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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挠狂
柳建明耸肩:“我再在这儿抽根烟。”他悠闲自在地转身掏了支烟,瞥着申媛,起了调戏之心:“你也来一支?”
申媛没响,倒是120与110一块儿的警笛交错长鸣了起来,此起彼伏地弥漫在空气中。
柳建明碰了一鼻子灰,倒是不在意,低头不紧不慢地一根烟尽数吸掉。他拍一拍。柳建明眯眼看着这一骑绝尘而去的车屁股,车尾冒烟的一缕混着烟的白气一块儿钻进柳建明鼻子里:
“不赖。”他情不自禁吸了口,满足地淌进肺里。
一根烟很快吸完了,柳建明懒得再来第二根这会儿一直默默看着他抽烟的申媛半是沙哑地开了口:
“你是那人的朋友?”
柳建明看她眼:“那人?”
申媛平静:“陆铭。”
柳建明嗤一下笑了,拿手掩了下鼻:
“我俩是一路之人么?”
申媛笑道:“不是?“
柳建明发现她笑起来格外迷人漂亮,没有酒窝,眼窝却深,睫毛半垂。
申媛用着她那副一看就很慵懒的面貌腔调,瞥他眼:“挺像的,你俩。”
“哦?”柳建明神抖擞地站了起来,浑身一震。
申媛失了兴致:“我先走。”
柳建明下了劲,在她胳膊一抓,语调悠松:“上车,有点事谈谈。”
也顾不得申媛有没有兴趣,直接了当,二话不说地给她半推半就,拽上了车子。
柳建明打开窗,单手支在车框上瞄眼身边女人。事实是,在方才的几分钟内,他很多次的正大光明把这叫申媛地打量几遍有余。
“你,”柳建明放慢车速,让窗外刺破空气的风声暂缓,说:“不好奇我说的交易是什么?”
申媛轻飘飘:“我不傻。”
柳建明诧异而又好奇:“那你上来是觉得你答应了我的要求是么。”
申媛那扇窗下并无全关拢。丝丝风的抖声刺进,把她的声音都混淆得有一丝暗夜的迷诱惑人。她看着夜色,吐字异常悠缓。
“再打一次110不是难事。”
“你。”柳建明愣了愣,被震住了。屁股下坐垫怎么做怎么不合适。正逢前头一个信号灯,他趁着绿灯转绿放缓车速,慢慢松开油门。在车身微停而惯性前倾之际,柳建明侧头去看:
“老周叫你打他的电话。”他慢慢的说,故意把咬字念得格外轻吐慢吐,让申媛听在耳朵里低沉悦耳而意味明晰。
老周给的还是一只自己的办公机,心思缜密,他向来都是。然而老周这事情尽管做的让柳建明也觉得是心照不宣,暗水渠成。只是这自以为是引的暗水,却似乎被面前的女孩中途阻断。
申媛面无脸色地坐在副驾驶听了,也是不躲不闪,直直侧过头来对视着。她的眼又大又分明,瞳膜色素浅点。听了这话的申媛,被这么逼视着,无所顾忌地直视着开口:
“我想打给谁我就打给谁。既然社会赋予了我这个权利,我自然也有我挑选使用的心情。”
柳建明轻声调笑:“你的心情?”
申媛不置可否,侧过头。
天上的月亮和明星。她的声音有一种不符合她年龄的低沉与沙哑:
“你现在去哪?”
柳建明轻松地把车又开入绿灯的驾驶直道里,说:“我在想是不是要送你去爸的病房前。”
察觉申媛扭过头来又重新看他,柳建明心里好笑,却无所谓。漫不经心地把手掏入衬衣上口袋,摸了摸,没找着东西,这才发现西装在后驾驶,被他一个眼色打发走现在应该坐附近公车转站地铁回家的小刘放在后边。
“帮我拿下。”柳建明下巴往后一指。
“哪个?”
“外套。”柳建明意有所指地笑笑,拿捏着话说:“你爸不是得癌需要钱吗。不然,”
他歪歪头,挑一根眉毛,“我看你也不像是做这行业的。你好像还挺厌恶的,觉得这么出来,是迫不得已?”
申媛摇头,麻木而又冷淡地望着前方,还得柳建明哭笑不得地再提醒一回,她才是瞟来一眼,递过了西服外套。
这正驾座的男的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来,在外套口袋里一摸。
“你年纪也不大。”柳建明游刃有余:“还在读书,没有钱,想救父亲的心态我明白。真是好女孩,而好女孩能不能做这些呢,我以为也是可以的。那是你的自由。”
好女孩这三个字眼,透过这男人喉结蠕动声带震颤而出,清晰微沉,似是风吹过肋骨间隙视野阔然变大一般的舒畅。
他瞄眼申媛接着脸色配合做戏,微沉:“我这人最见不得这种。虽说你选择做什么,都与我这个萍水相逢素谋一面的男人无关,我也不禁觉得心疼。”
申媛不能瞧不出他的花招。这类有钱人的口蜜腹剑,不知对着多少女人都能如一千页的书籍,页页字行序列排准变幻组合不一,一个人对一张脸,还不带重复。翻书尚且翻快了,还有声音,他们的承诺却像是沉在大海里的一颗石头,除了梗塞在女孩的心头,却是与空气隔断,除了让人呼吸困难喘不过气,于他们而言是烟消云散一般的毫无所谓。
申媛沉默了几秒,短短的几秒钟时间,柳建明打右转向灯在开出公路外数十米,一盏黄灯的空寂小道边停车。又是一阵身不由己的惯性,申媛的身体弹起,又被安全带紧紧反绷过去。
再转头时,申媛已换上了半真半假的表情,她在对方的注视之下把手机掏出来,却不是报警,而是看时间。便耸肩,说:
“九点三十,挺晚了。我看我还是先回——”
“你住寝室,还是校外宿舍?”柳建明接道。
他一如前先的用眸色深沉的眼看着申媛,那眼眉都跟杂志上经常出现的那位十大英十分相似,要是有父子对比照,任谁都说是一个模子所刻。
申媛便顿了顿,说:“我一个人住。”
也没想赘述解释,申媛转身就想下车,胳膊被人抓了住,同时那从身后侧把她拦了的男人用手在申媛的肩膀上着力一转。不容申媛心有异想,掏出他西装袋里拿出来的红钞票就在申媛的眼前,摇了一摇。
“打车也要花钱。”
这男人声音里难得透出一抹短促笑意,即逝了,在笑色未散之际当着申媛的面,松开了她肩膀的那只手也不怕申媛会趁此下车而逃,相当自信而悠闲地从口袋里又掏了五张钞票。
柳建明抖抖手指,变魔术一般,一掌一把钞,扑克牌在指间徐徐开屏一般熟练千手观音缓缓展开,传来的声音有条不紊:“这价比陆铭那小子的如何?”
申媛这会儿盯着那钞票两三秒,慢慢转了头。
柳建明沉着气,从申媛的眼底里望进去,看见她的野心与欲求,贪婪与渴望。
等着申媛不动声色,在时间里慢慢消化那些红钞所携的魔力。
“你要我说实话吗。”申媛平息了那火,如风燃起蜡烛将它在自己敞开怀的冰凉之中悬悬不决。她勾起嘴唇,那是种消遣笑意一般的音色:
“这价,差得远了。”





边缘 1-4
柳建明哼笑一声,意味不明的扯扯嘴角:“急什么,先付金而已。实际价格十倍,怎么样,做不做。”
申媛舔嘴唇:“今晚吗?”
柳建明扫她眼:“不是。”
“那什么时候开始了,再找我。”申媛也不含糊,指腹擦了擦嘴角被舌头舔湿的液体。她见柳建明一直凝睛不动地看着自己,在看什么水女妖一般。申媛也不在意。她自顾自地打开自己那个小包,中指与食指并夹:
“你这定金我先了。”
她夹住了两张,往外边一抽。
柳建明盯着她:“是不是太少?”
申媛迅速回一眼,唇角自然地微扬,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面前的男人自己是个怎样的女人。她一边慢慢把钞票往外边抽,一边探了身。
柳建明此种之手何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单手捧着一叠钞,另一只单手握上了方向盘,眼眸低沉,闻着面前渐渐浓烈的体香。那不是香水,也不是化妆品的香味,是从她裸露的皮肤上温热的黏着的一层分解而出的气味。
申媛抽了两张钞票,又拿两张,两张再两张,如同人浮载水上随之臣服主宰。她的眼没离开过柳建明,又像在考究又像在盯视,拿到最后两张,柳建明侧转着头,低下眼来时,剃干净的下巴上已经点着面前女人小巧紧致的鼻尖。
“先生。”她声音真沙,视线下滑至他的胸膛:“八百够了。”
柳建明轻轻的笑了:“怎么够。”
申媛却在他说话的时候,身子前探,一股粘稠似奶脂搓揉而流溢的体香随她颈肩而来,随之她骨感尖细的手指微微探住柳建明的侧颊,在他嘴唇上轻转流连。
“这两百是信物。”她擦在他皮肤上的鼻头微冒出了汗滴,但柳建明低眼看着,感觉着嘴唇上的柔软。他也无法言明,清楚地探知这是否二人之间直线升温产生的细微水汽。
说着,申媛轻巧把他手上最后两张钞票一抽,转肩塞进了小包,随之打开车门就欲下车。肩膀上却被柳建明一拉,接着她刚侧脸,整个人又被拉了过去,有股无法言喻的重力感强加在自己肩上。
柳建明伸手,轻轻玩弄她衣领间的锁骨:“我转意了,时程提到明天。”
申媛细细的眉峰微挑:“那就明天找。”
她停一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他略带粗粝的指腹与平整的指甲,在自己雪白的肩骨一带摩擦。说:
“手机号陆铭那儿有。”
柳建明懒懒的笑道:“你要我向他要?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知道你跟他不对付。”申媛找着汗水之间的空隙,清晰明了的看着他:“你找我,不也是因为他吗。你是想上我呢,还是想看他上我?”
柳建明挑一下眉:“你还挺聪明的啊。”
申媛扬一下一边肩颈,顺势也倒在副驾座他的手臂中,用那种小女生乞求男友看自己一眼的充满爱意的大眼,眼中浮花浪蕊,虚热而冰凉:
“钱到位,我都会做的。”
柳建明一点也不意外,反正这种女的多的是,直白点、含蓄点、隐晦点,都一个样,都是为了男人侧目。他陪着做戏,懒洋洋道:“你端的还挺高的。”
申媛却反笑:“不是我在求你们上我啊,老板。”她歪了歪头,柳建明手下的锁骨边露出了一条细细的胸罩带子,她声音好像是夜色糅杂了浓雾与汗意,听来格外不甚清楚。
“我知道你对我没兴趣。”申媛软绵绵,轻缓道:“陆铭他对我有兴趣么,今夜过了还有兴趣么,老板你能知道么。你想赌一赌吗,看看陆家的公子还看不看我一眼。”
说到最后,她衣领间的手忽然朝那温柔的颈子伸去。
柳建明指腹在她喉颈上摩挲:“你跟陆铭怎么认识的。”
他单纯就想知道陆铭运气怎么那么糟,惹上了这么个货色。他问的时候觉得以这女人的手段,主动设局勾引的可能性大点,陆铭这么蠢,又冲动的小孩子,难被她三两下欲拒还迎的调戏勾上了。
没想申媛说的是:“他是我同学。”
柳建明抬眼:“他不是在美国读的?”
申媛耸肩,回视:“没有,我们一个班的。”
柳建明慢慢应了声,然后想起来,这陆铭虽说是大鳄陆俊才儿子,但早年是个私生子,一直在乡下度过,整个人跟煤炭一样黑,又不重视学历又爱贪玩,据说之前志愿是运动员,但一次十字韧带断裂,退出了体育。
不然他手臂上那口裂子也不能被陆铭一铁棍拉那么深。
虽然淡了,但柳建明一想到这个,神情就不耐烦,窝火之下不轻不重把手下女人白皙滑触的皮肤拧一下。
“明天我找你。”
柳建明也不想在陆铭那边要,把自己手机扔给了她:“存上。”
申媛也不犹豫,滑几下打上了。
这个过程中,柳建明一直静默无声地看着这女人的脸,颈子,向下到饱满的胸前。风衣之下她的胸口微敞,半边蕾丝的胸罩露了出来。
申媛察觉了,他敢打包票,但她一点也没有把自己的衣服搂一点。柳建明就觉得这女的挺装。刚才警察面前把衣服裹的跟粽子似的紧。她敢没发现那小肖警官异样的眼光。
柳建明淡淡地嘲讽,回想之前几个警察里,也就是同为女人的那小王警察眼光敏锐点,但是太冲动,太年轻,要论风情,又没有……
申媛抬头时,听的面前人来了句:“你多大了。”
申媛一定,柳建明又问。
“年纪。”
她这才说,跟陆铭同龄。说着时申媛下了车,看样子没有要柳建明送的意思。她似乎也不想让柳建明知道自己住拿。
柳建明更没有跟踪她的疯狂举动,要到了手机,说清楚了事情,一下车喷了白烟,屁股一翘,嚣张跋扈地一耸一耸就长驱走了。
夜色之下驰骋,被风吹干了刚才二人近距离的黏热,柳建明敞最大的窗,脑袋一下清醒了。
他油然而生感慨,自己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老实说,他自从回内地以后,因为各种禁规条例也弄的挺乏。
肘子撑着方向盘,柳建明想了一通美洲的狂热,他的审美有很长一段时间被南美风情吸引,在那边看惯了白皮肤而特别热衷于小麦皮,回来以后好长一段时间索然无味。细细回想刚才那女人,皮肤白的跟能搓下来奶油一般腻滑。
柳建明沉迷那触感,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还是能稍微镇定,毕竟他一向欣赏的都是狂热威武的女人,看片买碟片也基本找eee+,有时候人是150斤他都能看下去那种,只要罩大,无所谓。
他想到这点,宽慰了一点。觉得自己品味还是比较偏于男人的成熟,而申媛?——说柔弱又不像,说威武更不像,跟南美的更是大相径庭,反倒是有一种神秘撩人,那胸看上去触感就……
柳建明猛踩刹车。
他中止自己危险的想法,把手机掏出来给小刘打电话:
“喂喂?小刘啊,是我。我明天老爷子那头不能去了……为什么?”他鼻子里笑,像要喷出白烟那般说,“我去医院看陆家小子,你这么说就行了。”




边缘 1-5
柳建明猜中了。次日果不出柳建明所料,做完脸部清创手术的陆铭虽不用住院,但是这周隔日还要去医院继续清理后续。
柳建明从小刘那边听来了这消息,禁不住抽一根烟,蔑视地嘲笑起来:“连个女人都解决不了,陆铭这小子也就这副德行。还说是体育生,我看也就这样。”
小刘默不作声地在驾驶座点点头。
今天是冬日里难得的晴天艳阳,暖光普照,上班高峰期,故小刘打起了十二万的神,特别小心翼翼地瞄着后视镜在市中心马路上穿梭。
“我这是意外。”柳建明还以为小刘在看自己,叼着烟把手臂摸了摸,疤浅下去了,比想象中要快。这么说完了,似乎还不服气,又似乎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人行过,添上:
“我那天状态不好,不然有他偷袭的机会?”
小刘又掉转一下头,默默无语地点头。
他心里想:我总不能说实话,老板你真的没有那个玩体育的猛?他还不想被炒鱿鱼。随着长大,低生活热泪盈眶的小刘越来越明白了然了一句话:
伴君如伴虎。
是人都爱听奉承话,从云泥之别、低眉顺眼的底层阶段所得到的傲慢感更是妙不可言。
小刘这会儿二十分神,抽出来八分,既不能给柳建明觉得自己敷衍,更不能开车途上出了差池,这一带小刘还没来过,只是隐隐着听柳建明接了个电话,便向他一扬下巴:
“就这儿停了。”
小刘左顾右盼,这是看样子闹市区的地方,车水马龙,浮华璀璨。他在路边一棵油光闪闪的树下停车,小心瞥了老板一眼。
柳建明一只手撑在窗框上,食拇指吸着烟,普通的衬衫长裤硬被他穿出了夏天的感觉。
小刘悠悠地叹气,人跟果然是比死人,抽个烟都是一帧电影画面。
柳建明闲,吸着几口,在嘟嘟的声里打通了那人的电话,不等她开口直截了当说了:
“你到哪了?”
电话里的女声微带着阳照似的松散发软的懒:
“在这附近。”
柳建明一下子挺起来,皱眉一圈说:“没看见你人。”他知道女人最墨迹了:“你不会还在家里化妆吧。”
申媛在那边微笑起来,轻轻的,柳建明都几乎能借着昨天的想象浮现出那画面,她那又自然又慵情的惬意。
也就是两个通电的这段时间,身边小刘拿手指尖轻点一下柳建明的肩膀,力道控制的不大不小,适中的连拍都勉强剔除。柳建明看过去,听小刘轻声:
“是不是那个。”
柳建明眯起眼,顺着小刘的目光去望。
那是一家早餐店下面等着排队买早餐的女人,身材修长,穿着一丝不苟,妥帖而又宽松休闲服,后头的体态看上去,倒是还算不错,妙龄女子一个。
柳建明降下车窗,扔掉烟头:“你这打扮怎么回事。”
“嗯?”
“能不能穿好点。”柳建明压低声,“风骚点,你不会?”
“风骚?”那边人又开始笑。
柳建明见这女的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份,也不在意自己的话,好似是不把他柳建明的话放心上,没大没小。脸不禁沉道:
“医院里的制服诱惑,不是吗。”
柳建明说到后来有点半开玩笑,又抬起头,看了那套虽不算土,但也实在没有新奇的服装,感觉自己对时尚的见解受到了侮辱。
“赶紧的过来,我给你买一套。”
他说着想挂电话,却隐估摸着自己这话有些宠溺的味道,在挂之前改口道:
“从你的一千块里扣。”
他说着摘下手机,身边不知哪时候落下了一道影子,遮住树下细碎的圆斑光。柳建明拉衬领的动作停了停,察觉这香,侧过头。
一个打手机的女人手肘支着手指,在打电话。
她也在看着柳建明,进了手机低笑:“够吗?”
柳建明停两三秒,也揣进了手机上下把人看了一看。
他忽然有点受到戏耍,直起脖子望向车窗外早餐店门口那女的,已经坐下来喝粥油条了,他视力不算好,模糊的看不清脸,可不傻,那女的是刚才他跟小刘认错的那休闲服女人。
因为,申媛本尊明晃晃的就在身边。
今天气温二十摄氏度,申媛着墨绿色的宽松长袖衫,下扎皮带,钮扣有两颗不扣,领口敞了一大片。他斜眼进去。
没有胸罩带。
他还记得,昨天那淡紫色的蕾丝胸罩。
“老板。”小刘在身边小声叫了下,拉回柳建明的魂神。柳建明又把车窗降下一点,看见她脚上露脚趾的鞋,脚趾甲油又是羞涩的紫色。
似乎因着柳建明的注视,它们在申媛主观附加的意愿之下蜷缩了一下。柳建明顿一下,才说:“你先上来。”
柳建明说完,自己拉了副驾座门下了车,赶在申媛开后座门前先伸了手,去拉住。他拉申媛的手说:
“来了有多久?”
“两三分钟。”
申媛低低头,用脚尖轻轻碾灭柳建明扔往窗外的烟头。
柳建明点点头这才为她拉开了后座门,看着她爬上去后半截没内扎而撩起来的衬衫。风恍然地从脑后吹来,让柳建明的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他摘下来一看,是片树叶。
“坐进去店。”柳建明从后头催她,迫不及待地也上了后座挨着申媛坐下,便侧过身拍下小刘的肩膀:“去医院。”
“是,老板。”小刘口气严肃。
车弹了起来,往通往医院的大道开去。
柳建明没法不去注意身边坐着的申媛。时尚杂志无不谆谆教导男性穿衣,西服挑选不要选衬领过大。而境外也有类似的女性两性杂志专栏文章,告知什么是欲拒还迎,露还不露的技巧心机。
柳建明第一眼看申媛就有点冲动,他问她:“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申媛又看了两眼窗外风光,这才扭头。
她似乎黏了假睫毛,看上去又风情又冷淡,柳建明便是一顿,喉咙里那些措好的词汇都像倒流进腹部,绕着一根根肠子憋不出去。
“什么?”她狐疑地看着柳建明的脸色。
一阵对视,柳建明摇头,“算了。”
他欲言又止,却默不作声,游移不定地把眼光投到自己那右侧窗外。小刘开车相当稳当,平日都是中规中矩,不轻易逾规越矩。今天不知是怎么了,开车尤其野性。柳建明孤伶伶地看着窗外的秃枝,过了一会儿,平静说道:
“小刘,别太快。”
小刘眼珠一转:“啊?”
“不是进山,你这么急着做什么?”柳建明看了两眼大桥江景,转眼而来。他本来口气就很不佳,不算什么好脸色,可转念一想,有什么好不善的,调整着脸色向申媛道,
“等下按我说的做。”
申媛扭头笑道:“好的。”
“你什么都愿意做吗。”
“当然。”
“我还没有说做什么,你就答应了。”柳建明面无表情。
“嗯。”申媛不讳于笑。
感觉她今日格外听话,金钱的魔力真是强大。
柳建明像个操盘的庄家一样在笑,削瘦脸后江景一晃而过。小刘将车开下了大桥。他不动声色:“为了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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