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病

他低头在那对欲破体而出的蝴蝶骨上轻轻啄吻，嘴唇与皮肤相离时发出的暧昧声响与阴茎和阴道分离时的声音重迭在一起，惊雷一样炸在康乐耳边。
“我想和你一起死去。”
他这样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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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透明作者有话说
小透明要困死了……
留言明天回复哦(?? ? 3?)
我，我好害怕猝死(?i _ i?)





瘸病 第十三章戒烟
心惊伴随心动一起到来。
康乐怔怔地承受着周澧急促的亲吻。
周澧好像在她身上寻找什么，暗红的吻痕很快就布满了她整具身体。
抽弄的速度越来越快，胯骨不断撞击上柔嫩的臀部，周澧的喘息也一声比一声短促。
“嗯……嗯～乐乐……乐乐……嗯～别，别咬我～”
康乐被他骤然提高的速度扫除了脑子里所有杂七杂八的想法，此时她只想让那根阴茎全部埋入，将后背紧紧贴合在周澧的胸膛上汲取安全感。她不由自主地向后挺腰，却无意间成全了周澧。
丝绸质地的衬衫彻底滑下，只挂在他的臂弯。飘起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卷出波浪，又被飞溅的体液粘合在了两人贴着磨蹭的大腿侧，掩住了公寓角落里的春光。
快感节节攀升，康乐几乎站不住，双腿剧烈颤抖，脚趾不由自主地蜷缩，腿窝里突出青筋。
似乎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她趴在柔软的云里，四肢都毫无知觉，有温水漫过她的身体，阳光打在水面上，舒服得让她想死在这件事上。
一道闪电猛然劈下。
周澧动作骤停，凶恶的性器最后一次破开软软的小口，白色的浑浊狠狠射进子宫。
周澧的上半身全部伏在康乐的后背上。
他轻快的呼吸近在耳畔。
“乐乐，如果哪天你死了，一定要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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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乐上身后倾，仰面倒进富有弹性的床铺。
周澧靠在床头痴迷地看她。
康乐嘴里叼着烟，身上松松垮垮系了件浴袍，神情恍惚。等烟灰攒了长长一截后她才回过神来，眼珠向上与周澧对视。
她笑:“对不起啊，在卧室抽烟。我会打扫干净的。”
周澧摇摇头表示没关系，但很快又想起了什么，蹙起眉头问:“乐乐你……烟瘾很大吗？”
饭后抽，事后抽，睡前抽，读书抽，周澧拦了她好几回揣着烟盒进洗手间，甚至无意间撞破过她一边淋浴一边叼烟，还小心翼翼地不让烟卷被水淋着。
……也是挺不容易的。
而且这还是康乐看在他闻不了烟味儿的情况下刻意敛过的。可想而知她独居时有多放肆。
康乐把烟从唇间拿下来，转着圈儿端详了一会儿。
“还好。我不想有一口烟牙。”
周澧觉得她过于谦虚:“那你一天能抽几根？”
康乐噎住。
……计量单位得用包。
她默不作声地起身，把没剩多少的烟按灭在她带来的一个小破烟灰缸里。
周澧帮她清理烟灰缸清理得勤，但每次还是攒了不少烟头。这么算算，她一天抽一包半都是保守估计。
周澧上了心，他坐直身体，表情严肃:“乐乐，你得戒烟。”
这话康乐全科室的医生护士包括一部分患者都说过。平时她也就一笑而过，可这回她没吭声，手里上下把玩塑料壳的打火机。
周澧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盒，翻过面来抽烟有害健康几个大字清清楚楚。他把这面朝上，递到康乐眼皮子底下:“戒烟就从现在做起。”
康乐有些焦躁地捻捻头发。
她年龄不算太大，烟龄绝对不短。有那么两年她是靠着尼古丁逃离噩梦。
至少她从未想过食指中指间的指缝除了用来夹烟还能做什么。
但是在小瘸子难得强硬的目光中她还是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接过烟盒。
刚拿到手里，康乐还下意识要敲出根烟放进嘴，被周澧眼疾手快地喝止住:“乐乐，你说好要陪着我的，这么抽烟，你就要食言了。”
康乐敲在烟盒上的手指一顿。
……她已经预见到这个小瘸子未来管东管西的生活了。
……算了。
康乐当着周澧的面，把烟盒里所有的烟都拿出来揉碎了，扔进垃圾桶。
她摊开落了少许烟丝的手:“行了吧？”
周澧脸色稍霁，但又立即布上阴云，好像跟她杠上了:“乐乐你肯定还有。”
康乐:………………
她刚要拒绝，周澧就泪光盈盈委屈巴巴地盯着她看，直给她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服了。
康乐分别从大衣口袋，手包夹层，书柜顶端，电脑后面，厨房不常用的锅里，厕所角落的沐浴露后，酒柜的旮旯里，摸出了十来包烟。
周澧:“……”
康乐耸肩，表情诚恳:“所有都在这了。”
“不可能。”周澧一口否决，“你每回去阳台抽烟都不带烟盒。阳台肯定还有。”
……
康乐带着周澧这条死咬不放的小尾巴，摇下了阳台晾衣杆，从杆内的空格里掏出了两个被卷得皱巴巴的烟盒。
她回身把烟掷进垃圾桶，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这回是真没了。”
周澧倚在阳台拉门上看她，满脸不相信:“你平时还总翻冰箱，但不吃东西。”
康乐表情一僵。
然后周澧眼睁睁看着她从冷冻层里一堆冻肉的缝隙里掏出了叁个烟盒。
周澧都有点奇怪:“我平时也没太管你抽烟，你把烟藏起来干什么？”
康乐默然。
他那还叫没管。
每次她一去摸烟，周澧那眼睛就欲说还休，倒真是不出声，就眼巴巴地盯着人看，弄得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糟蹋了人家大闺女，要这么哀怨。
结果她在家抽不上几根，就拼了命在上下班途中和单位抽，再加上科里几个老烟枪，科室楼层的楼梯间就跟蓬莱仙境似的。
鬼知道她一个新婚少妇跟一群秃顶的妻管严一样偷偷摸摸躲着抽烟有多尴尬。
周澧气哼哼地抱臂，扬着下巴道:“乐乐你不能再抽烟了。你要是再抽烟我就……我就不抱着你睡了。”
康乐:……
虽然这个威胁幼稚得她想笑。
……可确实威胁到她了。
康乐转过头去看气得脸红红的小瘸子，半晌，意味不明地叹口气。
她伸手过去环住周澧的肩膀，鲜红还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嘴唇吻上他。
“……好。”
第二天医院午休时间。
坐在电脑后敲了一上午病历的几个中年男人不约而同地从办公桌的某个角落里摸出烟盒，边往外走边招呼正在玩手机的康乐:“小康，楼梯间走起啊。”
康乐下意识伸手去够烟盒。
手机叮咚一声。
【吃饭了吗？今天有好好戒烟吗？】
康乐咽咽口水，已经抬起来的腿又安安稳稳地缩回了椅子。
“你们去吧，我戒烟。”
中年男子们震惊地停下:“你要戒烟？！”
本科室叁大错觉:今天我能写完病历，夜班我能安稳睡觉，今年康乐一定戒烟。
康乐掀掀眼皮:“家里管得严，再抽让我跪键盘。”
中年男子们的目光瞬间变得同情起来:“那你努力吧。”
“嗯。抽烟愉快。”康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手指敲着手机，毫不心虚地回消息。
【一根没抽。今晚抱着我睡。】
………………
楼梯间烟雾缭绕里。
中年男子们突然整齐划一地拿下嘴里的烟，面面相觑满头问号道:“小康家里啥时候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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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透明作者有话说
本来今天是想写剧情的，但是觉得有些沉重，为了缓口气，我写了点日常嘿嘿嘿
叁次元的生活可太难了??o·(? ??????????? )?o·?
淋浴抽烟……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的朋友……
我也是听说的，某位朋友的朋友烟瘾大得不得了，淋浴到一半特别想抽，光着膀子跑出来哆哆嗦嗦抽完一根再接着洗……╮(￣⊿￣)╭
我想啊，康乐光着出来抽烟是不是有点变态？？
就让她在淋浴间里自己抽吧:）
下面会走剧情了，黑相册还有那只塞进客厅抽屉的皮箱都时关键道具鸭。
感谢小可爱们！！！！藏五，五十了！！！！！我一点进来还以为点错书呢哈哈哈好感动！！！！? ?)?*??




瘸病 第十五章永夜
嗜睡，乏力，咳嗽，暴躁易怒。
所有的尼古丁戒断反应康乐都没有。
可她做噩梦。
周澧发现这件事很偶然。
当时康乐已经成功戒烟叁四周，衣服上的烟草味道逐渐淡去，洗衣液浅浅的香凸显出来。
可就在某个深夜。
外面闷闷的雷声将周澧唤醒。他迷迷糊糊地撑开眼皮，下意识去摸康乐。
然后他在身侧摸了一手寒凉。
睡衣顿时消弭。他一下子坐起来，惊恐地喊:“乐乐？！”
“在这儿呢。”
床头靠坐着一个人影。康乐冷淡的回答从那传出。
没拉严的窗帘外透进模糊的光，映亮了她的半张脸，消瘦的手指间夹着一根什么东西，周澧能看清她手背上突出的一道道血管。
有什么东西突然腐烂变质，弥散的味道让周澧有些喘不上气。
他攥紧拳头，大口呼吸着去摸开关。
灯啪地亮起。
康乐眼睛不太适应强光，眯了眯眼，把手里的筷子含进嘴里，目光落在一脸阴沉的周澧身上。
她的笑透着疲倦和虚弱。
“怎么醒了？”
潮水上涨。淹没口鼻。
周澧在快要模糊的视线中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眼珠黑漆漆的，定定地凝视康乐。
他发觉康乐的头发好像被水浸过，睡衣也紧贴在身上——康乐之前一身冷汗。
不安的感觉再次翻滚，周澧烦躁地抓紧手下的床单，刻薄的言辞脱口而出:“你呢？你什么时候醒的？”
康乐咬咬嘴里的筷子，歪着脑袋看他。
真是少见啊。炸了毛的小瘸子。
——只是他为什么生气呢？
康乐在大脑某个角落里困惑地想着。平日里用来诊断病情高速运转的大脑好像被牢牢锈住，连些许的思考都让她的头颅里爆开剧烈的疼痛。
即使这样，她也依然发觉了周澧再次陷入喜怒无常的怪圈。
……都怪她。
康乐咬着下嘴唇按按额角，无奈之下只能诚实地回答周澧的问题，话里带着不自觉的服软:“做个梦就醒了。”
周澧又不说话。
康乐挠挠胳膊，第一次对上这样生气的小瘸子，有点怵。她只能语气更软地解释道:“我就是发会儿呆，马上就睡。”
周澧抿着唇看她身下床单深深的凹痕，还是不吭声。
康乐无奈。她随手把筷子扔到一边，膝行过去贴上周澧，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你气什么？”
周澧终于有了反应。他猛然抬手紧紧抓住康乐的胳膊，眼底黑气缭绕:“你做梦多久了？”
凝固在角落里的黑暗因为这句无心之语瞬间爆发，无数爪牙蔓延上来，爬满他们之间的所有缝隙。
康乐的表情突然在脸上融化。像蜡一滴滴掉下来。她仿佛隔离这个空间，所有嬉笑怒骂都被这个问题逼出了她的身体。
闪电倏地劈下，一刹那世界惨白。
她动动被扯住的胳膊，声音里有古怪的笑意。
“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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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康乐去上班，周澧独自在家。
他敲着敲着键盘就停下了动作。
……十五年。
他本以为她半夜失眠是因为……康乐不习惯也不喜欢跟他一起睡。
原来从她十岁那年起，她就已经会在夜里因噩梦满头大汗地醒来了……
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不是吗，没戒烟的时候她总在漆黑长夜里起身，像个孤魂野鬼飘来荡去。后来两个人相拥而眠，她有时也会在睡梦中紧紧蹙眉。
周澧心神不宁地端着杯子站起来，去客厅的茶几倒水。
十五年都在做噩梦……
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不敢想。
神恍惚下水都倒偏到了杯外。周澧被脚背上的濡湿感叫醒，他顺势坐在了专门为他垫了垫子的沙发上，抽张纸巾弯腰擦鞋。
低头时，发丝垂下来闹得他脸痒痒。周澧不经意间抬眸——
茶几下露出皮箱黑色的一角。
瞳孔猛然紧缩，周澧松开手里的纸巾，鬼使神差地抽出了那口皮箱。
康乐从未明确说过这只皮箱的特别，甚至只是漫不经心地塞在茶几下的空格里。可那天周澧在楼上望下去，满脸惊慌恍惚的康乐就是拎着它踉踉跄跄地独自出门。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是没想过这件事，也不是不知道这个箱子放的的位置，只不过——
不敢想罢了。
他窥伺得再多，也无法让康乐永远留下，甚至还会把她推远。所以周澧下意识忽略了康乐偶尔神经质的表现，装疯卖傻只为讨她欢心。
毕竟……如果康乐只是把这只箱子放在这里试探他呢？
可他忍不住了。
周澧透过绷在骨头上的皮，看见了她心底呼啸的空洞。而康乐几乎半个身子都已经埋进了黑暗，只剩下几缕细丝拉着她，把她往上拽。
也不过杯水车薪。
“咔哒。”
颤抖的手下，皮箱轻轻打开。
里面铺满红色的丝绒，中间的凹陷处放着一把银色的匕首。
与周澧枕头下的那把不同。这把匕首细长致，双面开刃，寒光凛凛。刀柄处也光滑可鉴，似乎总是被人拿在手里摩挲，保养得极好。
周澧没由来地恐慌。
一个感情凉薄的人，总是带着一把匕首——
她是用这柄刀自杀？
还是……杀人呢？
如果是自杀，那为什么要那么慌乱地避人耳目独自离开？
如果是杀人……那她杀了谁……
周澧摇摇头，努力压下心底的震动。
不过是一把匕首，他不是也在枕头底下藏过吗？没准儿是用来防身的呢？
别多想。别多想。别多想。
周澧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银色匕首放回了箱子，阖上箱盖。
别想，别想。乐乐不会的。她是医生啊，不会的，不会的……
别想太多……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立即在心房里生根发芽。
四肢好像被毒藤蔓紧紧缠绕，胸口处被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呼吸困难，心脏悬在半空里无法起搏。
余光突然闯入一本黑乎乎的相册，周澧浑身一震，不由自主地拿了起来——
厚厚一本，边角都有些磨损，表面光泽凹凸不平，年代感很重。
翻开，里面用来放相片的塑料薄膜夹着一张张被裁成与照片相同大小的纸片，每张上面都写了字，有多有少，笔迹大多数都很潦草。
周澧小心翼翼地抽出第一页第一张已经泛黄的纸片。
【我要杀了他。】
世界一瞬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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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透明作者有话说
稍后还有一更哦
食用愉快( ′? ` )




瘸病 第十六章日记（1）
星期叁 阴天
他今天又打了康奕霞。
我要杀了他。
星期五 晴天
他把我拽进屋里。
康奕霞就在旁边，可她没说话。
我用小刀划伤他跑了出来。
他在砸门。
星期日 晴天
图书馆为什么不能留我呢？
星期一 小雨
我被一群女生堵在巷子里。
啊……………………………………………………………………………………
挺疼的。
他要脱我衣服。
星期叁 阴天
他今天又去游戏厅了。
但是听说他欠账了？
他能死在那里就好了。
星期五 阴天
警察说家事不好管。
为什么？
必须要被强奸了之后才可以等到保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要杀了他。
星期六 晴天
我拿了康奕霞的匕首。
她默许了。
星期日 晴天
没成功。
被康奕霞发现了。
她以为我拿刀只是为了自保？
明天再试吧。
星期一 晴天
真可惜。
他突然醒了。
但是没关系，我划破了他的手。
明天还可以再试一试。
星期二 晴天
他叫警察了。
可是警察不管家事呢。
而且我还没来得及杀你，你怎么能等到保护呢。
星期叁 阴天
他没睡觉。
今天失败了。
星期四 暴雨
差一点就成功了。
再有点耐心。
星期五 晴天
他没回家。
我坐在门口等了他一夜。
他害怕了？
星期六 阴天
康奕霞跪下求我。
她拿走了刀。
星期日 暴雨
我又被他打了。
他要把我拉进屋里。
康奕霞哭着求我别反抗。
星期一 暴雨
人渣。
星期二 暴雨
我拿回了刀。
星期叁 暴雨
他又想拉我。
我砍在了他肩膀上。
星期四 暴雨
我被康奕霞打了。
学校里在传我勾引继父。
星期五 暴雨
我的刀被康奕霞偷走了。
是他让的吗？
星期六 暴雨
杀人要坐牢的啊。
星期日 暴雨
康奕霞说我是个疯子。
为什么？
星期一 暴雨
都是疯子。我不是。
星期二 暴雨
他也说我是疯子。
我不是。
星期叁 暴雨
他又不回家了。
可我得杀了他，不回家怎么能行呢。
星期四 暴雨
我在游戏厅找到他了。
他跑了。
杀人不是很简单吗？
刀捅进去再抽出来。
是哪里出了错呢？
星期日 暴雨
康奕霞不做饭了。
她又说我是疯子。
星期叁 暴雨
我的刀又被拿走了。
我睡不着觉，有点生气。
厨房的刀也都没了。
星期四 暴雨
我拿回来了。
星期五 暴雨
康奕霞又跪下求我。
她求我干什么？我又不杀她。
星期六 暴雨
书包被一群苍蝇倒了。
我的刀也掉了出来。
她们得意的笑凝固在脸上的样子，真的好好笑啊。
星期日 暴雨
她们也说我是疯子。
可我不是。
星期一 暴雨
老师不让我再带刀来了。
可他是我的朋友啊。
他保护我呢。
星期二 暴雨
每天都在下暴雨，什么时候把世界全都淹了啊。
星期叁 暴雨
一群苍蝇又来嗡嗡。
好烦。我的刀说他会保护我呢。
我挺高兴。
星期四 暴雨
她们那么害怕干什么？
星期六 暴雨
他被车撞死了。
不是我杀死的。真遗憾。
但是我的刀说他死得很惨呢。
星期日 暴雨
康奕霞说我是疯子。
也许吧。
星期一 暴雨
我又看见他了。
可他不是死了吗？
我的刀终于捅死了他。
我的刀保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