜眼睛一亮:“真的?!”
看她惊喜模样,张隽琛就知道自己碰对了。
他一个学机械制造的,不爱看书,但也不是不看书。国内看得少,国外倒还有几本能往外探讨心得。
为了稳住佳人,说说几句知心话,不对症下药,怎么行?
“你既然是学这个的,可知道柯比莱的《流光逝水》,是德文诗集,我想找来看许久了。”
张隽琛一噎。
柯比莱他知道。
这本书他不知道。
但是,他能……
“我也爱看。但也是前几年看的了。你若喜欢,我可借给你,我有原版,就在家里。”张隽琛道。
愿时惜笑了起来,却又缓缓摇头:“可我不懂德文,看不明白。知道其中片段,也因为《青年文学》里有些作者看过原版的写下的体悟。”
张隽琛立刻道:“这不消事。我是德国留学归来的,翻译一本诗集予你不难。不如我们边看边翻,作伴当个书友可好?”
愿时惜惊讶地看着他。
张隽琛上前一步:“我也想回顾这本诗集,如果你愿意,我乐意至极。”
愿时惜抿唇一笑:“好。”
风吹来,动了女子扎发的白巾。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如花似梦
清晨。芬衣刚将玻璃花瓶里的花换成今日新送的玉兰时,大厅里的电话就响了。
芬衣赶紧过去,拎起电话筒:“喂,这是张家,请问你找谁?”
耳边传来一个爽朗笑声。
“隽琛呢?”
“少爷在书房里。是林少爷吗?”
“是也,是也。劳烦你帮我叫他。”
芬衣应下,先搁下电话,跑上二楼在书房门口喊:“少爷,有林少爷的电话。”
房门被打开。
张隽琛穿着米色长裤和白衬衣,但今日还未曾出门的他没有用发油,所以头发便垂了下来,显得没有往日那般严谨致,反而多了些潇洒味道。
“喂,是林恪朝吗?”
那边林恪朝笑了起来:“我原想着你还在睡,或是起床去打球,没成想听人说你在书房?怎么?你回国的那天不是还在游船上说再也不翻德国教材了吗?”
好友打趣,字字句句都正中靶心。
张隽琛也不觉得羞窘,反而哈哈一笑,坐在沙发上,摸了摸沙发秀美繁琐的花纹。
“等等…”,他捂住话筒,对着芬衣道:“去帮我弄杯咖啡。”
芬衣笑着走开。
张隽琛继续讲电话:“你管我看的是什么,总比你强。恪朝,我让你找的书你找着了吗?”
林恪朝道:“自然自然。你张大少爷好不容易看一会儿什么劳什子文学诗集,我怎能错过?差人几乎跑遍了整个湘京的书馆驿局,还有些文社,我才给你弄了本半旧不新的《流光逝水》。”
似乎书此刻就在他手上。他看着封面上的那串德国字,皱了皱眉头:“你怎的要看这本?”
张隽琛笑:“你不是知道我家老太太要从岳宁来湘京了吗?到时候定让我说说德国话。总不能你好,吃饭了吗,之类的唐突混过,我倒是起了兴,想念段诗。”
林恪朝啧啧几声:“哟,你张大少的孝心可真是让人钦佩。但就念段诗,还这般兴师动众地找个原版诗集?”
张隽琛没说话了。
林恪朝哼哼几声:“你与莎兰断了没有?”
张隽琛一下反应过来:“你还想着这事儿呢?我与她早就没什么了,你别胡说。”
林恪朝道:“莎兰这样火辣,你却也舍得。我那时候喜欢她喜欢得不行,可却没想到被你夺了去。现在我远在东方,只能叹口气了。”
“林恪朝,你少给我装模作样。莎兰你是没约成,可那留学社里的董明珠呢?我回国前还接到了董小姐的电讯,说让我看着你,别让你太猖狂。”张隽琛笑着接过了芬衣递来的咖啡。
两人皆是大笑起来。
“你这几日做什么呢?”林恪朝问。
张隽琛从沙发上坐起来,又站起来靠到了椅子边,一手话筒一手咖啡好不惬意。
“没什么,无非到处走走,看看罢了。”
好友的回答不痛不痒,却正好中了林恪朝的意。
他们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说成熟也没多成熟,但说幼稚,却又比其他多了几分世俗通透。
故而,只有在某些事上残留着激动的余温。
“你可知道行宫路的金玉满堂?”
林恪朝说这话的时候,言语间竟有些兴奋。
张隽琛挑挑眉,一转头,看见了正对这边的一扇白色木质窗户,还有窗户边前几步摆的矮桌上的白玉兰。
玉兰娇嫩,被似乎带着露珠的晨光一照,瓣瓣生辉。
“什么…金玉满堂?”
他有些飘。
林恪朝道:“你在湘京走走逛逛这么久,却也不晓得?那你真是白走了!”
张隽琛来了兴致:“这话怎么说?”
林恪朝得意地笑了两声:“还是我昨日与温家大哥从古玩城出来,开车路过那边时远远瞧见的。温少与我说了这样一句,天下色都在湘京,湘京色都在金玉满堂。”
张隽琛摸摸下巴:“酸腐又直白。”
林恪朝道:“啧,你瞧,连一向洁身自好的温衡都说这金玉满堂是个销魂窟了,我们不去,成吗?”
张隽琛问:“疏苳呢?”
“刘疏苳今儿一早接了我的电话,连忙就从马上跳下来了。”林恪朝笑道。
张隽琛摇摇头,放下手中咖啡。
“今夜?我下午还有事儿。”
林恪朝不满:“什么?你这是拒了我的请?”
回国以来几个好友约着第一次出门,却有人推脱不来,林恪朝自然心生不满。
“我定会赔罪。然而你这邀请来得匆忙,我下午的安排却早早定下了。这样吧,今夜你们去金玉满堂的花都来达安当铺兑账。”张隽琛爽快道。
林恪朝微微压下心中不满,道:“也成,算我说得晚了些。那我们几个就先去瞅瞅,看看有什么国色天香,再来说与你听。等着下月,你必须领头,且酒水全包。”
张隽琛自然应下。
快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又道:“快让人将书给我送来。”
林恪朝打趣他几句后也就催着人将书送去张府。
电话挂断后。
张隽琛走到窗台边。
窗外天晴光亮,风景一片大好。鼻翼间浮动着幽幽的玉兰花香。
张隽琛情不自禁一笑。
过了会儿,芬衣说门口有个人送了东西来。
打开油纸包,里面是本半旧不新的德文书。
张隽琛摸着书皮,转身匆忙上楼抹发油穿外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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