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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挠狂
“我是为你好。”柳建明若无其事地褶了一褶两页的袖口。
陆欣低下眼看去柳建明的手臂,“你跟陆铭那点小摩擦你还想瞒吗?”
柳建明一下嗤了一声,睨陆欣一眼,说:“早已经是尽人皆知。”
又何必隐瞒。陆欣接过了柳建明的话茬,态度低慢地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这女的脑子好使,不愧在国外读过书的,知道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一说。更不存在站队与掉队关系。
这会子,看向了陆铭一桌身边那位姑娘的陆欣,似是觉着自己发现了什么,胸有成竹地一笑。
“那女生真漂亮,可以去当大荧幕女星。”
知道她在讲申媛的柳建明,心下一跳。手里暗自地攥了紧,一边儿的陆欣什么也不肯放过,这点柳建明的小动作窸窸窣窣。
陆欣自然一并在了眼里,悠悠地叹了口气,纤瘦的手臂抱在了一块儿。说:
“英雄难过美人关。”
柳建明不咸不淡地警戒她,“我不是英雄,她的确是美女。但也不是传统意义上需要英雄救美的美女。”
这些肉麻话叫前近三十来年真正清高自傲,眼界颇高的陆欣不屑的嗤之以鼻:
“我也给你先提个醒。陆铭要是喜欢那女的。我不介意当个坏女人,在这一场战争里把她当做了诱饵俘虏过来,加我改造。”
还不是柳建明确认无疑不是在战术演练的模拟课上,他当真会笑出声来。
陆欣重重的盯了柳建明几秒,撤回目光之际,柳建明才开口笑了:
“陆欣,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想想陆铭偏偏选这么个女人呢。”
陆欣几乎笑出声,“陆铭的口味关我什么事。”
不屑地淡笑轻讽的当口,脑子里还在想,男人都一样,自然是皮相越好的女人越值得青睐。
柳建明抽了一只手臂,轻轻地搭在自己那只被陆铭弄伤而尚未痊愈、疼痛倒是消去的小臂。
他不介意帮这陆欣换一个思路,即是平视了前方。说:
“陆铭的眼光的确不行。但这一次,我必须说他不错。你就看,见我也喜欢的姑娘,会只关注她的皮囊外表吗。我见过的美女不够多吗。”
柳建明看陆欣一眼,只见她两片薄薄、不同于申媛那般肉感十足,与陆俊才一般、几分寡薄情凉的上下唇动了下。
“自吹自擂。”果不其然,陆欣的嘴巴毒的一流。
稍同申媛的略略差池,二人气质也属不同一卦。吃不消申媛的柳建明,对陆欣不能说信手拈来,至少在战略部署上。他首先不会像在申媛跟头那样未及开口便被迷的五迷三道。
柳建明接受了她的讽刺,大方承认,还要在她的侧目里说:“我劝你要对付陆铭,专心致志炮火集中只攻他一点。搞些歪门左道的小人之举,我不会坐视不理。”
接着,又在陆欣开启第二波口舌之快前,先伸出了手去。说:
“我不想闹到跟你敌我相见。”
陆欣一愣,不由地脱口而出:“你在搞什么花样。”
柳建明手不伸回来,仅是耸耸肩,让笑在脸上流淌。一贯了他迷人心窍而又优雅自如的语态样式。
“跟美女,我向来不愿意短兵相接。”他伸了手出去,靠近陆欣。
陆欣自然一退,躲开了柳建明意味不明袭来的这一只手。柳建明笑意更深:
“我帮你把衣服去挂好。”
这地方开了空调,陆欣的肩上仍挂了一条电梯里的毛披肩。
在心里劝自己不要踩了阴沟里翻船的陆欣,眉头一皱,声音相当冷静:
“不必,我自己也行。”
“为女士拿衣服,是男人的职责。”柳建明倒是不坚持,隔着陆欣与自己之间丝毫未减的距离,他手一转,往陆欣削肩上拍了一拍。
异常的亲近友善,“当然,我尊重你的选择。”
陆欣不嗤柳建明这副风度翩翩、人模狗样的鬼姿态。从小缺少母爱,在家族竞争之下小心翼翼讨好父亲才能略尝一口父爱的陆欣,最不屑这些假模假样。
她懒洋洋地往后一靠,慢条斯理地摘下了肩上的小洋风外套,往前一推。说:
“那女的叫什么名字?”
敞开了天窗说大白话,她听见柳建明耐心:“申媛。”
陆欣瞟他:“不怕我去调查?”
“那我隐瞒也没用。”柳建明不露声色地接过了陆欣的话茬,被对方不淡不冷地瞥过,稍停。陆欣侧了身子,声音里透着未置一情的客观描述:
“待会儿戏要做足。”
不管柳建明有怎样感情炽热而深厚沉重的一段爱恋,于陆欣而言。她是毫不相干的过客,只要求柳建明别砸了她今天心准备,为来日奠下基础的生日好戏。
柳建明耸肩,带着摸不着底的生风步伐往桌边去走,陆欣手撑在桌底上。思索一会儿,脸上不神色外露,片刻,她轻笑一声,似乎也觉得事态朝向玩味的方向行了去。
凑巧那一桌的陆铭,搁申媛跟头简短地说了一遍自己的意思。申媛听了,有一会儿没作声的沉默。
陆铭叹口气,说:“陆俊才那老头,把我们招回去,不是因为想我们认祖归宗,含饴弄孙。”
申媛一撑桌,手抚在脸颊上,轻声说:“要你们联姻啊?”
“是啊。”陆铭重重地点头,“我们都是工具人。”
谈及这件事,陆铭平日里的神采飞扬都消失了无踪,剩下一副空架子。本该妥帖穿在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起来。
“那找我来就能解决了吗?”申媛一挑眉。只见陆铭皱一皱眉头,无打采地摇头:
“当然不能。”
申媛问他,“你之后决定怎么办?”
逃得过初一,醉酒之后,十五的月亮他仍然要望见,逃不掉。今朝有酒今朝醉,活得跋扈而恣意的人生到底只是少数。
陆铭漫无目的地抬起头来,黑色的皮肤在酒的催弄之下,泛起了一层红意。
“不清楚。”
“嗯。”申媛侧过头。
他自己都不清楚,她申媛更没话好说,人应该为自己而活。看着申媛这样子抽离现实之外的模样,陆铭忽而有认清现实的醍醐。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为什么这么说?”申媛望过来。
陆铭更不躲避,坦然直言:“你不是寻常人。”
寻常的女生在有心爱的男人之后,心态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那些扬言着要与周围一切异性划清关系的女子,心里头装满了最爱的男人,生活全绕着那一个人打转。她们心底里憧憬一生一世一双人,最后的最后,落得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假象。
陆铭直直地看着申媛,这大抵是那种有了喜欢的人,并不退避,却反而更肆无忌惮地同别人来往的。因为,陆铭低笑了笑:
“待会儿是不是他会来接你回去?”
“哦?”
陆铭靠过去,“你跟他说来这里了吗?”
“说了。”
“果然是有这么一个人。”谈不上失落还是惆怅,陆铭只是遗憾。心头有剥茧抽丝一般密不透风的网罩的落寞。
他在心里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失恋这般小事。跟自己腿伤无法继续参加运动员生涯相比,微小得几可忽略不计,他竟然心里头也会抽痛。
申媛笑了笑,抽一张纸巾轻轻地手上擦,看向人说:“你别顾着只套我的话。”
陆铭看起来仍是迟疑。顿了半晌,看向在玩手机的申媛。为了语气听起来不太酸涩,给自己没面子下,他刻意不表现得神形俱现。
“不会是柳建明?”
申媛抬头,一副没听清的样子:“谁?”
陆铭被噎了下,“柳家的那个。”
他没想在申媛跟近头,再念第二遍柳建明的名字。申媛不紧不慢地问他:
“为什么说是他?”
气场很对?身高符配?两人之间化学反应似乎很不对头?
陆铭一时说不出声。申媛习惯了他在自己跟头这副似乎囫囵吞枣、吞吞吐吐的样:
“所以这是我今天答应你来的原因啊。”
她一下子笑了。若有若无的气息微微地从鼻子里哼出,随着风飘散。空气里隐着淡淡的女士香水的味道,抹得不浓,更近似于空气里的水将它稀释了,闻得到的并不多。却刚刚好是恰如其分。
陆铭眉头皱一皱,手下顿停,忽的醒悟过来:“你。”忽而肩上被人一拍,一股另一味道的香水气息扑鼻而至。接着他的肩颈上一沉,被靠了一只手肘子,褪去了外套外露的小臂雪白纤细。
“爸爸在一楼大厅里。”一个美艳而健康的女人将肘子随意地顶在陆铭肩上,说:“两位躲在这里不去见会,可不厚道。”
几乎是同一瞬间,在女人声音悠悠然地响起小小一方桌子之间的同刻,陆铭皱起眉头。
汗毛随之竖起,陆铭不打舒服地抚了抚手腕上根根分明的体毛。说:
“我只是来吃饭。”
他伸了手,不动声色地去拨了这寻常一直对他冷言冷语的“家姐”的手。无事献殷勤,古人说非奸即盗,他侧了眼,果见那陆欣噙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不介绍一下你的女伴?”
她低了眉,轻之又轻地纤细一挑,说:“你好,初次见面。”
一直观察他们二人的申媛也伸了手,“你好。”
陆欣手下紧一紧,握住申媛纤细白软的手,似乎是想象同现实对号入座地合上了印。一停,陆欣方说:
“我叫陆欣。”
申媛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摸不着底的笑,听了这话,她脸上模棱含混的笑色便更深。越深一分,在旁人看来便越瞧不清笑色里分离度不高的模糊含义。
“你好,我申媛。”





边缘 3-2
对陆欣也好,对申媛也好,这的确是彼此双方来讲的第一次碰头会面。陆铭有些摸不着这两个女人的心底,眼转了转。狐疑地开了口:
“你们认识?”
陆欣慵懒地撑着陆铭的肩头,年龄长陆铭几岁,又足够成熟,在说话的时候故意压低几分声色。
“凡事总有头一次见面。”陆欣低下头,“你果然叫申媛。”
申媛迎上了她的视线,笑着说:“难不成我还有其他的名字?”
陆欣意味不明地一笑,下巴却一歪。一只肩膀斜倚在陆铭的肩头,眼却瞄向旁边柳建明来的方向。
“还能有谁跟我说?”陆欣眉毛轻轻一挑,“这不,他过来了。”
陆欣抬了手,招向朝着他们走来的柳建明。
“这里。”
过来的柳建明往她脸上不重不轻地瞟了一眼,没说话,望旁边正好看见申媛。
“爸爸他们还没上来么?”等不及柳建明说话,陆欣已捡了个开头,先说了。
柳建明应声,低沉些,说:“你在这儿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陆欣玩笑,“跟你的这位朋友见见面,反正将来家族聚会,也会继续见上。”
陆欣看起来仍在戏剧之中。在她说话的时候,柳建明看向申媛,正望见她抬着一张小巧白皙的脸。似笑非笑,手肘抵在桌上靠着颊面。
“看,他比较少话。”陆欣弯下腰来,对陆铭也是对申媛说,“其实这回还是自我九岁生日那年以来,头一回见面。”
陆铭有些不耐:“那快去坐着,好好生感情。”
心里在想,这性格乖戾的陆欣怎么回事,专挑这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净找陆铭心情不好的时刻一头撞上,来当出头鸟。
这会儿,陆欣又说:“申媛是吗,我看你年纪还小。上大学?”
陆欣忽而又说,直直的视线投向对桌比柳建明还寡言的申媛。这两个人,平常各自单独相处时候与对方话都算多,这会子,不知是什么心有灵犀的沉默少话。
听见陆欣这么说,申媛才抬起头:“是的。”
一方面是她皮肤白,光晒少,皮肤光滑肤质好;看起来小,一方面她今日的妆容打扮随意地偏于日常休闲也是原因。
陆欣看了眼陆铭手边的酒瓶,却扭头对柳建明调侃:“你下回同这么年轻的女孩,也要跟我家阿铭弟弟一样。顾着女孩子的心愿不要喝酒。”
申媛桌子前面除了盘子小远碟子与叉刀,其余干干净净。在陆欣说这话的时候,她两只手托着下腮,笑意盈盈地投向这两位看似亲昵的男女。
柳建明低下头,在陆欣近旁低声:“我只在陆叔叔跟头跟你演。”
陆欣翻半靥眼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上你的套。”
同陆欣这边两个人耳语之后,柳建明一样不忘,手按在陆铭肩头不重不轻地转了转。低下头:
“你把申媛卷起你家的纷争,够可以的。”
“关你什么事。”陆铭斜他一眼。不看很好,这一睨眼上不慎在余光里瞧见了柳建明。
心下有些不打一处来的气,叫他歪了鼻子偏了嘴:“比你跟人家定亲好。”
定亲这词过于古早,一下子把柳建明愣住。他一时转不过弯,难得面对陆铭口舌上也逞不了快。与之同一时间,对面传来轻声的推开椅子的声音。
他们抬头去瞟。
“我上个洗手间。”申媛把膝头的三角巾折起来堆在桌边,抬腿要走。
陆欣忽而亲亲热热地搂出手去,拉了拉申媛。一并地将距离拉近,身子随着动作挨近。
“我有点话跟你说。”
申媛望她,陆欣手指了指后头的洗手间。说:“咱俩一块儿去。”
“好。”前脚申媛过去,后脚柳建明也要同步跟。眼见形势不对,陆铭慌慌急急地站起来扯了一把柳建明。
“你去做什么?”陆铭鼻子一出气,“变态狂。”
“我变态?”柳建明蓦一转头,转念想。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不然呢。看女生去上厕所?”
“我哪像你,喝一杯酒能一口气喝完。”半嘲笑的柳建明瞥了陆铭一眼。
被戳中硬伤的陆铭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顿了半晌。才说:“关你什么事。”
“原话回你。”又讨嘴一回,柳建明迈了长腿大步流星地走向了洗手间。这一次他一眼也没再瞧回去。
洗手间里没点亮灯,一盏悬黄,进门外间隔门时候听到了很响的一声抽水。一个男人系着裤衩子,邋邋遢遢地走出来,一时没注意,洗完了手忽然发现有个男人站在身边。
“我操。”男的被吓得失了魂,“要死啊,站在这跟鬼似的。灯呢,开灯啊。”
他骂骂咧咧的摸着了墙上开关,脚还打软。
柳建明耐心:“出去时把门关一下。”
男的直起腿,张张嘴:“哥们儿,你放个鸟还关门,这还挺守洁的。是处女座吗?”
柳建明懒得理他,兀自靠着墙,要是他真的洁癖不会在外边上厕所。男的没说两句,晃一下头,走了。
洗手间内恢复安静,左男右女,柳建明靠在外边一点看不见里面的墙上,身子朝外。对面就是一道厕所外门,那男人摇头晃脑,吊儿郎当走出去时候到底没听,门关了半扇。
柳建明正抬起腿,右边女洗漱间内洗完脸的申媛走了出来。
他瞟一眼,“陆欣人呢?”
申媛手揉了两下眼睛,撇了一根眉毛,从高耸的眉骨下将柳建明看一眼。说道:
“你在等她吗,其实她没有进来,只是在外面跟我说了几句就走了。”申媛出来时候抽了两张纸巾,搓在手心里擦干,这会儿又听见跟头的柳建明说。
“你知道我在讲什么。陆欣跟我,不是真的。”柳建明说着,长腿一伸,挡在申媛的面前:“你下回别用纸巾,不环保。你用烘干的比较好。”
申媛停下,抬眼:“让让。”
“你还想回去继续你们的约会么?”柳建明把身子抽直,站正在申媛跟头,“陆铭的这事你最好还是别管。他们陆家,乱的很。”
这男的手还管的挺宽,申媛笑了笑,说:“你难道不是一样插手进了陆欣家里的事?”
说着就往旁边绕,柳建明也没有拉,直接是在申媛的跟前蹲了下,他这样子让申媛猝不及防,稍微停了停。
“我是被迫的,而且就这一天。”柳建明抬起头来,“你要是不信,我下次把行程表兜底给你。让你管着我,这样总该放心。
申媛本来想了当绕开的心,因这句话转了下,在血管的击鼓下,她弯下腰来把柳建明的脖子捧了住。柳建明以为这女人想看着自己的眼,把目光轻侧了侧。
“不是吻你。”申媛趁机凑近,手绕在柳建明的脖子上。说:“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那条约定么?”
柳建明一愣,“记得。”
“现在我想你兑现了。”
申媛懒懒地直起身子来:“你要是不肯,就直接出去吧。陆欣也挺漂亮。”
“说清楚。”柳建明往她胳膊一抓,力道没控制好,成了拽的,申媛刚好两腿打软发虚。他把她身子抱了住,挑了眉:“你说话说到一半的习惯,很不好。而且,”他捏了两把手下不错的手感,软肉紧致,有肉不多:
“我跟着陆欣,八字没一撇的事。你别拿上世纪的联姻想我们这些年轻人。现在的傀儡,大半都是深受封建余残思想之害。你明白么?我跟陆欣,”他咬着她耳朵轻轻说:
“互相看不上。”
他恶意的把气流往申媛的耳朵里吹,整个人是在申媛的背后,两手撑在她的胳膊下。见申媛没声,柳建明还以为她是被自己说服了,少有的事。
“你的话我当然爱听。你直接可以跟我说,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如数遂你的心愿。因为,”柳建明轻轻玩弄着她那纤瘦而又细长的手指,声音愈发低:“我挺喜欢你的。”
喜欢她那种半真半假,刚好在惝恍里流淌的几分讽刺,几分世故,也许还有更多。对于柳建明而言,申媛就好像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水,她映在他的眼眸里,却虚虚假假,入水中倒影,一碰即碎,需护在掌上小心珍爱。
柳建明拿脸颊故意轻轻摩擦申媛光洁的脸颊:“到底要我做什么?不是裸奔这类事,我都会应你。”
申媛让他这么蹭着。柳建明下巴冒出来了几溜青色小胡茬,他没去剃干净,扎扎地戳在申媛的脸上。发了痒,撩得申媛略有退缩。
柳建明一伸手,又把申媛捞了回来。
“你倒是说,申媛。”他声音更低,“没有我不敢做,你明白吗。只有你不敢说。”
当然,除了让他做出原始社会的反人类野兽举动。众目睽睽之下,像在这洗手间昏昏明明的光线中。
柳建明轻轻拨开了申媛的头发,拿他的下巴,去抵与摩擦申媛修长洁白的脖颈。
“敢不敢?”
申媛笑一声,“我看谁不敢。”
脖子因为痒一直在退缩,这会儿她忽停了,主动绕着柳建明的脖颈又亲热的迎了上去。
柳建明一停。把胸口埋在他胸上的申媛,侧过头说:建明,你猜猜看,我今天穿的什么颜色。”




边缘 3-3(又修完)
申媛这问题一出,柳建明便愣了愣,左想右想没想到,申媛向他是抛出来了橄榄枝。可没人告诉他,橄榄枝上挂着的居然是这么个问题。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说:“指哪?”
靠在他肩颈上,像个小孩子一样玩弄他衣领子的申媛,抬起头。在柳建明低俯下头来的时候,又挨上去。说:
“当然是内衣。”
“上边?”柳建明说,“下边?”
申媛不禁一笑,扯一扯他打理正好的领带,手放在上边。“上面。”
即便这么说,柳建明也要说她:“勾引我?”
否则忽然要他问这个,居何坏心?
“那天不是说还有一个奖励。”说这话的时候,申媛的手一直吞吞吐吐地在他领结孔里伸来伸去,听见这话,柳建明侧头看她。
“我记得。”
“那这就是了。”申媛故将气匀缓,眼波流转在他深蓝与斜纹条白打间的平滑领带上,柳建明心骤沉。只是见她眼波流转,暗暗地从余光里要撩不撩地瞄他一眼。
柳建明在她腰上的手蓦一牢,紧紧贴着她的胸脯:“答对了才有奖励?”
声音刻意地压了,却过分地讲究而哑掉了,眼只在申媛的头顶。顺着目光而下,申媛的头旋上有暗暗的光晕,发质很好,她撩了一撩。
在柳建明的怀里闷着笑了一下,肩膀都颤起来,胸前沉甸甸地抖动。
“笑够了没有?”瞧她挑衅而又内敛,外露而又里,却又保留而外露地拿手在他的腰间一滑。
申媛轻了声,“没有。”又一顿,说:“你猜一猜,我就把这条胸罩送给你。好不好?”
柳建明闻言眉毛危险地挑了高。说她:
“你知道你现在讲的什么话吗。申媛,你知道我是个较真的人。”
较真的意思即是,对不论对方还是己方,均双方而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才是君子游戏规则秘而不宣的通俗知道。
申媛现在不仅打破了这心照不宣,还用最不讳忌的方式,把她光天化日赤率率地袒露出来。
“所以我只对你说,建明。”申媛点头,说:“我知道你是这样较真的人。”
她低低笑起来。逐渐勾掉柳建明的理智,洗手间也好、外面也好、吃饭都不再提,他手一伸。等同于无声之中拿定的主意,下一秒,门上的锁随着柳建明的动作应声咔哒地从内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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