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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郑茗
星期二 暴雨
我又看见他了。
可他不是死了吗?
我的刀捅死了他。
星期叁 暴雨
他没死啊。
我亲手掐死了他。
这回应该死了。
星期四 暴雨
他还是没死。
星期五 暴雨
我是疯子。
星期六 暴雨
他怎么还不死?!
星期日 暴雨
我累了。
————————————————
小透明作者有话说
日记内容还没完(o?o)
实名心疼大佬嗷!
感谢小可爱们的留言!!!!!小透明最近实在是太忙了,登po的时间比较少,但我还是会抽空回复的!!!





瘸病 第十七章日记(2)
星期一 暴雨
康奕霞疯了。
她挥舞菜刀的时候很丑。
但我依然爱她。
星期二 暴雨
康奕霞砍了我。
疼。
去医院包扎,可我没钱。
星期四 暴雨
老师带我去了医院。
他们都叫我疯子。
他们是对的吧。
星期五 暴雨
我又看见他了。
是在做梦吗?
星期一 暴雨
雨已经下了好长时间。
我被淹没了。
我为什么还活着?
星期叁 暴雨
他们为什么还活着?
星期四 暴雨
我好像死了。
星期五 暴雨
我死了。
星期六 暴雨
我的刀说我是活的。
因为我还能流血。
星期日 暴雨
康奕霞又找了一个。
星期一 暴雨
康奕霞说我是累赘。
星期二 暴雨
康奕霞说我是疯子。
星期叁 暴雨
康奕霞说我是扫把星。
星期四 暴雨
康奕霞让我去死。
星期五 暴雨
我去死了。
可是没死成。
康奕霞摔了我的刀。
星期六 暴雨
康奕霞不给我吃饭。
星期日 暴雨
我好饿。
星期一 暴雨
我快要死了吧。
星期二 暴雨
康奕霞不让我叫她妈妈。
她让她相好的儿子叫。
可她是我妈妈。
星期四 暴雨
康奕霞相好的儿子叫我杂种。
星期五 暴雨
我不是杂种。
我有妈妈。
星期六 暴雨
我没有妈妈了。
星期一 暴雨
雨什么时候停?
我没有雨伞。
他们有雨伞,可他们也冒雨走路。
真奇怪。
星期二 暴雨
我的刀被康奕霞相好的儿子偷走了。
我很生气。
星期叁 暴雨
康奕霞相好说我要是再拿刀,就把我和她赶出去。
星期四 暴雨
我想要我的刀。
星期五 暴雨
我想要我的刀。
星期六 暴雨
我想要我的刀。
星期日 暴雨
我打了康奕霞相好的儿子。抢回了我的刀。
我的刀吃了好多苦。
星期四 暴雨
老师说刀不是我的朋友。
他瞎说。
星期一 暴雨
刀不是我的朋友。
星期六 暴雨
我没有朋友。
星期叁 暴雨
我又看见他了。
他说他没死。
他说他是我的朋友。
只要我肯跟他过一夜。
活人还会被死人强奸吗?
星期六 暴雨
他说我其实也是个死人。
星期叁 暴雨
我又看见他了。
我是不是活在了梦里?
星期一 暴雨
他说我该去死。
疯子应该去死。
我是疯子。
星期四 暴雨
我比他们清醒。
他们才是疯子。
星期六 暴雨
老师说我要学会写日记。
我正在写。
星期四 暴雨
老师要看我的日记。
他跟同事说我是疯子。
我听见了。
他骗我。
星期六 暴雨
他们才是疯子。
星期四 暴雨
我们都是疯子。
星期五 暴雨
我是清醒的疯子。
星期日 暴雨
老师说我可以通过考学离开这里。
星期叁 暴雨
我想当医生。
星期四 暴雨
我还想当老师。
星期六 暴雨
我想养只狗。
星期叁 暴雨
康奕霞病了。
他们说她脏。
星期日 暴雨
我考上了医学院。
他不让我去。
我终于砍死了他。
他的头都被我藏了起来,他不会再活过来了。
我没有朋友了。
————————————————
小透明作者有话说
关于康乐自己的故事还没完,我会在番外里写到的。
康乐的日记风格借鉴了我自己的日记【艺术来源于生活(?o?o)?】
所以康乐长到现在这个叁观正直的亚子有多不容易!
小透明登不上po了又,只能发个章节就啥也看不到辽……所以留言暂时无法回复,今晚零点以后我看看能不能登上,会一一给大家回复的!!( 'w?? )端午安康哟~




瘸病 第十八章心疼
周澧的眼眶抑制不住地发热。
越往后日记的日期间隔越长,语言也越来越简略。中间似乎还断了数年。字里行间都平淡得像在讲一个遥远的故事,鲜少泄露情绪。
可很久以前她的天气就只剩下暴雨。
那么现在……暴雨停了吗?
周澧霍然起身,拖着一条残废的腿向门口奔去。
——要去见她。
——要告诉她,可以养狗,可以吃饱饭,可以与刀做最好的朋友,可以去做医生给自己包扎,无论怎样都可以……
——我来补齐你的童年。
周澧不顾一切地奔她而去,城市里光怪陆离的斑驳色块滑过眼前,最终交织在一起组成了年幼的她,她就手握长刀站在时光的缝隙里,抿着嘴唇与他对视。
周澧热泪盈眶地单膝跪地向她敞开怀抱。
小小的她惊慌地瞪大了湿漉漉的眼睛,鼓鼓脸颊,转身跑远。
极远处有灯光投下来在地上拉长她慌张的影子,一直延伸至周澧脚下。
她向更深的黑暗逃去,可光明站在周澧身后。
“叮。”
电梯门轻巧滑开,来往医生护士形色匆匆,走廊上有扶着把手缓慢行走的病患。
然后他看见了长大了的小孩。
一如初见。
康乐就敞着白大褂坐在靠门的椅子上,握笔如握刀,睫毛垂下掩住经年的心事。
周澧钉在门口。
良久,他低声开口:“……乐乐。”
康乐抬头,脸上的惊讶很快化成喜悦。
长大的她毫不犹豫地向周澧走来。
周澧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感谢上天。将他二十六年所有的不幸兑换成了一个盛大的礼物,让他原谅所有勾缠在回忆里的怨恨。
康乐温柔地牵住他的手,嘴唇张合,吐出的字句宛如蜜糖:“怎么了?”
周澧定定地凝视着她已然长开的眉眼。
眼廓唇角依稀还可以看出年幼的影子,可坚硬的外壳已经如水般柔顺,将他包裹。
很久以前有哲人说——
我们所爱的,常常不是一个人,而是爱情本身。那天晚上的月光,才是你真正的情人。
而周澧终于可以坚定不移地给出回答——
我的爱人,是我所有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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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回家。
刚打开门,康乐一眼就发现地上散落的纸片。
滚热的感情散去温度,留下更为悠长的陪伴洒在生活的缝隙里。
周澧握紧康乐的手,低头虔诚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康乐逐渐笑起来。
她翻过手掌,捏了捏周澧脸上的酒窝。
她几乎是开玩笑一般问:“我小时候很不讨喜吧?”
周澧摇头,脸颊被她手指捏得变形,有几分滑稽。
“很可爱。”
康乐大笑,松开了手。
周澧无声地凝视她。
如果没有在午夜梦回时的哽咽哭泣,他几乎以为康乐已经挣脱了那些黑暗,走到阳光底下来了。
在多少个云淡风轻的背后是山崩地裂呢。
“谢谢你。”
她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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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那时为分界线,周澧更加依赖康乐。
没错,是他依赖康乐。
康乐总是那副样子不变,挂在脸上很敷衍的笑,低下头来凉薄的五官,以及奇怪的睡衣配色。
周澧还掌握了她的一个小秘密。
在默默翻看那本日记时,周澧发现了康乐嗜爱可乐的原因。
康奕霞每次都用一瓶可乐来哄她。激烈的争吵之后,继父**她之后——都用一瓶欢快跳跃着气泡的可乐安抚瑟瑟发抖的小孩。
周澧抿着嘴唇将那页日记夹进塑料薄膜,抬头望向坐在餐桌前读书的康乐。
下午叁四点的阳光斜着照进屋里,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脸上细细小小的绒毛也清晰可见。
她坐在那里缓慢翻动书页,眉头因思考而微蹙。
谁能想象呢。这个一身温柔的人拥有那样千疮百孔触目惊心的过去。
康乐端起马克杯,小小地喝了一口杯里的可乐。还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似的咽下去。
以往周澧见她喝得这么珍惜,只觉得好笑又可爱。而如今再看,却觉得心被揪揪着疼。
他起身走过去,拉开冰箱拿出一盒牛奶来,放在康乐面前。
书页上笼罩下一片阴影,康乐支着脑袋抬头,迭起了腿,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踢踢他的左腿膝盖。
“喝这个,乐乐。”
周澧把牛奶往她眼前推了推。
康乐立即警惕地捂住马克杯:“我一会儿喝。”
周澧瞟了眼她死死搂在臂弯里只剩下半杯的可乐,也不说话,只轻轻拂开她的脚丫,在她对面坐下,捡了个杯子倒满牛奶。
康乐晃荡晃荡脚,无奈地坐直身体,指尖无意识在桌面上来回打点。
“周澧……”
她很少露出这样的迟疑。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周澧一愣。
似乎这样直白的话太过让人难堪。康乐坐立不安地搅搅手指,目光垂下,落在黑色的已经没有了气泡的可乐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难。我只是普通的经历坎坷,没什么需要……嗯,同情的。”
她放下交迭在一起的腿,目光里有沉沉雾霭。
气氛凝滞,连温暖的阳光打在人身上也带着凉意。
周澧在紧绷的空气里叹息一声。
他伸手解开了衬衫上的扣子,一直解到第叁颗,露出了一片冷白的胸膛。
康乐呆住。
周澧欺身上前,吐出的气息毫无保留地拂过康乐耳畔。
嫣红的唇被他认真地用舌尖描绘轮廓,他垂下的睫毛轻轻颤动。修长的手指不知何时扣上了康乐的腰,压着她倒进算不得宽阔的怀抱。
“乐乐……你觉得我是在同情你?”
康乐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翻涌的情欲和薄薄的怒火让他脸颊绯红,半敞的胸膛在无声邀请,再加上半眯的眼睛,他浑身上下都在……勾引。
“不是同情。是心疼。”
——————————————————
小透明作者有话说
“我们所爱的,常常不是一个人,而是爱情本身。那天晚上的月光,才是你真正的情人。”
这是莫泊桑说的嗷。
我超认同这句话的。真正美好的爱情果然还是存在于小说里o(′^`)o
卑微作者只在昨天很晚的时候登上了一会儿po,给大家回复了留言,然后我就又被踹下来了,一点书本页那个按钮就卡住了(′へ`、 )
今天的留言回复依然随缘了……
【呆滞




瘸病 第十九章孩子
周澧的手指顺着睡衣下摆伸进去,在美好的胴体上攀缘。
温暖的掌心向上——向上——
最终揽住康乐的腰肢,将她结结实实抱进怀里。
康乐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长长到肩膀下两寸。她发质很好,根根坚韧光滑,如果是长发披下来会有乌发如瀑的感觉。
周澧把鼻尖埋在她耳后,像个变态一样深深呼吸一口——他们身上有相同的洗发露幽幽的香。
周澧满意地笑了笑。
他把那本日记里的每一个字都用力刻进心里,到了血肉模糊的地步。他也明白了康乐为什么有这么好的头发,却只留到堪堪及肩的长度。
每个拥有一头秀发的女孩子都可以在清晨起床的时候,嘟着嘴撒娇让爸爸妈妈为她绑头发。
女孩子们从妈妈手里拿过丝带,继承了将青丝绾成最好看样子的心灵手巧。
但是……
周澧闭着眼想象,小小的她看着别的小女孩高高束起的马尾辫,是怀着什么心情剪掉自己和渴望一起疯长的头发。
而她又是为什么,在有能力自己绑头发多年后却仍然倔强地割舍掉变长的头发呢。
心脏被缓慢捏紧。闷闷的好像塞了一团棉花的窒闷感又如蛇般缠绕上来。
周澧偏头,慢慢吻上她的发丝。
“乐乐……留长发吧。”
怀里的身体一僵,康乐埋首在周澧肩上,却还下意识扬起一个笑:“还是算了吧,我不会绑头发。”
周澧的手指从她发根处慢慢滑下去,一直落到飘起来的发尾。
“我去学。”
康乐在此刻,清楚地听见了坚冰破裂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跟随血液一起流淌在全身各处,最终被送入心脏,与每次搏动一起在胸口有力地缩。
那些自远古以来就横亘在她眼前的深深沟壑被无数碎裂的星光填补,她心里的倾盆大雨突然按了暂停键,一缕阳光有力地破开墨黑的云层打到地上的水洼里。
少年的孤单心事,长大的习惯冷漠,二十多年来她用来保护自己的那些尖锐又脆弱的东西被轻柔地拂到一边,露出里面那个鼓着脸颊不断奔跑的小孩。
对她来说,生活从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无论是糊口,还是生存。她的生命没有重量却又压得她喘不过气,身处其中的她活得痛苦又煎熬。
可如今,黑暗中伸出一只手猛地拉住她,把她从泥沼中往上拽。她突然就有了想走下去的欲望。即使负重前行举步维艰,她也很想一直握着这个人的手度过这短暂的百余年。
眼泪无声在脸上融化。
周澧看不见康乐的脸。可他好像明白康乐每一丝颤抖背后深埋的情绪。
在午后的阳光里,他垂下头,小心翼翼地亲吻他们交握的手指。
楼下有小孩在蹦跳着欢笑,老人抱着狗坐在长椅里眯着眼看云,隔壁有夫妻吵架时热闹的打砸声,还有楼上牙牙幼儿挥着胖胖的手再次一屁股摔到地上。
风从敞开的窗子里吹进来,让生命炙热的温度稍微散去,露出如水般流淌的温情。
流泪着的微笑着的他们知道。
此刻,幸福,就在手中。
——————————————————————————
周澧开始认真学习如何绑头发。
上网找的教程实在太难,他自己拿绳结绑了无数个,怎么都绑不出视频里那些眼花缭乱的发式。
无奈之下,他只得向活人求助。
在做完例行检查后,本该离开的周澧还磨磨蹭蹭地坐在转椅上,满脸的欲言又止。
康洁一边整理着病历一边奇怪地抬头问:“小周?还有事吗?”
周澧面红耳赤地挠挠头,吭哧半天,才吞吞吐吐问道:“您……平时怎么绑头发的……”
康洁愣了愣,下意识看向周澧短短的头发,神色古怪起来。
周澧更加手足无措,声音也越发地低下去:“乐乐要留头发……我,我帮她……”
康洁推推眼镜,眼角皱纹深深,慈祥地笑起来。
她意味深长地抓了把自己已经闪着银光的发髻,拽下了皮筋套在虎口处,转过身用头发对着周澧,嘴里还解说道:“看好了啊——先这样捋一捋,再从……”
……
临走时,周澧垂在身侧的手指还在无意识地勾动,不断地演练如何绑好头发。
先捋一捋,再抓起来,然后分成股……
康洁促狭地笑了:“没看出来啊,小澧还是个宠老婆的。”
周澧早看出康洁对康乐是真的好,完全就是出自长辈对小辈的关怀。所以结婚的消息他也没瞒着,康洁知道的时候只是愣了愣,然后拍着他的手连说了几声好。
周澧被康洁调侃得更不好意思了。手指无意识搅了起来,连掩盖自己走路的姿势都没有平日那么注意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再憋出什么话来反驳。
康洁高兴地摆摆手:“得啦,我知道你们小年轻现在搞对象都黏糊。快去接你媳妇儿吧,听说今天上午内科找她会诊,估计累得够呛。”
说着说着,她又帮周澧整整领子,眼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叹。
“也好,小康刚来医院的时候瘦得就剩个架子,那腿走路都要折了似的。现在你都给她养胖乎了。”
周澧咽咽嗓子,认真地说:“我肯定对乐乐好,您放心。”
康洁笑着松开手,眼角的纹路又深邃起来:“你小子,可把我们医院一枝花给摘走了啊!”
周澧红着脸也跟着一起傻乐。
康洁弹弹他脑门:“瞅你这傻样儿!以后当爸爸了可不能这样。”边说着她眼睛就一下子亮了起来,“你俩结婚也快大半年了吧?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啊?小康那肚子还没动静吗?”
周澧:…………
周澧:!!!!!!!!!!!!!!!!!!!!!!!!!!!
“暂,暂时还没打算要孩子……”周澧快要原地爆炸,他强自镇定,捂着炸开了烟花的心脏勉强回答,别提有多苦。
康洁毕竟是过来人,一搭眼就知道小年轻俩还在甜甜蜜蜜地别扭着呢,也就不再催促,淡然一笑扯开了话题:“行,反正你俩都还年轻着,再玩几年也没事儿。得了,你去接媳妇儿吧,我一会儿还有个患者。”
————————————————
周澧坐电梯下到康乐科室的时候,脸上的热度才逐渐散去。
他靠在电梯光滑的墙上,脑海里不住地往外蹦孩子两个字。
他和乐乐的……孩子。
周澧痴痴地笑起来。
眼睛应该像乐乐一点,她眼睛很漂亮的……鼻子应该随他,鼻梁会高点,侧面看好看……如果是男孩,还要随他的身高,如果是女孩……就都随乐乐吧。
电梯门开了,周澧抬头,正好与康乐对视。
康乐很惊讶:“我算着点你那边结束,刚要上去找你。”
周澧完全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他直勾勾盯着她,一寸寸在心底描绘康乐的眉眼,慢慢给他们的孩子塑形。
眼睛,鼻子,嘴巴,脸型,胖胖的小肚子,短短的小手小脚……
——好,好可爱。
周澧的脸又红了。
康乐奇怪地捏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怎么脸这么红?”
周澧抿着唇摇摇头,扯开了话题:“乐乐你——下班了?”
康乐已经换上了常服,白服塞在一个塑料袋里在手中提着。她拎起来看了看:“嗯,直接走就行。这周我想洗下白服。”
电梯再次阖上。狭窄的空间里只剩两个人。
周澧忍了忍,还是在电梯下行叁层后悄悄去牵康乐的手。
康乐看也没看,却主动把手凑上去给他牵。
周澧的手心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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